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纹彩陶盆的舞蹈图像研究_张玉青.pdf

第 卷 第期 年 月山东陶瓷 收稿日期 作者简介 张玉青，女，山东临朐人，山东理工大学音乐学院副教授、副院长；徐霄，女，山东枣庄人，山东师范大学音乐学院硕士研究生。艺术与设计 码：舞蹈纹彩陶盆的舞蹈图像研究张玉青，徐霄摘要：原始舞蹈是远古人类进行生产活动的生动表现，是人类社会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集中反映。从马家窑文化舞蹈纹彩陶器的历史入手，对舞蹈纹彩陶盆上的舞蹈图像进行多方位、多角度的分析研究，以探究原始舞蹈的表现形式和风格特点，探析舞蹈纹彩陶盆中原始舞蹈的创作方法及文化释义，寻找马家窑舞蹈纹彩陶盆在当代的价值体现。关键词：舞蹈纹彩陶盆；原始舞蹈；马家窑文化；舞蹈图像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我国的彩陶文化具有悠久的历史，在距今一万多年的新石器时代就被发明创造出来，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社会生产、巫术活动、图腾崇拜等元素在彩陶器物上都有所体现，再现了当时社会真实的物质生活和精神世界。起源于远古人类劳动和生活的原始舞蹈，是最古老的艺术形式之一，而原始舞蹈的历史遗迹在象征着“史前彩陶艺术巅峰”的马家窑彩陶文化中可以得到充分印证，其中以舞蹈纹彩陶盆最为著名，是迄今为止我国可见的最早的舞蹈图像。可以说，舞蹈纹彩陶盆是原始舞蹈的表现载体，原始舞蹈是舞蹈纹彩陶盆的重要内容。一、舞蹈纹彩陶盆概述我国远古人类由旧石器时代跨入新石器时代，创造了灿烂多元的新石器文化，原始舞蹈和彩陶艺术就是从新石器文化中孕育而生的。原始舞蹈作为先民们最基本的艺术活动之一，大多是集体歌舞的形式，从许多新石器时代的彩陶文物中都可以找到原始舞蹈的历史遗迹。舞蹈纹彩陶盆是新石器时代彩陶文化的典型特征之一，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早记载原始舞蹈面貌的彩陶器物，以多人舞蹈纹饰图案为主，表现出西北地区原始先民们集体载歌载舞的欢快场景。年，在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出土的舞蹈纹彩陶盆（图），是新石器时代后期的彩陶艺术，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在彩陶盆内口绘有组舞蹈图案，人一组手拉手围绕着盆口形成踏歌状，头上有发辫状的装饰物，尾部有翘起的装饰物，头部饰物与尾部饰物分别向右和向左飘起，富有鲜明的节奏感和韵律感。关于原始舞蹈的舞容舞貌过去只能从一些古文古籍中找到记载，这件舞蹈纹彩陶盆是对于原始舞蹈图像的首次发现，为我国的原始社会舞蹈艺术提供了珍贵的实物图像，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图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出土舞蹈纹彩陶盆 年，出土于青海同德县宗日遗址的舞蹈纹彩陶盆（图），是新石器时代的彩陶艺术，现藏于青海省博物馆。在彩陶盆内壁上有两组舞蹈图像，一组 人，一组 人，共 人，是现存同类舞蹈纹彩陶文物中人数最多的一件。两组舞人身着圆球形的裙装，手拉着手围圈起舞，舞蹈时有的舞人两腿并拢站立，有的舞人双腿微微岔开，使得整个静态画面十分富有动感。与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舞蹈纹彩陶盆不同的是，青海同德县宗日遗址舞蹈纹彩陶盆舞者的头部和尾部没有明显的装饰物。图青海同德县宗日遗址出土舞蹈纹彩陶盆 年，甘肃武威新华乡磨嘴子遗址出土一批破碎的彩陶残片，对其进行复原后拼成了一个完整的舞蹈纹彩陶盆（图），现藏于武威市博物馆。彩陶盆的主题舞蹈图像共两组，每组人牵手进行舞蹈，舞者身穿圆球形的裙装，头部无头饰，尾部有长长的装饰物，可以想象出远古先民们起舞时尾饰随之摆动的生动画面，给人以欢快逼真之感。图甘肃武威新华乡磨嘴子遗址出土舞蹈纹彩陶盆 年，甘肃会宁头寨乡牛门洞村出土的舞蹈纹彩陶盆（图），是新石器时代的彩陶艺术。在彩陶盆内壁上绘有舞者 人，每舞蹈纹彩陶盆的舞蹈图像研究人一组，分为组。舞者的头部均向右，头饰在右前方微微扬起，舞人手拉着手，腿部跨度较大，尾饰较短，展现出先民们进行集体舞蹈活动的动态场景。图甘肃会宁头寨乡牛门洞村出土舞蹈纹彩陶盆除了以上四件藏于我国的舞蹈纹彩陶盆外，还有流失于海外的舞蹈纹彩陶盆，其中一件被日本馆进行收藏。这件同属于马家窑文化的舞蹈纹彩陶盆（图）出土年份不详，盆内绘制的舞蹈图像有 人，分为组，人一组牵手而舞。舞者头部无发辫，尾部有突出的短斜线装饰物。此盆与其他舞蹈纹彩陶盆的不同之处在于舞者的动作形态各异，不似其他彩陶盆舞蹈图像那般的整齐划一，充满着活泼、随意之感，更能体现原始舞蹈自娱自乐的风格特征。图日本馆藏舞蹈纹彩陶盆二、舞蹈纹彩陶盆舞蹈图像的创作方法从原始社会到当今社会，在时代的进步过程中，舞蹈艺术在不断地变化和发展，而每个时代所留下的历史文物上的舞蹈形象都是当时社会艺术特征的特定反映。马家窑文化的舞蹈纹彩陶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陶盆，但是它却凝练着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舞蹈纹彩陶盆上的舞蹈图像是反映原始社会生活极为重要的一幅图画，此处以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出土的舞蹈纹彩陶盆为例，从中观察原始舞蹈的精神面貌和风格特点，探寻舞蹈纹彩陶盆舞蹈图像的独特创作方法。（一）人物造型的塑造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出土的舞蹈纹彩陶盆的主题纹饰为舞蹈纹，整个画面人物形象突出，只用简单几笔就将人物造型鲜明且传神 地 刻 画 了 出 来。舞 蹈 人 物 图 像（图）以组舞者为主，人构成一组并肩携手，踏歌起舞，从整体的画面上来看，个人的动作十分协调，舞姿轻松自然，情绪欢快热烈。名舞者都面向左前方，在头部右侧各有一道斜线，像是类似发辫妆的装 饰物，从尾部有一斜线伸出为装饰物，发辫和尾饰分别向右和向左两边飘起，随着人们的舞姿有节奏地进行摆动，富有生命的律动，增添了舞蹈的动感。每个舞者的身体摆向统一，连接上身和地面的两条竖线为腿，每组左右侧的两人的外侧手臂分别由两条线山东陶瓷条构成，其意为表现舞动过程中手臂晃动的景象，象征着舞者动作大而频繁的幻影，使画面整体看起来精致和谐，富有韵味。舞蹈纹彩陶盆的人物造型构图生动，真实地再现了原始先民在劳动之余踏着节拍翩翩起舞的场景。图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出土舞蹈纹彩陶盆的舞蹈人物图像（二）纹饰图案的组合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出土的舞蹈纹彩陶盆，内壁口沿处绘有一圈带纹，外壁由三道平行带纹环绕盆体组成，在腹部有两对称突钮，三条带纹在突钮处合为一处。主要纹饰图案（图）绘制在彩陶盆的内壁上，在上部有三组舞蹈图案为主要装饰物，每组舞蹈图案两边绘有弧线三角纹（一般为七条，有两组分别为五条和八条），在相反的两组弧线三角纹之间分别有一条斜向的柳叶纹作为间隔。内壁的中间部分绘有四条平行的带纹，上面一条最粗代表着地面，四道带纹将整个盆体一分为二，这样的分割方式使画中的人物好像是在草地上表演一般。当用彩陶盆盛水的时候，这个小小的陶盆仿佛变成了一个欢快的水池，跳着舞蹈的人们与水中的倒影相互辉映，看起来像正在水边欢快庆祝的劳动人民，非常生动有趣。图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出土舞蹈纹彩陶盆的内外壁纹饰图案（三）工艺技法的制作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出土的舞蹈纹彩陶盆高 厘米，口径 厘米，底径 厘米，上腹的位置是明显的弧形结构，到了下腹逐渐开始往内部收缩，呈现出平底的状态。彩陶盆是作为生活用品来使用，因此造型设计首先考虑到实用性，主要以宽口窄底的倒梯形造型为主，线条流畅而简洁，给人一种稳重大气之感。彩陶盆整体是橙红色的，由细泥红陶制成，内外壁有黑色彩绘。舞蹈纹用单色平涂的手法表现出了类似剪影作品的效果，人物的塑造简单鲜明，几笔便将纹饰图案的所有要素勾勒得淋漓尽致，且动态效果极为活泼。舞蹈纹彩陶盆是一幅描绘远古时代社会生活景象的佳作，舞蹈纹彩陶盆的舞蹈图像研究不仅笔触细腻流畅，线条奔放自由，而且构图极佳，人物的舞蹈动作刻画得十分生动形象，舞姿绰约，有强烈的动态和节律感，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和传承价值。三、舞蹈纹彩陶盆舞蹈图像的文化释义舞蹈纹彩陶盆的文化内涵在于它不仅生动地反映了五千年前先民们的舞蹈生活，而且它还是狩猎舞蹈和农耕舞蹈交替时期的典型舞蹈文物。马家窑文化舞蹈纹彩陶盆上精美的舞蹈图像和纹饰图案，证明了原始时期人们在从事狩猎生产劳动的同时已经开始从事农业生产劳动。舞蹈纹彩陶盆图案中所展示出的原始先民舞蹈的生动场面是非常珍贵的形象资料，其文化释义对于了解原始先民的生活面貌，探索原始舞蹈起源、传承、发展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一）巫术礼仪说马家窑文化所处的新石器时期，是农耕文明的发展初期，也是巫术活动和宗教祭祀并存的时期，原始宗教和巫术礼仪在这一时期高度发达，人们常常在特定节日举行各种规模的祭祀与祈祷活动。从舞蹈纹彩陶盆上的舞蹈图像可以看出，舞者大多为五人一组手拉手，头朝同一方向，腿部行进方向一致，舞蹈动作整齐划一，而舞者的头部装饰物被认为是“干戚羽旄”，而尾部装饰物则是“操牛尾”。由此可以推测，这种庄重严肃的舞蹈活动很有可能是在进行着大型的原始宗教祭祀，通过巫来沟通人与神的联系，是原始先民通过舞蹈的手段将希望寄托于神灵，从而祈求天神和水神庇佑，是将自然现象的神秘化。因此，笔者认为舞蹈纹彩陶盆与巫术礼仪有着密切的联系，彩陶盆上的舞蹈图案被认为是图腾崇拜的象征。（二）生殖崇拜说关于舞蹈纹彩陶盆上舞者尾部伸出的短斜线除了被认为是类似牛尾的装饰物，还有一种说法认为是代表男性生殖器官，舞蹈纹彩陶盆上的舞蹈图像被认为是生殖崇拜的象征。从原始社会到现代社会，我国有些少数民族也常常通过群众性的舞蹈活动进行自由选择配偶。这种说法认为彩陶盆上的舞者都为男性，舞蹈场面则是男人们赤身裸体，踏歌起舞，向女性展示自己强壮矫健的身体，以便达到求偶的目的，通过这种舞蹈活动来促进人们自身的繁衍，实现种族兴旺发达的目的。虽然单从图像上来看，对于舞者是否着衣这一问题并不清晰，但是在旧时器时代山顶洞人居住的洞穴里就发现了缝制兽皮的遗迹，从一些同时期出土的文物中也可以看到当时的人们具备了纺织技术，所以笔者认为当时的舞者并非裸露身体，而是穿着衣服的，彩陶盆上的舞人也不一定是男性。（三）庆祝丰收说从人类历史的发展进程上看，原始社会的人们已经进入相对发达的农耕文明，因此农业生产对原始社会的人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们常常通过歌舞活动祈求风调雨顺，庆祝农业丰收。对于舞者头部摆动的装饰物，笔者认为这是女性的一条发辫；而尾部伸出的斜道则是女子用以遮羞佩戴在腹部的衣巾；下腹部身体的圆点笔者认为是女子臀部丰满的象征。由此山东陶瓷证明了彩陶盆上的人物形象是女子正在连臂踏歌，翩翩起舞。从纹饰图案来看，在三组舞蹈人物之间，还有一道柳叶状的纹饰，被认为是象征着植物的叶子。因此，彩陶盆上的舞蹈图像也会被认为是马家窑时期的女子们劳作之余在大树下、小河边、草地上手拉手进行的一种庆祝或希望农业丰收的自娱性舞蹈活动。这种说法也与新石器时代男子从事狩猎活动而女子从事耕作活动的社会分工，是一致的。（四）狩猎生产说除了农业耕作活动，狩猎活动也是远古人类进行劳动生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自古就有“百兽率舞”一说，人们在创造自然、改变自然的过程中，根据特有的劳动生活进行模仿和创造，通过模拟百兽的姿态，还原狩猎过程的场景。这种说法把彩陶盆中舞蹈图像的尾饰看作是野兽的“兽尾”，是原始社会氏族举行狩猎舞的生动写照。笔者认为这种说法不无道理，在社会生产相对落后的原始时期，人们受到生活环境的影响，对于无法预知的自然灾害产生了畏惧心理，人们把动物、植物看作是氏族信仰的图腾，狩猎舞就是人们装扮成某种动物的形象，用以祈求祖先庇佑。为了更好地靠近猎物，人们身披兽皮，把自己装扮成野兽的模样，舞蹈场面则是模拟狩猎活动时人们手拉着手围追堵截野兽的场景，表达人们在狩猎成功之际欢欣鼓舞的心情。四、舞蹈纹彩陶盆的当代价值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和科技水平的不断提高，越来越多的彩陶艺术珍品被挖掘出来，逐渐引起社会的关注，许多人投入到挽救和复原古代文物的热潮中，希望从中找到人类文明起源和发展的印记。马家窑文化舞蹈纹彩陶盆真实地记录了原始社会劳动人民进行舞蹈活动的场景，是我国原始舞蹈初始面貌的形象反映。舞蹈纹彩陶盆的出现，展现了远古人民的劳动和智慧，反映了原始先民的审美倾向，说明了原始艺术的自身发展规律，从中可以感受到深层的艺术美感及多元化的当代价值体现。（一）审美价值舞蹈纹彩陶盆在古时虽然被当作盛水的容器来使用，具有突出的实用属性，但它的造型设计和纹饰图案极具形式美又不失气质和韵味，是中国传统美学精神的体现，具有重要的艺术审美价值。舞蹈纹彩陶盆上的纹饰图案笔触虽然古朴简单，但是线条细腻流畅，用最简单的手法勾勒出舞蹈人物的外在特征，通过线与线的碰撞和结合描绘出当时的生活场景和舞蹈画面。舞蹈图案的人物造型、动作一致，富有节律性，是对于“重复”这一简单元素的多次运用，同时左右两人挥舞的手臂又具有中国传统美学上“对称”的特点。舞蹈纹彩陶盆是舞蹈姿态和画面构图的完美融合，将一幅动态的舞蹈场景在这个静态的彩陶盆中刻画得栩栩如生，在影响人们审美意识和审美活动的同时，也为当代陶瓷艺术的创造和发展提供了典型示范。（二）精神价值中国传统艺术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遵循“天人合一”的思想观念，因此在各个方面舞蹈纹彩陶盆的舞蹈图像研究的形式和内容上都继承了“和”的美学特征。这里的“和”不仅指一般意义上的“和谐”，更是指各个因素之间的平衡协调，代表着物质内涵与精神内涵的和谐统一。马家窑文化舞蹈纹彩陶盆的造型规整匀称，线条鲜明流畅，彩绘图案优美端庄，无一不体现着原始先民对自然界中“和谐统一”的理解。从彩陶盆的舞蹈图像和纹饰图案中可以看出人们不仅有对物质生活的需求，还包含着对精神世界的渴望，通过对自然事物和劳动生活的模仿和再现，将自己的能动意识体现在固态的彩陶器物上，以此来表达自身丰富的主观情感。这种追求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精神价值，是古代和当代中国精神内涵一脉相承的表现。（三）文化价值舞蹈纹彩陶盆是集音乐、舞蹈、美术等艺术形式于一身的综合体，它不仅传承了原始舞蹈的本质特征，而且象征着中国传统文化的民族精神和人文精神。舞蹈纹彩陶盆所代表的是远古时期人们在劳动生活中积累的生活经验，马家窑人通过彩陶盆上的舞蹈图像再现了社会生产活动、宗教祭祀活动、巫术仪式活动、图腾崇拜活动等物质和精神内涵，是先民们从发现艺术、感受艺术到创造艺术的一次重要认知。它向我们充分地展现了原始舞蹈的艺术形态，展现了远古人们的审美追求，展现了古代人们对于艺术创造的热情，为当代提供了强有力的史料和实例支撑，促进了舞蹈艺术和彩陶艺术的蓬勃发展。舞蹈纹彩陶盆作为新石器时代重要的文化遗存，是原始社会舞蹈和劳动生活的集中反映，其舞蹈图像通过强烈的视觉表达完整地再现了当时的集体舞蹈活动和宗教祭祀等思想观念，表现了原始时期舞蹈艺术和彩陶艺术产生的初始面貌。舞蹈纹彩陶盆上的舞蹈图像从创作方法和文化释义两方面向我们展示了原始艺术依托于物质而存在的精神内涵。原始先民将彩陶艺术和舞蹈艺术合二为一的表达方式，也为当今的艺术发展提供了借鉴价值。参考文献 陈望衡史前彩陶艺术的巅峰 简论马家窑彩陶的历史价值与艺术价值湖北美术学院学报，（）：欧阳希君古代彩陶中的原始舞蹈图文物鉴定与鉴赏，（）：冯双白，茅慧中国舞蹈史及作品鉴赏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潘旖妍生命之舞 对舞蹈纹盆纹饰的浅层图像解读艺海，（）：青海省文物管理处考古队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出土的舞蹈纹彩陶盆文物，（）：陈 启 荣瑰 丽 的 舞 蹈 纹 彩 陶 盆 中 国 土 族，（）：宋迎东 原始陶器舞蹈纹的文化意蕴探析 成都体育学院学报，（）：张朋川马家窑类型舞蹈纹彩陶纹饰另解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王真 关于马家窑时期原始舞蹈的几个问题 史学月刊，（）：汤池谈舞蹈彩陶盆纹饰美术研究，（）：（责任编辑：朱艳红）山东陶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