肟菌酯在斑马鱼中的生物富集效应研究_王卢燕.pdf

研究论文doi:10.16801/j.issn.1008-7303.2022.0095肟菌酯在斑马鱼中的生物富集效应研究王卢燕,张昌朋,王祥云,何红梅,赵学平,蒋金花*(省部共建农产品质量安全危害因子与风险防控国家重点实验室，农业农村部农药残留检测重点实验室，浙江省农业科学院农产品质量安全与营养研究所，杭州310021)摘 要：采用 PRiMEHLB 固相萃取结合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仪，建立了斑马鱼中肟菌酯残留的检测方法，并在此基础上研究了肟菌酯在斑马鱼中的生物富集效应。结果表明：在 0.00010.05mg/L 范围内，肟菌酯进样质量浓度与峰面积之间具有良好的线性关系；当添加水平分别为 0.0005 和 0.05mg/L 时，肟菌酯在水样中的平均回收率为 86.6%106%，相对标准偏差(RSD)为 5.1%8.9%；添加水平分别为 0.01、0.1 和 10mg/kg 时，其在鱼肉中的平均回收率为70.5%104%，RSD 为 1.4%3.3%。肟菌酯在水样中的定量限(LOQ)为 0.0005mg/L，在鱼肉中的 LOQ 为 0.01mg/kg。利用所建立的方法，研究了在水生生物鱼类的 1/10 急性毒性基准剂量(ALB)值(7.15104mg/L)和 ALB值(7.15103mg/L)、斑马鱼的 1/100LC50值(5.10104和 1.20103mg/L)以及 1/10LC50值(5.10103和 1.20102mg/L)剂量暴露下，肟菌酯在斑马鱼中的生物富集效应。结果表明：经不同浓度肟菌酯连续暴露 192h 后，肟菌酯在斑马鱼中的生物富集系数(BCF)为 113178，具有中等生物富集效应。研究表明，生产中在使用肟菌酯时，应考虑其低浓度暴露下因生物富集作用而对水生生物引起的生态毒理学风险。关键词:肟菌酯；斑马鱼；生物富集；急性毒性；水生生物基准；水生生态风险中图分类号：S482.2；TQ450.26；O657文献标志码：ABioaccumulation of trifloxystrobin in zebrafish(Danio rerio)WANGLuyan,ZHANGChangpeng,WANGXiangyun,HEHongmei,ZHAOXueping,JIANGJinhua*(State Key Laboratory for Managing Biotic and Chemical Threats to the Quality and Safety of Agro-Products,Key Laboratory forPesticide Residue Detection of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Institute of Agro-Product Safety and Nutrition,Zhejiang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Hangzhou 310021,China)Abstract:AresidueanalyticalmethodoftrifloxystrobininzebrafishwasestablishedbyPRiMEHLBsolid-phaseextractioncoupledwithultraperformanceliquidchromatography-tandemmassspectrometry(UPLC-MS/MS).Basedontheestablishedmethod,thebioaccumulationeffectoftrifloxystrobinonzebrafishwasestimated.Theresultsshowedthatthecalibrationcurvesfor收稿日期：2022-04-07；录用日期：2022-08-29；网络首发日期：2022-08-31.Received:April7,2022;Accepted:August29,2022;Published online:August31,2022.URL:https:/doi.org/10.16801/j.issn.1008-7303.2022.0095http:/ Journal of Pesticide ScienceE-mail:trifloxystrobinwaslinearintherangeof0.0001-0.05mg/L.Atfortifiedlevelsof0.0005and0.05mg/L,theaveragerecoveriesoftrifloxystrobininwaterrangedfrom86.6%to106%withrelativestandarddeviations(RSDs)of5.1%-8.9%.Theaveragerecoveriesinfishwere70.5%-104%,withRSDsof1.4%-3.3%atthefortifiedlevelsof0.01,0.1and10mg/kg.Thelimitofquantification(LOQ)oftrifloxystrobininwaterandfishwas0.0005mg/Land0.01mg/kg,respectively.Basedontheaquaticlifebenchmark(ALB)ofacutetoxictofishandtheLC50valueofzebrafish,thebioaccumulationeffectoftrifloxystrobinonzebrafishwasstudiedatsixexposuredoses,whichincludedthe1/10ALB(7.15104mg/L),ALB(7.15103mg/L),the1/100LC50(5.10104,1.20103mg/L),and1/10LC50(5.10103,1.20102mg/L).Aftercontinuousexposurefor192h,thebioconcentrationfactor(BCF)oftrifloxystrobinrangedfrom113to178atdifferentexposuredoses,suggestedthattrifloxystrobinhadamediumbioconcentrationeffectonzebrafish.Theresultsindicatedthatintheprocessofapplicationoftrifloxystrobin,theecotoxicologicalriskcausedbythebioaccumulationeffectoflowconcentrationexposureoftrifloxystrobinonaquaticspeciesshouldbeconsidered.Keywords:trifloxystrobin;zebrafish(Danio rerio);bioaccumulation;acutetoxicity;aquaticlifebenchmarks;aquaticecologicalrisk肟菌酯(trifloxystrobin)属于甲氧基丙烯酸酯类杀菌剂，该类杀菌剂通过阻止细胞色素 bc1Qo 位点的电子传递，抑制线粒体的呼吸作用而起到抑菌效果1。肟菌酯具有高效、广谱等特性，对子囊菌、担子菌、半知菌和卵菌等多个纲的真菌有效，主要用于水稻、小麦、玉米、棉花、花生、油菜、甜菜等多种作物上，可有效防治白粉病、霜霉病、锈病及稻瘟病等多种病害1。肟菌酯在田间施用后可以通过渗透、径流、迁移等多种途径进入水环境，并通过水体进入水生生物体内，进而影响水生生物的生长、发育和繁殖2-4。肟菌酯对不同水生生物具有高毒或剧毒，对热带爪蟾、稀有鮈鲫、草鱼、斑马鱼、虹鳟鱼、大型溞等的 LC50值为 0.0010.530mg/L5-10。研究发现，甲氧基丙烯酸酯类杀菌剂对鱼类具有一定的生物富集效应，斑马鱼在 0.005 和 0.05mg/L的啶氧菌酯溶液中暴露 8d 后，啶氧菌酯在鱼体内的浓度可达到 0.485.27mg/kg，生物富集系数(BCF)为 80.0099.42，在斑马鱼中具有中等富集效应11。肟菌酯在虹鳟鱼中的生物富集系数为43112，并且低浓度暴露在鱼体内也具有较强的累积效应，稀有鮈鲫胚胎在 1.0g/L 的肟菌酯溶液中暴露 144h 后，仔鱼体内肟菌酯的平均含量可达到 89.56pg6。另有研究发现，肟菌酯在美国13 个州的 29 条河流中的最高检出质量浓度为0.029g/L，在不同国家作物施药后附近水体中的检出浓度为 0.410.73g/L13-15。因此，建立鱼体中低浓度肟菌酯残留的检测方法，并研究其生物富集效应，对阐明肟菌酯残留对水生生物的生态毒理学风险具有重要意义。水生生物基准(aquaticlifebenchmarks，ALB)是指水环境中的污染物对水生生物及其使用不产生短期和长期不良或有害效应的最大允许浓度，是建立污染物水环境质量管理、评价、预测和污染控制体系的科学依据16。美国环境保护署(EPA)在农药风险评估过程中，会基于农药对水生生物的急性毒性或慢性毒性等数据，确定农药对水生生物的 ALB，进而制定农药的环境水质标准并进行相应的生态风险评估16。目前美国 EPA 在评估农药对鱼类的生态风险时，主要基于虹鳟鱼、鲦鱼、蓝鳃鱼的 LC50值确定其急性 ALB。EPA 发布的肟菌酯对鱼类的急性 ALB 值为 0.00715mg/L16，而我国在评价农药对鱼类的环境风险时，大多采用斑马鱼的急性毒性数值(LC50值)进行评估17。现有研究发现，肟菌酯对虹鳟鱼、蓝鳃鱼和鲦鱼的 LC50值分别为 0.015、0.054 和 0.078mg/L12，对斑马鱼成鱼的 96h-LC50值为 51.05120g/L18-19，可见肟菌酯对鱼类的毒性较高，并且对不同种类鱼类的毒性之间具有一定差异。因此，进一步研究不同浓度肟菌酯在斑马鱼中的生物富集性差异，对于全面评价肟菌酯对鱼类的生态毒理学风险，以及建立符合我国水生生态风险评估的方法体系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PRiMEHLB 是一种通过吸附和去除样品中干No.1王卢燕等:肟菌酯在斑马鱼中的生物富集效应研究221扰物以减少基质干扰效应的前处理净化方法，在动物源样本的药物残留检测中已得到很好的应用20-21。本研究采用 PRiMEHLB 固相萃取结合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仪(UPLC-MS/MS)，建立了一种水体和鱼肉中低浓度肟菌酯残留的快速、简便检测方法，并在此基础上，开展了基于ALB 和 LC50值的低浓度肟菌酯在斑马鱼体内的生物富集效应研究，以期为水环境中肟菌酯污染的风险评价提供科学的技术方法和依据。1 材料与方法 1.1 仪器与试剂ABSciex 超高效液相色谱-三重四极杆串联质谱仪(ExionLCAD-TripleQuadTM5500，美国ABSciex 公司)；ACQUITYUPLCTMBEHC18色谱柱(2.1mm100mm1.7m，美国 Waters 公司)；SPS402F 型电子天平0.01g，梅特勒-托利多(常州)测量技术有限公司；BSA224S电子天平(0.0001g，德国赛多利斯集团)；TD5A-WS 型台式大容量低速离心机(金南仪器制造有限公司)；EppendorfCentrifuge5430R 高速冷冻离心机(德国艾本德股份公司)等。97%肟菌酯(trifloxystrobin)原药(江苏耘农化工有限公司)；99.3%肟菌酯标准品(德国 Dr.EhrenstorferGmbH公司)；乙腈、甲酸为色谱纯，无水硫酸钠、无水硫酸镁、氯化钠为分析纯；屈臣氏纯净水(广州屈臣氏食品饮料有限公司)；2mLCleanertMAS-Q 净化管(PSA50mg+C1850mg+PC50mg+MgSO4150mg)及 CleanertSC18-SPE 小柱(500mg/6mL)(天津博纳艾杰尔科技有限公司)；OasisPRiMEHLB 小柱(60mg/3mL，美国 Waters 公司)。1.2 试验材料斑马鱼 Danio rerio 种鱼，购自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国家斑马鱼资源中心，AB 型品系。本研究采用 6 月龄成鱼，为种鱼繁殖所得。试验用水为曝气除氯 24h 以上并经活性炭过滤的自来水。1.3 标准溶液配制准确称取肟菌酯标准品 0.0121g，用乙腈定容至 10.0mL，配成 1.20103mg/L 的标准储备液；用乙腈进一步稀释标准储备液，得到质量浓度为10.0mg/L 的标准工作溶液；采用空白基质溶液逐级稀释标准工作溶液，制得质量浓度为 0.0001、0.0005、0.001、0.005、0.01 及 0.05mg/L 的系列基质匹配标准工作溶液。1.4 仪器条件色谱条件：色谱柱为 ACQUITYUPLCTMBEHC18柱(2.1mm100mm1.7m)，柱温40C；进样量 1L；流动相 A 为 0.1%甲酸水溶液，B 为色谱纯乙腈，VA:VB=20:80，流速0.3mL/min；进样时间为 4.0min。质谱条件：ESI+离子源；多反应监测(MRM)模式；毛细管电压 5.5kV；气帘气压力 241.5kPa；喷撞气压力 48.3kPa；喷雾气压力 345kPa；辅助加热气压力 345kPa；离子源温度 550C；输入电压 10V；碰撞室输出电压 16V；其余质谱检测参数见表 1。在此条件下，肟菌酯保留时间为2.46min。1.5 样品前处理水样前处理：取 5.0mL 样品，加入 2.00g 氯化钠和 10.0mL 乙腈，涡旋 1min，静置分层。取上层清液过 0.22m 滤膜，待 UPLC-MS/MS 测定。鱼肉样品前处理：称取 1.00g(精确至 0.01g)鱼肉样品置于 50mL 离心管中，加入 1.0mL0.1%的甲酸水溶液和 10.0mL 乙腈，涡旋 15min；加入 1.00g 无水硫酸钠和 1.00g 无水硫酸镁，涡旋15min；在 4000r/min 下离心 5min。准确移取离心管中的上清液 2.0mL 直接过 PRiMEHLB 固相萃取柱，经 0.22m 滤膜过滤，待 UPLC-MS/MS测定。1.6 生物富集试验为进一步明确利用 EPA 鱼类 ALB 和斑马鱼表 1 肟菌酯质谱参数Table 1 Mass spectrometry parameters of trifloxystrobin母离子Precursorion子离子Production去簇电压Declusteringpotential/V碰撞能量Collisionenergy/V409.10188.05(定量离子Quantitativeion)9018145.00(定性离子Qualitativeion)9035222农药学学报Vol.25急性毒性相关数值评估肟菌酯对鱼类生态风险的差异，开展了基于 ALB 和斑马鱼的 LC50值浓度肟菌酯在斑马鱼体内的生物富集效应研究。参照化学农药环境安全评价试验准则第七部分：生物富集试验22，采用半静态法，分别测定了肟菌酯在鱼类急性毒性 ALB(7.15103mg/L)、1/10ALB 以及对斑马鱼的 1/10LC50值和 1/100LC50值暴露下在斑马鱼成鱼中的生物富集效应。因肟菌酯对斑马鱼成鱼的 96h-LC50值为 51.05120g/L18-19，故其 LC50值选取 51.0和 120g/L两个浓度同时进行研究。因此，共设置 7.15104和 7.15103mg/L、5.10104和 5.10103mg/L、1.20103和 1.20102mg/L6 个质量浓度处理组，同时设置曝气自来水为空白对照。根据设定的浓度，分别配制 5L 试验药液，每缸放入 15 条斑马鱼，每处理设 3 次重复。试验过程每24h 更换全部试验药液，于暴露后 0、24、48、96、144及 192h 分别从各处理中取水样与鱼样，测定水样与鱼样中的肟菌酯含量。按(1)式计算肟菌酯的生物富集系数(BCF)。BCF=Cfs/Cws(1)式中：Cfs为鱼体内的肟菌酯含量(mg/kg)；Cws为水体中的肟菌酯含量(mg/L)。2 结果与分析 2.1 提取溶剂的优化分别采用甲醇、乙酸乙酯和乙腈 3 种有机溶剂作为提取溶剂，在添加水平为 1.0mg/kg 下，按照 1.5 节中鱼肉样品前处理方法，比较了鱼肉中肟菌酯的提取回收率。其中，提取溶剂为甲醇时，加入无水硫酸钠和无水硫酸镁可以除去水分；提取溶剂为乙酸乙酯和乙腈时，加入无水硫酸钠和无水硫酸镁以使之分层。结果表明：采用甲醇、乙酸乙酯和乙腈提取时的回收率分别为 78.5%、88.9%和 83.9%，其中乙酸乙酯的提取回收率最高，但是其提取液中杂质较多，甲醇的提取回收率较低。综合考虑溶剂挥发性、提取回收率、杂质去除效果等因素，最终选择乙腈作为提取溶剂。2.2 净化方法的选择采用 CleanertMAS-Q 净化管、C18固相萃取柱及 HLB 固相萃取柱分别进行试验。鱼肉中肟菌酯添加水平为 1.0mg/kg，每组设 3 个重复。结果表明：PSA50mg+C1850mg+PC50mg+MgSO4150mg 的 CleanertMAS-Q 净化管净化后回收率为 48.3%，C18固相萃取柱净化后回收率为 42.7%，HLB 小柱净化后回收率为 84.5%；此外，比较HLB 柱活化(82.9%)与未活化(81.4%)后肟菌酯的回收率发现，活化与否对结果没有显著影响。综合考虑回收率、杂质去除效果和操作过程简便性等因素，最终选择 OasisPRiMEHLB 固相萃取柱作为鱼肉中肟菌酯的净化小柱。2.3 标准曲线将 0.0001、0.0005、0.001、0.005、0.01 和0.05mg/L 的基质匹配标准工作溶液按照 1.4 节仪器条件进样测定，以浓度-峰面积绘制肟菌酯基质匹配标准曲线，其回归方程为 y=96612211x+24728(R2=0.9998)，表明肟菌酯在 0.00010.05mg/L 范围内具有良好的线性关系。2.4 正确度和精密度在空白水样中添加 0.0005 和 0.05mg/L2 个水平的肟菌酯标准工作溶液，在空白鱼肉样品中添加 0.01、0.1 和 10mg/kg3 个水平的肟菌酯标准工作溶液，每添加水平设 5 个重复。平均回收率和相对标准偏差(RSD)结果见表 2。肟菌酯在水样和鱼肉样品中的定量限(LOQ)分别为 0.0005mg/L和 0.01mg/kg。所建立方法的正确度和精密度均较好，能够满足本研究水样及鱼样中肟菌酯残留测定要求。2.5 肟菌酯在斑马鱼体内的富集效应从暴露处理开始，肟菌酯在斑马鱼体内有一个快速累积的过程(表 3)。在较低质量浓度水平(5.10104、7.15104和 1.20103mg/L)下暴露 24h，鱼体内肟菌酯含量分别为 0.0487、0.0784 和 0.130mg/kg；192h 后，鱼体内肟菌酯含量分别增长到 0.0609、0.100 和 0.153mg/kg，表 2 水样和鱼肉样品中肟菌酯的添加回收率和相对标准偏差Table 2 The recovery and RSD of trifloxystrobin inwater and fish samples基质Matrix添加水平Spikedlevel平均回收率Averagerecovery/%相对标准偏差RSD/%水样Water0.0005mg/L87.25.10.05mg/L96.58.9鱼肉样品Fish0.01mg/kg99.13.30.1mg/kg82.63.010mg/kg71.61.4No.1王卢燕等:肟菌酯在斑马鱼中的生物富集效应研究223BCF 值增长到 136、141 和 147。在较高质量浓度水平(5.10103、7.15103和 1.20102mg/L)下暴露 24h 后，鱼体内肟菌酯含量分别为 0.555、0.856 和 1.33mg/kg；192h 后，鱼体内肟菌酯含量分别增长到 0.720、1.01 和 1.72mg/kg，BCF 值分别达到 156、171 和 178。可见，高浓度肟菌酯暴露可在斑马鱼中产生较高的残留累积，但不同浓度肟菌酯在斑马鱼中的富集效应差异不大。研究表明，肟菌酯在斑马鱼体内存在中等富集效应。表 3 肟菌酯在斑马鱼体内的生物富集性Table 3 The bioconcentration of trifloxystrobin in zebrafish暴露浓度Exposureconcentration/(mg/L)暴露时间Time/h水样中肟菌酯含量Conc.oftrifloxystrobininwater/(mg/L)鱼体内肟菌酯含量Conc.oftrifloxystrobininfish/(mg/kg)生物富集Bioconcentrationfactor,BCF5.1010404.6510400244.171040.0487117484.091040.0463113964.581040.05541211444.521040.05571231924.461040.06091365.1010304.7210300244.241030.555131484.201030.537128964.651030.6201331444.771030.6401341924.631030.7201567.1510407.1810400246.101040.0784129486.081040.0738121967.561040.08821171446.211040.08151311927.091040.1001417.1510306.1310300246.521030.856131486.201030.932150966.731030.9361391446.651030.8941341925.921031.011711.2010301.0110300241.021030.130127489.751040.123126969.951040.1351361441.171030.1571341921.041030.1531471.2010209.9710300249.851031.33135481.011021.53151969.941031.481491449.631031.401451929.661031.72178224农药学学报Vol.25 3 结论与讨论现有研究报道中，甲氧基丙烯酸酯类杀菌剂啶氧菌酯在鱼肉中的残留检测采用乙腈提取后直接过滤膜的样品前处理方法，肟菌酯在稀有鮈鲫胚胎中的残留检测采用 90%乙腈提取、液-液萃取后经硅胶萃取柱净化的前处理方法，嘧菌酯在水产品中的残留检测采用 1%乙酸+乙腈提取、聚苯乙烯-二乙烯基苯(PS-DVB)和 PSA 净化的前处理方法6,11,23。由于鱼肉基质复杂，含有大量的蛋白质、脂肪等干扰物，不净化直接测定会产生一定的基质效应且对仪器损害大，因此，本研究通过对提取溶剂和净化方法的优化，建立了水样和鱼肉样品中肟菌酯的 HLB固相萃取-UPLC-MS/MS 检测方法。OasisPRiMEHLB 共聚物具有极强的水浸润性，可省去活化和平衡步骤24。相比传统的固相萃取法，本方法不需要活化平衡萃取柱，节省了过柱时间和溶剂使用量，能很好地吸附鱼肉中大部分脂肪、蛋白质等干扰物而不影响回收率，水样和鱼肉样品中的定量限(LOQ)分别可达到 0.0005mg/L 和 0.01mg/kg。所建立的方法能够检测水体和鱼肉中低浓度的肟菌酯残留，可为开展环境中肟菌酯的残留行为和风险评估研究提供参考。随着肟菌酯等甲氧基丙烯酸酯类杀菌剂的广泛使用，其在环境中的残留以及生态毒理学风险已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生物富集作用是评价环境中残留农药对生物体及生态系统危害的重要指标22。鱼类作为水环境中的重要生物和人类的主要食物，其生态毒理反应和变化可作为水环境评价的重要指标。美国 EPA 发布的鱼类毒性基准中，主要是基于虹鳟鱼、鲦鱼、蓝鳃鱼 3 种水生生物最低 LC50值的 1/2 确定其急性 ALB16。现有研究表明，肟菌酯对于不同鱼类以及不同水生生物具有一定的毒性差异16，而目前进行农药对鱼类的风险评估时，不仅要参考 EPA 等国外评估报告中有关虹鳟鱼、鲦鱼等鱼类的毒性数据，同时也要评估农药对斑马鱼的毒性风险，因此，比较不同鱼类 ALB 值在斑马鱼中的生物富集性差异，可为探索符合我国水生生物的生态风险评估体系提供一定的参考依据。本研究发现，将斑马鱼暴露于鱼类 ALB 和斑马鱼 LC50值相关系列质量浓度 7.15104和 7.15103mg/L、5.10104和 5.10103mg/L、1.20103和 1.20102mg/L 药液中 24h 后，肟菌酯在斑马鱼体内的残留量分别为 0.0784、0.856、0.0487、0.555、0.130 和 1.33mg/kg。研究表明，不同浓度的肟菌酯均可在斑马鱼体内快速累积，并且在暴露 48h 后基本达到稳定。连续暴露 192h后，鱼类 ALB 值相关浓度 7.15104和 7.15103mg/L 肟菌酯在斑马鱼中的生物富集系数为117171，1/100LC50值浓度(5.10104和 1.20103mg/L)肟菌酯的生物富集系数为 113147，1/10LC50值浓度(5.10103和 1.20102mg/L)肟菌酯的生物富集系数为 128178，具有中等富集效应。欧盟食品安全局(EFSA)的研究表明，肟菌酯在虹鳟鱼中的生物富集系数为 43112，本研究结果与之具有一定差异。综上可见，肟菌酯对不同种类鱼类的急性毒性和生物富集效应都存在一定的差异，因此，在研究肟菌酯残留污染对鱼类的生态风险时，应结合不同浓度和不同鱼类的毒性效应及生态毒理学风险进行综合评估。斑马鱼生物富集试验对评价肟菌酯的环境行为及其慢性危害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一般情况下，农药的生物富集作用越强，对生物的慢性危害越大。现有研究表明，在急性 ALB 和对斑马鱼的 LC50值相关浓度暴露下，肟菌酯在斑马鱼中具有中等富集效应，因此，在实际使用过程中，应关注低浓度肟菌酯对鱼类的潜在危害及食物链的放大风险，加强对水生生态系统的残留监测和风险评估。在美国 EPA 发布的鱼类毒性基准中，慢性 ALB 主要基于慢性毒性浓度 无观察效应浓度(NOEC)及最低观察效应浓度(LOEC)等数据16。而我国在评价农药对鱼类的环境风险时，大多数都采用斑马鱼的急性毒性数据进行评估17，对部分原药同时会进行鱼类早期生活阶段毒性试验25。美国 EPA 发布的肟菌酯慢性 ALB 值为 0.0043mg/L，主要是基于肟菌酯对虹鳟鱼游动影响的 NOEC12,16。而目前关于肟菌酯在斑马鱼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胚胎阶段的急性毒性效应，肟菌酯对斑马鱼早期发育阶段以及成鱼的慢性毒性仍鲜有研究报道18。因此，为了更全面、系统地评价肟菌酯对环境的安全性，还需进一步研究其对斑马鱼早期生活阶段和成鱼的慢性毒性效应，以及开展对其他非靶标生物的慢性毒性试验等。参考文献(References):BARTLETT D W,CLOUGH J M,GODWIN J R,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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