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华杰：一场众星云集的秋拍...掘中国书画市场的更多可能？_殷华杰.pdf

中国拍卖CHINA AUCTION拍卖连线4445 1939 年，傅抱石从南京拖家带口来到重庆。在那个战乱年代，单指望每月的固定收入是远远不够养活一家人的，于是靠卖画赚钱成为了他维持生计的重要来源。而帮他“推销”艺术作品经纪人，名为张院西。张院西在抗战期间前往西南发展，负责供销社工作，因颇懂书画便在艺坛广泛结交。在傅抱石与张院西长达数年的通信中，不仅涉及书画买卖之事，也涉及了不少创作感受。1946 年 7 月 25 日，傅抱石给张院西去信，在感谢其将画作成功售出的同时，还简洁地说明了多年来创作西园雅集图的感受，并随信附上包括小幅西园雅集图在内的九帧作品。傅抱石在信中大意说，“西园雅集”画题自宋元到明清已经绵延千年，但随着近代以来人物画的衰颓，其绘制也逐渐式微。因此，钟情“以史入画”的他为了给这一传统画题注入新活力。从民国三十一年（1942）起，便开始考稽文献史籍，多次尝试绘制尺幅不一的西园雅集图。多年间，他既尝试选取米芾西园雅集图记中的片段进行“截取式”的小幅绘制，也试过将整个事件以全景式的方式呈现。终于在 1945 年夏，他一改传统画家笔下西园雅集图横幅构图，在五平尺宣纸上全景再现“西园雅集”之盛况。同时他别出心裁地不仅把传统西园雅集图中的五组人物重新划分为六组，还将拨阮的陈景元改为抚琴，作出了前辈画家从未有过的大胆尝试。1947 年 10 月 27 日，傅抱石在上海中国艺苑举行了轰动一时的“傅抱石画展”，傅氏一百八十余幅山水、人物作品同时亮相。这件在金刚坡下酝酿三年的竖构图西园雅集图亦在展览之列。如今，苏轼、黄庭坚、李公麟们已无可能相逢，但观者或能从即将亮相于北京保利拍卖 2022 秋拍的这件竖幅西园雅集图中遥想当年。秋拍在即，北京保利国际拍卖有限公司中国书画总监殷华杰接受在艺 App 专访，解读傅抱石、齐白石、张大千等诸多名家作品背后的故事，并透露秋拍的策略与期望。Q=在艺 AppA=殷华杰近现代“三巨头”领衔夜场，传奇依旧Q：和春拍相比，北京保利拍卖中国书画部门秋拍在征集上有什么变化？A：这次秋拍数量和质量基本与春拍持平。依赖于北京保利拍卖的雄厚“家底”，更得益于长期建立起来的高度信赖、相互依存的客户关系，中国书画板块共设置六大拍卖专场，汇集来自海内外藏家的近千件精彩佳作。中国书画夜场不仅有傅抱石金刚坡时期创作的历史故实画西园雅集图对弈图、齐白石工写结合的佳卉工虫册、张大千虔诚敬绘空行母像，仿古青绿山水溪山兰若，还有吴冠中大尺幅彩墨月下玉龙山等。与此同时，日场也有许多颇具看点的小专场，比如主打名家齐白石、徐悲鸿、李可染、傅抱石等精品的“澄心雅集中国书画”专场；以“关良家藏专题”领衔的“观止中国书画臻选”专场；以同一机构委托专题主打的“嘤鸣集中国书画“专场；还有以无底价起拍的散珍集成中国书画专场 II，以及当代水墨专场等。Q：按照中国书画板块的惯例，几乎每次春、秋大拍中北京保利拍卖都会呈现傅抱石“金刚坡”时期的精品力作，您为何会如此钟情于傅抱石？A：于我个人而言，傅抱石永远是我心头的最爱。从 2014 年主持北京保利中国书画板块工作至今，我经手的作品中，傅抱石重要作品最多，成交率也最高。虽是我个人偏好，但傅抱石在艺术市场上的卓越表现，实则是他艺术之光的闪耀。从北京保利拍卖拍出的傅抱石很多作品绝对可称不朽之作。傅抱石在为 1942 年壬午个展撰写序言时，曾扼要说明了自己的画题来源：（一）撷取自然、（二）诗境入画、（三）历史故实、（四）临摹古人，特别声明，第三条路线是其人物画创作的主要路线。多年来，他始终如一地坚持高古博雅的创作方向，并在画中注入某种理想情感，借古人来抒发自己的情感。如这次将上拍的西园雅集图对弈图赤壁之游都属于历史故实一类，并各有绝妙之处。Q：从宋元的李公麟、赵孟頫，到明清的唐寅、仇英，乃至近现代的张大千、徐操都曾画过西园雅集图，傅抱石笔下的西园雅集图有何特别之处？A：傅抱石这件西园雅集图不是一般的山水人物画，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文历史感怀。画家不仅着力于故实场景的简单描绘，更是在思想上达到与古贤息息相通，以天纵之才将北宋的“西园雅集”表现得热闹非凡，人物、景物参差错落，塑造出一片高雅绝俗的审美空间。目前已知傅抱石的西园雅集图共有四件：其三件分别收藏于徐悲鸿纪念馆、山东私人收藏和广州艺术博物院，最后一件就是创作于一九四五年六月的本幅西园雅集图，为四件中尺幅最大者，代表着傅抱石人物故实画的最高成就。Q：同为人物故实绘画的傅抱石对弈图也相当精彩。A：是的。这件对弈图是西园雅集图的“姊妹篇”。此殷华杰：一场众星云集的秋拍，如何发掘中国书画市场的更多可能？作从艺术成就上并不弱于西园雅集图。如果将西园雅集图视为山水兼人物题材绘画，那对弈图则是其人物画的经典。创作于 1943 年的对弈图，也是傅抱石“金刚坡”时期的重要作品。“对弈”风气源于魏晋，当时文人学士崇尚清谈，下围棋也被誉为“手谈”。两人对坐弈棋，专心致志，犹如隐居，遂有“坐隐”之名。作为传统文人津津乐道的对弈题材，自然成为傅抱石笔下乐于表现的主题。全幅写寒林中，三人围拢棋坪，两人捉对厮杀，青衣道人持盂拈子，全神贯注；白衣文士则翘脚而坐，貌似神定气闲，傍观者为高僧模样，双手合拢于宽袍阔袖内，凝息不语，静观其变，俨然一派清寂忘忧的世外桃源之境。作品中人物造型奇古超脱，面容清癯光洁，气宇轩昂；以高古游丝描表现人物衣袍，古意盎然。此外，背景枯树寒林间，清疏萧瑟，更显高古气象。人物、景物层次分明，节奏韵律拿捏到位，引人入胜，堪称精心。值得注意的是，对弈图的构图所见甚少，可供参考的仅有次年创作的另一幅对弈图。Q：这次不少画家的作品都是“出双入对”，除了傅抱石人物故实画，齐白石的作品也是成对现身。A：是的。这次秋拍我们征集的齐白石作品数量和质量都很不错，其中有四件也是两两一组。其中白石老屋与为悟园画悟说山舍图为一组，是齐白石“我家山水”之典范；佳卉工虫册与翎毛花虫册为一组，为齐白石工笔草虫之代表。Q：这两套草虫册页各有什么特点？A：佳卉工虫册以工笔画虫，粗笔写花草，即“工虫花卉”，也是齐白石草虫画中最典型的面貌。工笔的精细入微与写意的恣意纵横，形成最为强烈的反差。工与意各自的特质得到尽力张扬。齐白石在这套八开册页中，以最精致的手法在每一开上画出一类昆虫，秋蝉、蜜蜂、蜻蜓、蛐蛐、蚱蜢细心地捕捉大千世界渺小生命的一举一动。同时又用最简约的方式挥写出各页花果：紫藤、莲蓬、牵牛花、荔枝等，鲜活地传达出自然物态的基本特征。这套册页的色彩对比鲜明，即使是高饱和度颜色搭在一起，也并刘海粟 黄山颂 178565cm 镜心 设色纸本 估价：RMB3,500,000-4,500,000吴昌硕 四时佳卉 四屏 立轴 水墨纸本 8841cm4 估价：RMB800,000-1,200,000中国拍卖CHINA AUCTION拍卖连线4445 1939 年，傅抱石从南京拖家带口来到重庆。在那个战乱年代，单指望每月的固定收入是远远不够养活一家人的，于是靠卖画赚钱成为了他维持生计的重要来源。而帮他“推销”艺术作品经纪人，名为张院西。张院西在抗战期间前往西南发展，负责供销社工作，因颇懂书画便在艺坛广泛结交。在傅抱石与张院西长达数年的通信中，不仅涉及书画买卖之事，也涉及了不少创作感受。1946 年 7 月 25 日，傅抱石给张院西去信，在感谢其将画作成功售出的同时，还简洁地说明了多年来创作西园雅集图的感受，并随信附上包括小幅西园雅集图在内的九帧作品。傅抱石在信中大意说，“西园雅集”画题自宋元到明清已经绵延千年，但随着近代以来人物画的衰颓，其绘制也逐渐式微。因此，钟情“以史入画”的他为了给这一传统画题注入新活力。从民国三十一年（1942）起，便开始考稽文献史籍，多次尝试绘制尺幅不一的西园雅集图。多年间，他既尝试选取米芾西园雅集图记中的片段进行“截取式”的小幅绘制，也试过将整个事件以全景式的方式呈现。终于在 1945 年夏，他一改传统画家笔下西园雅集图横幅构图，在五平尺宣纸上全景再现“西园雅集”之盛况。同时他别出心裁地不仅把传统西园雅集图中的五组人物重新划分为六组，还将拨阮的陈景元改为抚琴，作出了前辈画家从未有过的大胆尝试。1947 年 10 月 27 日，傅抱石在上海中国艺苑举行了轰动一时的“傅抱石画展”，傅氏一百八十余幅山水、人物作品同时亮相。这件在金刚坡下酝酿三年的竖构图西园雅集图亦在展览之列。如今，苏轼、黄庭坚、李公麟们已无可能相逢，但观者或能从即将亮相于北京保利拍卖 2022 秋拍的这件竖幅西园雅集图中遥想当年。秋拍在即，北京保利国际拍卖有限公司中国书画总监殷华杰接受在艺 App 专访，解读傅抱石、齐白石、张大千等诸多名家作品背后的故事，并透露秋拍的策略与期望。Q=在艺 AppA=殷华杰近现代“三巨头”领衔夜场，传奇依旧Q：和春拍相比，北京保利拍卖中国书画部门秋拍在征集上有什么变化？A：这次秋拍数量和质量基本与春拍持平。依赖于北京保利拍卖的雄厚“家底”，更得益于长期建立起来的高度信赖、相互依存的客户关系，中国书画板块共设置六大拍卖专场，汇集来自海内外藏家的近千件精彩佳作。中国书画夜场不仅有傅抱石金刚坡时期创作的历史故实画西园雅集图对弈图、齐白石工写结合的佳卉工虫册、张大千虔诚敬绘空行母像，仿古青绿山水溪山兰若，还有吴冠中大尺幅彩墨月下玉龙山等。与此同时，日场也有许多颇具看点的小专场，比如主打名家齐白石、徐悲鸿、李可染、傅抱石等精品的“澄心雅集中国书画”专场；以“关良家藏专题”领衔的“观止中国书画臻选”专场；以同一机构委托专题主打的“嘤鸣集中国书画“专场；还有以无底价起拍的散珍集成中国书画专场 II，以及当代水墨专场等。Q：按照中国书画板块的惯例，几乎每次春、秋大拍中北京保利拍卖都会呈现傅抱石“金刚坡”时期的精品力作，您为何会如此钟情于傅抱石？A：于我个人而言，傅抱石永远是我心头的最爱。从 2014 年主持北京保利中国书画板块工作至今，我经手的作品中，傅抱石重要作品最多，成交率也最高。虽是我个人偏好，但傅抱石在艺术市场上的卓越表现，实则是他艺术之光的闪耀。从北京保利拍卖拍出的傅抱石很多作品绝对可称不朽之作。傅抱石在为 1942 年壬午个展撰写序言时，曾扼要说明了自己的画题来源：（一）撷取自然、（二）诗境入画、（三）历史故实、（四）临摹古人，特别声明，第三条路线是其人物画创作的主要路线。多年来，他始终如一地坚持高古博雅的创作方向，并在画中注入某种理想情感，借古人来抒发自己的情感。如这次将上拍的西园雅集图对弈图赤壁之游都属于历史故实一类，并各有绝妙之处。Q：从宋元的李公麟、赵孟頫，到明清的唐寅、仇英，乃至近现代的张大千、徐操都曾画过西园雅集图，傅抱石笔下的西园雅集图有何特别之处？A：傅抱石这件西园雅集图不是一般的山水人物画，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文历史感怀。画家不仅着力于故实场景的简单描绘，更是在思想上达到与古贤息息相通，以天纵之才将北宋的“西园雅集”表现得热闹非凡，人物、景物参差错落，塑造出一片高雅绝俗的审美空间。目前已知傅抱石的西园雅集图共有四件：其三件分别收藏于徐悲鸿纪念馆、山东私人收藏和广州艺术博物院，最后一件就是创作于一九四五年六月的本幅西园雅集图，为四件中尺幅最大者，代表着傅抱石人物故实画的最高成就。Q：同为人物故实绘画的傅抱石对弈图也相当精彩。A：是的。这件对弈图是西园雅集图的“姊妹篇”。此殷华杰：一场众星云集的秋拍，如何发掘中国书画市场的更多可能？作从艺术成就上并不弱于西园雅集图。如果将西园雅集图视为山水兼人物题材绘画，那对弈图则是其人物画的经典。创作于 1943 年的对弈图，也是傅抱石“金刚坡”时期的重要作品。“对弈”风气源于魏晋，当时文人学士崇尚清谈，下围棋也被誉为“手谈”。两人对坐弈棋，专心致志，犹如隐居，遂有“坐隐”之名。作为传统文人津津乐道的对弈题材，自然成为傅抱石笔下乐于表现的主题。全幅写寒林中，三人围拢棋坪，两人捉对厮杀，青衣道人持盂拈子，全神贯注；白衣文士则翘脚而坐，貌似神定气闲，傍观者为高僧模样，双手合拢于宽袍阔袖内，凝息不语，静观其变，俨然一派清寂忘忧的世外桃源之境。作品中人物造型奇古超脱，面容清癯光洁，气宇轩昂；以高古游丝描表现人物衣袍，古意盎然。此外，背景枯树寒林间，清疏萧瑟，更显高古气象。人物、景物层次分明，节奏韵律拿捏到位，引人入胜，堪称精心。值得注意的是，对弈图的构图所见甚少，可供参考的仅有次年创作的另一幅对弈图。Q：这次不少画家的作品都是“出双入对”，除了傅抱石人物故实画，齐白石的作品也是成对现身。A：是的。这次秋拍我们征集的齐白石作品数量和质量都很不错，其中有四件也是两两一组。其中白石老屋与为悟园画悟说山舍图为一组，是齐白石“我家山水”之典范；佳卉工虫册与翎毛花虫册为一组，为齐白石工笔草虫之代表。Q：这两套草虫册页各有什么特点？A：佳卉工虫册以工笔画虫，粗笔写花草，即“工虫花卉”，也是齐白石草虫画中最典型的面貌。工笔的精细入微与写意的恣意纵横，形成最为强烈的反差。工与意各自的特质得到尽力张扬。齐白石在这套八开册页中，以最精致的手法在每一开上画出一类昆虫，秋蝉、蜜蜂、蜻蜓、蛐蛐、蚱蜢细心地捕捉大千世界渺小生命的一举一动。同时又用最简约的方式挥写出各页花果：紫藤、莲蓬、牵牛花、荔枝等，鲜活地传达出自然物态的基本特征。这套册页的色彩对比鲜明，即使是高饱和度颜色搭在一起，也并刘海粟 黄山颂 178565cm 镜心 设色纸本 估价：RMB3,500,000-4,500,000吴昌硕 四时佳卉 四屏 立轴 水墨纸本 8841cm4 估价：RMB800,000-1,200,000中国拍卖CHINA AUCTION拍卖连线不觉得突兀。齐白石画草虫册页很费时费眼，一生所绘的花草工虫册数量也很有限，一旦出现在市场就会引得众多买家关注。翎毛花虫册是白石老人晚年的大写意杰作，花草笔势自由放纵但有分寸，虫鱼追求神似但笔法讲究，构图简洁而空灵。其中出现的螃蟹、虾、蛙都是齐白石水族绘画中的经典，老鼠油灯、小鸡捉虫也是其常见的绘画题材。他笔下的草虫都充满生机与活力，这不仅是他的艺术表达，更多地连接他对于生活的热爱。白石爱画草虫，源自他出生于乡间，草虫为他所熟知。更因为作为农民的他，在旧中国时代属于草根阶层，地位如草虫一样，尽管生命卑微，但也要飞舞、也要唱歌。这不仅是对草虫的礼赞，也是对自己的鼓励。Q：草虫册之外，一横一竖的两件山水也别有韵味。A：齐白石白石老屋图描绘的是他的老家院落。根据题识和风格，此画应作于 20 年代中期。胡佩衡旧藏白石老屋的构图与其相类。此幅的山石画法十分特别，近山以勾勒为主，笔力雄强，远山结构与近山相类，但改用更写意渲染。前景竹荫掩映下两椽茅屋，老翁策杖归来，儿童出门相迎。简单的画面中却饱含了白石老人浓浓的乡愁。悟说山舍图是齐白石在 1925 年农历正月，受好友朱悟园的嘱托，根据李白访斛斯山人诗意绘成的山水横轴。1917 年齐白石北漂北京，1920 年借住在法源寺，后移居宣武门内的观音寺，在此结识了朱悟园，并成为患难之交。此后，朱家每有大事，白石必以画相赠，此作便是二人友谊的最佳见证。Q：张大千是近年来拍场炙手可热的画家之一，其泼墨泼彩以及今年大热的仿古作品，一直是市场关注的焦点，本次仿古系列中人物、山水各一件，它们背后有什么样的故事？A：众所周知，张大千学习古人最初从“四僧”入手，取法范围也多用元明以来的笔墨表现。1941 年他远涉敦煌见到隋唐以前雄伟精丽的表现与色彩后，深受震撼，洞悟了艺术中“法相庄严”的精义。本季秋拍中呈现的空行母像就是他在敦煌三年时期的代表作。依画面上方的藏文题记可知，此女性神祇画像，为“金刚亥母”。金刚亥母是空乐之根本，也是成就一切之源，属于空行母主尊。也就是说女性之佛陀皆为空行母，因此张大千为此作题签“西藏空行母”。与常见的面目狰狞的空行母不同，张大千所绘本幅空行母像是张大千的审美再创造，更加世俗化，具有亲和力。他将人间的生动形象与佛教画像进行结合，赋予人的思想情感，进而描绘出充满人间情味的神祇形象，达到了造型艺术传神这一最高标准。当时张大千为了在材料和技法运用上力求与古人一致，不惜重金购买沙青、沙绿、赭红等矿物颜料作为装饰色，更用真金调出金粉勾勒金线。张大千在空行母像中以矿物颜料勾勒出的人物质感，这种质感是传统水墨难以实现的。此外，加金粉勾勒般若烈焰更加显示了画家本人对佛教艺术的虔诚。画面华美的同时又极富有装饰意味。此作不仅是张大千为数不多的藏传佛教题材作品，更是标志其艺术风格独创性转变的重要之作。Q：可见敦煌之行对张大千的艺涯而言意义之重大。正是因为这三年，才有了后来一系列出神入化的宋元仿古之作。A：是的，本次秋拍的溪山兰若是张大千在敦煌归来后习古的杰作之一。1947 年夏，张大千结束了上海的画展后，从江南回到四川。当时成都暴雨成灾，于是他便与老友杨孝慈离开成都去康巴地区游览。他们一行人沿途饱览高颐阙、二郎山、大渡河、铁索桥、御林宫、金刚寺等风景名胜，张大千在此期间写生作画多幅，此件溪山兰若便是这一时期的作品。Q：这件作品和藏于美国克利夫兰博物馆的巨然同名遗迹溪山兰若图有什么直接联系？A：两件作品在构图以及组成元素方面并不相同。兰若一词是梵语“阿兰若”的简称，意即寺院，巨然溪山兰若图中画的不是“兰若”，而是楼阁。因此张大千的溪山兰若并非临摹自巨然的作品，而是学习“董巨”之后的致敬之作。此作采用高远、深远相结合的布景手法，运用巨然如网络分布的披麻皱笔法，从而体现峻岭叠峦的雄伟深邃。再通过细描水纹山溪蜿蜒，带出静中写动的气氛，烘托出一派超诹尘世的佛山圣境，全幅设色青绿重彩，使得画面视觉效果极佳。除这两件仿古佳作外，我们一如既往地为藏家呈现张大千先生的数件泼墨泼彩作品，如 山岚披翠 山崖隐居风日清美。其中，张大千1973年的泼彩泼墨 山崖隐居 及 风日清美，绘于两张日式卡纸上，尺幅大小相同，品相完好，来自同一藏家珍藏多年。山崖隐居为大千先生在巴西八德园五亭湖所作。而 风日清美 乃是大千先生由八德园返美后于“环荜庵”中绘制。中坚作品力量强大 深藏二十年再现身Q：除了齐白石、张大千和傅抱石之外，还有哪位艺术家的作品在本次秋拍中表现突出？A：这次中国书画部分数量都较均衡，估价也较合理。中坚作品力量强大。除齐白石、张大千和傅抱石外，还有像吴昌硕、林风眠、吴冠中等大家都有精彩作品呈现。特别是本次秋拍呈现的吴昌硕作品数量，超出此前我们举办过的任何一场拍卖。吴昌硕各个时期的绘画、书法代表作品都将在此次秋拍中亮相，并有相当一部分是二十多年都未在市场中出现的“生货”。数件吴冠中经典之作也值得关注，如牦牛雪山故乡这些名篇佳作，距离上次市场的“露面”也过去了将近二十年。牦牛雪山是吴冠中极为罕见的，以展现如雕塑般体积和厚重感为追求的佳作。他以用面塑造形体和动态的方式，将生活中常见的水牛描绘得如钢铁浇铸一般。另一幅故乡则是他以线写景且描绘精心的代表作。Q：此前的拍卖图录并有明显的区域划分，但这次拍卖图册中专门划分了区域性专题，如海上、岭南、京津等画派，有何特殊目的吗？A：其实我们并没有在拍卖方面刻意形成专题或者专场。用区域性画派来给画家“分类”并不算严谨。每个画派固然有其代表性的人物，鲜明的艺术风格，但画派之间有兼容、有借鉴，又有重叠。我们整理图录的时候，为了大家方便辨识，才进行了这样大致的区分。这样区分也能体现出拍卖在映照中国近现代美术史方面的作用，也是一场大型的、综合性拍卖会才能做到的。梳理图录、整理作品的过程，也是对美术史的梳理。Q：本次秋拍，古董、古代书画和中国书画都设有“遂性草堂”专题，在中国书画中，本专题中有哪些作品值得关注？A：本次秋拍中国书画的“遂性草堂”珍藏中，为藏家呈现齐白石灯鼠图、李可染孺子牛图以及刘海粟墨牡丹三件佳作。李可染的孺子牛图为代表之作。60 年代后，李可染除创作大量山水力作以外，同时也创作了许多牧牛图。他还经常题写鲁迅“俯首甘为孺子牛”诗句和郭沫若的水牛赞诗，表达他的喜爱与寄托。甚至在其晚年把画室名为“师牛堂”。Q：这件孺子牛图和李可染笔下的其它牛图有何不同？A：画中有三头水牛，一个牛犊约占画面一半，牧童背后，犹画了一角土石，可视为山水一角。构图十分特殊，由于题字大，有的单字，大小接近牧童，整个题字占画面一半左右。这类奇特构图作品，李可染生前仅作过一件，后来也没有重复画过。Q：在秋拍的准备工作中，有没有哪些遗憾？A：此前的春、秋两季大拍，亿元级作品总是无可置疑的拍卖焦点。但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没有选择这些焦点之作，相反，是抱着更加冷静审慎的态度，并充分考虑当前国内外艺术品市场的经济形势，才组织了本次这场拍卖。为使艺术品市场健康、稳定地发展，这个时候必需抑制追逐亿元级作品、追逐超高收益的原始冲动。拍卖是经久的市场，为长远计，稳定和健康才是正确的选择。我坚信未来一定会有再亿元级的作品出现。Q：遗憾之外，应该也有欣慰，甚至是感到乐观的地方？A：当然。藏家惜售、买家购买欲望下降等因素固然对市场造成一定冲击。但这次秋拍征集作品时，会发现整体水平都依旧在线，且可选择的作品要多于上拍的作品。这也从侧面反映当前市场并不如我们想得那么糟。让我们更加坚定艺术品拍卖市场，在经济环境并非十分乐观之时也依然存在，并且有充分的需求和供给。Q：在“艺术品金融化”时代，有些买家看重的是艺术品的升值投资空间，这种心态与“收藏”的初衷相违背，藏家应该如何调整心态，正视收藏？A：艺术品有自身的魅力，这种魅力会吸引怀着各种目的买家，无论何种目的的竞价、购藏都是合理、正常的，各取所需。Q：而随着新藏家的入场竞投，一位资深藏家若想建立一个系统收藏体系，越来越难了。您是如何看待这种现象？A：要把一位艺术家每种类型，各个时期中最顶尖作品，纳入个人收藏体系，确实是难以实现的目标。这看似是种遗憾，也暗示着市场存在可以不断追求的空间，这正是魅力所在。收藏体系的建立是漫长过程，很多艺术品可遇不可求，古今中外很多收藏家都将收藏作为其终身事业，一代人甚至是几代人的事业。当前，新入场的藏家都高度知识化、专业化，比以往的藏家更具有知识、更具有专业度和目标性。而且传统藏家也会给新藏家以一定的指导。所以，未来的收藏一定会系统化和专业化。Q：根据此次的秋拍作品名单来看，部分作品出现了短时内“返场”的情况，在“生货”减少的时代，应该如何正视这种现象？A：返场多是由于经济行为造成的，与作品本身的艺术价值毫无关系。这种现象不全能归于近十年来艺术品市场“浮躁”的恶果。艺术品的财富属性一定会因为拥有者财富的起落而发生转移。早期确有一些买家受艺术市场火热吸引而冲动入场，而对艺术品价值认知了了，更谈不上对艺术品的热爱。热情过后，就造成了艺术品的返场。但现在的买家更为理智，会把喜爱和拥有作为第一要素，根据自己的能力购买，从投资驱动主导转而以消费收藏驱动为主导。成熟的收藏家群体形成，将会带动艺术市场的健康发展。Q：如此看来，现在正是新藏家或者是资金足够的藏家入场的好时机？A：的确如此。艺术品是当今最具价值的载体之一。Q：对即将到来的秋拍有何期待？是否会有“黑马”作品出现？A：我对秋拍持谨慎的乐观态度。无论市场、外界环境如何，从业者尽最大努力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不留主观的遗憾就足够。艺术品用以拍卖形式进行交易，毕竟不同于市场的明码标价，其本身就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这种竞争状态下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当然，也期待本次秋拍会有“黑马”等更多意外之喜。任何一件艺术品都有其独特魅力，尤其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往往可能会产生特殊的“化学效果”。4647吴冠中 故乡 设色纸本 镜心 82182cm 估价：RMB5,000,000-6,000,000林风眠 梨花群鸟（1977 年作）镜心 设色纸本 69.570cm题识：久达同志留念并请指正，林风眠一九七七年。估价：RMB1,000,000-1,500,000吴冠中 牦牛雪山 镜心 设色纸本 69138cm 1992 年作估价：RMB3,800,000-4,800,000中国拍卖CHINA AUCTION拍卖连线不觉得突兀。齐白石画草虫册页很费时费眼，一生所绘的花草工虫册数量也很有限，一旦出现在市场就会引得众多买家关注。翎毛花虫册是白石老人晚年的大写意杰作，花草笔势自由放纵但有分寸，虫鱼追求神似但笔法讲究，构图简洁而空灵。其中出现的螃蟹、虾、蛙都是齐白石水族绘画中的经典，老鼠油灯、小鸡捉虫也是其常见的绘画题材。他笔下的草虫都充满生机与活力，这不仅是他的艺术表达，更多地连接他对于生活的热爱。白石爱画草虫，源自他出生于乡间，草虫为他所熟知。更因为作为农民的他，在旧中国时代属于草根阶层，地位如草虫一样，尽管生命卑微，但也要飞舞、也要唱歌。这不仅是对草虫的礼赞，也是对自己的鼓励。Q：草虫册之外，一横一竖的两件山水也别有韵味。A：齐白石白石老屋图描绘的是他的老家院落。根据题识和风格，此画应作于 20 年代中期。胡佩衡旧藏白石老屋的构图与其相类。此幅的山石画法十分特别，近山以勾勒为主，笔力雄强，远山结构与近山相类，但改用更写意渲染。前景竹荫掩映下两椽茅屋，老翁策杖归来，儿童出门相迎。简单的画面中却饱含了白石老人浓浓的乡愁。悟说山舍图是齐白石在 1925 年农历正月，受好友朱悟园的嘱托，根据李白访斛斯山人诗意绘成的山水横轴。1917 年齐白石北漂北京，1920 年借住在法源寺，后移居宣武门内的观音寺，在此结识了朱悟园，并成为患难之交。此后，朱家每有大事，白石必以画相赠，此作便是二人友谊的最佳见证。Q：张大千是近年来拍场炙手可热的画家之一，其泼墨泼彩以及今年大热的仿古作品，一直是市场关注的焦点，本次仿古系列中人物、山水各一件，它们背后有什么样的故事？A：众所周知，张大千学习古人最初从“四僧”入手，取法范围也多用元明以来的笔墨表现。1941 年他远涉敦煌见到隋唐以前雄伟精丽的表现与色彩后，深受震撼，洞悟了艺术中“法相庄严”的精义。本季秋拍中呈现的空行母像就是他在敦煌三年时期的代表作。依画面上方的藏文题记可知，此女性神祇画像，为“金刚亥母”。金刚亥母是空乐之根本，也是成就一切之源，属于空行母主尊。也就是说女性之佛陀皆为空行母，因此张大千为此作题签“西藏空行母”。与常见的面目狰狞的空行母不同，张大千所绘本幅空行母像是张大千的审美再创造，更加世俗化，具有亲和力。他将人间的生动形象与佛教画像进行结合，赋予人的思想情感，进而描绘出充满人间情味的神祇形象，达到了造型艺术传神这一最高标准。当时张大千为了在材料和技法运用上力求与古人一致，不惜重金购买沙青、沙绿、赭红等矿物颜料作为装饰色，更用真金调出金粉勾勒金线。张大千在空行母像中以矿物颜料勾勒出的人物质感，这种质感是传统水墨难以实现的。此外，加金粉勾勒般若烈焰更加显示了画家本人对佛教艺术的虔诚。画面华美的同时又极富有装饰意味。此作不仅是张大千为数不多的藏传佛教题材作品，更是标志其艺术风格独创性转变的重要之作。Q：可见敦煌之行对张大千的艺涯而言意义之重大。正是因为这三年，才有了后来一系列出神入化的宋元仿古之作。A：是的，本次秋拍的溪山兰若是张大千在敦煌归来后习古的杰作之一。1947 年夏，张大千结束了上海的画展后，从江南回到四川。当时成都暴雨成灾，于是他便与老友杨孝慈离开成都去康巴地区游览。他们一行人沿途饱览高颐阙、二郎山、大渡河、铁索桥、御林宫、金刚寺等风景名胜，张大千在此期间写生作画多幅，此件溪山兰若便是这一时期的作品。Q：这件作品和藏于美国克利夫兰博物馆的巨然同名遗迹溪山兰若图有什么直接联系？A：两件作品在构图以及组成元素方面并不相同。兰若一词是梵语“阿兰若”的简称，意即寺院，巨然溪山兰若图中画的不是“兰若”，而是楼阁。因此张大千的溪山兰若并非临摹自巨然的作品，而是学习“董巨”之后的致敬之作。此作采用高远、深远相结合的布景手法，运用巨然如网络分布的披麻皱笔法，从而体现峻岭叠峦的雄伟深邃。再通过细描水纹山溪蜿蜒，带出静中写动的气氛，烘托出一派超诹尘世的佛山圣境，全幅设色青绿重彩，使得画面视觉效果极佳。除这两件仿古佳作外，我们一如既往地为藏家呈现张大千先生的数件泼墨泼彩作品，如 山岚披翠 山崖隐居风日清美。其中，张大千1973年的泼彩泼墨 山崖隐居 及 风日清美，绘于两张日式卡纸上，尺幅大小相同，品相完好，来自同一藏家珍藏多年。山崖隐居为大千先生在巴西八德园五亭湖所作。而 风日清美 乃是大千先生由八德园返美后于“环荜庵”中绘制。中坚作品力量强大 深藏二十年再现身Q：除了齐白石、张大千和傅抱石之外，还有哪位艺术家的作品在本次秋拍中表现突出？A：这次中国书画部分数量都较均衡，估价也较合理。中坚作品力量强大。除齐白石、张大千和傅抱石外，还有像吴昌硕、林风眠、吴冠中等大家都有精彩作品呈现。特别是本次秋拍呈现的吴昌硕作品数量，超出此前我们举办过的任何一场拍卖。吴昌硕各个时期的绘画、书法代表作品都将在此次秋拍中亮相，并有相当一部分是二十多年都未在市场中出现的“生货”。数件吴冠中经典之作也值得关注，如牦牛雪山故乡这些名篇佳作，距离上次市场的“露面”也过去了将近二十年。牦牛雪山是吴冠中极为罕见的，以展现如雕塑般体积和厚重感为追求的佳作。他以用面塑造形体和动态的方式，将生活中常见的水牛描绘得如钢铁浇铸一般。另一幅故乡则是他以线写景且描绘精心的代表作。Q：此前的拍卖图录并有明显的区域划分，但这次拍卖图册中专门划分了区域性专题，如海上、岭南、京津等画派，有何特殊目的吗？A：其实我们并没有在拍卖方面刻意形成专题或者专场。用区域性画派来给画家“分类”并不算严谨。每个画派固然有其代表性的人物，鲜明的艺术风格，但画派之间有兼容、有借鉴，又有重叠。我们整理图录的时候，为了大家方便辨识，才进行了这样大致的区分。这样区分也能体现出拍卖在映照中国近现代美术史方面的作用，也是一场大型的、综合性拍卖会才能做到的。梳理图录、整理作品的过程，也是对美术史的梳理。Q：本次秋拍，古董、古代书画和中国书画都设有“遂性草堂”专题，在中国书画中，本专题中有哪些作品值得关注？A：本次秋拍中国书画的“遂性草堂”珍藏中，为藏家呈现齐白石灯鼠图、李可染孺子牛图以及刘海粟墨牡丹三件佳作。李可染的孺子牛图为代表之作。60 年代后，李可染除创作大量山水力作以外，同时也创作了许多牧牛图。他还经常题写鲁迅“俯首甘为孺子牛”诗句和郭沫若的水牛赞诗，表达他的喜爱与寄托。甚至在其晚年把画室名为“师牛堂”。Q：这件孺子牛图和李可染笔下的其它牛图有何不同？A：画中有三头水牛，一个牛犊约占画面一半，牧童背后，犹画了一角土石，可视为山水一角。构图十分特殊，由于题字大，有的单字，大小接近牧童，整个题字占画面一半左右。这类奇特构图作品，李可染生前仅作过一件，后来也没有重复画过。Q：在秋拍的准备工作中，有没有哪些遗憾？A：此前的春、秋两季大拍，亿元级作品总是无可置疑的拍卖焦点。但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没有选择这些焦点之作，相反，是抱着更加冷静审慎的态度，并充分考虑当前国内外艺术品市场的经济形势，才组织了本次这场拍卖。为使艺术品市场健康、稳定地发展，这个时候必需抑制追逐亿元级作品、追逐超高收益的原始冲动。拍卖是经久的市场，为长远计，稳定和健康才是正确的选择。我坚信未来一定会有再亿元级的作品出现。Q：遗憾之外，应该也有欣慰，甚至是感到乐观的地方？A：当然。藏家惜售、买家购买欲望下降等因素固然对市场造成一定冲击。但这次秋拍征集作品时，会发现整体水平都依旧在线，且可选择的作品要多于上拍的作品。这也从侧面反映当前市场并不如我们想得那么糟。让我们更加坚定艺术品拍卖市场，在经济环境并非十分乐观之时也依然存在，并且有充分的需求和供给。Q：在“艺术品金融化”时代，有些买家看重的是艺术品的升值投资空间，这种心态与“收藏”的初衷相违背，藏家应该如何调整心态，正视收藏？A：艺术品有自身的魅力，这种魅力会吸引怀着各种目的买家，无论何种目的的竞价、购藏都是合理、正常的，各取所需。Q：而随着新藏家的入场竞投，一位资深藏家若想建立一个系统收藏体系，越来越难了。您是如何看待这种现象？A：要把一位艺术家每种类型，各个时期中最顶尖作品，纳入个人收藏体系，确实是难以实现的目标。这看似是种遗憾，也暗示着市场存在可以不断追求的空间，这正是魅力所在。收藏体系的建立是漫长过程，很多艺术品可遇不可求，古今中外很多收藏家都将收藏作为其终身事业，一代人甚至是几代人的事业。当前，新入场的藏家都高度知识化、专业化，比以往的藏家更具有知识、更具有专业度和目标性。而且传统藏家也会给新藏家以一定的指导。所以，未来的收藏一定会系统化和专业化。Q：根据此次的秋拍作品名单来看，部分作品出现了短时内“返场”的情况，在“生货”减少的时代，应该如何正视这种现象？A：返场多是由于经济行为造成的，与作品本身的艺术价值毫无关系。这种现象不全能归于近十年来艺术品市场“浮躁”的恶果。艺术品的财富属性一定会因为拥有者财富的起落而发生转移。早期确有一些买家受艺术市场火热吸引而冲动入场，而对艺术品价值认知了了，更谈不上对艺术品的热爱。热情过后，就造成了艺术品的返场。但现在的买家更为理智，会把喜爱和拥有作为第一要素，根据自己的能力购买，从投资驱动主导转而以消费收藏驱动为主导。成熟的收藏家群体形成，将会带动艺术市场的健康发展。Q：如此看来，现在正是新藏家或者是资金足够的藏家入场的好时机？A：的确如此。艺术品是当今最具价值的载体之一。Q：对即将到来的秋拍有何期待？是否会有“黑马”作品出现？A：我对秋拍持谨慎的乐观态度。无论市场、外界环境如何，从业者尽最大努力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不留主观的遗憾就足够。艺术品用以拍卖形式进行交易，毕竟不同于市场的明码标价，其本身就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这种竞争状态下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当然，也期待本次秋拍会有“黑马”等更多意外之喜。任何一件艺术品都有其独特魅力，尤其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往往可能会产生特殊的“化学效果”。4647吴冠中 故乡 设色纸本 镜心 82182cm 估价：RMB5,000,000-6,000,000林风眠 梨花群鸟（1977 年作）镜心 设色纸本 69.570cm题识：久达同志留念并请指正，林风眠一九七七年。估价：RMB1,000,000-1,500,000吴冠中 牦牛雪山 镜心 设色纸本 69138cm 1992 年作估价：RMB3,800,000-4,8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