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重楼治疗痤疮的研究进展.pdf

第 43 卷第 3 期2024 年 3 月中 国 野 生 植 物 资 源Chinese Wild Plant ResourcesVol.43 No.3Mar.2024中药重楼治疗痤疮的研究进展阮开霞，王雨阳，李安平，许海艳，翟双庆*（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 100029）摘要 通过整理 本草纲目、各类方书和现代药理研究文献，对中药重楼在治疗痤疮方面的应用历史和现状进行了深入分析。研究发现重楼治疗痤疮的相关描述最早记载于东汉时期的 神农本草经 中。唐代，重楼开始与其他药物一起被用于治疗痤疮的处方中，此后不断发展和完善。综合中医古籍和现代研究成果发现，重楼在治疗痤疮方面不仅具有悠久的历史，而且展现出显著的疗效，为进一步开发和应用重楼资源，治疗临床痤疮和其他皮肤病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关键词 重楼；中药；痤疮中图分类号：R28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9690（2024）03-0090-05Research Progress on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Rhizoma Paridis in the Treatment of AcneRuan Kaixia，Wang Yuyang，Li Anping，Xu Haiyan，Zhai Shuangqing*（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100029，China）Abstract This paper conducted an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historical and current applications of Rhizoma Paridis，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in the treatment of acne by organizing information from the Compendium of Materia Medica，various medical prescriptions，and modern pharmacological research literature.The study revealed that descriptions of Rhizoma Paridis for acne treatment were recorded as early as in the ancient text Shennong Bencao Jing.During the Tang Dynasty，Rhizoma Paridis began to be used in prescriptions for acne treatment in combination with other medicines，a practice which continued to develop and improve thereafter.A comprehensive examination of both ancient Chinese medical texts and modern research findings indicated that Rhizoma Paridis not only had a long history in treating acne but also demonstrated significant therapeutic efficacy.These insights provided an important reference for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and application of Rhizoma Paridis resources in the clinical treatment of acne and other skin diseases.Key words Rhizoma Paridis；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Acne痤疮是一种常见的皮肤病，在古代中医文献中并无统一的称谓。中医经典著作记载中，痤疮被赋予了“痤疿”“痤”“痤疽”“面上粉刺”“酒皶”“疮”“粉刺”等诸多称谓1，这反映出历代医家对痤疮的认识和理解存在一定的差异。就病因病机而言，大多数学者认为治疗痤疮的原则主要围绕“热”和“郁”2个方面2，而中药重楼（Rhizoma Paridis）具有显著的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功效，在痤疮治疗方面表现出良好的临床疗效。近年来，学术界对重楼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资源调查、化学成分和药理作用等领域。尽管民族药用植物的研究以及民族药物的开发正逐渐深入，但对doi：10.3969/j.issn.1006-9690.2024.03.013收稿日期：2023-03-18，录用日期：2024-03-04基金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NO.2018YFC1704105，NO.2018YFC1704100）。作者简介：阮开霞（2001-），女，贵州铜仁人，本科生，研究方向为中医学。E-mail：*通讯作者：翟双庆（1962-），男，北京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黄帝内经及中医理论体系和历史演变的定性与定量研究。E-mail： 90第 3 期阮开霞，等：中药重楼治疗痤疮的研究进展于重楼的开发和应用仍局限于较小范围的民间传统之中，缺乏系统性、深入性的科学研究。1本草中的重楼药材重楼为百合科（Trilliaceae）重楼属（Paris L.）植物云南重楼 Paris polyphylla Smith var.yunnanensis（Franch.）Hand.-Mazz.或七叶一枝花 Paris polyphylla Smith var.chinensis（Franch.）Hara 的干燥根茎，被 中国药典（2020 版）收载为药用材料3。重楼最早在 神农本草经 中以“蚤休”之名被记载，描述其味苦、微寒、有毒，可用于治疗诸如惊痫、痈疮等疾病4。这一描述为后世对重楼治疗痤疮的理解和应用奠定了基础。历代医家对“热邪致痤”认识逐渐深入，多以清热解毒、清热燥湿、凉血消肿等苦寒之品予以治疗，尤以清热药最为常见5，而重楼味苦性寒，性寒可清热，味苦之品“能泄、能燥、能坚”，即具有清热泻火、燥湿、坚阴等作用，针对痤疮火郁湿聚的核心病机。魏晋南北朝至宋代，沿袭 神农本草经 的记载。明代 滇南本草 对重楼的描述中新增了辛味，拓展了其主治范围6。味辛之品，“能散能行”，即具有发散、行气、行血的作用，契合痤疮之病机。本草纲目 首次指出重楼归足厥阴肝经，肝主疏泄、主藏血、调畅气机、性喜条达而恶抑郁，阴性凝结，易于拂郁，郁则气滞血亦滞成疮，而重楼入肝经契合痤疮之病机7-8。自1975年出版的 全国中草药汇编 起，学术界对重楼的功效主治达成一致9，即重楼苦寒，善于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肝定惊，为治疗痈肿疔毒、毒蛇咬伤的常用药，相关本草记载详见表1。2方书中的重楼在中医学中，痈肿、疮痈、疔、疽、粉刺等被归于现代痤疮的疾病范畴。由于历代医家对痤疮的理解和认识存在差异，因此在各类方书中，痤疮的称谓各异。中药重楼在治疗痤疮的应用被众多方书所收载，详见表2。最早以“蚤休”为名收载于东汉末年的 神农本草经。在该书中，已经提及重楼可以用于治疗疮痈等皮肤疾病，但在这一时期，重楼并未广泛应用于临床，也未涉及方剂配伍。至唐代始有临床应用记载“醋磨疗痈肿，敷蛇毒，有效”29，开始出现重楼作为单味药醋制外用可以有效治疗疮痈的应用。直至宋代，太平圣惠方 中出现了重楼明确入方剂的记载，其中包含4首与重楼进行配伍的方剂，即大青圆方、重台散熁方、重台草散方、乌金散方。这4首方剂都可以用于治疗热毒、痈肿、生疮等证，与 神农本草经 对重楼的记载相吻合。明代的 普济方 万病回春 景岳全书 疡科选粹 等书籍中，均有关于重楼入方剂的丰富记载，并且在临床上的应用也更为广泛，例如用于治疗痈肿、咽喉肿痛、解蛇毒、疔疮、大头瘟等疾病。普济方 中疗痈肿方载“以蜜修根醋磨，敷之”，再次肯定其疗效。清代，外科证治全生集 医宗金鉴 青囊全集秘旨 等多部方书都有重楼入方剂治疗疮痈的记载。其中 青囊全集秘旨 中的蚤休散主治“一切恶疔”，外科证治全生集 中的夺命汤主治“一切疔毒、一切痈肿”，可见重楼的应用范围在清代得到拓展，对一切痈肿、疔毒均有一定的治疗效果。民国至近现代，重楼在外科皮肤病治疗中得到了更多医家的认可。例如著名的中医皮外科专家赵炳南教授在 赵炳南临床经验集 中，使用重楼入方的解毒清热汤治疗疔、疖、痈、剂型丹毒初期及一切体表感染初起的疾病。朱仁康临床经验集 中记载的加味化瘀消坚汤主治囊肿性痤疮，中医皮肤病学简编 中记载的痤郁汤主治痤疮，明确提出了重楼入方剂在治疗痤疮方面的临床运用经验。重楼的应用范围从单药到复方不断拓展，为外科皮肤病的治疗提供了临床借鉴和指导，尤其是清热消痤饮和赤蚤方广泛应用于痤疮的治疗，临床疗效极佳。3重楼的现代临床试验中药在皮肤病治疗领域具有独特的优势，尤其是在痤疮的治疗上，重楼等药材因来源于自然、毒副作用较低、安全性较高和经济性较好等特点而备受关注。在皮肤科领域，赤蚤方作为著名皮肤科专家皮先明教授的临床常用经典处方，其临床疗效备受肯定。其学生尹绪文学者通过对比中药赤蚤方、克拉霉素缓释片、丹参酮胶囊治疗3组痤疮患者临床症状与皮损积分变化，评估了赤蚤方与克拉霉素缓释片治疗痤疮的抗菌疗效，并探讨了赤蚤方治疗痤疮的适应证型与副反应。研究结果表明，清热解毒、凉血散结为主的赤蚤方，在治疗肺经风热证、湿热蕴结型痤疮方面表现出显著疗效，且患者满意度高30。在痤疮治疗研究中，重楼的应用多以内服或 91中 国 野 生 植 物 资 源第 43 卷外敷的形式出现，其安全性、有效性、低刺激性和使用便捷性使其在临床上广受推崇。此外重楼的使用还能有效降低痤疮的复发率，避免了抗生素等西药的长期大量使用，为临床治疗痤疮提供了新的线索和思路。4重楼的现代研究截至目前，科学研究已经从重楼属17种植物中共分离报道了210个化合物。这些化合物的类型多样，包括螺甾烷型、呋甾烷型、C21甾体类、胆甾烷型甾体皂苷、甾醇型化合物、蜕皮激素、三萜皂苷类、黄酮以及其他类型化合物31。现代药理研究发现，重楼具有多种生理活性，如抑菌、抗炎、镇痛、镇静、止血等。4.1抑菌重楼对多种革兰阳性菌、革兰阴性菌以及部分真菌都具有显著抑菌效果，并且相较于传统抗生素，其产生抗药性的风险较低。这一特性使得重楼在痤疮治疗中显得尤为重要，因为在痤疮的发病机制中，痤疮丙酸杆菌、表皮葡萄球菌和金黄色葡萄球等病原体扮演了关键角色。重楼的抗菌机制与其内生真菌和代谢产物密切相关。研究发现，重楼皂苷、对痤疮丙酸杆菌、表皮葡萄球菌和金黄色葡萄球菌都有显著的抑菌效果32。在动物模型上的研究也支持了重楼在痤疮治疗中的应用。使用含重楼及透明质酸的复合剂对痤疮小鼠进行表1重楼的本草记载Tab.1Rhizoma Paridis in the literature of materia medica朝代汉代魏晋南北朝宋代明代明代清代清代清代近现代近现代近现代近现代近现代近现代近现代近现代近现代近现代性味归经味苦，微寒。味苦，微寒，有毒。味苦，微寒，有毒。味辛、苦，性微寒。味苦，微寒，有毒。入足厥阴经。味苦，气微寒，交通心肾以滋阳明胃汁。有毒。味苦，微寒。苦寒，有毒，入厥阴经。苦，寒。有小毒。苦辛，寒，有毒。入心、肝经。苦辛，微寒，小毒。归肝经。味苦，寒，小毒。归肝经。味苦、涩，微寒。味苦、涩，微寒，有小毒，归肝经。苦，微寒；有小毒。归肝经。苦，微寒；有小毒。归肝经。苦，微寒；有小毒。归肝经。苦，微寒；有小毒。归肝经。功效-清热解毒，消肿止痛。清热解毒，平喘止咳，熄风定惊。清热解毒，消肿，定惊。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肝定惊。清热解毒，消肿，止血。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肝定惊。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肝定惊。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肝定惊。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肝定惊。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肝定惊。主治治惊痫，摇头，弄舌，热气在腹中，癫疾，痈疮，阴蚀，下三虫，去蛇毒。生川谷。主治惊痫，摇头弄舌，热气在腹中，癫疾，痈疮，阴蚀，下三虫，去蛇毒。主惊痫摇头弄舌，除湿热发肿作疮。下三虫，解百毒。主治一切无名肿毒。攻各种疮毒痈疽，发背痘疔等症最良，利小便。（单方）治妇人乳结不通，红肿疼痛与小儿吹着。惊阐、瘰疬、痈肿。磨醋敷痈肿蛇毒，甚有效。治惊痫，摇头弄舌，月内小儿先天受热，热气在腹中。醋磨，敷瘰疬、痈肿，蛇毒。专理痈疽，除虫蛇毒，兼疗惊痫。治惊痫癫疾，疟疾寒热，及阴蚀痈肿，瘰疬，蛇毒。治疗流行性乙型脑炎，胃痛，阑尾炎，淋巴结结核，扁桃体炎，腮腺炎，乳腺炎，毒蛇、毒虫咬伤，疮疡肿毒。治痈肿，疔疮，瘰疬，喉痹，慢性气管炎，小儿惊风抽搐，蛇虫咬伤。主治痈肿疮毒，咽肿喉痹，乳痹，蛇虫咬伤，跌打伤痛，肝热抽搐。主痈肿疮毒；咽肿喉痹；乳痈；蛇虫咬伤；跌打伤痛；肝热抽搐。用于咽喉肿痛、小儿惊风，毒蛇咬伤，疔疮肿毒；外治疖肿，腮腺炎。用于疔肿痈肿，咽喉肿痛，毒蛇咬伤，跌扑伤痛，凉风抽搐。用于疔疮痈肿，咽喉肿痛，蛇虫咬伤，跌扑伤痛，惊风抽搐。用于疔疮痈肿，咽喉肿痛，蛇虫咬伤，跌扑伤痛，惊风抽搐。用于疔疮痈肿，咽喉肿痛，蛇虫咬伤，跌扑伤痛，惊风抽搐。用于疔肿痈肿，咽喉肿痛，毒蛇咬伤，跌扑伤痛，凉风抽搐。出处神农本草经本草经集注10收载内容同 名医别录11本草图经12滇南本草6本草纲目7本草求原本草从新13得配本草全国中草药汇编9中药大辞典（第一版）14中药大辞典（第二版）15中华本草16中国药典（1977年版）中国药典（1985年版）中国药典（2000年版）中国药典（2010年版）中国药典（2015年版）中国药典（2020年版）92第 3 期阮开霞，等：中药重楼治疗痤疮的研究进展治疗时，发现其具有显著的治疗效果，这一效果与外用1%克林霉素相当，进一步证实了重楼在痤疮治疗中的潜在价值。4.2抗炎痤疮的发展与炎症反应密切相关，而中药重楼在抗炎方面的疗效已经通过现代研究得到了证实。滇重楼中的有效成分，特别是甾体皂苷、蜕皮甾酮具有显著的抗炎效果。在具体机制上，研究发现重楼的提取物能够调节多种炎症相关的信号通路，包括抑制NF-B和MAPK通路的活化，这些通路在炎症反应中起着关键作用33。此外，重楼提取物还能促进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增强机体的免疫防御能力34。通过抑制痤疮相关的炎症因子，如 IL-8 和TNF-的分泌，重楼提取物展现了治疗痤疮的潜力。综上，重楼发挥抗炎作用治疗痤疮的机制主要涉及到直接抑制炎症细胞、调控炎症介质的生成，以及增强免疫细胞的功能等方面。4.3镇痛、镇静中药重楼在治疗痤疮方面不仅具有抗炎作用，还显示出了镇痛和镇静的效果。痤疮患者常常伴随着明显的疼痛和瘙痒症状，而缓解这些症状被认为是评估治疗效果的重要指标之一35。现代研究通过不同的实验模型，如热板、热刺痛和醋酸扭体实验，验证了重楼提取物的镇痛效果36。例如通过腹腔注射醋酸溶液引起的扭体反应实验中，重楼提取物能够有效减少小鼠的扭体次数，展现出减轻疼痛的潜力。这些研究结果为重楼提取物在痤疮治疗中的应用提供了科学依据，尤其是在镇痛和缓解症状方面。这一作用可能与重楼属植物提取物对中枢神经系统的影响有关，通过调节痛觉传导途径，减轻痤疮患者的疼痛和瘙痒感，从而提高治疗的整体效果。4.4止血在中医治疗痤疮的实践中，止血药物的使用较为普遍。通过对大量痤疮中药处方的分析，发现止血药是其中常用的一类药物37，并通过数据挖掘得到了进一步证实38。重楼作为一种重要的止血药，其止血作用已经得到了现代研究的证实。重楼及其提取物，尤其是重楼皂苷，已被证明能够促进血小板的释放和聚集，是实现止血效果的主要机制39。此外，多种重楼属药材的提取物能够有效缩短小鼠的出血时间和凝血时间，表明重楼提取物对凝血因子参与的酶促反应具有影响，从而促进血液凝固40。重楼的止血作用不仅在实验研究中得到了验证，在实际应用中也得到了体现，如云南白药表2重楼的方书记载Tab.2Rhizoma Paridis in prescription books朝代宋代宋代宋代明代明代明代明代明代清代清代清代清代清代民国近现代近现代近现代近现代近现代方名乌金散重台散熁方重台草散方乌金散疗痈肿方退疔夺命丹追疔夺命汤秘传铁箍散夺命汤化疔内消散七星剑蚤休散追风消毒汤蚤休散解毒清热汤加味化瘀消坚汤痤愈汤紫金散诸疮解毒丹出处太平圣惠方17太平圣惠方太平圣惠方普济方18普济方万病回春19疡科选粹20仁斋直指附遗方论21外科证治全生集22医宗金鉴23医宗金鉴青囊全集秘旨24青囊全集秘旨药奁启秘赵炳南临床经验集25朱仁康临床经验集26中医皮肤病学简编27全国中药成药处方集28全国中药成药处方集主治一切恶疮痈肿、一切风毒热肿、发背乳痈风毒暴肿一切恶疮痈肿疔疮疔疮痈疽一切疔毒、一切痈肿疔疮疔疮一切恶疔疔疮，心肝火毒甚，发狂大热者疔疮肿痛疔、疖、痈、急性丹毒初期及一切体表感染初起囊肿性痤疮。脾胃积热，重蒸于肺，日久痰瘀积聚成疮痤疮山岚瘴疫，无名肿毒，瘟疫伤寒，绞肠腹痛，赤白痢疾，呕吐泄泻，急惊抽搐，五疳毒蛊，癍痧麻疹，疮疡丹毒，喉风乳蛾，皮烂红肿，中毒中恶，四时温病，湿温黄疸，神昏气促疔毒恶疮，头面诸疮，无名肿毒，妇人乳痈，皮肤顽癣，干湿疥毒 93中 国 野 生 植 物 资 源第 43 卷利用重楼粉末直接撒于伤口以达到止血和促进愈合的效果。这种实际应用进一步证实了重楼在治疗痤疮时，通过止血作用促进痤疮症状改善和伤口愈合，为重楼在痤疮治疗中的有效应用提供了实践依据。4.5其他功效除上述作用外，重楼属于百合科植物，其所含成分在现代医学研究中显示出多方面的生物活性。重楼多糖被发现能够提高小鼠体内的抗氧化酶活性41，这有助于防止活性氧的过量积累，从而保护肝脏免受其损害。此外，在高血脂模型的小鼠中，重楼多糖展现出降低血脂的效果42。重楼还具有抗白血病、肝癌、胃癌、乳腺癌、宫颈癌等作用，其抑制肿瘤细胞的机制可能与调节细胞凋亡和增殖相关蛋白的表达、抑制肿瘤细胞生长周期等有关43。5总结和展望重楼性微寒，味苦，有小毒，入肝经。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肝定惊的功效，药用历史悠久，在历朝历代的医学著作中都有重楼治疗痈、疮、疔等痤疮疾病的收载。尽管重楼的名称在不同地区和时期中有所不同，但其性味、功效、主治的记录并没有随着朝代演进而有太大变化。现代研究基于中医基础理论，已经证实重楼在抑菌、镇痛、消炎等方面的作用。已有研究结果表明，重楼所含皂苷类成分可抑制痤疮相关病原菌活性，尤以重楼皂苷作用最为显著。此外，重楼能够通过抑制炎症因子活化，增强吞噬细胞吞噬功能，参与免疫调节。同属植物中的重楼成分对于镇痛的研究已经获得了积极的评价和良好的效果。目前重楼的活性成分研究多聚焦于抑制恶性肿瘤，但其在外用治疗皮肤疾病方面的作用机制仍然不够明确。随着社会压力的增大，痤疮样损伤和痤疮的发病率也在逐渐增加，因此重楼在治疗痤疮方面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重楼用于痤疮治疗已有上千年的历史，具有自然、安全、高效、经济的天然优势，以及巨大的市场开发潜力。因此，深入研究重楼的有效成分与治疗痤疮的作用靶点之间的关系，揭示其作用机制，将为开发新的痤疮治疗药物提供理论基础及实验依据，此外，这也将为临床联合用药提供指导，从而更好地服务于痤疮患者。参考文献:1 李皓月，王远红，姜德友，等.痤疮源流简述 J.中国麻风皮肤病杂志，2019，35（2）：112-114.2 陈姣，王子雯，许孟月，等.中医学从“热”和“郁”角度治疗痤疮 研 究 进 展J.辽 宁 中 医 药 大 学 学 报，2022，24（6）：160-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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