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登方言音节结构及音节数量_甘婷.pdf

第 28 卷第 1 期（2023）Vol28 No.1（2023）收稿日期：2022-1228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兰银官话的形成与演变研究”（20BYY049）；西北师范大学研究生科研资助项目“永靖方言语音研究”（2022KYZZ-B003）。作者简介：甘婷（1987），女，甘肃兰州人，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汉语言文字学专业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现代汉语方言。永登方言音节结构及音节数量甘婷（西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甘肃兰州 730070）摘要：永登县历史悠久，位据要津；方言特色鲜明，属兰银官话次方言。文章基于永登方言音系的基本特征，将永登方言的音节结构类型和音节数量与北京话进行比较，归纳出永登语的音节结构式为（C）（C）（VM）V（VE/VN），不计声调的音节数量为339，计声调的音节数量为987。关键词：永登方言；音节；结构；数量中图分类号：H172.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89020（2023）01-02305永登县位于甘肃省中部，兰州市西北部，东经1023610345，北纬36123707，东连甘肃省皋兰县和景泰县，西邻青海省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南毗兰州市红古区和西固区，北接天祝藏族自治县。县域总面积6090平方公里，总人口42.78万。永登历史悠久，古属雍州，周为西戎地，西汉时地属金城郡。其地位据要津，丝绸古道盘桓其间，是河西走廊的必经之地。历史上，汉族长期与当地藏、蒙、满、回等少数民族杂居，形成了特色鲜明的方言与文化。按照 中国语言地图集（1987）的划分，永登方言属兰银官话金城片，主要特征是古清音入声和次浊入声今读去声，古全浊入声读阳平。县域内部又可划分为六个方言小片：河桥小片、连城小片、苦水小片、红城小片、秦王川小片、城关小片等。一、声、韵、调（一）永登方言声母为 26 个，含零声母说明：1将北京话t、t、四声母与合口呼相拼的字，分别读pf、pf、f、v四声母。例如：猪pfu53、床pfu?51、叔fu33、入vu13。2永登方言t、t、四声母与北京音相比卷舌不明显，舌尖位置略靠前。3与北京音相比永登方言多出z声母，z只与、韵相拼为“娆好、舒服”z51、“可恶、难缠”z51二字；“娆”也有一些象声词，如“娆颠颠开心或舒服的 神情”z51ti33ti。（二）永登方言韵母为 31 个说明：1永登方言中无er韵母，北京话er韵母字（止摄开口三等日母字）一律作a韵母。例如：儿p布步别p怕跑盘m马煤门pf猪抓装pf船床虫f飞书水v碗午如t到点夺t太铁同n难能宁l路连狼ts资走增ts才仓醋s散色苏z娆t招蒸正t潮丑陈烧师收绕日认t精节举t齐去缺虚休旋k割古光k开苦葵x好胡红爱岸延约运资次丝i衣米力u布古祖y雨举虚知吃失a爬辣耳ia牙夹夏ua瓜夸刷婆河色ie野滴姐u过国活ye药脚却挨来盖德革客i要条桥i倍美税ui堆鬼嘴u欧斗口iu有流九?n本根横u?n魂公东y?n云拥迥安胆三i言变连u短缓酸y圆卷权?昂帮党i?羊良讲u?光筐荒n影林紧星23第 28 卷第 1 期（2023）Vol28 No.1（2023）a51、二al3。名词也无儿尾、无儿化韵。2 系鼻韵母永登方言无前后鼻尾之分，一般表现为前鼻音-n，而且前面的元音明显鼻化，因此，根k?n53=耕、新 n33=星、魂xu?n51=红、运y?nl3=用。3永登方言的单韵母较多。北京话ai、au二韵母在永登方言中几乎无动程，一般作单元音、。4 与e属于条件变体，作单韵母或在后高元音u后读e，在前高元音i、y后读e。5永登话中韵母和韵头u的圆唇度明显小于普通话。（三）永登方言有 4 个声调说明：1中古全浊入声归阳平，其余入声归去声，是兰银官话的特点。2中古入声清音字与北京话相比，永登方言基本归去声，比较整齐。3永登方言的调型有降、升、平三种，没有北京话上声降升型。二、音节结构分析音节是音系学中的重要概念，在以SPE为理论框架的古典生成音系学中，对音节的研究注重音节的定义和结构。音节结构是音素组成音节的方式及其类型。在音系表达中，音节基本没有结构功能，但在结构音系学中，音节的作用却相当大。20世纪70年代的非线性音系学对音节结构作了详细阐述，如CV音系学、自主音段音系学等。（一）普通话音节结构传统语音学将普通话的音节分为三个部分：声母、韵母、声调。韵母按其构成要素的作用又可分为韵头、韵腹和韵尾。每个普通话音节都可以从声母、韵头、韵腹、韵尾、声调这五个方面来分析。普通话音节的类型，按音节最小的构成要素元音和辅音的组合，可归为12种（见表1）。表1显示了普通话音节结构的不同类型和构成特点，根据这12种结构方式，可将普通话音节结构框架归纳为：(C)(VM)V(VE/N)。该式中，括号内的元音或辅音表示结构中可有可无的成分。表述时有一个限制项，即三合元音不能在N前出现，也就是说不能出现VMVVEN和CVMVVEN这两种结构。普通话最大音节类型是：CVMVVE/N（即辅音+韵头+韵腹+韵尾）。（二）永登话音节结构类型和特征永登话声母有26个，包括23个单辅音，2个复辅音，1个零声母，比普通话多出pf（唇齿清不送气塞擦音）、pf（唇齿清送气塞擦音）、v（唇齿浊擦音）、z（齿间浊擦音）四个声母；韵母31个，包括9个单元音，9个二合元音，2个三合元音，以及11个鼻化音。韵母单元音数量较多，有元音鼻化，鼻韵尾脱落或消失的现象。永登话声韵搭配情况（见表2）。表2中“-”号表示声韵不能配合。按照声韵拼合规则，总结永登话的声韵配合规律如下：1舌尖后音声母t、t与合口呼韵母相拼的字，分别变为唇齿塞擦音声母pf、pf，例如：猪pfu53、穿pf51；与合口呼韵母相拼时，声母一概变为f，例如：刷fa13、水fi51、说f13；与合口呼韵母相拼时，声母变为v，例如：儒vu51、蕊vi51。2调 类调 值例 字古音来源阴 平53安开高天伸专平声清音字阳 平51人房魂娘龙云平声浊音字拔局宅杂舌罚入声全浊字上 声33古纸走好草比上声清音字五女老染买有上声次浊字去 声13盖醉爱菜送劲去声字近柱是坐厚上声全浊字得出黑福说约入声清音字月麦药育入声次浊字表1普通话音节结构类型音节结构VVMVVMVVECVCVMVCVVE例字阿a牙ia有iou妈ma国kuo刀tau音节结构CVMVVEVNVMVNCVNCVMVNCVN例字 条tiao安an弯uan胆tan权tyan郎la表2永登话声韵搭配表p pm班 潘 漫边 偏 面布 扑 木-pf pf-猪 穿 庄-f v发 娃-父 五-t tn l胆 探 男 兰 点 天 念 连 端 团 暖 乱女 吕ts tss z赞 蚕 三 娆-钻 窜 酸-t t 展 产 山 然-t t-间 前 限-卷 权 喧k kx甘 刊 汉-关 宽 还-阿衣翁圆开口呼齐齿呼合口呼撮口呼声母四呼甘婷：永登方言音节结构及音节数量24第 28 卷第 1 期（2023）Vol28 No.1（2023）舌尖后音声母t、t、与不是合口呼的韵母相拼时，声母不发生变化，例如：展t53、产t33、山 33、然51。3舌尖前音声母ts、ts、s、z与齐齿呼韵母i拼合时，读本音，不读拼音。4齐齿呼韵母只与双唇音、舌尖中音、舌面音相拼，不与其他声母相拼。5零声母与四呼均可拼合。依据上述声韵配合规律，可将永登话的音节类型归纳为14种，依次排列如下（具体见表3）。根据以上14种音节结构类型，将永登话音节结构框架归纳为：(C)(C)(VM)V(VE/VN)。该式中，括号内的元音或辅音表示结构中可有可无的成分。一个音节中可以没有声母、韵头、韵尾，必须要有韵腹，性质与普通话相同。永登话发鼻尾音时，整个元音鼻化，丢失韵尾，即末尾口腔没有闭塞阶段，如“变bi（CVMVN）、星 n（CVN）”。永登话最大音节类型有两种：第一种与普通话相同：CVMVVE（即辅音+韵头+韵腹+韵尾），如“流liu、舅tiu、堆tui”等字；第二种为CCVMVN（即辅音+辅音+韵头+元音鼻化韵），如“砖pfu、穿pfu”，此类型普通话中无。（三）永登话和普通话音节结构异同分析根据上文，普通话音节类型有12种，音节结构式为(C)(VM)V(VE/N)；永登话音节类型有14种，音节结构式为(C)(C)(VM)V(VE/VN)。其中，普通话和永登话共有音节结构类型7种，如V、VM+V、V+VE、VM+V+VE、C+V、C+VM+V、C+V+VE；普通话有、永登话没有的音节结构类型有5种，如V+N、VM+V+N、C+VM+V+VE、C+VM+V+N、C+V+N；永登话有、普通话没有的音节结构类型有3种，如C+C+V、C+C+VM+VN、C+C+VN。具体如表4所示。通过表4可知，永登话和普通话在音节结构上也存在一定差异，可以归纳为三点：1永登话没有韵头或韵尾，只有韵腹。如：永登话把北京话的“北pei”读p，“眉mei”读mi，“摘tai”读t。2韵头u与声母t复合为pf，与t复合为pf，与复合为f，与复合为v，例如：“抓tua”读pfa，“床tu”读pf?，“刷ua”读fa，“软uan”读van，北京话中没有这种情况。3北京话中，辅音只出现在音节的开头作声母，或作为韵尾，没有两个辅音在音节中并列出现的现象；永登表3永登话音节类型序号音节结构音节类型例字1单元音韵母V阿a、饿、爱、袄2二合元音韵母VMV/VVE牙ia、野ie、药ye、欧u、要i3三合元音韵母VMVVE威ui、有iu4声母+单元音韵母CV资ts、米mi、古gu、来l、刀t5声母+二合元音韵母CVMV夸kua、手u、条ti、国ku、怀xu6声母+三合元音韵母CVMVVE流liu、舅tiu、堆tui、嘴tsui7单元音鼻化韵母VN安、昂?8二合元音鼻化韵母VVN言i、圆y9声母+单元音鼻化韵母CVN胆t、三s、帮p?、党t?10声母+二合元音鼻化韵母CVMVN变bi、缓xu、卷ty、良li?、光ku?11声母+单元音鼻化音+辅音韵尾CVN跟k?n、横x?n、星n、东tu?n、迥ty?n12声母+声母+单元音韵母CCV猪pfu、出pfu13声母+声母+二合元音鼻化韵母CCVMVN砖pfu、穿pfu14声母+声母+单元音鼻化音+辅音韵尾CCVN种pfu?n、虫pfu?n序号 例字永登话普通话音节结构永普异同1阿aaV永登话、普通话 共 有 的 音节 结 构 类 型（7种）2牙iaiaVM+V3欧uouV+VE4有iuiouVM+V+VE5妈mamaC+V6国kukuoC+VM+V7每mimeiC+V+VE8安-()anV+N普通话有、永登 话 没 有 的音 节 结 构 类型（5种）9元-(y)yanVM+V+N10桥-(ti)tiaoC+VM+V+VE11权-(ty)tyanC+VM+V+N12郎(l?)laC+V+N13猪pfu-(tu)C+C+V永登话有、普通 话 没 有 的音 节 结 构 类型（3种）14穿pfu-(tuan)C+C+VM+VN15种pfu?n-(tu?n)C+C+VN音节结构式(C)(C)(VM)V(VE/VN)(C)(VM)V(VE/N)(C)(C)(VM)V(VE/VN/N)表4永登话与普通话音节结构差异比较25第 28 卷第 1 期（2023）Vol28 No.1（2023）话中有两个辅音相连成音节的现象，例如“书、数”读作fv，“猪、煮”读作pfv。三、音节数量统计20世纪中期以来，关于“现代汉语音节数”讨论的研究和著作有 现代汉语音节的数量与构成分布（卢偓，2001）、普通话音节数量及载字量的统计分析（苏新春，2006）、现代汉语通论（邵敬敏，2016）、现代汉语（胡裕树，2011；黄伯荣、廖序东，2017）等，大家得出的数据不尽相同。不计声调的音节总数，最大数432，最小数396；计声调的最大数1443，最小数1192。不计声调的差异比较小，上下差36个；计声调的差异比较大，上下差251个。现代汉语声调现象的普遍存在，使它与众多的印欧语系的语言形成显著差异。同时，声调的存在又使汉语音节结构和数量统计变得更为复杂。由吕叔湘先生和丁声树先生先后主持编写的现代汉语词典（以下简称现汉）以北京音为定音标准，立足于现代汉语词汇规范，收字量高于或相当于当前通用的规范性字典，是研究普通话音节系统特别值得利用的宝贵材料。本文以 现汉（第6版）为依据，逐一统计永登方言每个声母、韵母及每种声调在整个音系中出现的频率，对所有单字注音进行计声调和不计声调音节的统计，以求准确认识永登方言音节的总体面貌，试图为人们掌握规范的现代汉语语音提供可靠的数据参考。（一）北京话和永登话音节数量概况现汉 共有10782个带声调的音节，四声调北京话去除声调后，得到不重复的不计声调音节共有403个（其中阴声韵231个，阳声韵为172个），计声调的音节数为1293个（其中阴声韵753个，阳声韵为540个）；四声调永登话不计声调的音节数为339个（其中阴声韵215个，鼻化韵124个），计声调的音节数为987个（其中阴声韵606个，鼻化韵为381个）。具体统计数据如表5所示。表5显示，不计声调的音节数，北京话比永登话总数多64个；计声调的音节数，北京话比永登话多306个，是不计声调总数的5倍。其中，北京话不计声调的阴声韵数量占总数的57.3%，阳声韵数量占总数的42.6%；北京话计声调的阴声韵数量占总数的58.2%，阳声韵数量占总数的41.8%。永登话不计声调的阴声韵数量占总数的63.4%，鼻化韵数量占总数的36.6%；永登话计声调的阴声韵数量占总数的61.4%，鼻化韵数量占总数的38.6%。由此可见，北京话不论计声调与否，阴声韵和阳声韵音节数量基本各占总数的一半。永登话不论计声调与否，阴声韵和鼻化韵的占比均比较稳定，阴声韵数量是鼻化韵的近2倍，这与永登话韵母的特点有很大的关系。永登话韵母有31个，比北京话少8个，单元音韵母较多，元音鼻化等原因使永登话阴声韵数量占比大。（二）永登话音节数量统计分析计声调的不重复音节对了解永登话方言音节全貌极为重要，包括使用不重复音节数和每个音节的重复次数。以下将从音节总数、音节的载字量、有无重复音节等角度，统计分析永登话音节数量的整体情况。表6中，“每个音节的平均载字量”是音节总数除以不重复音节数，永登话每个音节平均载字量不计声调为22.9个，计声调为6.31个；“每个音节的最大载字量”是一个音节表示汉字最多的数，永登话中每个音节最大载字量不计声调143，计声调75；“每个音节的最小载字量”即一个音节表示汉字最小的数，为1个；“所有音节中载字量位于中位的数”在987个音节中，根据每个音节的载字量多少，不计声调位于中间的是18，计声调位于中间的是6。中位数低于平均载字量，说明载字量少的音节要多于在平均数之上的音节。“有重复的音节”声调情况北京话（四声调）永登话（四声调）不计声调阴声韵231215阳声韵172-鼻化韵-124总计403339计声调阴声韵753606阳声韵540-鼻化韵-381总计1293987表5永登话和普通话音节数表6永登话音节统计数据分析统计音节不计声调计声调音节数音节总数339987载字量每个音节的平均载字量22.96.31每个音节的最大载字量14375每个音节的最小载字量11所有音节中载字量位于中位的数186相同载字量最多的音节11重复音节有重复的音节无重复的音节31693.2%236.8%82683.7%16116.3%甘婷：永登方言音节结构及音节数量26第 28 卷第 1 期（2023）Vol28 No.1（2023）责任编辑：黄曦瑶是一个音节出现了两次或两次以上，永登话不计声调的有316个音节，占所有音节的93.2%，计声调的有826个，占所有音节的83.7%；“无重复的音节”是一个音节只出现了一次、只载一个字，永登话中不计声调的有23个音节，占不重复音节总数的6.8%，计声调的有161个，占不重复音节总数的16.3%。综上分析，永登话不计声调的每个音节载字量最小数与最大数差值很大，达到142个，是计声调音节的近2倍；不计声调的每个音节平均载字量达22.9，是计声调音节的近4倍；不计声调的无重复音节23，比计声调音节的不重复数大幅度减少。儿化韵是北京话中存在的一种特殊语音现象，它使音节之间原本界限清楚的汉语在音节之间存在连续音变，这种连音多是合音变化，往往是一个音节“吞并”另一个音节，使之实现单音节化。由于永登话中不存在儿化这一现象，卷舌后缀和前高元音之间很难做到音声方面的协调，表现在合音或词汇上，音节数量势必会大大减少。儿化韵的例字见表7。根据“语素音节构造原则”，音节的构造是语素音形的基础，不同语言由于不同的音节结构和音节数量而形成不同的语素音形体系。不同的语素音形体系应该是导致不同的韵律体系的一个重要条件，如此一来，永登话音节结构和数量影响了语素音形的构成。注释：引自永登县人民政府网站：http:/。表中“C”代表声母；“VM”代表韵头；“V”代表韵腹；“VE”代表元音韵尾；“N”代表鼻韵尾，只能为n或（以下类同）。在永登话中，舌尖后音、与合口呼韵母相拼时，声母分别变为f、v。“VN”代表单元音鼻化韵（以下类同）。“声母+声母+韵母”音节类型的拼合条件是韵母只限合口呼，13、14类同理。pf是唇齿清不送气塞擦音，其属字为普通话t声母合口呼字。pf是唇齿清送气塞擦音，其属字为普通话t声母合口呼字。“北、白、百”在永登话中为同音字，均读p。参考收录于南大语言学（第四编）中的文章甘肃方言的音节结构和音节数量（莫超，2012）。参考文献：1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7.2胡裕树现代汉语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11.3林焘，王理嘉语音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4卢偓现代汉语音节的数量与构成分布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1（6）：28345莫超甘肃方言的音节结构和音节数量M/南大语言学：第四编.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6邵敬敏现代汉语通论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16.7苏新春，林进展普通话音节数量及载字量的统计分析J.中国语文，2006（3）：274284，2888张文轩，莫超兰州方言词典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The Structure and Number of Syllables of the Yongdeng DialectGAN Ting（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Lanzhou Gansu 730070）Abstract:Yongdeng County has a long history and is located in an important area.Its dialect has distinctive characteristics and belongs tothe sub-dialect of Lanyin Mandarin.Based on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honology of the Yongdeng dialect,this paper compares thestructure and number of syllables of the Yongdeng dialect with those of the Beijing dialect,and concludes that the structure of syllables ofthe Yongdeng dialect is(C)(C)(VM)V(VE/VN),the number of syllables without tones is 339,and the number of syllables with tones is 987.Key words:Yongdeng dialect;syllable;structure;number例字音标北京话永登话花儿xua55xuar55xua55鸟儿niao214niaor214ni51枣儿tsao214tsaor214ts53杏儿in51inr51x?n13鸡儿ti55tir55ti33猴儿xou35xour35xou51表7永登话与普通话儿化的差异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