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英国对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的立场演变.pdf

论论英英国国对对捷捷克克斯斯洛洛伐伐克克反反法法西西斯斯抵抵抗抗运运动动的的立立场场演演变变宋海群(赣南师范大学 新加坡研究中心江西 赣州)摘 要二战时期捷克斯洛伐克出现了形式多样、规模不同的反法西斯抵抗运动 英国对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的立场呈现出阶段性变化:第一阶段为纳粹德国建立之初到丘吉尔上台英国持相对漠视的立场第二阶段从丘吉尔上台后至苏德战争爆发前英国的立场变为积极支持第三阶段自苏德战争爆发至二战结束英国的立场保守性日益严重 之所以会有不同的立场直接原因在于二战形势出现转折性变化根本原因是英国希望尽可能维护、巩固和扩大自身利益甚至不惜牺牲他国利益关键词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运动英国爱德华贝奈斯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 文章编号()作为欧洲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的领导中心之一英国在欧洲反法西斯运动的兴起和发展过程中扮演了不可忽视的角色比如收留、承认捷克斯洛伐克等国流亡政府成立特别行动部()不过英国对欧洲抵抗运动的立场并非完全一致甚至对一个国家的立场也出现阶段性变化 作为东欧地区相对重要的国家之一捷克斯洛伐克出现了形式多样的反法西斯抵抗运动 英国对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的立场是什么值得我们深入研究 对于该问题国内学界仅有赵克仁的英国与欧洲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简单提到了“类人猿”行动、斯洛伐克民族起义但未系统、深入分析英国的立场变化国外学界也尚未出现专门性的成果 笔者利用相关史料系统梳理了英国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的立场演变发现它有三个阶段的变化:第一阶段为纳粹德国建立至丘吉尔上台之前(年 月 年 月)英国持相对漠视的立场第二阶段为丘吉尔上台后至苏德战争爆发前(年 月 年 月)英国持积极支持的立场第三阶段为苏德战争爆发后至二战结束(年 月 年 月)英国的立场日益保守 对这个问题的研究有助于我们分析英国对纳粹法西斯的立场问题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窥探二战时期英国对东欧国家政策的新视角一、相对漠视的立场自希特勒建立纳粹德国至丘吉尔上台捷克斯洛伐克多次面临法西斯威胁 捷克斯洛伐克为了维护国家安全、追求民族解放兴起了多种形式的反抗活动 对此间的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活动英国总体上表现出相对漠视的立场(一)相对漠视立场的微妙变化此间英国的漠视立场并非一成不变大致以 年 月中旬捷克斯洛伐克被纳粹德国肢解为波西米亚摩拉维亚保护国与斯洛伐克“独立国”两部分和二战正式爆发为分界点呈现出漠视程度逐渐减弱的趋势 年 月中旬前英国坚决推行绥靖政策牺牲捷克斯洛伐克人民的利益阻止纳粹德国的进一步扩张 基于此英国对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活动持漠视的立场这可从英国与德法意三国共同制造慕尼黑事件这一历史事实得到证明收稿日期基金项目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研究()”()作者简介宋海群男讲师博士从事二战史研究 年 月中旬纳粹德国肢解捷克斯洛伐克给英国政府高层造成一定程度的触动 月 日英国下院针对该事进行了讨论但并未促使英国首相张伯伦和保守党议员意识到慕尼黑政策已经“穷途末路”汤因比认为辩论的根本目的在于平息张伯伦等人良心上的不安和减轻外界的压力 毕竟英国在慕尼黑会议上承诺会对捷克斯洛伐克的剩余领土提供安全保证 随着波希米亚摩拉维亚地区和斯洛伐克地区逐渐被希特勒控制张伯伦对法西斯的立场有所变化由一味纵容变为兼顾安抚与警告 日张伯伦发表演讲:“这种没有进一步领土奢望的宣言已成什么?我们不要捷克人归并德国的保证已成什么?对同一个来源的任何其他保证还有什么信任可言?为了和平我几乎可以做出任何牺牲但有一样我必须把他排除在外那就是我们已享有了数百年的自由我们永远不会放弃它的”月 日英国外交大臣哈里法克斯在演讲中强调:“要尊重国际事务中的法治尊重弱国如捷克斯洛伐克的权利”不过英国并不真正打算对德国采取强制措施 张伯伦等人发出的警告是希望德国的行动有所收敛 月中旬到 月 日捷克民族和斯洛伐克民族的抵抗活动有所增加捷克斯洛伐克前总统爱德华贝奈斯在 月份从美国回到英国获得丘吉尔、艾登等人的支持 英国的一些贵族也严厉批评了英国政府的漠视立场 年下半年英国仍希望德国进攻苏联 不过令英国感到意外的是希特勒占领波兰之后并未进攻苏联而是把侵略矛头指向西欧 月贝奈斯领导的民族委员会在法国成立 就在民族委员会成立不久英国就初步承认了它并与之签订了军事协定 年初开始纳粹德国逐渐将战火烧到北欧和西欧逼近英国的战略防线 英国不得不派遣远征军进行支援和法国军队组成英法联军共同阻止德军的进攻 在此过程中被编入法军的捷克斯洛伐克空军部队与英军有了更多的接触让英国政府开始认识到捷军的重要性由上可知英国对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活动的立场随国际形势的变化而变化从之前的漠视逐渐转变为有所关注(二)英国持漠视立场的原因第一暂时安全的国际形势 自资产阶级革命以来英国对欧洲大陆逐渐形成了一种务实的外交政策即根据欧洲大陆形势采取灵活的外交策略其核心目的在于维护国家利益 二战爆发前德国不断挑战英国的霸主地位不过尚未对英国国家安全构成严重威胁 二战爆发后德国打败波兰逐渐占领北欧和西欧等国威胁到英国的势力范围 不过法国还在抵抗法西斯意味着英国暂时安全 捷克斯洛伐克被希特勒肢解为两部分并被其控制 但是地处中欧这样的“小”国的沦陷不会直接危害英国国家安全英国漠视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活动也就顺理成章第二绥靖政策的推动 绥靖政策是 世纪二三十年代英国面对法西斯向外扩张时执行的主要政策为了维持凡尔赛体系尽可能维护自身的霸权地位英国企图借德国之手削弱苏联 在这种政策的推动下英国对捷克斯洛伐克人民的抵抗活动持漠视态度 随着德国的威胁日增英国的立场有所变化但并未发生根本性改变其“抗议之举”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应付国内外舆论的压力 即使正式向德国宣战后英国仍未丢弃绥靖政策 直到德国占领北欧和西欧大部分国家后英国才放弃绥靖政策加强与流亡到英国的捷克斯洛伐克空军的合作第三意识形态的掣肘 年 月之前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在捷克斯洛伐克反抗法西斯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这个阶段英国对捷共领导的抵抗运动持漠视甚至敌视态度主要原因在于英、苏两国存在意识形态差异 苏联成立后英国对苏联的态度总体上不友善 年代英国不允许苏联加入国联 年希特勒上台之后国际形势发生变化 但英、苏之间的猜疑并未消除甚至还有所加剧 年代后期面对法西斯势力日益猖獗的国际形势英、苏为建立集体安全体系而作出努力但受意识形态等因素的影响这一构想并未实现 英国对第三国际颇为忌惮认为它是苏联发动“世界革命”的工具 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严格执行第三国际的指示自然受到英国的敌视总之这个阶段英国对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秉持相对漠视的立场但其相对漠视的立场未对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活动产生实质性的影响二、积极支持的立场 年 月至 年 月英国积极支持欧洲反法西斯抵抗运动 丘吉尔上台后确定了用封锁、轰炸和在欧洲内部进行颠覆活动来促使德国灭亡的抵抗战略 此间英国对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的立场也变得积极起来(一)积极支持立场的表现第一加强与流亡至英国的捷克斯洛伐克军队的合作 月 日法国被迫投降对反法西斯战争形势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也深刻改变了在法国作战的捷克斯洛伐克军队的命运 月 日英国外交大臣艾登基于贝奈斯的要求准备将在法捷克斯洛伐克军队转移到别处为此亲自跟海军部负责人进行商讨次日丘吉尔和波兰军队总司令西科尔斯基交谈后在波兰军队的配合下大约 人的捷克斯洛伐克军队成功地被转移到英国它的数量不多不过其中作战经验丰富的几百名空军士兵对英国军事价值颇大 月 日英国和捷克斯洛伐克民族委员会签订军事协定规定“这支军队领导权隶属于英国指挥部战争期间驻扎在皇家空军基地”另外英、捷双方共同组建了一个新的捷克斯洛伐克中队 月 日代号为 的捷克斯洛伐克战斗机中队在杜克斯福德成立 之后该中队在默西塞德岛上空担负起防御任务配置的武器装备性能较差不过仍击落了一架 德军战斗机第二组建特别行动部推动欧洲反法西斯抵抗运动发展 法国败降前英国打算“在对德作战中以海战和空战作为主要方式辅以经济封锁、战略轰炸和法国陆军拖垮德国”随着法国节节败退英国军事高层、外交大臣和首相逐渐意识到形势的严峻自 月中旬开始就不断磋商决定在正面战场之外积极发动反法西斯抵抗运动 月中旬英国成立了以道尔顿为首、专门在法西斯占领区从事暗杀等行动的特别行动部()为了突出反法西斯抵抗运动和 的重要道尔顿向军事参谋长提出建议“将反法西斯抵抗运动上升到与海、陆、空军同等地位的军种 第四军这一军种以敌国、敌占区的贸易联盟和社会主义者为依靠对象制造爆炸、混乱和发动革命”这一提议遭到政府部分高层官员和 一些高级官员的反对 后来英国决定创建秘密军队从事颠覆破坏行动 组建后为了更有效地发动欧洲大陆国家起来抵抗法西斯英国在西欧、地中海、东欧和中东设立分部东欧国家由设立在地中海的分部负责 后来这些分部派出大量的编号不同的组织到欧洲国家从事暗杀等活动派往捷克斯洛伐克的是编号为 号的组织 后来该组织参与了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和英国政府共同策划的暗杀波西米亚摩拉维亚保护官海德里希的“类人猿行动”(二)立场转变的原因第一严峻的反法西斯战争形势的推动 一是法西斯国家发动了疯狂进攻 年 月以来纳粹德国发动了对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和法国的猛烈攻势在短期内占据有利地位除占领他国大片领土外还攫取了大量战略资源使英国的国家安全受到严重威胁 月 日法国被迫投降欧洲大陆几乎都处在法西斯的统治下 后来在纳粹德国的猛烈进攻下英国的一些城镇被毁人员伤亡惨重 二是反法西斯阵营力量薄弱欧战爆发之初美、苏两国尚未正式加入反法西斯阵营 英国长期受绥靖政策的毒害对重整军备工作准备不足无法满足战争形势的需要 正如丘吉尔所说:“年夏法国沦陷后我们就陷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英国各自治领、印度或各殖民地不能给予我们有力支援德军装备十分精良后方还有许多缴获的武器和兵工厂现在正大批集结准备对我们做最后一击远东的日本心怀叵测地瞪着眼睛瞧着我们还直接封锁滇缅公路断绝对中国的物资供应苏俄对纳粹还负有条约义务西班牙随时有可能与我们为敌法国维希政权也随时有可能被迫向我们宣战残存的法国舰队看来行将落入德国之手增强德军的实力”因此严峻的反法西斯战争形势促使英国尽量团结和支持反法西斯阵营力量减轻自身压力第二丘吉尔个人的影响 世纪 年代丘吉尔强烈反对绥靖政策号召对希特勒采取强硬措施丘吉尔同情捷克斯洛伐克人民与流亡到英国的贝奈斯私交甚好曾在贝奈斯的陪同下视察在英国的捷克斯洛伐克部队 年 月 日英国对德宣战当天丘吉尔加入战时内阁重新担任海军大臣 在英法与德国“宣而不战”的形势下丘吉尔在日记中写道:“现在我们将再一次奋起作战捍卫一个无故遭到侵略和蹂躏的弱国权利必须再一次为生存和荣誉而战反抗残酷无情的日耳曼民族的一切疯狂暴行来吧!战斗!”因张伯伦主导英国对外政策两人矛盾不断激化 丘吉尔担任首相后不断发表演讲鼓舞士气 丘吉尔积极团结其他国家共同抵抗法西斯捷克斯洛伐克自然成为英国积极支持的对象在英国积极支持立场的推动下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的威望得到提升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捷克斯洛伐克抵抗运动的发展三、消极支持的立场二战期间英国的对外立场一般会受战争形势变化的影响 苏德战争爆发是二战形势出现变化的关键苏、美参战深刻地改变了战争双方力量的对比 英国对欧洲抵抗运动的立场也随之作出调整由积极支持逐渐转变为消极支持保守性日益凸显政治考量渐趋占据主导地位对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的立场同样如此(一)消极支持立场的变化过程苏德战争爆发后英国对欧洲抵抗运动的立场作出调整尤其在对特别行动部的行动计划和指导思想方面 苏德战争爆发前道尔顿表示:“要准备一个更大规模、更为深远的欧洲革命计划”根据 月 日道尔顿给丘吉尔的备忘录可知英国不仅缩小了之前提出的欧洲革命计划规模还放弃了大规模武装波兰、捷克斯洛伐克两支当时最具潜力的秘密军队代之以小规模地派遣暗杀小组、提供特定武器协助欧洲大陆国家进行颠覆活动 正如他后来所言:“要避免进行大规模起义或在严酷形势下进行野心勃勃的半军事行动的任何企图避免一些抵抗活动领导人的牺牲当我们给出指示后再对敌人进行坚决反击”“抵抗活动领导人”指的是以贝奈斯为代表的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领导人该流亡政府属于资产阶级政府跟英国政府属于同类 捷克斯洛伐克民族委员会成立后贝奈斯一直希望英国政府能够正式承认它为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英国政府以各种理由予以拒绝 苏德战争爆发后苏联于 年 月 日率先承认了它 就在当天英国紧跟苏联承认捷克斯洛伐克民族委员会为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承认贝奈斯为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总统使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具备了与荷兰等其他国家流亡政府同样的国际地位 年 月美国正式参战加速了英国立场的转变 此时特别行动部面临种种困难:一是诸多流亡政府日益独立希望摆脱特别行动部的控制独立自主地领导本国活动二是英国外交部和军事高层质疑特别行动部的独立地位利用种种理由进行干涉最后在 年 月对它进行了重大改组由保守党人塞尔伯思接替道尔顿的职位随之要求特别行动部只能参与纯军事活动具体行动由参谋长筹划此后特别行动部不能独立开展反法西斯斗争只能在英国参谋部的统一指挥下行动 这一定程度上意味着英国不再像以前那样重视欧洲国家的反法西斯抵抗运动了随着盟军取得斯大林格勒战役和库尔斯克战役的胜利、德黑兰会议的召开、第二战场的成功开辟英国不断降低对特别行动部的期望和对欧洲抵抗运动的重视程度 在反攻阶段英国仅将欧洲抵抗运动作为正面战场的辅助力量要求在捷克斯洛伐克、荷兰、比利时、丹麦等国的特别行动部分支机构停止开展抵抗运动只需与这些国家流亡政府进行合作帮助后者和英国控制战后欧洲局势(二)英国立场变化的原因第一二战形势深刻变化的推动 苏德战争爆发初期苏联损失惨重但拖住大量德军减轻了英国的压力 随后苏联逐渐开启战时准备工作释放出巨大的反法西斯战争潜力成为抗击德军的主战场之一 在此背景下英国政府高层和军事长官逐渐意识到盟军在正面战场即可打败法西斯不必大规模发动反法西斯抵抗活动 这种看法随美国对德宣战而得到强化 第二战场开辟后英国在关注二战胜负之余还忙于与诸流亡政权加强关系在欧洲解放区扶持亲英势力第二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的日益壮大 在对战后世界的构想中英国希望苏联之外的欧洲国家政权继续掌握在亲西方势力手中 苏德战争爆发后苏联为了扩大反法西斯阵营大力扶持欧洲各国共产党帮助他们开展抵抗活动 在此背景下捷共在捷克斯洛伐克境内不断发动、组织捷克斯洛伐克人民从事游击活动因此捷共的影响不断扩大群众基础日益广泛基层组织和党员不断增多 年秋天捷共人数达到 人几乎是战前的 倍 月在工业战线上新增了 个基层组织 这使捷共逐渐控制了捷克斯洛伐克的政治权力而这对英国而言是种不祥的征兆 因此英国退而求其次改变对捷共政策谋求与其合作希望与之改善关系为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战后重新掌权创造条件 二战后期苏联在东欧逐渐占据主导地位 因此英国被迫与苏联划分势力范围承认苏联在中欧、东欧的利益不挑战苏联在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保加利亚、波兰、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的优势地位 在这个基础上英、苏达成协议规定英国不能对捷克斯洛伐克提供反法西斯方面的援助四、结语二战时期英国对欧洲国家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秉持了为国家利益服务的立场 二战爆发前后由于深受绥靖政策等因素的掣肘英国相对漠视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甚至在某种层面压制捷克斯洛伐克人民的反抗 法国败降后反法西斯压力急剧增加英国不得不改变以往立场转而大力支持捷克斯洛伐克人民的反法西斯活动 随着苏德战争的爆发和美国正式加入反法西斯阵营世界反法西斯力量大增 这时英国开始着重关注战后欧洲政治经济秩序的恢复从而紧跟苏联即时承认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以此提升后者的国际威望试图保证战后该国政权继续掌握在亲英势力手中进而维护英国在欧洲的战后利益 英国的这一姿态与其说是出于反法西斯战争的需要不如说是英国为自身利益考虑而作出的安排政治考量的色彩尤为浓厚 后来捷共的不断壮大和苏联对捷克斯洛伐克的影响日益扩大导致捷克斯洛伐克的政局和东欧国家反法西斯主导权的掌握向不利于英国的方向发展使英国不得不与苏联达成协议从而放弃对捷克斯洛伐克反法西斯抵抗活动的干预 这是英国的无奈之举也是二战形势演化的结果注 释“抵抗运动”属于专有名词 国内外学界对“抵抗运动”含义的界定不尽一致 比如文暖根、刘邦义、陈英吴、苏瑞林、周尊南、赵承纲、戴成钧、罗志刚、延艺云、赵克仁等人认为抵抗运动指除正规军队交战以外的一切反抗或抵抗活动包括宣传、罢工、示威、游行、颠覆、破坏、袭击、收集情报、训练特务、提供援助、组织抵抗战士逃亡、刺杀、密谋等详情可参阅:文暖根、刘邦义、陈英吴、苏瑞林、周尊南、赵承纲、戴成钧欧洲反法西斯抵抗运动史(陕西人民出版社 年)罗志刚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欧洲抵抗运动武汉大学出版社 年延艺云欧洲抵抗运动(光明日报出版社年)赵克仁英国与欧洲反法西斯抵抗运动(河北人民出版社 年)相比国内学界而言国外学界对抵抗运动的关注更早在突出抵抗运动的方式方法之外更多地关注了抵抗运动的多元化动机即认为反法西斯者并非全部是爱国主义者他们当中还包括纯粹的自由、民主爱好者以及为了惩罚法西斯主义者进行疯狂报复之人他们加入抵抗运动行列或许是为了维护人类正义和世界和平如犹太人详情可查阅:(:)、(:)、:(:)、:(:)结合国内外学界的相关成果笔者认为抵抗运动指二战时期欧洲反法西斯国家和法西斯国家在正面战场之外为了实现民族独立、国家解放保护人权维护公平正义、自由和世界和平在国内外利用游行示威、罢工、暗杀、袭击、恐吓、处决、怠工、与盟国结盟等方式同德意法西斯国家及仆从国进行斗争的活动总和 值得注意的是每个国家具体情况不一样抵抗运动开始时间也不一样特别行动部是二战时期英国政府成立的旨在推动欧洲大陆国家抵抗运动发展的机构 苏德战争爆发前其积极作用比较明显苏德战争爆发后其保守性日益凸显纯粹为英国战后国家利益服务“类人猿”行动是二战时期英国和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共同策划的刺杀波西米亚摩拉维亚保护官海德里希的行动简称斯洛伐克民族起义是 年斯洛伐克“独立国”人民发动的反纳粹法西斯统治势力和蒂索傀儡政权的革命行动结果失败了涉及此问题的代表性成果有:.“”:.:!.(.).为了充分了解英国相关政策的演变过程本文将研究时间起点设在 年希特勒上台之际 年 月初捷克斯洛伐克原总统贝奈斯流亡到英国 年 月从英国前往美国 年 月希特勒肢解捷克斯洛伐克后一支捷克流亡军队在法国成立后来流亡到英国跟随英法军队一同作战关于英国对捷克斯洛伐克救亡政府的承认问题可参见宋海群爱德华贝奈斯与英国对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的承认历史教学问题 年第 期参考文献赵克仁.英国与欧洲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汤因比.国际事务概览第二次世界大战大战前夕 年.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徐友珍.英国对欧洲抵抗运动政策初探.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伊恩克肖.命运攸关的抉择:年间改变世界的十个决策.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温斯顿丘吉尔.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第二卷上部第二分册).吴万沈 译.北京:商务印书馆.布兰达刘易斯.温斯顿丘吉尔:一位政治家的成长.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温斯顿丘吉尔.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上).北京:中国画报出版社.:.:.吕雪峰.从“人民民主”到“准斯大林体制”的建立 战后初期捷克斯洛伐克历史进程中的苏联因素().上海:华东师范大学.:.():.:.:(责任编辑:张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