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河流生态需水约束的调水规模研究.pdf

考虑河流生态需水约束的调水规模研究张丹1,2，鲍军3，李想1,2，尹冬勤4，王芳2，许凤冉2，穆祥鹏2（1.青海大学三江源生态与高原农牧业国家重点实验室,土木水利学院,西宁810016；2.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流域水循环模拟与调控国家重点实验室,北京100038；3.水利部建设管理与质量安全中心,北京100038；4.中国农业大学土地科学与技术学院,北京100193）摘要：为减少以调水和蓄水工程为主体的区域水网建设对生态环境的影响，以大通河为研究对象，筛选 9 种水文学方法计算青石嘴、天堂、享堂 3 个关键控制断面 12 种不同的生态流量过程，基于过去 60 年径流时空分布以及水-能源-生态（water-energy-ecosystem，WEE）纽带模型，开展生态调度计算分析。结果显示：大通河干流河道内生态流量过程沿程增加，青石嘴、天堂、享堂 3 个断面年生态需水总量分别为 1.62 亿14.54 亿 m3、2.46 亿22.04 亿m3和 2.88 亿25.46 亿 m3，且均以 Q90_Q50方法为最大，Tennant（10%）方法为最小；在不同生态需水约束下，引大济湟工程调水规模介于 2.25 亿8.81 亿 m3，占流域多年平均径流量的 7.8%30.5%；生态需水保障率整体表现为非汛期高于汛期，上游高于下游。兼顾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社会发展双重目标，为合理确定调水规模提供技术支撑。关键词：生态流量；水文学方法；水-能源-生态纽带；调水规模；大通河中图分类号：TV697.1文献标志码：ADOI：10.13476/ki.nsbdqk.2023.0089以引调水和调蓄工程为主体的区域水网，可提升水资源配置能力，改变水资源时空格局和经济社会发展布局，同时不可避免地会影响调出河流的生态水文过程。在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背景下，开展河流生态需水量的合理估算以及引调水和调蓄工程的优化调度研究，确保水源区生态系统质量和稳定性不降级，实现兼顾经济社会效益和生态环境效益目标，具有极其重要的指导意义和应用价值1-2。河湖生态流量是维系河湖生态功能、控制水资源开发强度的基础性指标3。生态流量的计算方法主要分为水文学方法、水力学方法、栖息地模拟方法和综合方法四大类4。在确定河流生态需水时，一般需要通过开展文献调研和现场调查，明确关键控制断面、重点生态保护对象、生态习性、主要栖息地、需水规律（流速、水深）等信息。受空间、时间、数据有效性或可获性等众多因素限制，不同生态流量计算方法或多或少都存在一定局限性，不具有普遍适用性5-6。其中，水文学方法以监测流量资料为基础开展计算，通常选定某一时段内天然径流量的某一比例作为生态流量值，具有数据易获取、计算便捷等优势，因而得到广泛应用3-4。不同的水文学方法适用条件不同，计算结果差异很大。即使采用同一种方法，选择不同的数据系列、步长、参数等也会导致计算结果不同。再加上我国河流水系众多，水资源禀赋、生态环境等具有空间异质性，同一条河流不同河段生态流量也呈现较大差异7。目前，对不同生态流量方法计算的结果尚缺少公认的判断标准。一些学者针对生态调度或调水规模等开展了研究。例如：张泽中等8建立了权衡受水区生态和环境水安全的调水规模计算模型。常文娟等9构建了考虑流域节水、调水的水资源承载能力评判模型，以汉江流域为例，对不同水平年、不同调水规模等情景进行了综合评判；刘寒青等10基于水资源承载力评估以及系统可持续性，对南水北调进京规模进行了分析。白涛等11以官厅水库下游减水河段为收稿日期：2023-05-18修回日期：2023-09-06网络出版时间：2023-09-27网络出版地址：https:/ 9 种广泛应用的水文学方法计算青石嘴、天堂和享堂 3 个关键控制断面的生态流量过程，将其纳入大通河流域水资源统一配置，采用水-能源-生态（water-energy-ecosystem，WEE）纽带模型5对比分析不同生态流量过程下引调水和调蓄工程的运行方式、调水规模以及生态流量保障情况。基于本文结果，综合分析河流生态保障、梯级水力发电、水资源利用等优化目标，可为合理确定水资源开发利用上限、调水工程规模及开展环境影响评价等提供技术支撑，达到兼顾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社会发展的双重目标。1研究区域大通河为湟水一级支流、黄河二级支流，发源于青海省天峻县托勒南山，流经青海和甘肃两省，在青海省民和县享堂镇附近注入湟水，见图 1。大通河干流全长约 574km，落差 3085m，平均比降4.55%。大通河流域面积约 1.51 万 km2（3630N3825N，9830E10315E），其中，约 86%的流域面积分布在青海省东北部，另外 80%以上的流域面积处于海拔 3000m 以上，为典型高寒流域。流域径流以冰川融雪和降水为主，多年平均降水量 370480mm，降水主要集中在 6 月至 9 月，占全年降水量的 70%以上，河流冰冻期为 12 月至次年 3 月。青海省甘肃省享堂天堂青石嘴大通河流域黄河流域图例监测站河流水系水电站流域边界省界高程/m2 3902 8413 2923 2923 7433 7434 1944 1944 6452 3902 8414 645多年年平均流量，取0.4多年月均流量作为当月生态流量；若0.4多年年平均流量0.8多年年平均流量，取0.3多年月均流量作为生态流量；当0.4多年年平均流量0.8多年年平均流量，取0.5多年月中值流量作为生态流量。7、32NGPRP综合气候状况以及频率因素，将水文年按照枯、平、丰水年进行分组，取平水年组各月90频率对应流量分别作为逐月的生态流量。4、29年内展布取年平均流量的最小值与多年年平均流量的比值作为同期均值比，再与多年月均流量相乘得到月生态流量。33、37频率曲线用长系列天然月径流数据构建各月水文频率曲线，一般取频率90%或95%对应的月均流量作为对应月份的生态流量。4、33Q90_Q50将全年分为高流量和低流量季节并基于水文自然频率确定生态流量：当多年月均流量多年年平均流量时，构建对应月份水文频率曲线，取频率90%的流量作为生态流量；当多年月均流量多年年平均流量时，取频率50%的月均流量作为生态流量。7、34-35表2关键控制断面河流生态需水量占比Tab.2Percentageofriverecologicalwaterdemandatthethreecontrolstations方案编号生态流量计算方法关键控制断面非汛期生态需水量占年生态需水总量比例/%汛期生态需水量占年生态需水总量比例/%年生态需水量/亿m3年生态需水量占径流量比例/%方案编号生态流量计算方法关键控制断面非汛期生态需水量占年生态需水总量比例/%汛期生态需水量占年生态需水总量比例/%年生态需水量/亿m3年生态需水量占径流量比例/%1Tennant(10%)青14.585.51.6210.07Lyon青10.689.47.3045.3天19.680.42.4610.0天15.284.811.5246.8享20.279.82.8810.0享16.084.013.2045.62Tennant(30%)青14.585.54.8730.08 NGPRP青13.386.710.1362.9天19.680.47.3730.0天20.679.416.3066.3享20.279.88.6430.0享22.177.918.6664.53Tennant(60%)青14.585.59.7460.09年内展布青12.887.34.2826.6天19.680.414.7460.0天18.581.58.7835.7享20.279.817.2760.0享19.380.79.9434.44Texas青13.286.82.9018.010频率曲线(90%)青16.883.210.3064.0天18.981.14.6118.8天22.078.015.1261.4享19.980.15.2818.3享23.276.817.8361.75 Tessman青24.675.47.5546.911频率曲线(95%)青18.981.19.2257.2天32.467.711.7947.9天22.477.613.4754.7享33.466.613.8848.0享24.076.016.0155.46月流量变动青23.077.05.5134.312 Q90_Q50青8.991.114.5490.3天32.867.38.9636.4天15.184.922.0489.6享33.666.510.4836.3享16.983.125.4688.0注：非汛期指11月次年4月，汛期指510月。张丹，等考虑河流生态需水约束的调水规模研究921为评价生态调度效果，采用生态流量保障率进行量化表征36-37，其定义为在一定时期内河道关键控制断面调度后的流量大于生态需水阈值的时段数与总时段数的比值。本文考虑不同时间尺度，其中年生态流量保障率，按年份逐月进行统计，计算生态流量得到保障的月份数与年总月份数（即 12 月）的比值；月生态流量保障率，按月份逐年进行统计，计算该月份中生态流量得到保障的年份数与总年份数（即 60 年）的比值。3结果分析3.1河流生态需水青石嘴、天堂和享堂 3 个断面月均流量及 9 种方法计算的 12 种不同生态流量过程见图 4，年生态需水总量及非汛期和汛期占比情况见表 2，可以看出：青石嘴、天堂和享堂 3 个断面年生态水量分别介于1.62 亿14.54 亿 m3、2.46 亿22.04 亿 m3和2.88 亿25.46 亿 m3，分别占多年平均径流量的10.0%90.3%、10%89.6%和 10%88.0%；不同生态流量过程均能反映出不同断面年内流量变化特征，但由于计算标准和比例不同，不同方法计算结果存在一定差异，且同一方法在不同断面计算结果也存在差异。青石嘴断面生态流量从大到小依次为 Q90_Q50法频率曲线法（90%）NGPRP 法Tennant法（60%）频率曲线法（95%）Tessman 法Lyon 法月流量变动法Tennant 法（30%）年内展布法Texas法Tennant 法（10%）；天堂和享堂断面生态流量从大到小依次为 Q90_Q50法NGPRP 法频率曲线法（90%）Tennant 法（60%）频率曲线法（95%）Tessman法Lyon 法月流量变动法年内展布法Tennant 法（30%）Texas 法Tennant 法（10%）；对于任一断面，汛期（510 月）生态需水量占比大于非汛期（11 月次年 4 月）生态需水量占比，不同生态流量过程中青石嘴、天堂、享堂 3 个断面汛期占比分别介于77.0%91.1%、67.3%84.9%和 66.6%84.0%，其中，Tessman 法和月流量变动法在汛期和非汛期差异最小，Q90_Q50法和 Lyon 法在汛期和非汛期差异最为明显，这说明相较于其他方法，Q90_Q50法和 Lyon 法在反映流量变化特征方面具有更高的敏感度；对于任一计算方法，越靠近下游断面，非汛期生态需水量占比越高；青石嘴断面生态流量过程上包络线由Tessman 法（13 月）、月流量变动法（4 月）、Q90_Q50法（510 月）和频率曲线法（95%）（1112 月）计算结果构成；天堂和享堂断面生态流量过程上包络线由 Tessman 法（13 月 和 12 月）、Q90_Q50法（510 月）和月流量变动法（4 月和 11 月）计算结果构成；3 个断面生态流量过程下包络线均由 Tennant法（10%）计算结果构成。3.2调水工程运行方式及调水规模不同方案下大通河流域多年平均水资源利用量见图 5，引大济湟多年平均引水过程见图 6。可以看出：不同方案下大通河流域多年平均水资源利用量介于 8.84 亿15.46 亿 m3，各方案由大到小依次为方案 1方案 4方案 9方案 2方案 6方案 7方案 5方案 11方案 3方案 8方案 10方案 12，方案 1 水资源利用效益最大，方案 12 水资源利用效益最小，流域水资源利用量与年生态需水量呈明显的负相关关系；3 项引大工程多年平均外调水量介于6.66 亿13.16 亿m3，占流域多年平均径流量的23.1%45.6%，其中引大济湟多年平均外调水量介于 2.25 亿8.81 亿m3，占流域多年平均径流量的7.8%30.5%，方案 1 引大济湟工程调水量最大，方案 12 引大济湟工程调水量最小；不同方案下引大济湟工程的引水过程有一定差异，引水量级自 5 月开始逐步增加，最终达到或保持在最大引水能力，避免了调度期初大通河无水可蓄造成降低生态用水和外调水保证率以及水能利用效率低的情况发生；随着年生态需水量的增加，引大济湟工程引水增加过程变缓且引水规模有所下降。3.3调蓄工程运行方式不同方案下大通河梯级多年平均发电量见图 7，调蓄工程多年平均坝前水位和发电量过程见图 8，可以看出：不同方案下大通河梯级多年平均发电量介于 13.13 亿18.03 亿 kWh，各方案发电量由大到小依次为方案 10方案 8方案 12方案 3方案 11方案 5方案 7方案 6方案 9方案 2方案 4方案1，方案 10 水能利用效益最大，方案 1 水能利用效益最小，梯级发电量与年生态需水量呈明显的正相关关系；不同方案下大通河梯级发电量主要集中在汛期（510 月），占多年平均梯级发电的 69.7%82.7%；不同方案下纳子峡和石头峡水库水位在年内经历一次明显的蓄放过程，当年生态需水量较小时（如方案 1、方案 4），纳子峡和石头峡在汛末期基本可以蓄满，而当年生态需水量较大时（如方案 8、方案 10、方案 12），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纳子峡和石头峡的蓄满率，降低了非汛期水资源供给保障水平。第21卷第5期南水北调与水利科技（中英文）2023年 10 月922Tennant 法(10%)Tennant 法(30%)Tennant 法(60%)Texas 法Tessman 法月流量变动法Lyon 法NGPRP 法年内展布法频率曲线法(90%)频率曲线法(95%)Q90_Q50 法天然流量(a)青石嘴12345678910 11 12204060801001201401601802000220生态流量/(m3s1)月份(b)天堂12345678910 11 12204060801001201401601802000220生态流量/(m3s1)月份Tennant 法(10%)Tennant 法(30%)Tennant 法(60%)Texas 法Tessman 法月流量变动法Lyon 法NGPRP 法年内展布法频率曲线法(90%)频率曲线法(95%)Q90_Q50 法天然流量(c)享堂12345678910 11 12204060801001201401601802000220生态流量/(m3s1)月份Tennant 法(10%)Tennant 法(30%)Tennant 法(60%)Texas 法Tessman 法月流量变动法Lyon 法NGPRP 法年内展布法频率曲线法(90%)频率曲线法(95%)Q90_Q50 法天然流量图4不同水文学方法生态流量过程对比Fig.4Comparisonofenvironmentalflowsofdifferenthydrologically-basedmethods1234567891011120481216水资源利用量/亿 m3方案引大济湟调水量引大入秦调水量引硫济金调水量本地取用水量青石嘴天堂享堂0481216202428年生态需水量/亿 m3图5不同方案下大通河流域多年平均水资源利用量Fig.5AnnualmeanwaterresourcesutilizationoftheDatongRiverunderdifferentscenarios6789101112123540510152025303540引水流量/(m3s1)月份方案 1方案 2方案 3方案 4方案 5方案 6方案 7方案 8方案 9方案 10方案 11方案 12图6不同方案下引大济湟多年平均引水过程Fig.6AnnualmeanwatertransferamountofthewaterdiversionprojectfromtheDatongRivertotheHuangshuibasinunderdifferentscenarios张丹，等考虑河流生态需水约束的调水规模研究9233.4生态流量保障不同方案下关键控制断面逐年和逐月生态流量保障率见图 9 和图 10，可以看出：就逐年生态流量保障率而言，青石嘴和天堂断面介于 25%100%，享堂断面介于 0100%，方案 1 和方案 4 下各控制断面逐年生态流量保障率表现最佳，达到 100%，其他方案下各控制断面逐年生态流量保障率呈明显波动变化，其中方案 12 下各控制断面逐年生态流量保障率波动最大；就逐月生态流量保障率而言，方案 1 和方案 4 下各控制断面逐月生态流量保障率表现最佳，达到 100%，除方案 12 以外，其他方案下各控制断面在汛期 58 月生态流量保障率较低，在非汛期14 月及 911 月生态流量保障率较高；无论是逐年或是逐月生态流量保障率，都表现为上游大于下游，即青石嘴天堂享堂；不同生态流量过程对应不同生境，生态等级要求越高，所需生态流量越大，生态流量保障率越低。4讨论一般认为，当河道内生态流量不小于天然流量的 10%时，河道水生态及两岸陆生生态能够发挥正常功能38，由 Tennant 法（10%）构成生态流量过程下包络线，符合这一结论，而 Q90_Q50法计算结果远大于其他方法的计算结果，这与吴昌贤等35、Pastor等32评估生态流量时得到的结论一致。郑小康等39确定了生态环境等级与 Tennant 法的比例关系，认 为 大 通 河 年 生 态 需 水 占 多 年 平 均 流 量的15%20%可满足流域水生生物的最低流量需求，占12345678910111205101520多年平均梯级发电量/(亿 kWh)方案汛期多年平均梯级发电量非汛期多年梯级平均发电量青石嘴天堂享堂0481216202428年生态需水量/亿 m3图7不同方案下大通河梯级多年平均发电量Fig.7AnnualmeanpowergenerationofthecascadedhydropowerstationsontheDatongRiverunderdifferentscenarios(a)纳子峡(b)石头峡3 1923 1953 1983 2013 20456789101112123400.050.100.150.20月份方案 1方案 2方案 3方案 4方案 5方案 6方案 7方案 8方案 9方案 10方案 11方案 12发电量/(亿 kWh)水位/m5678910111212343 0723 0743 0763 0783 0803 0823 0843 0863 08800.050.100.150.20方案 1方案 2方案 3方案 4方案 5方案 6方案 7方案 8方案 9方案 10方案 11方案 12发电量/(亿 kWh)月份水位/m图8不同方案下纳子峡和石头峡多年平均坝前水位及发电量过程Fig.8Annualmeanfore-baywaterlevelandpowergenerationoftheNazixiaandShitouxiahydropowerplantsunderdifferentscenarios第21卷第5期南水北调与水利科技（中英文）2023年 10 月924多年平均流量的 40%以上可为流域水生生物提供最佳的生存条件，基于此得到尕大滩、天堂和享堂断面年生态需水量分别为0.35 亿4.68 亿m3、0.68 亿5.97 亿 m3和 0.73 亿6.82 亿 m3。李云成等22分析了大通河流量与水深、水面宽、流速等之间关系，考虑了需水对象生长繁殖对径流条件的要求，得到尕大滩、天堂和享堂断面年生态需水量分别为 6.39 亿、10.28 亿和 12.23 亿 m3。此外，有关单位对引大工程调水规模进行的研究论证40-42，其中，大通河总可调水量介于 7.5 亿14.43 亿 m3，引大济湟工程可调水量介于 2.56 亿8.16 亿 m3。本文得到的 3 项工程调水规模介于 6.66 亿13.16 亿 m3，引大济湟工程可调水量介于 2.25 亿8.81 亿 m3，与相关研究论证结果相比量级基本一致。(a)青石嘴19601970198019902000201019562016020406080100120保障程度/%年份方案 1方案 2方案 3方案 4方案 5方案 6方案 7方案 8方案 9方案 10方案 11方案 12(b)天堂19601970198019902000201019562016020406080100120保障程度/%年份方案 1方案 2方案 3方案 4方案 5方案 6方案 7方案 8方案 9方案 10方案 11方案 12(c)享堂19601970198019902000201019562016020406080100120保障程度/%年份方案 1方案 2方案 3方案 4方案 5方案 6方案 7方案 8方案 9方案 10方案 11方案 12图9不同方案下关键控制断面逐年生态流量保障率Fig.9Annualguaranteerateofriverecologicalwaterdemandatthethreecontrolstationsunderdifferentscenarios未来还需深入开展以下几方面研究：一是本文通过 9 种水文学方法计算了大通河干流青石嘴、天堂和享堂 3 个断面 12 种不同的生态流量过程，但未有针对性地考虑大通河不同河段关键保护物种，同时以月为时间步长坦化了生态需水过程。未来需要进一步收集河流断面形态、水生生物水力偏好等资料，综合考虑水文学、水力学、栖息地模拟等方法，另外需要以日为时间步长考虑流量脉冲等生态需水过程，基于上述方法结果展开综合分析，进一步确定适用于大通河不同河段的生态需水量及生态调度方案。二是本文在计算调水规模时，以调出区河流生态需水量作为约束，以水资源开发利用量最大作为目标，没有考虑调入区用水需求及工程调蓄能力。未来需要进一步收集调入区社会经济发展、水资源供需关系及配置工程等资料，进一步确定调水规模。三是受气候变暖和人类活动影响，大通河张丹，等考虑河流生态需水约束的调水规模研究925流域降水、冰川、积雪、冻土等水循环要素改变，造成了径流总量和过程变化。未来需要构建流域水文模型，结合 CMIP6 不同国家、不同模式数据，开展不同升温、碳排放等情景下的径流预估，进一步论证流域水资源可利用量和可调水量。四是本文采用加权法将多目标问题转化为单目标问题求解，归因于本文各目标的优先顺序明显，即河流生态需水优于水资源利用优于梯级水力发电。未来需要考虑采用种群进化类方法，既可以避免权重设置时的主观性，又可以通过获得多目标问题的帕累托解集，进一步识别不同目标间的互馈响应关系。(a)青石嘴(b)天堂(c)享堂0%20%40%60%80%100%120%12 月11 月10 月9 月8 月7 月6 月5 月4 月3 月2 月1 月方案 1方案 2方案 3方案 4方案 5方案 6方案 7方案 8方案 9方案 10方案 11方案 120%20%40%60%80%100%120%12 月11 月10 月9 月8 月7 月6 月5 月4 月3 月2 月1 月方案 1方案 2方案 3方案 4方案 5方案 6方案 7方案 8方案 9方案 10方案 11方案 120%20%40%60%80%100%120%12 月11 月10 月9 月8 月7 月6 月5 月4 月3 月2 月1 月方案 1方案 2方案 3方案 4方案 5方案 6方案 7方案 8方案 9方案 10方案 11方案 12图10不同方案下关键控制断面逐月生态流量保障率Fig.10Monthlyguaranteerateofriverecologicalwaterdemandatthethreecontrolstationsunderdifferentscenarios5结论在国家水网建设以及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本文以大通河流域为例开展河流生态需水约束的调水规模研究，取得主要结论如下：采用了 9 种常用的水文学方法，计算了 12 种不同的生态流量过程。结果表明，不同的生态流量过程均能够反映关键控制断面流量的年内变化特征，大通河干流河道内生态流量沿程增加（青石嘴天堂天堂享堂。参考文献：徐宗学,庞博,冷罗生.河湖水系连通工程与国家水网建设研究J.南水北调与水利科技(中英文),2022,20（4）：757-764.DOI:10.13476/ki.nsbdqk.2022.0077.1王浩,胡鹏.基于二元视角的河湖生态环境复苏与生态流量保障路径J.中国水利,2022（7）：11-15.DOI:10.3969/j.issn.1000-1123.2022.07.015.2左其亭,郭佳航,李倩文,等.借鉴南水北调工程经验构建国家水网理论体系J.中国水利,2021（11）：22-24,21.DOI:10.3969/j.issn.1000-1123.2021.11.026.3THARMERE.Aglobalperspectiveonenvironmen-talflowassessment:emergingtrendsinthedevelop-mentandapplicationofenvironmentalflowmethod-ologies for riversJ.River Research and Applica-tions,2003,19（5/6）：397-441.DOI:10.1002/rra.736.4YIN D Q,LI X,WANG F,et al.Water-energy-ecosystemnexusmodelingusingmulti-objective,non-linear programming in a regulated river:Exploringtradeoffsamongenvironmentalflows,cascadedsmallhydropower,andinter-basinwaterdiversionprojects.J.JournalofEnvironmentalManagement,2022,308：114582.DOI:10.1016/j.jenvman.2022.114582.5李原园,廖文根,赵钟楠,等.新时期强化河湖生态流量管控的总体思路与对策措施J.中国水利,2020（15）：12-14.DOI:10.3969/j.issn.1000-1123.2020.15.006.6葛金金,彭文启,张汶海,等.确定河道内适宜生态流量的几种水文学方法:以沙颍河周口段为例J.南水北调与水利科技,2019,17（2）：75-80.DOI:10.13476/ki.nsbdqk.2019.0036.7张泽中,黄强,齐青青,等.基于受水区生态和环境用水安全的调水规模确定方法C/第六届中国水论坛论文集.2008:521-526.8常文娟,董鑫,马海波,等.基于耗水视角的水资源承载能力及其支撑流域调水规模研究J.长江科学院院报,2020,37（9）：8-12,17.DOI:10.11988/ckyyb.20191464.9刘寒青,刘静,赵建世,等.基于水资源系统可持续性的南水北调进京规模分析J.水资源保护,2020,36（6）：99-105.DOI:10.3880/j.issn.1004-6933.2020.06.016.10白涛,徐燕,孙宪阁,等.官厅水库多目标调度规律与方案研究J.水资源保护,2023,39（2）：101-108,124.DOI:10.3880/j.issn.1004-6933.2023.02.013.11游进军,薛志春,林鹏飞,等.二层结构的流域生态调度研究:松花江流域生态调度实践与应用J.水利学报,2022,53（1）：11-19.DOI:10.13243/ki.slxb.20210260.12彭少明,郑小康,王煜,等.黄河流域水资源-能源-粮食的协同优化J.水科学进展,2017,28（5）：681-690.DOI:10.14042/ki.32.1309.2017.05.005.13傅伯杰,王帅,沈彦俊,等.黄河流域人地系统耦合机理与优化调控J.中国科学基金,2021,35（4）：504-509.DOI:10.16262/ki.1000-8217.2021.04.002.14SIY,LIX,YINDQ,etal.Evaluatingandoptimiz-ing the operation of the hydropower system in theUpperYellowRiver:AgeneralLINGO-basedinte-grated frameworkJ.Plos One,2018,13（1）：e0191483.DOI:10.1371/journal.pone.0191483.15王奕佳,刘焱序,宋爽,等.水-粮食-能源-生态系统关联研究进展J.地球科学进展,2021,36（7）：684-693.DOI:10.11867/j.issn.1001-8166.2021.073.16陈端,陈求稳,陈进.考虑生态流量的水库优化调度模型研究进展J.水力发电学报,2011,30（5）：248-256.17白雁翎,王芳,刘扬.大通河上游径流演变及驱动因素定量分析J.南水北调与水利科技(中英文),2021,19（1）：103-110,167.DOI:10.13476/ki.nsbdqk.2021.0010.18王芳,王天慈,白雁翎,等.大通河降雨径流关系演变与水资源衰减初步研究J.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学报,2021,19（4）：361-370.DOI:10.13244/ki.jiwhr.20200107.19康泽璇,王芳,刘扬,等.基于IHA-RVA法的大通河上中游水文节律变化J.南水北调与水利科技(中英文),2022,20（6）：1065-1075.DOI:10.13476/-ki.nsbdqk.2022.0105.20李想,王芳,刘丰等.流域发电-调水-生态互馈关系研究C/中国水利学会,黄河水利委员会.中国水利学会2020学术年会论文集第二分册.中国水利水21张丹，等考虑河流生态需水约束的调水规模研究927电出版社,2020:103-113.DOI:10.26914/kihy.2020.069784.李云成,王瑞玲,娄广艳.湟水流域水生态保护与修复研究J.水生态学杂志,2017,38（6）：11-18.DOI:10.15928/j.1674-3075.2017.06.002.22胡红云.大通河石头峡水电站建设与鱼类保护J.青海环境,2008,18（3）：113-116,122.DOI:10.3969/j.issn.1007-2454.2008.03.007.23杨玉霞,闰莉,张建军,等.引大济湟总干渠工程对大通河水生生态环境的影响及对策J.水生态学杂志,2012,33（1）：32-36.DOI:10.3969/j.issn.1003-1278.2012.01.007.24张军锋,闫莉,崔玉香,等.引大济湟调水总干渠工程生态环境影响J.水资源保护,2011,27（5）：88-91.DOI:10.3969/j.issn.1004-6933.2011.05.020.25严登华,王浩,王芳,等.我国生态需水研究体系及关键研究命题初探J.水利学报,2007,38（3）：267-273.DOI:10.3321/j.issn:0559-9350.2007.03.003.26TENNANT D L.Instreamflow regimens for fish,wildlife,recreation and related enviromental re-sourceJ.Fisheries,1976,1（4）：6-10.DOI:10.1577/1548-8446(1976)0012.0.CO;2.27于松延,徐宗学,武玮.基于多种水文学方法估算渭河关中段生态基流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3,49（Z1）：175-179.28吴喜军,李怀恩,董颖,等.基于基流比例法的渭河生态基流计算J.农业工程学报,2011,27（10）：154-159.DOI:10.3969/j.issn.1002-6819.2011.10.027.29GAUUPPF,HALLJ,DADSONS.Theroleofstor-age capacity in coping with intra-and inter-annualwater variability in large river basinsJ.Environ-mental Research Letters,2015,10（12）：125001.DOI:10.1088/1748-9326/10/12/125001.30KURIQI A,PINHEIRO AN,SORDO-WARD A,et al.Flow regime aspects in determining environ-mentalflowsandmaximisingenergyproductionatrun-of-riverhydropowerplantsJ.AppliedEnergy,312019,256：113980.DOI:10.1016/j.apenergy.2019.113980.PASTORAV,LUDWIGF,BIEMANSH,etal.Ac-counting for environmental flow requirements inglobal water assessmentsJ.Hydrology and EarthSystemSciences,2014,18（12）：5041-5059.DOI:10.5194/hess-18-5041-2014,2014.32潘扎荣,阮晓红,徐静.河道基本生态需水的年内展布计算法J.水利学报,2013,44（1）：119-126.DOI:10.13243/ki.slxb.2013.01.005.33倪晋仁,金玲,赵业安,等.黄河下游河流最小生态环境需水量初步研究J.水利学报,2002（10）：1-7.DOI:10.3321/j.issn:0559-9350.2002.10.001.34吴昌贤,薄岩,黄微尘,等.黄河干流生态流量赤字及其成因J.南水北调与水利科技(中英文),2020,18（4）：8-16.DOI:10.13476/ki.nsbdqk.2020.0069.35彭文启.生态流量五个关键问题辨析J.中国水利,2020（15）：20-25.DOI:10.3969/j.issn.1000-1123.2020.15.008.36潘扎荣,阮晓红.淮河流域河道内生态需水保障程度时空特征解析J.水利学报,2015,46（3）：280-290.DOI:10.13243/ki.slxb.2015.03.004.37徐珊,夏丽华,陈智斌,等.基于生态足迹法的广东省水资源可持续利用分析J.南水北调与水利科技,2013,11（5）：11-15,98.DOI:10.3724/SP.J.1201.2013.05011.38郑小康,侯红雨,付永锋.基于改进Tennant法的湟水流域河道内生态环境需水量分析J.南水北调与水利科技,2015,13（4）：681-685,690.DOI:10.13476/ki.nsbdqk.2015.04.016.39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青海省水利水电勘测设计研究院.青海省引大济湟工程规划报告R.2003.40黄河水资源保护科学研究院.青海省引大济湟调水总干渠工程水资源论证报告书R.2009.41青海省引大济湟工程建设管理局.青海省引大济湟工程水资源配置及生态用水调度方案R.2016.42Stu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