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树人测验HTP)的研究及应用.docx

房树人测验HTP)的研究及应用 作者简介：陈曦，中国科学院心理所硕士生，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生，现从事心理测量与评估，以及管理心理学的研究。摘 要：房树人绘画测验是一种心理投射测验，能够有效应用到心理诊断治疗及相关研究中。本文从绘画特征研究、信效度研究、心理评估诊断三个方面对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进行了归纳梳理，该测验可以反映不同群体的绘画特征，量化评分后具备较好的信效度，在心理评估，特别是精神疾病诊断中具备较高的应用价值。但该测验也存在个体测验结果的可靠性难以判断，有伪装的风险，及缺乏常模等问题。最后，对其研究及应用的前景及方向进行初步探讨。关键词：房树人测验 投射 绘画测验 心理评估1.引言房树人绘画测验（House-Tree-Person drawing test）是一种心理投射绘画测验（projective drawings），通过要求被试画出房子、树和人，由评定者对绘画内容进行分析，以评估被试的心理特点及可能存在的心理障碍。1948年，美国心理学家Buck在美国临床心理学杂志上对其做了系统的论述，Buck要求被试在三张白纸上分别画出房子、树和人，其中房子和树被认为分别代表被试对家庭和环境的感知的投射，而人则代表被试的自我认知1。在之后的几十年中，许多学者对该测验进行了补充、完善及再开发，并使其发展成为一种常用的心理测量及治疗工具。其中测验的实施出现多样化操作的方法，有的测验要求被试将房子和树画在一张纸上，而人则单独画在另一张纸上；有的要求被试完成绘画后再画一个与之前所画人性别相反的人。目前，比较常见的有综合型房树人测验（Synthetic-H-T-P Test）、彩色房树人测验（Color-H-T-P Test），以及动态房树人测验（Kinetic-H-T-P Test）。综合型房树人测验要求被试将房子、树和人都画在一张纸上，以降低测试复杂性，而彩色房树人绘画测验要求被试用彩笔给绘画上色，将被试绘画所用色彩特征也作为心理测量的参考因素 2，动态房树人测验要求被试画出各元素间的动态联系，以增加各元素间的综合分析度3。要由于美国受精神分析学派影响的心理工作者较多，对房树人绘画测验这类投射测验是广泛认可和接受的。房树人绘画测验成为一种常用的心理测量及治疗工具，特别是在美国和日本。根据美国心理学会（APA）心理测量工具使用调查报告显示，在所调查的102种常用心理测量工具中，美国临床心理工作者对房树人测验的使用频率排在第8位，神经精神病学者对其的使用率排在第38位4。在房树人绘画测验相关的文献中，日本学者的研究也占了较大比例。在国内，房树人绘画测验这类心理投射测验尚未在心理学界得到普及。在美国，它是经历了一个高潮之后的回落，而在我国，它还处在发展的初期5。目前，各类机构的心理测评工具也主要以被试的自陈量表为主6。但与自陈量表相比，房树人绘画测验具备目的隐蔽，操作简单，趣味性强，不受语言限制的特点；此外，作为一种心理投射测验，房树人绘画测验还可以有效测量被试的无意识成分7。2.房树人绘画测验的相关研究2.1 对绘画特征的研究作为一种心理投射绘画测验，被试绘画的结构、笔触、形态、特殊标记等信息都被视为有某种特定的心理含义8。绘画特征所代表的心理含义及人格特征，一直是房树人绘画测验研究的重要内容。目前，对于绘画测验内容的基本认识包括，认为房屋作为人居住的地方, 可以引起对于家庭及亲人的联想; 树的图画则可反映被试无意识；人则反映被试的自我形象以及与人相处的情形7；在树的绘画中，树根表示与现实的关系，树干表示自我力量，树枝和叶子表示与环境满意互动的能力，树结指示创伤性事件8。房屋的墙代表被试的人格力量；人则代表被试的自我认知，以及被试的智力发展水平9。不同的情绪下被测者在房树人测验中可能有不同的绘画特征，被试在不同情绪下的绘画表达方式，他们通过对比被试在悲伤和快乐情绪状态下所画树的特征，发现被试更多地通过树的大小，而非颜色，去表达情感10。除了情绪状况对于被试绘画的影响，被测者不同的人口学背景也会在绘画测验中表现出显著差异。不同的人群会表现出特定的绘画特征11。比如：左撇子和右撇子所画人的位置在画面上有显著差异12，左撇子所绘的图画明显靠测试纸的左侧，而右撇子所画人的位置并无明显规律；男同性恋者更倾向于画女性，并在人的绘画中强调臀部和眼部13；黑人儿童比白人儿童的房树人绘画显示出更强的攻击性倾向及神经症倾向14。一些学者研究了特定人群的绘画特征，而这些绘画特征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成为心理疾病诊断的依据。比如：不良适应症儿童比学习障碍儿童更多地将树描绘成枯死树，而树枝断裂和枯死树也更多出现在曾经失去亲人的被试中15。诸如用纸的下沿作地面线、精细描绘头发、反复刻画线条、人与人之间保持较远距离等绘画特征，能够对被试的抑郁情绪做出较好的预测11。 陈侃等通过设计房树人测验的标准化计分方法，并将测评结果与SCL-90自陈测验的结果进行回归处理，验证了“树杆上有疤”等7项绘画特征能够有效反映神经症躯体化倾向12，而“涂黑墙壁”等8项绘画特征能够有效反映抑郁症倾向等结论13。2.2 信效度研究房树人绘画测验是一种心理投射测验。对于心理投射测验的信度和效度人们历来有很多的批评, 甚至对其持质疑态度。但一些研究表明，房树人绘画测验具备较好的信度。房树人绘画测验具备较好的稳定性。日本学者做的一项研究显示，间隔一段时间后重测房树人绘画测验，在相同的测试提示语下，前后两次测试的结果保持较高的一致性，仅在细节上有所差异15。而Bieliauskas和Farragher（1983）的研究显示测试用纸的大小对测试的结果并无显著影响16。在ZoltnVass （1998）的研究中，将测验的绘画特征按照表述特征及结构特征进行归纳、分类，并制定评分手册以对样本进行量化评分之后通过统计检验，发现该测验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17。在一项台湾的研究中，研究者通过制定房树人测验计分规则，对儿童抑郁症的诊断进行了研究，发现房树人测验的评分者间信度达到0.89818。此外，一些研究也证实了该测验在儿童智力评估及焦虑症状评估方面有较好的效度。研究者通过将房树人绘画测验与自陈量表结合的方式来综合测评来验证房树人测验的信效度。例如，在心理诊断方面，国内的一项研究通 过将房树人测验与症状自评量表SCL-90相结合的方式对大学新生进行心理测试，认为房树人投射测验与SCL-90测验在大学生心理健康测试筛选方面的作用基本相当, 而房树人投射测验对抑郁和焦虑情绪较高的人群检出率更高, 房树人投射测验与SCL-90测验结合使用增加了筛查的准确性19。在认知能力评估方面，针对儿童的房树人测验的得分与儿童韦氏智力测验的得分存在显著相关性，相比于其它一些绘画认知能力测验，房树人测验更不会低估智商得分20。然而，也有一些证据显示房树人测验的效度会受其他因素的影响21。Kaplan在1991年的研究中，通过比较绘画评定结果与纸笔测验结果之间相关性来探索影响绘画测验的因素，研究结果显示如果把样本中艺术经验极多或极少的被试去除，相关性就会增加，这表明被试的绘画水平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绘画评定的效度22。2.3 心理评估及诊断房树人测验测试目的比较隐蔽，能够有效克服被试有意戒备或无意识的防御心理，并能捕捉被试难以言表的内心冲突。房树人测验能够有效地应用到临床心理诊断治疗中，其中被试特定的绘画特征能对神经症躯体化症状（Psycho-organic signs）、抑郁（melancholic）、认知障碍（Cognitive impairment）等做出诊断8。通过研究无家可归者的绘画特征，发现口头上不承认自己有抑郁情绪的被试，其绘画的特征却指示出其内心抑郁的存在；情感淡漠（Apathy）患者通常伴随着抑郁症状，但却无法通过美国的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DSM-IV-TR）或世界卫生组织的国际疾病与相关健康问题统计分类（ICD-10）获得诊断而及时得到治疗。这些通过口头诊断无法获得的症状却能够表现在房树人绘画中23，也就是说未被临床诊断出的抑郁情绪很可能会在绘画中得到体现，房树人测试作为一种非语言诊断工具，能够有效反映病人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抑郁情绪24。正是因为房树人测验是一种非语言的心理测试工具，该测验在与被试存在语言沟通障碍的时候能发挥有效的作用。因此，该测验常作为测评工具运用在对重症病患，以及精神病患者的心理状态评估中。比如，Perkins等利用房树人测验作为评估透析疗法对治疗精神分裂症的作用，发现治疗前后被试的测验结果有显著差异，并以此得出透析疗法对精神分裂有治疗作用的结论25。在一项针对病人在接受活体器官移植前后的心理状态的研究中，研究者发现器官捐赠者及接受者在手术前进行的房树人绘画中出现折断树枝与完成移植后出现精神病综合征（paradoxical psychiatric syndrome）有显著相关性，出现断枝的绘画特征可以有效预测器官移植手术后精神错乱的发生26。此外，由于儿童的理解能力和表达能力有限，不便于使用常规的自陈量表，因此房树人绘画测验也较常运用在对儿童心理研究的领域。日本学者以房树人测验为心理测评工具，研究经历海啸灾难儿童的心理特征，发现经历过海啸灾难的男童更多表现出焦虑 、被动、不稳定、可变通性差等特征27。在一项利用房树人测试对有受虐经历的儿童心理特征的研究中，通过评价被试在性意识、攻击与敌意性、自我防卫性、信任感缺乏性这四个方面的表征，对有过受虐经历儿童的心理特征进行了评价；发现经历过性虐待的儿童在性意识和攻击性方面明显高于其他儿童。房树人测验能够绕开被试儿童的心理防御机制，帮助其表达难以用语言表述的情绪，能有效检测儿童的性受虐经历，从而使儿童尽早接受干预，并获得相应帮助28。3.问题与争议房树人测验虽已经过了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在来自WwW.lw5u.cOm许多国家得到广泛，但对其的质疑及争议也是不容忽视的。作为心理投射绘画测验的一种，其结果并不适合用于法医学鉴定领域14。尽管许多研究验证了房树人测验在诊断神经症躯体化、抑郁症，以及认知障碍等方面的信度和效度，但另外一些研究也证实了该测验在心理测评中使用的局限性。首先，虽然群体的绘画特征具有统计意义，但在实际操作中往往却不能根据绘画特征完全准确地判别个体的情况。在一项针对非洲受虐儿童的研究中，发现遭受过性侵犯组女童的绘画特征与未遭受性侵犯女童组的绘画特征有显著不同29。但在另一项研究中，研究者对47名遭遇过虐待的儿童及82名未遭遇过虐待的儿童实施房树人测验，并对结果进行评分，发现无法仅根据测验评分的高低区别出被虐儿童30。此外，房树人测验并不能对所有的心理特征都能有效判别，比如自尊，其结果与常用自尊测试的结果并无相关性31。再有，虽然该测验的目的相对隐蔽，但也不能完全避免被试的刻意伪装。在一项研究中，研究者将被试分为四组：精神病患者组，被怀疑是假冒精神病患者组，健康被试组，以及被要求假冒精神病患者的被试。在施测前，研究者向全体被试介绍了精神病患者的绘画特征。在对四组被试的绘画进行评分及统计分析后，发现冒充精神病患者组的得分显著高于其余三组 32。正如Camara，Nathan和Puente （1998）所认为的，一个有说服力心理测评工具应该具备四个要素，一是经过训练的测试者，二是测试应具备一定的信度，三是测试应具备一定的效度，四是有足够基数的跨人群常模数据4。从目前的研究看来，标准化评分后的房树人测验具备较好的评分者间一致性，在诊断神经症、抑郁症、精神疾病等方面具备较好的统计意义上的信度和效度，但大样本、跨文化、跨人群的常模数据的缺乏一直是房树人测验研究和使用中存在的问题。因此，在实际使用中应注意以下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应了解测验的适用范围，以及明确测验不适用的情况。二是谨慎对单个被试的测验结果做出绝对确定性的判断，应结合其它心理测量手段对测验结果进行验证；三是应充分考虑有可能对测验效果产生影响的因素，如被试绘画水平，以及被试对测验规则的熟悉程度。4.总结与展望房树人测验是一种能够有效诊断神经症躯体化、抑郁症、精神病、认知障碍等心理疾病或问题的诊断工具，同时也是一种很好的沟通工具及心理治疗手段。就连质疑者都无法否认其在心理治疗中沟通交流媒介的作用20。首先，本测验具有较强的趣味性和互动性，测验本身目的性比较隐蔽，能够有效地绕过被试心理防御机制，降低阻抗，与被试实现较好的沟通。由于在心理咨询的测验过程中，要求主试与被试就绘画内容及含义进行沟通探讨，在这个过程中，被试往往能在主试针对一些绘画特征分析的引导下，去自省自身可能存在的问题及背后原因，从而增强主被试间的信任关系，提升有心理障碍的求助者获得帮助的意愿，进而获得较好的咨询治疗效果。其次，这是一种有效的沟通手段。在面对一些难以良好沟通的被试时，房树人测试可以有效地帮助研究者了解被试的心理状况，帮助被试表达难言之隐。再则，这还是一种有效的诊断工具。国内外的许多研究已经证实，房树人测验的结果对诊断躯体化神经症、抑郁症、认知障碍，以及精神分裂症等方面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从现有研究来看，针对房树人测验的研究主要有三个视角，一是根据临床心理工作者的经验总结，对特定绘画特征的心理含义或特定人群的绘画特征进行研究；二是针对测验标准化评分的研究，通过统计分析手段，或是同时使用其它自陈量表，并对测试结果进行对照分析，以验证标准化评分的信效度。三是作为测评工具对特定人群的心理评估工具。在我国，房树人测验这类心理投射测验进入较晚，应用较少，但鉴于其所具备的优势，该测验在国内的心理科学研究及咨询治疗领域有广泛研究及应用的空间。具体可以包括以下四个方面：一是测验的影响因素研究，研究心理变量、环境变量，以及文化背景等因素对测验结果的影响，比如被试的情绪是否会表现在绘画中从而影响到测验结果。二是测验的信效度研究，将测验与医生诊断、量表检测、其它心理评估资料相结合，以研究测验检测特定心理特征的信效度，比如验证测验是否能够检测被试已被证实的心理疾病。三是建立适用于中国人的标准化评分体系，通过大量样本的积累，不断完善常模资料，为诊断提供方法及标准。四是作为一种诊断及治疗的工具，应用于心理咨询及治疗、心理学研究、儿童教育，以及人才测评及考核等各个领域。参考文献：1 Buck, J. N. (1948). The H-T-P technique: a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scoring manual. Journal of Clinical Psychology, 4, 151-159.2 Marzolf, S.S., &Kirchner, J.H. (1971). Color in house-tree-person drawings by college men and women. Journal of Clinical Psychology, 27, 504-509.3 Snow, S., &Amico, M.D.(2009). Assessment in the creative arts therapies: Designing and adapting assessment. Illinois, United Sate: Charles Tomas Publisher.4 Camara, W., Nathan, J., & Puente, A. (1998). Psychological test usage in professional psychology: Report to the APA practice and science directorates.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press.5 陈祉妍. (1999). 人格评估中的投射技术. 心理学动态, 7, 54-58.6 龚耀先, 李庆珠. (1996). 我国临床心理学工作现状调查与展望. 中国临床心理学,4 ,1-9.7 张同延，张涵诗. (2007). 揭开你人格的秘密房、树、人绘图心理测验. 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8 Ramirez, C. (1983). Drawing out resistance: The use of the house-tree-person test to facilitate communication in verbal therapy groups. Behavioral Science, 7, 39-49.9 Ericsson, K. , Winblad, B., &Nilsson, L. (2001). Human-figure drawing and memory functioning across the adult life span. Archives of Gerontology and Geriatrics, 32, 151-166.10 Picarda, D., & Lebaza, D. (2010). Symbolic use of size and color in freehand drawing of the tree: myth or reality.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ssessment, 92, 186-188.11 Yi-ting Chen.(2008).A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relationship of project drawing Test, Self-Concept and depression for high school guidance-related teacher. Unpublished master dissertation, Nan Hua university, Taiwan, China.12 Hovsepian, W., Slaymaker, F., &Johnson, J. E. (1980). Handedness as a determinant of Left-Right placement in human figure drawings.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ssessment, 44, 470-473.12 陈侃, 徐光兴. (2008). 抑郁倾向的绘画诊断研究. 心理科学, 3, 722-724.13 陈侃, 申荷永. (2004). 神经症躯体化倾向的绘画诊断研究. 心理科学, 5, 1236-1238.14 Shapse, S.N. (2010) . When a test is not a test:Tests without forensic validity. Retrieved February 2, 2010, from 15 Yamaguchi, M. (1983). Stability of house drawing in the H-T-P test. Janpense Journal of Psychology, 54, 160-6.16 Bieliauskas, V.J., &Farragher, J. (1983). The effect of change of the size of the drawing sheet on the H-T-P IQ scores. Journal of Clinical Psychology, 39,1033-1034.17 ZoltnVass. (1998). The inner formal structure of the H-T-P drawings: An exploratory study. Journal of Clinical Psychology, 54, 611-619.18 梁馨月, 林玉华. (2009). 房树人投射绘画测验计分初探以忧郁情绪困扰儿童为例. 辅仁医学期刊, 7, 75-83.19 张燕. (2010). 房树人投射测验在新生心理普查中的应用价值. 思想理论教育, 5, 70-72.20 Abell, S.C., Horkheimer, R., & Nguyen, S.E. (1998). Intellectual evaluations of adolescents via human figure drawings: An empirical comparison of two methods. Journal of Clinical Psychology , 54, 811-815.21 Dorman, W. I., & Hersen. (2001). Understanding psychological assessment. New York: Kluwer Academic/Plenum Publishers.22 Kaplan, F. F. (1991). Drawing. assessment and artistic skill. The art in Psychotherapy, 18, 347-352. 23 Molnor, G. (2008). Depressive type of drawing test without melancholy. Neuropsychopharmacol Hung, 10,159-64.24 Burkitt, E. (2004). Drawing conclusions from children´s art . The psychologist, 17, 566-568.25 Perkins, C. F., Wagemaker, H., & Levy, B. (1983). The HTP as a measure of change in dialyzed schizophrenic patients. Journal of Clinical Psychology, 39, 448-452.26 Fukunishi, I., Sugawara, Y., Takayama, T., Makuuchi, M., Kawarasaki, H., & Surman, S. O. (2002). Association between pretransplant psychological assessments and posttransplant psychiatric disorders in living-related transplantation. Psychosomatics, 43, 49-54.27 Dewaraja, R. , Sato, T., &Ogawa, T. (2006). Anxiety in tsunami-affected 来自www.LWchildren in Sri Lanka measured by revised childrens manifest anxiety scale and synthetic House-Tree-Person test. International Congress Series, 1287, 74-78.28 Ngernyam, D. (2005). A study of abuse in children by house-tree-person and draw a person: a qunantitative scoring system. Unpublished doctorial dissertation, Mahidol University.29 Louw, A. E., & Ramkisson, S. (2002). The Suitability of the Robets Apperception Test for children (RATC), the house-tree-person (H-T-P) and draw-a-person (D-A-P) scales in the identification of child sexual abuse in the Indian community, an expletory study. Southern African Journal of Child and Adolescent Mental Health, 14, 91-106.30 Palmer. (2000). An investigation of the clinical use of the House-Tree-Person projective drawings in the psychological evaluation of child sexual abuse. Child Maltreatment, 5, 169-175.31 Groth-Marnat, G., & Roberts, L. (1998). Human figure drawings and house tree-person drawings as Indicators of Self-Esteem: A quantitative approach. Journal of Clinical Psychology, 54, 219-222.32 Sheri, R. (2006). The usefulness of the House-Tree-Person projective drawing test for detecting malingered psychosis. DAI-B, 67, 4116.The researches and applications on House-Tree-Person drawing (HTP) testChen xi , Zhao yupingAbstract：House-Tree-Person drawing test is a psychological projective test, which has been proved to be effective in psychological diagnose, treatment, and research. This paper is a review of the related researches. Firstly, each colony has its own drawing characters which can reflect their psychological states. Secondly, the test has good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after interpreted by scoring system. Thirdly, the test could be very useful in psychological assessment, especially in diagnosis of mental illness. However, some problems need to be concerned, such as reliability of test on individual, the risk of camouflage, and shortage of normal data and so no. Finally, The paper has a discussion on the future applications and researches on this topic.Keywords: House-Tree-Person drawing test, HTP，drawing test, projective test, psychological assessment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