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认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东方主战场地位_王安中.pdf

湖南社会科学/正确认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东方主战场地位 王安中摘 要: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的东方主战场地位一直是西方史学界无视或者刻意回避的重要学术问题在他们的话语建构当中中国对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贡献不大中国战场并非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东方主战场东方战场在绝大多数西方史学论著中失语、失声 西方史学界之所以不能正确看待中国的东方主战场地位主要原因是西方史学界始终秉持“欧洲中心说”以强烈的文明优越感凌驾于其他国家之上 除此之外我们自身话语体系不够严谨周密也影响了东方主战场话语体系的建构 为改变这种状态必须从建立科学严谨的战争贡献评判体系入手提升在全球第二次世界大战话语体系中的话语权关键词:第二次世界大战 东方主战场 话语权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基金项目: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构建中国特色话语体系突破西方话语霸权研究”(编号:)作者简介:王安中湖南省社会科学院(湖南省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博士湖南长沙 长期以来由于全球史学界的话语权掌握在西方国家手中“欧洲中心说”占据着绝对优势 在战后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话语建构当中西方史学家们自觉或者不自觉地秉持了以欧洲战场为中心的理念东方的中国战场、东南亚战场甚至太平洋战场等均未能进入西方主流话语体系的视野在其史学著作和教材中失语、失声 中国作为东方主战场的地位没有得到充分肯定和应有重视与中国人民为抗日战争付出的代价和牺牲相比与中国军民对于战胜日本军国主义的贡献相比极不相称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我国史学界在东方主战场话语体系的建构方面也还不够科学严谨未能为证明中国是东方主战场提供足够学理支撑 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长期以来对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研究同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历史地位和历史意义相比同这场战争对中华民族和世界的影响相比我们的抗战研究还远远不够要继续进行深入系统的研究”正因如此有必要对国际上中国东方主战场话语体系未能有效建构的深层次原因进行深入剖析并提出建设性意见为相关话语体系建构提供有力的学理支撑以突破西方话语霸权 一、西方第二次世界大战话语体系对东方主战场的错误认识 由于国际上史学话语权主要掌握在英、美、法、德、日等少数国家手中西方国家史学界的研究成果和影视作品借助其强大传播媒介塑造了全球多数人心目中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形象建构了“二战”话语体系这些作品以欧洲战场为中心进行逻辑展开对中国战场、东南亚战场、太平洋战场缺乏网络首发时间：2023-02-24 14:05:27网络首发地址：https:/ 通过梳理我们可以发现以欧洲为中心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话语体系建构主要从以下四个方面进行:一是以欧洲战场为关注中心对于亚洲乃至太平洋战场长期、激烈、残酷作战缺乏应有关注 不仅中国战场无法得到他们的“青睐”甚至连中途岛海战这种举世公认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转折点瓜岛战役、塞班岛战役、硫磺岛战役、冲绳岛战役这类人类战争史上最为残酷的岛屿争夺战都难以进入他们视野 安德鲁罗伯茨所著第二次世界大战史认为落后的中国在那场高度机械化战争中贡献不大对于中国战场几乎是一笔带过 利德尔哈特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史 章中关于太平洋和远东战场仅有寥寥 章 丘吉尔密友马丁吉尔伯特所著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史 章中仅有 章提及东方战场 英国著名历史学家阿诺德汤因比主编的 卷本第二次世界大战全史关于远东地区内容仅有 卷但该套丛书对于战况不甚激烈的中东战场乃至于战时中立国却各有独立 卷加以叙述 安安德波林主编的 卷本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中以苏联反法西斯战争为主线对于东方战场惜墨如金甚至没有安排专门章节讨论中国战场战况 出版当年就销售 万册的第三帝国的兴亡:纳粹德国史对希特勒、张伯伦、戈林、戈培尔等重要历史人物进行了深度挖掘对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参与的历次战役进行了全景式描述但是这部以德国法西斯兴衰成败为主线的重要论著对东方战场同样缺乏应有的关注该书中国仅在德国外交片段中存在 一些著名传记和回忆录号称为诺贝尔文学奖增光添彩的英国首相丘吉尔所著之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在长达 卷的回忆当中仅将日本在太平洋地区的作战汇编为日本的猛攻 卷对中国战场视而不见 即使是拉纳米特所著中国被遗忘的盟友 西方人眼中的抗日战争全史一书对中国战场的关注也仅仅限于淞沪会战、豫湘桂战役等少数几个战役二是普遍将德国入侵波兰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起点将日本偷袭珍珠港视为其全面参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标志 比如被伦敦时报誉为“一本迄今为止描写二战史最好的书”第二次世界大战史就以德国入侵波兰作为“二战”开始的标志将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视为其全面参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开始此前日本在华作战则被忽略不计 安安德波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史导言中提出:“年 月 日就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的日子”马丁吉尔伯特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史将日本突袭珍珠港作为参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开端 英国的富勒所著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以日军在太平洋战争的胜负转变为叙述主线 令人惊诧的是德国人库特冯蒂佩尔斯基希编写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史甚至将日本在远东发动进攻视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 上述观点不仅人为割裂了日本侵略的连续性而且在叙事逻辑上本末倒置 众所周知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是为了解决在中国战场长期陷入泥潭的问题摆脱它在中国战场的困境三是大多将中国战场作为太平洋战场的从属战场而非相对独立的战场 东亚和太平洋战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太平洋战场是日本海军的主要作战区域而中国和东南亚战场无疑是日本陆军的主要作战方向因而在日军高层有“南进”和“北进”之争日本开辟太平洋战场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摆脱中国战场作战的困境而非中国战场从属于太平洋战场 田中奏折提出的侵略构想是:“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 倘支那完全被我国征服其他如小中亚细亚及印度、南洋等异服之民族必畏我敬我而降于我”因此“将来欲制支那必先打倒美国势力为先决问题”由此可见将中国战场视作太平洋战场一部分颠倒了因果关系 在这个问题上服部卓四郎的太平洋战争全史比较典型该书刻意淡化中国战场价值将日军在华作战视为太平洋战争的组成部分将日本在太平洋战场上被美军击败视为其战败的主要原因其实包含着推卸战争责任的不可告人的图谋 当然在太平洋战场发挥主导作用的美军自然也乐得抬高自己身价美海军陆战队弗兰克霍夫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太平洋争夺战一书中详细记录了太平洋战场反攻阶段美军从夺取瓜达尔卡纳尔岛到冲绳岛最后一战的战斗历程似乎东方战场只由太平洋战场单独构成 海湖南社会科学 年第 期外史学界仅有把“我的全部精力完全贯注于处理对华战争”的日本军官堀场一雄所著日本对华战争指导史将太平洋战争置于对华战争指导的视野中加以研究认为太平洋战争是中日战争的组成部分该书除了为其侵略战争辩护外算得上是西方史学界极为罕见的能够客观看待太平洋战场与中国战场关系的著作 二、东方主战场话语体系未能有效构建的深层次因素解析 中国东方主战场的地位之所以没有得到西方史学界的认同除了各国从自己国家利益和意识形态出发试图建构有利于自身的话语体系外还与以下四个因素有着深刻联系第一西方战场作战样式与东方战场不同西方更加倾向于主力会战东西方单次战役的战果差距巨大 中国战场由于中日间武器装备的悬殊差距和特殊地形地貌以及中国共产党以敌后游击战为主的作战形式单次战役和战斗规模远不如西方战场容易让人产生东方战场重要性不如西方的印象 比如仅在斯大林格勒战役反攻作战过程中苏军就消灭德军 个师和 个旅重创 个师德军损失 余万人、近 辆坦克和强击火炮、万余门火炮和迫击炮、多架作战和运输飞机万多辆汽车又比如柏林战役德军投入总兵力 万人火炮 门坦克和强击火炮 辆作战飞机 架其对手苏军投入总兵力 万人火炮 门坦克和自行火炮 辆作战飞机 架中国战场规模较大的淞沪会战国民政府投入兵力 万人日军投入兵力 万人飞机 余架战车 余辆国民党军正面战场的大规模作战有 次集结 万人以上的仅有淞沪会战、武汉会战和徐州会战三次且未能成建制歼灭日军师团规模武装力量仅在武汉会战的万家岭之战中近乎全歼松浦淳六郎所率的第 师团中国共产党敌后战场上的作战则以游击战为主要作战方式抗战十四年中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军民对敌作战.万余次消灭日伪军.万人其中日军.万人平均单次作战歼敌数量不过 余人与西方战场动辄数十万人乃至上百万人的主力会战相比中国战场的战绩显得过于零碎乏善可陈 由于国民政府腐败在世界各国反法西斯力量对轴心国进行反攻时国民党军还发生了豫湘桂大溃败导致中国在国际上的话语权进一步丧失除了兵力投入和单次战役歼敌数量与西方战场存在差距中日战场与欧洲战场的巨大差距还表现在武器装备层面 淞沪会战中日军投入坦克 余辆国民党军仅投入坦克 辆 国民政府不能生产飞机、坦克甚至不能够生产大口径火炮中国共产党军事工业在抗战期间才仅仅实现了从制造传统黑火药向现代硝铵炸药的转型与欧洲各主要参战国军事工业水平完全无法类比 年以前苏联军事工业就年产坦克和自行火炮 万余辆飞机约 万架各种口径火炮约 万门迫击炮约 万门 德国及其附庸国军事工业年产坦克也高达 万辆飞机 架火炮和迫击炮 万门第二战败国历史叙述方面日本因为战后清算不彻底导致其在历史认知方面存在偏差 由于他们缺乏反思历史的勇气千方百计偷换概念将自己塑造成为受害者因而刻意转变叙事方式模糊了东方主战场话语体系的建构 日本“二战”叙事将其失败描述为大东亚战争的战败美国在广岛和长崎投掷原子弹是其战败的主要原因 实际上到 年年初日本就已经不堪重负即使没有苏联参战和美国投掷原子弹日本失败也将是历史必然只不过战争进程会更加漫长 在德、意、日三个轴心国当中意大利于 年 月 日率先投降并主动清算了墨索里尼的法西斯势力 德国则是从政治、军事、经济等方面被清算得最为彻底的国家 日本尽管宣称无条件投降但实际上是附加了“天皇和国体不能动摇”条件日本政府和军部承担了绝大部分战争责任以至于日本天皇发布的停战诏书充斥着冠冕堂皇的战争借口正因为日本战争责任没有得到彻底清算日本天皇和军部之间相互推卸责任以及美国政府的刻意包庇让日本战后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研究充斥着荒谬无比的奇谈怪论 但也正是因为日本这种掩耳盗铃和本末倒置的叙事逻辑极大地模糊了外界对日本发动历 史战争本来面目的认知对中国东方主战场地位的话语构建十分不利 对于日本的失败其实日本历史学家井上清的反思最为清醒:“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不仅败于美国而且更惨地败给了中国正确地说败给了中国人民”第三国共双方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对立是导致中国东方主战场地位没有得到彰显的重要因素 第二次世界大战刚一结束国民党反动派就自恃其军事优势悍然发动了内战并最终败退台湾但直至 年联合国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席位之前国民政府仍在国际舞台继续发声 国民党认为它才是抗战的领导力量共产党领导的游击战是“游而不击”还污蔑共产党“窃取了抗战胜利果实”甚至抹黑“狼牙山五壮士”等抗战英雄在国际舞台上贬低中国共产党游击战的战略作用和取得的重要战果对中国共产党而言抗战话语体系建构经历了从不成熟到逐步成熟的过程从最开始认为“抗战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到“抗日战争领导权说”到“抗战民族统一战线旗帜说”“抗战复兴枢纽说”再到“领导权的变化说”“两个抗战中心说”等理论界对抗战中国共产党领导作用的认识经历了复杂历程对正面战场作用认识也经历了从全面否定到客观公正看待的过程 从历史事实来看中国共产党作战并没有拘泥于国民政府的限制国民政府尽管坚持了抗战但是对于中国共产党的持久战战略游击战战术等策略的运用并不彻底对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坚持也不够坚定并在抗战的最后关头、盟国一片形势大好的情况下出现了豫湘桂溃败 需要指出的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逐渐发展成为对抗日伪军的主力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根据地的扩大有效遏制了日军变中国为其战略资源基地的企图中国共产党游击战极大消耗了日方战略资源成为其侵略图谋无法实现的主要原因第四毋庸讳言我们现有的抗战史研究也存在一定的不足与缺陷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深入开展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研究”要“着力研究和深入阐释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伟大意义、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的重要地位、中国共产党的中流砥柱作用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的关键等重大问题”尽管学术界在抗战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领域取得了丰硕成果但是在抗战军事史的研究方面却一直不够深入究其原因是军事史研究既需要深厚史学功底也需要精深军事修养实现两者深入结合有较大难度 当前抗战军事研究存在三个方面的缺陷:一是在战果计算方面不够严谨未能精确计算日军在华准确损失 在战争史研究当中战争双方伤亡统计是一大难题几乎每场作战的参战方都会放大对方伤亡数字缩小自身伤亡数字 在激烈战斗过程中进行精确的伤亡人数统计也不现实 就战役和战斗而言将伤亡一并计算是合适的因为士兵在战斗中受伤就意味着其失去了战斗力一支军队伤亡率达到 就会有失去战斗力的危险则是全世界军队公认的伤亡率极限 但是从战争全过程来看将伤亡一并统计却不尽合理因为战争中同一士兵往往多次受伤并有可能多次重复投入战场作战 据不完全统计“二战”当中 的伤兵能够重新走上战场 现有的研究将伤亡合并计算以此来凸显中方抗战贡献显得不够严谨二是单纯从人员损耗而非从综合国力角度来考量中国抗战贡献 十四年抗战中国有 万民众伤亡是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损失最大的国家之一但是对于打败法西斯轴心国的贡献苏、美等国显然比我们要大一些这也毋庸讳言 三是未能科学处理好中国战场与其他战场的关系 相对西方史学界不重视东方战场而言国内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著作在叙述中外战场关系方面尤其是与太平洋战场的关系方面内容多寡、篇幅处理方面同样存在畸重畸轻的现象不尽科学合理 三、重构话语体系正确认识中国的东方主战场地位 西方史学界对中国东方主战场地位认识的缺失有着深层次历史因素和政治因素为此我们不仅要大力揭示西方相关话语体系的荒谬性更重要的是建构客观公正科学合理的战争评价体系让中国是东方主战场的概念能够真正为世界所接受第一科学设置战争贡献的评价标准 现在很多海外史学家在评价各国对日作战历史贡献时往湖南社会科学 年第 期往将歼灭日军数量作为评估其在“二战”中作用的唯一标准 然而当战争进入热兵器时代以后歼敌数量只是评价战争贡献大小的参考指标由于军队素质参差不齐同等数量精锐部队的战斗力要远远强于那些滥竽充数的部队因此从歼敌数量角度来评判一个国家在战争中的作用并不恰当 以日本关东军为例实施“关特演”计划时期的该军数量甚至比其覆灭前夜还要少一些但不可否认 年关东军战斗力远超 年 月由此可见进行简单的歼敌数字统计与类比很大程度上会掩盖事物本质 即便从歼敌数据出发来评估中国的抗战贡献中国的东方主战场地位同样不容抹杀 按照美国学者的统计:“八年累计日军在华战死.万人相当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战死日军总数 万的”中国歼灭的日军当中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就有近 万人均为日军精锐部队其战斗力与战争后期的日军不可同日而语 即便按照美方数据中国消灭的日军数量也仅次于美军且歼灭日军精锐部队尤多现代战争并非单纯军事对抗而是上升为综合国力的较量这种趋势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体现得更加明显西方著名军事家对此均有深刻认识“一战”结束后德国将领鲁登道夫提出:“现代战争是全面的总体战争 其表现从战场的范围看总体战已经扩展到了作战国的全部领域”在 年 月 日之后的三年多时间里尽管苏、美等国提供了一定数量的军备援助中国仍是世界上唯一独立抵御日本侵略的国家 日本在占领武汉之后其此前所累积国力就已经消耗殆尽被迫暂停攻势作战日本在中国战场陷入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泥潭之后实际就已经意味无法取得战争胜利 日军大部分军队部署并消耗于中国战场日本大多数国力消耗于中国战场是不争的事实 据不完全统计全面抗战八年中日本用于中国的军费开支约 亿美元占其整个“二战”全部军费的除此之外中国尤其是中国共产党成功阻止了日本将中国全面彻底变为其战争基地的图谋极大消耗了日本综合国力有力地支撑了其他战场作战第二客观评判第二次世界大战各战场量级由于苏、美、英、德、意、日等国都有过直接交手记录各国军队战斗力能够进行横向比较 在德、意、日三国轴心当中德国无疑是军事实力和综合国力最强大的国家苏德、英(美)德战场毫无疑问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主战场在三个轴心国当中意大利军事实力最为弱小北非战场上的糟糕表现已经充分说明了他们战斗力的孱弱盟军对意大利的反攻当中意军率先投降也有力证明了这一点 反观日本军队实力仅次于德、苏等国军队的武装力量强大 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初日军与美军、英军在东南亚地区进行过交战美军在菲律宾被日军打得节节败退英军在东南亚也不堪一击 日军在与主要军事强国的交战记录当中仅仅在张鼓峰和诺门坎之战中败给苏军在战争后期败给美军、苏军 毋庸置疑其军事素养与作战能力高于英、意等国军队 战争后期美国之所以要求苏军出兵东北使用原子弹实际上也是对日军作战能力的忌惮毋庸置疑“二战”期间日军主力投入最多、作战时间最长、消耗资源和国力最大的正是在中国战场 战争后期国共两党 多万军队对抗着派遣军、关东军、南方军等日军最为精锐的武装力量无疑是与苏德战场、英(美)德战场、美日太平洋战场同等量级的战场其重要性超越了北非战场、东南亚战场以及苏日战场 在“先欧后亚”的全球反法西斯战略当中尤其需要中国在战略上拖住和消耗日本以便让苏、美、英三国先腾出手来打败德国否则以中国的军队数量如果能够得到美国援助苏联和英国类似强度的军备援助中国也将更快打败日军 从战场量级进行横向比较中国战场毫无疑问是东方主战场第三重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叙事逻辑结构在叙事方式上现有叙事多秉持“欧洲中心说”理念将德国入侵波兰视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这种说法有极大不合理性 首先中日两国均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主要参战国自 年 月 日开始两国间已经爆发全面大战 淞沪会战、武汉会战、徐州会战都是双方集结数十万乃至上百万人规模的作战对两个主要参战国大规模的会战视而不见将其排除在世界大战范围之外极不合理 太平洋战争并不是凭空诞生的而是与此前中日战事历 史有密切关系两者间有着很强的因果关系因此有必要将中日全面交战纳入第二次世界大战范畴其次从对“一战”以后国际格局的影响来看日本的行动明显破坏了九国公约这与德国对凡尔赛体系的挑战本质上是一致的都是对既有(尽管是不合理)国际秩序的挑战 如果说国际联盟对“九一八事变”尚且采取绥靖政策的话那么对于“七七事变”后日本的行动国际社会普遍不予认同 最后从事物发展的完整性和周延性来看如果将德国入侵波兰视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那么无疑就要将德国无条件投降作为战争的结束但全球普遍将日本投降作为“二战”结束 因此从战争本身逻辑来说应当将日本全面侵华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发端否则就有掩耳盗铃之嫌第四采用过程与结果相结合方式评价战争贡献 第二次世界大战各国参与战争先后不一导致了在评估战争贡献时呈现出复杂性 与第一次世界大战不同第二次世界大战各国参战呈现出逐次投入的特点比如美国参战就比较晚开始时只是为反法西斯国家提供武器装备成为民主国家的兵工厂后与英国一起成为对德西线作战的主力中日战争也是如此直到 年 月 日珍珠港被日本偷袭后美国才正式开始与中国一同携手打击日本并逐步加大对华军事援助力度 鉴于各国作战对象的多元性加入战争的先后以及提供军队数量、武器装备、战略资源的复杂性导致了战争过程与结果的因果复杂性增加需要以全过程视角对战争进行全方位、多角度、多层次的立体观察以客观评估各国在战争中的实际贡献 事实上早在 年年初日本就已经深感筋疲力尽、力不从心了酝酿体面地结束战争 在远东和太平洋战场日本战败最终体现为被美国的原子弹和苏联出兵所打败但这不过是一种表象实质是日本从物质上和精神上都被中国军民消耗殆尽苏联出兵和美国投掷原子弹只不过加速了战争进程 由此可见只有深刻揭示战争过程才能够看到结果的必然性和中国人民对于战争胜利的真正贡献进一步明确中国是东方主战场的历史地位参考文献:习近平.让历史说话用史实发言 深入开展中国人民抗战研究.人民日报().刘景瑜.近代日本政军体制研究.沈阳:沈阳出版社:.罗焕章支绍曾.中华民族的抗日战争.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研究部.第二次世界大战史:第 卷.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研究部.第二次世界大战史:第 卷.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荣维木等.中国抗日战争史:第 卷.北京:社科文献出版社:.文闻.我所亲历的武汉会战:原国民党将领口述抗战回忆录.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闫伟东.中共中央在延安十三年纪实.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陈漫远.第二次世界大战概况.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复旦大学历史系日本史组.日本帝国主义对外侵略史料选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井上清.日本军国主义: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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