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相关性的Meta分析_刘姗姗.pdf

论著二次研究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相关性的 Meta 分析刘姗姗1，张晴晴1，刘欣颖1，贺蕊1，朱春燕1,21.安徽医科大学精神卫生与心理科学学院（合肥 230032）2.认知与神经精神疾病安徽省重点实验室（合肥 230032）【摘要】目的 系统评价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的相关性。方法 计算机检索 PubMed、EMbase、CochraneLibrary、CBM、WanFang Data 和 CNKI 数据库，搜集关于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的相关性研究，检索时限均从建库至 2022 年 4 月 27 日。由 2 位研究者独立筛选文献、提取资料并评价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后，采用 Stata 14.0 软件行 Meta 分析。结果 共纳入 42 项研究，其中 3 项队列研究，39 项横断面研究，总样本量为 193 810 人。Meta 分析结果显示，经历过人际压力的人群产生自杀意念的风险高于未经历人际压力人群OR=2.11，95%CI（1.99，2.23），P0.01。亚组分析结果显示：研究地区中经历过人际压力的美洲人群和其他地区人群相比与自杀意念的关联性更强；研究对象中经历过人际压力的青年人群和其他年龄段相比与自杀意念的关联性更强；经历过伴侣压力的人群和经历过其他人际压力类型人群相比与自杀意念的关联性更强。结论 本研究表明经历过人际压力的人群产生自杀意念的风险更大，并且在研究地区、研究对象及人际压力类型间存在一定差异。受纳入研究数量和质量限制，上述结论尚需开展更多高质量研究予以验证。【关键词】人际压力；自杀意念；伴侣压力；青年；Meta 分析Correlation between interpersonal stress and suicidal ideation:a meta-analysisLIU Shanshan1,ZHANG Qingqing1,LIU Xinying1,HE Rui1,ZHU Chunyan1,21.The School of Mental Health and Psychological Sciences,Anhui Medical University,Hefei 230032,P.R.China2.Anhui Province Key Laboratory of Cognition and Neuropsychiatric Disorders,Hefei 230032,P.R.ChinaCorresponding author:ZHU Chunyan,Email:【Abstract】Objective To systematically evaluate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interpersonal stress and suicidalideation.Methods The PubMed,EMbase,Cochrane Library,CBM,WanFang Data and CNKI databases were searchedto collect studies on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interpersonal pressure and suicidal ideation from database inception to April27,2022.Two researchers independently screened the literature,extracted data and assessed the risk of bias of theincluded studies.Meta-analysis was then performed using Stata 14.0 software.Results A total of 42 studies including 3cohort studies,and 39 cross-sectional studies,with a total sample size of 193 810 participants were included.Meta-analysisshowed that the risk of suicidal ideation was higher in people who had experienced interpersonal pressure than in peoplewho had not(OR=2.11,95%CI 1.99 to 2.23,P0.01).Subgroup analysis showed that people in the Americas who hadexperienced interpersonal pressure were more strongly associated with suicidal ideation than people in other regions ofthe studied area.Young adults in the study who had experienced interpersonal pressure were more strongly associatedwith suicidal ideation than other studied age groups;People who had experienced partner pressure were more stronglyassociated with suicidal ideation than those who had experienced other types of interpersonal pressure.Conclusion Thisstudy shows that people who have experienced interpersonal pressure are at greater risk of suicidal ideation,and there arecertain differences among study areas,subjects and types of interpersonal pressure.Due to the limited quantity and qualityof the included studies,more high-quality studies are needed to verify the above conclusion.【Key words】Interpersonal stress;Suicidal ideation;Partner pressure;Young adults;Meta-analysis自杀一直都是全球关注的重大公共卫生问题。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每年大约有 70 多万人自杀，平均每 40 秒就会有一人自杀，因为自杀而死亡的个体数量可占全球死亡总数的 1.3%1。自杀意念可以理解为个体产生的关于结束自己生命DOI：10.7507/1672-2531.202210025基金项目：国家科技部重点研发计划项目（编号：2021YFC3300500）通信作者：朱春燕，Email： 410 CHINESE JOURNAL OF EVIDENCE-BASED MEDICINE,Apr.2023,Vol.23,No.4 http:/的一系列想法与认知2，其属于自杀的一种游离因子，具有隐蔽性、广泛性、偶发性的特点3。流行病学研究表明，大约 1/3 有自杀意念的个体会制定自杀计划，56%的人会尝试自杀4-5。自杀意念已被证明是自杀的严重危险因素之一，同时也是日后自杀企图和自杀完成的先兆和远端预测因子6-9。因此，正确识别出易产生自杀意念的高风险人群并采取相应干预措施，是改变自杀现象多发的重要前提。人际压力指发生在与他人人际关系中，个体所感受到的压力10-11。但鉴于目前国内外研究还未对人际压力这一概念形成系统的定义标准且不同研究对人际压力的界定不同，因此不同研究者在对人际压力进行测量时选取的角度也有所区别。国内一些研究在人际压力方面主要着重考察教师压力、家庭压力、父母管教压力、同学朋友压力等因素12-13。而在国外的一些研究中，主要强调如同伴关系紧张、家庭不良教养关系、亲密关系破裂等人际关系问题，又或者是侧重于身体或性虐待、孤独、社会排斥等极端类型的关系压力14-16。因此本研究主要强调在学校、家庭、社会等情境中，与他人交往所产生的人际压力。既往研究表明人际压力一直被认为是青少年自杀意念的重要预测因素10-11，且人际关系中长期持续的压力与自杀意念显著相关17。以往研究多侧重在自杀意念于各个人群中的发病率18，或是各种类型人际压力分别对自杀意念的影响19-20，缺少对不同类型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相关性的系统性总结。鉴于人际压力的多样性及以往对不同类型的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关联程度的研究结果差异性较大，故本研究系统评价多种情境下的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的相关性。1 资料与方法1.1 纳入与排除标准1.1.1 研究类型国内外公开发表的队列研究、病例-对照研究和横断面研究。1.1.2 研究对象 病例组为问卷条目调查的自杀意念者。问卷包括青少年行为调查量表、贝克自杀意念量表、爱丁堡产后抑郁量表、病人健康问卷、老年精神状态测验、青少年自我报告、自伤思想与行为访谈、自杀行为问卷、自杀史自评筛查量表、精神障碍的初级保健评估、临床访谈时间表、自杀意念问卷、中国青少年健康相关行为问卷、贝克抑郁量表、多米尼克互动量表、全国心理健康和幸福调查、自杀概率量表、自杀意念自评量表、中学生暴力遭遇量表等；对照组为正常无自杀意念者；研究对象为各年龄段人群。1.1.3 结局指标产生自杀意念。1.1.4 暴露因素人际压力，根据压力施加对象对人际压力类型进行分类是目前较为常见的分类方式21，其具体包括：同伴压力：被欺凌/同伴侵害；亲属压力：家庭暴力/父母拒绝/童年期创伤/虐待；伴侣压力：亲密伴侣暴力、性虐待等。1.1.5 排除标准 非中、英文文献；重复发表的文献；数据信息不全、无法提取研究中所需数据的研究；缺乏重要信息且联系作者未回复者；未调整混杂因素的研究。1.2 文献检索策略计算机检索 PubMed、EMbase、CochraneLibrary、CBM、WanFang Data 和 CNKI 数据库，搜集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相关性的原始研究，检索时限均从建库至 2022 年 4 月 27 日。此外，追溯纳入文献的参考文献，以补充获取相关文献。检索采取主题词和自由词相结合的方式。中文检索词包括：人际压力、社会排斥、欺凌、父母拒绝、消极教养、虐待、儿童期创伤、亲密关系暴力、自杀、自杀意念、自杀未遂等；英文检索词包括：interpersonalstress、social exclusion、bullying、parental rejection、family conflict、negative parenting、abuse、childhoodtrauma、intimate relationship violence、suicide、suicide ideation、attempted suicide 等。1.3 文献筛选与资料提取由 2 名研究者独立筛选文献、提取资料并交叉核对，如遇分歧，则咨询第三方协助判断，缺乏的资料尽量与作者联系予以补充。资料提取内容主要包括：纳入研究的基本信息（第一作者姓名、发表时间、研究地区等）；研究对象的基本信息（样本量、年龄段等）；结局指标及结果数据；偏倚风险评价的关键要素。1.4 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评价由 2 名研究者独立评价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并交叉核对结果。横断面研究的偏倚风险采用美国卫生保健质量和研究机构（Agency for HealthcareResearch and Quality，AHRQ）22标准评价。队列研究和病例-对照研究偏倚风险采用渥太华纽卡斯尔量表（Newcastle-Ottawa scale，NOS）23量表评价。1.5 统计分析采用 Stata 14.0 软件进 Meta 分析。采用比值比（odds ratio，OR）及其 95%可信区间（confidenceinterval，CI）为效应指标。纳入研究结果间的异质性采用 2检验进行分析（检验水准为=0.1），同时中国循证医学杂志 2023年4月第23卷第4期 411 http:/ 结合 I2定量判断异质性的大小。若各研究结果间无统计学异质性，则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Meta 分析；若各研究结果间存在统计学异质性，则进一步分析异质性来源，在排除明显临床异质性的影响后，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 Meta 分析。通过亚组分析探讨合并结果的可能影响因素；并通过敏感性分析探讨异质性来源及对结果稳定性的影响；采用 Eggers 检验评估发表偏倚。以 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2 结果2.1 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初检出相关文献 14 375 篇。经逐层筛选后，最终纳入 42 个研究，总样本量 193 810 人。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见图 1。2.2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与偏倚风险评价结果共纳入 42 项研究。纳入研究的研究地区主要分布于美洲、亚洲、欧洲、非洲、大洋洲；研究样本量从 83 到 50 350 人不等；研究人群主要包括儿童、青少年、青年、成年、老年群体；人际压力类型包括同伴压力、亲属压力及伴侣压力；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的评定工具包括专业量表与例如“你曾经认真地想过自杀吗？”等自设问题；调整的混杂因素主要包括性别、年龄等因素。偏倚风险评价结果显示：纳入的 39 项横断面研究中，高质量研究 5 篇，AHRQ 评价分数均为 8 分；中等质量研究 34 篇，其中 15 篇 AHRQ 评价分数 7 分，19 篇研究 AHRQ 评价分数 6 分。纳入的 3 项队列研究文献质量均较好，NOS 评价分数分别为 6 分、7 分、8 分。篇幅所限，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表与偏倚风险评价结果可联系通信作者获取。2.3 Meta 分析结果2.3.1 自杀意念与人际压力的相关性随机效应模型 Meta 分析结果显示，自杀意念组的人际压力高的人数比例高于非自杀意念组OR=2.11，95%CI（1.99，2.23），P0.01（表 1）。2.3.2 亚组分析在各种类型的人际压力中，经历过伴侣压力的人群产生自杀意念的风险大于其他类型人群。在不同性别人群中，女性群体的自杀意念与人际压力关联性较大。在美洲、亚洲、欧洲、非洲、大洋洲人群中，自杀意念与人际压力均有关联，其中美洲人群的自杀意念与人际压力关联性较大。在各年龄段群体中，自杀意念与人际压力均有关联，但青年群体经历人际压力后更容易产生自杀意念。未患精神病人群或是精神病人群，其自杀意念均与人际压力有关联。在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排除（n=10 736）排除（n=210）：非中、英文文献（n=7）数据无法提取（n=46）研究内容不符合（n=120）结局指标不符（n=37）通过数据库检索获得相关文献（n=14 375）*通过其他途经检索获得相关文献（n=0）剔重后获得文献（n=10 988）阅读文题和摘要初筛（n=10 988）阅读全文复筛（n=252）纳入定性分析的文献（n=42）纳入定量合成（Meta分析）的文献（n=42）图 1 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所检索的数据库及检出文献数具体如下：CNKI（n=210）、WanFang Data（n=216）、EMbase（n=7 294）、PubMed（n=5 492）、CochraneLibrary（n=952）、CBM（n=211）412 CHINESE JOURNAL OF EVIDENCE-BASED MEDICINE,Apr.2023,Vol.23,No.4 http:/的测量工具的亚组中，均是接受问卷评定人群在经历人际压力后与自杀意念关联性较大。2.4 敏感性分析对调整了混杂因素的研究采用逐一剔除法进行敏感性分析，结果无实质性改变，提示本研究结果较稳健。2.5 发表偏倚检验使用 Eggers 检验对调整了混杂因素的研究进行发表偏倚分析，检验结果提示可能存在发表偏倚（P0.01）。3 讨论人际关系压力的产生可能与社会互动上质量和/或数量的下降造成的人际关系削弱有关16，以及与个体与他人关系恶化所导致的不良人际关系有关。人际关系的削弱会导致个体的归属感受挫，使其产生社会脱节感；而不良的人际关系又会使个体感觉到被社会排斥，认为自己是他人的负担。自杀的人际心理理论又提示自杀意念源于一种受挫的归属感（即社会脱节）和一种感知到的对他人的负担感（即认为自己是他人的负担）24-25。因此人际关系压力可能在自杀意念的产生与发展中起重要作用。本研究结果显示，自杀意念组的人际压力高的人数比例高于对照组，这提示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的产生密切相关，且童年期虐待、亲密伴侣暴力、表 1 自杀意念与人际压力相关性的 Meta 分析结果亚组分析纳入研究数异质性检验效应模型Meta分析结果P 值I2 值（%）OR（95%CI）P 值总体420.0196.9随机2.11（1.99，2.23）0.01性别男70.500固定3.03（2.40，3.81）0.01女70.0163.0随机3.25（2.40，4.40）0.01未分性别350.0197.2随机1.99（1.88，2.11）0.01人际压力类型同伴压力130.0167.5随机1.75（1.48，2.07）0.01亲属压力270.0197.4随机2.03（1.90，2.16）0.01伴侣压力40.0173.3随机6.78（4.38，10.51）0.01研究地区美洲130.0185.4随机3.40（2.68，4.32）0.01亚洲140.0197.7随机1.71（1.60，1.83）0.01欧洲60.0168.5随机1.79（1.40，2.30）0.01非洲20.0757.0随机2.50（2.01，3.11）0.01大洋洲20.2039.4固定2.62（1.80，3.83）0.01研究类型队列研究30.0187.6随机0.69（0.13，3.61）0.66横断面研究390.0197.0随机2.13（2.01，2.26）0.01研究对象儿童40.0182.8随机1.11（0.60，2.06）0.75青少年170.0197.8随机1.81（1.69，1.93）0.01青年20.2821.4固定5.82（3.30，10.28）0.01成年170.0186.5随机2.72（2.21，3.34）0.01老年20.980固定2.39（2.06，2.79）0.01人际压力评定工具问卷评定250.0188.7随机2.41（2.09，2.78）0.01自设问题170.0198.2随机1.84（1.71，1.99）0.01自杀意念评定工具问卷评定250.0188.5随机2.26（1.96，2.62）0.01自设工具170.0198.2随机1.97（1.83，2.13）0.01是否精神病患者是30.0461.9随机1.92（1.00，3.67）0.05否390.0197.0随机2.11（1.99，2.23）0.01中国循证医学杂志 2023年4月第23卷第4期 413 http:/ 被欺凌/同伴侵害、家庭暴力/父母拒绝、非童年期虐待均与自杀意念具有相关性。亚组分析结果显示，男性与女性人群中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均相关，女性人群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的关联性更大。相较于男性，女性经历人际压力后更容易产生自杀意念26-27，这可能是因为女性更容易在遭受人际压力后产生消极的自我评价，并倾向于将人际压力的发生归因于个人的无能，从而引发抑郁、焦虑等一系列不良情绪反应28。而抑郁等不良情绪反应又被认为是自杀意念产生的不良因素24-25,29。因此女性群体在遭受人际压力后产生自杀意念的风险更大。在不同的人际压力类型中，人际压力的各种类型均与自杀意念有关联。伴侣压力与自杀意念的关联性最大，特别是亲密伴侣暴力最具代表性。亲密伴侣暴力是指亲密伴侣或前伴侣对个体造成躯体、性或精神上伤害的行为30，是目前世界范围内普遍存在的社会问题31。大量相关研究也证明了经历过亲密伴侣暴力的个体产生自杀意念的可能性会更高27,30-34，这可能是因为亲密伴侣暴力后的身体伤害会导致个体的肌肉骨骼、软组织和生殖器创伤，从而恶化精神健康35。与此同时，许多亲密伴侣暴力的受害者会产生过度的恐惧、焦虑、绝望、自我批评和愤怒的感觉26,36-37。这些都可能会导致更糟糕的心理健康结果，如自杀相关行为35,38。在不同研究地区中，美洲、亚洲、欧洲、非洲、大洋洲人群中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的产生均相关，其中美洲地区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的关联性最大，其次是亚洲、非洲、大洋洲、欧洲。一项关于自杀意念的综述结果显示美国的自杀意念率、计划率和自杀未遂率均高于全球平均水平39，与本研究分析结果相一致。从研究对象角度来看，各个年龄段人群人际压力均与自杀意念的产生有关，其中青年人群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显著相关联。既往研究表明自杀是全球范围内 1524 岁青年的第三大死因40。而根据自杀过程的病因学模型，情绪调节和归属感这两个关键概念在预测自杀意念中起着重要作用24,41，这两个关键概念又与青年期高度相关。因为在这一时期，心理、社会和生理的变化增加了青年个体对消极情绪状态的易感性42，导致其极易感受到低归属感及出现情绪调节异常。当这种归属感的需求得不到满足且不良的情绪状态无法得到改善时，青年人群的心理健康往往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43。此外，精神病患者与未患精神病的人群在人际压力与自杀意念的关联性大小上并无明显差异。可能是未患精神病人群与精神病患者在遭受人际压力时，都无法及时寻求帮助并接受早期的治疗，长期无法排解这种不良人际关系带来的压力时，便会产生自杀意念。本研究的局限性：原始研究大多为横断面研究，可能存在多种偏倚，且因果推断强度不足；不同原始研究对自杀意念及人际压力的评定标准有所不同；本研究发表偏倚检验结果显著，可能是由于阳性结果更易发表导致；研究缺少对纳入文献中部分特殊人群（如孕产妇）进行混杂因素的处理，其产生的效应可能对结果产生一定影响。综上所述，本研究分析结果表明，经历过人际压力的人群比未经历过人际压力的人群产生自杀意念的风险更大，但此结果受纳入研究的质量、数量和类型的限制。自杀意念与人际压力是否存在因果联系，还需要未来纳入更多研究，扩大样本量，使用更加客观的测评手段，进一步验证。参考文献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Suicide data,2019.1Pereira AM,Campos RC.Exposure to suicide in the family andsuicidal ideation in Portugal during the Covid-19 pandemic:themediating role of unbearable psychache.Br J Clin Psychol,2022,61(3):598-612.2何兆雄.自杀病学.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1997.3Nock MK,Borges G,Bromet EJ,et al.Cross-national prevalenceand risk factors for suicidal ideation,plans and attempts.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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