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6—1820年影响山西小麦价格波动因素分析.pdf

收稿日期:作者简介:高莹()女山东淄博人太原师范学院历史与文博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明清社会经济史 年影响山西小麦价格波动因素分析高 莹焦梓壮(太原师范学院 历史与文博学院山西 晋中)摘 要:山西临近西北和蒙古草原的地理位置对保障直隶和京师的安全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与大多数北方地区相同小麦是山西的主要粮食作物在“民以食为天”的古代中国粮食安全至关重要因此小麦价格的涨落关系到山西的民生安全及社会稳定 就山西乾嘉时期的情况而言自然灾害是造成价格浮动的重要因素军事、人口增长、本地仓储三个因素也是造成该时段价格涨落不容忽视的因素 综而述之乾嘉时期山西粮价的浮动是自然因素等共同作用的结果关键词:小麦价格自然灾害军事本地仓储山西省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粮食作为一种必需品对于社会的正常发展和进步稳定起到重要的作用 清代在承接明朝雨泽奏报制度的基础上逐步确立了雨雪粮价奏报制度清代皇帝通过各地督抚大臣进呈的雨雪粮价奏折以了解各地收成情况和粮价涨落以此来掌握全国局势和据此做出相关决策因此也留下了大量的与之相关的资料 借助这批资料学者进行了诸多研究 近年来有关区域性粮价研究的成果逐渐增多 刘锦增从自然灾害的角度对乾隆时期的陕西粮价展开研究黄玉玺对 年直隶的小麦和高粱价格展开研究并总结出粮食价格的时空演变特征 陈春声、陈支平、谭玉龙对清代广大南方省份的粮价展开研究南方各省份的相关研究成果较多 相对地有关山西的粮价研究却显得较为有限李军等人通过研究发现山西在清代的粮食价格受人口快速增加和“闭粜”与“遏粜”制度等因素的影响而呈现上升趋势马国英得出关注粮食供求信息、鼓励粮食流通、重视粮食仓储和实施灾后救济则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减缓山西粮价上涨的作用 马国英等人在货币方面展开研究从而发现以钱计价相较于以银计价更为民间所使用而以钱计量的粮食价格在 年相较于白银计价的稳定呈现出较为波动的趋势 在价格周期方面马国英认为在受粮食作物耕作制度和粮食运输路线畅达性的影响下 年期间小米和小麦价格的变动周期均为 年左右 综而述之与山西粮价相关的研究成果并未像南方地区那么多山西粮价有进一步研究的可能性一、乾隆、嘉庆年间山西小麦价格概况山西的雨雪粮价奏报在康熙时期已经出现例如康熙五十四年八月“太原总兵金国正奏请安并报地方雨水年成折”中已有关于雨水和年成的奏报但此时由于未成体系因而奏报用词较为模糊且缺少粮价记录 经过雍正时期至乾隆朝雨雪粮价奏报有了极大的提高并逐渐走向制度化、正规化 大致说来关于山西的粮价奏报其内容包括了小麦、小米、高粱、豌豆和荞麦等粮食 受气候和地形等因素影响山西北部地区的粮食作物以小米为主南部以小麦为主 同时由于当时农民习惯于将小麦卖出以买进小米等粗粮食用因此小麦在清代山西粮价市场上更具代表性 根据清代山西行政区划和地理因素可将山西划分为晋中(太原府、汾州府、平定直隶州)、晋南(平阳府、蒲州府、解州直隶州、霍州直隶州、绛州直隶州、隰州直隶州)、晋北(大同府、宁武府、朔平府、忻州直隶州、代州直隶州、保德直隶州)、晋东南(潞安府、泽州府、沁州直隶州、辽州直隶州)和晋西北(归绥六厅)地区同时利用所掌握资料做出统计图表将上述地区在乾隆、嘉庆年间的小麦价格作详细分析其中纵轴数据代表白银两、钱、分(如 代表每石小麦价格为白银 两 钱 分)(一)晋中各府州的小麦价格波动图 展示了乾嘉年间晋中三府、州的小麦价格涨落情况 从图中可以看出晋中三府州在乾嘉年间的麦价走势情况是基本保持一致的在这段时间内虽有部分涨落但三府州麦价总体依然保持上涨趋势其中平定州的平均价格最高超过了太原府和汾州府 就局部来看晋中三府州的麦价在 年经历了第一次较大的波动在此之前三府州的麦价在乾隆七年()降至低点其中太原府和汾州府更是降至乾嘉时期两府年平均价的最低点均为每石 两 钱 分 而乾隆二十一年()起晋中三府州的小麦价格进入波动阶段且此次波动幅度最大乾隆二十四年()平定州达到此次波动的峰值每石价格为白银 两 分汾州府和太原府于乾隆二十五年()达到峰值分别为每石 两 钱和 两 钱 分且这一价格均达到两府在乾嘉时期年平均价格的最高值 乾隆二十三年()至乾隆二十四年()三府州小麦价格上涨极为迅速一年即上涨了约 钱 此后又有多次波动例如乾隆三十八年()至乾隆四十七年()的两次小范围波动此后三府州价格基本回复至两次波动前的水平 乾隆五十九年()后三府州麦价开始波动上升其中平定州小麦价格于嘉庆二十三年()达到峰值汾州府于嘉庆十七年()达到峰值太原府于嘉庆十九年()达到峰值三府州中平定州涨幅最高太原府在嘉庆二十五年()基本回复至 年水平图 晋中三府、州小麦年平均价格走势图(本图依据清代粮价资料库绘制而成纵坐标每 代表银一两横坐标为时间)(二)晋北各府州的小麦价格波动由图.和图.可以看出晋北六府州中代州、忻州的年平均价格走势长期位于大同府、宁武府、朔平府和保德州之上并且除代州外其余五府州在乾嘉时期的粮价走势基本吻合 六府州在这一时期大致共有三段明显波动周期第一段周期大致在乾隆元年()至乾隆八年()此期间六府州迎来第一段小麦价格上涨忻州在乾隆五年()达到六府州中的最高值为每石 两 钱 分后在乾隆七年()大同府、宁武府、朔平府、忻州和代州的小麦价格达到第一周期的最低点平均价格为 两 钱 分 第二段周期大致在乾隆八年()至乾隆二十年()在此期间六府州麦价再次上涨并大约在乾隆十三年()前后达到最高峰 年忻州年平均麦价高出其余五府州 第三段周期大致在乾隆二十年()至乾隆三十三年()在此周期中价格的短期涨落最为剧烈晋北六府州的小麦价格在乾隆二十五年()达到最高值平均价格为每石 两 钱除保德州外其余五府州均达到乾嘉时期的最高值 年后晋北六府州的小麦价格开始缓慢上涨在此期间虽有涨落但总体上仍然保持上涨态势且六府州之间的差价逐渐变大 这其中代州的价格波动最为剧烈并在嘉庆十九年()攀升至最高点为每石 两 钱 分在总体上呈现锯齿状分布 相比之下朔平府、宁武府和保德州的小麦价格呈现缓慢上升的态势 大同府和忻州在总体上也呈现出上涨态势且幅度相较朔平、宁武和保德州剧烈(三)晋南各府州的小麦价格波动由图.和图.可以得出晋南各府州小麦价格呈频繁涨落态势并呈锯齿状分布波动范围大致在图.晋北六府、州小麦平均价格走势图(大同、宁武、朔平三府)(本图依据清代粮价资料库绘制而成纵坐标每 代表银一两横坐标为时间)图.晋北六府、州小麦平均价格走势图(忻、代、保德三州)(本图依据清代粮价资料库绘制而成纵坐标每 代表银一两横坐标为时间)两 钱左右 相较于晋北和晋中地区晋南各府州的小麦价格波动频繁 根据图中数据可以得出以乾隆三十六年()为界之前年份平阳府麦价长期高于其他四府州(霍州 年之前数据缺失)并占据最高 年之后霍州年平均麦价迅速增长并长期占据高位 乾隆二十年()至乾隆二十六年()这一时期小麦价格波动剧烈五府州迅速增长并基本在乾隆二十四年()和乾隆二十五年()达到最高峰其中隰州在 年至 年的麦价变动最为剧烈为 两 钱 分其次为绛州为 两 钱 分 此阶段增长幅度与晋北、晋中地区府州趋势基本相同 乾隆四十四年()晋南各府州小麦价格均得到上涨霍州在此节点中增加最多并达到乾嘉时期峰值此后六府州年平均价格走势逐渐分散嘉庆十一年()解州、霍州与绛州实现另一次较大涨幅此时三州平均麦价约为 两 钱 分而隰州在此次价格上涨中表现不明显 截止至嘉庆二十五年()晋南六府州的小麦价格均呈上涨趋势(四)晋东南各府州的小麦价格波动由图.和图.可以得出晋东南四府州的小麦价格在乾嘉时期呈现频繁涨落态势但与晋南地区相比晋东南四府州的麦价涨落幅度相对较小但同样保持锯齿状分布 在整个乾嘉时期晋东南四府州大约有三段较大的涨落周期 第一段发生于乾隆十年()至乾隆十五年()在此次周期中四府州的小麦价格均发生上涨并于乾隆十三年()达到峰值其中泽州府的上涨幅度最高约为 钱 分沁州上涨幅度最低约为 钱 分 第二段发生于乾隆二十年()至乾隆二十六年()左右此阶段涨落周期与晋中、晋北和晋南地区基本一致且均呈现出价格的剧烈变动在此阶段中四府州小麦价格在乾隆二十五年()达到峰值若以 年为初始值辽州在 年的麦价涨幅最高约为 两 钱 分泽州府价格涨幅最低约为 钱 分潞安府在 年达到乾嘉时期的最高值四府州在此峰值的平均涨幅约为 两 钱 分 第三段发生于乾隆四十二年()至乾隆四十七年()左右此阶段内沁州和泽州府的价格涨幅较小而辽州和潞安府涨幅较大辽州粮价在乾隆四十四年()达到最高值 此阶段后四府州小麦价格总体呈现上升趋势辽州的涨落幅度较小基本呈现平稳上升泽州府涨落幅度较大且涨落次数发生频繁图.晋南六府、州小麦平均价格走势图(平阳、蒲州二府解州)(本图依据清代粮价资料库绘制而成纵坐标每 代表银一两横坐标为时间)图.晋南六府、州小麦平均价格走势图(霍、绛、隰三州)(本图依据清代粮价资料库绘制而成纵坐标每 代表银一两横坐标为时间)(五)晋西北各厅的小麦价格波动图.晋东南四府、州小麦平均价格走势图(潞安、泽州二府)(本图依据清代粮价资料库绘制而成纵坐标每 代表银一两横坐标为时间)由图 可以得出归绥六厅的小麦价格在乾嘉时期呈缓慢上升趋势由于数据缺失归绥六厅的小麦平均价格从乾隆十一年()开始计算 在此期间六厅的平均价格经历了三次较大的涨落第一次涨落发生于乾隆二十一年()至乾隆三十二年()此次涨落幅度最大归绥六厅的平均价格在此期间的乾隆二十五年()达到顶峰即每石约 两 钱 分较 年上涨约 两 钱 分第二次涨落发生于乾隆四十二年()至乾隆四十七年()此次涨价较第一次幅度小在乾隆四十四年()达到顶峰为每石 两 分第三次涨落发生于嘉庆十年()至嘉庆二十五年()此次涨落周期较长为 年小麦价格至嘉庆十八年()达到最高为每石 两 钱 分同时也达到乾嘉时期归绥六厅小麦价格的最高值此后价格开始下降至 年降至每石 两 钱 分但相较 年仍上涨 两钱 分图.晋东南四府、州小麦平均价格走势图(沁、辽二州)(本图依据清代粮价资料库绘制而成纵坐标每 代表银一两横坐标为时间)图 晋西北各厅(归绥六厅)小麦平均价格走势图(本图依据清代粮价资料库绘制而成纵坐标每 代表银一两横坐标为时间)二、影响山西小麦价格波动的因素乾嘉年间作为清代历史中重要的一部分清代总体国力处于由盛至衰的转折期在此期间清廷为统一全国而对西北、西南用兵战争对粮价的涨落起到重要的影响而此时期在全国各地所发生的各种自然灾害也是造成粮价波动的一个重要因素清代山西由于北接蒙古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因此本节将采用文献搜集与量化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对影响乾嘉年间山西小麦价格波动的因素进行分析(一)军事因素对乾嘉时期山西小麦价格的影响通过上节对山西各地区在乾嘉时期的年平均麦价波动的分析中可以看到各地区府州的粮价并非一直稳定上升它们之间始终存在着较少或较多的涨落周期这其中尤以乾隆二十年()至乾隆二十五年()的小麦价格涨落具有代表性在此期间山西各府州厅的麦价均出现较为迅猛的增长部分府州价格甚至达到乾嘉时期的最高值而造成上述情况的原因与军事行动的影响不无关系乾隆二十年()清廷为维护西北边疆稳定派军对准噶尔部展开军事行动其目的是剪除达瓦齐割据势力经过艰苦作战最终于四月十三日擒获达瓦齐后将其封为亲王并赐第京师、奉朝请 后因阿睦尔撒纳叛乱天山南北乱局复起清廷再次对西北用兵并于乾隆二十二年()年彻底击溃阿睦尔撒纳割据势力阿睦尔撒纳等八人逃往俄国后中天花而死 在此期间山西省为出征军队提供所需物资和人力早在乾隆十九年()山西巡抚就曾奏陈从大同镇挑选官兵以备征调同时又向推必拉地方输送军粮一万石 对乌里雅苏台运送军需粟米三万石等 乾隆二十年又请买补绥远城军需米十二万石至 月采买完毕共用银十二万九千九百七十八两三钱五分等等 筹办军粮等事务可能要动用当地的仓储一方面可能会导致地方官为填补仓储空缺而从民间籴粮另一方面籴粮过多从而导致当地小麦等价格上涨(二)自然灾害对乾嘉时期山西小麦价格的影响从长时段的角度一个地区的气候并非一成不变的而气候的变化对该地区各个历史时期的农业造成了不同的影响 公元 世纪后全球气候逐渐转冷平均气温低于当代该现象延续至 世纪初方告结束 由于此时期正处于中国的明清时期因此在中国也被一些学者称作“明清小冰期”在小冰期的影响下山西各地的自然灾害频发而自然灾害对于整个乾嘉时期的各种粮食作物造成了较大影响 从乾嘉时期发生于山西的自然灾害入手总结此时期各种自然灾害影响县数可以利用皮尔逊系数分析法得出自然灾害对山西省小麦价格涨落的影响程度表 乾嘉时期()山西省自然灾害受灾县数及年平均粮价年份自然灾害受灾县数(个)年平均小麦价格(两/石).注:小麦价格数据来自王业键清代粮价资料库将自然灾害受灾县数()和年平均粮价()代入皮尔逊系数分析公式中可得:.根据相关系数性质可得乾嘉时期自然灾害与小麦年平均价格涨落相关程度极小自然灾害并非为导致整个乾嘉时期小麦价格波动的重要因素尽管自然灾害对整个乾嘉时期的山西省粮价造成的影响极小但是在乾隆二十年()至乾隆二十五年()间发生的自然灾害是造成此阶段山西省小麦等粮食价格迅速上涨的重要原因 据统计从 年开始山西省自然灾害次数明显增多如 年介休、曲沃、芮城、和顺、繁峙等地大水席卷范围达 州县 年介休、陵川、太原、长子等 州县洪水长子、沁水、平定等 州县雹灾 年灾害范围达到最高仅旱灾即席卷 州县占清代山西县数的一半潞安府“三月不雨漳水几绝”襄垣县“二十四年三月旱七月始雨斗米钱四百文”其他自然灾害也属不少 面对灾害各级官府也展开救援例如减粜降仓谷价、缓征出粜仓谷、拨运仓谷接济灾民、对灾民进行救助并给资回籍等措施直至 年包括旱灾在内的自然灾害才告减少表 年山西省自然灾害受灾县数及年平均粮价表年份自然灾害受灾县数(个)年平均小麦价格(两/石)乾隆二十年().乾隆二十一年().乾隆二十二年().乾隆二十三年().乾隆二十四年().乾隆二十五年().注:资料来自王建华.山西灾害史.太原:三晋出版社.关于此时期自然灾害对全省平均小麦价格的影响程度通过查阅方志和相关书籍总结出该时期受自然灾害统计种类包括旱灾、水(洪涝)灾、冰雹、雪(寒霜)灾、风灾、地震、病虫害、瘟疫灾州县数量通过灵活使用王业键清代粮价数据库数据从而得出该时期年平均粮价 之后将上述数据代入样本皮尔逊系数公式进行分析将上述受灾县数()和年平均粮价()代入样本皮尔逊系数公式中可得:()()()().可见 年小麦价格的迅速上涨与当时发生的各种自然灾害呈正线性中度相关关系 即自然灾害属于此时期小麦价格上涨的主要因素(三)人口因素对乾嘉时期山西小麦价格的影响清代由于社会的长期稳定和农业生产技术的改进玉米白薯等高产作物的推广以及“永不加赋”“摊丁入亩”等政策的实施等使得人口较前朝有了迅速的增长据统计清代人口从康熙二十一年()的 万人增至乾隆四十年()的 亿 千万余人再于道光年间突破 亿 人口的增长对粮食的需求增多从而导致粮价上涨 清代乾嘉时期的山西也正处于人口迅速增长的阶段通过查阅奏折等相关史料我们可以得出此时期山西历年人口总数由于资料有限以下仅列出乾隆部分时期山西人口情况:表 乾隆部分时期山西人口总数及小麦年平均价格年份人口数(人)年平均粮价(两石)年份人口数(人)年平均粮价(两石)乾隆十六年.乾隆三十八年.乾隆十七年.乾隆四十二年.乾隆十八年.乾隆四十三年.乾隆十九年.乾隆四十四年.乾隆二十年.乾隆四十五年.乾隆二十一年.乾隆四十六年.乾隆二十八年.乾隆四十七年.乾隆二十九年.乾隆四十八年.乾隆三十年.乾隆五十二年.乾隆三十二年.乾隆五十三年.乾隆三十三年.乾隆五十四年.注:人口数据来自宫中档乾隆朝奏折.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小麦价格数据来自王业键清代粮价资料库通过表中信息我们可以得出随着乾隆时期山西人口的不断上涨与之相对的小麦年平均价格也在总体上不断攀升关于此时期人口增长与小麦价格上涨的关系可以通过推算样本皮尔逊系数方法进行分析将历年山西总人口数量()和小麦年平均价格()代入样本皮尔逊系数公式中可得:()()()().根据相关系数性质可得乾隆部分时期人口数量与小麦年平均价格相关程度较小人口数量的增减是造成此时期小麦价格涨落的部分原因 由于清代前中期人口总体呈现上升趋势且据嘉庆重修一统志记载山西“今滋生男妇共一千四百五十九万七千四百二十八名口计二百三十九万四千九百三户”可以得知山西人口数量在嘉庆时期仍在上升同时根据乾嘉时期山西各地区的小麦年平均价格显示嘉庆时期的小麦价格仍保持上升趋势因此嘉庆时期人口数量与小麦年平均价格情况的相关程度当与乾隆时期类似(四)仓储存粮对乾嘉时期山西小麦价格的影响此外仓储存粮也可能是导致乾嘉时期山西省小麦价格呈总体不断上涨趋势的重要原因 针对清初仓储不甚完善的现状清代仓储制度在乾隆时得到较大改善其措施包括充实常平仓储、复开本色捐监、加强社仓义仓及民家自储等通过以上措施全国的仓储粮石大为提高 如乾隆六年全国常平仓的存储数字已达到三千万石乾隆十年更是达到了三千五百万石 全国粮食仓储数量的提高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地方政府应对灾荒的能力但是由于此时期地方官员的过度采买以及人口数量的不断上涨市场上粮食的价格也随之而不断上涨 针对此种现象包括乾隆皇帝在内的人也都开始怀疑粮价的上涨是否是由于政府储存太多粮食从而导致余粮不足所致 仓储谷物的激增导致民间市场所售卖的包括小麦在内的各种粮食减少其价格也自然升高乾嘉时期山西省小麦价格的增长当与此有关三、结语清代乾嘉时期的山西小麦价格从总体而言呈现出逐渐上涨的趋势而军事活动、自然灾害、人口增长和仓储数量均可造成此时期小麦价格的增长 通过使用相关系数法进行分析就整个乾嘉时期的山西小麦价格而言此时期全省人口由乾隆十六年()的 万余人增至乾隆五十四年()的 余万人人口的增长对此时期的小麦价格形成了重要影响而全省较高的仓储数额也是造成此时期小麦价格上涨的重要因素而特定时期的特殊行动例如乾隆二十年()至乾隆二十五年()的山西省为应对西北战事而筹措粮草的行动也是造成此时期小麦价格上涨的特定原因参 考 文 献:刘锦增王超凡.乾隆年间陕西粮价波动研究.农业考古():.黄玉玺.粮安天下:清代畿辅粮价的政府调控与社会应对.兰州学刊():.黄玉玺李军.清代粮食价格时空演变特征及其当代启示.价格月刊():.陈春声.世纪广东米价上升趋势及其原因.中山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陈支平.清代前期福建的非正常米价.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谭玉龙.晚清广西米价年际波动与自然灾害的相关性分析.湖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李军李志芳石涛.自然灾害与区域粮食价格 以清代山西为例.中国农村观察():.马国英.清代山西粮政研究.晋学研究():.马国英.年间山西粮价变动趋势研究 以货币为中心的考察.中国经济史研究():.马国英.年间山西粮价变动情况及影响因素研究.古代史研究():.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康熙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 册).北京:档案出版社.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北京:中华书局第 册.宫中档乾隆朝奏折(第 辑).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宫中档乾隆朝奏折(第 辑).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宫中档乾隆朝奏折(第 辑).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宫中档乾隆朝奏折(第 辑).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王建华.山西灾害史.太原:三晋出版社.张淑渠姚学瑛.潞安府志(卷).乾隆 年刻本.李廷芳.重修襄垣县志(卷).乾隆 年刻本.高王凌.明清时期的中国人口.清史研究():.穆彰阿.嘉庆重修一统志(第 册).上海:商务印书馆.高王凌.十八世纪中国的经济发展和政府政策.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李明珠.华北的饥荒 国家、市场与环境退化().北京:人民出版社.【责任编辑 贾 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