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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信财经科技 2023 年第 3 期 130 B 企业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研究研发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研究基于创新生态系统演进视角 程一桐 李殊琦*摘 要：随着新一轮产业的兴起，国家对提高创新能力愈加重视。伴随着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的政策补贴逐步退坡，新能源汽车步入“后补贴时代”，直接影响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创新生态系统的演进过程充分体现了创新能力的累积性和过程性，不同阶段的创新发展模式各具特点，是创新主体面临动态变化的环境所具备的技术应变能力，进而推动企业成长与创新。因此，基于创新生态系统演进视角，探讨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的相关性具有重要价值。本文基于 B 企业新能源汽车发展概况，将其创新生态系统演进分为三个阶段，并分析系统演进三个阶段研发投入的变化趋势；运用因子分析法构建绩效评价函数，计算得出 B 企业 20062019 年的企业绩效，并对创新生态系统演进三个阶段的企业绩效加以评价。根据 B 企业创新生态系统演进的三个阶段，本文分阶段探究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的相关性，据此得出研究结论并提供优化建议。关键词：研发投入；企业绩效；创新生态系统演进；B 企业 一、引言 在低碳经济背景下和绿色可持续发展理念下，发展新能源汽车是汽车产业的最佳路径。为了实施战略转型和核心技术创新，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必须增加研发投入，才能实现“汽车强国”的最终目标。随着知识化进程的步伐不断加快，企业要想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且实现长期发展，必须提高自身技术创新能力。作为我国汽车民族品牌的 B 企业，大力发展新能源汽车技术，突破了发达国家的技术围困和新兴产业发展的技术瓶颈，是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创新发展的缩影（郭燕青等，2017）。此外，B 企业构建了创新生态系统，其演进路径可以代表我国多数以新能源汽车整车企业为核心创新主体的创新生态系统演进。在 B 企业创新生态系统演进过程中，每个阶段的创新发展模式都具有显著特点，在系统演进的不同阶段，研发投入、企业绩效以及二者的相关性产生何种变化，值得新能源汽车企业重点关注，有助于提高资金的使用率及投入产出效益。*程一桐，郑州科技学院财经学院，助教；李殊琦，武汉理工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通信作者：李殊琦，邮箱：。程一桐等：B 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研究基于创新生态系统演进视角 131 本文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为 B 企业企业概况，第三部分为基于创新生态系统演进的 B 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评价，第四部分为基于系统演进三阶段的 B 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第五部分为研究结论及建议。二、B 企业简况及其创新生态系统演进（一）B 企业新能源汽车发展概况 B 企业是一家集研发、生产和销售于一体的高新技术企业，多年以来，B 企业的发展路线是“技术为王，创新为本”，始终坚持提升创新能力。2006 年，B 企业推出 F3e电动汽车，标志着其正式步入新能源汽车领域。纵观其新能源汽车创新发展历程，大致包括三个阶段：新能源汽车诞生，产品的平台建设与开发，以及全面发展阶段。1新能源汽车诞生新能源汽车诞生 B 企业正式启动传统燃油汽车的生产是在 2000 年，在 2002 年 7 月，B 企业重组了北京吉驰，同时设立了全新的 B 企业汽车模具公司；基于 2003 年对西安秦川汽车的收购，使得 B 企业具备了车辆生产“牌照”与目录，并正式进入汽车制造和销售领域；为了提高自身的技术创新能力，在 2003 年 4 月建立了上海 B 企业汽车研发中心，致力于电子、车身和安全装置等的研发，并同时建立了整车检测中心（王宏起等，2016）。随着B 企业汽车研发与创新的纵向整合，经典的低能耗汽 F3 于 2003 年迅速问世，并以此车型为构架原型和创新载体，有效整合动力电池和传统汽车制造技术的优势，于 2006 年推出首款新能源汽车 F3e。2产品的平台建设与开发产品的平台建设与开发 2008 年，国家规定新能源汽车公司需至少获得电池、电机或电控三项重点技术之一。2008 年，B 企业建立了宁波 B 企业半导体有限公司。为了达成电池技术不断升级，2009年，B 企业在广东建立了磷酸铁锂电池生产基地，并购了三湘客车厂用于发展新能源汽车技术。为了保持电池技术的核心优势，2010 年，B 企业并购了西藏日喀则扎布耶锂业，并一跃成为锂电池顶级供应商；通过收购馆林工厂又获得了电机驱动技术。一系列整合措施助推 B 企业完成了产品平台建设，包括动力电池、电控系统和驱动电机等新能源汽车的核心技术。B 企业积极实施产品系列化开发，如混合动力汽车（F3DM）、纯电动轿车（E6）和纯电动客车（K9）。3全面发展阶段全面发展阶段 自 2013 年以来，B 企业致力于新能源汽车技术全面创新，致力于拓展市场深度与广工信财经科技 2023 年第 3 期 132 度、应用范围和建设基础设施。2013 年，B 企业得到欧盟 WVTA 车辆认证，实现了在欧盟国家的无限自由销售权。此外，B 企业也持续深耕国内市场，地方政府和公共交通机构，例如郑州市政府、武汉公交集团，大量购买了 B 企业电动汽车“王朝”系列、电动公交 K9 等，作为警务用车和公共交通汽车。同时，B 企业新能源汽车也向其他领域发起了冲击，例如：实行“7+4”全市场策略以挖掘国内市场、建设“3+3 循环立体充电器”“空中纯电动充电塔”以完善配套设施。（二）B 企业创新生态系统演进三阶段 根据B企业新能源汽车创新发展历程，本文将其创新生态系统演进划分为三个阶段，即“小生境阶段”“开放式创新阶段”“全面拓展阶段”，各个阶段的创新发展模式具有独特性。1小生境阶段（小生境阶段（20062008 年）年）B 企业在自身累积的传统汽车和电池技术的基础上，实现有效的转移和嫁接，并形成了小而完备的技术体系，这体现了创新生态系统“遗传”阶段的特点（Eisenhardt，1989）。由于新能源汽车的技术较为复杂，基于清晰的产品架构和成熟的部件模块技术，B 企业选定最佳技术创新作为起点，迅速建立了创新生态系统，进而开启了小生境阶段，并不断提高系统的完整性，以推动系统向更高阶段演进升级。凭借参与全球分工积累的电池技术，2003年，B企业的电池技术达到国内顶尖水平，而且并购了秦川汽车、吉驰汽车模具。此外，B 企业还创办了上海汽车研发中心，虽然研发重点是传统燃油汽车的整车制造（如推出 F3），但是客观上实现了向新能源汽车的技术嫁接（如以 F3 为原型）。2006 年，B 企业正式推出 F3e 纯电动汽车，标志着新能源汽车创新生态系统小生境阶段完成构建（如图 1 所示）。图 1 B 企业小生境阶段的发展模式 程一桐等：B 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研究基于创新生态系统演进视角 133 2开放式创新阶段（开放式创新阶段（20092012 年）年）在创新生态系统的演进过程中，B 企业借鉴了小生境阶段快速整合创新资源的发展模式，这体现了开放式创新的思想（宋娟等，2019）。在新能源汽车中，新能源的本质体现在以电池、电机和电控为核心产品平台，进而实现创新产品的开发（王珊珊等，2014）。为了降低系统的脆弱性风险，B 企业成立了电池生产基地，收购了西藏锂业、馆林工厂和三湘客车等，加强了电池技术创新能力，并突破了电控和电机等核心技术的瓶颈。在开放式创新阶段，作为系统内的核心企业，B 企业利用其核心技术模块，如磷酸铁锂电池技术、永磁同步驱动电机技术和分布式电控技术等核心产品平台，使创新主体选择更加多样化，积极吸引零部件供应商合作创新，推出了 F3DM、E6 和 K9 等新能源汽车产品，为消费者提供多种选择。与小生境阶段相比，开放式创新阶段强调新能源汽车核心产品平台的辐射作用，通过系列化开发产品提高了市场适应程度，增强了系统的稳定性并有效吸引更多合作伙伴（如图 2 所示）。图 2 B 企业开放式创新阶段的发展模式 3全面拓展阶段（全面拓展阶段（2013 年至今）年至今）全面拓展阶段强调以用户需求为导向，最大限度地集成各类用户主体，并将市场范围、应用领域和基础设施建设作为发展重点，以实现创新生态系统向最优边界不断拓展。B 企业经过转换和增补扩大了用户数量，在新能源补贴退坡、合资加入市场竞争的背景下，20142019 年已连续六年蝉联国内新能源汽车产品的销售冠军。不仅如此，B 企业还将新能源汽车的用户拓展至政府、公共交通部门和物流仓储等，积极拓展国内市场，工信财经科技 2023 年第 3 期 134 实现了 B 企业创新生态系统全面拓展阶段走向成熟（如图 3 所示）。图 3 B 企业全面拓展阶段的发展模式 三、基于创新生态系统演进的 B 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评价（一）B 企业创新生态系统演进三阶段的研发投入 本文在分析 B 企业研发投入时，综合考量并选取了两类指标：研发经费与研发人力。其中，研发经费包括研发金额和研发强度（研发金额投入/营业收入，下同）两个指标，研发人力包括研发人员数量和研发人员规模（研发人员数量/员工总数，下同）两个指标。表1 是根据 B 企业创新生态系统演进的三个阶段，分阶段列示研发投入，以分析其变化趋势。表 1 B 企业 20062019 年研发投入一览表 创新生态系统演进三阶段 研发金额投入（万元）研发强度 研发人员（人）研发人员 规模 2006 年 小生境阶段 40 433.5 3.12%9 783 5.50%2007 年 69 522.1 3.28%10 752 5.94%2008 年 116 309.1 4.34%11 982 6.32%2009 年 开放式创新 阶段 128 331.6 3.55%12 773 7.08%2010 年 200 242.1 4.13%13 564 7.56%2011 年 277 020.6 5.67%15 215 8.86%2012 年 257 602.3 5.50%16 347 9.24%程一桐等：B 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研究基于创新生态系统演进视角 135 续表 创新生态系统演进三阶段 研发金额投入（万元）研发强度 研发人员（人）研发人员 规模 2013 年 全面拓展阶段 287 248.0 5.43%19 832 11.21%2014 年 367 984.8 4.32%22 236 11.89%2015 年 367 536.3 4.59%21 356 10.89%2016 年 452 161.4 5.37%23 814 12.29%2017 年 626 631.9 5.92%27 488 13.68%2018 年 853 590.5 6.56%31 090 14.12%2019 年 842 106.0 6.59%35 788 15.62%数据来源：B 企业企业财务报告。1研发经费投入研发经费投入 由表 1 和图 4 可以看出，随着创新生态系统的演进，B 企业研发金额投入整体呈增长趋势，从 2006 年的 40 433.5 万元增长到 2019 年的 842 106.0 万元，增长了将近 19.83倍，平均每年增长 1.53 倍；从研发强度上看，总体保持增长趋势，由 3.12%上升到 6.59%，研发强度增加一倍，表明 B 企业十分注重开展研发活动，花费大量资金投入到技术创新中，这也是 B 企业近年发展迅速的重要原因。图 4 B 企业 20062019 年研发经费投入变动趋势图 在小生境阶段，B 企业的研发投入相对较少，该阶段的发展模式是基于成熟的传统汽车技术和电池技术整合嫁接在新能源汽车创新体系中，研发重点在于嫁接技术和对电池技术的持续升级，研发难度相对较小，因此研发投入也相对较少。在开放式创新阶段，B 企业研发投入快速增加，由于嫁接技术发展已相对成熟，该阶段的研发重点是核心产工信财经科技 2023 年第 3 期 136 品平台及系列化开发，由于电池、电机和电控等技术的升级较快，且研发难度非常大，因此需要大量的研发投入。在全面拓展阶段，B 企业研发投入呈稳定趋缓的增长趋势，该阶段的研发重点是对新能源汽车核心产品的技术升级以及配套设施开发，B 企业由于已经掌握了新能源汽车核心技术，研发难度相对于第二阶段较小，因此研发投入增长趋势变缓。此外，B 企业的研发强度呈阶段性上涨的特点，在创新生态系统进入新的阶段（2009年和 2013 年）时，研发强度出现小幅度的下降。分析原因应该是当 B 企业创新生态系统演进到新的阶段时，需要对企业技术创新的重点和发展模式进行调整，因此会选择相对保守的研发策略，但随着该阶段的发展趋向成熟，B 企业会稳定增加研发强度，以推动创新生态系统向更高阶段演进。2研发人力投入研发人力投入 由表 1 和图 5 可以看出，随着创新生态系统的演进，B 企业的研发人员数量及规模整体呈增长趋势，其研发人员数量由 2006 年的 9 783 人增加到 2019 年的 35 788 人，研发人员规模也从 5.5%增长至 15.62%。在创新生态系统向更高阶段演进的过程中，企业在每一阶段都有不同的技术创新重点，每当进入新的阶段，需要的研发人员种类和研发人员数量也越来越多。自 2006 年以来，B 企业研发人员的数量与规模几乎处于持续增长的趋势，这既可以保障企业研发项目的顺利开展，也表明企业将研发活动放在企业发展的重要位置。图 5 B 企业 20062019 年研发人力投入变动趋势图（二）B 企业创新生态系统演进三阶段的绩效评价 1新能源汽车整车企业绩效评价函数新能源汽车整车企业绩效评价函数 本文基于因子分析法得出企业绩效评价函数时，充分考虑 B 企业所处的行业特性。程一桐等：B 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研究基于创新生态系统演进视角 137 新能源汽车企业主要包括两类：整车制造公司和关键零部件公司。由于关键零部件公司的产品需要进行整合加工才能面对最终用户，所以关键零部件公司与整车制造公司存在显著差异。此外，大部分整车制造公司的业务已经扩展了关键零部件的制造，生产方式、研发模式相似，且具有相对统一的企业类型（甄子健，2011）。基于此，本文选择以整车制造公司作为样本进行因子分析。首先，基于东方财富网的概念股，按照“新能源车”提供的信息，截至 2019 年 8 月30 日，新能源汽车行业共有 169 家上市公司，剔除 2014 年 1 月 1 日以后上市的公司（五年内上市企业）、ST 和*ST 的企业共 56 家公司，其余 113 家企业按照新能源汽车上游、中游和下游的方式进行分类，其中属于新能源汽车整车制造企业共有 22 家。其次，运用统计软件 SPSS23.0 和 EXCEL2010，对所搜集的 22 家样本公司的财务数据进行因子分析得到绩效评价函数，如下所示：2B 企业企业“U”型结构绩效评价”型结构绩效评价 根据绩效评价函数，代入 B 企业 20062019 年的财务指标，得出 B 企业的企业绩效，并按照创新生态系统的演进三阶段列示。由图 6 可知，在 B 企业创新生态系统演进的三个阶段中，企业绩效的变化趋势呈现“U”型结构。在小生境阶段和开放式创新阶段，企业绩效逐年变差，其中，开放式创新阶段下降速度较快；进入全面拓展阶段，企业绩效逐年好转，随着全面拓展阶段发展成熟，企业绩效增速变缓。图 6 B 企业 20062019 年企业绩效变动趋势图 在小生境阶段（20062008 年）的企业绩效达到最高，但绩效在该阶段处于持续下降的趋势。在此阶段，B 企业作为电池行业的标杆企业，发展前景广阔，因此企业绩效相F=0.4451F1+0.2776F2+0.1670F3+0.1103F4 （1）工信财经科技 2023 年第 3 期 138 对良好。由于新能源汽车技术非常复杂，而现阶段的系统过于简单，导致二者间具有不可逆转的矛盾（李爽，2017）。此外，由于国内市场对新能源汽车的认可度较低，国外市场又无价格优势，并且技术、政策和市场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单一的创新产品难以应对，使企业发展潜力下降，从而使企业绩效持续走低。在开放式创新阶段（20092012 年），绩效值由 13.18 下降到 0.93，B 企业企业绩效增速下降，并达到最低水平。由于创新生态系统在这一阶段存在很多风险，新能源汽车技术较为复杂，导致系统融合组件技术较困难，市场需求虽有所增加，但增速缓慢。伴随着 B 企业盲目迅速扩张，导致企业绩效持续走低。在全面拓展阶段（20132019 年），B 企业企业绩效呈逐年上升趋势，绩效值由 3.69增加至 9.53。进入这一阶段，在政策导向支持下和消费者认可度持续增加的基础上，B企业以市场需求为导向，持续完善销售策略，使绩效逐步好转，但自 2016 年以来，政府补助的逐渐退坡导致企业绩效增长趋势变缓。四、基于系统演进三阶段的研发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评价（一）小生境阶段 1研发经费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分析研发经费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分析 如图 7 所示，在小生境阶段，B 企业研发经费投入和企业绩效保持负相关性。在这一阶段，国内市场发展不完备导致需求量较小，因此 B 企业的新能源汽车销售主要是靠海外市场拉动；而 B 企业刚进入新能源汽车领域，自主研发能力和技术创新水平都相对较低，在国际竞争中价格优势不明显，没有定价和销量优势，无法获得超额收益，导致其处于不利地位。此外，由于 B 企业缺乏合理的销售策略，对产品销售带来一定负面影响，导致其无法快速提高销售收入，进而影响盈利能力和营运能力。虽然研发金额投入增加，但新能源汽车发展仍处于初级阶段，需要长期持续的研发投入，创新产品的回收期相对较长，因此需有较高的融资水平为保证，对偿债能力的要求也就更高，导致偿债能力逐渐变差。同时，研发费用增加也提升了企业的营业成本，对发展能力产生不良影响。因此在小生境阶段，研发经费投入与绩效具有负相关性。2研发人力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分析研发人力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分析 图 8 显示，在小生境阶段，B 企业研发人员数量、研发人员规模均与企业绩效表现出负相关关系。虽然持续增加研发人员的数量和规模对企业的研发活动顺利开展有利，但由于 B 企业当前属于新能源汽车的初步发展阶段，而研发成果的获得存在滞后性，当前研发人员的投入使成本增加，导致企业绩效下降。程一桐等：B 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研究基于创新生态系统演进视角 139 图 7 20062008 年研发经费投入与企业绩效趋势图 图 8 20062008 年研发人力投入与企业绩效趋势图 综上分析，在创新生态系统的小生境阶段，B 企业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具有负相关性。虽然研发经费的增加带来了较多的技术创新成果，但也大大增加了企业营业成本。当前阶段企业技术创新能力较低，市场竞争力不足，导致无法获得超额收益，进而导致企业绩效持续下降；持续的研发人力投入增加了企业成本，研发成果的取得存在滞后性，导致企业绩效下降。因此，在小生境阶段，应该重视技术战略的定位，保持稳定合理的研发人员规模，将提高创新能力作为发展重点，提高资源投入水平，积极扩大市场份额，寻找降低成本的途径以获得新的利润增长点。（二）开放式创新阶段 1研发经费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分析研发经费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分析 图 9 显示，在开放式创新阶段，B 企业研发经费投入与企业绩效存在负相关性。在开放式创新阶段，为了突破核心产品技术瓶颈并加强电池创新优势，B 企业大力增加研发投入，但也导致成本增加与利润减少。B 企业为了构建核心产品平台，通过并购整合创新技术、建立研发基地等方式迅速在国内外进行业务扩张，加快了研发进程，获得了新能源汽车技术和创新资源，同时使 B 企业资金链拉长，企业内部资金供应不足；此外，业务的盲目扩张，导致企业成本快速增加，对盈利能力和发展能力产生消极作用，进而工信财经科技 2023 年第 3 期 140 也导致偿债能力的下降，使得企业绩效逐年下降。图 9 20092012 年研发经费投入与企业绩效趋势图 由图 9 可知，B 企业在 2012 年的研发金额投入减少，但企业绩效并未反向增加，这导致该阶段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的负相关性减弱。本文通过查阅资料，发现原因是 B 企业盲目扩张并加以整改。2010 年为了实现年销量 100 万辆的目标，B 企业实施了激进策略导致分销商产品积压，最终爆发了分销商退网事件。2012 年 B 企业实行了整改行动，并采取了降价、广告营销等一系列措施。这也是 2012 年 B 企业短暂降低研发金额投入和研发强度的主要原因。2012 年，B 企业的营运能力有所提高，说明 B 企业资产营运的效率有所提高，更说明整改起到了一定的效果。2研发人力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分析研发人力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分析 图 10 显示，在开放式创新阶段，研发人员的数量、规模与企业绩效具有负相关关系。在此阶段，研发活动更加多样，因此研发人员规模出现持续增加的趋势，B 企业也完成了新能源汽车核心产品平台的建设及系列化开发，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营业成本。伴随着当前市场对新能源汽车的认同度较低，销售后劲不足，对企业的盈利能力和发展能力产生了负面影响，从而使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具有负相关关系。图 10 20092012 年研发人力投入与企业绩效趋势图 程一桐等：B 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研究基于创新生态系统演进视角 141 综上分析，在创新生态系统的开放式创新阶段，B 企业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具有负相关性。企业为了获得更多的技术成果，通过并购、建立研发基地等进行盲目扩张，虽然加快了研发进程，但也导致 B 企业成本快速增加，内部资金供应不足，对盈利能力和成长能力产生消极作用，进而导致偿债能力的下降；研发人员的投入虽然带来许多技术创新成果，初步完成了新能源汽车产品平台构建及系列化开发，但市场需求未有较大的改善，企业的盈利能力较差。研发经费和研发人员的持续投入，导致企业绩效持续走低。因此，在开放式创新阶段，企业应合理增加研发投入，并注重研发成果产出率，尽可能地开展创新性技术的研发，以推动企业创新生态系统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三）全面拓展阶段 1研发经费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分析研发经费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分析 图 11 显示，在全面拓展阶段，研发经费投入和企业绩效保持正相关性。企业在这一阶段的研发重点是配套设施以及对核心产品平台的持续建设，因此，需要的研发投入会更多。从研发金额来看，20132018 年，B 企业研发金额投入均呈现稳定增长的趋势，2019 年企业研发金额投入快速下降，下降的原因是政府补助的退坡直接导致企业资金供应紧缺，这也说明 B 企业研发活动对政府补助的依赖程度较高。虽然政府补贴退坡短期内给 B 企业带来资金供应压力，导致企业研发金额投入有所下降，但长远有利于优化新能源汽车竞争格局，改善产品结构，促进产业市场化，推动行业平稳健康发展。从研发强度上看，20132014 年研发强度下降，主要原因是 2012 年 B 企业进入三年整改期，B 企业降低研发强度以改善经营绩效。2015 年，由于新能源汽车销量倍增，B 企业销售收入同比增长 37.48%，净利润增长率达到 22.85%，这使企业的发展能力得到显著提升。此外，B 企业的盈利能力也有了快速的提升，这得益于在全面拓展阶段的发展，B 企业承接其新能源汽车系列化开发优势，积极扩大国内和国外市场，并且将新能源汽车创新产品的消费者扩大到政府、物流以及储运等特殊领域，并扩大基础设施建设，全方位的发展使 B 企业发展情况逐渐好转。B 企业始终坚持研发投入所带来的技术能力的突破，提高了产品质量，再加上正确的销售策略和政策支持，使其成长起来，因此企业绩效开始提高。2研发人力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分析研发人力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分析 图 12 显示，在全面拓展阶段，研发人力投入与企业绩效保持正相关性。除了 2015年，其余 5 年 B 企业研发人员数量逐年递增，整体研发人员规模也在递增，这表明在全面拓展阶段，B 企业始终稳定地增加研发人力投入以保证企业研发项目的顺利进行，也表明 B 企业始终重视研发人力资本。从当前的绩效来看，B 企业研发人员的规模保持在工信财经科技 2023 年第 3 期 142 10%以上是较合理的，可以确保开展研发活动得到足够的人力支持，有助于稳定良好的发展。图 11 20132019 年研发经费投入与企业绩效趋势图 图 12 20132019 年研发人力投入与企业绩效趋势图 综上分析，在创新生态系统的全面拓展阶段，B 企业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保持正相关性。B 企业始终坚持研发投入所带来的技术能力的突破，使其具有创新和技术优势，提高了产品质量，具备定价和销售优势，加上正确的销售策略和政府等公共机构的支持，扩大了用户主体，获得超额收益，使其绩效逐渐提高；稳定的研发人员数量及规模保证了研发项目的顺利进行，助推企业绩效的稳定增长。因此，在全面拓展阶段，企业应注意加大研发投入，将能力迅速转化为可以获得市场利润的产品，从而持续提高企业绩效。在未来发展中，企业应该关注如何避免研发人员流失、提高技术人员的效率以获得更多创新成果。五、研究结论及建议（一）研究结论 B 企业新能源汽车的发展，是我国突破西方国家技术围困和新兴绿色产业技术瓶颈程一桐等：B 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研究基于创新生态系统演进视角 143 的缩影，其创新生态系统演进规律具有普遍性，类似于我国大部分新能源汽车制造商主导的创新生态系统演进路径。本文根据 B 企业创新生态系统演进的三个阶段，对研发投入与绩效的相关性展开分析，主要得出以下结论：（1）在创新生态系统演进的三个阶段，B 企业研发投入不同。在小生境阶段，B 企业的研发投入相对较少；进入开放式创新阶段，B 企业研发投入快速增加；在全面拓展阶段，B 企业研发投入呈现稳定趋缓的增长趋势。此外，B 企业的研发强度呈现阶段性上涨的特点，在创新生态系统进入新的阶段时，研发强度会出现小幅度的下降，随后在该阶段内呈现稳定增长的趋势。（2）在创新生态系统演进的三个阶段，B 企业绩效变动呈“U”型结构。在小生境阶段和开放式创新阶段，B 企业的企业绩效逐年下降；进入全面拓展阶段，企业绩效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3）在创新生态系统演进的三个阶段，B 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相关性不同。在小生境阶段和开放式创新阶段，B 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呈负相关关系；在全面拓展阶段，B企业研发投入与绩效呈正相关关系。（二）建议 根据研究结论，本文提出相关的优化建议：（1）基于创新生态系统演进开展研发活动，即企业在开展研发活动之前，应首先判断当前创新生态系统的演进处于哪一阶段。在小生境阶段和开放式创新阶段，盲目进行研发投入并不能使绩效有效提升；而在全面拓展阶段，进行研发投入可以推动绩效水平提高。（2）维持合理的研发投入并关注研发效率。企业开展研发活动的必要条件是确保研发资金供应充足，稳定的资金投入是企业在研发中对人力、设备、技术等资源需求的基本保障，资金投入不足会导致研发项目停滞不前，但资金投入过剩又会造成资源滥用，因此企业应根据需求合理增加研发投入，并时刻关注研发产出效率，以提升企业绩效水平。（3）稳步推进创新生态系统演进升级。创新生态系统的演进过程并非越快越好，企业应根据战略目标稳步推进创新生态系统的发展。在创新生态系统演进中，企业应积极搭建创新合作平台，充分利用合作伙伴的创新互补资源，降低创新成本，有利于开拓新能源汽车技术研发优势，形成良好的合作机制。参考文献 郭燕青，何地.网络视角下战略性新兴产业技术创新小生境演化研究：以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为例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7,(2):64-71.李爽.基于创新生态视角的新能源汽车企业技术创新效率及影响因素研究D.辽宁大学，2017.宋娟，张莹莹，谭劲松.创新生态系统下核心企业创新“盲点”识别及突破的案例分析J.研究与发展管理，2019,(4).工信财经科技 2023 年第 3 期 144 王宏起，汪英华，武建龙，等.新能源汽车创新生态系统演进机理：基于 B 企业新能源汽车的案例研究J.中国软科学，2016,(4):81-94.王珊珊，许艳真，李力.新兴产业技术标准化：过程、网络属性及演化规律J.科学学研究，2014,(8):1181-1188.甄子健.实现“三纵三横”关键技术突破 科技创新带动我国新能源汽车战略性新兴产业形成J.中国科技财富，2011,(7):26-28.Eisenhardt K M.Building Theories from Case Study ResearchJ.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1989,14,(4):532-550.Research on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BYDs R&D Investment and Performance: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Innovation Ecosystem Evolution YITONG CHENG(Financial Services Institute,Zhengzhou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HUQI LI(Management School,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Abstract:With the rise of a new round of industries,the state pays more attention to improving innovation capabilities.With the gradual decline of policy subsidies for Chinas new energy vehicle industry,new energy vehicles have entered the post-subsidy era,which directly affects th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bility of enterprises.The evolution process of the innovation ecosystem fully reflects the cumulative and procedural nature of innovation ability,and the innovation development mode at different stages has its own characteristics,which is the technical adaptability of innovation subjects in the face of dynamic changing environment,and then promotes enterprise growth and innovation.Therefore,it is of great value to explore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R&D investment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novation ecosystem evolution.Based on the development of BYDs new energy vehicles,this paper divides the evolution of its innovation ecosystem into three stages,and analyzes the change trend of R&D investment in the three stages of system evolution.The performance evaluation function was constructed by factor analysis to calculate BYDs corporate performance from 2006 to 2019,and the enterprise performance in three stages of the evolution of the innovation ecosystem was evaluated.Based on the three stages of BYDs innovation ecosystem evolution,the correlation between R&D investment and corporate performance is explored in stages,and research conclusions are drawn and optimization suggestions are provided.Key Words:R&D investment;corporate performance;innovation ecosystem evolution;BYD company 学术编辑：张夏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