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内部控制指数的企业财务危机预警准确性研究_柳彩莲.pdf

2023 年第 16 期柳彩莲：基于内部控制指数的企业财务危机预警准确性研究*本文系武汉商学院校级项目“应用型本科院校校企共建课程的建设研究以 企业内部控制 课程为例”（项目编号：2021Y00）阶段性研究成果。基于内部控制指数的企业财务危机预警准确性研究*柳彩莲（武汉商学院工商管理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56）摘要：如何预测企业财务危机发生概率，一直以来是投资者、监管部门和企业家所关注的问题。与以往文献从财务指标或直接构建财务危机指数不同，文章从内部控制新视角预测企业财务危机，选取 20102020 年上市公司数据，从治理合规性、财务报告质量、经营质量和内部控制缺陷四个目标维度构建企业内部控制指数，并通过 Logistic 模型对企业财务危机发生概率进行预测。研究发现：我国企业内部控制质量呈现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2018 年企业内部控制水平最低；在四个维度中治理合规性对总内部控制指数的贡献最大；比较发现，相对于财务指标回归法和上一期财务危机指数阈值预测法，以内部控制指数回归法预测企业财务预警危机的准确率最高。结果表明文章构建的内部控制指数在企业财务危机预警上具有较好的应用性。关键词：内部控制指数 财务危机 内部控制缺陷 危机预警一、引言自本世纪初美国发生“安然事件”、“雷曼事件”后，企业内部控制已经成为了全球性的企业治理问题。我国监管部门也陆续发布了 企业内部控制规范 企业内部控制配套指引 等文件，旨在加强企业的自身内部控制强度，改善上市公司经营质量。总体来看，企业内部控制质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内部控制有效性明显加强1。但是，近几年陆续曝出的“獐子岛”、“康得新”、“康美药业”等财务造假事件充分暴露出我国上市公司内部控制仍存在诸多问题，这些由内部控制缺陷而导致的财务造假和企业家犯罪行为给企业和投资者带来了巨大损失，也严重影响了资本市场的健康发展。要尽早发现企业内部控制缺陷及由此引发的财务危机，就需要建立一套能准确反馈企业财务危机水平的内部控制指数，以在内部控制指数低于阈值时发出风险警报，进而通过监管部门、企业家和投资者的及时有效干预，促使企业合规经营，降低系统性风险发生概率和投资损失。目前已有国内学者在美国COSO报告指引下建立了企业内部控制评价指标体系，但是该报告提出的“五要素”或“五目标”维度是基于美国资本市场角度开发的2-4然而我国资本市场成立不久、上市企业行为规范性制度未完善、法律法规的惩罚性制度过轻，由此构建的内部控制指标体系不一定适用于中国上市企业。基于此，本文重新构建并测算企业内部控制评价指数，进而从内部控制视角预测企业财务危机发生概率。二、文献回顾（一）企业内部控制指数的构造方法学术上主要通过构造反映企业内部控制结构的指标体系反映企业内部控制质量，如国内计量文献最常用的上市公司迪博内部控制质量指数即是通过选取5个目标层下的63个细分指标构造所得。构建内部控制指数的差异主要体现在选择目标层的方向上，目前国内外文献主要从三个角度展开：一是基于美国COSO报告的内部控制要素，包括内部环境、风险评估、控制活动、信息与沟通、内部监督。陈汉文等3将这种评价定义为内部控制“过程”，是以企业内部控制制度的建立健全性和执行有效性来评判企业的内部控制质量，同时认为基于“过程”的企业内部控制评价更契合审计要求和企业内部控制目标的实现。基于此，他们以此为方向建立了我国企业的内部控制指数并发现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二是基于企业内部控制目标，COSO报告最初对公司内部控制定义了财务报告可靠性、经营效果和效率、合法合规三大目标，此后又增加了战略目标、资产安全目标。相对于“要素”导向型内部控制，“目标”导向型内部控制更受到了学术界的认可5，张继德等6指出实现既定目标是内部控制有效性评价的核心，因此内部控制有效性应该以“为126DOI:10.16144/ki.issn1002-8072.2023.16.019内控&风险2023 年第 16 期相关控制目标的实现提供的保证程度”来衡量。杨小娟和王逢4基于战略、经营、合规、报告以及资产安全五个层次获得企业内部控制指数；三是以企业披露的内部控制缺陷为依据设计的内部控制指数。在SOX法案实施后，企业被要求公开披露内部控制缺陷等信息，因此国外学者也以企业“是否按照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要求披露内部控制实质性缺陷”来判断企业财务报告内部控制是否有效7-8。Paletta&Alimehmeti9以“是否披露内部控制的程序和内部控制报告”来评价企业内部控制有效性。国内学者王海滨和于长春10也认定存在内部控制缺陷披露的企业内部控制有效性较差。上述三种角度构建的企业内部控制评价指数均具有合理性，但基于“过程”的内部控制评价与内部控制的目标导向关联性不高，很难准确反映企业实际的内部控制缺陷，而基于“目标”的内部控制评价尽管能较好反映企业内部控制质量，但由于经营目标、战略目标本身是企业的经营结果，管理层为了提高企业内部控制质量可以实施盈余操纵，因此基于目标角度的内部控制评价也具有一些不合理之处。而基于企业自身内部控制缺陷披露则可能出现企业未披露或未实质披露的问题而导致结果失真。可见，要从内部控制缺陷角度真实反映企业的内部控制，还需要优化内部控制评价指标体系。（二）内部控制对企业财务风险的影响通过加强企业内部控制降低财务风险是管理学中普遍认为可行的方法，相应的实证结论也验证了此观点。廖义刚11从内部控制过程五要素的角度构建了内部控制指数，分析发现高质量的内部控制有助于缓解持续经营疑虑。章铁生等12以迪博内部控制指数代理企业内部控制，研究发现高质量的内部控制能有效降低财务困境风险，存在内部控制缺陷的企业陷入财务困境的可能性更大，且其缺陷的修复会降低财务风险。朱会芳13研究发现内部控制质量提高会降低企业财务风险。徐炜等14实证检验发现内部控制对企业财务风险的影响是显著的倒U型非线性关系。陈明阳等15分析了迪博内部控制质量对公司财务风险的影响，发现内部控制质量能够抑制公司的财务风险，且细分维度下同样存在这一效应。此外，也有学者从逆向角度分析内部控制与财务风险的关系，Rice&Weber16证实了企业管理层在内部控制信息披露中存在机会主义行为，内部控制比较薄弱的公司出现财务错报和财务舞弊的可能性更大，内部控制缺陷最终会导致公司出现高财务风险。林钟高和陈曦17考察发现公司出现内部控制缺陷会显著增加企业财务风险，而内部控制缺陷的修复会降低财务风险。李璐18采用ST企业以及与其配对的非ST企业公司样本，研究结果表明内部控制缺陷正向影响财务困境19。通过对獐子岛公司的深入分析发现当上市公司内部控制存在较大缺陷时，容易诱导管理层决策失误，从而引发财务危机。尽管上述学者均发现了企业加强内部控制能降低财务风险发生，但是尚未有学者挖掘是否可以通过内部控制质量预警企业发生财务危机，因此对于内部控制指数与企业财务危机预警的关联仍有待深入探究。三、上市企业内部控制指数的构建及有效性检验（一）样本选取由于2021年的指标数据缺失过多，研究时期选定为20102020年，对象为A股上市企业，并剔除了金融行业以及2017年以后才上市的企业，最终获得2744家企业样本，数据来源于CSMAR数据库。（二）内部控制指数的构建（1）指标体系构建原则。企业内部控制指数构建过程中指标的选取应秉承以下原则：第一，科学性，也称为代表性，即内部控制指数的涵盖指标应能代表企业发生内部控制缺陷一定的可能性，这种缺陷可能来自于企业管理问题，也可能来自于经营问题；第二，公开性，也称为可行性，即选取的指标不能凭空捏造，要从企业对外披露的信息中直接或间接获取，才能使监管部门和投资者能观测出企业是否存在内部控制缺陷或内部控制质量问题；第三，全面性，即构建的维度（一级指标）要尽可能覆盖企业发生内部控制问题的所有方面，这也意味着指标选取应包括财务指标和非财务指标。（2）企业内部控制评价指标体系。在美国COSO委员会最早发布的 企业内部控制 中将内部控制的目标分为经营目标、报告幕后和合规目标三个，此后2004年又加入了战略目标。我国 企业内部控制基本规范 又增添了资产安全目标。本文认为，战略目标来自于企业的战略决策，作为投资者很难通过战略目标预测企业的内部控制问题，例如营收增长率4、采用市场占有率很难反映出企业的内部控制水平；企业资产安全特征在有限的对外公开信息下，也很难评判，例如资产减值损失是最常用的指标，但是该指标受企业主观调整非常明显，甚至一些企业利用资产减值作为盈余管理的途径20，且从上市公司资产减值的连续性来看，该指标波动较大，也很难预测未来趋势，不适合用于评价企业内部控制。相对来说，企业主动披露的内部控制缺陷是反映企业内部控制质量的重要指标，迪博内部控制指数也是在五个目标1272023 年第 16 期柳彩莲：基于内部控制指数的企业财务危机预警准确性研究表3内部控制指数的有效性检验ST分组审计意见分组净利润分组内部控制缺陷分组非 ST 企业ST企业标准审计意见企业非标审计意见企业不亏损企业亏损企业不存在内部控制缺陷企业存在内控缺陷惬意2690311202651215112470933142635816650.0710.2100.0650.2720.0610.1720.0650.122Wilcoxon 秩和检验T统计量-46.853-87.440-64.015-27.522T 检验Prob0.0000.0000.0000.000Z统计量-34.733-50.708-48.241-19.753Prob0.0000.0000.0000.000指标分组内部控制指数均值N表1企业内部控制评价指标体系变量名称治理合规性目标财务报告质量目标经营质量目标内部控制缺陷目标符号A1A2A3B1B2B3C1C2C3D1D2D3具体定义企业当年发生民事诉讼取 1，否则取 0企业当年被 ST 处理取 1，否则取 0企业或高管存在违规处罚行为取 1，否则取 0企业存在财务重述取 1，否则取 0企业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取 1，否则取 0盈余管理水平绝对值超过 10%取 1，否则取 0净利润亏损取 1，否则取 0营业收入增长率低于-20%取 1，否则取 0流动比率小于 0.5 取 1，否则取 0企业存在内部控制缺陷取 1，否则取 0企业内部控制缺陷数量超过 3 个取 1，否则取 0重大缺陷占比超过 10%取 1，否则取 0权重0.0820.0820.0820.0540.0540.0540.0450.0450.0450.0750.1360.247注：盈余管理水平采用修正后的Jones模型计算；在得到指标体系后，关键的一步是分配各指标权重。目前权重的确定主要有层次分析法、熵权法、主成分分析法等。由于表1指标的数值结构为0-1虚拟变量，为此本文考虑采用层次分析法（AHP）确定各维度的权重（前三个维度的指标重要性很难区分，因此设置等权，最后一个维度则用AHP法确定），最后权重计算结果见表1末列。表2我国上市公司内部控制评价结果年度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总均值内部控制指数0.0470.0580.0660.0670.0640.0730.0770.0890.1190.1050.0940.080治理合规性目标0.0190.0230.0240.0240.0240.0280.0360.0420.0470.0480.0420.033财务报告质量目标0.0200.0220.0210.0210.0190.0210.0230.0260.0400.0230.0190.023内部控制缺陷目标0.0010.0040.0100.0130.0100.0100.0100.0120.0180.0180.0140.011经营质量目标0.0070.0080.0110.0090.0110.0140.0090.0080.0140.0150.0200.012的基础上进一步利用内部控制缺陷进行修正。此外，企业内部控制缺陷主要集中于企业管理、决策、安全生产、招标等方面的程序上，与治理合规性、财务报告质量、经营质量不重叠不冲突，因此可以作为企业内部控制评价指标体系的一部分。结上分析，本文从治理合规性、财务报告质量、经营质量和内部控制缺陷四个目标维度构建企业内部控制评价指标体系，治理合规性目标包含是否有民事诉讼、是否被ST、企业及高管是否有违规处罚行为3个指标，财务报告质量目标包含是否存在财务重述、是否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是否存在盈余管理3个指标，经营质量目标包含净利润是否亏损（反映盈利压力）、营业收入增长率是否低于-20%（反映发展压力）、流动比率是否小于0.5（反映偿债压力）3个指标，内部控制缺陷目标包含是否存在内部控制缺陷、缺陷数量、重大缺陷占全部缺陷数量的比例3个指标，各指标的衡量方式见表1。（三）上市公司内部控制水平及指数有效性检验表2显示了加权计算得到的企业内部控制指数水平，从纵向来看，20102018年内部控制指数呈现上升趋势，说明内部控制质量逐年下降，20192020年指数水平下降，说明2018年以后内部控制质量有所回升。从横向来看，尽管内部控制缺陷目标的权重最大，但是其水平与经营质量目标的内部控制指数水平最低，说明经营质量目标和内部控制缺陷目标的内部控制质量最高。治理合规性目标的内部控制指数水平最高，说明治理合规性目标的内部控制质量最低。从均值也可以看出，治理合规性目标的内部控制质量对总指数的贡献率占41.25%，而经营质量目标和内部控制缺陷目标对指数的贡献率在13-14%之间。在构建企业内部控制指数后，要进一步检验该指数的可靠性。本文采用T检验和Wilcoxon秩和检验考察内部控制指数在ST与非ST、非标审计意见与标准审计意见、亏损与盈利、存在内部控制缺陷与不存在内部控制缺陷企业之间的差异是否显著。由于表2的指数中也包含四个分组指标，因此每组比较分析的指数都剔除了分组指标，例如在检验内部控制指数在ST与非ST企业中的差异时，该内部控制指数剔除了A2指标。表3和表4分别现实了四组指标分类下的内部控制指数差异显著性检验结果，可见非ST企业内部控制指数水平高于非ST企业、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的企业高于被出具标准审计意见的企业、亏损企业高于盈利企业、存在内部控制缺陷的企业高于没有内部控制缺陷的企业，且T统计量和Z统计量对应的显著性概率均小于0.01，由此表明ST企业、非标审计意见的企业、亏损企业和存在内部控制缺陷的企业内部控制质量更低。由此检验结果与预期相符，证实本文构建的企业内部控制评价指标体系是有效的。四、基于内部控制指数的财务危机预警机制（一）企业财务危机的预警方法目前企业财务危机预警体系的构建有两类方法：一是选取企业财务经营指标并以企业风险标志作为分组变量，通过Logistic模型不断优化纳入风险预警系统的指标，提高模型拟合优度，以最终纳入的自变量作为财务128内控&风险2023 年第 16 期表5企业财务危机预警准确率比较预测方法-预测N综合预测准确率-高风险中低风险-实际N（财务指标预测）实际 N（上一期Z指数阈值 25%分位数：1.710）高风险9077166实际N（内部控制预测）中低风险47919471高风险44013672中低风险28519665高风险30275046中低风险39301602072.7%85.9%68.0%注：N是观测值数表4基于Z值的内部控制指数单因素方差分析分组IC 均值N治理合规性财务报告质量经营质量内部控制缺陷高风险（Z1.81）0.11980730.0460.0300.0240.019中风险（1.81Z2.67）0.061152270.0270.0200.0060.007Prob0.0000.0000.0000.0000.000F 统计量851.45337.88240.651333.27146.13风险预警，即通过新企业的经营指标数据代入到模型中计算出企业的财务财务预警值21；二是直接构建财务危机预警指数，然后确定阈值，如果企业的财务危机指数超过阈值，则发出警报，表示属于存在财务危机风险的企业22。根据阈值的档数，可以分为AAA高风险、AA风险适中和A低风险。尽管这两种方法都能预测企业未来发生财务危机的概率，但是准确性较低，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采用财务指标在反映财务危机时表现滞后，二是由于外部环境发生变化，由上一期财务危机指数及阈值预测的本期财务危机指数也不合理。本文认为，内部控制失灵是导致企业发生财务危机的根本原因23，因此在财务危机的预警指标中应以非财务性质的内部控制指标为主。同时财务指标是结果变量、内部控制是过程变量，因此用企业内部控制质量去预测财务危机逻辑上也合理。本文将以Altman的Z指数代理企业财务危机水平，分析内部控制指数能否准确预测企业财务危机，进而发出风险预警信号。Altman的Z-Score模型主要由五个财务指标加权得到，具体计算公式为：Z=1.2X1+1.4X2+3.3X3+0.6X4+0.999X5（1）其中，X1=净营运资本/资产总额，X2=留存收益/资产总额，X3=息税前利润/资产总额，X4=股东权益/负债总额，X5=营业收入/资产总额。Z值越小，企业财务危机越高。一般认为，Z1.81时企业危机发生概率极高，1.81Z2.67时较为安全。在回归预测时以虚拟变量衡量企业财务危机，如果Z值小于1.81取1，否则取0。（二）基于内部控制指数的企业财务风险预警准确率首先基于单因素方差分析法判断不同财务危机企业对应的内部控制指数是否存在显著差异，以判断内部控制与Z值的关系。表4结果显示，高财务危机企业（Z2.67）的内部控制指数均值为0.061，说明高财务危机的企业内部控制质量最差，而低风险的企业内部控制质量最好。F统计量对应的显著性效率小于0.01，表明三组的内部控制指数存在显著差异，因此内部控制指数与企业财务危机值存在显著的负向关联性。在内部控制指数的四个目标维度下，亦有相同的关系结论。其次，运用内部控制指数预测企业财务危机发生的概率，为比较内部控制指数的优势，同时采用财务指标法和Z指数阈值法进行预测，其中财务指标的选取借鉴杨柏辰等21（如表5所示）。此处因变量Z转为0-1虚拟变量，因此采用Logistic模型拟合回归。可以看到，运用财务指标预测法得到的预测精准率为72.7%，而用本文构建的内部控制指数预测的财务危机预警准确率为85.9%，显著高于财务指标预测法。此外，以上一期Z指数75%分位数作为阈值进行预测，得到预测准确率为68.0%，进一步将阈值更改为66.67%、85%、95%分位数时，预测准确率为66.6%、71.83%和72.6%。可见，在预测企业是否发生财务危机上，通过计算企业内部控制指数能进行有效预警，预警的准确率达到85%以上。在得到一家企业的内部控制指数后，可以得企业发生财务危机的预测概率：财务危机概率=11+EXP-1*（5.049428*IC-1.334395）五、结论与启示如何预测企业发生财务危机的概率，不仅是投资者所关心的问题，也是监管部门和企业家控制企业风险的需要。以往学者从财务指标或财务危机指数阈值的角度预测企业财务危机发生的可能性，本文则从内部控制新视角展开。为此选取了20102020年上市公司数据，从治理合规性、财务报告质量、经营质量和内部控制缺陷四个目标维度构建企业内部控制指数，并建立Logistic模型对样本企业的财务危机发生概率回归预测。实证发现：（1）我国企业内部控制质量呈现先降低后上升的趋势，2018年企业内部控制水平最低。在四个维度中治理合规性目标对总指数的贡献最大；（2）以Z得分作为企业财务危机的判别标准，通过内部控制指数回归法、财务指标回归法和上一期财务危机指数阈值法对企业发生财务危机进行预测，得到内部控制指数回归法的准确率最高，证明本文构建的内部控制指数在企业财务危机预警上具有较好的应用性。1292023 年第 16 期柳彩莲：基于内部控制指数的企业财务危机预警准确性研究研究结论有两点启示：（1）在评价企业内部控制质量时应纳入非财务指标。财务指标不仅在反映企业系统危机上表现滞后，同时由于企业代理冲突等原因容易被管理层造假，导致指标失真。为此，在构建内部控制评价指数时应充分纳入非财务指标，包括企业及高管违规情况、审计机构出具的审计意见、民事诉讼等客观事实，这些指标往往能反映企业经营过程中的潜在财务危机，提高内部控制质量。（2）利用内部控制缺陷可以提高企业财务危机预警准确度。通过比较预测表明相对于财务指标法和上一期危机指数预测法，基于内部控制缺陷角度构造的内部控制指数在预测企业财务危机的精确率更高，这为投资者和监管部门量化计算企业财务危机水平提供了方向，即通过设计科学的企业内部控制指数并不断优化资本体系可以提升企业财务危机的预警精确度，进而提前制定监管和投资决策。参考文献：1 沈烈，何璐伶.内部控制对企业风险管理的影响：述评与展望 J.财会通讯，2022（8）：17-23.2 戴文涛，李维安.企业内部控制综合评价模型与沪市上市公司内部控制质量研究 J.管理评论，2013（1）：128-138+176.3 陈汉文，黄轩昊.中国上市公司内部控制指数:逻辑、构建与验证 J.审计研究，2019（1）：55-63.4 杨小娟，王逢.基于熵权法的上市公司内部控制评价体系构建与应用研究 J.金融理论与教学，2020（2）：86-89.5 Tseng Chih-Yang.The Effect of SOX InternalControl Deficiencies on Firm Risk and Cost of EquityJ.Accounting Research,2007（5）:53-71.6 张继德，纪佃波，孙永波.企业内部控制有效性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 J.管理世界，2013（8）：179-180.7 Sun Y.Internal Control Weakness Disclosure andFirm Investment J.Journal of Accounting，Auditing&Finance,2016（2）:277-307.8 Cheng Q.，Goh B.W.，Kim J.B.Internal Contr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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