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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的宋诗观_周童.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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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四库全书总目 的宋诗观周童(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山东济南 )摘要:四库全书总目 的集部对宋代诗歌之观照,形成了具有 总目 特色的宋诗观。通过与唐诗的比较和对宋诗本身的认知,总目 之宋诗诗史观可用一“变”字概括;总目 对作家的考察集中在人品、根柢、师承三个方面,形成了由内到外、由浅入深的评价体系;风格上,总目 崇雅、追骨、尚格,体现了对温柔敦厚诗教的推崇。总体来看,总目 的宋诗观比较公允,但是也存在一些问题,需要研究者客观对待。关键词:四库全书总目;宋诗;诗史观;作家论;风格论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元代翰林国史院文人研究”()。作者简介

2、:周童(),男,山东临沂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唐宋文学研究。四库全书总目(以下简称 总目)是清朝乾隆年间修撰 四库全书 时的伴生品,宋诗作为宋朝的文化符号之一,在 总目 的集部部分受到格外关注。具体来看,总目 在宋诗诗史观、宋诗作家、宋诗风格等方面的观点能够自成体系,形成了 总目 的宋诗观。一、诗史观 宋诗为“变”我国古典诗歌发展至唐代,无论在体裁、内容,抑或是艺术手法等方面,都达到了相当高度,这对宋人来说亦喜亦忧:他们可以享受无穷无尽的文学遗产,然而如何使本朝的诗歌区别于前朝以开新局,成为他们必须面临的难题。总目 指出,宋人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变”。总目 所言宋诗之“变”有两意,一是与

3、温柔敦厚诗教之“正”作对比,二是指宋诗发展。御选唐宋诗醇 提要写道:“凡唐诗四家:曰李白,曰杜甫,曰白居易,曰韩愈。宋诗二家:曰苏轼,曰陆游。诗至唐而极其盛,至宋而极其变。盛极或伏其衰,变极或失其正。”总目 此处所指之“变”,与“正”相对。那么何为“正”?本提要接着写道:“宋人惟不解温柔敦厚之义,故意言并尽,流而为钝根。”由此可知,“正”就是温柔敦厚的诗教。既然宋诗是“极其变”的,那么唐诗能不能算得上“正”呢?御选唐宋诗醇 云:“盖李白源出 离骚,而才华超妙,为唐人第一;杜甫源出于国风、二雅,而性情真挚,亦为唐人第一;自是而外,平易而最近乎情者,无过白居易;奇创而不诡乎理者,无过韩愈。录此四集

4、,已足包括众长。”显然,在 总目 的诗学体系中,以李、杜、白、韩四家为代表的唐诗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涵盖众长,成为诗歌中的典型。另外,静修集 提要指出:“今考其论诗有曰,魏晋而降,诗学日盛,曹、刘、陶、谢其至者也。隋唐而降,诗学日变,变而得正,李、杜、韩其至者也云云。所见深悉源流。”刘因的诗学观念为 总目 所认可、接纳,再结合 御选唐宋诗醇 提要,可以确定,唐诗即所谓之“正”。如果把 御选唐宋诗醇 中诗歌收录情况考虑进来,“正”“变”的对比则更加明显。御选唐宋诗醇选录的六人之中,宋代诗人只有苏轼、陆游两位,而且在评价这两位诗人时,总目 没有指出苏、陆迥异于唐诗四家的特质,似乎表现出了一种为选宋诗

5、而择苏、陆的态度:至于北宋之诗,苏、黄并骛。南宋之诗,范、陆齐名。然江西宗派,实变化于韩、杜之间。既录杜、韩,可无庸复见。石湖集 篇什无多,才力识解亦均不能出 剑南集 上,既举白以概元,自当存陆而删范。将李白、杜甫诗歌的源头推至 离骚 诗经 的高度,把白居易、韩愈的诗歌与情、理挂钩,而如此解释苏轼、陆游诗歌的入选理由,似乎略显寒酸。这一方面说明与唐诗相比,宋诗在遵循温柔敦厚诗教上显得逊色,另一方面也强化了唐诗为“正”而宋诗为“变”的诗史定位。那么,宋诗相较于“正”的唐诗,“变”在何处?严羽 沧浪诗话诗辨 言道: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夫岂不工,终非古人之诗也

6、。盖于一唱三叹之音,有所歉焉。且其作多务使事,不问兴致;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读之反覆终篇,不知着到何在。其末流甚者,叫噪怒张,殊乖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诗而至此,可谓一厄也。面对唐诗,宋人需要以某种方式翻越这座大山。宋代文人文化程度高,好议论,因此以文字、才学、议论为诗成为宋人登山之屐。这种方法很可能出现严羽所论宋诗的弊端,对应了 御选唐宋诗醇 提要中的“宋人惟不解温柔敦厚之义,故意言并尽,流而为钝根”。此话或过于绝对。正如上文所述,宋诗只是在遵循温柔敦厚诗教上比唐诗逊色,并非所有的宋诗都与诗教相左。严羽论诗宗唐,且身处江西后学流弊严重的南宋中后期,他指责的只能是消极之“变”。宋诗既

7、然能在诗史上与唐诗并列,定有其独到之处。缪钺先生指出,“唐诗以韵胜,故浑雅,而贵蕴藉空灵;宋诗以意胜,故精能,而贵深折透辟。唐诗之美在情辞,故丰腴;宋诗之美在气骨,故瘦劲”。虽然以文字、才学、议论为诗使宋诗招致后人批驳,但是优秀的作家往往能调和逻辑思维与形象思维的关系,缓解文字、才学、议论对诗教的消解,产生了区别于“唐音”的“宋调”,这正是宋诗对代表了“正”的唐诗所做出的“变”。总目 所言之“变”,除了与“正”的唐诗相对外,还指宋诗的发展,这是诗史观的第二个层面。从宋代诗歌历史来看,诗体和诗派是宋诗发展变化的重要里程碑。也可以说,宋诗的发展以各种诗体、诗派为标志。从体派入手来关注宋诗发展,亦是

8、 总目的一大特色,如 云泉诗 提要:宋承五代之后,其诗数变。一变而西昆,再变而元祐,三变而江西。江西一派,由北宋以逮南宋,其行最久,久而生弊。于是永嘉一派以晚唐体矫之,而四灵出。然四灵名为晚唐,其所宗实乃姚合一家武功体。其法以新切为宗,而写景细琐,边幅太狭,遂为宋末江湖之滥觞。又 御定四朝诗 提要:唐诗至五代而衰,至宋初而未振。王禹偁初学白居易,如古文之有柳、穆,明而未融。杨亿等倡西昆体,流布一时。欧阳修、梅尧臣始变旧格,苏轼、黄庭坚益出新意,宋诗于时为极盛。南渡以后,击壤集 一派参错并行。迁流至于四灵、江湖二派,遂弊极而不复焉。以体派论宋诗发展,宋人已为之。像“昆体”“江西宗派”“四灵”等具

9、有体派意义的词语在宋人著述中时常出现。严羽在 沧浪诗话诗体 中用“以时而论”的“本朝体”“元祐体”“江西宗派体”,以及“以人而论”的“西昆体”“东坡体”“山谷体”“后山体”等梳理了宋诗发展的脉络。不过 沧浪诗话 论宋诗有机械拼凑之感,难寻其中变化轨迹;而 总目 说明了“西昆伤于雕琢”后元祐代之以“朴雅”;元祐“伤于平易”,江西诗派又以“生新”对其进行超越。这就使宋诗环环相扣,每一环的出现、消失都有原因,与之相交的另一环也有崛起的基础。单从体派来讲,深入诗歌发展内在联系的方法并不始于 总目,总目却在多个提要中通过反复论述,从史的宏观高度分析各体派之间的兴衰、消长强化了一种“通变的文学史观真正体现

10、了宋诗的发展。”顺着这一思路,不妨对 总目 的宋诗发展简单地做一概括:宋诗最主要的体派有“西昆”“元祐”“江西”“四灵”“江湖”“击壤集 派”;宋诗的发展脉络大概是从“西昆”到“元祐”,从“元祐”到“江西”,从“江西”到“四灵”“江湖”,而“击壤集 派”,即理学诗派,从南宋开始,成为诗脉的别支。通观宋诗的历史,以上两点基本正确,但仍至少存在以下不足:第一,“元祐”地位被抬高,与真实情况不符。“元祐”本是宋哲宗的一个年号,最初还用来指代“元祐党人”。由于多种因素的影响,“元祐”逐渐从一个颇具党争意味的词语,延伸出了文学批评的意义,并最终成为宋代诗学不可或缺的存在。总目 对“元祐”可谓倾心之至,在

11、诗文方面常常援引“元祐”作为参照对象,试看以下几例:故其诗虽兴象未深,而亦颇有规格。其率易者近白居易,其偶为奇崛如 送李辟疆 之类者,或偶近卢仝,其大致则仍元祐体也。汝文好古淹博,深通篆籀。尝从苏轼、黄庭坚、曾 巩 游,故 所 为 文 章,尚 有 熙 宁、元 祐 遗风。翌父载上,尝从苏轼、黄庭坚游。翌承其家学,而 才 力 又 颇 富 健。故 所 著 作 有 元 祐 遗风。为了表达对“元祐”的向往,甚至可以不顾时间第期 周童:四库全书总目 的宋诗观上的先后:要其诗边幅虽狭,而清新有致,出入于苏、黄之闲,时时近似,在元祐、熙宁诸人后,亦挺然有以自立,固未可尽排也。之仪在元祐、熙宁间文章与张耒、秦观

12、相上下。“元祐”显然成为 总目 中宋代的文学高峰,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元祐诗坛的主将苏轼、黄庭坚“诗歌创作的成熟期与鼎盛期应当是在宋神宗元丰年间,而不是宋哲宗元祐期间”。另外,自南宋以来,崇元祐而贬熙丰(熙宁、元丰)、褒旧党而讽新党的话语体系多为封建统治者所采纳。总目 的撰写受到官方意识形态影响,这种倾向尤其明显。对王安石这位新法发起者的斥责以及对“元祐诸贤”的怀念,不难看出 总目 于此之守旧。虽然“凡例”申明要做到“品骘文章,不名一格”卷首,但是受限于官方意志和编写者主观原因,总目 没有突破传统,对“元祐”诗学进行客观评价。第二,总目 忽略了一些重要理论对宋诗发展的意义,如吕本中的“活法”,韩

13、驹的“遍参”以及曾几的“活参”。这些理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与禅宗密切相关。宋代士大夫习禅者甚众,参禅与学诗在思维方式上又有相通之处。“诗人们往往以参禅悟道来比拟诗学规律”,是宋代诗论的一个重要线索。张戒 岁寒堂诗话 记载:往在桐庐见吕舍人居仁,余问:“鲁直得子美之髓乎?”居仁曰:“然。”“其佳处焉在?”居仁曰:“禅家所谓死蛇弄得活。”“死蛇弄活 是禅家的著名比喻,也是 活法 说重要的思想来源”。另外,韩驹曾说“学诗当如初学禅,未悟且遍参诸方。一朝悟罢正法眼,信手拈出皆成章”,曾几亦有“学诗如参禅,慎勿参死句”的论调,禅宗对宋诗理论的影响可见一斑。然而 总目 在这些人的别集提要中往往探讨其师承

14、关系,如吕本中“其诗法出于黄庭坚”;韩驹“驹学原出苏氏亦颇涉豫章之格”;曾几“诗源出黄庭坚”,全然忽略了上述理论的重要性。其原因大致有二:其一,总目 秉承通变的文学史观;其二,总目 的撰写受乾嘉实学的影响。前者决定了 总目 的宋诗发展观要站在史的高度,考察诗歌的师承、流变;后者则引导撰写者从“学问”出发,否认禅宗思维方式对诗歌发展的积极作用。因此,通观 总目,绝少有将诗和禅联系起来的论调。总的来看,总目 的宋诗诗史观可用一“变”字概括,此“变”之意有宏观与微观两方面。宏观上,宋诗确立了与唐诗大异其趣的诗史地位,主要体现在对温柔敦厚诗教的变通;微观上,体派的变化成为了宋诗发展的具体体现,由此宋诗

15、发展的脉络得以清晰。前者是骨骼,后者是皮肉,二者共同构成了 总目 的诗史观。二、作家论 重人品、重“根柢”、重师承 总目 云:“今于元代以前,凡论定诸编,多加甄录。”从 四库全书 的收录情况来看,宋代别集保留情况良好。总目 在对待宋代作家时,有足够的别集作为评价基础,这为我们从整体上把握 总目 的宋诗作家论提供了前提条件。作家是文学创作的主体。上文已经提到,总目 的撰写受到乾嘉实学的影响,在这种学术思想背景下,总目 对宋诗作家的考察主要集中在人品、根柢、师承三个方面,最终形成了一种由内而外,由浅入深的评论体系。先看人品。人品与文品的关系是古代文论中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蒋寅先生在 文如其人?一个

16、古典命题的合理内涵与适用限度 中对此作了精妙阐述。他总结了文品与人品关系问题上的三种见解,即文如其人、文不如其人以及文品、人品二者的折衷。很明显,总目 对宋人采取了折衷的观点,即使人品低劣,只要诗文有可取者,便不“因噎废食”。试看:(夏)竦之为人无足取,其文章则词藻赡逸,风骨高秀,尚有燕许轨范。(王)安中以词藻擅名,而行谊甚为纰缪。其人虽至不足道,而文章富赡,要有未可尽泯者,录而传之,亦不以人废言之义也。一方面,根据“今于元代以前,凡论定诸编,多加甄录”的选录准则,人品有瑕的作家,因时代久远,其作品得到了豁免权。另一方面,这些作家的作品确有可观者。然而,从深层次上来看,这种选择受到政治话语权的

17、影响 宋代作家作品因无法对清王朝统治构成实质威胁而尽数收录。总目 还说道:“有明以后,篇章弥富,则删剃弥严。非曰沿袭恒情,贵远贱近,盖阅时未久,珠砾并存,去取之间,尤不敢不德州学院学报 第 卷如 临川集 提要,援引朱熹语“安石致位宰相,流毒四海。而其言与生平行事心术,略无毫发肖。夫子所以有于予改是之叹”,总目 以此为“千古之定评”。慎云尔。”此说似乎公允,实则另有其意。这一点何宗美先生在 四库全书总库“明人”观与明诗文批评 一文中论述颇详。结合何宗美先生的观点,有理由认为 总目 出于政治和时代因素,放宽了对宋代作家人品的要求。何为“根 柢”?“根 柢”即“学 问、德 行、经济”。总目 把“根柢

18、”作为一个批评术语,主要用来评价作文之人,不过也时常用于评价诗人。宜 其 以 余 事 为 诗,亦 根 柢 深 厚 若 此也。今观集中诸作,大抵规摹苏诗,颇具一体,而根柢稍薄,时露竭蹶之状。安石诗虽镕炼有痕,不及苏、黄诸人吐言天拔,而根柢深厚,气象自殊。宋代文人士大夫的文化程度较高,这是得到普遍认可的,而 总目 却不厌其烦地将这一常识摆上台面,则有着学术体系的门户之见。我国古代有汉、宋两大学术体系,汉学重考证辨析,宋学重内心体验。总目 的撰写受到乾嘉实学的影响,而乾嘉实学的内核就是汉学。梁启超说:“四库馆就是汉学家大本营,四库提要 就是汉学思想的结晶体。”因此,宋学作为与汉学“针锋相对”的学术体

19、系,其疑经、疑注的治学风气与乾嘉实学重渊流、重考证的方式相左,而宋人作为宋学的践行者,就难免受到 总目 指责,如“宋人学不逮古,而欲以识胜之,遂各以新意说诗”。在这种学术思维差异的背景下,“根柢”自然成为了 总目 特别关注的一点。师承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师承指某位作家以另一位作家为师,学习其创作方法和风格;广义的师承范围略大,可将家学渊源吸纳其中。正如上文所提及,乾嘉实学重渊源考证,因此师承也成为 总目 作家论的应有之义。从师法对象来看,总目 认为宋诗作家的学习对象主要有以下几种:贾岛、姚合(晚唐)。由于宋人常把贾岛、姚合视为晚唐人,因此他们的诗歌往往称为晚唐体。宋代有两次“晚唐热”,一次

20、在宋初,以寇准、赵湘、九僧等人为主;一次在南宋中后期,以“四灵”和江湖诗派为主。第一次学习浪潮,如 寇忠愍公诗集 提要之“其诗乃含思凄婉,绰有晚唐之致”;南阳集 提要之“大抵运意清新,而风骨不失苍秀。虽源出姚合,实与雕镂琐碎、务趋僻涩者迥殊”。第二次则有 云泉诗 提要之“然 四灵 名为晚唐,其所宗实止姚合一家,所谓 武功体 者是也。其法以新切为宗,而 写 景 细 琐,边 幅 太 狭,遂 为 宋 末 江 湖 之 滥觞。”李商隐。北宋初,杨亿、钱惟演、刘筠等人奉旨编纂 册府元龟,于秘阁中相互酬唱,诗集被命名为 西昆酬唱集,作诗宗主李商隐,如 武夷新集 提要云:“大致宗法李商隐,而时际升平,春容典瞻

21、,无唐末五代衰飒之气。”“元祐”。“元祐”一般以苏轼、黄庭坚为代表,其主要特征是“朴雅”“平易”。宋高宗赵构本人“最爱元祐”的言论,开启后世对“元祐”的向往。南宋时期的学术都向“元祐”看齐,故而“元祐”诗风成为诗人垂青的对象,如翟汝文、朱翌、张元干等人。试举 芦川归来集 提要一例:“故其(张元干)学尊元祐而诋熙宁,诗文亦皆有渊源。”江西诗派。吕本中作 江西诗社宗派图,大体上给该诗派划定了成员范围。南宋的曾几、赵蕃、韩淲等人也被视作江西诗人,却难有新开拓;而陆游、杨万里、姜夔等人往往由江西入,不从江西出,自成一家。其中,曾几和陆游最具代表性。茶山集 提要云:“陆游为作墓志云 以杜甫庭坚为宗 后几

22、之学传于陆游,加以研练,面目略殊,遂为南渡之大宗。”剑南诗稿 提要云:“游诗法传自曾几,而所作 吕居仁集序,又称源出居仁,二人皆江西派也。然游诗清新刻露,而出以圆润,实能自辟一宗,不袭黄、陈之旧格。”其间关系一目了然。除以上学习对象外,总目 还把家学渊源纳入观照范围,如黄庶和黄庭坚,陆佃和陆游,朱载上和朱翌等,其中最典型的当属黄庶、黄庭坚父子。伐檀集 提要云:“江西诗派奉庭坚为初祖,而庭坚之学韩愈,实自庶倡之。然集中古体诸诗,并戛戛自造,不蹈陈因。虽魄力不及庭坚之雄阔,运用古事,镕铸翦裁,亦不及庭坚之工巧,而生新矫拔,则取径略同。先河后海,其渊源要有自也。”黄庭坚学诗受父亲影响,后来他又把作诗

23、心得传授给洪刍等外甥,直接壮大了江西诗派的影响力。从作家人品入手,重视作家的“根柢”,并考察其师承,这种由内向外、由浅入深的方式构成了 总目独特的宋诗作家论。在这种模式下,宋诗作家的基本情况得到了有效关注。不过,其间也暴露出在品评作家时凭借政治偏见、个人好恶来予以定夺等问题。虽然没有像明人那样删除大量作家及其作品,但足以给论家前车之鉴,启示他们作出更客观的评价。第期 周童:四库全书总目 的宋诗观何宗美先生在文章中指出,对于明朝李贽等思想异端、陈子龙等矢志复明之遗民、钱谦益等首鼠两端之贰臣,总目 删汰颇严,很大原因在于这些人于清朝统治不利。三、风格论 崇雅、追骨、尚格 诗经 在汉代经典化,温柔敦

24、厚的诗教成为汉学诗歌批评的重要组成部分。总目 的圣谕有言:“夫诗以温柔敦厚为教,孔子不删 郑 卫,所以示刺示戒也。以示朕厘正诗体,崇尚雅醇之至意。”卷首乾嘉实学以汉学作为其内核,而清高宗乾隆帝又为诗歌的去取定下了基调,双重因素影响之下完成的 总目 在论诗时,必然以温柔敦厚之诗教为旨归。从 总目 来看,这种观点反映在宋诗风格评价上主要有三方面,即崇雅、追骨、尚格。雅俗之辨是宋代文艺界一个重要的话题。“可使食无肉,不可使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俗士不可医。”苏轼这番话很具代表性,体现出了宋人对“雅”的追求以及对“俗”的抵触。总目 对雅和俗亦是分得清楚,如 安阳集提要论韩琦诗“诗

25、句多不事雕镂,自然高雅。盖蕴蓄既深,故直抒胸臆,自然得风雅之遗,固不徒以风云月露为工矣”。龙云集 提要评刘弇诗“虽 才 地 稍 弱,要 亦 峭 拔 不 俗,异 于 庸 音 之 足 曲也”。此外,总目 以“朴雅”论“元祐”诗歌,而“元祐”作为 总目 诗学体系中宋诗的巅峰,常成为后人的标杆,如 无为集 提要评杨傑之诗“其大致则仍元祐体也”。上述两种情况都体现出 总目“崇雅”的取向。“风骨”一词最早用于品评人物,刘勰在 文心雕龙 中将其发展为一个文学批评术语。“风骨”是我国文学史上反对浮靡文风的有力武器,宋西昆体、江西派、江湖派往往流弊于此。因此,在诗风转关的重要节点,需要具备“风骨”的诗歌为诗坛带

26、来健康的气息。后山集 提要称陈师道诗歌“七言律诗风骨磊落”;石湖诗集 提要评范成大之诗“自官新安掾以后,骨力乃以渐而遒,盖追溯苏、黄遗法,而约以婉峭,自为一家”;雪矶丛稿 提要说乐雷发之诗“其诗旧列 江湖集 中,而风骨颇遒,调亦浏亮,实无猥杂粗俚之弊,视江湖一派迥殊”。对“风骨”尤其是“骨”的追求,当还与清朝诗风有关。“风”偏于空灵、超逸,而“骨”偏于充实、刚硬。前者使人感到神清气爽,后者使人感到充实严正。康熙年间,王士禛申严羽之说,以神韵论诗,诗风为之一变。神韵偏重空灵一道,这与以温柔敦厚诗教选诗的原则不符,故 总目 评价王士禛“不究兴观群怨之原,故光景流连,变而为虚响”。为了矫正这种偏于超

27、脱玄远、幽静淡泊的诗风,需要用峻实厚重的“骨”予以平衡。“格”与“风骨”相似,都经历了由人物品评到诗歌批评的转变。以“格”论诗兴起于唐而流行于宋,清代进入总结期。乾隆前中期,沈德潜得到清高宗乾隆帝的赏识,“格调说”推行开来。归愚之“格调”重提温柔敦厚之诗教,“诗教之尊,可以和性情,厚人伦,匡政治,感神明”(重订唐诗别裁集序),这就回应了 总目 的圣谕。乾隆中后期,四库馆臣翁方纲的“肌理说”成一时之风。值得注意的是,“从今天看来,肌理说 其实是 格调说 吸收其他学说的发展与完善”,翁方纲“强调通过对 格调 的辨析,而深入到对诗作骨髓神味的把握之中”。由此观之,对于“格”的讨论和重视,贯穿乾隆一朝

28、,那么 总目 对“格”的重视,就不言而喻了。具体来看,总目 论宋诗之“格”,大致有二,一是温柔敦厚之格,如 宋景文集 提要评宋祁“所著诗文博奥典雅,具有唐以前格律”;二是“元祐”之格,如 无为集 提要评杨傑之诗“虽兴象未深,而亦颇有规格其大致则仍元祐体也”,它们最终融通唐音宋调,导向对“高格”“俊拔”“峭拔”“遒上”的追求。从崇雅、追骨、尚格三个方面讨论 总目 的宋诗风格论,并不代表三者完全割裂。事实上,它们之间相互关联,相互影响,同属对温柔敦厚诗教的推崇。然而,与沈德潜、翁方纲一样同为乾隆年间的诗论家、“性灵说”的代表人物袁枚,其倡导的“性灵”诗玲珑婉转、轻松活泼,表现出与诗教背离的倾向。总

29、目 过于推重诗教而忽略诗人之“性灵”,使得其宋诗风格论整体上显得呆滞,没有深度挖掘宋诗中描写真“性灵”的诗歌风格,是 总目 之失。总体来看,总目 认为宋诗是对唐诗之“正”的变体,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温柔敦厚的诗教,但是仍能与唐诗一道,成为诗歌双峰;从文学史角度来讲,宋诗在吸收前人成果的基础上,形成了始于“西昆”,极于“元祐”,终于“江湖”的主脉络,而理学诗派为其旁支,但是过分抬高“元祐”且忽略“活法”等重要理论,是其缺憾。以人品、“根柢”、师承考察诗人,由内到外,由浅入深,虽成体系,也应注意主观因素的渗透。崇雅、追骨、尚格的风格论代表了对温柔敦厚诗教的推崇,然而“性灵”的缺失,使风格论略显呆板。

30、总目 的宋诗观已经颇具文学史意味给后人带来良多启示。至于其不当之处,考虑到 总目 作为在官方意识形态指导下完成的著作,出现上述问题不可避免,研究者需要多加甄别。参考文献:永瑢,等 四库全书总目 北京:中华书局,严羽,郭少虞,校释 沧浪诗话校释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下转第 页)“”,(,):,“”:;“”;(上接第 页)缪钺诗词散论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吴亚娜 四库全书总目 宋代文学批评研究重庆:西南大学,:萧瑞峰,刘成国“诗盛元祐”说考辨文学遗产,():张晶宋诗的“活法”与禅宗的思维方式文学遗产,():张戒,著 陈应鸾,校笺 岁寒堂诗话校笺 成都:巴蜀书社,:永瑢,等,著四库全书简明目录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蒋寅文如其人?一个古典命题的合理内涵与适用限度求是学刊,():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北京:东方出版社,:苏轼,著张志烈,等,校注苏轼全集校注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袁进试论清代中期“神韵”“格调”“性灵”“肌理”诸说消长中的诗史观社会科学,():胡建次,刘慧萍中国古代诗格论的发展及其特征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德州学院学报 第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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