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困境及对策_李文欢.pdf

南方论坛142023 年 5 月下South Forum我国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困境及对策*李文欢（太原学院，山西 太原 030000）摘要：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对乡村振兴目标的实现具有重大意义，目前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的程度和效率有所提高，但仍然存在多重困境，其根源在于多元主体之间的利益冲突和利益失衡。笔者从时间、空间、管理主体、技术这四个维度梳理我国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在此基础上总结目前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的困境，并从农户层面、政府层面、市场层面多角度分析其形成的原因，提出推进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的建议：加大环境保护宣传力度，加强肥料化利用技术指导；充分发挥政策作用，进行精准补贴；打通政府各部门沟通渠道，形成政策合力；加强有机肥市场监管，推动有机农产品认证。肥料化利用是当前使用范围最广的一种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方式，形成了多种利用模式，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涉及的主体众多，只有协调好各主体之间的利益才能形成合力，构建粪污肥料化利用的长效机制，从而提高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的深度和广度。关键词：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乡村振兴；生态；种植；养殖中图分类号：S141；X713 文献标志码：A DOI：10.3969/j.issn.1672-3872.2023.10.004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不仅能够实现资源的循环利用，而且能减少环境污染，美化人居环境，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和实现“双碳”目标提供有力保障。为此，2023年中央一号文件再次提出“推进农业绿色发展”“建立健全秸秆、农膜、农药包装废弃物、畜禽粪污等农业废弃物收集利用处理体系”。这是2014年以来，中央一号文件连续10次强调“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近年来，中央和地方政府也出台了相应的规制和鼓励政策，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的程度和效率有所提高。但是，当前仍有大量畜禽粪污没有得到资源化利用，这和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政策目标仍有一定差距。当前我国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方式以肥料化为主，故本文在梳理我国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的基础上，总结当前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的困境并从多角度分析其形成的原因，最后提出促进我国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的建议。1 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众多，根据不同的标准可以划分成不同的类别。本文将从四个维度对其进行分类，分别是时间维度、空间维度、管理主体维度、技术维度，如图1所示。在实践中，这些不同维度的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往往是相互交织和重叠的。1.1 时间维度下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是随着农业发展阶段的变化而变化的。原始农业时期，种植业和养殖业是两个相互独立的产业，仅是在各自的产业内完成能量的循环，并不存在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传统农业时期，为了满足生存的需要，人类将养殖业与种植业结合起来，即用畜禽粪污作为种植业的肥料，用种植业产生的废弃物（秸秆等）作为养殖业的饲料，由此形成了传统型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这种模式下，粪污的还田主要依赖自然，完全凭借经验，随机性较大，对环境的负面影响小，能够实现人、自然、生态的和谐发展。时间管理主体空间技术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图1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分类从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过渡时期，人类主要通过工业品的投入实现农产品产量的增加。种植业主要通过使用化肥提高产量，养殖业主要通过给畜禽喂养合成饲料加速畜禽的生长，种植业和养殖业在空间上逐渐分离，彼此的依存关系减弱，大量畜禽粪污无法实现有效的肥料化利用。由此形成了过渡型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这种模式下，畜禽粪污对环境的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BJY041）作者简介：李文欢（1984），女，吉林长春人，博士研究生，讲师，研究方向为农业资源与环境经济。2023 年 5 月下南方论坛15South Forum危害较大，人类对待自然的方式是掠夺式的，生态环境呈现不可持续性。现代生态农业时期，人类意识到大量工业品的投入对环境造成的破坏，人类对食品安全的关注程度大幅提高，并愿意为此支付较高的价格。这一时期能够充分利用自然环境资源，并在减少资源消耗的同时获得更大的效益。通过效法自然对种植业和养殖业的关系进行重构，以现代生物技术实现畜禽粪污的肥料化利用。这种模式下，畜禽粪污对外部环境的负面影响较小，能够实现人与自然、生态的和谐发展和可持续发展。上述三种类型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特征比较如表1所示。表1传统型、过渡型、现代生态型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特征比较类别传统型过渡型现代生态型思想基础依赖自然掠夺自然效法自然目标提高农作物产量降低畜禽粪污处理成本化解环境压力生产经营 追求效用最大化追求利润最大化追求福利最大化负外部性小大小社会特征人与自然和谐发展人与自然发展不协调人与自然和谐、可持续发展生态特征生态环境好生态环境差生态环境好1.2 空间维度下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种植业和养殖业空间上的距离决定了畜禽粪污以何种形式被肥料化利用。若养殖场（户）自身或周围有足够的消纳农田，则这类养殖场（户）在自身场域范围内就可以完成畜禽粪污的肥料化利用，这种模式被称为分散型肥料化利用模式。目前这种模式是我国应用最广泛的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集中型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是指由政府或第三方（社会）组织将众多养殖场（户）的畜禽粪污集中收集并处理再进行还田的模式。这种模式适用于养殖场（户）密集、规模较小，并且自身或周围没有足够消纳农田的地区。比如，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市南流江流域的中小规模养殖场（户）占比达到98%，多年来畜禽粪污没有还田利用而是排向南流江，致使江流污染严重。为解决这一问题，该市引导组建畜禽粪便收集服务专业合作社，一方面由合作社到各养殖场（户）收集畜禽粪污并集中储存起来；另一方面为种植户提供喷施沼肥的服务。这个过程中，畜禽粪便收集服务专业合作社向养殖场（户）收取每车5 m3清理费是80元，向种植户收取每车200元的喷施服务费1。通过这样的集中肥料化利用模式，既降低了养殖场（户）处理畜禽粪污的成本，也降低了种植户施用粪肥的成本并做到“施肥不动手”，提高了农户施用粪肥的积极性，生态环境得到了较大的改善。当前这种模式在我国还处于试点阶段。1.3 管理主体维度下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种养一体化型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是指由养殖场（户）通过流转一定规模的农田、果蔬园等将畜禽粪污进行肥料化利用的模式2。在这一模式中，畜禽粪污还田的关键主要在养殖场（户）自身的环保意识和设施的投资与运行情况。政府的作用是辅助性的，主要负责外部监管、给予补贴以及协调种植企业（户）和养殖场（户）的关系。养殖场（户）周围的农户根据自身的需求，辅助解决部分粪污还田问题。种植企业集中收集型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是指由对粪肥需求较大的种植企业（户）通过集中收集和处理畜禽粪污来满足自身需求。在这种模式中，种植企业（户）对畜禽粪污还田起着关键作用，他们需要购置相应设备、建设相应设施，整个过程自负盈亏。政府主要负责引导，并对符合条件的种植企业（户）给予相应的补贴。养殖场（户）的功能较弱，主要负责提供畜禽粪污。这种模式主要适用于养殖场（户）集中但规模较小的地区。有机肥企业收集型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是指由专门生产销售有机肥的企业收集养殖场（户）的畜禽粪污并生产成有机肥再销售给种植企业（户），从而实现畜禽粪污的肥料化利用。在这一模式中，有机肥企业起着关键作用，他们需要自己建设畜禽粪污收集体系与处理设施，自负盈亏。政府主要起到政策引导、给予补贴和关系协调等辅助作用。这种模式可以实现畜禽粪污的本地处理与外地施用相结合，特别适用于养殖场（户）高度集中、水环境容量小的地区。政府集中处理型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是指由政府出资建设和运营公益性的农村废弃物资源化处理中心，该中心负责收集周围养殖场（户）产生的畜禽粪污并将其集中处理后根据种植户的需要施用到农田中3。在这一模式下，政府起着主导作用，承担项目工程设施建设、设备采购、人员聘用等工作，具有管控、监督、引导、补贴、建设等多种职能。这种模式适用于养殖规模小且养殖场（户）集中的地区。南方论坛162023 年 5 月下South Forum1.4 技术维度下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模式直接还田模式是指畜禽粪污未经任何处理直接施用于土壤中。这种模式简单、省时，操作方便。但是畜禽粪便中携带大量病原菌、寄生虫卵、药物、杂草种子、重金属等，未经处理的畜禽粪污直接还田可能会引发疾病传播、蚊蝇孳生、药物富集、杂草丛生等二次污染问题。堆沤还田方式使用最为广泛。在堆肥过程中会产生高温，这种高温具有杀灭病菌和虫卵、降低重金属活性、降解残留抗生素的作用。堆肥的方式有多种，按照氧气的参与情况可以分为两种，分别是好氧堆肥和厌氧堆肥4。好氧堆肥在臭气处理和COD控制方面的效果要优于厌氧堆肥。按照原料的发酵状态也可以分为两种，分别是发酵仓式堆肥和无发酵仓式堆肥。其中，槽式发酵仓堆肥应用最多，因为其自动化程度较高，对臭气的处理效率也较高5。制作成商品有机肥是指在畜禽粪便中加入发酵微生物使其经过高温发酵和无害化处理，再添加一定的复合微肥制成精致有机肥料的过程。商品有机肥还田，可以有效改善土壤质量、平衡土壤养分，提高农作物产量。但是商品有机肥在我国的应用并不广泛，有研究表明施用商品有机肥的农户占比为49.73%6。商品有机肥在我国采用率低的原因主要有两方面：一方面是我国对商品有机肥的管理比较混乱，对不同原料不同工艺生产的有机肥没有相应的技术标准，有机肥质量良莠不齐；另一方面是商品有机肥价格较高，而且施用过程较烦琐。2 我国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的困境及原因分析2.1 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的困境其一，畜禽粪污养分还田率较低。相较于畜禽粪污的其他资源化利用方式，肥料化利用是应用最广泛的方式。但是受自然资源禀赋、经济发展水平和农业生产方式的影响，不同时期畜禽粪尿的还田利用情况不尽相同。改革开放以前，我国的种养关系较紧密，畜禽粪尿通常被视为一种重要的有机肥料，粪尿养分还田率非常高。但随着畜禽养殖规模的扩大和化肥工业的发展，畜禽粪尿的肥料化功能逐渐被忽视，还田率大幅下降。有研究表明，19801989年我国畜禽粪尿养分还田率平均为44.88%；19901999年这10年间我国畜禽粪尿养分还田率平均为22.28%，比20世纪80年代下降50.36%；20002009年这10年间我国畜禽粪尿养分还田率平均为43.30%；20102015年我国畜禽粪尿养分还田率平均为41.80%。总体来看，1980年以来我国畜禽粪尿养分还田率均不到45%，还田率较低7。其二，可供选择的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方法众多，但实际效果不佳。随着政府对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的重视和农户对治理畜禽粪污需求的上升，各种粪污肥料化利用方法不断出现。有操作技术层面的，如通风静态垛堆肥法、异位发酵床、生产商品有机肥等；还有种养结合层面的，如农牧循环方式、立体养殖方式、生态循环方式、整县推进“链融体”方式等2。但由于自然资源禀赋、政策、市场、技术等多方面因素的制约，在实际操作过程中仍困难重重，运行效果不佳。其三，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逐步受到政府重视，但相关主体的利益诉求被忽视。我国政府高度重视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在改善生态环境、提高土壤质量等方面的作用，先后出台了多个政策文件，旨在提高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率。2014年生效的 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 标志着畜禽养殖污染控制的政策目标从单纯的污染控制目标向实现种植业与养殖业协调发展的目标转变；2015年农业部出台的 关于打好农业面源污染防治攻坚战的实施意见 提出“合理调整施肥结构，引导农民积造施用农家肥”；同年出台的 关于促进南方水网地区生猪养殖布局调整优化的指导意见 提出“鼓励采取种植和养殖相结合的方式利用生猪粪便，促进就地就近还田利用”；2017年出台的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意见 提出“通过支持在田间地头配套建设管网和储粪（液）池等方式，解决粪肥还田 最后一公里 问题”。在相关政策的鼓励下，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由于政府部分政策措施只考虑生态目标而忽略了相关利益主体的利益诉求，无论是中央政策文件还是地方政策文件中均没有提出具体的激励措施，导致相关利益主体的诉求不能得到满足，造成一些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项目在实际中较难推广，从而减缓了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进程。2.2 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困境形成的原因2.2.1农户层面虽然粪肥和商品有机肥能起到改善土壤、培肥2023 年 5 月下南方论坛17South Forum地力的作用，但是种植户在使用粪肥和商品有机肥方面却存在“三不”现象，即“不会用、不愿用、不敢用”。其中，“不会用”是指多年来农户一直使用化肥，对有机肥的堆沤方法和使用方法并不了解，而且多年使用化肥的习惯一时很难改变。“不愿用”是指相对于化肥，传统农家肥需要经过粉碎搅拌、堆积发酵，腐熟周期长、又脏又臭，而且运输和施用均不方便，加之农村劳动力价值不断提升，农业兼业化越来越普遍，农户施用有机肥的机会成本也就越来越高，农户更不愿意将大量的时间用在施用有机肥上。“不敢用”是指由于有机肥与化肥相比见效较慢，农户不敢轻易尝试。而且商品有机肥真假难辨，价格较高还不透明，农户不敢贸然使用。同时，农户对畜禽粪污进行肥料化利用后，其所带来的社会效益远高于个人效益，而农户并没有得到相应的生态补偿（尤其是广大的小农户），使得农户失去持续对畜禽粪污进行肥料化利用的动力。2.2.2政府层面其一，政府各部门的政策设计缺乏统一部署。就资金补贴而言，不同的部门有不同的补贴资金名目，它们包括环保部门的污染治理专项资金、畜牧部门的畜禽标准化规模养殖建设专项补助资金、农业部门的沼气建设专项资金。但是这些补贴资金之间彼此割裂，没有统筹安排，它们的作用并没有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就政策取向而言，不同政府部门的要求也不尽相同。环保部门对生化达标处理要求非常严格，有些地方在环保验收时，只注重达标排放、零排放的目标，从而要求生产主体必须购置污水处理等设备。这种强硬的做法对资源化利用毫无意义，还增加了养殖场（户）的生产成本。农村能源管理部门更关心能源的转化率，要求养殖场（户）将畜禽粪污制成沼气，但是产生的大量沼液却难以资源化利用而被排到河流中，造成二次污染。农业部门则偏重于畜禽粪污的还田利用。正是由于政府各部门要求的分散化，使得养殖场（户）在处理畜禽粪污时往往是一筹莫展。其二，政府的技术推广服务不够精准。当前，我国农技推广工作还处于“自上而下”“以政府为主”的状态。长期以来，该模式一直扮演着重要角色，并成为我国政府促进农业技术推广的一个主要途径。然而，在需求不断变化的情况下，这种推广模式往往具有程序化特征，经常忽略养殖场（户）的多元化需求，不能实现精准服务8。另外，由于技术推广人员素质不高、推广机制不健全等，技术推广工作还存在推广频率低、持续服务不到位等问题。其三，有机肥行业激励措施缺乏可操作性。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 提到有机肥生产的税收优惠政策、运输优惠政策以及不低于化肥补贴标准的优惠政策。在当前的形势下，将有机肥的优惠政策和化肥优惠政策联系起来显然不合时宜。随着我国经济发展和战略调整，对化肥生产的优惠政策正在逐步减少，如2015年2月全面上调化肥和磷矿石铁路运价9；同年9月全面取消了化肥生产企业免征增值税的优惠；化肥生产的用电优惠也在逐步取消。在这样的情况下，有机肥优惠政策参照化肥的优惠政策制定，不具备可操作性。2.2.3市场层面虽然我国相继出台了以市场化方式促进畜禽粪污资源化的政策。但是由于时间较短，我国畜禽粪污的市场化运营仍处在起步阶段，相关主体的参与热情都比较低，市场机制也不够完善，对养殖场（户）进行粪污肥料化利用的促进作用也比较弱。这主要表现在两方面：一方面，价格机制的调节作用没有得到实现。市场上销售的施用有机肥的农产品价格并没有比施用化肥的农产品价格有明显提高10。另一方面，由于市场供需的不平衡，造成了肥料的销路不畅。因为粪肥见效慢，施用技术比化肥复杂，运输成本高，再加上种植的季节性，造成了肥料供需不平衡，使得肥料的销售十分困难。3 加快推进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的建议由上文的分析可知，阻碍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的因素众多，但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问题的背后是利益分配问题。当前，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主体呈现多元化，参与粪污肥料化利用的主体包括养殖场（户）、种植企业（户）、地方政府、中央政府、有机肥企业等，不同的主体有着不同的利益诉求。政策设计不合理、激励措施不落地、有机肥市场无秩序、有机农产品市场不成熟、粪污肥料化利用技术不完善等因素固然是阻碍粪污肥料化利用的重要原因，但究其根源，技术性障碍和市场瓶颈并不是阻碍粪污肥料化利用的根本原因，造成这些问题的症结是粪污肥料化利用中各方利益多元化和利益协调机制不健全。多元主体之间的利益冲突和利益失衡，导致粪污肥料化利用困难南方论坛182023 年 5 月下South Forum重重，进展缓慢。因此，只有协调好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主体之间的利益，才能构建粪污肥料化利用的长效机制。因此，针对当前我国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存在的困境，提出以下建议。3.1 加大环境保护的宣传力度，加强肥料化利用技术指导通过各种媒介宣传环境保护的意义和价值，提高养殖场（户）的环保意识。同时，完善地方政府推广部门的激励机制，提高政府技术推广人员的业务素质，优化技术推广程序。运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对养殖场（户）进行专门的肥料化利用技术指导，这种指导要做到针对性强、操作性强和持续性强，打破技术壁垒，打消畏难情绪。3.2 充分发挥政策作用，进行精准补贴完善畜禽粪污肥料化技术研发的补贴和税收优惠政策，鼓励社会资本参与此类技术研发和推广应用。针对不同规模、不同补贴偏好的养殖场（户）进行分类补贴。当前我国的相关补贴大多倾向于大规模养殖场（户），这使得数量庞大的中小型规模养殖场（户）没能获得有效激励。因此，补贴政策应兼顾规模化养殖场和散养户，以调动所有养殖业从业人员对畜禽粪污进行肥料化利用的积极性。同时，在政策制定过程中广泛征求养殖场（户）的意见，使养殖场（户）成为利益共同体的一员。3.3 打通政府各部门沟通渠道，形成政策合力政府各部门在制定畜禽粪污肥料化利用政策时要做到互相沟通，确保政策指向的一致性，防止出现重复、推诿、各自为政的情况，从而构建一套系统、完整、有效的监督管理和激励政策体系。3.4 加强有机肥市场监管，推动有机农产品认证政府应加强与有机肥相关的国家标准的修订，为有机肥生产、加工提供支撑。同时，加大对有机肥生产企业的检查和监督力度，对产品质量不合格、掺杂使假的生产企业进行处罚。大力推动有机农产品认证，促进生态农产品从“物美价廉”向“优质优价”转变，提高农户使用有机肥的积极性。4 结语生态振兴是乡村振兴的重要组成部分，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对改善农村生态环境、推进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建设具有重要作用。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涉及的主体众多，只有协调好各方的利益才能形成合力，从而提高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的深度和广度。参考文献：1 刘伟，何伟，唐荣桂.让清水长流：广西玉林创新畜禽粪污治理新路径EB/OL.（2019-02-03）.http:/ 毛薇，吴画斌.规模化畜禽养殖废弃物循环利用模式及实施路径J.中国畜牧杂志，2016，52(6)：71-74.3 姜海，雷昊，白璐，等.不同类型地区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管理模式选择：以江苏省太湖地区为例J.资源科学，2015，37(12)：2430-24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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