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红色景区抖音网络关注度的空间差异及其影响因素_罗婉琳.pdf

中国红色景区抖音网络关注度的空间差异及其影响因素罗婉琳，王 芳，丁志伟（河南大学 地理与环境学院/区域发展与规划研究中心/黄河中下游数字地理技术教育部重点实验室/环境与规划国家级实验教学示范中心，中国河南 开封475004）摘要：基于抖音用户、抖音话题等网络关注度数据，运用位序规模、核密度、最邻近指数等方法对中国红色旅游景区网络关注的空间差异及驱动力因素进行分析。研究发现：从位序规模曲线和分形维数q来看，规模序列结构呈现出高位景区优势明显且局部产生极化效应，中部发育较好，而低位序发育质量差异较大。从空间格局来看，整体上呈现“六大核心、多极成长”的格局，其中高值集聚区主要分布在京津冀、川陕、鄂豫皖等地。从集聚模式来看，除中等水平区呈低水平集聚外，其余水平区呈显著凝聚分布。从等级与类型划分来看，高水平景区尤其是5A级景区，如天安门广场、中国国家博物馆、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和红旗渠等知名景区，其视频营销能力强且有专业化团队支撑，呈现“强宣传、强关注”特点，且高影响力景区以景区名称、参观景点、景区关键词为主题的推广效益佳、用户黏性大，而与景区关联弱的主题占比低；中等水平景区以“强宣传、强关注”与“弱宣传、弱关注”类型为主；低水平区主要是以参与式体验、景区名为主题，且宣传质量和视频吸引力不强，致其推广效益差且关注水平低，急需提升营销水平和专业推广力度。从影响因素来看，主要因子为网络渗透力、服务业支撑力和人口量级支撑力，次要因子为旅游市场活力、地区经济支撑力、交通优势度以及景区基础实力，一般作用因子有城市等级水平、市场推广力和区域平台支撑力等。关键词：红色旅游景区；网络关注度；空间差异；景区等级；抖音；营销宣传；短视频中图分类号：F590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0-8462（2023）03-0198-13DOI：10.15957/ki.jjdl.2023.03.021Spatial Difference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Douyins Network Attentionof Red Scenic Spots in ChinaLUO Wanlin，WANG Fang，DING Zhiwei（College of Geography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Research Center of Regional Development and Planning/Key Laboratoryof Geospatial Technology for the Middle and Lower Yellow River Regions Ministry of Education/National DemonstrationCenter for Environment and Planning，Henan University，Kaifeng 475004，Henan，China）Abstract:Based on the data of network attention of Douyin APP,this study uses the methods of the rank-size model,thekernel density and the nearest neighbor index to analyze the spatial patter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red scenic spots inChina.The results show that:1)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the fitting curve and the q value of rank-size model,it showsobvious advantages and local polarization effect in the high-rank red scenic spots,and better development in the middle-rank red scenic spots,while the red scenic spots at low-rank level show lager difference in terms of the developmentquality.2)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patial pattern,the overall pattern is characterized by six core areas and multiplegrowth poles.In addition,hot spots are mainly distributed in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Sichuan Province,ShaanxiProvince,Hubei Province,Henan Province and Anhui Province.From the spatial agglomeration model,in addition to themiddle-level areas showing the low aggregation pattern,other types of areas show a significant condensed distributionstate.3)From the classification results of levels and types of red scenic spots,high-level scenic spots,especially 5A-levelscenic spots,such as Tiananmen Square,National Museum of China,Nanjing Massacre Memorial Hall and Red FlagCanal,have strong marketing capabilities of short videos and the significant support of professional team,whose publicity收稿时间：2022-11-22；修回时间：2023-03-10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2271213）；河南省高校科技创新人才支持计划项目（2021-CX-016）；河南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调研课题（SKL-2022-2625）；河南科技智库调研课题（HNKJZK-2023-14B）；河南大学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研究与实践项目（YJSJG2022XJ028）；河南大学研究生培养创新与质量提升行动计划项目资助（SYLKC2022003）作者简介：罗婉琳（2000），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大数据与电商经济。E-mail：通讯作者：丁志伟（1983），男，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城市区域综合发展、大数据与电商经济。E-mail：第43卷第3期2023年3月经济地理ECONOMIC GEOGRAPHYVol.43，No.3Mar.，2023红色景区作为传承红色基因与彰显红色文化的重要载体，对促进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的发展与加强红色旅游经典景区的建设有重要的意义1-3。伴随着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媒体兴起，红色旅游逐渐与信息化相融合，成为推介优秀文化和革命遗址的重要的组成部分。我国为推进红色旅游网络平台的高质量发展，国务院办公厅在2016和2021年先后发布了 20162020年全国红色旅游发展规划纲要 和 关于新时期支持革命老区振兴发展的意见，均提出了要通过互联网平台创新传播路径，提升综合宣传效应。抖音平台作为新兴的短视频推广平台，其新颖性、休闲性、亲民性等特点使得很多网民热衷于从该平台进行娱乐休闲、消费沟通、线上线下融合等，带动了一批“网红”景区的兴起和知名景区的互联网平台效应。在传统的红色景区宣传和推介中，多数景区是以传统的新闻报道、互联网推介、纪念活动、拓展活动为主，部分景区基于微博微信等公众号进行推广，吸引了一批爱国人士、党团组织、社会团体、青年志愿活动团体、少先队等进行实地参与或者组织纪念活动。在新冠疫情影响和短视频兴起的当下，网民更喜欢通过“刷短视频”来拉近实体与虚拟空间的距离，也喜欢通过线上的高级化、娱乐化、亲民化宣传来转化为实地践行的动力，因此抖音、快手等短视频逐渐成为景区宣传的重要媒介和吸引游客的重要手段。关于网络关注度，是指通过分析网络信息点击浏览的后台数据，来了解所有对象在互联网中受公众关注的状态与热度，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网民对某事件或事物的关注程度3-5。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学术界对景区的研究也发生了变化，网络关注度被用于旅游景区研究中并呈现出新趋势。最早的景区网络关注度的研究聚焦于利用百度指数对旅游景区开展研究3-7，如李山等以中国第一批5A级旅游景区为研究对象，通过百度指数探究景区网络关注度的时间分布及其前兆效应5。有学者基于谷歌趋势、百度检索量等网络关注度数据，对各类型旅游景区的时空分布特征及其驱动力因素进行研究5-8，使其成为衡量景区信息化传播力水平和网民关注程度的重要指标，借助这类能够反映景区网络关注度的指标，不仅有利于景区发展定位、旅游精准策划以及旅游景区特色推广等方面，而且对于提升旅游景区品质也具有重要的意义9。而抖音作为一种新兴的媒体形式，它是依靠短视频传递信息和获取流量，并形成一种可以嫁接多类型模式的短视频平台，其可以用来探究用户在抖音上对于能随时随地满足自己各类需要的账号所产生的关注行为。因此，抖音网络关注度，能够在衡量某对象在抖音短视频网络空间中受网民关注的程度，其不仅可用以研究网络化信息在抖音平台的传播力和传播效应，而且还能反映人们对不同事物或事件的关注度差异3。其中，抖音粉丝量、作品数、获赞数、视频播放量和话题数等可作为衡量网民对所有对象关注程度的重要指标。在已有的理论研究和模式探索中，景区实力、景区等级等构成的综合影响力和市场推广力是景区内在质量、外在推广的重要保障，也是影响景区持续、高质、健康发展的关键，因此很多学者基于实体经济支撑、景区等级与营销、客源与市场影响力等维度构建了理论分析框架、相互作用模式，为推动景区质量提升、景区系统优化、景区地域经济互动等提供了理论支撑。伴随着“短视频+红色旅游”模式的兴起和不断演化，基于虚拟经济、网络推介、短视频融合、新媒介推广的研究不断增多，但多数学者是基于问题策略思维、推广吸引客源视角进行探讨，缺乏数字经济背景下短视频宣传与实体开发建设的关系分析，也缺乏虚实经济融合、线上线下结is very strong and have received high attention,and the leading scenic spots have a higher proportion with scenic spotnames,visiting scenic spots and key words of scenic spot names.The medium-level types of red scenic spots are mainlystrong publicity,strong attention and weak publicity,weak attention;The theme of low-level scenic spots isparticipatory experience and name of scenic spots,but they do not pay attention to the publicity mode of short videos,which makes the network attention of scenic spots especially low and the appeal of videos is also weak.So there is a largedifference in the proportion of theme between low attention scenic spots and leading scenic spots.4)From the perspectiveof influencing factors,the penetration of network,the support of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and the support of population arethe main factors,the secondary influencing factors are the vitality of tourism market,regional economic level,theconvenience of traffic and basic strength of the red scenic spots,the factors that do not have significant explanatory powerare the hierarchical systems of cities,marketing power and the intensity of interregional assistance.Keywords:red tourism scenic;network attention;spatial pattern;grade of scenic spot;Douyin;maketing publicity;shortvideo第3期罗婉琳，王 芳，丁志伟：中国红色景区抖音网络关注度的空间差异及其影响因素199合的理论框架建立。抖音短视频作为当下热门的短视频，日活量达8亿次，不仅很多官方媒介进行了客观的宣传，而且成为城乡居民关注最多的互动式、交流式短视频软件，因此其“短、平、快”的特点和“亲民、乐民、传民”的模式，有力地带动了一批景区的互联网效应和市场品牌。因此，在新的信息经济、短视频经济带动下，分析红色旅游景区短视频推广效益的差异，探索其背后地理空间差异的规律和原因，有利于提升景区发育模式与互联网经济的关系，也利于探索景区虚实结合的新增长点，从而为我国红色旅游文化宣传、红色旅游景区的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支撑和实践引导。从以往的研究来看，国内外学者在景区网络关注度方面展开了较多研究8-12，但基于“短视频+旅游”模式构建指标对景区网络关注度的空间差异研究较少，其驱动力因素的分析亦不多见。从数据来源看，多数研究基于全球最大的中文搜索引擎百度对红色旅游景区网络关注度进行分析1-3，13-15，部分研究基于微博话题15-16、微信文章17、网络文本、游客足迹18-20、旅游网站信息等关注度数据进行剖析，但较少研究基于短视频APP分析红色旅游景区网络关注度的差异。近年来，伴随着短视频行业的飞跃式发展和“互联网+旅游”模式的推出，学者们围绕“短视频+旅游”与“线下线上结合”模式对旅游景区的发展态势进行了深入研究21-23。其中，以抖音APP为研究对象的“短视频+景区关注度”研究文献中，以抖音粉丝量这项指标4，24-25来测度景区关注度水平开始出现，但涉及短视频的质量、用户群体以及推广质量的研究较少。从研究区域来看，国内学者关于红色景区网络关注度的研究多以省、市尺度来研究全国、流域或大区、城市群、经济带层面的空间特征，发展战略多以战略性探讨和区域性特征分析为主，缺乏基于县域尺度或者景区尺度的全国层面研究26-29。在研究主体上，多数学者集中于游客旅游意向、民族特色区形象、乡村旅游吸引物、城市观光旅游等方面网络关注度差异，部分学者围绕旅游商品、旅游文化、旅游品牌、旅游吸引物等方面的网络化转型展开研究，还有学者借助短视频平台针对具体的、有特色的景区进行时空差异和品牌效应分析，但较少针对红色景区展开短视频关注度和空间差异研究30-31。如前文所述，抖音短视频平台作为我国最具有影响力的亲民性平台，红色景区近几年纷纷入驻，产生了不错的互联网效应，因此，借助于景区抖音的粉丝数、点赞数等数据作为测度指标，在宏观视域下探讨中国红色旅游景区关注度的网络效应差异及其影响机理，不仅有利于客观地分析短视频新场景下中国红色经典旅游景区网络关注的新趋势，而且能为景区虚实经济的融合、景区“软实力”的夯实提供新路径支持，还有利于助力红色文化的“云端”传播和红色旅游高质量发展。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1.1 数据来源基于国家发改委印发的 全国红色旅游经典景区名录，考虑到名录中的系列景区包含多个红色景点，同时考虑红色景区数据获取的可行性，最终确定了649个红色旅游景点作为研究对象（图1）。同时，基于所获取的景区名录，利用百度地图拾取坐标系统（http:/ pattern of red scenic spots in China红色旅游景区的作品数、获赞数、粉丝数、关联话题数以及话题视频播放量等网络关注度数据，来源于抖音APP中各个景区的统计数据，时间截至2022年10月15日，以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为地域单位进行检索，具体检索流程见图2。通过统计发现，各省区具有抖音官方账号的景区有 117个，具有抖音话题量的景区有531个，无官方账号且无话题的景区102个，此外，4A级及以上的官方景区共有77个，占比66%，说明大多数具有官方抖音账号运营的红色景区，其自身的基础实力较强，具体见表1。影响因素数据主要来自官方统计年200经济地理第43卷第3期罗婉琳，王 芳，丁志伟：中国红色景区抖音网络关注度的空间差异及其影响因素201鉴、各地市旅游景点官方网站等，部分实体数据来自旅游软件官方平台（携程、去哪儿、途牛、驴妈妈），城市等级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官网。1.2 研究方法1 1.2 2.1 1 位序规模位序规模位序规模法是一种通过分析规模和位序之间的相关关系来研究体系整体发展情况的方法，其能将景区网络关注度按照从大到小的方法进行排序，从而形成规模与位序的两两对应关系。本研究利用该方法中的齐夫指数来研究景区关注度的位序规模关系，计算公式如下：lnPr=lnP1-qlnr（1）式中：Pr为位序为r的景区关注水平；P1为最高关注水平；r为景区位序；q为待定的齐夫指数。q值接近1，表明位序规模结构较为理想，形成了较为稳定的发育结构；当q1，表明高位序发育突出，中低位序发展不够完善，景区体系整体不均衡；当q1，则与之相反。1 1.2 2.2 2 等级分类与等级分类与KernelKernel密度分析密度分析虽然ArcGIS软件提供的Jenks空间等级分类方法能够很好地将数值类似的景区划分为一组且具有空间表达的科学性、准确性，但在反映空间集聚情况不太直观且难以看出集聚核心，因此本研究在Jenks分类的基础上，采用Kernel密度分析方法来分析空间局部集聚的情况并析出集聚核心，以等值线的形式透视红色景区网络关注度的空间特征。计算公式如下：fk()x=1nhi=1nK()x-xih,()x R（2）式中：fk()x表示x点在该处的核密度估计值；n表示该邻域内点的个数；h表示带宽；x-xi表示估计点x到xi的距离。1 1.2 2.3 3 最邻近指数分析法最邻近指数分析法虽然核密度分析方法可以判断红色旅游景区在具体空间地域上的集聚状态和邻近关系，但对样本点在整体空间的集聚状态反映的并不是很突出，因此本研究在核密度的基础上借助于最邻近指数分析方法来进一步地补充分析，以判断点数据在空间上的集聚类型32-33。计算公式如下：ANN=r rE,rE=12n S（3）式中：ANN表示最邻近指数；r表示平均最邻近距离；rE表示理论最邻近的距离；n为景区的数量；S表示研究区域的面积。如果ANN1时，景区网络关注度水平所表示的模式为聚类；如果ANN1时，景区网络关注度水平所表示的模式趋向于离散。1 1.2 2.4 4 景区类型的空间识别景区类型的空间识别基于景区抖音关注度差异及景区自身特征，从景区抖音网络关注的具体领域出发，对全国红色景区进行类型划分并解析其特点。具体而言，基于具体景区的抖音网络关注水平及景区等级，对其自身品质、宣传模式与网络吸引强度进行分类，共分为“强宣传高关注”“弱宣传极高关注”“弱宣传高关注”“弱宣传低关注”“无宣传高关注”“无在抖音主页点击搜索框在搜索框输入要检索的景区名称选择“用户”一栏用户名中包括景区名称核对是否为官方账号否舍弃是录入用户名不包括景区名称查简介、注册地等信息甄别是否为官方账号是否舍弃统计官方景区的粉丝量、作品数和获赞数粉丝量、作品数和获赞数反映官方景区的关注度选择“话题”一栏话题名中包括景区名话题名中不包括景区名话题名和内容是否一致否舍弃是录入景区关联话题的数量、名称和视频播放量话题是否与景区相关联否舍弃是筛选出具有官方账号景区的最高关注度话题景区的话题类别数据反映景区的网络关注度关联话题粉丝量、作品数、获赞数图2数据搜索路线Fig.2Search route of data collection宣传低关注”和“无宣传无关注”7种类型，以了解不同红色景区的关注度差异及其在抖音运营中所存在的问题。1 1.2 2.5 5 地理探测器地理探测器由于传统的回归分析方法在解释影响因子在空间上的交互作用和距离邻近效应时存在的明显的不足，且在进行空间分异时因子之间的交互性解释不够，因此本研究引入地理探测器来探究因子在空间上和彼此之间的交互影响程度34-36。计算公式如下：q=1-1n2i=1rni2i（4）式中：q为影响因子对全国旅游网络空间异质性的解释力；n和2为样本量和样本方差；ni和2i为层i的单元数和因变量的方差；r为探测因子的分层数。其中，q的取值范围为 0，1，q越接近1，说明探测因子的影响力越强，反之则越弱。2 结果分析2.1 位序规模特征2 2.1 1.1 1 抖音用户关注特征抖音用户关注特征为了探究全国红色旅游景区的抖音用户关注水平，以具有官方账号的117个红色景区为对象，绘制景区粉丝量、获赞数、作品数以及视频播放量4个位序规模分布图（图3）。由图3可知，除视频播放量的拟合度R2在0.71以下，其他指标的拟合程度均较高，其中粉丝量的拟合优度甚至高达0.97，说明景区的抖音用户关注水平较符合位序规模法则。此外，q值均大于1，反映出用户高关注景区的顶端优势明显，甚至产生了极化效应。具体来看，抖音粉丝量 q 值接近理想值 1，R2达到 0.95 以上，反映其位序规模结构接近理想的型式，且除“头部”少量景区的领先优势明显外，其余景区彼此之间呈现差异不大，呈逐渐减弱趋势，整体拟合曲线的平稳性较强；获赞数的位序规模特征与之类似。从作品量看，呈现“头部”离散，中部“紧密”且基本位于拟合线以上，“尾部”近似垂直的特征，整体表现为高位景区普遍发育、中低等级景区发育不足的规模序列结构。从视频播放量看，高位景区顶端优势特别明显，甚至产生了极化效应；“中部”的景区所占比重较高且具有层次性，“尾部”曲线呈一定的弯曲程度，反映出低播放量景区亦有一定的分层现象。整体而言，抖音用户关注的拟合度和q值均较高，且呈“头部”离散、“中部”紧密、“尾部”弯曲或近似垂直的特征。2 2.1 1.2 2 抖音话题关注特征抖音话题关注特征话题是短视频营销中最常用的一种手段，一个好话题往往能够引发更多人的关注与讨论，因此景区话题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大众对红色旅游景区的关注特征。从景区抖音话题量位序规模分布看（图4），拟合优度R20.415，拟合程度较低，反映其偏离了理想状态的位序规模分布；q1.7715，说明高位景区发育较为突出，中低位序景区发育不够完善，且景区抖音话题关注水平的整体结构并非理想的均衡结构。具体来看，“头部”高位次景区数量较少且呈离散的分布结构，景区之间差异不显著；大部分景区集聚在拟合曲线的“中部”，彼此间的差距亦不明显，反映出“中部”景区的层次等级不分明；低位序景区在“尾部”以近乎垂直的状表1中国红色旅游景区数量统计Tab.1Number of Chinese red scenic spots省级行政单元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山西省内蒙古自治区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安徽省福建省江西省山东省河南省湖北省湖南省广东省广西壮族自治区海南省重庆市四川省贵州省云南省西藏自治区陕西省甘肃省青海省宁夏回族自治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共计景区数量（个）1562929101917231222203139312421292815161416502020939165987649具有官方账号景区数量（个）637234467640276453401142211091201117具有抖音话题量景区数量（个）1352323518131791882028292420262513151211401920634145657531无账号无话题量景区数量（个）21563035131011112013321249102420230102注：具有官方账号4A景区及以上共有77个。202经济地理第43卷态向下弯曲，表明低位序景区间的话题关注水平差距特别明显。总而言之，景区的抖音话题量位序规模曲线呈“头部”离散、“中部”紧密、“尾部”垂直的特征，反映出高位次景区普遍发展且优势显著，而中低位次景点发育不足但具有一定的层次性，且关注水平的整体结构为非均衡结构。y=-1.7715x+8.613R2=0.4150-4-202468100.0 0.5 1.0 1.5 2.0 2.5 3.0 3.5 4.0 4.5 5.0 抖音话题量规模对数抖音话题量位序对数头部 中部 尾部图4抖音话题量位序规模分布图Fig.4Rank-size structure of Douyin topic attention2.2 等级分布与空间集聚特征2 2.2 2.1 1 抖音用户关注特征抖音用户关注特征如果将一个红色旅游景区进行特色化的宣传或者特殊事件的营销，就会形成热点视频并产生倍增的网络宣传效应，从而引发公众的广泛参与和景区粉丝互动，进一步带动景区知名度的提升。因此，本研究从抖音账号的粉丝量、获赞数、作品数以及视频播放量4个指标出发，对我国红色旅游景区的抖音平台的短视频效应进行综合分析，以更清楚地了解景区的内在特色和外部宣传效应。由图5可知，具有官方账号景区的视频播放量与粉丝量、作品数、获赞数表现出不一样的空间状态，说明有些景区虽然借助于某些热点进行了快速传播，但因其历史底蕴、品牌效应或者说旅游接待等方面没有产生很好的匹配性，从而形成了高播放、低关注的错位状态。此外，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中国国家博物馆、徐州淮海战役纪念馆、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雨花台烈士纪念馆、天安门广场等红色景区在4个子系统中均表现为高水平，体现这些历史重要纪念地的抖音宣传在各个维度均具有领先性和正向促进性。从全国红色革命典型区看，分布在京冀晋、鲁苏皖鄂、川陕渝等红色资源集聚区的景区，抖音用户关注度指标均较高，体现出历y=-2.5482x+16.393R2=0.9690-40481216200.0 0.5 1.0 1.5 2.0 2.5 3.0 3.5 4.0 4.5 5.0 抖音粉丝量规模对数抖音粉丝量位序对数y=-3.2137x+20.258R2=0.8785-505101520250.0 0.5 1.0 1.5 2.0 2.5 3.0 3.5 4.0 4.5 5.0 抖音获赞量规模对数抖音获赞量位序对数y=-1.3956x+8.969R2=0.7174-30369120.0 0.5 1.0 1.5 2.0 2.5 3.0 3.5 4.0 4.5 5.0 抖音作品量规模对数抖音作品量位序对数y=-4.5606x+26.848R2=0.6528-50510152025300.0 0.5 1.0 1.5 2.0 2.5 3.0 3.5 4.0 4.5 5.0 抖音视频播放量规模对数抖音视频播放量位序对数头部 中部 尾部头部 中部 尾部头部 中部 尾部头部 中部 尾部b.获赞量a.粉丝量d.播放量c.作品量图3抖音用户网络关注度的位序规模分布图Fig.3Rank-size structure of users network attention of Douyin第3期罗婉琳，王 芳，丁志伟：中国红色景区抖音网络关注度的空间差异及其影响因素203史底蕴、景区品牌、特色地域在抖音上的集聚效应与实体状态差别不大，该类景区的抖音用户关注水平普遍较高。2 2.2 2.2 2 抖音话题关注特征抖音话题关注特征利用Jenks自然断裂分级法将抖音话题量按照5个等级进行金字塔结构分析和空间结构分析，以了解民众兴趣在空间上的等级差异，结果见图6。同时，为了更加清楚地反映出景区关注度的空间集聚状况，运用核密度分析方法，对全国649个红色旅游经典景区的话题量进行分析，以探索其空间集聚特征，结果见图7。由图6和图7可知，总体来看，低话题量景区占红色景区71.03%，而高、较高话题量的景区占比不到0.50%，说明低话题量景区在我国仍占据主导地位，反映红色旅游景区的热度和视频传播度亟需进一步提升。在空间格局上，以北京市、南京市、南昌市、湘潭市等为核心向四周辐射的状态明显，形成京冀晋、鲁苏皖鄂、川陕渝3个较为密集的空间集聚区，呈现“低级包围高级”的分布特征。其中，高话题量景区主要分布在广东省和河南省，中等话题量景区有60个，占比为9.24%，集中分布在京津冀、川陕、鄂豫皖、湘赣边界等传统革命老区，反映出这些革命老区在丰富的红色旅游资源支撑下，网络的关注度效应产生了一定的全国影响力。低、较低话题量景区有586个，占比90.29%，主要在“黑河腾冲”线以西零散分布，其中青海、新疆、四川等西部省份呈现出明显的低水平发育状态。由图7可知，整体呈现“六大核心区、多个增长极”的空间集聚特征，不仅形成首都、晋陕、川渝、鄂豫皖、湘赣和闽赣六大革命老区高密度圈，而且围绕高密度圈形成陕北、华南（粤、桂、琼）、辽宁东北部、甘肃等多个增长极。就六大高密度圈而言，湘赣和闽赣地区双核联动，形成抖音红色景区集聚发展的核心区，产生了与实体相匹配的互联网传播效应。此外，晋冀豫和鲁西地区组合形成次核，川渝地区和渤海北部则各自以小团状集聚分布，体现了特色地域板块在空间上的局部影响力。综上，高话题红色旅游景区一方面集聚分布在历史文化悠久和具有红色革命斗争史的地区，另一方面分布在政府极力推进和特色化宣传的品牌区并与区域其他经济效益型景区产生了联动效应。对比现实可以发现，六大高密度圈层代表了中国红色革命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革命成果，体现出典型革命遗迹和红色圣地对全国红色旅游的引领作用。就多个增长极而言，一方面，受高密度集群中红色典型景区“虹吸效应”的负面影响，削弱了旅游者对这部分区域中红色经典旅游图5抖音用户网络关注度的空间格局Fig.5Spatial pattern of users network attention of Douyin204经济地理第43卷景区的关注度；另一方面，区域中的红色典型景区数量相对较少且红色资源吸引力与特色度较弱，因而抖音话题、粉丝量、关注等之间的耦合效应也不明显。2.3 空间临近与聚集特征2 2.3 3.1 1 抖音用户关注特征抖音用户关注特征利用最邻近指数公式，对各关注度水平红色景区在空间上的相互邻近程度进行计算，以此来判断各等级红色景区的发育状态及空间聚集类型，值得说明的是，由于全国与官方的高关注水平景区数量均较少，所以将高、较高关注度红色景区合并计算。结果见表2。从抖音用户关注度的空间集聚来看，集聚程度随等级降低而逐渐增强，体现出低水平区的低质化发育状态。低、较低水平景区表现为显著聚集，而在中等、高、较高水平景区则趋向于随机分布，这进一步说明通过官方抖音平台与公众互动的景区在空间上的集聚效应较弱。除此之外，从不同关注等级的景区数量来看，景区数量随关注度等级的升高出现了剧烈下降趋势，其聚集程度亦有所降低，这也进一步解释了抖音红景区关注度最邻近指数的变化特征。2 2.3 3.2 2 抖音话题关注特征抖音话题关注特征由表2可知，高和较高、中等、较低、低等话题关注水平红色景区的最邻近指数ANN值均小于1，在空间上所表现出不同的聚集类型且程度也明显不同。其中，中等关注景区P值大于0.01，在空间上表现为低聚集状态；低、较低、较高和高关注红色景区P值均小于0.01，空间上均表现为显著集聚状态。与抖音用户关注特征对比，发现聚集类型差异主要体现在低、较低话题量红色景区均属于显著聚集分布，而中等、较高和高抖音用户关注度景区在空间上趋向于随机分布，且集聚程度随等级降低而逐渐增强。2.4 类型识别与空间差异为探索当前红色旅游景区在抖音运营中存在的问题及原因，本研究基于景区自身特征及研究方图6抖音话题关注的等级结构与空间格局Fig.6Hierarchical structure and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Douyin topic attention图7中国红色旅游景区话题关注度核密度分析Fig.7Kernel density of topic focus of red scenic spots in China第3期罗婉琳，王 芳，丁志伟：中国红色景区抖音网络关注度的空间差异及其影响因素205法中的景区类型划分方法，对全国649个景区进行品质划分，结果见图8。由图8可知，非A级旅游景区共有302个，占比接近50%，而5A级景点仅占比6.63%，反映出我国红色旅游景点的级别普遍较低，完全按照高品质网络化推广模式并不具普适性，因此中低等级景区应重视利用短视频网络宣传的手段来提升景区的关注水平。此外，具有专业团队营销的红色景区的级别主要为4A及以上，反映出大部分高品质红色景区的短视频营销能力较强，而中低品质景点的短视频营销力度则较弱。将各等级景区的类型进行汇总，得到7个宣传关注类型。结合图8a和图8b可知，低品质景区作为占比最大的景区类别，除了“弱宣传弱关注”型景区占比较大外，“无宣传无关注”型景区占比也较大，体现出低品质景区不仅短视频网络宣传效应较弱，而且对于旅游者的吸引力亦较弱。从低品质景区的话题类型看，大部分景区的事迹和历史体验型话题深受到网民关注，而其他主题类型的比重值差异较小，如瞿秋白烈士纪念碑展览品和馆内收藏话题合计占比达53%，而其他主题类型的比重值基本围绕10%浮动，这也反映出厚重历史氛围的展区不易形成更多的闲杂话题。此外，还存在部分景区以景点名称及建筑为主，发散性主题则较少，或是凭借其所处城市的知名度受到较高关注。如江夏区中山舰纪念馆的高关注话题为参观景区和中山舰，体现出网民更乐于观看景区的内部结构和参与式体验；上海城市规划展示馆的话题多数与景区的关联性极小，且大部分话题是借助着上海市的知名度才受到了大众的关注。高品质景区作为“激活”红色资源与推动我国红色旅游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力量，除“强宣传强关注”型景区占比较大外，“弱宣传”与“无宣传”类型所占比重也较大，体现出部分高品质景区的整体短视频营销水平不高，主要是依托自身优质资源才保持着景区的核心竞争力。同时，也存在小部分高等级景区因在网络宣传方面处于劣势地位，导致其网络关注度极低甚至出现了“弱关注”的情况。从高品质型景区内在构成与话题特征看，不同主题对景区关注度的影响差异较大，以景区全称、参观景区以及与景区相关联的重大历史事件为名的主题占比最高，以景区展览品、景区纪念馆的话题次之，而以景区讲解、红色精神主题的话题量最少。此外，景区网络关注水平受历史事件的影响程度要远大于该景点本身的各项推介效应，呈现出不匹配的网络关注效应。相比而言，中等品质景区的“无宣传无关注”类型数量相对更多，而“弱宣传高关注”类型景区数量则相对较少，并以“强宣传强关注”与“弱宣传弱关注”类型为主。从话题类型看，中等品质景区的话题类型呈多元化趋势，且不同类型的话题占比情况差异较小。3 影响因素分析3.1 影响因子分析对各红色景区的抖音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