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历史唯物主义——以感性为维度_裴云飞.pdf

产业与科技论坛2022年第21卷第24期Industrial&Science Tribune2022（21）24再论历史唯物主义 以感性为维度裴云飞【内容摘要】马克思创建了“感性活动”的新概念，他从历史的“生存”必然性出发结合经济学知识探索了“自然分工”与“私有财产”的历史关系，发现了异化劳动与私有财产的产生具有历史必然性。“一定的历史制度内，被压迫的、具有共同劳动特点的、处于分工基础上的一些人，为了克服感性冲突的这个目的，运用由他们结合而形成的社会存在，以现实的物质力量(或生产力)而在实践中把握一系列必然性，去改变矛盾的体制关系从而将社会带入下一个发展环节”，这应该是历史唯物主义的感性展现。在具有鲜明无产阶级立场上的“历史唯物主义”中，抽象的“人权”变成了普遍的“人民”，从而才能形成目前为止人类自我认识的最高境界 历史是人民的历史，历史是由人民所创造出来的。【关键词】感性活动;生产力;生产关系;私有财产;历史唯物主义【作者单位】裴云飞，河南财政金融学院财政税务学院马克思在改造黑格尔“劳动”辩证法的基础上，建构了带有唯物主义色彩的“对象性劳动”观，并且马克思凭借此“劳动存在论”推开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大门。而对“交往异化”以及“异化”理论的证明缺乏科学性，使得马克思重新投入了经济学的海洋，最终利用“感性劳动观”并从自然分工角度来对历史重新把握，从而完成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建构。笔者认为，历史唯物主义不仅是教科书上“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两个决定，而是包含“压迫与自由存在辩证递进、感性的人在社会中存在阶级对抗”这些更具生命力、更具感性的内容。因此，笔者以此为目的，从德意志意识形态 中的“物质生产再生产”出发，以自然分工为线索、以马克思对人类历史“四个阶段”的阐述为分析对象，试图从“感性”的维度来再现历史唯物主义，并以不同于经典教科书中的表达方式来指出了历史唯物主义所具有的本质特征、鲜明的阶级立场和对“人民”性的深刻洞察等丰富的理论内涵。一、对 德意志形态 中历史唯物主义的阐述在 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中马克思建立的劳动观无法达到历史唯物主义视野下的高度，因为带有费尔巴哈式“人本学”直观唯物主义的性质，所以马克思“异化劳动观”要借助于“异化前自由劳动”的理性建构，但历史性与必然性的缺乏使得这种观点存在内部矛盾(人本学本身就带有非常浓厚的神秘主义色彩，它对历史与对现实一样，采取的也是直观性的方式)。因此，这种逻辑矛盾要求马克思必须试图讨论异化所赖以形成的中介，从而来把握历史中一定社会关系的必然性，即 穆勒评注 中对社会交往异化渊源的探讨。马克思也因此再度对市民社会的经济学范畴进行重新“诠释”，最终使得他将感性的实践观(“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写在 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中 人的思维是否具有真理性，这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运用到生产物质关系的现实生活和以往历史中，建构了新唯物主义形成标志的“感性活动”(感性是五官感触，活动是对象性地把握客体而建立的范畴)，并得出了:自然分工=私有财产形成，私有财产的产生具有其历史必然性;人的本质就是社会性存在;生产力与交往形式的矛盾是整个历史形成的最根本 5 曾天德，李杰，陈顺森 心理理论对城区流动儿童心理社会能力的影响机制:双中介作用 J 心理与行为研究，2019，17(6):846 853 6 Adem Peker Serkan Cengiz Covid 19 fear，happiness andstress in adults:the mediating role of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andcoping with stressJ INTENATIONAL JOUNAL OF PSY-CHIATY IN CLINICAL PACTICE，2021:1 9 7 王玉龙，陈阿翩，陈慧玲 青少年国家认同与自尊的交叉滞后分析 J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21，29(1):148 151 8 尹旦萍 边疆少数民族大学生中华文化认同现状调查 以 Z 民族大学为例 J 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7，39(6):41 45 9 万明钢，高承海 宗教认同和民族认同对民族交往态度的影响 基于藏族、回族和东乡族大学生的数据分析 J 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49(5):107 113 10 郝亚明 心理学视角下的国家认同与族群认同关系探究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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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们这里的生产力指的是包含生产资料本身的特性以及一定的社会形式所组成的、人与自然之间进行物质交换的能力，或者说是“人对自然对象性劳动”所产生的结果。对于这种生产力的作用，马克思紧接着提到:“由此可见，人们所达到的生产力的总和决定着社会状况，因而，始终必须把 人类的历史 同工业和交换的历史联系起来研究和探讨。”1 有什么样的生产力，就有以其为基础一定的社会生活。因此从感性出发来考察历史，必须以生产力为中心。(二)私有制的历史起源与其必然性 自然分工。说原初的自然关系，必然要以原初的自然存在(指自然环境的客观存在和自然的人的存在)为基础，原初的生产力的低下决定着人赖以生存的生活资料的有限性，这方面直接限制着人口的数量，而一定的感性交往的方式使得生存资料突破原有的限制之后，人口的增加成为可能，社会关系有了进一步发展的条件，这表明社会关系的开拓必然是以人与自然的关系作为基础的。在原初生产力条件的限制下，这种范围内的感性活动因为要满足人的生存需求，所以客观的人的生理特性的不同(例如身高、强壮程度或是性别的不同)造成了获取生存资料能力的不同，使得分工成为必然现象。因此，这种分工是自然分工，是一定生产力不发达的条件下的产物。而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新的分工得以出现并且引起新的需求，新的需求又会引起新的分工，从而引起新的社会交往的产生。当已有的生产力使得一部分人不必进行生存资料的劳动而可以进行其它的例如艺术创作、哲学思考或者其它什么方式劳动的时候，正因为不必进行生存资料生产的部分人必须得拥有需要满足其生存的物质条件，因此意味着已经有一定的社会组织形式和一定的交换分配关系的结合为基础。这同时意味着劳动在这里成为了私人的劳动，而私人劳动的产物正是私有制的起源。明显的，私有制是一定历史阶段上随生产力发展而诞生的产物，私有制与分工是同一个意思，“其实，分工和私有制是相等的表达方式，对同一件事情，一个是就活动而言，一个是就活动的产品而言。”1 所以得出以下的结论:自然分工形成的过程即是私有制的诞生过程。因此，马克思站在感性活动的新唯物主义高度上重新对历史进行把握，揭开了私有制历史的神秘面纱，发现了异化劳动与私有财产的产生具有历史必然性，“社会活动的这种固定化，我们本身的产物聚合为一种统治我们的、不受我们控制的、与我们的愿望背道而驰的并且把我们的打算化为乌有的物质力量，这是过去历史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1 并且意识到了只要存在自然分工，劳动就仍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无自由的“虚假”劳动，“只要分工还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自发的，那么人本身的活动对人说来就成为一种异己的、与他对立的力量，这种力量驱使着人，而不是人驾驭着这种力量。”1 因此，分工(除特别说明外，全文都指自然分工)与生产力体现出的变化，包含人类的全部生存以及全部意识形态的秘密，人的历史状况可以从生产力的物质载体上得到判断。并且由“分工以社会为基础”的必然性来看，人的种种特性以及生产力的产生和发展表明了人始终是“类”的存在，始终是“为我”而又“为他”的，并在劳动中不断创造着新的人与社会的关系，也就是说人的本质就是社会性存在。二、对历史唯物主义核心观的另维探讨从上述对分工与私有制关系的讨论来看，马克思实际上已经基本完成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建构，将他的研究对象转移到了以“感性劳动观”为显微镜所剖析出的“社会关系”(生产关系)上，把握住了历史发展的普遍规律。历史唯物主义的概念在学界中被普遍表述为“一切重要历史事件的终极原因和动力是社会的经济发展，它是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改变，它是由此产生的社会被划分为不同的阶级，也是这些阶级互相博弈的结果”。在学界向来被阐述为两个决定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固然是不错，但“熟知未必是真知”，从 19 世纪初期大工业的历史背景来看，历史唯物主义是以人与人之间的利益斗争为反思和建构的起点的，生产力终究是人创造出来的，也终将应用在人类社会中形成人的生产关系。因此在笔者看来，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实际上表达出了人类各个阶级的自由从“特殊”向“普遍”辩证转化的一种相对性，这一过程通过感性的阶级意识在实践中对现实条件的成熟把握来完成。以单纯的物质决定论或者是片面的经济决定论来看待历史唯物主义对历史规律的把握，都是不成熟的、错误的。阐述历史的必然性避不开现实的人，所以应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以感性的人为基础来诠释其内涵。笔者现列举四个社会形态的普遍性内容，重点放在对资本主义内部矛盾的阐述上，以求真正把握二者之间的辩证关系。(一)对社会形态的共同特点与普遍原理的揭示。921产业与科技论坛2022年第21卷第24期Industrial&Science Tribune2022（21）241 原始社会。原始社会中人的产生由摩擦生火确立起来，火把让人类看到了摆脱黑夜中凶猛禽兽捕食的可能，获得了对自然力而言具有实质意义上的自由，恩格斯说，“就世界性的解放作用而言，摩擦生火还是超过了蒸汽机，因为摩擦生火第一次使人支配一种自然力，从而最终把人同动物分开”。2 奴隶社会。随着石器的发展和金属工具的发明，分工在原始社会中开始显现，私有制得以形成，部分原始社会中的成员在这些工具上看到了改变个人生活的可能，任何偶然的自然因素或是利益的争夺都会助力这一过程，从而瓦解共同体基础进入奴隶社会，这标志着人类第一次阶级关系的形成成为可能。3 封建社会。冶铁技术和铁质农具的广泛使用使得生存资料在量上大幅提高，意味着城乡分离有了物质的基础，部分奴隶在这些工具的使用中(例如战争)获得了社会地位，从而可以变成地主拥有奴隶而重新获得了社会关系并得以进入自由劳动的环节，这意味着封建社会的形成成为可能。4 资本主义社会。以西欧为例，封建领主对农奴进行人身压迫和剥削，社会主要矛盾直接指向农奴与领主之间的生产资料的所有权关系。随着分工的扩大与需求的提高，普遍的物物交换已经满足不了自给自足的经济模式，催生出了拥有巨大魔力的商品货币关系。一切加剧领主与农奴二者之间的生存矛盾的偶然性因素，在理论上已经为农奴利用货币关系摆脱领主的控制奠定了基础，“西欧封建社会的城市是作为封建制度的对立物而产生的，正如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指出的:从中世纪农奴中产生了初期的城市市民;从这个市民等级中发展出了最初的资产阶级分子 这完全不以封建主阶级的意志为转移。”2 而矛盾一爆发，就促使流亡农奴寻找适宜生存的居住地并逐渐形成了以城市为中心、以私人雇佣关系为基础的货币经济体系及其制度 封建社会的直接对立物，在此关系下原来的农奴获得了人身自由，获得了生产资料所有权，促进了劳动的生产积极性。社会矛盾随之变为逐渐壮大的资产阶级和封建领主、贵族之间的矛盾。等到工业时代到来，蒸汽机、纺纱机等发明使得商品量得到了质变，推动了人类交往在空间上的发展，改变了人的社会关系 工场手工业中的技巧性、重复性操作意味着童工和女工也可以充当劳动力，从而摆脱家庭内的“男权”，由此消除了封建社会的家庭关系;同时商人在这种普遍交往的现实空间中取得了普遍的支持，马克思指出，“火药、指南针、印刷术 这是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火药把骑士阶层炸得粉碎，指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术则变成新教的工具，总的来说变成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最强大的杠杆”。于是，商人在火药枪炮的运用中消灭了封建贵族，建立了以商品货币关系为主导的资本主义社会，从而实现了普遍的自由。(二)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另一个叙述维度。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与资本主义社会中，奴隶、平民、商人正是在生产力的革新中看到了摆脱生产性劳动进入自由劳动的可能性，由此当原有的制度下社会各种矛盾达到顶峰从而汇聚成巨大的感性压迫时，各种阶级力量的博弈将是下一个社会制度能否形成的必然过程，这个博弈过程会在原有的经济制度上采取某种具体的形式，而博弈是否成功、矛盾的对立双方哪一方会取得胜利，则依靠的是是否拥有更强大的生产力与更先进的生产、分配与交换的关系。一旦社会条件形成到他们足以在实践中改变社会关系后，旧阶级便摇身一变成为骑士、地主、资本家，同时每个经此变化的阶级获得了新的权力和更普遍的自由。“只有在现实的世界中并使用现实的手段才能实现真正的解放;没有蒸汽机和珍妮走锭精纺机就不能消灭奴隶制;没有改良的农业就不能消灭农奴制，当人们还不能使自己的吃喝住穿在质和量方面得到充分供应的时候，人们就根本不能获得解放。”1 因此，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由笔者看来就是一定生产关系下、经济体制内，进行感性劳动的、被压迫的阶级，为了达到克服制度内的对立性矛盾去变革物质分配关系以及相关的配套体系这个目的，而在旧体制内由他们发展出来的新生产力的条件下看见了改变这些关系的物质条件，运用这种物质条件(生产力)去摆脱生产性劳动、对立性矛盾进入相对自由的劳动环节从而取得普遍自由(即解放)，并形成新的物质利益和配套体系即新的阶级关系的过程。这就是历史唯物主义的一个感性的展现。并且由此可以在历史中把握“凡是现存的一定是要灭亡的”的普遍真理，即社会的某种形态不会一直持续下去，而是必然要交替更迭。从而使得马克思可以从具体总体的高度在概念中来把握历史发展的必然性 “因此，按照我们的观点，一切历史冲突都源于生产力和交往形式之间的矛盾生产力和交往形式之间的这种矛盾同时也采取各种附带形式 表现为冲突的总和，表现为各个阶级之间的冲突，表现为意识的矛盾、思想斗争等等、政治斗争等等。”1 即历史的根本动力就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运动。三、历史唯物主义的建构意义(一)历史唯物主义发动了哲学革命。1 对“绝对精神”的突破。在辩证法大师黑格尔眼中，历史是作为意识的自我运动来获得意义的，人只是绝对精神自我展现、自我扬弃的一个工具。黑格尔将人降到如此地位，将世界看作概念式的辩证发展，所有的法律、社会、国家都是从特殊性到普遍性发展的，它的辩证法属于精神的辩证法。一旦历史唯物主义以概念的形式将历史必然性阐释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二者的辩证运动后，马克思便彻底完成了对黑格尔辩证法的颠倒。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眼中，辩证法成为了实践的、物质的辩证法 意识与概念是以生产力为基础的，把握时代的规律绝不能从一个时代的意识当中去寻找，只能从现实的生产与再生产当中去寻找。以生产力为基础的物质生产产生着人对自然的认识，重塑着人与自然的关系，这种关系的创生才是马克思眼中的真正的辩证法所在。社会的交往形式决定着社会意识的产生，并以此形成人类历史。而且这一颠倒0312022年第21卷第24期产业与科技论坛2022（21）24Industrial&Science Tribune也昭示着可以对以往的意识形态进行彻底的清算，即可以将这些理论规定为特殊历史背景下的特殊存在 “不是意识决定存在，而是存在决定意识”。2“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与“阶级斗争”的发现。于是，马克思前所未有地发现了人类历史皆是以私有财产逐渐发展为基础的、部分人对部分人进行控制的历史。在私有财产运动中，统治阶级借助生产关系体现特殊性意志并将理性表达为法律与国家，并反过来不断捍卫着私有财产的绝对“上帝”本质。这种表达着统治阶级意志的、以国家机器作为物质手段、在现实中体现的实质就是政治权力，在不同的历史阶段有不同的表现形式，这种权力在现实中作为文化、法律、道德、宗教等表现出来，称其为上层建筑。它以物质的生产(即由分工造成的必然的劳动异化)而产生的阶级关系为平台，一层一层地以意识形态的方式表达下去，并且以私有财产为核心，私有财产的运动越是剧烈、越是复杂，其理性的包装就越普遍、越难以分辨。这一必然性的历史洞见，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真实性质，并且由这一关系可以进一步推出马克思伟大的发现 “至今一切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3 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二者间的矛盾与历史的阶级斗争就是一回事，前者是对历史运动规律进行抽象的、总体的把握，后者是对历史现实内容进行具体的、感性的还原。也就是说马克思运用历史唯物主义在对私有财产的追问当中发现了上层建筑就是以私有财产为核心的、感性的一类人用以剥削另一类人的权力建构。所以，马克思在此彻底看到了扬弃私有制的必然性，并且意识到这一扬弃只能在一切感性实践的基础上即物质生产领域才有可能完成。所以，将历史的动力归结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辩证矛盾，让哲学变得不再神秘，进而达到了“哲学家从来只是解释世界，而问题是改变世界”的批判性高度，真正让哲学获得了一场革命，使得哲学从天上下落到人间，彻底地统一到人的现实历史当中。(二)历史唯物主义是以“人民”为核心的全新世界观。历史唯物主义是一个关于无产阶级获得自我解放的理论，就是一个关于人的解放的世界观。历史唯物主义不但可以用来科学地解释历史，而且能把握现实并改变现实。因为它指明历史本质是“阶级斗争”的同时也意味着资本主义体系也必然存在阶级对立，这种对立在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阐述中表现为资本主义生产逻辑的自我否定关系 “工人作为异化劳动的生产者不但生产出来商品同时也将控制他本人行动的资本主义形成条件又重新生产出来”。也就是说，在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下，工人们与资本是彻底对立的，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贫穷实际上完全是自己生产出来的，并且工人之所以为工人是因为他们意识不到自己是随时可能被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抛弃，而沦落至不得不去寻求生存资料的处境中。但是，这个情况不是持恒的，一旦偶然的现实生活触发了资本主义内部必然的生产危机造成大量工人的失业、产生大量的社会矛盾，资本主义永存的神话就必然要被辩证法所打破。因此，只有到达了“工人作为异化劳动的生产者不但生产出来商品同时也将控制他本人行动的资本主义形成条件生产出来”这种对资本主义体系的必然性把握，工人们才真正意识到“劳动”与“资本”其实是一种二律背反，两者存在根本对立的矛盾。要意识到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不会自动完成它的覆灭，资本主义在产业形式的历史演变中已经表明了它顽强的生命力，其内部的理论逻辑表现了它在面对生产危机时所具有的强大的自我恢复功能，且整个社会的生产力是被资本所控制、所绑架的，工人们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掌握社会生产力。虽然这两种认识必然由资本主义内部矛盾带来，但它们不具有颠覆性、彻底性和普遍性。因此就必然需要掌握无产阶级意识、掌握历史唯物主义的组织出现，“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而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4 这个组织存在的意义就是将工人团结起来，让他们意识到工人与工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作为被资本规定的你死我活的竞争，而是作为具有历史意义的“联合体”而存在，同时让工人们意识到扬弃私有财产的历史必然性，由此便可以让工人彻底地成为资本主义历史时期的主体 无产阶级，并指向了感性的物质实践 革命，从而掌握生产力去消灭私有制最终进入普遍自由的历史环节。这个组织不是别的，正是共产党。因此，依托辩证法，历史唯物主义是一种认识论，它由资本主义大工业时代生产关系产生的利益斗争所带来，颠覆了传统形而上和意识哲学的基础，指出了“社会存在”对“社会意识”的决定性，因此可以从具体的总体来把握以往历史的规律，从而真正地揭开历史神秘的面纱，指出了阶级斗争的存在和普遍性;它也是一个中介，作为共产党的指导理论，它将工人上升为无产阶级，产生了下一个历史环节形成的基本条件;由此进一步来说，它是全新的世界观，是无产阶级必须要掌握的真理，在这个世界观内，抽象的“人权”才真正变为了普遍的“人民”，从而才能形成目前为止人类自我认识的最高境界 历史是人民的历史，历史是由人民所创造出来的。【参考文献】1 马克思 德意志意识形态 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 2 厉以宁 厉以宁经济史文集(第 3 卷 资本主义的起源)M 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 3 马克思，恩格斯 共产党宣言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 4 马克思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 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5 陆云 论马克思市民社会概念的生成D 吉林大学，2011，5 6 管晓刚 马克思技术实践论思想研究D 山西大学，2010 06 01 7 聂惠 人与自然伦理关系解读 重读 费尔巴哈 J 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2007，4 8 陈玉君 马克思的价值理论研究D 南京师范大学，2011，2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