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绥抗日根据地妇女劳动英雄及其影响_武钺.pdf

27摘要：抗日战争时期，中共领导下的各革命根据地为支持抗战、推动生产，积极制定了劳模的选拔标准，并且通过奖励及宣传等方式，塑造了一大批先进的劳模，其中不乏许多妇女劳动英雄。这些妇女劳模大多是贫苦农村出身，但她们积极响应边区政府政策，扛起边区建设的一面面大旗。妇女劳模的塑造、培养与宣传对根据地生产建设、社会风气改善以及革命战争支持等方面均起到积极的示范作用。关键词：晋绥抗日根据地；妇女劳动英雄；影响中图分类号：D23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014(2023)01-0027-05抗日战争爆发后，随着陕甘宁边区劳动英雄运动的开展，晋绥抗日根据地大生产运动也迅速开展起来，在此过程中涌现出了一大批劳动英雄。劳模这一特殊群体开始步入大众视野。目前，学界已从劳模运动本身、劳模群体或典型劳模代表等层面对该时期的劳动英雄运动有所研究，但大多数关注方向在一定程度上回避了劳模群体的性别差异，譬如妇女进入传统以男性为主的生产劳动领域的原因何在、效果如何以及妇女成为劳动英雄后对边区发展的影响等都付之阙如。基于此，本文从妇女劳模的具体生产生活实态着眼，探讨抗日根据地时期晋绥边区妇女劳模的建构逻辑及群体特征，对中共塑造妇女劳模的方式及其成效等问题进行深入探讨。“劳模”，即劳动英雄和模范工作者的简称。劳动英雄主要指生产好，并以生产影响和推动别人生产；模范工作者则指工作好，以其优良的革命品质、正确的思想作风真正为群众服务。抗战时期，劳模的选举范围遍布农业、工业、合作运输、纺织、教育、卫生等各个领域，其构成既有青年、妇女、儿童，也有拥军优抗、甚至二流子转化成的劳动英雄。而边区妇女在农业、纺织、医药卫生等诸多领域均有突出成就，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本文所指妇女劳模主要指晋绥边区几届劳动英雄大会所表彰的妇女劳动英雄。一、选拔与宣传：妇女劳模的形成（一）选树典型各抗日根据地因地制宜地制定了妇女劳模的选拔条件，这些选拔条件不仅符合传统农业生产方式，而且选拔标准亦具有其时代特色，反映边区生产现状。晋绥边区 1943 年妇女劳动英雄选拔标准包括主要条件和附属条件。主要条件是合于下列条件之一，有具体事实及本村主任代表或抗联干事证明者，即为劳动英雄。一、纺纱织布、纺毛线或打毛货，全年成绩超过别人，公认为模范者；二、参加农业生产，其成绩赛过普通男人者；（太原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西 太原 030000）收稿日期：2022-10-25基金项目：2022年度山西省研究生教育创新项目“革命战争年代太行劳模群体的共同特征与时代价值研究”（2022Y705）作者简介：武钺（1992），女，山西太原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基本问题研究。武 钺晋绥抗日根据地妇女劳动英雄及其影响太行精神（吕梁精神）研究2023 年 02 月第 40 卷第 1 期Feb.2023Vol.40.No.1长 治 学 院 学 报Journal of Changzhi University28三、饲养猪羊鸡蚕蜂和其他家畜成绩卓著，公认为模范者。附属条件包括：一、以自己的生产热忱与模范作用影响并推动他人积极参加劳动，而其成绩显著者；二、努力从事棉毛纺织，并能热心传授他人，而有具体事实者；三、积极参加劳动互助组织，公认为模范者；四、积极响应政府与妇救会关于各种生产上之号召，并有显著成绩者。合于以上任何条件者酌量加分。1可见，生产成绩只是考量指标之一，在变工互助的推动下，妇女劳动英雄的选拔也更看重其对其他劳动者的带动作用，以及能否积极响应政府的号召，配合工作。晋绥边区 1944 年劳动英雄及模范工作者的选拔包括基本条件和个别条件。合于下列基本条件与个别条件之一项者为合格。妇女劳动英雄个别条件包括组织互助变工、不断提高技术积极帮助别人等等。2该时期妇女劳动英雄的选拔标准更加细化，一方面对参选者提出了更严格的要求，另一方面也给活跃在各个领域生产一线的妇女更多当选的机会，妇女们的积极性被更好地激发了。1942 年 12 月，晋西北第二次劳动英雄检阅大会共选出劳模 103 人，其中，兴县宋侯女被评为妇女特等奖，郝尚英、杨元吞，温凤英、白之凤四人评为甲等奖。1944 年 1 月，晋绥边区召开第三届劳动英雄大会，各条战线上的 130 名英雄到会，包括妇女劳动英雄 9 名，其中特等英雄为张秋林、刘能林、白全英。1944 年 12 月，晋绥边区召开第四届群英大会，到会群英 751 名，其中有妇女英雄56名。可见，随着劳模运动的发展，妇女劳模评选条件逐步规范化、标准化，进一步促使边区更好地发现、培养典型，这也对广大农村妇女有所激励，很多妇女以此为对照在平时生产中参考执行，积极劳作。（二）宣传典型妇女劳模选拔出来之后还要进行宣传与推广，当时宣传妇女劳动英雄的场所主要是劳动英雄大会、生产展览会、“三八节”纪念大会、妇救会代表大会等场所。越来越多符合条件的妇女劳模在这类活动中脱颖而出。1944 年“三八国际妇女节”前一日，晋绥边区妇联为纪念这一节日，特发表给边区妇女同胞的一封信3，号召边区一切妇女组织起来，积极参加生产，向边区妇女劳动英雄张秋林、刘能林、白全英学习，努力纺花织布、种地、喂猪养鸡，以改善自己的生活。“学习刘能林运动”是该时期学习妇女劳模的极具代表性的运动之一。1943 年，临南三区号召竞赛纺织，发起“刘能林运动”4，号召全区各村妇女向纺织英雄刘能林学习。之后在妇救小组、妇救午校、秧歌队等活动上也进一步讲解和表演了“刘能林的故事”“怎样学习刘能林”等内容，并在妇救小组中开展工作的检查。抗战日报是边区政府宣传劳动英雄的主要媒介。第三届和第四届劳动英雄名录都进行了登报宣传，并且用大幅版面刊登英雄人物的个人肖像，使得劳模的伟大形象不再局限于文字的描述，而更加生动立体地得以展示。据不完全统计，从 1941 年到 1945 年报纸中经常出现的劳动英雄的名字约六、七十个，其中妇女劳模约 14 个。张秋林、刘能林、宋侯女、白改玉、杨雨儿等妇女劳模的名字经常见诸报端，其中，对张秋林的报道共计 17 篇，对刘能林、白改玉的报道各 5 篇。5还有一些表现妇女劳模的艺术作品，也在民间起到了宣传英雄的作用。美术方面有纺织女英雄张秋林木刻连环画，宣传了英雄的动人事迹。各类活动都使贫苦的乡村妇女被触动，激发了其参与生产的热情。在推广宣传典型的过程中，这些妇女劳模的先进事迹被具体化生活化，并且更加深入人心，也让更多乡村民众以此为借鉴，在日常生活中努力向她们看齐。（三）激励典型奖励是劳模相关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物质奖励一般有生活物资、劳动工具、牲畜或少量的货币，此外还有精神方面的奖励。第二届劳动英雄大会上，当妇女劳动英雄们拿着纱车、棉花、毛毯、肥皂、奖状等经过主席台前的时候，台下群众高呼“向劳动英雄张秋凤、宋侯女学习”。6第四届劳动英雄大会的给奖典礼上，会场门口拴着披上了红的大腱牛、毛驴。妇女英雄队前放着一堆堆钢综、标准布、毛巾。傍晚，鼓乐笙管笛奏起，边区领导给特等妇女英雄第一名张秋林授旗、授奖状、奖章。之后又给特等妇女英雄王补梅等其他七人授奖。7奖励的鼓舞作用如此之大，不仅让妇女劳模收获了丰富的物质资料，更让妇女劳动英雄深感责任重大，在之后的生产中更加努力，也更主动的去帮助他人生产进步。台下鼓掌者也羡慕不已，这都让处于社会边缘的普通妇女大开眼界，参与生产的热情被调动起来，激起29了她们的参与意识。二、内蕴与特征：妇女劳模的角色（一）“走出家庭”与“巩固家庭”抗日战争开始后，在物资匮乏、急需战争支援的根据地，原本仅是持家的妇女被赋予了更多的社会责任，她们也成了生产的英雄与拥军抗战的模范。1943 年，中共中央做出关于各根据地目前妇女工作方针的决定（即“四三”决定），在此之后，参加生产成为妇女争取独立解放的路径，亦是根据地发展生产，政权建设的必然选择。但在“走出家庭”、从事生产的同时，广大妇女劳模也不仅仅把自己作为生产的个体而看待，更多的是把自己当作置身于家庭中的劳动者，不断地做出“巩固家庭”的努力与付出，实现了家庭的改造，不仅物质条件改善，家庭成员的积极性也被更多的调动起来。宋侯女，第二届劳英大会特等女劳动英雄。家里有四口人，生活都得靠她来维持。她是她们村里第一个学会纺织的人，因为线子纺的好，村里人都争着购买她的布。家里另外还有十晌地，也是她经营，她带领孩子下种收获，抽空就纺织。她不仅自己生产好，还让全家人都围绕在她的周围，共同从事纺织生产，努力劳动。她的丈夫能做木工，现在正为本村妇女制作纺车。她 71 岁的婆婆，有时替她捻线，负责收拾饭后事务。8第一届晋西北劳动英雄刘绍良，丈夫是个吃喝嫖赌串门子的懒汉，一家七口都由她供养。她 30 岁那年，丈夫病倒了，婆婆又害上半身不遂的病，她卖去一头心爱的毛驴，停止了脚夫的工作，把精力放在伺候病人和务地上面；农闲时，再赶上毛驴去驮炭，自己也背上几十斤，卖掉换药品。9就这样众多的妇女劳模在从事生产劳动的过程中，实现了“走出家庭”与“巩固家庭”的平衡，成为了维持家庭和睦与巩固边区建设的重要力量。（二）“传统女性”与“新革命女性”在抗战的特殊时期，女性和男性一样，被要求站在统一战线，从事生产，共同抵御敌人，在此期间众多妇女劳模脱颖而出。正如上文所述，更多的妇女劳模“走出家庭”，积极劳动，这本身就是传统女性所不具备的功能。但作为女性的独特社会角色，这些妇女劳模仍然承担着照顾家庭老小的责任，这又是作为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和内在要求。但在此过程中，从妇女劳模身上我们还看到了这些女性群体的新力量创造力、领导力等。与此同时，她们不但自己参与生产，同时也响应政策号召、帮助他人、促进家庭和睦，这既是选拔妇女劳模的内在要求，也是“新革命女性”的特质。兴县县政府和妇联联合创办纺织训练班，宋侯女担任教师。从勾布顶柱直到上机子织，宋侯女都是先自己做给她们看，然后让她们练习，再耐心地指点解释。之后，她又叫那些先学会的妇女把经验告给那些学得慢的，帮助她们一起进步。对落后太多的妇女，就多花一些功夫，在别人休息时单独多教她们。离石妇女纺织劳动英雄张秋林，纺的线子均匀细长，一两花至少能纺三百丈，织的布又密又整齐。她不但组织妇女编成小组，变工生产，而且她还有钻研精神，研究车子绕几下，棉花怎样捻线才能纺的好，然后亲自教给妇女们。除努力生产外，张秋林对村中的工作也非常的积极。1941 年她担任了自然村的演剧队长，领导八个妇女，在“七七”纪念大会上演了一次送丈夫上前线。又担任春耕队长，领导妇女给抗属收了次秋。又担任过村妇救会组织工作兼妇女自卫队队长，还曾被选为全行政村的妇救秘书。她的工作积极踏实，在群众中威信很高。10基于以上的事实，一个全新的妇女劳模形象在根据地树立起来：一方面响应中共的号召，支援革命；另一方面维护家庭和睦，助推根据地社会的稳定。三、成效与影响：妇女劳模的作用毛泽东在 1943 年劳模招待会时，指出了劳模的三个作用：带头作用、骨干作用和桥梁作用。同样，妇女劳模带头生产、参与社会事务，建立起了政府和群众良性互动的桥梁，不但带动了边区经济发展，同时也促进了社会风气的改善，更好的支援了革命战争。（一）带头作用：激发生产积极性劳模在生产运动中，不但自己成绩突出，而且不断打破原有的生产纪录，创造出更高的生产标准，以此推动其他群众向更高标准看齐，使生产工作不断进步。而女性劳模在纺织领域的作用更为突出，在她们的推动之下，边区纺织业以更高水平和标准发展着。1941 年至 1942 年，妇女纺织只在少数地区发展。到1943年初，由于普遍开展劳动英雄运动，30出现了大批如刘能林、张秋林一样的妇女旗帜，把妇纺运动向前推进了一步。妇女劳模和政府积极配合，推广纺织技术，开办纺织训练班。1944年后，开始注重纺织质量，提倡“精纺精织”。由于劳模的带头作用，使群众自下而上的纺织运动与自上而下的纺织方针结合起来，不论是老纺织区还是新发展起来的纺织区，都有快速的发展。老纺织区以临南发展最快，新纺织区则是兴县的发展最为显著。最典型的是妇女劳模杨雨儿的训练班，她先后开过五期训练班，直接训练了 19 个自然村的77 个妇女学会纺织，这些受过训练的妇女又回到各自然村去教别人，在各自然村先后开了 16 次训练班，她所间接教出的妇女，总不下两百人。大家称这种办法为“下儿子”的办法。杨雨儿又善于培养积极分子，加紧对她们的教育，无论在技术上，在政治认识上都提高了她们，使她们不但在本训练班中起作用，而且受训出去也起作用。如她培养的高翠花，回去又开过五六次训练班，训练出六十多个妇女，最后杨雨儿把她培养成为边区的劳动英雄。另一种办法是兴县妇女劳模白粉团训练快机织布的办法，她是用连续不断的办法来训练，先教两个，这两个学的差不多会了，再吸收两个来学，第一期的两个学会出去了，第二期的两个也学的差不多了，就再续上两个，这种继续不断的训练办法，在临南，离石有织标准布任务的地区，更适用这种方法。总体来看，1944 年纺织业在晋绥边区已有很大的发展，据 17 个县统计，有纺妇 71182 个，纺车 69835 架，其中 6 个县织布的统计共织 210382疋布。11在妇女劳模的带头作用之下，边区纺织业热火朝天的开展着，为边区经济发展注入活力。（二）骨干作用：改善社会风气妇女劳模的塑造、推广，不但调动了乡村民众生产的积极性，同时她们在净化乡村社会风气方面也起到骨干作用。劳模是群众中的先进分子，在群众中享有很高的威信，是真正的群众领袖和边区各项事业建设的骨干，通过劳模的领头羊作用，群众的力量才能凝聚起来发挥出来。一大批劳模的涌现，也就是一大批群众骨干的出现，使整个乡村社会风气得以净化，焕发出无穷的生命活力。抗战初期，为了更广泛地发动妇女抗日，华北抗日根据地各县区以行政村为单位，在时局稳定时进行妇女教育。妇女劳模在妇女教育活动中表现积极，起到了骨干带头作用。妇女劳模马改果组织了两个纺织小组，上午发动妇女学习纺纱，下午领导妇女识字读报，学会了看路条，有人还学会写路条。一天她和四个妇女砍柴，遇着两个路条不清楚的人，她就派三个妇女把他们送到村公所。马改果觉得妇女们不但需要文化，而且要懂得道理，她就和村干部研究后，根据生产、卫生，、防奸、纺织、办合作社等内容编程课本给妇女们讲授，大家都很感兴趣。12许多妇女劳模都是如此，为了更能将变工领导的好，工作做的更好，多吸收别人经验，迫切要求读报识字。在1944 年冬 1945 年春冬学运动中河、保、临、交、偏五县就有 13626 个妇女参加冬学。妇女劳模对于社会风气的改善，还表现在对女二流子的改造上。二流子好吃懒做，不事生产，一直是影响边区安定的一大社会问题。妇女劳模通过实际行动帮助改造二流子，不仅让二流子从思想上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认识到努力生产、认真生活的重要性，并且从行动上或提供劳动工具，或帮助贷给钱、粮，真正帮助二流子转变为好公民，有的二流子甚至经过改造后也成了劳动英雄。在劳动英雄王淑女村里，女二流子有六个的，好吃懒做，抽大烟，游门子，出卖肉体为生，也不想劳动。有一个最有名的赵秀英，在十四五岁就靠出卖肉体生活，过了五六年这样的生活。1944 年，本村大批改造二流子，王淑女就去劝她转变，动员她参加生产。她不愿改，怕吃苦，就到巡镇亲戚家去躲，正当巡镇也改造二流子，亲戚不要她。后来少先队知道了就把她叫回来。一方面在大会上批评她，一面王淑女夫妇劝她，感动了她，觉得别人都改造了，自己不改造人家看不起，出去孩子们就叫她二流子，也给她有刺激，下决心转变。4 月份去学纺织，哪个纺织组也不要她。王淑女把她放在自己组上，并借给她小米吃。吃饭时王淑女送她接她，怕改造不好再变坏了。并常以自己劳动的例子苦口婆心。到 6 月，王淑女又帮助她二小斗米，送她到县纺织训练班去学，从县上回来以后各方面都提高了。现在一天能纺四两経纱，绢纱可纺七两，织布能织三丈，除去自己的吃穿还有存余。全村都转变了对她的看法，很佩服她。工作上也很积极，对人也好了，大家选她为纺织第一组的组长。对于二流子的改造，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边区的劳动力，也维护了边区社会的安定秩序。31乡村社会，迷信成风。师婆刘着锦说神道鬼，欺骗群众，不务正事。某年正月王致信的儿子得了病，找刘着锦去捣鼓了两天，被说是鬼病，就没请医生治，结果本是能医好的病却把人都害死了，闹得人财两空。妇女劳模张秋林看到迷信鬼神害死人，就再三再四的劝说刘着锦参加生产，好好务正，不要再害人，结果刘着锦这才承认“神鬼是假的”，都是因为自己好吃懒做。她愿意改过，从纺纱织布中发财过好日子，自动要织标准布，还要和别人变工，散神的家具都捣毁了。13可见，除了带动生产外，妇女劳模还是文化的推广者以及科学的维护者，为革命提供了良好的环境和坚实的根基。（三）桥梁作用：对革命战争的支援劳模在政府和群众之间架起了沟通的桥梁。一方面他们把群众的意见向上级反映，同时也把政府的政策普及到更多群众中去。妇女劳模将自身对党的认同感转变为对党的支持与拥护的实际行动。妇女特等劳模白全英深深知道她的起家是由于共产党和新政权的扶持，所以她自觉出公粮，认为这是无上的光荣。张秋林组织纺织小组与拥军优抗队，每到一家就讲解共产党新政权，帮助人民翻身过好日子的事实和道理。14妇女劳模不但自己支持革命，并且带动其他妇女群众支持党的政策，积极拥军。模范妇女马改果，是全村公认的拥军模范。她非常爱护军队，作军鞋底完全用布，从来不夹草纸。军队到时，她也很快腾房子给军队住。春耕时还自动给抗属送粪。15张秋林在拥军方面，领导村中妇女，在前半年单给来往的军队及伤兵补洗衣服即花费了四十多个工。所以张秋林的名字不但在妇女中人们都知道，而且男人们也没有一个不晓得，尤其离石的游击大队，一提起张秋林都知道她对待军队好，军队的衣裳她都是一件一件的亲自洗好而且缝补好。16妇女劳模的培养不但对边区经济有积极影响，在对良好社会风气的塑造方面同样成效显著。与此同时，对共产党、军队的支持以及对战争各方面，妇女劳模也给予了极大帮助。四、结语抗战开始后，在急需人力、物力、财力的大环境下，根据地政府为了最大限度动员群众参加生产、支持抗战，对妇女先进分子进行表彰和宣传。在晋绥边区，妇女劳模不断涌现。妇女劳模不仅是生产领域的旗帜，而且也成为其他领域的航向标。她们在担负生产重任的同时，又在净化社会风气、政党认同以及战争支援等方面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更多民众的积极性被大大提高，边区政权建设也从女性这一群体中找到了新的方向。参考文献：1民国三十二年劳动英雄条件，抗战日报，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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