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产业：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的战略布局及对我国的启示_方晓霞_.pdf

31未来产业：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的 战略布局及对我国的启示*方晓霞 余 晓 叶智程方晓霞 余 晓 叶智程【内容提要】【内容提要】为赢得未来产业发展先机、抢占世界科技和产业竞争制高点，世界主要发达为赢得未来产业发展先机、抢占世界科技和产业竞争制高点，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纷纷立足本国优势领域、产业特色等，加大突破性技术和硬科技领域的研发投入、培国家纷纷立足本国优势领域、产业特色等，加大突破性技术和硬科技领域的研发投入、培育和吸引多层次人才、完善科技基础设施、强化科技和产业政策的作用。我国应该充分发育和吸引多层次人才、完善科技基础设施、强化科技和产业政策的作用。我国应该充分发挥体制优势，从提升科技研发水平、研发效能、研发投入、基础设施、人才培育等方面持挥体制优势，从提升科技研发水平、研发效能、研发投入、基础设施、人才培育等方面持续发力，积极推动未来技术和未来产业发展，抢占全球产业创新制高点。续发力，积极推动未来技术和未来产业发展，抢占全球产业创新制高点。【关键词】【关键词】未来产业 科技创新 主要经济体 战略布局未来产业 科技创新 主要经济体 战略布局中图分类号：中图分类号：F202 F202 文献标识码：文献标识码：AA 文章编号：文章编号：1003-0607-（2023）02-0031-081003-0607-（2023）02-0031-08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演进，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演进，各国虽在未来产业大方向上表现出一致性，但在各国虽在未来产业大方向上表现出一致性，但在重点领域选择、扶持政策举措等方面各有特色。重点领域选择、扶持政策举措等方面各有特色。本文探讨世界主要发达国家对未来产业的战略布本文探讨世界主要发达国家对未来产业的战略布局，以期为我国推动未来产业发展提供借鉴。局，以期为我国推动未来产业发展提供借鉴。一、美国：超前布局，确保在未来产业一、美国：超前布局，确保在未来产业领域的全球领导地位领域的全球领导地位美国作为超级大国，在科技、经济及军事等美国作为超级大国，在科技、经济及军事等方面长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近年来，面对不断方面长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近年来，面对不断增强的国际竞争压力和不断激化的国内矛盾，为增强的国际竞争压力和不断激化的国内矛盾，为确保其在科技和创新方面的领导地位，美国加快确保其在科技和创新方面的领导地位，美国加快了对未来产业布局的步伐。了对未来产业布局的步伐。（一）主要战略部署（一）主要战略部署2019年2月，美国发布 美国将主导未来产2019年2月，美国发布 美国将主导未来产业，提出了联邦政府推动新技术发展的政策理念，业，提出了联邦政府推动新技术发展的政策理念，即充分发挥美国独特的研发生态系统优势，重点发即充分发挥美国独特的研发生态系统优势，重点发展量子信息科学（QIS）、人工智能（AI）、先进通展量子信息科学（QIS）、人工智能（AI）、先进通信网络/5G、先进制造和生物技术五个领域（表1），信网络/5G、先进制造和生物技术五个领域（表1），以及支撑未来产业发展的未来计算生态系统和未以及支撑未来产业发展的未来计算生态系统和未*基金项目：科技部科技创新战略研究专项“科技创新驱动的未来产业演变趋势研究”（项目编号：ZLY202136）；中国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科技部科技创新战略研究专项“科技创新驱动的未来产业演变趋势研究”（项目编号：ZLY202136）；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项目“全球先进制造业竞争与中国制造强国建设研究”（项目编号：2202GJS02）。院创新工程项目“全球先进制造业竞争与中国制造强国建设研究”（项目编号：2202GJS02）。32 宏观研究来产业发展实现的远程车辆自动驾驶技术。美国来产业发展实现的远程车辆自动驾驶技术。美国2021财年政府研发预算优先事项 和 2022财年2021财年政府研发预算优先事项 和 2022财年政府研发预算优先事项和全局行动备忘录 都提出政府研发预算优先事项和全局行动备忘录 都提出为确保美国在未来产业领先地位，支持未来工业、为确保美国在未来产业领先地位，支持未来工业、能源环境、空天科技等领域基础和应用研究，通过能源环境、空天科技等领域基础和应用研究，通过提供场景测试、标准制定以促进前沿技术转化。提供场景测试、标准制定以促进前沿技术转化。表1 美国未来产业布局重点领域表1 美国未来产业布局重点领域未来产业领域未来产业领域发展意义发展意义量子信息科学（QIS）量子信息科学（QIS）突破经典信息技术的限制，突破经典信息技术的限制，应用包括量子计算机、智能应用包括量子计算机、智能手机芯片、GPS导航设备以及手机芯片、GPS导航设备以及由MRI机器生成图像等由MRI机器生成图像等人工智能（AI）人工智能（AI）协助和替代人在传统生产生协助和替代人在传统生产生活中的作用活中的作用先进通信网络/5G先进通信网络/5G物联网、无人驾驶以及VR等物联网、无人驾驶以及VR等新兴领域发展的基石新兴领域发展的基石先进制造先进制造将数字技术、现代管理技术将数字技术、现代管理技术以及高新机械材料等前沿技以及高新机械材料等前沿技术综合应用于高科技制造业术综合应用于高科技制造业产品生产的全过程，提高生产品生产的全过程，提高生产力产力生物技术生物技术研究生命活动的规律并提供研究生命活动的规律并提供产品，在人口健康、粮食安全产品，在人口健康、粮食安全和生态环境等方面的作用日和生态环境等方面的作用日益凸显益凸显资料来源：根据美国白宫和美国科技政策办公室（OSTP）公资料来源：根据美国白宫和美国科技政策办公室（OSTP）公开发表文件整理开发表文件整理（二）支持未来产业发展的主要举措（二）支持未来产业发展的主要举措美国主要通过发布发展战略、行动计划、政美国主要通过发布发展战略、行动计划、政策指引等功能性产业政策（表2），从科研投入、策指引等功能性产业政策（表2），从科研投入、人才吸引、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引导创新资源聚人才吸引、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引导创新资源聚集，营造有利于未来产业发展的政策环境，以增集，营造有利于未来产业发展的政策环境，以增强未来产业的核心竞争力。强未来产业的核心竞争力。一是加大对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科学等重点一是加大对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科学等重点领域资金支持力度。美国将人工智能、量子信息领域资金支持力度。美国将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科学等未来产业作为国家科技发展的优先领域科学等未来产业作为国家科技发展的优先领域（表3）。以量子信息科学领域为例，能源部、美（表3）。以量子信息科学领域为例，能源部、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计划20192023年每年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计划20192023年每年投入8000万美元支持其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基投入8000万美元支持其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基础设施建设、人才培养等活动；能源部资助建立础设施建设、人才培养等活动；能源部资助建立25个QIS研究中心进行基础研究，在2019202325个QIS研究中心进行基础研究，在20192023财年度为每个中心的拨款不超过2500万美元。财年度为每个中心的拨款不超过2500万美元。11二是完善教育体制，培育和引进多层次的人二是完善教育体制，培育和引进多层次的人才。科技创新竞争的本质是人才竞争。20世纪50才。科技创新竞争的本质是人才竞争。20世纪50年代以来，美国多次修改移民法，规定任何国籍、年代以来，美国多次修改移民法，规定任何国籍、信仰、种族以及性别的高技能人才可以不受限制信仰、种族以及性别的高技能人才可以不受限制地享受各项政策优惠措施和优先移民美国的权地享受各项政策优惠措施和优先移民美国的权利，其完善的高等教育体制、先进的教育理念和利，其完善的高等教育体制、先进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方式，培养和吸引了大批兼具较强理论和实教育方式，培养和吸引了大批兼具较强理论和实践能力的未来产业和社会发展所需的人才。除高践能力的未来产业和社会发展所需的人才。除高等教育外，美国从中学到大学的各项CTE项目、等教育外，美国从中学到大学的各项CTE项目、两年制社区学院等职业教育也系统开展STEM教两年制社区学院等职业教育也系统开展STEM教育，增加科学、技术、工程、数学等项目，培养具育，增加科学、技术、工程、数学等项目，培养具有创新理念的高技能技术工人。有创新理念的高技能技术工人。三是强化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支撑未来产业发三是强化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支撑未来产业发展。美国将主导未来产业 报告将人工智能、先展。美国将主导未来产业 报告将人工智能、先进制造、量子信息科学技术、5G四大关键技术领进制造、量子信息科学技术、5G四大关键技术领域视为新型“基础设施”。2021年的 基础设施投域视为新型“基础设施”。2021年的 基础设施投资和就业法案强调在电网和宽带网络等基础设资和就业法案强调在电网和宽带网络等基础设施建设领域布局最具战略性、最有效的投资。美施建设领域布局最具战略性、最有效的投资。美国能源部还提出了“前路计划”（PathForward），国能源部还提出了“前路计划”（PathForward），设立“百亿亿次计算项目”，为尖端科技研发提设立“百亿亿次计算项目”，为尖端科技研发提供运算支撑；为了推动人工智能的发展，美国发供运算支撑；为了推动人工智能的发展，美国发布 国家人工智能研发战略规划，提出开发人工布 国家人工智能研发战略规划，提出开发人工智能共享数据集和测试环境平台，开发开源软件智能共享数据集和测试环境平台，开发开源软件库和工具集等。库和工具集等。22迄今，美国已形成了较为完善迄今，美国已形成了较为完善的技术基础设施和创新支持体系，为未来科技创的技术基础设施和创新支持体系，为未来科技创新、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未来产业发展趋势积新、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未来产业发展趋势积累了显著优势。累了显著优势。332023年第2期表表3 3 美国美国2020202020232023财年优先发展领域财年优先发展领域年度年度优先发展领域优先发展领域2020财年2020财年国家安全；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科学和战国家安全；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科学和战略计算的领先地位；互连和自动系统；空间略计算的领先地位；互连和自动系统；空间探索和商业化；能源主导地位；促进医学健探索和商业化；能源主导地位；促进医学健康；农业科技康；农业科技2021财年2021财年国家安全；未来产业的领导地位；在能源和国家安全；未来产业的领导地位；在能源和环境方面的领导地位；健康和生物经济创新环境方面的领导地位；健康和生物经济创新空间探索和商业空间探索和商业2022财年2022财年国家安全；美国公共健康安全和创新；未来国家安全；美国公共健康安全和创新；未来产业和相关技术的领先地位；能源和环境方产业和相关技术的领先地位；能源和环境方面的领先地位空间的领先地位面的领先地位空间的领先地位2023财年2023财年重大流行病的应对和预防；应对气候变化；重大流行病的应对和预防；应对气候变化；促进关键和新兴技术的研究和创新；创新促促进关键和新兴技术的研究和创新；创新促进公平；国家安全和经济复原能力进公平；国家安全和经济复原能力资料来源：根据20202023财年美国研发预算优先领域备忘资料来源：根据20202023财年美国研发预算优先领域备忘录整理录整理二、英国：以创新重振经济，成为未来二、英国：以创新重振经济，成为未来产业发展的领导者产业发展的领导者为减少脱欧对英国经济的负面影响，改变劳为减少脱欧对英国经济的负面影响，改变劳动生产率持续低下的局面，英国出台了一系列促动生产率持续低下的局面，英国出台了一系列促进科技创新的政策举措。进科技创新的政策举措。（一）主要战略部署（一）主要战略部署2017年末，英国产业战略：建设适应未来2017年末，英国产业战略：建设适应未来的英国白皮书指出，人工智能、清洁增长、未的英国白皮书指出，人工智能、清洁增长、未来交通运输和老龄化社会是英国未来面临的四大来交通运输和老龄化社会是英国未来面临的四大挑战，并以此布局未来产业的发展（表4）。2019挑战，并以此布局未来产业的发展（表4）。2019年，英国工程和物理科学研究委员会成立了靶向年，英国工程和物理科学研究委员会成立了靶向医疗、化合物半导体等13个未来制造业研究中心，医疗、化合物半导体等13个未来制造业研究中心，重点支持早期研究的商业化以推动未来制造业更重点支持早期研究的商业化以推动未来制造业更快地采用新技术和新商业模式。2020年，英国发快地采用新技术和新商业模式。2020年，英国发布的未来科技贸易战略提出增加技术投资和布的未来科技贸易战略提出增加技术投资和表表2 2 美国未来产业政策美国未来产业政策产业产业发展目标发展目标产业政策产业政策量子信息科学量子信息科学加强关键基础设施建设，建立量子信息科学加强关键基础设施建设，建立量子信息科学中心，探索量子前沿，支持量子技术产业化，中心，探索量子前沿，支持量子技术产业化，确保美国实现量子信息科技的经济和安全确保美国实现量子信息科技的经济和安全利益利益国家量子倡议法案（2018年）国家量子倡议法案（2018年）量子信息科学国家战略概述（2018年）量子信息科学国家战略概述（2018年）美国量子网络战略愿景（2020年）美国量子网络战略愿景（2020年）人工智能人工智能持续投资基础人工智能研究，指导各机构提持续投资基础人工智能研究，指导各机构提供数据、模型和计算资源，促进技术转型及应供数据、模型和计算资源，促进技术转型及应用，建立统一治理标准，维持人工智能领域的用，建立统一治理标准，维持人工智能领域的领先优势领先优势未来人工智能法案（2017年）未来人工智能法案（2017年）人工智能国家安全委员会法案（2018年）人工智能国家安全委员会法案（2018年）美国人工智能研发战略计划（2019年）美国人工智能研发战略计划（2019年）美国人工智能行动第一年度报告（2020年）美国人工智能行动第一年度报告（2020年）先进通信网络/5G先进通信网络/5G加速安全网络和先进通信技术的研究、开发、加速安全网络和先进通信技术的研究、开发、测试和部署，增强数据与算例设施服务能力，测试和部署，增强数据与算例设施服务能力，应对中国5G发展威胁，提前布局6G应对中国5G发展威胁，提前布局6G先进无线通信研究计划（2016年）先进无线通信研究计划（2016年）RayBaum法案（2018年）RayBaum法案（2018年）5GFast战略（2018年）5GFast战略（2018年）美国保护5G安全国家战略（2020年）美国保护5G安全国家战略（2020年）先进制造先进制造发展和推广先进材料和加工技术，教育、培训发展和推广先进材料和加工技术，教育、培训和匹配制造业劳动力，重点关注智能和数字和匹配制造业劳动力，重点关注智能和数字制造系统、半导体等技术方向，引领全球先进制造系统、半导体等技术方向，引领全球先进制造制造先进制造业国家战略计划（2012年）先进制造业国家战略计划（2012年）振兴美国制造业和创新法案（2014年）振兴美国制造业和创新法案（2014年）国家制造业创新网络（2014年）国家制造业创新网络（2014年）美国先进制造业领导战略（2018年）美国先进制造业领导战略（2018年）生物技术生物技术推进生物技术领域的科学发现、技术突破和推进生物技术领域的科学发现、技术突破和工具开发升级，支持药物开发和精准医学计工具开发升级，支持药物开发和精准医学计划，弥补医学研究、医药产业与药品监管之间划，弥补医学研究、医药产业与药品监管之间的缺口，提高美国人的健康水平的缺口，提高美国人的健康水平21世纪治愈法案（2016年）21世纪治愈法案（2016年）美国国家生物防御战略（2018年）美国国家生物防御战略（2018年）脑研究计划（2013年）、精准医学计划（2015脑研究计划（2013年）、精准医学计划（2015年）、耐药性国家行动（2015年）、癌症登月计划年）、耐药性国家行动（2015年）、癌症登月计划（2016年）、微生物组计划（2016年）（2016年）、微生物组计划（2016年）资料来源：谷歌大数据检索和公开资料汇总后整理资料来源：谷歌大数据检索和公开资料汇总后整理34 宏观研究大力吸引外资投向5G、工业4.0、光子学等新兴产大力吸引外资投向5G、工业4.0、光子学等新兴产业。为了在2050年实现净零排放，英国还推出了业。为了在2050年实现净零排放，英国还推出了氢能源战略路线图（2021年）和氢能投资者氢能源战略路线图（2021年）和氢能投资者路线图（2022年），积极推进氢技术的研究。路线图（2022年），积极推进氢技术的研究。（二）支持未来产业发展的主要举措（二）支持未来产业发展的主要举措一是强化从基础研究到产业化全过程的顶层一是强化从基础研究到产业化全过程的顶层规划和布局。英国已形成持续、稳定的科研投入规划和布局。英国已形成持续、稳定的科研投入机制，资金渠道多元化，包括政府、企业、慈善机制，资金渠道多元化，包括政府、企业、慈善机构等，其中政府主要支持基础研究。英国研究机构等，其中政府主要支持基础研究。英国研究与创新署以产业战略挑战基金、全球挑战研究基与创新署以产业战略挑战基金、全球挑战研究基金、战略重点基金、地方强化基金、未来领袖奖金、战略重点基金、地方强化基金、未来领袖奖学金和国际合作基金等为支点，从基础研究到产学金和国际合作基金等为支点，从基础研究到产业化全过程进行顶层布局和规划。业化全过程进行顶层布局和规划。二是重视顶尖人才和高技能人才的培育。为二是重视顶尖人才和高技能人才的培育。为了减少脱欧对科研人才的跨国流动及开展对外科了减少脱欧对科研人才的跨国流动及开展对外科技交流合作的影响，2020年英国推出了发放数量技交流合作的影响，2020年英国推出了发放数量不设上限的全球人才签证，吸引全球顶尖的研究不设上限的全球人才签证，吸引全球顶尖的研究人员、技术人才为英国工作。人员、技术人才为英国工作。33为解决人才短缺为解决人才短缺的问题，产业战略：建设适应未来的英国 提出的问题，产业战略：建设适应未来的英国 提出英国要建立与高等教育体系相媲美的技术教育体英国要建立与高等教育体系相媲美的技术教育体系，将额外投资4.06亿英镑用于STEM技能教育，系，将额外投资4.06亿英镑用于STEM技能教育，并且实施国家新型再培训计划，率先投资6400万并且实施国家新型再培训计划，率先投资6400万英镑用于数字和建筑行业技能培训。英镑用于数字和建筑行业技能培训。三是持续强化科技基础设施对未来产业发展三是持续强化科技基础设施对未来产业发展的保障作用。英国长期重视基础设施建设，产的保障作用。英国长期重视基础设施建设，产业战略：建设适应未来的英国提出将国家生产业战略：建设适应未来的英国提出将国家生产力投资基金增至310亿英镑，分别用于充电基础力投资基金增至310亿英镑，分别用于充电基础设施（4亿英镑）、5G技术（10亿英镑）和全光纤设施（4亿英镑）、5G技术（10亿英镑）和全光纤网络高速宽带等，支持交通、住房和数字领域等网络高速宽带等，支持交通、住房和数字领域等基础设施建设。2020年，英国发布国家基础设基础设施建设。2020年，英国发布国家基础设施战略，宣布成立新的国家基础设施银行，将施战略，宣布成立新的国家基础设施银行，将科技基础设施作为政府战略的核心，重点布局数科技基础设施作为政府战略的核心，重点布局数字、交通和能源基础设施，强化以5G技术为代表字、交通和能源基础设施，强化以5G技术为代表的信息基础设施的赋能作用，通过支持私人投资的信息基础设施的赋能作用，通过支持私人投资的和全面改革基础设施交付方式，对英国基础设的和全面改革基础设施交付方式，对英国基础设施网络进行改造，助力经济复苏、平衡和加强联施网络进行改造，助力经济复苏、平衡和加强联盟以及2050年净零排放三大目标的实现。英国盟以及2050年净零排放三大目标的实现。英国研发路线图 也表示将投入3亿英镑用于升级国家研发路线图 也表示将投入3亿英镑用于升级国家表表4 4 英国未来产业战略布局英国未来产业战略布局挑战挑战优先发展目标优先发展目标重点领域重点领域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建设英国成为人工智能和数据驱动创新的全球中心；推动企建设英国成为人工智能和数据驱动创新的全球中心；推动企业应用人工智能和数据分析技术提高生产率；安全合理使用业应用人工智能和数据分析技术提高生产率；安全合理使用数据和人工智能；培训劳动力未来工作所需的技能数据和人工智能；培训劳动力未来工作所需的技能未来观众、量子技术商业化、创意产业集未来观众、量子技术商业化、创意产业集群、数字安全设计、下一代服务群、数字安全设计、下一代服务清洁增长清洁增长开发廉价清洁的智能能源系统；开发绿色建筑施工技术；建开发廉价清洁的智能能源系统；开发绿色建筑施工技术；建立能源密集型产业；加大对可持续农业的支持与激励；制定立能源密集型产业；加大对可持续农业的支持与激励；制定支持清洁增长的全球标准支持清洁增长的全球标准工业脱碳、低成本核能、智能制造、能源工业脱碳、低成本核能、智能制造、能源革命等革命等未来交通运输未来交通运输建立灵活的监管架构，鼓励新的运输模式和新的运营模式；建立灵活的监管架构，鼓励新的运输模式和新的运营模式；实现车辆运输向零排放转化；为交通运输服务的新模式、更实现车辆运输向零排放转化；为交通运输服务的新模式、更大的自动化程度、行程分享以及缩小私人和公共交通之间的大的自动化程度、行程分享以及缩小私人和公共交通之间的差别做好准备；利用数据加速发展新的交通运输服务，使运差别做好准备；利用数据加速发展新的交通运输服务，使运输系统更有效运作输系统更有效运作电力革命、未来飞行、法拉第电池挑战、电力革命、未来飞行、法拉第电池挑战、国家卫星测试设施、机器人技术、无人驾国家卫星测试设施、机器人技术、无人驾驶汽车驶汽车老龄化社会老龄化社会为全球老年人提供新产品和服务；支持适应变革需求的商业为全球老年人提供新产品和服务；支持适应变革需求的商业模式，鼓励新护理模式的发展和推广；支持适应不断变化和模式，鼓励新护理模式的发展和推广；支持适应不断变化和老龄化的劳动力市场；利用健康数据改善国民健康，保持英老龄化的劳动力市场；利用健康数据改善国民健康，保持英国在生命科学方面的领先地位国在生命科学方面的领先地位加速疾病检测、健康老龄化、从数据到早加速疾病检测、健康老龄化、从数据到早期诊断和精准医疗、先进医疗保健期诊断和精准医疗、先进医疗保健资料来源：根据 产业战略：建设适应未来的英国 等相关内容整理资料来源：根据 产业战略：建设适应未来的英国 等相关内容整理352023年第2期科学基础设施，提升科研的设备与资源水平。科学基础设施，提升科研的设备与资源水平。三、德国：推动突破性创新，维护未来三、德国：推动突破性创新，维护未来产业技术主导力产业技术主导力传统制造业竞争力下降、地缘政治冲突、能传统制造业竞争力下降、地缘政治冲突、能源危机和疫情冲击对德国未来产业的战略布局都源危机和疫情冲击对德国未来产业的战略布局都提出了新的要求。提出了新的要求。（一）主要战略部署（一）主要战略部署德国自2013年提出“工业4.0”战略以来，德国自2013年提出“工业4.0”战略以来，相继出台了高技术战略2025 国家工业战略相继出台了高技术战略2025 国家工业战略2030 等文件，重点围绕智能制造、基础科研、人2030 等文件，重点围绕智能制造、基础科研、人工智能、清洁能源、数字化转型、数字基础设施工智能、清洁能源、数字化转型、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对未来产业作出战略部署（表5）。建设等方面对未来产业作出战略部署（表5）。（二）支持未来产业发展的主要举措（二）支持未来产业发展的主要举措一是以加大基础科研和重点领域的投入维一是以加大基础科研和重点领域的投入维持德国在全球科技领域的领先地位。根据“HTS持德国在全球科技领域的领先地位。根据“HTS2025”，德国计划到2025年实现联邦政府研发投2025”，德国计划到2025年实现联邦政府研发投入占GDP的比例提升到3.5%。针对疫情对经济的入占GDP的比例提升到3.5%。针对疫情对经济的影响，德国通过加大对未来产业的投入刺激经济影响，德国通过加大对未来产业的投入刺激经济复苏，计划投资90亿欧元支持“绿氢”的发展，到复苏，计划投资90亿欧元支持“绿氢”的发展，到2030年重塑欧洲与国家市场。2030年重塑欧洲与国家市场。44在人工智能和量在人工智能和量子领域投资70亿欧元用于超级计算机、量子计算子领域投资70亿欧元用于超级计算机、量子计算机的研发。机的研发。二是构建促进未来产业发展的制度框架。德二是构建促进未来产业发展的制度框架。德国有针对性地扶持重点工业领域，力图保持其先国有针对性地扶持重点工业领域，力图保持其先进工业制造的全球核心竞争力。在新能源、人工进工业制造的全球核心竞争力。在新能源、人工智能、自动驾驶等关键领域，德国运用包括政府智能、自动驾驶等关键领域，德国运用包括政府补贴、援助甚至是接管重要企业等方式促进相关补贴、援助甚至是接管重要企业等方式促进相关产业发展，同时进一步完善制度框架，打造有利产业发展，同时进一步完善制度框架，打造有利于企业发展的营商环境。于企业发展的营商环境。55此外，充分调动私人此外，充分调动私人资本投资人工智能、数字化、生物科技、纳米技术资本投资人工智能、数字化、生物科技、纳米技术等前沿领域的研发。等前沿领域的研发。三是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加快数字化转型。三是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加快数字化转型。德国政府提出数字化发展的基础是要创建持续有德国政府提出数字化发展的基础是要创建持续有效的数字化基础设施，增加创新和负责任的数据效的数字化基础设施，增加创新和负责任的数据使用，提高数据技能并建立数据文化，最终目标使用，提高数据技能并建立数据文化，最终目标是使德国成为数据使用的世界领导者。是使德国成为数据使用的世界领导者。四是强化人才培养和人才储备。德国一贯重四是强化人才培养和人才储备。德国一贯重视对人才的培养和储备，通过改善教育的基础设视对人才的培养和储备，通过改善教育的基础设施，提升教育质量；通过建立创新创业孵化载体，施，提升教育质量；通过建立创新创业孵化载体，打通人才在大学、科研机构和企业间流动的渠道，打通人才在大学、科研机构和企业间流动的渠道，促进产学研的深度合作与交流；促进产学研的深度合作与交流；66通过组建德国通过组建德国学术国际网络等组织，打通国际交流渠道，促进学术国际网络等组织，打通国际交流渠道，促进德国人才回流来强化本国人力资源。德国人才回流来强化本国人力资源。四、日本：以“社会5.0”为愿景，加紧四、日本：以“社会5.0”为愿景，加紧布局未来产业布局未来产业为破解少子老龄化、数字化转型之后等一系为破解少子老龄化、数字化转型之后等一系列经济社会问题，日本以科技创新作为社会变革列经济社会问题，日本以科技创新作为社会变革的驱动力，积极布局未来产业发展。的驱动力，积极布局未来产业发展。（一）主要战略部署（一）主要战略部署2016年，日本在第五期 科学技术基本计划2016年，日本在第五期 科学技术基本计划（20162020）中首次提出，建立将网络空间和物（20162020）中首次提出，建立将网络空间和物理空间高度融合、以人工智能技术为基础、经济理空间高度融合、以人工智能技术为基础、经济发展与解决社会问题并重的以人为中心的社会的发展与解决社会问题并重的以人为中心的社会的“超智慧社会”（社会5.0）。“超智慧社会”（社会5.0）。2018年7月，作为日本最高科技创新决策机2018年7月，作为日本最高科技创新决策机关的“综合科学技术创新会议”发布了第二期战略关的“综合科学技术创新会议”发布了第二期战略性创新推进计划，将网络空间、材料开发、光量性创新推进计划，将网络空间、材料开发、光量子技术等12个项目（表6）作为资助的主要领域。子技术等12个项目（表6）作为资助的主要领域。2019年11月，日本科技政策研究所发布的 第112019年11月，日本科技政策研究所发布的 第11次科技预测调查综合报告中，描绘了科学技术次科技预测调查综合报告中，描绘了科学技术36 宏观研究发展，到2040年时未来社会的图景，并将生命科发展，到2040年时未来社会的图景，并将生命科学、生物技术、信息与通信技术等作为未来技术学、生物技术、信息与通信技术等作为未来技术研究的重点领域。研究的重点领域。（二）支持未来产业发展的主要举措（二）支持未来产业发展的主要举措日本以实现“社会5.0”为总目标，从构建可日本以实现“社会5.0”为总目标，从构建可持续发展且有韧性的社会经济结构、激发创新创持续发展且有韧性的社会经济结构、激发创新创造活力、增强科研实力等方面，促进未来技术和造活力、增强科研实力等方面，促进未来技术和产业的发展。产业的发展。一是强化科技创新，加大科技研发投入。一是强化科技创新，加大科技研发投入。2021年日本政府提出，将通过网络空间和物理空2021年日本政府提出，将通过网络空间和物理空间的融合创新价值，克服规模性全球问题以推进间的融合创新价值，克服规模性全球问题以推进持续创新，构筑安全安心的“抗逆型社会”。持续创新，构筑安全安心的“抗逆型社会”。77后后疫情时代为了激烈的国际竞争中保持竞争优势，疫情时代为了激烈的国际竞争中保持竞争优势，日本加强了研发投入，确立了约30万亿日元的目日本加强了研发投入，确立了约30万亿日元的目标，比之前提高4万亿日元，官民合计科研投入预标，比之前提高4万亿日元，官民合计科研投入预计达120万亿日元。为了推进创新，以促进独创性计达120万亿日元。为了推进创新，以促进独创性技术成果为目的的战略创造研究推进事业的预算技术成果为目的的战略创造研究推进事业的预算金额由420亿日元增加到2022年的428亿日元。金额由420亿日元增加到2022年的428亿日元。表表5 5 德国推动产业和高技术发展的战略部署德国推动产业和高技术发展的战略部署发布时间发布时间战略战略主要战略部署主要战略部署2013年2013年保障德国制造业的未来：关于实施“工业4.0”保障德国制造业的未来：关于实施“工业4.0”战略的建议战略的建议核心是“智能+网络化”，通过使用建立在信息和通核心是“智能+网络化”，通过使用建立在信息和通信技术高度发展的基础上的CPS来实现智能制造信技术高度发展的基础上的CPS来实现智能制造2018年2018年研究与创新为人民高技术战略2025（HTS研究与创新为人民高技术战略2025（HTS2025）2025）通过加大基础科研投入，保持德国全球科技领域的通过加大基础科研投入，保持德国全球科技领域的领先地位领先地位2018年2018年人工智能战略人工智能战略让德国和欧洲成为领先的人工智能中心，从而帮助让德国和欧洲成为领先的人工智能中心，从而帮助德国维护未来的竞争力德国维护未来的竞争力2019年2019年国家工业战略2030国家工业战略2030加强在人工智能、数字化、生物科技、纳米技术等加强在人工智能、数字化、生物科技、纳米技术等领域的研发投入，打造欧洲自己的数字化基础设施，领域的研发投入，打造欧洲自己的数字化基础设施，维护科技主权维护科技主权2020年2020年国家氢能战略国家氢能战略重点发展“绿氢”，到21世纪中叶实现气候中和的重点发展“绿氢”，到21世纪中叶实现气候中和的目标，以成为氢技术的全球领导者目标，以成为氢技术的全球领导者2021年2021年联邦政府数据战略联邦政府数据战略创建持续有效的数字化基础设施，增加创新和数据创建持续有效的数字化基础设施，增加创新和数据使用，以支撑更有效地管理国家、社会和对抗疫情使用，以支撑更有效地管理国家、社会和对抗疫情资料来源：根据德国联邦政府和德国经济事务和能源部公开发表文件整理资料来源：根据德国联邦政府和德国经济事务和能源部公开发表文件整理表6 日本第二期战略性创新推进计划资助的主要领域表6 日本第二期战略性创新推进计划资助的主要领域项目项目内容内容网络空间基础技术网络空间基础技术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网络空间基础技术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网络空间基础技术物理空间基础技术物理空间基础技术物理空间数字数据处理基础物理空间数字数据处理基础网络物理安全网络物理安全面向物联网社会的网络物理安全面向物联网社会的网络物理安全自动驾驶自动驾驶自动驾驶（系统和服务扩展）自动驾驶（系统和服务扩展）材料开发平台材料开发平台统合性材料开发系统的材料革命统合性材料开发系统的材料革命光/量子技术基础光/量子技术基础利用光和量子技术实现社会5.0利用光和量子技术实现社会5.0生物与农业生物与农业智能生物产业与农业基础技术智能生物产业与农业基础技术能源、环境能源、环境实现脱碳社会的能源系统实现脱碳社会的能源系统防灾减灾防灾减灾强化国家复原力（防灾减灾）强化国家复原力（防灾减灾）健康医疗健康医疗AI医院的先进诊疗系统AI医院的先进诊疗系统物流（陆上、海上）物流（陆上、海上）智慧物流服务智慧物流服务海洋海洋创新深海资源调查技术创新深海资源调查技术资料来源：https：/www.jst.go.jp/sip/aboutSIP.html，2018-07.资料来源：https：/www.jst.go.jp/sip/aboutSIP.html，2018-07.372023年第2期二是强化鼓励科技创新的政策体制。为了激二是强化鼓励科技创新的政策体制。为了激发创造出源自日本的破坏性创新，日本改革了科发创造出源自日本的破坏性创新，日本改革了科技创新体制，在2018年底新设了“探月型（moon技创新体制，在2018年底新设了“探月型（moonshot）研究开发制度”，旨在推进大胆构想的挑战shot）研究开发制度”，旨在推进大胆构想的挑战性研究开发的国家大型研究项目。该制度围绕虽性研究开发的国家大型研究项目。该制度围绕虽然难度大，但是一旦实现就会产生巨大社会影响，然难度大，但是一旦实现就会产生巨大社会影响，集中全球顶尖研究者的智慧，在宽容失败的前提集中全球顶尖研究者的智慧，在宽容失败的前提下发掘和培育创新性的研究成果。在构筑灵活调下发掘和培育创新性的研究成果。在构筑灵活调整体制和内容的同时，日本建立了最尖端的研究整体制和内容的同时，日本建立了最尖端的研究支援系统。在作为“司令塔”的综合科学技术与创支援系统。在作为“司令塔”的综合科学技术与创新会议的领导下，相关省厅（内阁府、文部科学新会议的领导下，相关省厅（内阁府、文部科学省、经济产业省等）合作，战略性、一体化推进相省、经济产业省等）合作，战略性、一体化推进相关的研究开发。该制度以2050年为目标，覆盖领关的研究开发。该制度以2050年为目标，覆盖领域从基础研究到应用研究，建立和运营数据平台，域从基础研究到应用研究，建立和运营数据平台，在全球范围内共享研究成果。该制度设定的2050在全球范围内共享研究成果。该制度设定的2050年目标，从最初的6个增加到9个，这些目标的实年目标，从最初的6个增加到9个，这些目标的实现将对未来产业、经济、社会乃至环境产生巨大现将对未来产业、经济、社会乃至环境产生巨大影响，并可能带来未来经济社会体系的改变。影响，并可能带来未来经济社会体系的改变。三是优化科研环境，加强面向新型社会的人三是优化科研环境，加强面向新型社会的人才培养。首先，改善研发环境，激发青年研究学才培养。首先，改善研发环境，激发青年研究学者的内在动力。文部科学省从2016年度开始实施者的内在动力。文部科学省从2016年度开始实施“卓越研究员事业”，支援研究人员及研究机关，“卓越研究员事业”，支援研究人员及研究机关，使优秀年轻的研究人员能够获得稳定且自立的研使优秀年轻的研究人员能够获得稳定且自立的研究环境，并制定了“科研费年轻人才支持计划”，究环境，并制定了“科研费年轻人才支持计划”，培养和促进承担科学技术创新的多样化人才。在培养和促进承担科学技术创新的多样化人才。在管理方法上，日本关注世界研发动向、跟踪前沿管理方法上，日本关注世界研发动向、跟踪前沿态势，构建项目经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