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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胡塞尔前摄概念.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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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肖德生 广西大学哲学系 一、对滞留和再回忆之本质的不同界定在Hua X中,胡塞尔是通过排斥所有超越感官直觉的立义和设定,把声音当作纯粹的原素素材而引入对滞留概念的界定。在时间意识现象学看来,如果作为感觉内容的声音在意识中开始响起,那么,声音延续的第一个时间点以现在的方式被意识到,它就是现在意识,是关于现在开始的声音的现在体验。然而,声音的现在意识并不限于它开始的现在,如果某个时段是现时的现在(开始时段除外),那么,一个时段的连续就被意识为刚才。至于声音尚缺着的片断,它要么仍然未被意识到,要么是被意识为尚缺着的、马上出现的。胡塞尔指出,“在这整个意识的流动期间。同一个声音被意识为延续着,被

2、意识为现在延续着。此前(如果它例如不是一个被期待的声音的话)它未被意识到。此后它在滞留中还有一段时间被意识为曾在的声音,它可以被抓住,并且可以在固定的目光中站住或停留。”1(P8081)这就是说,在声音延续的最后,现在已经转变成不再-现在后,整个延续被意识为已流逝的;在已流逝的声音延续的意识中,这个声音延续还在一段时间中被意识为曾在的声音延续,这种不再现时的被感觉之物的仍然-意识拥有,是一种合意识的持留,是一种在将要下沉到过去的模糊之前的一种扣留,在现时的自身制作的声音延续结束之后,对先行声音的滞留意识还会清醒地保持一段时间,并且带有弱化了的直观充盈。胡塞尔正是把这种持留的扣留称之为滞留。正如

3、胡塞尔所说:“滞留意识将已流逝的声音本身持留(festhalten)在意识中,并且持续地制作出与这个统一的时间客体相关的、与旋律相关的统一。”1(P97)倪梁康先生曾指出,滞留是“作为刚沉入到过去之中的东西的尚意识到(Noch-Bewuthaben),是一种与刚从现前领域过渡到过去之中的被意识之物的本原的、去除当下化的和滞留性的一项关系。”2(P413)因此,滞留的刚才曾在的意识也属于每个现时现在的意识,只是滞留的“内容”不是原初意义上内容。在胡塞尔早期的时间意识分析中,他有时用“原生回忆(primire Erinnerung)”或“新鲜回忆(frischer Erinnerung)”这两个术

4、语来描述内时间意识结构,它们实际上就意味着滞留。例如,胡塞尔指出:“如果旋律已经奏完,接踵而至的是宁静,那么与最后一个时段相衔接的便不是感知的新时段,而是一个单纯的新鲜回忆的时段;”1(P87)“从根本上说,通过我们迄今为止的感知的分析,这种行为的构造已得到了一同分析。因为,在每一感知时段,与现在立义相衔接的这种立义的连续性,它除了是一个原生回忆之外,还能是别的什么东西呢?”3(P411)这无疑表明,新鲜回忆、原生回忆是已被感知的东西的意识,一旦这种意识已经过去,它就以连续的方式与感知相衔接。通过回忆一段我们刚刚在音乐会上听过的旋律,胡塞尔在Hua X中引入对再回忆、“次生回忆(sekundi

5、re Erinnerung)”或第二性回忆的界说。胡塞尔指出:“我们将原生回忆或滞留称之为一个彗星尾,它与各自感知相衔接。与之完全不同的是次生回忆,是再回忆,在原生回忆完结之后,有可能出现那个运动、那首旋律的一个新的回忆。”3(P35)由此引文,我们不难解读出,这种新回忆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再回忆或次生回忆,它完全有别于由现在的过渡而形成的过去滞留的意识拥有。就胡塞尔对再回忆概念的考察来看,倪梁康先生曾将之概述为:“回忆不仅仅是关于过去的对象意识,而且是关于这样一种过去对象的意识,以至于我可以说,关于曾经被感知过的、并且是被我感知过的、在我的过去的此地此时曾经被给予过的对象的意识。第二性回忆是真正

6、意义上的回忆,胡塞尔又把它称之为重新回忆或再造。”2(P137)值得注意的是,在胡塞尔对滞留与再回忆的本质界定中,他曾明确拒绝对滞留和再回忆作“图像论(Bildertheorie)”的解释。这种理论认为:“事物本身是在外面,或者至少在一定的情况下是如此;而在意识中的是一个作为事物之代表的图像,这样它便充分地澄清了(在每一个行为中都包含的)表象事实。”4(P436)因而,按照图像论的观点,我们对事物的把握是依据一种图像表象或图像感知,只有借助于内部的认识图像作为中介,才能解释那些把握客体的体验。正如一个被感知的图像指明在其中被塑造的、非切身当下的对象,同样,各个内部的认识图像也类似地指明外部的对

7、象自身,指明外部的当下之物、过去之物和将来之物。与此相反,胡塞尔认为,意识现象学对直观行为(例如,感知、滞留与再回忆等)的分析是在“朝向实事本身”这一原则下进行的,因此,把握客体的那些体验必须从它们自身得到阐释。图像论不是从体验本身被获得的,它是一种从外部表达实事、体验的理论,按其本己本质来说,它是一种不纯粹的理论。例如,如果像空间事物那样的超越客体是在意识之外,那么,在把握客体的意识的内在性与对象的超越性之间就出现了一条深渊,这条深渊必须借助于各个内部的认识图像,以及通过对它们塑造的指明才得以弥合。按照胡塞尔对意向性的分析,外部的空间对象在意向中是被不同行为直接意指和把握的,对象本身只是体验

8、的意向对象,但是与体验的实项内容相对,作为意向对象,它们是超越的。基于反对图像论的观点,胡塞尔认为,这毋宁是一种完全错误的观点,即在滞留的本质中包含着这样的事实:一个在现在中现存的图像被假想为一个其他的类似于它的实事,这个实事自身已经不存在。因此,滞留就其意向本质而言是完全不同于图像意识的东西,滞留是过去之物的自身被给予性。正如在感知中,我觉察到现在存在之物,在被延展的感知中我觉察到从现在到现在的延续的客体,同样在滞留中我觉察到过去之物,过去之物作为刚才-曾在之物被给予。胡塞尔明确断言:“过去直观本身不可能是图像化,它是一个本原的意识。”1(P91)例如,如果声音的延续已经结束,那么,在滞留中

9、它似乎是作为一个“无生气之物”被意识到,但只要声音延续始终还有一个其延续的现在时段是现时现在时段,那么,它就显示为一个活的自身制作之物和构建之物。声音延续的总是新的现在是它的制作点,从制作点到这里,它连续地构造自身。作为自身不再继续制作的声音延续,它仅仅还滞留地被意识到,以至于它在持续沉入过去的模糊中不断地变异自身。当然,这种变异涉及方式,就像已流逝的声音合意识地向我显现的那样,在这里,声音自身连同它的独立的延续仍然是同一个,但它以滞留性意识被给予我的方式却始终是另一个。在再回忆中,胡塞尔同样指出:“我们所涉及的并不是一种通过一个相似的客体而进行的再造,就像在被意识到的图像性(图画、半身塑像,

10、诸如此类)情况中那样”;1(P113)“回忆或滞留不是图像意识,而是完全不同的东西。”1(P93)更确切地说,再回忆也是一种直接直观的行为,在这个行为中,在较远或较近的过去中被感知的对象被当下化,并且是作为被感知的曾在之物自身被给予,在再回忆中虽然切身性的缺席容易引起内部表象图像的设想,但在这种情况下,被忽略的是指向意义暗示了回忆的当下化,“回忆是在过去意义上的当下化,当下回忆是一个与感知完全相类似的现象,它与相应的感知一样具有对象的显现,只是这显现带有变异了的特征。由于这种特征,对象不再作为当下的伫立于此,而是作为当下曾在的。”1(P115)二、滞留作为不独立的行为与再回忆作为独立的行为在胡

11、塞尔时间意识现象学看来,只要声音在延续,我们就能谈论声音的感知,只要声音延续被感知,就有一个延续时段延伸到各个现时现在中。然而,胡塞尔在时间意识中区分了双重意义的感知,一方面,存在着严格意义上的感知,在这个感知中仅有各个现时声音的延续时段被感知到,这个时段在现时现在中被给予。在内时间视域结构中,胡塞尔把这个现时现在的意识称作是与滞留直接相关的“原印象(Urimpression)”。胡塞尔指出:原印象是“延续客体之生产开始的起源点”;1(P85)现时的声音现在的原印象意识处于持续的变化中,“切身的声音现在(即以意识的方式、在意识之中)不断地变化为一个过去,一再地有新的声音-现在(TonJetzt

12、)来接替那个过渡到变异之中的声音”;1(P85)“原印象是这个生产的绝对开端,是所有其他的东西从中持续生产出来的原源泉。但它自身并不是被生产出来的,它不是作为某种产物、而是通过自发的发生才形成的,它是原制作。”1(P9091)尤为重要的是,胡塞尔认为,在滞留与原印象的次序中,这是一个明见的规律:滞留只有以连续先行的感觉或者原印象为出发点才是可能的,每个原印象地被意识到的现在时段,只有作为滞留连续性的界限才是可想象的,并且,最接近于现时现在的声音延续的时段,与那些较远的、在后面的延续时段相比,它们较清楚地被意识到,已流逝的声音的延续时段在过去中下沉得越远,曾在之物的滞留意识就变得越贫乏。因此,滞

13、留与原印象具有这样一种关系,即滞留变异从起源中制作自身,这些变异和滞留的变化作为意识成就是各自合意识的生成物,所有滞留变异之物是通过本己的意识自发性被生成之物,这种意识自发性借助于滞留的变化使原制作物得到生长和展开。另一方面,胡塞尔又把感知描述为与当下化相对的当下拥有,“只要一个时间客体还在持续新的原印象中生产着自身,它便是被感知的(或以印象的方式被意识到的)。而后我们把过去本身也称之为被感知的。”1(P98)换言之,这样一个当下拥有是由原印象、滞留和前摄这三个环节组成的,被感知的时间客体,不仅仅是在现在之物的严格意义上作为被感知的当下之物,而且也包括各个时间的不同,包括作为刚才-曾在的滞留地

14、被意识到的过去和作为马上的前摄地被意识到的将来。在被感知的时间客体的被给予性中,这些时间的区分按照原印象、滞留和前摄的构造时间的各个行为瞬间构造自身。因此,我们不仅能感知到原印象的现在转变为滞留的不再-现在的过去,而且在滞留意识中,我们就直接地处于切身被给予的刚才-曾在、刚才-过去状态,原印象的意识是关于切身的声音现在的意识,属于同一的现在-意识的滞留意识是刚才-曾在声音的滞留,滞留自身是在各自的现在中,滞留属于意识的现时现在。正是由于每个声音延续的时段现在现时地被感知,所以,关于声音延续,我们能够在总体上说,它们被感知,尽管已流逝的声音延续的片段在严格的意义上不再被感知。一言以蔽之,滞留是作

15、为“时间晕”中的不独立的要素。就胡塞尔之宽泛意义上的感知观点来看,R耐特曾指出:“就与一个对象的当下的当下把握联系在一起的一个对象的过去的这一当下把握而言,胡塞尔最初使用的名称是原生回忆,稍后,胡塞尔使用的是由他新造的术语滞留,但是,从内容方面看他既不把这种滞留视为一个(像想象一样的)当下化行为,又不把它视为一个事后综合的范畴行为,毋宁说,而是把它视为感知本身的一个样式。”5(P3233)胡塞尔认为,如果我们现在再回忆(当下化)一首旋律,那么,“整个回忆现象经过必要的修正(mutatis mutandis)完全具有与此旋律的感知相同的结构。”1(P95)因此,就像感知的时间流逝一样,再回忆的时

16、间流逝也显示出一个被偏好的点,感知在一个现时现在中开始一样,这个现在连续地更新自身,再回忆也这样在一个现时的、持续更新自身的现在中开始。在从现在到现在的再回忆的流逝中,我逐段地当下化被感知的曾在的旋律。我现在仿佛听到旋律的第一声,而后听到旋律的第二声。在再回忆的每一个现时现在中,在先被感知的声音现在之物被当下化为一个仿佛的现在,而且,在再回忆流逝之物的时间的构造中,滞留与各个现时的现在相衔接,“回忆本身就是一个被当下化的印象,在这个印象周围也以当下化的方式存在着一个由保留和前展所构成的晕。”6(P74)例如,在生动的再回忆中,这些仿佛现在被听到的声音滞留地被变异并且被保持,而后我们具有对这些刚

17、才仿佛被听到的声音的原生回忆。同时,再回忆进行的构造还包括,在先前被感知的旋律的当下化的听结束后,与这个仿佛的听相衔接的是一个滞留的连续统一体。因而,在再回忆构造与感知构造之间具有某种相似性,它们都是作为独立的行为。但是,胡塞尔指出,在它们之间的这种相似性不可能掩盖这些本质区分,“这整个过程都是感知过程的当下化变异,连同所有时段和阶段,直至各个滞留,但所有这一切都带有再造性变异的标识。”1(P96)这就是说,在感知中,声音延续切身地被感知,在其中现时的当下之物是切身地被感知的,在现在向刚才曾在的滞留变异中,构造自身的过去是切身地被给予的。与之相反,在再回忆中,先前被感知旋律的当下不是切身地(被

18、给予),而是作为被当下化地被给予。同样,在再回忆中,仿佛被听到之物的滞留地被意识到的过去,不再像在感知中那样,是切身地被给予,而是作为被当下化的过去地被给予。通过上述分析,我们也不难发现,从形式上看,在滞留与再回忆中都本质地包含着变异,滞留是对原印象的变异,再回忆是对直观、本原感知的变异。但是,就本质而言,滞留是一个非独立行为的变异,再回忆则是独立行为,是再造的变异,前者与感知形成一个连续统一体,后者则不可能与感知同属于一个感知场。胡塞尔说:“当我们在回忆或想象中让声音一个一个地奏响时,我们并不是真正地在听,而且没有真正听到。在前面的感知情况中,这就意味着:我们真正在听,时间客体本身被感知到,

19、旋律本身是感知的对象。与此相对,在再回忆中,时间当下是被回忆的当下,是当下化的当下;同样,过去也是被回忆的过去、被当下化的过去,但不是真正被当下拥有的过去,不是被感知的、第一性被给予的和被直观的过去。”1(P9596)因此,当我们回忆的时候,过去的事件与当下相关,过去的事件在我当下的体验中被再造,而如果它被体验为过去的,那么它现在便是不在场的,它作为与现在当下的东西相对而被给予。诚如I耿宁先生所说,“如果我们现在回忆过去,回忆这个心上的活动是现在的,可是所回忆到的对象不是现在的,而是过去的。”7此外,在体验的实项内在要素中,基于直接可把握到的直观的明见性,胡塞尔也指出:“再回忆本身是当下的,是

20、本原地被构造的再回忆,此后是刚刚曾在的再回忆。它本身是在原素材和滞留的连续中构造起自身,并且与此一致地构造起(或者毋宁说,再构造)一个内在的或超越的延续的对象性(根据它的朝向不同:内在的朝向还是超越的朝向)。相反,滞留并不生产(既不本原地也不再造地)延续的对象性,而只是在意识中持留被生产物,并给它加上刚刚过去的特征。”1(P96)由此可见,作为非独立的体验要素的滞留,它并不向我们提供新的意向客体,而是提供当下客体的时间视域的一个意识。在滞留中,没有任何来自我们这方面的主动作用,滞留只是被动的出现;然而,再回忆是真正课题化的行为,是我们能够自愿发起的行为。因此,从事实上看,滞留是一个直观,只不过

21、是对刚刚过去的某物的直观;反之,再回忆是一个当下化的行为,这个行为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过去事件作为我们的意向客体。也正是基于上述观点,针对现象学家黑尔曼对胡塞尔之原生回忆与再回忆的评述:“胡塞尔应该向我们指明他首先如何考虑在各个独立和非独立时间观点之间的本质区分”,8(P169)我们有恰当的理由说,胡塞尔在时间意识中对作为不独立行为的滞留与作为独立行为的再回忆已经作出了明晰的本质区分。三、滞留在时间感知中起作用与再回忆在客观时间构造中起作用由于在对时间意识的探究中,胡塞尔的主旨一贯是,把当下声音的当下把握与过去声音的当下把握视为当下感知的一个唯一行为的非独立的要素。宽泛意义上的感知所感知到的是一个

22、现前域,在现前域中包含着滞留和前摄,它们是与原印象衔接在一起的,延展意识的自身显示拥有原印象滞留前摄的完整结构,原印象与滞留之间的关系只是一个现前域中的内部区分的问题,在滞留中被给予的东西,即被滞留者相对于在现时现在中被给予的东西是过去的,它以滞留的方式被把握。问题是,在此现前域中,滞留作为不独立的要素究竟起着何种作用?就此问题,胡塞尔指出:“如果我们将感知称作这样一种行为:它将所有的起源包含在自身之中,它进行着本原的构造,那么第一性回忆就是感知。因为只有在原生回忆中,我们才看到过去的东西,只有在它之中,过去才构造起自身,并且不以再现的方式,而是以体现的Prsentation方式。”1(P10

23、1)在此引文中,胡塞尔显然已经向我们表明,在内时间视域中,滞留在时间感知中起作用,与原印象构造出现在一样,滞留现前地(prsentativ)构造过去。例如,我们可以把一首完整的旋律称作一首被感知的旋律,尽管只有现在点是一个被感知的点,但是,这首旋律的每一个音符在时间上的区分是在原意识、滞留与前摄中构造起来的。同样,据上述引文,我们可以发现胡塞尔的时间观与布伦塔诺的时间观的一个重要区别。布伦塔诺在其时间起源的理论中指出:“每一个被给予的表象在本性上都会有一个连续的表象系列与之相衔接,其中的每个表象都再造着先行表象的内容,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它始终把过去的因素附着在新的表象上。这样一来,想象在这里

24、便以独特的方式表明自己是原创性的。想象创造了一个实际上是新的表象要素,即时间要素。因而我们在想象领域发现了时间表象的起源。”3(P11)一言以蔽之,在布伦塔诺看来,过去是由想象创造的。胡塞尔则指出,布伦塔诺在其时间直观理论中,未考虑时间感知与时间想象的区分,“如果本原的时间直观已是一个想象的创造物,那么,是什么东西把对时间之物的这个想象与那个想象相区分的呢?在那个想象中,一个早先过去的时间之物被意识到。因此,一个这样的时间之物不属于原初联想的范围,不与现前感知共聚在一个意识中,而曾与一个过去的感知共聚在一个意识中。”3(P16)无疑,按照布伦塔诺的时间理论,我们会得出如下结论,即如果一个过去被

25、体验的演替的当下化意指一个过去本原被体验的时间领域的当下化,并且如果后者本身已展示为一个来自原初被联想的诸想象的连续,那么,我们现在就与想象的想象有关。与此相反,胡塞尔明确指出,“时间意识是来自纯粹的感知。”3(P209)就再回忆与客观时间的关系来看,胡塞尔认为,由于对象意向在滞留中保持不变,客观时间与被表象的对象的意义有关,一同规定对象意义的时间位置必须有别于相对于现在而言的一个对象所占据的相对的时间位置,因此,在再回忆中,可以重复一个同一的时间对象,可以确定以前被感知的东西与以后被感知的东西是同一个,如果两个再回忆完全是相互根据意向内涵来重复,并在清晰或含糊、缺陷等区别方面不受到影响,那么

26、,它们就是对同一时间客体的回忆。“时间客体的同一性是再回忆的某些可能的认同相合的构造性的同一性产物。在主观时间流中,时间客体性制作出自身,其本质就在于:它在再回忆中是可认同的,因此是各个同一述谓的主体。”3(P108)易言之,在再回忆中,时间虽然在回忆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定位地被给予的,但每一个点都展示一个客观的时间点,这个点可以一再地得到认同,而时间片段是由各个客观的时间点所构成,并且本身一再是可认同的。因此,在声音的意识中,我们既可以把目光朝向延续的相同或变化的声音,又可以把目光朝向延续,声音在此作为这个在其延续中连续不变的声音而给予自身,但是,这个在其延续中的声音却经历着一个变化。在胡塞尔看

27、来,在时间的构造中包含着认同的可能性,可一再地进行一种再回忆,一再地生产出每一个时间片段,以及它的充盈,并且在这些现在我所具有的再生产中把握同一个东西。例如,在时间的进程中,我可以第一次经验到它;我可以在重复的再经验中再次经验到它,并且把握它的同一性;我也可以在思维中一再地回溯到它,并通过本原的再经验来证明这个思维,“客观时间,首先是刚刚过去的客观时间,便是如此地构造起其自身。”1(P125)此外,在再回忆结构的补充文字中,胡塞尔也指出:“但是,重要的是,这种再造的回忆与那些再回忆以空泛意向的形式参与到一个同一的、同质的、客观时间之意识的实现。”3(P430)这段引文再次表明,再回忆在他称之为

28、一个同质的持续无限的客观时间中起作用。因此,根据一个一再的再回忆,每一个被回推的时间点可成为并且重复地成为一个时间直观的零点,在先前的时间视域中,当下被回推之物曾是一个现在,这个时间视域现在被再造,而被再造的现在连同还生活在新鲜回忆中的活的时间点被认同,“在一再的当下化中,我们基于新的时间领域把同一个时间领域一再地确认和持留为可认同的时间领域。”3(P431)在再回忆参与客观时间的构造中,接下来人们可追问的是,在对时间视域的这种演替的相互排列中,如何以一种固定的秩序来达到客观的时间?胡塞尔给出的答案是:“时间领域的持续叠推(berschiebung)。”1(P126)在他看来,这种叠推不仅是时

29、间领域时间上的相互排列,而且相互叠推的部分在向过去的直观-持续回行中个体地得到认同。因此,不仅仅现在点在再回忆中被再造,而且,现在点作为中心点的时间领域也被再造,而后,在这个时间领域中的一个点能够转变成一个新的再回忆的现在点,如此等等。在其讲座稿的最后几页,胡塞尔再次强调:“在同一时间域的认同意识中,在一再的当下化中我们构造像时间秩序那样的真理。”3(P431)由此可见,在胡塞尔的时间现象学看来,对过去之物的滞留属于原印象地流逝的或者已流逝的感知,这个感知就是当下自身构造的延续的感知,再回忆在这方面并不一起构建感知流逝;滞留是一种不独立的、原初的构造时间的意识,再回忆是一种独立的意识行为。再回

30、忆之所以称为次生回忆,是因为它自身基于滞留才可能形成,它预设了滞留在时间意识中所起的作用,滞留的意识为当下化的再回忆保留着过去视域。在滞留的各个时段的连续统一体中,正是由于原初被构造的过去沉入了时间意识远处的模糊中,所以,它能够借助于一个独立的再回忆行为被当下化。简言之,只有先存在与感知相衔接的滞留,而后才会有再回忆发生。正如D查哈维所说:“这种距离或差异的体验对再回忆来说是根本性的。如果它不存在的话,如果过去的事件被再体验,仿佛它是当下的,那么我们将不可能是再回忆的,而是幻觉的。”9(P66)在作为原印象之变异的滞留中,我们直接地觉察到构造自身的过去作为此前和刚才曾在不同于现在,在再造的再回

31、忆中,被回忆的对象不是在原本意义上被感知,而是被当下化作为再当下拥有的再回忆,它不是使过去成为切身的直观,因为它仅仅在再-当下或再-现在先前滞留中已经成为切身的直观的过去,并且不像滞留那样体现过去之物,而是再现它。也正是在上述意义上,我们有理由说,在其时间意识现象学的精微的描述分析中,胡塞尔对滞留与再回忆做了严格彻底的区分。【参考文献】1胡塞尔生活世界现象学M.克劳斯黑尔德编,倪梁康,张廷国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2倪梁康胡塞尔现象学概念通释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3Zur Phnomenologie des inneren Zeitbewusstseins (18

32、93-1917). Husserliana Band X. R. Boehm (Hrsg). Den Haag: Martinnus Nijhoff, 1966.4E. Husserl. Logische Untersuchungen. Zweiter Band, Erster Teil: Untersuchungen zur Phnomenologie und Theorie der Erkenntnis. Husserliana Bd. XIX/1. U. Panzer (Hrsg). The Hague, 1984.5Rudolf Bernet. Einleitung des Heran

33、sgebers. E. Husserl. Die Bernauer Manuskripte ber das Zeitbewusstsein(1917/1918). Husserliana Band XXXIII. R. Bernet und D. Lohmar (Hrsg). Dordrecht/Bosten/Lodon: 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 2001.6倪梁康现象学及其效应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3.7I耿宁从现象学视角看唯识三世(现在、过去、将来)EB/OL.中国现象学网8Friedlich-Wilhelm vo Herrmann. Augustinus und die phnomenologische Frage nach der Zeit. Frankfurt am main: Klostermann, 1992.9Dan Zahavi. Self-Awareness And Alterity.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Press, Evanston, Illinois, 19999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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