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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共同体概念的“大西洋绿...库柏《领航人》中的地图叙事_张海榕.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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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3 年 3 月第 44 卷 第 2 期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Mar.2023Vol.44 No.2作为共同体概念的“大西洋绿色海岸线”库柏领航人中的地图叙事张海榕,徐超超摘 要:詹姆斯费尼莫库柏在小说领航人中以显性的、发生在大西洋绿色海岸线的系列海战为叙事支点,以隐性的、塑造美国海洋命运共同体概念为历史使命,体现出库柏对共同体概念的哲思,使得小说成为审视美国争夺大西洋地缘政治版图的首部经典海洋文本。本文认为,库柏正是通过作为共同体概念的绿色海岸线叙述来生动展现美国的海洋梦想。关键词:领航人;詹姆斯费尼莫库柏;共同体;海岸线;地图叙事中图分类号:I712.

2、0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544(2023)02-0100-07Abstract:In his novel The Pilot,James Fenimore Cooper takes the visible naval battles on the green coastline of Atlantic Ocean as narrative starting point,and invisibly shapes American marine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as historical mis-sion.All these re

3、flect Coopers critical thinking on the concept of community,and make this novel the first classic ma-rine text to examine Americas struggle for geopolitical profits of the Atlantic.This paper argues that,it is through the green coastline narrative as a community concept that Cooper vividly demonstra

4、tes his American marine dream.Key words:The Pilot;James Fenimore Cooper;community;coastline;map narrative 1.引言 国内外学术界一直将詹姆斯费尼莫库柏(James Fenimore Cooper,17891851)定义为“19世纪美国杰出的民族文学奠基人、海洋意识先觉者和海洋思想先驱”(Philbrick 1961:42)。实际上,如果读者仔细阅读库柏的四部海洋代表作领航人(The Pilot,1824)、红海盗(The Red Rover,1827)、海妖(The Water-Witch

5、,1830)和双帆船(The Wing-and-Wing,1842),就会发现它们并非着力描写蔚蓝色的无垠海洋,而是将“大西洋绿色海岸线”设定为主要的地理景观类型(Walden 2015:147)。特别值得关注的是,其第一部海洋小说领航人偏离美国本土的海岸线,而聚焦大西洋靠近英格兰东北海岸线,用意何在?领航人故事情节简单,以美国独立战争为背景,记述了一小支美国海军舰队奉命前往英格兰东北海岸线秘密抓捕英国勋贵,并与当地日益没落的霍华德家族爆发激烈冲突的任务之行,最终以任务失败而收场。早期有研究者将其归置于大西洋特定场域当中,具体阐释库柏从国家叙事视角借助海洋战争激发美国国民精神,展现作家构想大西

6、洋引领美国未来商业发展与军事战略部署的种种企图(Nel-son 1977:130)。可惜的是,他们并未指出库柏采用何种叙事手法进行此类国家叙事。近年来,随着人文地理学的空间转向,中外学者逐步关注库柏海洋小说中的地理空间书写。查尔斯亚当斯和但沃尔登都将领航人中的地理空间腾挪至大西洋海岸线上进行审视:前者利用海岸线作为“中立地带”论证无政府状态下化身公共秩序的“海洋”的重要性(Adams 1988:166);后者侧重于考察海岸线地理特征在典型人物上的具体表征(Walden 2015:148)。侯杰(2018:37)则借助罗伯特塔利的“文学绘图”解析 19 世纪初美国海洋地图绘制与库柏小说间的内在关

7、系。上述研究凸显了领航人中大西洋海岸线研究的重要性,因其地理属性成为“地理意义上和意识形态里不断流动之地”(Wood 2006:249)。然而它们皆未细辨小处入手的海岸线颜色分类和大处着眼的地理景观类型,也未将分类的地图纳入研究范畴,更未将库柏置于美国国家扩张与海洋发展之中思考海洋共同体概念,因此无法揭示各类地图在地缘政治关照下的叙事机制与叙事动力。德国哲学家滕尼斯(1999:54)将“共同体”定义为“人类真正的、持久的共同生活,而社会不过是一种暂时的、表面的东西。因此,共同体本身被理解为一种生机勃勃的有机体,而社会则是一种聚合和人工制品”,共同体具有血缘、地缘和精神001DOI:10.163

8、62/61-1023/h.2023.02.008三种形式,三者间呈现相互联系、从低级向高级逐渐发展的递进关系。库柏将小说叙事幻化为一种社会象征行为,把对三种共同体形式的讨论融入“大西洋航海图”“手绘海岛全景地图”和领航人的“音景认知地图”三幅差异化的文学地图之中。罗伯特塔利(Tally 2019:110)从文学地图视角指出:所有文学文本都在从事“地图”或是“路线图”的制图项目,前者投射一幅抽象且普遍的“世界图景”,后者以人物漫游为特征,通过对特定人、地点和事物的经验性描述展现对于空间的独特思考。虽然塔利的“文学绘图”概念由物化的地图衍生出“路线图”,但他未考虑到作为音景的认知地图更具打破上述两

9、种地图界限分明的表征方式,以此为载体的地图叙事方式成为共同体表征的另一种可能。本文认为,大西洋绿色海岸线正是库柏构建美国海洋共同体的叙事支点,以地图为指向标,以音景为认知图谱,通过领航人格雷带领船员反复出入海岸线的军事行动路线图来回试错,揭示美国独立战争中的海权变更、家族变迁以及地缘、血缘和精神共同体的建构,生动描绘美国之于“大西洋海岸线”的思考与自我定位。2.“大西洋绿色海岸线”:“大西洋航海图”与地缘共同体 评论界认为库柏领航人选择美国独立战争为时代背景,再现了美国人民推翻英国殖民统治而进行的一场海战,是“美国文学史上第一部海上冒险小说”(段波 2019:34)。马克思(2004:9)在资

10、本论中指出:“18 世纪美国独立战争给欧洲中产阶级敲起了警钟”;列宁(1995:557)在 1918年写给美国工人的信中把这场战争称为“一次伟大的、真正解放的、真正革命的战争”。库柏如何借助海岸线叙事敲响欧洲中产阶级的警钟?小说开篇第一章第一段首先将英属大不列颠岛与欧洲大陆海岸间有争议的海域置于小说的叙事动机:读者只要对地图瞥上一眼,就可以看清大不列颠岛的东海岸与他对面的欧洲大陆海岸的位置关系,以这两边的海岸为界的这个小小的海域,千百年来世人皆知是海上建功立业的场所,又是北欧诸国的商船队和舰队来往的重要通道。英国人长期以来声称对这片海域有管辖权。本来,任何雄踞交通要道的国家都会这样做,只要不太

11、过分,列国也会予以承认。然而英国对这一海域的管制超过常理所能容许的限度,因此常常引起武装冲突。(库柏 2007:1)宏观上看,笔者审视库柏文字版“大西洋航海图”,发现其叙事目的如下:首先,从地理学视角看,海岸线不仅囊括了海洋与陆地之间的狭长空间,还是所有地理特征中最模糊且不稳定的区域。海辖管理权之争是库柏的叙事焦点,其有意搅乱这一领域内的一切既定元素与认知,为模糊其海权事实、重塑美国海洋秩序的创作目的提供必要前提(段波 2019:3-4);其次,库柏试图突破传统陆地/海洋二元对立写作模式,而此幅航海图优势在于:与只反映一类特点的海景或陆景相比,不断变迁的海岸线地理景观具备更为丰富的创作空间与历

12、史印记,能够超越社会现实的短视处境(Gillis 2012:1-2);最后,此图揭示出该海岸线不仅是上述诸国兵家必争之地,还是海上贸易的要塞,更是库柏施展海洋共同体的理想场域。在库柏看来,尽管在独立战争中美国不得不将海洋拱手相送,但这实属遗憾之举,他仍应坚信“美国作为海上强国的巨大潜力”(Nelson 1977:130)。鉴于此,库柏刻意在领航人红海盗和水妖中都选用海岸线作为重要事件发生的场合,唯有领航人中的海岸线紧靠英国岛屿。作为跨大西洋写作的实践者,库柏将“永恒的海洋价值嵌入简单的情节和公式化的隐喻之中”(Tally 2009:25),使得“大西洋航海图”成为美国国家主权延伸的叙事载体,它

13、与彼时美国试图扩大大西洋权益与拓殖大西洋疆域的野心高度契合。微观上看,库柏选择大西洋绿色海岸线作为叙事支点有其科学缘由:1)物理学家在研究海水颜色与深度的关系时发现,在光的折射、悬浮物质浓度等多重因素影响下,近海处的海水呈现浅绿色,而深海处的海水则为深蓝色(叶澍 2016:6);2)拥有多年水手经验的库柏能巧妙地将其水手经验转化为文学表征的细微处。正如库柏(Cooper 1896:270)在 1827 年创作红海盗时坦言:“水面要素的颜色类型会告诉一个海员丰富的信息,如果没有看到一堆蓝色陆地从大洋中冒出来,那就意味着海底离船底越来越近,有必要防止一些已知并且可怕的海岸危险。”领航人中绿色海岸线

14、囊括已知港湾和港口(如英格兰东北海岸、鬼门关等)在内的沿海水域,在潮汐和水流的共同作用下呈现比深海区未知的蓝色水域更为危险的景观特质,旨在书写“每个人在合适的颜色中航行”(Cooper 1896:83);1012023 年 第 2 期3)危险的绿色海岸线既是库柏小说中“自成一体”的重要部分,也是“使所塑人物角色都相形见绌的敌手”(Philbrick 1961:65-66);4)海域颜色差别意味着海岸空间所有权归属存在争议,而海岸线景观颜色化(蓝色与绿色之分)既赋予库柏想象域中海权变更的可能,又成为其构建共同体概念的特定场域,更是敲响欧洲中产阶级警钟的理想场域。与文 字 版 大 西 洋 航 海

15、图 如 出 一 辙,马 汉(2008:686)曾借一幅“大西洋海势图”细数了独立战争时期英国海军在大西洋两岸不可抗拒的绝对优势。尽管彼时英国被指控为“暴虐专横的国家”,它仍依仗其实际的海上力量将“贸易机构、殖民地和海军站遍布世界”,甚至在独立战争以后“在海洋上变得比以前更加专横”(马汉 2008:658)。塔利(Tally 2019:113)指出:“文学地图并不是简单反映现实,而是用具象、夸张和扭曲的手段塑造空间内的图像、人物、事件和地点。”那么,库柏如何具象化绿色海岸线书写?从叙事的地点选择来看,英格兰东北部绿色海岸线是其构建地缘共同体的绝妙场所。在滕尼斯(1999:77)看来,地缘共同体的

16、本质是借助共居土地的固定与持久来保持财产、所有人乃至整个共和国的稳定;反之,土地所有权的不确定容易动摇地理位置与身份认同之间的联系。科恩将绿色海岸线定义为“邂逅之地”,只因多重社会的折叠空间,囊括“来自世界各地各类社会的异类,即使只在超自然空间当中”(转引自 Walden 2015:152);与之相似,普瑞特(Pratt 1992:4-6)将其定义为“接触空间”,特别指涉殖民相遇的空间,即在地理上和历史上分离的民族相互接触并建立持续关系,并提出这一空间“通常处于胁迫、极端不平等和发生冲突的状态中”,且“不同的文化于此相遇、冲突”,最终不可避免地为制权而相互斗争。由此,英格兰东北绿色海岸线既能锻

17、炼早期美国人的海战能力,又是库柏根植民族认同感的沃土。从人物塑造来看,边缘人物是库柏描摹地域共同体概念的叙述对象:1)“海人”汤姆科芬。甫一登场,这位来自南基塔特的捕鲸能手就自称是“水里生浪里长的粗人”(11),展现了作为优良水手的应有品质:他服役于美国船舰“阿瑞尔号”,他对海上一切事物的意见更是被海员们奉为“神谕”(196)。科芬热爱海洋,流连于海岸线,对于陆地的需求却不过是“有个小岛种点蔬菜,晒点鱼干”(11)。如果我们将“阿瑞尔号”视作一艘“国家之船”,那么科芬由于宽泛的海洋观念始终无法肩负库柏“抽象的民族事业”(Berger 2008:648)。与船共碎是科芬生命的落幕,他身上的野蛮特

18、性造成了自我迷失,最终被碾碎在浮动的绿色海岸线上,令人遗憾。2)“虚伪爱国者”克里斯托弗狄龙。如果说科芬拥有纯粹海洋意识,缺乏陆地观,因而不堪重负,那么狄龙则因爱国立场摇摆,充满私欲,也被库柏搁置。从血缘关系来看,狄龙是合适人选,他出身爱尔兰名门世族,既是英国霍华德家族的远亲,又是地道的美国人。叙述者先借霍华德的视角将无海战经验的狄龙唯利是图的参战高歌成“报效朝廷、铲除乱党”的爱国壮举(175),旨在引起读者错觉。敏捷号战败后,被俘的狄龙展现的“懦弱绅士”形象与“忠心耿耿的国民”形象产生巨大偏差,绿色海岸线成了狄龙的道德审判场 他最终被美军抓回“阿瑞尔号”军舰,却在风暴肆虐之际试图跳船逃生。看

19、着咫尺眼前的海岸,狄龙被“一个虚假的鬼影迷住了心窍”,拼命往前游去却未能前进一英尺,他“辨不清南北”,“彻底卷进了漩涡中”(290)。残忍的是,当舰长巴恩斯泰伯在沙滩上发现狄龙的尸体时便下令将其埋于涨潮线以下,“等下一次涨潮时,海水会把他掏出来”(293),可见库柏对狄龙厌恶之极。小说第七章巡洋舰“阿瑞尔号”前往险恶大西洋绿色海岸线的任务竟然只是绑架英国贵族,这与小说开篇库柏那份誓要瓦解既定海权的航海声明相距甚远,显然是小题大做。这类明显降低的航行期许是否可被解读为库柏对彼时海势的合理判断与理性让步?答案是肯定的。回溯历史,乔治华盛顿在 1780 年 12 月写给富兰克林的信中直言:“由于我们

20、的海军软弱无力使得我们的力量无法在南部与敌人抗衡,也不能在这里占据优势。”(马汉 2008:509)短兵少舰的美国彻底沦为 1782 年英法海战的旁观者。在库柏看来,这片非“神仙掌舵”不可的英格兰绿色海岸线却成为美国海军“锤炼国家性格的最佳训练场”(Philbrick 1961:1),对于此次航行任务的推进与其说执着于战争的胜利归属,不如将其视为边缘人物在地缘共同体概念中的重新定位。3.“圣路斯修道院”:“手绘海岛全景地图”与血缘共同体 小说第八章中首次出现了位于英格兰东北海岛上的古老建筑 “圣路斯修道院”。这座严201张海榕 徐超超 作为共同体概念的“大西洋绿色海岸线”库柏领航人中的地图叙事

21、肃、偌大、奢华的住所是英国没落贵族 乔治霍华德家族的祖置之产,拥有“迷宫一样的”纵横交错的厅堂、过道和房间,配备“坚实考究的家具”,用来度过“悠闲恬静,秩序井然”的家庭生活再合适不过(88)。此段描述纯属反讽。叙述者描述北美殖民地发生政变后,霍华德上校胁迫两个侄女从美国回到英属修道院中,以闭塞圈禁的乡野生活来切断与美国“叛乱分子”间的联系,然而年轻的美国女性与美国海军军官的爱情故事仍在继续。敏锐的读者会立刻发现,修道院是霍华德为侄女们精心挑选的“鸟笼”,是一座与世隔绝的“监狱”,更是作家笔下基于血缘关系的国家身份竞技场(59)。库柏将此修道院视为两层复杂关系的叙事载体,实践其将“国家概念转化为

22、一个亲属单位”的主张,即“家国一体概念”(Erkkila 2005:5),采用空间化的叙事技巧,在“共同生活”和“血缘亲情”这两类必要条件中构建库柏理想的血缘共同体:1)人为设置空间归属障碍,阻碍叙事进程。例如,以英王为上的霍华德借助家族权威,刻意阻断与其侄女的顺畅交流,这与滕尼斯(1999:66)所认可的“亲属的意志与精神并不受房子的限制和空间上近距离的约束”原则相违背,从而滋生出代际间的“血缘焦虑”。小说中数次举行的家庭聚会皆以二人激烈的政见交锋闹到不欢而散,对英美交战各执一词的两代人,在共同生活中实际上已经成为各自阵营的显性代言人。如第十章霍华德上校指责美军舰队是一群“违背天理,大逆不道

23、”的“叛乱分子”,而凯瑟琳则以他身着“英国奴隶制服”是地道的“顽固守旧派”,作为回敬(109)。2)采用主题并置的空间叙事结构,“构成文本所有的情节线索”可能“没有特定的因果关联,也没有明确的时间顺序”,却都围绕同一“确定的主题”展开(龙迪勇 2015:176),旨在解构原有的血缘共同体。具体来看,小说中出现一明一暗两条“路线图”:一为美军舰队从绿色海岸线到圣路斯修道院不断侵入的显性“军事路线图”;另一条则是霍华德家族的两位侄女用婚姻关系代替原有的家族关系,导出一条隐性“血缘关系”过渡路线图,成为直接推动小说叙事情节的一种外驱力。首先,外部侵入的“军事路线图”是库柏刻意延长的叙事逻辑,将“美军

24、入侵修道院”叙事冲突视为解构家庭原有模式的证明。龙迪勇(2015:405-406)指出:此类路线图的叙事意义就在于“在空间上从一个出发点带到终点的漫游”,其中场所以“绳结”相互确认,“连接线则标识了相邻种群之间的关系”,形成了一幅错综复杂的“路线网络图”。塔利(Tally 2019:5)在辨别路线图的制图过程时认为:“因为并不存在完美的空间还原,所以身为制图员的作家也一并承担着创造、修改、润色,丢弃,然后重新制作地图表征的任务。”其次,从整体上看,库柏在小说中描绘了一条终点明确、路径清晰的路线图,即美军舰队借助手绘地图从绿色海岸线上岸,直驱至海岛废墟,最终借助海军旗语的沟通完成对“迷宫样式”修

25、道院的奇袭计划。从细节上看,“手绘海岛全景地图”与“旗语”库柏精心打造的两套表征各异的地图系统,是奇袭圣路斯修道院不可或缺的叙事节点。叙事节点一:“手绘海岛全景地图”出现在小说第六章凯瑟琳偷递给情人巴恩斯泰伯上尉的信件中。它是美国军舰驶近修道院的关键情报因素。凯瑟琳在信中除了将对修道院内部家庭关系的不满诉诸笔端(旨在解构血缘共同体),同时“在信号书里可以看到我们牢房情况更为详细的描述,它的位置牢房,和邸宅周围的地形图”,并言明地图的制作目的是借此“定下一个搭救我们的妥善计划”(60)。凯瑟琳的手绘海岛全景地图不仅地点标识明确,“描绘穿越各种地方的冒险轨迹”,而且还强调看图人的“空间性体验”(T

26、ally 2019:11)。第八章中美军上尉巴恩斯泰伯与同侪拿到此图,欣喜若狂:“它可以告诉我们到我们想去的那个港口怎么走”,“把定航向”,“随心所欲的抢风行驶,像一块磁铁那样朝着那个古老的废墟驶去”,最终舰队顺利完成航行任务,拯救被困情人(80-81)。库柏既借由此图完成了从绿色海岸线到海岛的第一次登陆跨越,将叙事视角拉近到修道院外围;又实践了“地图在先”的原则,以所谓的爱情为由头,打消美军舰队踏足他国领土的种种顾虑。鲍德里亚(2000:329)认为地图先于国土存在,“手绘海岛全景地图”的率先出现挑战了海岛上原有的英属领土声明,使得美国号战舰不仅能够安全驶入绿色海岸线,甚至能进入英国本土岛屿

27、,显得理直气壮且符合叙事逻辑。叙事节点二:一套完整的“小绸信号旗”和一本“小词典”旗语属于第二套地图系统(60)。它原是航海船舰间相互交流的基本方式,却成为“阿瑞尔号”军舰成功从海岛废墟驶入修道院的另一关键因素。第二十七章中,蛰伏于海岛废墟的巴恩斯泰伯与幽禁厢房的凯瑟琳使用旗语进行交流,获得“等候寺院钟敲九点,来围场东侧临路之小3012023 年 第 2 期门”等时空信息(318),美军舰队的军事行动像是“走过一条铺设在地上的有结点的绳子”(龙迪勇 2015:406),顺利攻破圣路斯修道院,为库柏重塑血缘共同体提供先决条件。叙事节点三:隐性的血缘关系过渡路线图。除显性的军事路线图外,库柏匠心独

28、运地通过变化叙事者,在故事中插入故事,从船为叙事载体转为修道院,设置一条以侄女塞西莉亚为叙事主体,隐性的、合理的血缘亲情过渡路线图。当美军侵入修道院后,年轻的美国女士塞西莉娅在餐厅内目睹叔父霍华德上校与爱人格里菲斯剑拔弩张的局面,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她极力澄清自己与美国上尉的关系:“霍华德上校 我要请你相信,您的侄女对眼前发生的事也同您一样感到突然”,另一方面却无力自嘲道:“我不能取信于我的叔父,但也不能无所行动,甘心蒙受耻辱”(344),继而对爱人的侵略行为大加指责。小说结尾处库柏特意在军舰上安排了一场匆促的结婚仪式,弥留之际的霍华德上校终于接受侄女们与美军上尉间的爱情:“如果上帝有意要除

29、掉你们的监护人,那就让他的位置由他信得过的人来继任吧。”(419)在柯特(Cott 2002:10)看来,库柏的作品符合早期美国作家善用婚姻修辞为革命辩护的创作范式,一场理想的婚姻能够重建稳定的法律秩序和治理形式,并确保后代具有继承家族财富的权力;相较于亲缘关系,滕尼斯(1999:68)指出:“建立夫妻关系的原因不再是天生的和不言而喻的”,但“个人更加确定无疑地相互知道和捍卫自己的愿望与才能”,它是血缘共同体中“最不能忍受干扰破坏”的稳定关系。库柏采用主题并置的空间叙事结构完成了路线图的创作,从共居寓所与血缘亲情两个角度瓦解了旧式血缘共同体的运转机制,二者明暗交错又相互补充:一方面,两套地图系

30、统提供美军舰队从绿色海岸线到修道院的可视路径,织成环环相扣的军事行动线,确保美军攻占修道院;另一方面,作者暗伏了家庭关系的变迁线,并随着军事行动的推进隐晦地提出血缘共同体的合理改造方案,为美军撤离修道院提供恰当缘由。4.“美国巡洋舰”:领航人的“音景认知地图”与精神共同体 在滕尼斯(1999:65)看来,“精神共同体”是“真正的人的和最高形式的共同体”,正如地缘共同体需要建立在“占有的土地的基础之上”,精神共同体则是将“神圣的场所”视为心灵层面上的载体。小说第三十章中,当得胜归来的水手们谈论缴获的战利品时,下意识地把修道院视作“一条一没赏金二没货物的船”(355)。库柏通过小人物对话提醒读者精

31、神共同体中的所有成员“到处受到一种精神纽带的约束,为一项共同的事业而工作”(滕尼斯 1999:67),巡洋舰除了是水手们日常栖居与作战的处所外,“上岸行动”也被自觉比喻成两条战舰间的战斗拟像,实践了“船如国家”的概念。柏拉图(1986:235)曾在理想国中以“船”喻国,将“掌舵”视为治理国家,“航海术”则是治理国家的能力,因此国家的建构与稳定全然取决于掌舵人的高超技艺。鉴于此,库柏在领航人中亟需解决两大问题:谁能掌舵“美国巡洋舰”?如何在舰上形塑“精神共同体”?首先,掌舵者 领航人格雷是库柏塑造的航海英雄,具备在战斗中领导美国巡洋舰的资格。从作战经验来看,尽管格雷是一位身份、意识形态与国籍不明

32、的“灰色人物”,一直在英国海岸线上来回跳跃(Wood 2006:249),却在海战中为美军屡建奇功,被水手们誉为“一位忠诚可靠的领航人,一个举世无双的水手”(50)。追溯历史,美国传奇航海英雄约翰保罗琼斯是格雷的历史原型,库柏将其有史可寻的海战事迹糅入小说之中。相似之处是,第七章格雷在美军高层军官会议中收到国会任务 前往英国东北部海岛“抓获几个有声望的人物,把他们扣押起来,迫使敌人的行动有所收敛”(66)。这一军事行动在细节上杂糅了琼斯的三次胜利战役:一是奇袭故乡怀特哈文港(1778);二是圣玛丽岛抓捕英国贵族(1778);三是英格兰海岸的弗兰伯勒角海战(1779)。不同的是,舰长巴恩斯泰伯发

33、现:格雷“脑子里有一张这一带海底的地图,那上面一点错也没有 好像这些海还是陆地的时候画下来”。因而有必要从他那里听取“必要的情况”(72)。由此可见,格雷脑子里的海底地图属于认知地图范畴。问题一:格雷的认知地图属于文学地图范畴吗?答案是肯定的。塔利认为:文学地图除“作家为作品世界绘制的真实可见的地图”外,也可以“通过叙事完成地图的创造性表征”(方英 2020:39-44)。换而言之,大西洋航海图、海岛全景图与旗语皆属于“真实可见的地图”,而领航人脑子里的认知地图则属于其创造性表征。在塔利(Tally 2019:99)看来,这种文学制图的方式“必须在想象域中运行,且提出了表现方式、解释方法与意义

34、的401张海榕 徐超超 作为共同体概念的“大西洋绿色海岸线”库柏领航人中的地图叙事问题,使不同方式看待与思考世界成为可能”。问题二:格雷的认知地图有何特征?库柏创造性地采取“音景”(soundscape)作为此幅“认知地图”的重要媒介。何为“音景”?加拿大音景研究专家夏弗(Schafer 1977:7-10)认为“任何声音环境都可以定义为音景”,且“由于任何声音都可以被人有意识地聆听,因而所有的声音都可以变成图形”。遗憾的是,当读者阅读地图时,“许多人可以从视觉景观中提取重要信息但很少有人能读懂音乐家们使用的复杂图表”(Schafer 1977:8)。为了方便识别,夏弗(Schafer 197

35、7:9-10)将音景分主调音、信号音和标志音三个层次:主调音(key-note sound)确定整幅音景的调性,提供无处不在且不容忽视的声音背景;信号音(signal sound)巧借声音装置的输出方式易被识别,如口哨、喇叭和警笛等;标志音(sound mark)起源于地标(landmark)一词,标记地方的声音特质。表 1.领航人“音景认知地图”章节空间场域地理景观音景第三章驳船英格兰东北海岸标志音:领航人因喉音被质疑其国家身份。第四章巡洋舰长波阔浪的海面信号音:领航人借助横笛声与炮声预告海啸。第五章巡洋舰鬼门关险滩信号音:领航人抢用喇叭指挥舰队渡过鬼门关。第七章舰长室远离海岸的洋面主调音:

36、领航人开会制定英格兰登岸作战计划。第十二章西厢房海岛修道院主调音:乔装的领航人遭遇盘问,并被关押。第十五章长廊海岛修道院 主调音:被羁押的领航人密谋逃离修道院。第十九章废墟断壁残垣标志音:领航人与美国军官约定集合地点。第二十九章餐厅海岛修道院主调音:领航人指挥美国海军俘虏霍华德上校。主调音:领航人出面调停美国海军指挥权纠纷。第三十三章巡洋舰鬼门关险滩信号音:领航人接过喇叭摆脱英国海军追捕。第三十四章敏捷号荷兰海岸主调音:领航人与格里菲斯依依惜别。问题三:格雷的音景认知地图有何特征?如表 1 所示,它呈现出空间化叙事特征,分别由章节、空间场域、地理景观和音景四类要素构成,从不同维度描摹格雷对精神

37、共同体概念的理解,其中音景是格雷认知地图中最为显著的叙事特征:首先,主调音是整部小说中领航人格雷的声音,他以其预告、主导、统一多数场景中的军事行动,直接决定小说叙事的走向。譬如,小说第二十九章修道院餐厅中的指挥权纠纷,格雷以“共和国的利益”为题即兴演说,解决了声音主导权的问题,将不和谐的杂音统一到美利坚共和国的共同体概念下,合理化解舰队在攻克修道院过程中产生的利益纠纷(350);其次,信号音以喇叭为主。库柏借助“喇叭”的扩音功能,在小说首尾呼应的两场“鬼门关”险滩场景中发出信号音,成为整部小说中具有压倒性的清晰声音。当美军巡洋舰第一次陷入“鬼门关”险滩,领航人用震撼人心的声音高喊:“一起都停下

38、来!”,他用夺来的喇叭“坚定,沉着,清晰,高亢”地发出命令,甚至“盖过了暴风雨的怒号”(46)。第十九章篇首词“我们的喇叭呼唤你们来进行和谈”(208)。最后一次的险滩危机中,格雷跳上一门大炮,这时美军上尉格里菲斯“毫不犹豫就把象征他的官阶的喇叭交给了他”,全舰水手屏息凝神,听候领航人的调遣(413)。最后,标志音是串联所有故事场域的叙事逻辑线,常出现在人物对话中,带有不易察觉却特征明显的地点标志音,譬如,小说第三章中格雷的英式喉音、第七章中格雷自诉身份及第十九章格雷约定集合地等。从叙述目的看,格雷的“音景认知地图”旨在达成精神共同体内部成员对于国家概念的“默认一致”,其音景认知地图既是指挥作

39、战的地形图,又使他本人成为“特殊的社会力量将一个整体的成员团结在一起”(滕尼斯 1999:71-72)。从叙事的功能来看,格雷作为领航人的“主调音”“喇叭”的信号音以及以英美地点切换的标志性喉音,三类音景的功能已由次要位置的叙事陪衬反转为不容忽视的故事角色,尤其当格雷“一个手握高音喇叭的人”,将“声音的力量扩大到足以覆盖住一个大的平面”,甚至主宰同一空间中的其他声音时,“声音帝国主义”便萌发了(Schafer 1977:77)。此时,“帝国主义”来形容格雷的音景认知地图,是因为它在“覆盖住大西洋绿色海岸线时”具有西方列强对外扩张时那种肆无忌惮的霸权性质。领航人的“音景认知地图”不仅是革命时期美

40、国海军思想层面冲破英国殖民思维桎梏的利器与警钟,而且内含新生共和国对未来拓殖“大西洋帝国”的企图。库柏在叙述精神共同体的终极目标时并不回避,反而借领航人的口吻意味深长地说道:“一个有灵魂的人是不愿局促在暴君和他们所雇用的帮凶们的专横武断地划定的圈子里的”(148)。段波(2019:34)按创作时间将领航人归入库柏早期的大西洋书写中,认为其是“美国独立战争的历史文本”。尽管库柏出于彼时大西洋形势考量无奈将航海任务引向失败,却内涵了最具象征性的结局:“美国号”巡洋舰安然无恙地回到5012023 年 第 2 期本土,打破了英国海军不败的神话,库柏在第十五章篇首以歌颂美军勇敢的海员特瑞普为名,暗示读者

41、:“深海中你同族的头领都己来到,在你兄弟身边布下严阵围成一团,平息了打扰他酣眠的喃喃低语 守卫着使你朋友相形见绌的桂冠!”(428)其帝国野心昭然若揭。5.结语 库柏在领航人中富有想象力地将地图投射于叙事所绘波涛汹涌的英格兰东北部绿色海岸线上,描摹出三幅表征各异、或实或虚、寓意深刻的地图:其一,大西洋航海图是彼时美弱英强的历史再现,库柏借助大西洋绿色海岸线这一流动的景观表征提出了重构地缘共同体的可能性;其二,手绘海岛全景地图与旗语共书一幅流动的路线图,在层层推进的奇袭行动中暗自完成库柏笔下血缘共同体的改造方案;最后,领航人的音景认知地图是库柏地图叙事的一次创新,凭此作为精神共同体的载体,美国船

42、舰在英国疆域内横冲直撞,彰显作家重塑大西洋地缘政治的信心,甚至具有打造美国“大西洋帝国”的野心。正如库柏在开篇就写到:“大海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3),绿色海岸线危险又充满勃勃生机,或许这正好解释了库柏在作品中对于各类地图叙事的情有独钟。注释:詹姆斯费尼莫库柏.领航人M.饶建华,译.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7.后文对本书引用仅标注页码,不再另注。参考文献1 Adams,C.H.Coopers sea fiction and The Red RoverJ.Stud-ies in American Fiction,1988(2):155-168.2 Berger,J.Killing Tom

43、Coffin:Rethinking the nationalist narrative in James Fenimore Coopers The PilotJ.Early American Litera-ture,2008(3):643-670.3 Cooper,J.F.The Red RoverM.New York:The Knickerbocker Press,1896.5 Cott,N.F.Public Vows:A History of Marriage and the NationM.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2002.6 Erkkila

44、,B.Mixed Bloods and Other Crosses:Rethinking American Literature from the Revolution to the Culture WarsM.Philadel-phia: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2005.7 Gillis,J.R.The Human Shore:Seacoasts in HistoryM.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012.8 Nelson,P.D.James Fenimore Coopers maritime

45、nationalism,18201850J.Military Affairs,1977(3):129-132.9 Philbrick,T.James Fenimore Cooper and the Development of American Sea FictionM.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61.10Pratt,M.L.Imperial Eyes:Travel Writing and TransculturationM.New York:Routledge,1992.11Schafer,R.M.The Soundscape:Our Soni

46、c Environment and the Tuning of the WorldM.New York:Knopf,1977.12Tally,R.T.Jr.Melville,Mapping and GlobalizationM.New York:Continuum,2009.13Tally,R.T.Jr.Topophrenia:Place,Narrative,and the Spatial ImaginationM.Indiana:Indianan University Press,2019.14Walden,D.A false phantom:The coastscape in James

47、Fenimore Coopers The PilotJ.Studies in American Fiction,2015(2):147-166.15Wood,S.F.“Narrow passages”:Captive sailors and national narrative in James Fenimore Cooper s The Pilot J.Atlantic Studies:Global Currents,2006(3):245-255.16AT马汉.海权对历史的影响:16601783M.安常容,成忠勤,译.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8.17柏拉图.理想国M.郭斌和,张竹明,译.

48、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18段 波.19 世纪美国的海洋帝国想象:詹姆斯库柏的海洋书写研究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9.19方 英.文学绘图:文学空间研究与叙事学的重叠地带J.外国文学研究,2020(2):39-51.20斐迪南滕尼斯.共同体与社会:纯粹社会学的基本概念M.林荣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21侯 杰.美国 19 世纪的文学地图对美国海洋空间建构的作用J.国外文学,2018(2):37-45.22列 宁.列宁选集(第三卷)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3龙迪勇.空间叙事学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5.24

49、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25让鲍德里亚.仿真与拟象A.汪民安,陈永国,马海良,编.后现代性的哲学话语:从福柯到赛义德C.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0:329-345.26叶 澍.海水是什么颜色?J.海洋世界,2016(4):6-7.27詹姆斯费尼莫库柏.领航人M.饶建华,译.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7.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美国都市文学景观书写研究”(项目编号:21BWW010)的阶段性研究成果。作者简介:张海榕,河海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及文化研究。徐超超,南开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责任编校 罗逸文601张海榕 徐超超 作为共同体概念的“大西洋绿色海岸线”库柏领航人中的地图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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