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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ANJIXUEKAN 252023 NO.02深度思考异军突起：元宇宙背景下的数字藏品兼论出版业的挑战与回应 赵光敏/上海文化出版社摘要数字藏品是在元宇宙理念背景下、应用区块链等现代信息技术而形成的一种具有数字化唯一标识的特定作品和权证。近几年来，围绕电子藏品已经形成了一套技术规范和交易规则，造就了一个迅速增长的创新领域和巨大市场。许多传统行业开始关注和思考自身的应对之策，包括出版业在内，已经在探索和推出基于自身特点的数字藏品。在防范风险的前提下，充分发挥数字藏品的特点和优势，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审美及消费需求，是今后一个阶段所需要关注和解决的问题。关键词数字藏品元宇宙NFT产业链出版创新2021 年被称为“元宇宙元年”，短短两三年内，元宇宙概念异军突起，已经在世界范围的社会、经济、文化等方面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数字藏品作为元宇宙理念及应用的体现，也开始引起相关领域的专业人员和社会各界的关注。中国传媒大学的一位教授曾描述自己参与购买数字藏品的经历：2022 年4 月 10 日，笔者偶然登录到中国搜索“时藏”平台，看到一则新华社卫星新闻实验室发布的数字藏品“星辰大海”将要售卖的预告。中午 12 点笔者第一时间点击进去，但因之前未注册不能登录支付，待一分钟内快速完成注册归来，1万份售价 9.9 元的藏品已然被秒杀殆尽。1在现有的数字藏品交易中，新闻作品是非常小众的市场，艺术、文物、游戏等领域的作品才是数字藏品的主场和热点，网络市场上几分钟甚至几秒种抢空某项藏品已不是新闻。尽管数字26 藏品市场还在起步阶段，但能够了解其产生的背景、发展现状及未来影响，对相关领域包括出版业的专业人士则有其重要意义。一、数字藏品的理念背景数字藏品是在元宇宙理念背景下、应用区块链等现代信息技术而形成的一种具有数字化唯一标识的特定作品和权证。这里涉及“元宇宙”“NFT”“区块链”三个关键概念。（一）元宇宙元宇宙，外文是 metaverse，原指关于数据的数据。“元”在中文里有本原、超乎、高位的意思，元宇宙的译名反映了中文世界对一个超乎现实、超越物理形态、虚实融合的新世界的理解。“元宇宙”一词最初出现在一个美国著名的科幻作家的小说中。1992 年，尼尔 斯蒂芬森（Neal Steghenson）出版了小说 雪崩，其中描述“带上耳机和目镜，找到连接终端，就能够以虚拟分身的方式进入由计算机模拟、与真实世界平行的虚拟空间”。2在小说中，元宇宙是一个与现实生活平行的世界，现实中的人类通过数字化技术形成一个在元宇宙中的分身，同时又与原来的肉身保持灵魂上的勾连。有关元宇宙的性质内涵，专家学者们也是众说纷纭。有学者认为，元宇宙是多个概念的融合和再生，诸如增强现实、区块链、数字孪生、人工智能等已成为构筑元宇宙的基本要素，共同赋予了元宇宙三个典型特征：“共享”（shared）、“持久”（persestent）、“去中心化”（decentral ized）。人们可以在虚拟环境中用新的身份与他人互动，形成社会关系网络，实现时间共享、空间共享、信息共享、交互方式共享。作为区块链技术的核心特征，人们的信息要不被篡改，能够保障信息安全和价值交换。（江丰光，2022）3（二）N F T与区块链技术NFT是Non-Fungible Token的英文缩写，意为“非同质化代币”。它的实质是一种权证，代表和证明了数字资产的所有权。NFT 是区块链数位账本上的数据单位，每个代币可以代表一个独特的数码资料。它可以代表画作、声音、影片、游戏用具等各种形式的创意作品。目前主要应用领域包括艺术品收藏、加密数字货币、游戏、知识产权等方面。区块链是具有分布式数据存储、点对点传输、共识机制、加密算法等计算机技术的一种新型应用模式。有人把区块链比作一个公开的账本,每个人都可以记账，大家一起维护。任何人都可以对这个公共账本进行核查，但没有一个用户可以对它进行控制。经过精巧的设计，区块链系统中的账本只能按照严格的规则和共识来进行修改。区块链技术提供了去中心化的交易平台，具有数字版权的虚拟物品上链后，就可以进行交易和结算。由于每个物品都有非同质化、不可大量复制的特点，每件作品的版权都可以确认、记录和追溯，这样就避免了传统互联网时代靠粘贴复制的抄袭盗版现象，维护了作品作者和所有者的权益。NFT 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数字资产的确权和存储问题，提高了数字资产的信用度和BIANJIXUEKAN 272023 NO.02深度思考可交易性，因此很快形成了一个从理念到操作的数字藏品的制作过程。二、数字藏品的发展现状数字藏品的早期作品主要是用于观赏的数字图片或三维模型，其后各种创新形式的藏品不断涌现，拓展到音乐、视频、游戏道具、旅游票券、版权证书及附带的实物等。数字藏品与传统电子影像资料的重要区别，在于它的唯一性和安全性以及由此带来的稀缺性，因此就具备了制作、收藏和交易的价值和可能。（一）数字藏品的市场价值1993 年 诞 生 了 加 密 交 易 卡 的 概 念（Crypto Trading Cards），其后又产生了各种虚拟证券和游戏道具等，NFT 经过试水，至1997 年 10 月出现了专门面向构建非同质化通证标准构建的加密猫游戏（CryptoKitties），每一只数字猫都独一无二。NFT 从可能变成了现实，近几年来，围绕电子藏品已经形成了一套技术规范和交易规则，造就了一个迅速增长的创新领域。5据国外机构统计，2022 年 15 月海外NFT 交易额达到 170.69 亿美元，5 月份的交易额为 30.66 亿美元，月交易人数近 100 万人次。6国内数字藏品市场也是一个新生事物，相比海外市场，国内数字藏品的二级市场尚未开放，金融属性较弱。据有关金融机构的统计和预测，2022 年国内数字藏品市场规模约 28 亿元；随着国家政策监管的调整，今后几年内会有较大的增长。（二）数字收藏与出版创新2021 年 3 月，昵称“Beeple”的美国艺术家迈克 温克尔曼创作的数字作品 每一天：前 5000 天，在佳士得为其特别设立的网上专场拍卖中推出，从底价 100 美元起拍，最终以 69346250 美元（约合人民币 4.51 亿元）的价格成交。这一成交价是在世艺术家作品拍卖第三高价，并且刷新了数码艺术品拍卖纪录，以及网上专场拍品最高成交价等纪录。8这幅画作是温克尔曼耗费 5000 多天创作而成的巨型数码拼贴作品。自 2007 年5 月 1 日起，温克尔曼开始在网上发表新作，每天都创作及上载一幅新的数码作品，并取名为 每一天（Everyday），直至 2021 年 2月 16 日创作完成。该作品拍卖引起了世界的广泛关注。数字藏品作为一种创新文化的载体，代表了当前文化产业的发展趋势，其异军突起也对相关行业形成了很大的挑战和冲击，许表一 N F T数字藏品的铸造过程4表二 我国数字藏品市场规模（单位：亿元）728 多传统行业如美术、音乐、旅游、体育、新闻、出版等领域都开始关注和思考自身的应对之策。2021 年，美国出版业率先开始数字藏品领域的探索。时代 周刊将自己的杂志封面“太空探索”（Space Exploration）通过 NFT的方式卖出，售价近 25 万美元。纽约时报将一篇专栏文章以 NFT 的形式拍卖，售价达56 万美元。2022 年 1 月冬奥运开赛之际，阿里巴巴集团发布四款奥运云徽章数字藏品，每款限量8888份，上线后即被抢购一空。与此同时，上海嘉禾首届冬季拍卖会上推出齐白石原作 群虾图 的首个数字藏品，最终以 30 万元成交。2022 年 3 月，北京长江新世纪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联合火链科技打造了出版业首款数字藏品 貮拾年 光阴的故事，其中精选汇编了该集团 20 年来创作的 700 幅图书封面，上线20秒即告罄。此后数月，海峡出版集团、新华文轩、中国青年出版总社、人民文学出版社等机构也纷纷推出各自的数字藏品，如中青社开发的梁晓声作品 人世间、新华文轩的阿来作品 瞻对 等，在文学作品中介入了影像、藏书票等元素，开创了有自身特色的NFT 藏品。9其后，收获 读者 中国文化报 中国青年报 重庆日报 等报刊也纷纷推出了各自的数字藏品。2022 年 4 月 23 日“世界读书日”之际，收获杂志 App 联合人民文学出版社、译林出版社、花城出版社、作家杂志社、中信出版集团、果麦文化等机构共同推出了“全球首款文学类数字藏品盲盒”无界。这款数字藏品的创作邀请了毕飞宇、梁晓声、弋舟、郝景芳、猫腻、李敬泽共 8 位知名作家，将他们的代表作封面制成了 3D 数字藏品。发行采用盲盒形式，共推出 1995 份藏品，售价 19.9 元，消费者集齐某个作家指定份数的静态数字藏品，可销毁并合成该作家的一份动态数字藏品，还可额外申领该作家代表作一本或一整套文集。2022年7月15日，“元宿”平台推出“无界”系列第二款数字藏品：以孙甘露长篇小说 千里江山图 中四大场景制作的四款数字明信片。2022 年 7 月 31日，上海音乐出版社联手当代著名画家少数民族艺术博士、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教授付爱民，在 Amall.ART 平台重磅推出集诗、画、乐于一身的 金陵十二钗系列数字藏品，开售后引发火爆抢购，在 3 小时内即告售罄。2022 年 10 月 22 日，中国现代文学馆与Amall.ART 平台合作，推出“名家手稿”系列数字藏品盲盒，这是用馆藏的 8 位知名现当图一 上海音乐出版社首款数字藏品 金陵十二钗BIANJIXUEKAN 292023 NO.02深度思考代作家的手稿及照片影像，经过数字技术拼贴而成的数字藏品。（三）数字藏品的产业构成2021 年中期之后，数字藏品逐渐形成了一个市场热点和产业链，互联网大厂、金融机构、文化企业、影视公司、出版单位等纷纷加入其中。从技术支持到内容服务，整个产业链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大类和层次。1.基础设施层基础设施层为数字藏品提供了区块链等技术支持，保障发行交易的安全性和便利性。区块链的设计包括了三个主要指标：去中心化、高效、安全。由此产生了公链（公有链）和联盟链两种类型。公链是完全去中心化的，任何人都可以读取和写入数据，安全性透明度高，但所需算力和成本较大。目前海外数字收藏一般都采用公链，如以太坊。联盟链是由某个特定群体的成员和有限的第三方共同参与管理的，每个组织或机构控制一个或多个节点，共同记录交易数据。它是一种半中心化的区块链，透明度较低，但可以避免炒作，运行成本也较低。国内数字收藏绝大多数都采用联盟链，其中包括 4 个“国家队”：长安链、国信公链、星火链网、BSN。第二梯队由几个互联网大厂为首，如阿里蚂蚁链、百度超级链、腾讯至信链、京东智臻链等区块链应用解决方案。2.发行平台层发行平台由项目方提供或合作制作数字藏品，在一级市场发行。其中包括综合性的互联网平台和专业性的小说、动漫、音乐等数字内容平台。综合类的如鲸探、幻核，具有上级集团的基础设施、技术支持和用户生态等优势，专业性的数字平台拥有比较丰富的数字内容资源，可以提供版权保护。据统计，至2022 年中期，国内数字藏品平台已超过 700家。其中有央媒背景的 7 家：灵境 人民艺术馆、时藏、新华数藏、豹豹 青春宇宙、人民科技数字藏品平台、光明艺品、元什。超过20 家具有国资背景，如虚猕数藏、海豹数藏、Hi 元宇宙、唯一艺术、中体数藏等。超过 25家具有上市公司背景，如阿里拍卖、鲸探、灵境文化、鱿鱼物、幻核、TME 数字藏品、百度超级链数字藏品等。10目前国内绝大多数发行平台不支持二次交易，但允许客户在购买数字藏品并持有 180 天后转赠给他人，受赠方在持有两年后可再次转赠。3.项目创作和衍生应用层目前海外数字藏品最大的 NFT 交易平台是 Opensea，其创作主要以个人原创为主，新用户创作的自主性很高。用户不但可以创建属于自己的数字藏品专辑，还可以设置交易的版权费比例、作品的授权范围和作品数量等，并完全开放二次交易。国内数字藏品创作主要以平台与博物馆、艺术家合作为主，普通作者的作品占比很小。现阶段占据主流地位的是阿里、腾讯、百度等一些互联网大厂，依靠基础设施、创作内容和作者资源开发了大量数字藏品，如音乐、体育、门票等新形态藏品。2022 年 3 月 3 日，中国东方演艺集团与阿里文娱合作，推出了中国演出行业首个数字藏品 只此青绿 纪念票系列。国际市场上很火的游戏类藏品，可以把游戏中的资产包括土地、人物、道具、服务积分等记录在30 链上，让游戏资产具有了稀缺性和流通价值。此外，数字藏品的衍生应用还延伸到数字保险、数字教育、数字科研、数字社交等领域。三、数字藏品的前景数字藏品这个新生事物，正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但也呈现出巨大的发展潜力和诱人前景。数字藏品顺应了信息时代文化产业的发展潮流，满足了现代人对文化产品的消费需求，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目前人们对数字藏品平台交易的共识是防范金融风险，而从长远看，开放数字藏品的二级市场是一个大趋势，如何充分发挥数字藏品的特点和优势，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审美及消费需求，是今后一个阶段所需要关注和解决的问题。（一）有关数字藏品的政策文件近几年来，国内数字藏品发行平台已逐渐摸索出了一套适合国内技术环境和政策导向的运作模式。对政策文件的关注和研究，是数字藏品产业运行的一个重要内容。从政府监管和指导方面看，有关政策文件也在发挥着积极的规范作用。2020 年 11 月 18 日，文化和旅游部发布数字产品相关政策文件梳理质量发展的意见，提出顺应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发展趋势，实施文化产业数字化战略，加快发展新型文化。2021 年 6 月 7 日，工信部和中央网信办发布 关于加快推动区块链技术应用和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进一步夯实我国区块链发展基础，加快技术应用规模化，建设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区块链产业生态体系，实现跨越式发展。2021 年 10 月 31 日，国家版权交易中心联盟发布 数字文创行业自律公约，提倡坚守区块链技术服务数字文创产业发展初心，为数字文创作品确权及流转提供创新解决方案，让创作者的作品能更好触达市场，促进原创文化行业繁荣发展，充分运用区块链技术保护链上数字文创产品版权，保护创作者合理权益。2022 年 2 月 18 日，中国保监会发布 关于防范以元宇宙名义进行非法集资的风险提示，提醒大家注意：编造虚假元宇宙投资项目、打着元宇宙区块链游戏旗号诈骗、恶意炒作元宇宙房地产圈钱、变相从事元宇宙虚拟币非法牟利。数字藏品是一个新生事物，整个产业和市场正处在迅速成长的阶段，相关的管理监督的政策法规也在制订和完善的过程之中。发展需要监管，监管也是为了更好地发展。已颁布的政策文件中，并没有禁止二级市场交易的规定，目前的金融风险防范主要靠行业自律。稳定发展的数字藏品交易，也为未来的开放提供了好的市场环境。从未来发展看，单纯依靠企业的自我约束是不行的，有关监管部门需要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明确数字收藏的性质功能，提出发展规划，完善相应的政策法规。（二）加强专业和学术研究对于数字藏品这样一个新业态、新模式，目前的专业研究和学术研究远远不能满足实BIANJIXUEKAN 312023 NO.02深度思考践发展的需要，亟需在理念上、学理上针对我国的实际情况给予清晰的解读和回答。例如炒作和盗版现象之所以产生，很重要的原因是缺乏数字藏品的价值评估标准。NFT 数字藏品是一个正在不断进化的数字版权生态，具有艺术多样性、低流动性、市场格局快速改变等特点，这让数字藏品的估值变得十分复杂。随着市场的开发和演进，影响数字藏品价值的各种因素也在迅速变化和发展，不确定性很大。例如音乐类产品侵犯版权现象较多，这与数字艺术品没有充分发挥 NFT 的认证和溯源功能有直接的关系。这些问题的解决，没有现成的经验和规范可以套用，需要学理上、技术上的研究和支持。目前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中关村区块链产业联盟数字藏品行业促进委员会等单位都在积极开展数字藏品系列标准的编制工作，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11（三）开发新时代的数字藏品数字藏品可以实现人人都是设计师、艺术家的理想，这是时代的进步和人的创造力的解放。但是数字藏品要为人们广泛接受，关键还是要提供高品位、有创意的藏品。数字藏品不是原有艺术品的简单复制和编辑，而是融合了现代审美理念和科学技术而形成的一种新的创作和欣赏形式，所以更受年轻一代观赏者的欢迎。与传统艺术创作相比，数字藏品体现了更多的前卫性和想象力，其制作和传播的形式体现了与传统习惯所不同的审美理念。数字藏品的发展需要人们突破并融合各种创作的门类和边界，体现更多的个性化、多元化、多媒体和交互性的特点。近几年来，国内外的艺术界、文博界、娱乐界、科技界和出版业等各方人士，已经在数字藏品这个新兴领域开辟了一片新天地，其想象力和创造力为今后的发展提供了有益的启示。注释1詹新惠.传媒类数字藏品是媒体机构的新利基吗 J.青年记者,2022(04 下).2张新新,夏翠娟,肖鹏,李白杨.共创元宇宙:理论与应用的学科场景 J/OL.信息管理学报,2022-07-25.3对话.元宇宙教育七问J/OL.上海教育,2022-09-10.4王娟娟,陈昊.NFT 数字藏品价值影响因素分析及评估框架基于 FM 矩阵分解算法 J.中国资产评估,2022(07).5王子琪.数字收藏与文化治理再论 NFT 艺术品市场 J.艺术评论,2022(07).6广发证券,旷实,徐呈隽.元宇宙之 NFT 之行业分析:中国数字藏品行业有望走向规范化 EB/OL.https:/ 氪研究院.2022 年中国数字藏品行业洞察报告 EB/OL.https:/ 安 安.佳 士 得 拍 出 Beeple 数 码 艺 术 品:近 7千万美元成交刷新纪录 N.新京报书评周刊（电子版）,2021-03-14.9施其明,郭雪吟.文化数字化背景下出版业数字藏品发展路径探究 J.出版广角,2022(11).10国家新闻出版署科技与标准综合重点实验室区块链版权应用中心.数字藏品应用参考 J/OL.中国出版传媒商报,https:/ J.出版广角,202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