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陈云的资本主义观及其意义.docx

论陈云的资本主义观及其意义 王家云（淮阴师范学院，江苏淮安223001）摘要 如何认识资本主义，这是共产党人从事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必须面对的一个重要课题。陈云在如何认识资本主义问题上，形成了鲜明的资本主义观，集中地体现在：自觉地研究资本主义，充分地利用资本主义，清醒地警惕资本主义。陈云的资本主义观，不仅在历史上曾经有效地指导了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具体实践，而且对当下及今后的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仍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关键词 陈云；资本主义观；对外开放中图分类号A84 A 1001 - 8999（2013）02 - 0097 - 05如何认识资本主义，这是全世界共产党人都必须面对的一个重要课题，尤其是在从事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中尤为如此。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集体中的重要成员之一的陈云，他在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中如何认识资本主义的问题上，善于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提出了特色鲜明的资本主义观。重新研究陈云的资本主义观，有助于总结中国共产党人对资本主义认识的经验教训，积极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伟大事业。一、要自觉地研究资本主义1921年，列宁依据社会主义苏联当年所处的国际环境明确地指出：“社会主义共和国不同世界发生联系是不能生存下去的，在目前情况下应当把自己的生存同资本主义的关系联系起来。”显然，这种相互联系、依存的关系决定着社会主义建设与发展，必须要自觉地研究资本主义。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集体中重要成员的陈云，极为重视对资本主义的研究。其研究资本主义的实践，显现出鲜明的特点。第一，是自觉性。新中国成立之前的1949年元旦，陈云就通过中共中央致电在香港的钱之光，询问香港市场上黄金、银元，以及拟进出口额商品价格，主动关注资本主义市场的信息，进而掌握进出口的趋势。之后，从新中国的国民经济恢复、社会主义改造到社会主义建设的各个历史时期，他一直注意研究资本主义。1973年5月5日，他在听取外贸部负责人汇报外贸计划与价格等问题时明确指出：“我们要有远见。在价格问题上，要注意每天的变化，更要注意长期的趋势。”其重要的原因是过去“我们的外贸，对苏联、东欧这些国家占了百分之七十五，对资本主义国家只占百分之二十五。现在正好是倒了一个个儿。这样，价格问题就复杂了，经常变化”。而“资本主义市场价格变化和过去上海交易所一样很灵敏。我们今年商品进出口如果按照八十亿美元算，在价格上如果差百分之一，一年就要差八千万美金，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那天在国务院开会时，总理不是强调调查研究了吗？你们国际贸易研究所那里多用几个人还是值得的”。同年6月7日，他在听取中国人民银行负责人工作汇报时的谈话中不仅重申了这一变化，而且特别强调要研究这一变化，必须建立研究机构。他认为：“不研究资本主义，我们就要吃亏。不研究资本主义，就不要想在世界市场中占有我们应占的地位。”这种对资本主义研究意义的认识，言简意赅，一针见血，极为深刻，极为自觉。第二，是广泛性。比如对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研究。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本是资本主义固有矛盾的产物，每一次经济危机的发生都必然对世界经济政治产生影响。1973年因中东战争引发原油价格大战，进而导致了资本主义各主要国家新一轮的经济危机。针对这一轮经济危机，陈云作了一系列的研究。1973年5月5日，他曾明确指出：“我们对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规律中的各个因素，比如次数、周期变化，要好好研究。这对我们外贸特别是对我们进口贸易很有关系。”同年6月7日，他在请中国人民银行负责人收集的10个方面的问题之一，就是美国、日本、英国、联邦德国、法国等度过经济危机的具体办法是什么？每次经济危机间隔的时间有多长？经过整整一年的潜心研究，他于1974年7月完成了目前经济危机与1929年危机比较、对目前世界经济危机的看法等两份专题发言提纲。他在提纲中对1973年这场经济危机与1929年那场经济危机作了广泛的比较研究。从对经济危机根源的研究，对资本主义经济危机规律的研究和对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前景的研究分析得出研究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意义很多，就其当时的中国而言，就是要利用资本主义各主要国家为摆脱危机而引发新的资本投资热，我们要善于利用这个机会，学会在跌价中做生意，赢得发展的机会。再比如对资本主义资本市场的研究。针对20世纪70年代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黄金与美元比价变化的新形势对我国外汇储备的决策将要产生影响，陈云尤为关注资本主义资本市场的研究。如上所说，他请中国人民银行帮助收集有关国际金融与货币10个方面的材料，不仅对当时把握国际资本现状、适时调整外汇政策起到积极的作用，而且对当下研究资本市场及整个资本主义经济仍然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还比如改革开放的新时期，他对资本主义本质的研究，资本主义国家对社会主义国家实施“和平演变”战略的研究，形成了一系列反和平演变的思想。这些研究成果，不仅有效地指导了当年反和平演变斗争的实践，而且对当下及今后如何认识资本主义仍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总之，陈云对资本主义研究不仅包括对资本主义世界不同的国家、资本主义国家的各个领域的研究，还包括每一个具体领域的不同层面问题的研究，既有宏观层面上的战略研究，也有微观层面上的策略研究，其研究内容是广泛的。陈云研究资本主义的广泛性，源于他的自觉性。这种自觉性实际上是对中国共产党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的坚持。实事求是的前提，是对实事的把握。只有自觉地准确地把握不断变化的世情，才能及时调整我们的方针政策。实事求是的过程，就是要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勇于突破不符合实际的方针政策。实事求是的体现，就是对社会主义建设适时地作战略上的思考与谋划，始终保持决策的科学性、发展理念的先进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乃历代兵家之常识。然而，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实生活中这种“常识”经常被忽视。比如利用资本主义不足、警惕资本主义不够、批判资本主义不力等等，这些现象的存在，重要的原因是对资本主义研究不到位。当代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面临的世情正在发生而且将持续发生深刻的变化，应对这个不断变化的实际，就是要像陈云那样，以开放的胸襟、务实的态度，坚持研究世情，尤其是对资本主义的研究。首先要像陈云那样，从战略高度上深刻认识研究资本主义的意义，牢固树立不研究资本主义就要吃亏的意识，积极自觉地研究资本主义。其次要像陈云那样，发扬求真务实的作风，狠抓机构建设，从机构设置、队伍建设、任务分解等一系列环节上把对资本主义的研究落到实处。再次要像陈云那样，讲究科学方法，从拓宽研究视野、改进研究方法等环节上着力提升研究资本主义的水平，把我们对资本主义的利用、批判，建立在更加科学准确的研究之上。二、要充分地利用资本主义1919年春，列宁在谈到苏维埃政权的成就与困难时指出：“仅靠摧毁资本主义，还不能填饱肚子，必须取得资本主义遗留下来的全部文化，并且用它来建设社会主义。”即既要勇于对与剥削制度相联系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作毫不留情的斗争，又要善于学习和利用与社会化大生产相联系的资本主义的文明成果。这是我们研究资本主义的目的之一。中国共产党在学习、利用资本主义的问题上曾经有过反复，走过一段曲折的路。尤其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学习与利用资本主义更是被视为大逆不道，遭到讨伐批判。然而，难能可贵的是，作为中国共产党中央领导集体中重要成员的陈云，他在对利用资本主义问题上是始终如一的，提出了如何利用资本主义的重要观点。一是利用资本主义国家的资金。1973年，陈云在对资本主义世界市场作了充分的调研之后，大胆地提出利用资本主义国家的资金。尽管国内谈资色变，视资本主义为万恶之源，但是陈云敏锐地发现资本主义世界正处在经济危机之中，一些国家正愁闲置的资金找不到出路，这对我们这样的发展中国家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同年6月7日，中国人民银行负责人在向陈云汇报利用外资问题时表示，现在我们可以搞到10亿美元甚至更多一些外汇资金，但是又担心这样做不符合既无内债又无外债的精神。陈云对此明确指出：“我看，首先要弄清是不是好事。只要是好事，你们就可以找出一个办法一个变通的办法来让大家讨论。立一个新的办法，要把一些界线划清楚，如不要把实行自力更生方针同利用资本主义信贷对立起来。”“要把大道理讲清楚”，“不要被那些老框框束缚住”。这些论断在大批所谓“崇洋媚外”的年代里，无疑是石破天惊！打破了这个紧箍咒，陈云积极利用国际资本市场积累发展资金。这既包括利用国际期货市场进口粮食、订购棉花与蔗糖，同时赚取外汇；还包括适时买进黄金，增加国家黄金储备，实现国家外汇的保值增值。陈云当年大胆利用资本主义资金的理念与实践，促进对外经济贸易工作取得新突破，为改革开放时期利用外资的政策奠定基础，提供了实践经验。二是利用资本主义国家的先进技术及设备。“九一三事件”之后，周恩来主持发展对外经济技术交流的举措之一，是利用西方处于经济危机大规模地引进设备，其中包括从国外进口一套3亿美元的轧钢设备。为提高引进设备的效益，陈云提醒引进设备时要吸取旧中国对外引进设备失败的教训，强调要注意考察， “事先准备好配件”。连配件都要进口，这在极左势力看来是十足的“洋奴”。对此，陈云摆事实讲道理，他认为：“正在订货的那套三亿多美元的轧钢设备，有关的附件要一起进口。这套设备投产后，每年可以生产钢板三百万吨，两年就是六百万吨。如果缺了零配件，国内解决不了，就要推迟投产，耽误一年就少生产三百万吨钢板，很不合算。”他说如果有人置这一事实而不顾，还批评是“洋奴”，那就做一次“洋奴”。这是何等的胆略与气魄啊！正因为他执著地支持周恩来组织的对外引进工作，才出现了新中国成立以来对外引进技术与设备、开展经济交流的新高潮。改革开放初期陈云继续支持对外引进工作，包括项目、设备与技术。这不仅因为“我们的工业基础和技术力量比解放初期有很大进步，但同日、德、英、法比，还是落后的”，而且“我们是要建设现代化的工业体系”，“我们也不能同南朝鲜、台湾比，它们是美国有意扶植的，而且主要是搞加工工业”，为此，需要引进先进的技术及设备。当然，他还强调对外引进既要积极，又要稳妥，力求循序渐进，着力提高对外引进工作的效率。三是利用资本主义国家的经营管理经验。资本主义国家的经营管理经验涉及的内容很多，就陈云关注的重点而言，首先是指他关于利用商品交易所的理念。1973年7月，陈云在听取香港五丰行总经理关于通过私商在交易所购买部分蔗糖情况的汇报时指出：“利用资本主义交易所是一个政策性的大问题。目前，我国对资本主义国家的贸易大多是通过中间商进行的，我们离不开中间商。不管采取哪种中间形式，进出口价格有许多要参照交易所的价格来确定。交易所有两重性，一是投机性，二是大宗交易场所。过去我们只看到它投机性的一面，忽视它是大宗交易场所的一面，有片面性。我们不要怕接触交易所，可以利用交易所，要在大风大浪中学会游泳。”他在给国务院的请示报告中，明确提出进口工作中利用商品交易所的问题。他在这个请示报告中首先介绍香港华润公司所属的五丰行，在蔗糖货源紧张、价格趋涨的情况下，为完成中国粮食食品进出口总公司购买蔗糖47万吨的任务，委托香港商人通过交易所不仅顺利完成购糖任务，而且从中赚了240万英镑。接着，陈云指出，五丰行这次利用交易所不是投机买卖，也不是只为了赚240万英镑，而“是一种迂回的保护性措施，是为了我们不吃亏或少吃亏”。因此，“利用交易所做买卖，有一定风险，但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试做”。到了改革开放的新时期，陈云则更加坚定不移地支持学习利用资本主义国家的管理经验。1985年9月24日，他在中纪委第六次全体会议上书面讲话中再次指出：“对外开放，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和经营管理经验，为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所用，是完全正确的，要坚持。”综上所述，陈云在利用资本主义的问题上是积极的，执著的。在经济建设这个领域中，既包括利用资本主义国家的资金、设备、技术，还包括利用资本主义国家的经营方式、管理经验。其基本的思想方法是把这些东西与资本主义性质剥离，视为发展经济的具体手段。其意义，不仅有效地推动了1975年的全面整顿、新时期对外开放的实践，而且也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提供了重要的思维方式与理论依据。三、要清醒地警惕资本主义1916年，列宁在帝国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中的分裂一文中指出：“极少数富国把垄断扩展到无限广阔的范围，攫取着数亿以至数十亿超额利润，让别国数亿人民驮着走，为瓜分极丰富、极肥美、极稳当的赃物而互相搏斗着。”显然，我们既要学会利用资本主义，又要对垄断资本主义掠夺、侵略、争夺世界霸权的本性有足够的认识与警惕。陈云既是坚持对外开放、充分利用资本主义的倡导者，又是及时提醒对外开放中要警惕资本主义的战略家。首先，要清醒地意识到建设与改革的社会主义性质。在对外开放利用资本主义的过程中出现了两种倾向，一是认为社会主义不如资本主义，二是把对外开放利用资本主义说成是发展资本主义。对此，陈云强调我们是干社会主义的。1985年6月29日，他在全国端正党风工作经验交流会上的书面讲话中指出：“要使全党同志明白，我们干的是社会主义事业，我们国家现在进行的经济建设，是社会主义的经济建设，经济体制改革也是社会主义的经济体制改革。任何一个共产党员，每时每刻都必须牢记，我们是搞社会主义的四个现代化，不是搞别的现代化；我们进行的事业，是社会主义事业。”在这之前的党的十二届二中全会上的发言中，针对“有些人看见外国的摩天大厦、高速公路等等，社会主义就不如资本主义，马克思主义就不灵了”的认识，他坦诚地讲：“中国现在还很穷，但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根本制度比资本主义优越得多。资本主义必然要被共产主义所代替，这是无可改变的法则。”1994年2月19日，他在同上海市负责同志的谈话中进一步指出：“把中国经济搞上去是大有希望的，社会主义中国是大有前途的！”实践证明，在帝国主义和西方敌对势力对社会主义国家千方百计实施和平演变、在国内有人要模糊经济建设与改革的社会主义性质之时，陈云的提醒是非常正确的、非常及时的。其次，要清醒地认识到资本主义的性质。当历史进到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东剧变之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受到重创，一度陷入低谷。就在这历史的关节点上，陈云又及时地以战略家的视野深刻地揭示了资本主义的性质。1989年9月8日，他在同中央负责同志的谈话中提出一个重要命题：帝国主义的本性没有变。他从列宁的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这篇著作说起，认为这既是个重要的理论问题，也是个严酷的现实问题，旗帜鲜明地指出：“列宁论帝国主义的五大特点和侵略别国、互相争霸的本质，是不是过时了？我看，没有过时。”“那种认为列宁的帝国主义论已经过时的观点，是完全错误的，非常有害的。”针对20世纪80年代帝国主义和西方敌对势力搞“和平演变”的现实，他特别指出：“这个问题，到了大呼特呼的时候了。”之后，他还非常关注敌对势力利用宗教进行渗透的问题。他在写给江泽民同志的信中，不仅表明看到新形势下披着宗教外衣从事反革命活动日益猖獗的材料后“深感不安”，而且强调“利用宗教，同我们争夺群众尤其是青年，是国内外阶级敌人的一个惯用伎俩，也是某些共产党领导的国家丢失政权的一个惨痛教训”。为此，他大声疾呼：“现在是中央应该切切实实地抓一抓这件大事的时候了。在这方面务必使它不能成为新的不安定的因素。”历史与现实反复证明陈云的这个判断是完全正确的。然而，历史与现实生活中总有这么一些人，把资本主义世界描绘成“人间天堂”，把那些心怀不鬼的野心家看成是人类的“救世主”顶礼膜拜。这正是我们研究陈云的资本主义观的现实意义所在。既要利用资本主义的资本、经营管理经验，又要认识资本主义的本性，始终保持应有的警觉。再次，要清醒地认识到资本主义的消极面。一是要清醒地认识到资本的逐利的本质。资本的目的说到底就是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而对外开放之初，有些干部对此缺少足够的认识。为此，1980年12月16日，陈云在中央工作会议上谈到利用外资时反复强调： “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外国资本家也是资本家。他们做买卖所获得的利润，绝对不会低于国际市场的平均利润率。”“世界上没有一个愿做低于平均利润率的资本家。”“我所以一再说对外国资本家在欢迎之中要警惕，这是因为我们有些干部对这件事还很天真。我之所以要提出这样的问题，丝毫没有不要利用外资的意思，只是敲敲警钟，提醒那些不很清醒的干部。再重复一遍：利用外资和引进新技术，这是我们当前的一项重要的政策措施，不过要头脑清醒。”1984年6月3日，他在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的内部材料的批示中，进一步强调外国资本家逐利的本质，认为这是一个千真万确的真理。意在再次提醒我们的干部对资本家逐利的本质要有清醒的认识。二是要清醒地认识到资本主义腐朽思想和作风的渗入。对外开放，我们既学习利用外国有益于社会主义建设的好的东西，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消极的东西。对此，陈云明确地讲：“对外开放时，我们也讲了要充分注意对外开放带来的消极东西。但现在看来，防止消极后果的工作还做得不够。”倒买倒卖、行贿受贿、走私犯私、造假卖假、谋财害命等等，“一切向钱看”。类似的资本主义腐朽思想和作风的侵入，“这对我们社会主义事业，是直接的危害”。“值得注意的是，目前许多党委和党员干部，对此没有警惕。”因此，要“有清醒的认识，高度的警惕，有针对性地进行以共产主义思想为核心的教育”，最终“战胜资本主义腐朽思想和作风的侵蚀”。总之，陈云在积极倡导利用资本主义的同时，又反复告诫全党要在对外开放过程中保持清醒的头脑，既要清醒地认识到我们是干社会主义的，这个方向不能偏移；又要清醒地认识到资本主义的本性，保持必要的警惕。现实生活中，恰恰有些人在这个关键问题上容易犯迷糊。表现在对社会主义改革过程中出现的问题缺少辩证思维，信心不足，甚至怀疑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本性缺少足够的认识，对“西化”的图谋缺少应有的警觉，甚至视西方资本主义为天堂，迷信资本主义。因此学习陈云这一思想，首先要像陈云那样，坚定社会主义信念，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坚信社会主义道路，反对“全盘西化”。其次，要像陈云那样，对资本主义保持高度的警惕，要充分认识资本主义的本性，自觉地抵制资本主义的腐朽思想和作风的侵蚀。再次，要像陈云那样，增强防范与化解对外开放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风险的意识，提高防范与化解各种风险的能力，进而提高自我发展的能力，保持社会主义旺盛的活力。陈云自觉地研究资本主义、充分地利用资本主义、清醒地警惕资本主义的观点，是富有远见的思想理念，是中国共产党人建设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中极为宝贵的思想资源。这些思想理念不仅对过去中国的对外开放的实践发挥了积极的指导作用，而且对今后中国的对外开放健康发展仍将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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