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逻辑向度_曾立伟.pdf

年 月 山东行政学院学报 第 期 总第 期 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逻辑向度曾立伟（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 法学院，北京）摘 要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是中国式法治现代化的前端范畴与创新阵地，应当遵循中国式法治现代化的根本逻辑与基础路径。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关涉数字金融产业的核心趋向与前沿领域，应当遵循以“理念规则实施职业评价”结构化展开的“五大”主体格局和特色体系，实现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理念的现代化、规则的现代化、实施的现代化、职业的现代化和评价的现代化。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应坚持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法理根基，建立健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数字金融法治规范体系，实现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实施的全过程现代化，积极推进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队伍建设，创新探索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效能评价机制的多元路向。关键词法治；数字金融；中国式现代化；治理结构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必须更好发挥法治固根本、稳预期、利长远的保障作用，在法治轨道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充分彰显法治在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的关键地位和重大作用，也深刻表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式现代化，是立足中国、面向世界、践行法治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数字金融是人类社会经济发展共同体中重要的金融新形态，在踔砺奋进中国式现代化的伟大新征程中，深入推进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具有突出的现实意义。作为数字时代重要的法治坐标，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不仅是中国式现代化的稳定器、压舱石，而且是推进器、调节阀，将长期高效地为中国式现代化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和生态文明多领域的全面发展提供坚实稳固的金融法治保障。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自主探索，位于中国式法治现代化的阵地前沿，应当遵循中国式法治现代化的根本逻辑与基础路径。作为关涉数字经济领域关键产业和核心面向的法治现代化，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需要筑牢结构化关联的“五大”主体格局和逻辑面向，即“理念的现代化”“规则的现代化”“实施的现代化”“职业的现代化”和“评价的现代化”。一、理念的现代化：坚持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的法理根基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理念的现代化，是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体系格局中的引领要素和先导条件。习近平法治思想是全面依法治国的指导思想，在法治中国迈上为民族复兴千秋伟业夯基固本新基金项目最高人民法院司法研究重大课题“部分连带责任研究”（）；江西省社科规划项目“党规国法双轨反腐的长效机制研究”（）。作者简介曾立伟（），男，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商法、金融法。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 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邓辉：谱写法治中国新征程的壮丽篇章，光明日报 年 月 日。征程的时代背景下，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理念现代化的核心在于坚持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作为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的法理根基。（一）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的实践普遍性“习近平法治思想开辟了马克思主义法治理论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开创性的理论和论断，既有规律性认识，亦有真理性论断。这不仅是法治原理的丰富创新，也是源于实践普遍性的理性表达。习近平法治思想充分揭示了法治中国的实践普遍性，是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根本性指导思想和行动指南。数字金融法治领域的中国式现代化，作为中国式经济法治现代化的关键范畴和核心面向，应当从习近平法治思想的普遍法治原理中寻找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实践的普遍性依据，贯彻习近平法治思想中所提出的适用于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相关的法理概念、法理范畴、法理方法的原理要求。因此，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理念的现代化，作为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引领要素，必须坚持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的根本原理，进而充分体现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的实践普遍性。（二）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的理论先进性张文显教授认为，习近平法治思想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法治理论”以及“当今世界最具先进性和影响力的法治理论”。同时，作为包容了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为重要命题的中国式法治现代化，因其与全面依法治国之间紧密关联的逻辑内涵，亦当属于“人类历史前所未有的伟大实践”的界定范畴。由此，至少从适应性的角度观察，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确实需要当代最科学与最先进的法治理论才具有足够的引领合理性。此外，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的理论先进性的判断，不仅需要从微观法治的理论层面去观察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规则所对应的具体法治理论，也需要从更为宏观的法治理论层面对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的法理根基进行系统评价。所以，即使在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特定语境中，习近平法治思想依然是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在法理层面具备世界理论先进性的鲜明依据。（三）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的主体独特性习近平法治思想中关于党的领导、人民主体地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道路、中国特色人权理论等诸多根本性的法治原理，同样属于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必须遵循的根本法理。这些根本性的法治原理，深植于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实所处的在地属性，鲜明区别于资本主义的法治理论，彰显出独特的中国格局和中国气派。因此，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建设，必须坚决贯彻和科学运用习近平法治思想，持续坚持创新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在踔厉奋进中国式现代化的新征程中，持续回应人民群众对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日益增长的要求，提高人民生活品质，促进共同富裕。二、规则的现代化：建立健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数字金融法治规范体系从良法与善治的互动关系考察，善治的前提须有良法。在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逻辑维度中，数字金融法治的规则体系构成了数字金融法治实施体系的规范性基础。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需要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规范体系的发展完善，因此，数字金融法治的规则体系现代化也是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重要逻辑面向。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逻辑向度中央全面依法治国委员会办公室：习近平法治思想开辟马克思主义法治理论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求是 年第 期。张文显：习近平法治思想是全面依法治国的根本指导思想，法学 年第 期。（一）数字金融立法相关动态的比较观察数字金融在数字经济领域占据关键地位，其所涉及的法律规范众多，涵括从民商法到经济法、行政法、刑法等不同基础性的法律部门。从全球范围来看，数字金融法治的发展主要立足于数字技术的飞速进步，其所关涉的利益也相对多元和复杂。既需考虑对于数字安全、知识产权等新兴法律利益的保护，也需注重对金融体系安全、个人财产及公共财产安全、多元经营主体之间公平市场竞争和消费者权益等传统法律利益的保障。目前，国外已形成部分较有代表性的立法或监管层面的实践，如英国 年数字经济法（）、欧盟通用数据保护条例（，）以及全球银行监管机构“巴塞尔银行监管委员会”（）制定的加密资产审慎应对框架（）等。国内最新立法的动态和趋势亦反映出国家立法机关对于数字金融领域法律治理问题的高度关注。全国人大常委会已在 年立法工作计划中，强调加快推动有关数字经济、互联网金融、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数字金融关联领域的立法进程。中华人民共和国数据安全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个人信息保护法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以及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构建数据基础制度 更好发挥数据要素作用的意见（简称“数据二十条”）等国家法律和政策文件的相继出台，为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规范体系的现代化建设打下了相关基础。但是，数字金融的形式多变性、技术先进性、界域多重性和主体多元性等关系特征，同时为相应的法律规制带来了较大挑战，而且从目前的立法进展可以预见，数字金融基本法律的制定依然需要时间。（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数字金融法治规范的体系价值作为中国式法治现代化治理效用的基本表现，“固根本、稳预期、利长远”是法治推动数字金融高质量发展，实现“规范健康可持续目标”过程中必须充分展示的功能价值。同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数字金融法治规则体系是构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数字金融法治体系的基本要素，不断推动数字金融立法的过程，将持续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数字经济法律体系，进而促使数字经济更好服务与融入新发展格局。在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具体语境下，符合中国式现代化要求的数字金融法治规则体系的构建完善，将更加清晰明确地界定数字金融交易法律关系中不同主体之间的权利和义务，从而为数字金融商事活动的健康有序开展提供长期、稳定而高效的事前法律预测；同时，该规则体系的进一步完善，亦将更为科学合理地优化数字金融市场资源的配置过程，有力推动数字金融市场稳定与高效发展。事实上，就政府与市场的一般关系而言，需要进一步关注科学构建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数字金融法治规范体系对于数字金融要素市场化择优配置的重要作用。在数字金融领域的正向平衡关系中，这将有助于支持与规范数据、资本和劳动力等核心生产要素市场效用的最优实现，而这也进一步凸显数字金融等数据要素市场亟须提供相关法律保障的现实需要。数字金融法治规则的体系增进，还将有力促进数字金融领域的营商法治化环境的优化完善，更好地维护数字金融交易市场的竞争公平。特别是，数字金融作为数字经济的活跃代表，其在属性层面也相同具备“资本密集、技术密集、知识密集”等复合构造。这进一步说明，迈向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数字金融法治，也必然需要从规范制定的层面，注重优化数字金融市场的公平竞争环境，重视依法维护不同所有制商事主体之间在要素市场的平等法律地位，使不同的商事主体均有同等的机会公开公平公正地参与数字金融的市场竞争。可以说，积极保障数字金融主体的权益受到同等的法律保护，将更能有效激发与释放数字金融发展的市场活力。在完善数字金融法治规范体系的语境下，亦离不开数字金融立法层面山东行政学院学报 年第 期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全国人大常委会 年度立法工作计划，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公报 年第 期。陈甦：商法机制中政府与市场的功能定位，中国法学 年第 期。赵忠龙：依法保障数字经济健康发展，人民日报 年 月 日。对于竞争政策的持续坚持，通过科学完善公平竞争政策的精准立法表达，从规范制定的实践高度有力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公平竞争审查机制的特色探索，为引导消解数字金融的市场壁垒，切实保障数字金融行业的机会平等、公平准入和竞争有序提供规范基础，进而高效促进中国式现代化的数字金融稳健发展。（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数字金融法治规范体系的建构及完善当前，我国已在逐步完善数字经济关联领域的法律规范，但还未形成有机统一的完备体系，依然需要国家立法层面的统一协调，以更好实现法律治理的总体效能；同时，也要支持地方开展数字金融立法层面的实践探索，进而为国家层面的规范制定提供局部的有益经验。具言之，在建立健全数字金融法律规范体系层面，可以通过制定和完善数字金融监管的法律规范，激励数字金融的正向创新。积极展开数字技术重要关联领域的立法探索，更多关注互联网金融、区块链金融（加密资产证券化）、元宇宙金融、大数据金融、人工智能和云计算等数字金融关联领域规范体系的立法研究，适时填补数字金融法治在规范体系层面的法律短板，为数字金融的稳定与创新发展提供符合中国式数字金融现代化发展新道路需要的法治依据。譬如，在特定的数字资产证券化（例如以“非同质化通证”为财产形式的数字资产证券化）的金融交易关系中，以相关交易可能关涉的重要内容 数据要素为例，现行的立法层面依然亟待制定更加具体和更为明确的数据权利归属的基本规范。惟有如此，商事主体在从事数字资产证券化等新型的数字金融交易活动时，才可以清楚预知其同时作为法律主体在目标交易中的行为界限。可以说，这不仅是对依法维护数据要素权益与保障金融市场稳定等现实需要的积极回应，也同时契合为数字金融健康发展提供稳定预期的秩序要求。当前，迈向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数字金融领域的立法完善，至少还可以关注两个方向。一是数字金融的竞争法律完善。例如，反垄断法和反不正当竞争法等竞争法律的调整修订。其中，数字金融领域可能关涉的竞争法律规则，恐怕将涵括“垄断协议”“市场支配地位滥用”甚或“经营者违法集中”等不同的规范视角。毕竟，在以数据为基本要素的数字金融交易关系中，数据垄断等数字经济的一般性法律问题亦可能在此交叉复现。因而，在数字金融立法的整体视野中，同时亦需特别注重考虑对于数字金融领域“数据垄断”“算法歧视”等非传统侵害形式的法律规制，以避免通过数据、算法以及其他技术手段等方式破坏公平竞争秩序的严重失范情形的发生。二是数字金融的个人信息法律完善。发展数字金融要注意合理使用和保护个人信息，避免不法分子利用数据侵犯他人合法权益。要根据数字金融本身的特性、数字技术与金融市场融合的特性不断调整政策，更好推进数字金融化和金融数字化，推动金融高质量稳健发展，积极保障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全面实现。三、实施的现代化：体现于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实施的全过程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实施的现代化，在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逻辑格局中具有关键性地位。法治实施体系表现为实施过程的有机综合，一般认为，法治实施体系包括执法、司法和守法等诸多环节。因此，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实施的现代化需要体现于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实施的全过程。（一）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实施的体系定位从更宏观的法治现代化角度观察，在中国式法治现代化的多维面向中，法治理念和规范体系两个方面的现代化，仅构成中国式法治现代化总体格局的结构前端，在此基础上展开中国式法治现代化逻辑面向的整体讨论，还需进一步充分考虑法治实施体系的现代化要求。在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目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逻辑向度金观平：加快数字经济立法步伐，经济日报 年 月 日。周强：形成高效的法治实施体系，求是 年第 期。标语境中，也同时依循上位范畴中的内部性逻辑关联，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同时也是体现中国式法治实施体系现代化这一更为宏大实质内涵的法治形态。换言之，通向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其治理体系的构建过程，既需要实现数字金融法治在理念与规范双重层面的现代化，也离不开数字金融法治在实施层面的现代化，这在法律运行的宏观逻辑上是自洽的。（二）现代化体现于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实施的全过程鉴于实施的强体系性，法治实施的过程需要全面反映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因此，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实施的现代化，也应当先后涵括宪法实施、守法、执法、司法和法律监督的法治实施体系的全部过程。以执法和司法环节为例，在改进数字金融执法方面，既要在宏观上扎实推进依法行政，树立法治政府良好形象，全面推进严格规范公正文明执法，也要在微观上进一步加强反垄断和反不正当竞争监管执法，依法打击垄断和不正当竞争行为；同时，在优化数字金融司法方面，对于中国式现代化的数字金融法治建设，人民法院将在其中发挥举足轻重的关键作用。作为重要的国家司法机关，人民法院承载着历史赋予的任务和使命，需要持续回应人民的需求。因此，在推动中国式现代化数字金融法治进程中，人民法院仍要紧随时代发展、尊重法治规律、激励制度创新，着力推动互联网司法和智慧法院建设，实施司法全方位改革，探索数字社会治理新模式，以更高水平的数字正义服务数字金融高质量发展；要继续深化司法体制综合配套改革，全面准确落实司法责任制，推进阳光司法，坚决遏制司法腐败；要在全社会营造良法善治氛围，引导全体人民做社会主义法治的忠实崇尚者、自觉遵守者、坚定捍卫者，让法治理念与信仰深入人心。四、职业的现代化：积极推进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队伍建设除理念、规则、实施三者的现代化外，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建设的格局体系还应当涵括数字金融法治的职业现代化。在踔砺奋进新征程的时代背景下，数字金融法治职业现代化的核心路向在于积极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法治队伍建设。（一）中国式法治队伍建设的核心理论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法治队伍建设作出一系列重要论述，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法治队伍建设提供了科学准确的思想引领。对于法治队伍建设的重要性，他强调“实施依法治国基本方略，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必须有一支高素质队伍”；对于法治队伍建设标准和要求，他强调“要坚持建设德才兼备的高素质法治工作队伍”；对于法治队伍教育的核心内容，他强调“要加强理想信念教育，深入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社会主义法治理念教育”；对于法治队伍建设的重要任务，他强调“推进法治专门队伍革命化、正规化、专业化、职业化”；对于法治人才培养的原则和路径，他强调“要坚持立德树人，德法兼修，培养大批高素质法治人才”；对于法律服务队伍建设的基本要求，他强调“要教育引导法律服务工作者坚持正确政治方向，依法依规诚信执业，认真履行社会责任”；对于法治队伍建设的目标，他强调“着力建设一支忠于党、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忠于法律的社会主义法治工作队伍”。这些重要论述为走向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法治队伍建设提供了关键性的方向指引，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法治队伍建设的根本指南，亦指明了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进程中法治队伍建设的前进方向。山东行政学院学报 年第 期周强：加强数字经济法治建设 服务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法治日报 年 月 日。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 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景汉朝：坚持建设德才兼备的高素质法治工作队伍，人民日报 年 月 日。（二）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职业的现代化价值在中国式法治现代化语境中，“法治队伍”概念的内涵较为丰富。一般认为，法治队伍既包括专门的法治队伍（即立法、执法、司法等部门的政法工作者和纪检监察机关的执法办案人员），也涵括律师等法律服务工作者、法学教育工作者、法学研究人员。有鉴于此，在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具体语境中，亦同样需要多元构成的不同队伍各司其职、相辅相成，这亦将从中体现出法治队伍齐心共进服务全面依法治国的法治保障体系意义上的重要功能价值。这就进而要求深入推进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队伍的现代化建设，注重提升数字金融法治队伍业务素质能力、提高数字金融法治队伍纪律修养和职业道德水准、着力从源头上提高数字金融法治人才质量，以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职业现代化有力服务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三）构建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职业共同体中国式法治队伍现代化建设离不开中国式法治职业共同体的有力推动。法治职业共同体的构成随着社会分工细化和社会现代化进程而不断扩充。区别于西方国家“法官、检察官和律师”三元构成的狭义共同体构造，我国从更加宏观的范围意义上，将党政军机关、司法机关、人民团体、社会各领域中，无论是专职从事法治工作，还是从事涉法事务的人员，均纳入法治职业的范畴。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职业共同体亦涵括各类型层次立法者、行政机关执法者、法官、检察官、律师、政府和企业的法律顾问，以及其他从事法务工作、法学研究、法学教育、法治宣传的人员。可见，其在外延上与“法治队伍”趋于一致。但同时亦不应忽视，相较于法治队伍偏向一般化的内涵表征，“法治职业共同体”则具有更为丰富立体的特定涵义结构。在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语意上，或可以将数字金融法治职业共同体视为数字金融法治队伍建设所需要的一种有机统一的理想结构。“没有法律职业共同体，就没有成熟的法治”。这深刻表明，法治与法律职业共同体应是共生共伴同长同成的关系。以法官、检察官、律师、法学教授以及职业立法者、社会法律服务者等组成的数字金融法律职业共同体，也会随着数字金融法治实践的历史性进步，在数字金融法治成为社会重要治理方式时逐步形成，体现法律人的团结与协作。依此语境，建设好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职业共同体，需要确立“法治一体化”的理念与制度。而数字金融“法治一体化”的设想，是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职业共同体形成和发展的制度性保障，也将为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走向成熟提供有益的制度性条件。五、评价的现代化：创新探索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效能评价机制在奋进新征程的时代背景下，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体系推进，还需要进一步激发调动数字金融法治评价现代化的保障效能。创新探索法治效能评价机制，是推动数字金融法治评价现代化建设的重要路径。（一）配备科学有效的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效能评价体系从认识与实践的一般关系考察，效果评价是实践检验的伴生环节，其表现为主观意识反映实践检验后的客观形成。作为主客观协调的过程，效果评价对于发展理论与指导实践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开展治理效能评价是反映治理水平、影响治理能力的重要方式，科学有效的治理效能评价体系将有助于国家治理能力与治理体系的现代化建设。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是国家治理现代化在数字金融法律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逻辑向度景汉朝：坚持建设德才兼备的高素质法治工作队伍，人民日报 年 月 日。王健：张文显：法治职业共同体是法治强国的基石，民主与法制 年第 期。徐显明：构建法律职业共同体，人民日报 年 月 日。领域的具体体现，推进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建设是提升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的关键环节。因此，在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目标语境中，应当更为重视对于中国式现代化数字金融法治效能评价体系的自主探索和创新实践。（二）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效能评价体系以鲜明的人民性为基本立场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体现人民共同意志，维护人民合法权益，是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的本质属性，也是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有效运行、充满活力的根本所在。”这充分揭示出人民利益始终位于国家治理体系的价值中心。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式法治现代化的最本质属性。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作为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构成和专门体现，要坚定不移遵循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价值和基本立场，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福祉所向就是广大人民群众的现实利益。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中国数字金融法治，应当始终围绕以人为本的宗旨要求，充分保障公共权力在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的全过程始终服务于人民福祉。从更好服务于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的角度考量，数字金融法治效能评价体系的理想结构，应当能够科学反映人民满意程度的规范化检验实践。惟其如此，数字金融法治的效能评价才能真正回应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实践需要，有效发挥评价应有的功能价值。对于中国式金融法治效能评价体系的自主探索，必须毫不动摇坚守人民主体地位的根本立场，为筑牢政治根基作出立足中国式数字金融法治现代化进程应有的使命担当和贡献表达。（，）：，“”“，”，：；责任编辑：刘 宁山东行政学院学报 年第 期习近平：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求是 年第 期。张文显：论中国式法治现代化新道路，中国法学 年第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