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物流效率的中介效应和环境规制的调节效应.pdf

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29引言随着我国进入新发展阶段，超大规模内需潜力加速释放，需要更高效的现代流通体系衔接供给和需求，促进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已成为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支撑。“十四五”现代流通体系建设规划指出，坚持创新驱动发展，强化流通科技创新，成为促进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战略方向。在新发展阶段，科技创新已经成为畅通国民经济循环的核心驱动力，是提高流通效率和规模，促进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技术要素。本文从物流效率和环境规制视角，分析科技创新对我国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及作用机制，为加速构建现代流通体系提供参考和借鉴。相关文献综述关于科技创新与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关系，我国学者认为科技创新作为促进流通业现代化发展的直接动力，能有效提高流通资源配置效率，促进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关于科技创新和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直接影响效应研究，如包振山等（2 0 2 2）认为科技创新能够提高劳动生产率和整体资源配置效率，是促进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技术要素，其通过省级面板数据研究发现，科技创新显著推动了我国流通业规模增长，是流通业产业结构升级发展的重要驱动因素。颜见智和杨万寿（2 0 2 3）研究认为科技创新有利于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发展，进而提高流通效率，降低流赵 微（晋中信息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 山西晋中 0 3 0 8 0 0）内容摘要：科技创新已经成为促进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驱动力。本文利用中介效应模型和调节效应模型，探究了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及作用机制。研究发现：科技创新对我国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促进作用，但对不同区域的驱动作用具有异质性，其对东部和中部的促进作用较强，对西部地区的促进作用相对较弱；科技创新有效推动了我国物流效率提升，物流效率在科技创新和流通业高质量发展间发挥了部分中介作用，其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 1 5.2 0%；环境规制正向调节了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关键词：科技创新；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物流效率；环境规制；中介效应中图分类号：F 7 2 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 0 9 5-9 3 9 7（2 0 2 3）1 9-0 0 2 9-0 4文章著录格式：赵微.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物流效率的中介效应和环境规制的调节效应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3（1 9）：2 9-3 2通成本，其通过中介效应模型研究发现，科技创新显著推动了我国流通产业和流通渠道数字化发展。综上所述，科技创新显著提高了我国流通效率和发展规模，是促进我国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要素。科技创新能够提高产业发展效率，其对物流效率提升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如朱青山（2 0 2 1）研究认为科技创新能优化物流业组织方式和业务流程，是提高物流业经营管理效率，促进物流产业效率发展的核心驱动力，其通过岭回归模型研究发现，科技创新显著提高了我国物流业效率。秦雯和倪容（2 0 2 2）通过对珠江西岸物流产业的实证研究发现，科技创新显著促进了我国物流业效率的提升。关于环境规制的调节作用，学者们认为环境规制具有明显的减排效应，对科技创新活动具有显著的调节作用，环境规制和科技创新的有效结合，能有效提高产业发展效率，促进产业绿色转型升级。如韩先锋等（2 0 2 2）研究认为科技创新对产业发展的驱动效果受到环境规制的约束，在政府环境政策的调控和引导下，企业会加大科技创新投入力度，进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发展，其通过省级面板数据研究发现，环境规制在科技创新驱动我国产业结构升级发展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正向调节作用。科技创新是影响物流效率的重要因素，高效物流体系是现代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支撑，因此物流效率提升是科技创新影响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路径。此外，环境规制是调节科技创新活动的重要政策因素，在科技创新活动影响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调节作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物流效率的中介效应和环境规制的调节效应基金课题：山西省教育科学规划课题，编号：G H-2 2 0 8 9 9Commercial&Economic Research30商业经济研究 2 0 2 3年 1 9期用。但目前相关研究主要集中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对于科技创新、物流效率、环境规制和流通业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影响机制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因此本文利用 2 0 0 8-2 0 2 1 年省级面板数据，从物流效率和环境规制视角出发，分析科技创新对我国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及作用机制。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一）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科技创新作为提高产业发展效率和促进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驱动力，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主要体现在推动流通基础设施数字化、促进流通规模增长和提升流通效率三个方面。在推动流通基础设施数字化方面，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数字领域的科技创新，有效推动了流通基础设施数字化升级，进而提高流通业数字化和现代化水平，促进了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在促进流通规模增长方面，科技创新有利于促进流通企业组织变革和技术革新，提高流通企业劳动生产率和资源配置效率，进而促进流通规模增长。在提升流通效率方面，流通企业对产品、技术和服务领域的科技创新，有利于促进流通业态和模式创新，实现流通供需的精准适配，进而提高流通效率。通过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H 1：科技创新能够促进流通业高质量发展。（二）物流效率的中介作用科技创新通过物流效率驱动流通业高质量发展。一方面，移动互联网、大数据、物联网等领域的科技创新活动，有效提高了物流行业的产业数字化和现代化水平，进而提升了物流行业的资源配置效率。物流效率作为缩短商品流通时效的重要手段，随着物流效率的提升，能有效降低资源要素的流通成本和时效，促进商品要素在更大范围高效流动，从而实现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另一方面，科技创新能够促进物流行业的产业结构升级，优化物流企业的生产方式和组织形式，通过技术变革和组织创新，提高物流行业的劳动生产率和经营管理效率。现代物流体系是商品和资源要素高效流通的重要保障，科技创新有利于推动物流行业产业结构升级，提高物流效率和服务质量，从而为流通业高质量发展提供物流支撑作用。通过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H 2：科技创新通过提升物流效率促进了流通业高质量发展。（三）环境规制的调节作用环境规制具有显著的减排效应，依靠环境规制推动科技创新发展是我国改善环境质量的重要抓手。环境规制将企业环境污染的外部性转化为企业内部成本，有利于引导企业开展科技创新活动以减少能源消耗和污染排放，进而促进技术进步和产业结构升级（王艳和于立宏，2 0 2 3）。在环境规制政策和工具的引导下，流通企业倾向于增加科技创新投入，以抵消环境规制对其成本的影响。环境规制引导下的科技创新活动显著降低了流通业成本和污染排放，促进了流通业产业结构升级，进而推动了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因此，在环境规制影响下，企业会更加积极地开展科技创新活动，进而促进流通业高质量发展。通过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H 3：环境规制正向调节了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研究设计（一）模型设定为考察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构建如下双向固定效应模型：H D Ci t=0+1T e c hi t+2C o n t r o li t+i+t+i t （1）其中，i 表示省份，t 表示年份，H D C为流通业高质量发展水平，T e c h 为科技创新水平，C o n t r o l 为控制变量，i为地区固定效应，t为年份固定效应，i t为随机项。为检验科技创新通过物流效率影响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间接作用机制，构建如下中介效应模型：L o gi t=0+1T e c hi t+2C o n t o li t+i+t+i t （2）H D Ci t=0+1T e c hi t+2L o gi t+3C o n t o li t+i+t+i（3）其中，物流效率（L o g）为中介变量，若 1不显著，则说明中介效应不显著，若估计系数 1、1、2均显著，则说明物流效率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若 1、2显著且1不显著，则说明物流效率发挥了完全中介作用。为检验环境规制在科技创新影响流通业高质量发展中的调节作用，在式（1）的基础上，加入科技创新和环境规制的交互项，构建如下调节效应模型：H D Ci t=0+1T e c hi t+2T e c hi t*E Ri t+3 C o n t r o li t+i+t+i t （4）其中，若 2显著为正，则说明环境规制正向调节了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若 2显著为负，则说明环境规制显著抑制了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二）变量测度1.被解释变量：流通业高质量发展（H D C）。借鉴杨仁发和徐晓夏（2 0 2 3）、杨海丽等（2 0 2 3）的研究，从流通基础设施数字化、流通规模、流通效率三个方面，构建流通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见表 1），利用熵权法测算流通业高质量发展水平。2.核心解释变量：科技创新（T e c h）。借鉴韦佳培（2 0 2 2）商经研究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31的研究，为消除人口规模的影响，利用每万人专利授权量进行衡量。3.中介变量：物流效率（L o g）。借鉴朱青山（2 0 2 1）、秦雯和倪容（2 0 2 2）的研究，以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从业人数、公路和铁路总里程作为投入指标，以物流业总产值作为产出指标，利用 S F A模型对物流效率进行测算。4.调节变量：环境规制（E R）。借鉴方应波等（2 0 2 3）的研究，利用单位 G D P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排放量进行衡量（负向指标），为加强可读性，利用如下极差标准化公式将其转化为正向指标：Xi=（M a x-Xi）/（M a x-M i n）（5）其中，Xi为单位 G D P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排放量，Ma x 为其最大值，Mi n 为其最小值，转化后 E R的区间范围为 0，1 。5.控制变量。借鉴包振山等（2 0 2 2）、杨仁发和徐晓夏（2 0 2 3）、杨海丽等（2 0 2 3）的研究，选择如下控制变量：城镇化水平（U r b a n）、政府干预（G o v）、产业结构升级（S t r u）、对外开放水平（O p e n）、交通基础设施（T r a f f）、居民收入水平（I n c o m e）作为控制变量。其中，城镇化水平利用年末城镇人口比重进行衡量；政府干预利用地方财政支出占 G D P的比重进行衡量；产业结构升级利用第三产业和第二产业之比进行衡量；对外开放水平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占 G D P 的比重进行衡量；交通基础设施利用公路和铁路密度进行衡量；居民收入水平利用居民人均收入的对数进行衡量。（三）数据来源本文选取 2 0 0 8-2 0 2 1 年我国 3 1 个省份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本（不含港澳台地区），数据来源于 2 0 0 9-2 0 2 2 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以及国家统计局官网、各省份统计局官网，对缺失数据运用插值法进行补充。实证分析（一）基准回归与异质性检验Ha u s ma n 检验显示使用固定效应模型，因此本文利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分析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检验结果如表 2 所示。列（1）为未加控制变量，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结果显示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列（2）为加入控制变量后，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结果显示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在 1%的显著性水平下，科技创新水平每提升 1%，流通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将提升 0.2 9 6%。科技创新对流通基础设施数字化、流通规模增长和流通效率提升具有积极影响，其是促进我国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技术要素，假设 H 1 成立。列（3）-（5）为东、中、西部地区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结果显示科技创新对不同区域表 2 基准回归和异质性检验结果注：*、*、*分别表示在 1%、5%、10%水平下显著，括号内数值为 t 值，下同。表 1 流通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表 3 稳健性估计结果表 4 机制检验结果Commercial&Economic Research32商业经济研究 2 0 2 3年 1 9期作者简介：赵微（1 9 8 6-），女，汉族，山西太原人，硕士，晋中信息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产业经济、流通经济等。参考文献：1.包振山，徐振宇，谢安.技术创新、产业结构升级与流通业发展 J .统计与决策，2 0 2 2，3 8（5）2.颜见智，杨万寿.科技创新对居民消费的影响机制研究基于流通数字化视角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3（7）3.朱青山.科技创新对物流业效率的影响实证分析基于岭回归模型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1（9）4.秦雯，倪容.科技创新对珠江西岸物流产业效率的影响基于超效率三阶段数据包络分析模型 J .科技管理研究，2 0 2 2，4 2（2 0）5.韩先锋，李佳佳，董明放.中国绿色技术创新的动态产业升级效应研究基于异质环境规制的调节 J .运筹与管理，2 0 2 2，3 1（1 2）6.王艳，于立宏.环境规制工具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偏好的影响研究 J .管理评论，2 0 2 3，3 5（2）7.杨仁发，徐晓夏.数字经济对商贸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 J .中国流通经济，2 0 2 3，3 7（5）8.杨海丽，罗越月，向能等.数字技术驱动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动态空间效应研究 J .宏观经济研究，2 0 2 3（3）9.韦佳培.科技创新视角下商贸流通业集聚对绿色经济发展的影响研究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2（1 4）1 0.方应波，谢源，易文芳.产业结构、环境规制与绿色发展效应：基于广东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 J .科技管理研究，2 0 2 3，4 3（4）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但存在显著的区域异质性，科技创新对东部和中部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更强，对西部地区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果相对较弱。相较于西部地区，东部和中部地区流通产业基础和人力资本更具有优势，更加有利于发挥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技术赋能效果。（二）稳健性检验为保证研究结果的稳健性和可靠性，采取如下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第一，更改样本量，删除流通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前 1 0%和后 1 0%的样本，对剩余的 3 4 8 个省份样本进行重新回归；第二，删除直辖市和自治区样本，对剩余的 3 0 8 个省份样本进行重新回归；第三，替换解释变量，利用每万人实用新型专利授权量对科技创新进行重新测度；第四，替换被解释变量，从流通规模和流通效率两个维度重新测算流通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稳健性检验结果如表 3 所示，研究结果表明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说明本研究模型具有较高的稳健性。（三）机制检验利用中介效应模型和调节效应模型检验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机制，研究结果如表4 所示。列（1 0）为基准模型估计结果，结果显示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列（1 1）显示科技创新对物流效率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在 5%的显著性水平下，科技创新每提升 1%，物流效率将提升 0.3 9 1%。列（1 2）在基准模型中加入了中介变量（物流效率），结果显示科技创新的估计系数有所下降但依旧显著为正，说明科技创新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值为 0.0 4 5，其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 1 5.2 0%。科技创新对物流效率提升具有显著促进作用，物流效率是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基础，因此物流效率在科技创新影响流通业高质量发展过程中起到了显著中介作用，假设 H 2 成立。列（1 3）显示，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系数显著为正，科技创新与环境规制的交互项显著为正，说明环境规制正向调节了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环境规制能够有效引导流通企业进行科技创新活动，在完善的环境规制制度和工具引导下，环境规制和流通科技创新的有效结合，是增强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提升效果的重要途径，假设 H 3 成立。结论及政策建议本文利用固定效应模型、中介效应模型和调节效应模型，实证检验了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及作用机制。研究结果表明：科技创新显著推动了流通业高质量发展，该结论在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仍成立；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具有区域异质性影响，中部和东部地区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果较强，西部地区科技创新的驱动效果相对较弱；科技创新显著推动了物流效率提升，物流效率在科技创新与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过程中发挥部分中介效应，其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 1 5.2 0%；环境规制正向调节了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果，显著增强了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提升效果。基于本文的研究结论，提出如下政策建议：第一，科技创新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因此政府要加大流通领域的科技创新投入，提升流通业科技创新水平，促进流通业数字化和现代化发展；第二，物流效率是促进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因此各地政府和物流企业要加快完善现代物流服务体系建设，全力推动物流效率提升，强化物流服务对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服务保障作用；第三，环境规制对科技创新活动具有重要引导和调节功能，因此各地政府和环保部门要强化政策引导，积极发挥环境规制对科技创新的促进和引领功能，引导和促进流通领域科技创新活动发展，为流通效率提升和流通规模增长提供政策保障。商经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