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深度学习的M型阅读路径建构及教学应用.pdf

1论道1特约主持/姜联众聚焦课改促进深度学习的M型阅读路径建构及教学应用王 惠1 王一可?（1.广州市教育研究院，广东广州5 1 0 0 0 0；2.佛山市科学技术学院，广东佛山5 2 8 0 0 0）摘要：随着我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转向“全面深化”阶段，深度学习成为提升教学效能的重要路径，语文学科也函待通过深度学习实现教学改进。文本是语文学科“教一学一评”的重要载体，语文学习是一个在文本实践活动中不断落实知识、提升思维的过程。而文本实践活动必须深入文本内部，凭借隐性知识和隐性思维把握文本已知信息，调动活性知识和活态思维对文本未知领域进行深度掘进，最终在完成文本实践活动的同时深化知识和强化思维。M型阅读路径是对这一过程的抽象表达，该路径的建构和教学应用，可以促进语文学科的深度学习，实现读写能力和语文素养的提升。关键词：深度学习；M型；文本；知识；思维一、深度学习视域中的语文学科及其教学什么样的学习才是深度学习？刘月霞在指向“深度学习”的教学改进：让学习真实发生一文中说：“我们所谓的“深度学习，是指在教学中学生积极参与、全身心投人、获得健康发展的、有意义的学习过程。”钟启泉在深度学习：课堂转型的标识一文中引用了佐藤学的界定：“深度学习是学习者能动地参与教学的总称”，亦即通过学习者能动地学习，旨在培育囊括认知性、伦理性、社会性能力，以及教养、知识、体验在内的通用能力。因此，发现学习、问题解决学习、体验学习、调查学习等，均属于深度学习的范畴。”2 简言之，“深度学习”是学习者积极参与的学习，是旨在问题解决的学习，是寻求意义的学习。语文学科具有不同于其他学科的独特属性，作为一门学习“祖国语言文字运用的综合性、实践性课程”，语文学科的“教一学一评”活动都是以文本为载体进行的，所以语文学科的深度学习需要在厘清“文本”及其语言与文本的关系的基础上开展。文本是语言文字建构与运用的成果，作者调动语言文字材料、运用语言文字知识对语言文字进行建构，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思想、情感、认知和经验，而这些内在的思想、情感、认知和经验往往寄托在来自世界和生活的生动材料上，文本因此有了形式（言）内容（象）和主旨（意）三个要素，它们分别回答“怎么写的”“写了什么”和“为什么写”三个问题。语言文字有字、词、词组、句子、句群五级单位，文本有言、象、意三个要素，语言文字和文本之间的关系图式如下：字词词组向子句群正因为如此，学生从一个文本实践活动中获得的不仅仅是语言文字运用能力，还有生活的广度、文化的高度、生命的温度、思维的深度等内容要素和主旨要素。也就是说，针对单篇文本的解读，同样可以满足深度学习的要求，达成深度学习的目标；不仅如此，甚至只有深度解读单篇文本的学习实践，才能真正夯实学科知识基础，实现学科素养目标。在语文学科领域，深度学习正在成为课堂改革和教学效能提升的抓手，基于单元统整和问题导向的、在真实情境中开展活动和完成任务的教学活动也方兴未艾，但不可回避的现实问题是：对于绝大多数教师来说，基于单元学习的教学设计难度大；语文学科单元学习的有效性还需要在学理上进一步论证；目前探索的成效也还有待进一步观测和研究。笔者以统编高中语文教材必修上册第七单元的三篇现代文散文名篇一一故都的秋荷塘月色我与地坛（节选）为教学内容，在核心素养目标的引领下，基于单元统整和问题导向，语意个语言语用内容文本主旨形式【2 2|语文教学通讯高中|2 0 2 4.4特约主持/姜联众一论道1设计了情往兴来如赠似答一一从故都的秋)等散文名篇中的“树”说起的教学方案并组织了教学活动。教学环节分为“读懂文本中的树”、“发现自然中的树”和“建构生命中的树”三部分，每一个环节都安排了读写活动任务，引导学生在言、象、意的统一关系中读懂文本，并在人、树、文的有机关系中感悟生命、自然和文化，从而启发学生的自然情怀、激发学生的生命咏唱。如下图：文本交融景言象短句：简练槐树：故都的秋白描：朴素落蕊满地清冷的趣味一个苦心孤谐的人叠词：繁复柳树：朱自清：荷塘月色比喻：典雅色阴姿丰淡泊的心志一个心神不宁的人我与地坛（节长句：严谨柏树：深沉的思索选）反复：强烈苍黑镇静文本中的“树”一言自然中的“树 一象文生命中的“树”一意以文化人这一教学活动成效不错，但其顺利推进必须要以深人的这是从学习者和学习对象的交互关系而言的。“深度学习”旨在让学生真正成为学习的主人，它以培育学生核心素养作为教学目标追求，对学科知识进行深度加工，促进教与学方式的根本性转变。”3 从学习者本身的学科素养提升来说，通过一次次文本深度阅读的学习过程，学习者的知识实现深度加工，思维得到深度激活，这才是文本阅读也就是语文深度学习的目的之所在。众所周知，叶圣陶先生多次提到课文无非是个例子。从深度学习的角度来看，作为例子的文本的作用是夯实学习者的情知识和思维基础。事实上，一个阅读者是在用语文学科知识和意人郁达夫：史铁生：“一个失魂落魂的人”语文学科思维进人文本，一个写作者也是在用语文学科知识和语文学科思维输出文本。基于此，笔者建构了M型语文深度学习模式，如下图：高点：文本显性信息（内容）高点：文本隐性信息（形式和主旨）高点线条4单篇阅读教学作为保障。基点二、促进深度学习的M型阅读路径建构文本是体现语文学科综合性和实践性的重要载体，对文本的阅读只有在深度学习中才能真正实现。在学习者的阅读行为中，关于“深度”的要求应该体现在阅读主体（学习者）和阅读对象（文本）两方面。就阅读主体而言，如果仅仅是用眼晴看书、用手翻书、用口读书、用笔抄书，显然是没有深度的；只有从外在的身体层面“深人”到内在的身体层面，即心和脑的层面，才是有深度的。换句话说，当一个学习者的阅读活动，伴随着心灵层面的情感反应、头脑层面的思维活动，其阅读过程便是一个深度学习的过程。就阅读对象而言，如果文本仅仅只作为由语言文字符码建构而成的整体进入阅读主体的视觉感官，只提供“写了什么内容”的信息给读者，显然是没有深度的；只有透过由语言五级单位所建构的显性信息层面，呈现出隐含在文字之中的人物的灵魂世界、作者的思想情感，才是有深度的。如前，作者在运用语言文字建构一个文本的过程中，必然伴随着灵活的思维活动，表达思想，选取材料，并按照一定的思路组织行文。“思想”“思维”“思路”都是不可见的深度生命活动，学习者在文本解读的过程中，要通过文本的显性信息，在思维活动中发掘文本的隐性信息。综上，阅读行为中的深度学习，对于学习者而言，应该是基于心灵和大脑的学习；对于文本来说，应该是深人文字符码之中、超越文字符码之上的阅读。无论是学习者还是文本，深度学习都应该是从外在的可见的，进入到内在的不可见的学习过程。3基点：隐性知识和隐性思维基点：活性知识和活态思维基点：深化知识和强化思维字母M由5 个点（上方2 个，下方3 个）和4 条线组成，上方2 个点标记为高点和高点，下方3 个点标记为基点、基点和基点，中间4 条线标记为线条、线条、线条和线条。高点和高点指向的是文本，前者代表文本的显性信息（内容），后者代表隐藏在语言文字和文本内容之后的隐性信息，主要是文本形式和主旨。基点代表进人文本之前学生已经具备的隐性知识和隐性思维，其中隐性知识包含已经积累的语料，包含语法、修辞、逻辑知识在内的语用基础知识、文本知识、文化常识和生活常识。基点代表把握文本显性信息（内容）之后的活性知识和活态思维，其中活态思维包括直觉思维、形象思维、逻辑思维、辩证思维和创造思维。在阅读文本的过程中，在获得文本显性信息（内容）的基础上，学生通过复杂而又灵活的思维活动，将隐性知识变化为活性知识，一方面对可见的文本显性信息进行分层梳理、分类梳理、分析与概括，一方面在深度鉴赏和探究中得出文本不可见的隐性信息（形式和主旨），同时形成有机而又统合的文本“言一象一意”结构图式，并且在自己的身心体验、生命活动中加以内化。基点代表在对文本隐2024.4|语文教学通讯高中2 31论道1特约主持/姜联众性信息进行解读和对文本隐性结构加以把握之后，必然被深化的知识内容和被强化的思维品质。这些被深化的知识内容和被强化的思维品质在下一次文本解读活动中，会成为基点。由此，通过一次包含理解、鉴赏和探究在内的文本深度阅读活动，学生的文本实践能力必然得到提升。线条、线条、线条和线条代表活动路径。线条是从隐性知识和隐性思维到文本显性信息（内容）的进入路径；线条是对文本显性信息（内容）的处理路径，包括分层梳理、分类梳理、分析与概括等；线条是从已知的文本显性信息（内容）通过鉴赏和探究活动获得未知的文本隐性信息（形式和主旨）的过程；线条是知识内化和思维强化的积累沉淀路径。深度学习表现在对文本未知领域亦即文本深度的掘进和探索过程中，不断调动深潜的隐性知识和隐性思维。事实上，文本的世界极其浩瀚广阔，对于学生来说，每一个文本都只是一个例子，学生在语文学科的学习中，要读懂的不只是这一篇或者这一类，而是要真正实现学科知识功底的不断深化和语文思维品质的不断提升。该阅读路径和实践模型的特点有五：1.通过“基点”和“高点”在知识、思维和文本之间进行区分。知识和思维是基础，也是学科核心素养的主体；文本读写活动只是知识和思维的运用，只是学科核心素养的表征。2.通过“线条”在知识、思维和文本之间建立关联。文本读写活动是知识和思维的运用过程。3.通过“高点”和“高点”对文本要素进行区分，高点为显性的、可见的信息，高点为隐性的、不可见的信息，由此表明文本本身是有深度的，而学习者只有经由深度学习（也就是基点的活动）才能抵达文本的深处。4.文本本身只是一个例子，要实现的是学习者知识的夯实和思维的提升，也就是基点。5.突出了基点也就是活性知识和活态思维。通过活性知识和活态思维的综合活动达成对高点即文本隐性信息的解读，这是一个被语文学科教学长期忽略的环节。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2 0 1 7 年版2 0 2 0 年修订）把“思维发展与提升”作为语文学科核心素养的一个主要方面，并指出“思维发展与提升是指学生在语文学习过程中，通过语言运用，获得直觉思维、形象思维、逻辑思维、辩证思维和创造思维的发展，促进深刻性、敏捷性、灵活性、批判性和独创性等思维品质的提升”4。事实上，基础教育语文学科并没有安排专门的思维课程，思维品质的发展与提升是在“语言运用”也就是文本读写活动中实现的。如果阅读中的理解是经由知识和思维的同步和双向运用而达成，那么其中的知识一般而言是客观的、是没有深度的，这样思维才有深度。语文的深度学习，阅读的深度推进，看似【2 4|语文教学通讯高中|2 0 2 4.4只是一个语言素材的积累和运用、语言知识的学习和运用过程，实则应该是一个人思维品质的培养和提升过程。三、通过M型阅读路径的教学应用实现语文学科深度学习M型阅读路径的建构旨在通过深度学习实现教学效能提升和学生素养提升。笔者在教学应用中不断探索，取得了很好的成效。现以2 0 2 3 年高考语文新课标I卷的现代文阅读为例进行阐述。新课标I卷的现代文阅读为文学类文本阅读考查。文学类文本主旨深刻、内容复杂、形式灵活，是阅读难度较大的一类文本，需要学生更加充分而又灵活地调动隐性知识和隐性思维，让知识和思维进人活性状态。符合深度学习特征的文学类文本的阅读过程完成之后，学生的知识会得到深化，思维会得到强化，亦即以文本读写能力为表征的语文学科核心素养会得到提升。2023年新课标I卷的现代文阅读I 选用的文学类文本是当代作家陈村的给儿子这是一篇构思巧妙的回忆性散文，其内容是对自己青年时代到农村去的路途见闻、生活场景、劳动经历、和农民打交道的种种感受的回忆，但却以和未来成年时的儿子对话的方式，让儿子重走自己走过的路，和自己一样去经历和感受，从而获得成长。这也是一篇主旨非常丰厚的文学作品，除了成长主题、传承主题，还有与乡土中国一书呼应的“三农”（农业、农村、农民）主题。文后的第一道主观题是：“下田去吧，儿子”这个段落，写出了多重的身心感受。请加以梳理概括。”题干中“下田去吧，儿子”这个段落”的内容如下：下田去吧，儿子。让太阳也把你烤透。你弯下腰，从清晨弯到天黑，你恨不得把腰扔了。你的肩膀不是生来只能背背书包的。你挑起担子，肩上的肌肉会在扁担下鼓起。也许会掉层皮，那不算什么。你去拔秧，插秧，锄草，脱粒。你会知道自己并非什么都行。你去握一握大锹，它啥时候都不会被取代。工具越原始就越扔不了，像锤子，像刀，总要的。你得认识麦子，稻子，玉米，高梁，红薯。它们也是扔不了的。你干累了，坐在门边，看着猪在四处漫游，看着鸡上房，鸭下河，鹅窜进秧田美餐一顿。你听着杆声，感觉着太阳渐渐收起它的热力。你心平气和地想想，该说大地是仁慈的。它在无止无息地输出。我们因为这输出，才能存活，才得以延续。题干中的“多重的身心感受”是对这一段话所写内容的高度概括，“多重”即意义分层，意为这一段话可切分出好几个意义层级。“身心感受”即意义分类，意为这一段话既写了身体感受，也写了心灵感受，也就是说，“多重的身心感受”这一概括既包括对段意的分层梳理，也含有对段意的分类梳理。题干中的“梳理概括 针对的便是“多重的身心感受”。“多重的身心感受”本身就是对段意的精要概括，这里的“梳理概特约主持/姜联众一论道1括”其实是梳理和分析。梳理包括分层梳理和分类梳理，分层梳理出“多重”的层级，分类梳理出身体感受和心灵感受；分析则是由显性信息即字面意义（内容）通向隐性信息即言外之意（主旨）的思维过程。题干中的“概括”，实际上是对梳理和分析后的主旨意义或深层意义的概要和总括表达。下面我们把对这一段的分层梳理、分类梳理、分析与概括的过程和结果分述如下：开篇两句“下田去吧，儿子。让太阳也把你烤透”为总起第一层，我们先不作分析。第二层由一个句子和一个由三个句子构成的句群构成。一个句子是：“你弯下腰，从清晨弯到天黑，你恨不得把腰扔了。”这里的“腰”是身体，“恨不得”是心理。分析并概括这一部分的身心感受，很显然就是劳动的艰辛。一个由三个句子构成的句群是：“你的肩膀不是生来只能背背书包的。你挑起担子，肩上的肌肉会在扁担下鼓起。也许会掉层皮，那不算什么。”其中，“肩膀”是身体，“那不算什么”是心理。分析并概括这一部分的身心感受，还是劳动的艰辛，不过多了劳动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这一个句子和这一个句群之所以作为一层或者一重，是因为它们直接写到身体的部位和身体所从事的艰苦劳动。第三层是一个内含三个小句群的大句群。第一个小句群是：“你去拔秧，插秧，锄草，脱粒。你会知道自已并非什么都行。”其中，第一句写的是劳动，指向身体；第二句写的是心理。分析并概括这一部分的身心感受，应该是在劳动中发现自己的局限。第二个小句群是：“你去握一握大锹，它啥时候都不会被取代。工具越原始就越扔不了，像锤子，像刀，总要的。”其中，“握一握”是身体的动作，后面的内容都是心理活动，通过议论性的表达方式表达出来。这一个句群写的是农具，身心感受是农具的原生性和重要性。第三个小句群是：“你得认识麦子，稻子，玉米，高梁，红薯。它们也是扔不了的。”其中，“认识”属于认知系统，属于身体的内在系统，前后两句的区分在于前者是知识性的，后者是情感性的、文化性的。这一部分在意义分层时有些障碍。第一个小句群和第二个小句群都用“你去”开头，在句式上是呼应的，写的也都是身体的动作；但第二个小句群和第三个小句群又都用了“扔不了”，分别指向农具和农作物。对这一部分的身心感受进行分析与概括还需要一个内隐的比较一一是第一个小句群和第二个小句群之间的关系重要还是第二个小句群和第三个小句群之间的关系重要。一般而言，心灵感受比身体活动更为重要，因此这一层可以概括为两小层：第一小层指向“自己”，即发现自身的局限；第二小层指向包含农具和农作物在内的“农业”生产方式，这是原生性的，应该被传承，而不是被丢弃。当然，我们也可以把这两小层切分开，直接作为两个大层来处理。第四层是一个由五个句子构成的句群，由“你干累了”起头，与首句“下田去吧”呼应。“你干累了，坐在门边，看着猪在四处漫游，看着鸡上房，鸭下河，鹅窜进秧田美餐一顿。你听着杵声，感觉着太阳渐渐收起它的热力。你心平气和地想想，该说大地是仁慈的。它在无止无息地输出。我们因为这输出，才能存活，才得以延续。”其中，前两句指向身体，包括肢体和感官，用“坐”“看”“听”等词语显示。后三句指向心灵，“想想”便是明示。这里的身体感受是劳作后的闲适和享受，享受村居生活的生机勃勃、美好惬意；心灵感受指向“大地”一大地对人类的哺育，大地的恩赐与人类文明延续之间的深刻关系。在这一层中，“太阳渐渐收起它的热力”与总起句中的“让太阳也把你烤透”形成呼应。这一段话的内部，多重语意在前后呼应中形成了一个层层递进的闭环。从具体的劳作，到自己，再到农业，最后到大地，而太阳的热力既可以照耀身体，也可以影响心灵，最终指向人类生命和文明的延续。本案例是一个M型阅读路径由基点到高点和基点的活动过程，也是M型阅读路径的教学应用示例。这一深度学习过程让语文学科教学成为一个依托文本读写活动不断夯实知识和思维基础的深度学习过程，不仅可以改变因为文本解读的随意性和主观性所带来的语文学科“玄学化”的局面，而且极大地强化了语文学科在学习者思维品质和学习能力提升方面的功能。参考文献：13刘月霞.指向“深度学习”的教学改进：让学习真实发生 J.中小学管理，2 0 2 1（5)2钟启泉.深度学习：课堂转型的标识 J，全球教育展望，2021(1).4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2 0 1 7年版2 0 2 0 年修订）S.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2 0.【本文系广东省教育科研重点项目“基于深度阅读的跨学科项目式学习研究”（项目编号：2 0 2 0 ZQJK005）和广州市教学成果培育项目“用“三思”策略提升高中语文教学效能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项目编号：2 0 2 0 1 2 3 1 3 3）研究成果。】2024.4|语文教学通讯高中|2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