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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发展史国内外文献研究综述赵 鸿（山东大学艺术学院，威海）【内容提要】文章按照“直接相关文献、相关文献、背景文献”三种分类方法，从微观到宏观两个层面，对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发展历史，即自 年建立第一所舞蹈学校至 年的相关文献资料进行了历时性的纵向梳理和研究。文章期望通过梳理两百余年的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历史发展轨迹，厘清其教学模式在形成过程中借鉴和扬弃不同流派教学经验的个中缘由，为今后中国男子芭蕾教学提供可资参考和借鉴的技术性资料和理论化思考。【关键词】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法；教学发展史【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作者简介】赵鸿（），男，博士，副教授，山东大学（威海）艺术学院副院长，主要研究领域：跨文化舞蹈交流与传播。【基金项目】本文为 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跨文化舞蹈传播视域下的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研究”（项目编号）阶段性成果。“芭蕾这种欧洲古典学院派的剧场舞蹈体系，起源于 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成型并兴盛于 世纪上半叶国力强盛的法国，鼎盛于 世纪下半叶文化昌明的俄罗斯和丹麦，并于 世纪初从俄罗斯走向世界各地。”在五个世纪的历史长河中，俄罗斯芭蕾流派因其“气势恢弘、动作凝重、精力过人、酷爱戏剧”等特点举世闻名，并成为世界芭蕾历史中不可忽视的研究对象。同时，其古典芭蕾教学在世界芭蕾教育中的意义对于每一位从事古典芭蕾的教育者来说更是具有重要意义。在俄罗斯古典芭蕾流派中，最具代表性的当是“瓦冈诺娃古典芭蕾教学法”。时至今日，这套教学法在世界范围内仍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一直成为芭蕾教学，尤其是女子古典芭蕾教学的重要指导性纲领。与这个侧重女子古典芭蕾教学的教学法相对应的是俄罗斯男子芭蕾的教学法，目前举世公认的男子芭蕾“刚毅英武”的气质便来自这一教学法。纵观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发展历程，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三个阶段。其一，“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源头可追溯至丹麦 芭 蕾 大 师 奥 古 斯 特 布 农 维 尔（）”，其教学体系以“轻盈飘逸的奔腾跳跃和敏捷利落的脚下击打技术”为特征。世纪 年代，布农维尔的爱徒克里斯蒂安约翰松（）不仅将这个训练体系传入了俄罗斯，而且吸收了俄罗斯表演流派“舞蹈质朴清高、风度高贵典雅”的美学追求，从而达到了外在技术与内在气质的高度统一，为当时的俄罗斯培养了以米歇尔福金（）等为代表的一批批技艺高超的男子芭蕾大师。其二，年，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进入了“切凯蒂时代”，意大利芭蕾名师恩里科切凯蒂（）是在承袭意大利流派卡尔洛布拉西斯（）训练体系的基础上，以强有力的跳跃和急速而多圈的单腿旋转等炫技手段，进一步强化了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中“外在技术和内在精神相统一”的教学原则。切凯蒂在男子芭蕾教学方面的贡献对俄罗斯本土男子芭蕾演员产生了重大影响，其中最典型的个案当属他的弟子瓦斯拉夫尼金斯基（），作为佳吉列夫俄国芭蕾舞团的首席男主演，年他在巴黎的首次巡演中，以无以伦比的跳跃和旋转，充满激情的戏剧性表演，为久违稀世男星的西欧芭蕾舞坛吹去了一股强劲的阳刚之风。由此在世界范围内，恢复了男性芭蕾舞者往日的荣耀，进而为苏联时期“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最终形成打下了坚实基础。其三，世纪 年代，在“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精神”的指引下，苏联时期的芭蕾舞剧创作开始以“男性英雄人物塑造和大篇幅增加男子舞蹈段落”为追求。年，苏联交响芭蕾的代表人物尤里格里戈洛维奇（）在为莫斯科大剧院创作的芭蕾舞剧斯巴达克中，把男性的力量和阳刚之美，淋漓尽致地体现在男主人公斯巴达克以及罗马军团的舞蹈段落中，为世人呈现了高超的男性芭蕾技术以及颇具刚毅英武气质的表演风范。这种对于男子舞蹈演员技术与表演的高难度要求，不仅使苏联时期的男性芭蕾舞者在芭蕾舞剧中重新获得了等同于“君王舞蹈”时代的王者地位，而且对该时期男子芭蕾人才的培养提出了新的要求。为了适应当时的艺术要求，以俄罗斯古典芭蕾教育家尼古拉塔拉索夫（）为代表的俄罗斯男子芭蕾流派，将严格的学院派教学基本原则和时代要求相结合，把高难的技术与男子的优雅潇洒融为一炉，从而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教学效果。可以说，塔拉索夫这种教学上的突破，为当时表现英雄主题的芭蕾舞剧创作，培养了大批技演俱佳的男子芭蕾演员，并使他们相继在苏联时期的芭蕾舞剧中大展风采。正如苏联人民演员罗斯季斯拉夫扎哈罗夫（）所言：“俄罗斯历史上第一部阐述古典芭蕾教学法的论著是由俄罗斯优秀的教育家阿格丽彼娜瓦冈诺娃（）教授编写的，但该书主要谈的是女子舞蹈；而专门探讨古典芭蕾男子舞蹈的著作，塔拉索夫则是俄罗斯第一人。”笔者依据李至善、朱袭明翻译的苏俄芭蕾史，对彼得堡以及莫斯科这两大舞蹈学校自建校以来至 世纪 年代末期的校史进行了研究和分析，发现塔拉索夫男子芭蕾教学法在整个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形成和发展过程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这套教学法不仅是对“彼得的俄罗斯”时期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成果的集大成，亦是苏联时期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发展的基石。但是，迄今为止，国内对这一教学法的研究还不够系统与全面，由此导致未能真正了解和掌握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精髓。纵观目前国内对这一教学法的研究成果，仅有我国俄罗斯芭蕾研究前辈朱立人于 年翻译的由塔拉索夫撰写的古典芭蕾：男子表演教程以及为数不多的几篇译文。由此，笔者尝试以塔拉索夫男子芭蕾教学法为典型个案，对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自 年建立第一所舞蹈学校至 年苏联解体进行历时性的纵向梳理和研究，以期弥补国内对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法研究“君王舞蹈”又称“优美舞蹈”，指路易十四时期流行的舞会社交舞，偶尔在宫廷中进行演出，演出时在舞步上增加些许难度和技巧。舞蹈形式为独舞或双人舞，一般以男性舞者为主。世纪俄国著名的哲学家尼别尔嘉耶夫在其所著的俄罗斯思想中，把俄罗斯的历史分为五个时期：基辅俄罗斯、鞑靼俄罗斯、莫斯科的俄罗斯、彼得的俄罗斯与苏维埃的俄罗斯。“彼得的俄罗斯”指从彼得大帝改革到十月革命这一时期，这一时期是俄罗斯思想的启蒙时期。参见尼别尔嘉耶夫著，雷水生、邱守娟译：俄罗斯思想，北京：三联书店，年，第 页。的不足，为完善和发展我国男子芭蕾教学贡献绵薄之力。此外，为了弥补材料稀缺的不足，找寻更多与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研究相关的文献，笔者把注意力扩展到国内外关于俄罗斯舞蹈史论、舞剧创作、人物传记等方面的著作和文章。一些与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相关代表人物及其艺术贡献的研究内容，或多或少地散落在上述材料中。文献对这些代表性人物的讨论，虽不够全面，也难成系统，但依然为本文提供了极为宝贵的史料依据。与此同时，笔者以“俄罗斯芭蕾”为主题词，在“中国知网”上进行检索，总共检索出 篇相关文献，其中邹之瑞的俄罗斯芭蕾之旅的思考与启示等 篇文章，对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研究内容有所涉及。鉴于对以上资料的掌握情况，笔者将按照“直接相关文献、相关文献、背景文献”的三种分类方法，从微观到宏观两个层面，对它们依次进行详细论述。一、直接相关文献 就目前笔者搜集到的文献而言，国内外专家学者关于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专题性研究十分薄弱，只有朱立人于 年根据叶甫根尼瓦鲁金（）出版的男子古典舞蹈一书中的序言部分，编译而成的题为俄罗斯男子芭蕾的源与流唯一一篇文章。文中对俄罗斯男子芭蕾起源与流变过程中有代表性的舞蹈教育家及其教学成就进行了简要介绍，为笔者今后进行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形成和发展过程的研究厘清了大致的思路与方向。如前文所述，目前国内外对于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研究主要以苏俄舞蹈专家和学者撰写的关于“俄罗斯男子芭蕾课堂教学问题”的教材和文章居多，而国内只有朱立人翻译的一部教材和为数不多的几篇译文。因此，笔者根据实际掌握材料情况，依据 世纪俄国著名哲学家尼古拉别尔嘉耶夫（）对俄罗斯历史时期的划分，把目前搜集到的与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相关的国内外教材整合成一个整体，并按照“彼得的俄罗斯”与“苏维埃的俄罗斯”这两大时期进行梳理和研究。（一）“彼得的俄罗斯”时期这一时期的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以法兰西流派为主要借鉴对象，部分地吸收了意大利流派的养料，虽然培养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舞蹈人才，但尚未形成一个获得国际公认的男子芭蕾教学体系。约翰松、布拉西斯、切凯蒂这三位大师对这一阶段俄罗斯男子芭蕾的教学都产生过较为深远的影响。其中，布农维尔的舞蹈爱好者新年礼物、埃里克布鲁恩（）和丽莲摩尔（）的布农维尔与芭蕾技术，为本文追溯并研究影响约翰松教学风格的布农维尔教学法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而布拉西斯则通过其弟子乔万尼列普利（），对切凯蒂在俄罗斯的芭蕾教学产生过非常重要的影响。同时，他本人也于 年，担任过莫斯科舞蹈学校的教学主课教师。年，布拉西斯在其著作舞蹈理论与实践初释中明确提出了“男性舞者应当表演具有男子气概的舞步，其表演风格必须具有一定力量”的教学观点。切凯蒂教学法具有明显的意大利流派特征：“注重训练肌肉的力量，动作线条清晰，见棱见角，追求高难度的特技。”而第一本阐释切凯蒂教学法的权威教材，是由他的学生斯坦尼斯拉斯伊兹科夫斯基（）和舞蹈理论家西里尔波蒙（）合著的古典剧场舞蹈的理论与实践；同样，由他们两人编写的古典芭蕾中“快板”的理论与实践，则单独介绍了切凯蒂课程中的跳跃部分。这两本教材都得到了切凯蒂本人的亲自审定。（二）“苏维埃的俄罗斯”时期 年，瓦冈诺娃出版的古典芭蕾基础标志着俄罗斯流派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受瓦冈诺娃影响，代表莫斯科和彼得堡两种风格的男子芭蕾教育家们相继出版和发表了一些专门讨论男子芭蕾教学的教材与学术论文。.莫斯科风格古典芭蕾：男子表演教程是在 年塔拉索夫和弗拉基米尔莫里茨（）、阿列克桑德拉切克雷金（）为莫斯科舞蹈学校合作编写的古典芭蕾教学基础上，由塔拉索夫本人独立撰写的苏联芭蕾历史上第一本专门探讨古典芭蕾男子舞蹈表演和教学的专著。作者分别从“动作技术”与“表演技术”两个层面，集中讨论了男子芭蕾教学中最为核心的问题，即“教学训练内容的设计与安排”。此外，书中对于苏联芭蕾教学、表演与创作的基础“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精神”及其同男子芭蕾教学之间关系的阐述，则反映了塔拉索夫教学法除了具有自身特色和训练价值外，还能够结合剧院的实际要求对俄罗斯古典芭蕾流派的优秀传统进行合理而有效的扬弃。在塔拉索夫的影响下，他的学生们不断总结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和表演方面的经验，并相继推出了一批专门讨论男子芭蕾教学的教材，其中以瓦鲁金的男子古典舞蹈最具代表性，它们都是对塔拉索夫男子芭蕾教学法的继承和发扬。正如瓦鲁金评价的那样：“塔拉索夫的教学法是一种至今仍被教师们 在 教 学 中 沿 用 的 不 断 发 展、实 际 可 行 的学说。”此外，朱立人在探索芭蕾 舞蹈学者朱立人译文集中，翻译并收录了 篇苏联芭蕾教育专家集中讨论“男子芭蕾教学法”的文章，其中有 篇文章都分别探讨了与“塔拉索夫男子芭蕾教学”相关的内容。这说明塔拉索夫男子芭蕾教学法在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的确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并且提示笔者在今后的研究中，应当以其为中心点，向前追溯对他产生影响的俄罗斯各历史时期具有代表性的芭蕾大师在教学理念和艺术风格上的成就，向后分析他的教学法对于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发展和完善起到了怎样的作用。.彼得堡风格阿列克谢比萨列夫（）、薇拉科斯特洛维茨卡娅（）的古典芭蕾教程、尼阿尔贝特（）的普希金古典芭蕾学派是彼得堡风格中男子芭蕾教学的代表性教材。前者按照由简到繁的教学原则介绍了每个动作及其变体，并且还就动作的“做法要领”和“常见错误”进行了教学法方面的探讨；后者则为笔者研究世界级芭蕾明星鲁道夫 努里耶夫（）、米哈伊巴里什尼科夫（）的授业恩师，彼得堡风格男子芭蕾教育专家亚历山大普希金（）的教学方法提供了依据。二、相关文献 瓦鲁金在男子古典芭蕾舞一书中曾经指出：“对于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研究，必须涉及在芭蕾舞台上塑造出一批批宏伟形象的舞蹈演员，以及对几代演员高超技术培养做出特殊贡献的芭蕾编导大师。”这种独特的研究视角不仅拓宽了本文的研究深度和广度，同时也引起了笔者的思考，为什么瓦鲁金会提出这样的研究思路？由于俄罗斯芭蕾教学一直以来都采取“以团带校”的人才培养模式，所以彼得堡和莫斯科两大舞蹈学校的舞蹈教师几乎都是马林斯基和莫斯科大剧院在职或退休的舞者。此外，一些在剧院担任舞剧创作的编导，同时还兼任舞蹈学校的教学主课教师。由此可见，俄罗斯芭蕾的教学同舞台表演实践和舞剧创作是相辅相成的关系，而教学特色的形成必定会受到舞台表演风格以及舞剧创作理念的直接影响。这也是瓦鲁金为什么提出，在研究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同时，必须对与它处于同一时期的舞者和编导进行关联性研究的原因所在。按照这一研究思路，本文对记载和收录同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相关的舞蹈教育家、表演家、编导家的生平及其艺术成就等方面的著作和文章进行了梳理，发现目前国内外关于这方面研究的文献主要集中在一些史学类书籍和艺术家们的个人传记、回忆录与纪念文集中。（一）史学类书籍维拉克拉索夫斯卡娅（）的俄国芭蕾舞剧史 世纪初俄国芭蕾舞史苏联芭蕾、伊古尔科夫（）的列宁格勒舞蹈 学 校、索 菲 娅 戈 洛 芙 金 娜（）与阿阿甫金柯（）的莫斯科舞蹈学校校史，以及李至善、朱袭明翻译的苏俄芭蕾舞史等专门研究苏俄芭蕾历史的学术著作，这类著作以国外特别是苏联舞蹈专家和学者的研究为主体。理查德克劳斯（）著、郭明达翻译的芭蕾简史、欧建平的外国舞坛名人传和外国舞蹈史及作品鉴赏，朱立人的西方芭蕾史纲，以及矫立森和李春华主编的欧美芭蕾发展历程等学术专著和译著则部分地论述了俄罗斯芭蕾发展的历史，这些参考文献主要集中在我国。（二）个人传记、纪念文集与回忆录这部分文献以国外出版的原著为主，其中包括里耶帕的怀念我的老师 尼古拉塔拉索夫、阿尔贝特的亚历山大普希金 古典芭蕾舞流派、阿洛维尔特（）的巴里什尼科夫：我选择了自己的命运，以及马里于斯佩蒂帕（）纪念文集阿列克赛叶尔莫拉耶夫（）文集等。笔者依据历史发展的纵向脉络，对上述材料进行了整理，并将其归为以下两大类型。.宏观层面此类文献，对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形成和发展全过程中有代表性的舞蹈教育家、表演家、编导家以及他们的艺术成就进行了梳理和介绍，主要以俄罗斯著名舞蹈史学家克拉索夫斯卡娅撰写的三本关于苏联芭蕾历史研究的专著，以及国内朱袭明、李志善翻译的苏俄芭蕾史为代表。克拉索夫斯卡娅的俄国芭蕾舞剧史等三本著作，按照历史发生的顺序，分阶段对俄、苏芭蕾发展的历程进行了系统而全面的阐述。同时，书中对于整个俄罗斯芭蕾发展历史中关于男子芭蕾创作、表演和教学方面的多位重要代表人物及其艺术成就进行了详细的介绍，由此为笔者进一步研究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提供了客观、详实的一手材料。李至善、朱袭明翻译的苏俄芭蕾史是一部全面介绍俄罗斯芭蕾发展历史的文献，涵盖了自 年彼得堡成立俄国第一所芭蕾舞蹈学校至 年苏联解体之间近两百五十余年的俄罗斯芭蕾发展历程。笔者依据本书所提供的全部历史资料，对彼得堡和莫斯科这两大舞蹈学校自建校以来至 世纪 年代各个时期的主课教师逐一进行了梳理，并大致厘清了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彼得堡与莫斯科两种风格各自的师承关系。.微观层面从微观层面，着重介绍了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形成和发展过程中某一阶段有代表性的舞蹈教育家、表演家、编导家，以及他们在艺术上的突出贡献。本文按照历史发生的顺序，以及俄罗斯文化演变的历程，将这些有代表性的国内外文献分为以下三个主要阶段，逐一进行分析与概括。（）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源起阶段（）矫立森和李春华主编的欧美芭蕾发展历程较为全面地论述了早期俄罗斯芭蕾的教学情况。书中按照历史发生的先后顺序，对巴蒂斯特兰代（）等俄罗斯流派的拓荒者们，以及他们各自的艺术成就进行了阐释性的介绍和分析，为笔者追溯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源起提供了弥足珍贵的历史资料。（）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形成和发展阶段（）这一阶段的俄罗斯芭蕾教学从最初的完全模仿西方，开始了民族艺术的自觉与自省。在此期间，俄罗斯芭蕾艺术家同国外大师一起共同构筑了俄罗斯芭蕾特有的流派与体系，并取得了巨大成就。因此，国内外论述这一阶段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表演与创作这三方面代表人物及其艺术贡献的材料比较丰富。除了芭蕾历史类的文献外，还包括福金等舞蹈家的个人传记，以及佩蒂帕的纪念文集等专题性研究成果。其中，欧建平的外国舞坛名人传不仅着重阐述了这一时期对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有直接或间接影响的芭蕾教育家、表演家、编导家与活动家对于俄罗斯芭蕾发展的阶段性贡献，而且还对影响他们艺术成就的诸多背景因素进行了分析和研究。（）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完善与定型阶段（）这一时期，在俄罗斯历史上被称为苏维埃时期。目前，国内外记录和论述这一阶段俄罗斯男子芭蕾教育家、编导家、表演家生平及其艺术成就的文献，除了一部分舞蹈家的个人传记外，大部分都散落在探讨俄罗斯芭蕾发展历史的著作和文章中。其中，当代俄罗斯著名芭蕾教育家阿扎林密谢列尔（）在舞蹈思想时代中，分别介绍了苏联时期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中的代表性人物，并阐述了他们关于男子芭蕾教学的授课理念与方式，同时，作者还在文中提出了：“新编导的出现，新舞蹈语汇的诞生 所有这一切也都同样地给教学提出了新的问题。”这个观点与瓦鲁金关于研究俄罗斯芭蕾教学必须研究演员和编导的观点如出一辙。年，为纪念塔拉索夫诞辰 周年，莫斯科芭蕾杂志不仅大篇幅刊登了他的学生里耶帕于 年撰写的文章怀念我的老师，而且还对 位塔拉索夫的学生，并在俄罗斯芭蕾创作、表演与教育等方面颇具成就的艺术家进行了专访，以此缅怀这位对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做出巨大贡献的教育家。里耶帕在文章中，对恩师的舞蹈生平、师承关系、教学理念、教学贡献等多方面进行了详细介绍，为笔者研究以塔拉索夫为代表的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提供了较为详实的材料。三、背景文献 在前期搜集和整理材料的过程中，一些探讨俄罗斯芭蕾重要问题的理论类文献，均从不同角度对笔者研究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给予了极大的帮助和启示。其中，国外比较有代表性的文章和著作，主要以苏联舞蹈专家和学者的研究成果为主。扎哈洛夫的舞剧编导艺术是苏联第一本系统阐述舞剧编导的创作过程，以及讨论剧中每一舞段创作经验、原则和方法的著作。作者在研究前人创作经验的同时，更注重结合自己的经验，对与舞剧编导艺术相关的问题加以分析和论述。埃舒米洛娃（）的芭蕾舞的真理，除探讨俄罗斯芭蕾的历史问题外，还涉及“俄罗斯芭蕾的特征”和“芭蕾语言的改革”等问题。勃卡尔普（）的芭蕾与戏剧则深入阐述了芭蕾与戏剧之间的异同，以及芭蕾舞剧中戏剧特性等重要问题。国内朱立人、戈兆鸿、刘梦耋、肖苏华等前辈翻译并撰写了多篇关于苏联芭蕾的学术论文。此外，欧建平的专著舞蹈美学，译著舞蹈概论当代西方舞蹈美学等，均从不同角度深入阐释了芭蕾历史与教育的特性和规律，并引发了笔者在更深层面上的思考和探求。结语 以上同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研究相关的国内外文献，不仅为研究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形成过程中如何借鉴和扬弃不同流派的教学经验提供了详实的材料，也提供了可在今后教学中借鉴的技术性资料。同时，它们还让读者透过两百余年的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历史发展轨迹，了解到芭蕾艺术是一种国际性的多元文化现象，各国及各地域的芭蕾教学、表演和创作虽然建立在一个相对统一的动作体系基础上，但其表演风格和民族特色却不尽相同。此外，笔者认为目前国内外对于俄罗斯男子芭蕾教学的研究成果主要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其一，与本研究极为相关的文献材料中，因以教材类专著或专门讨论课堂教学的文章为主，所以仅涉及了某一学派或风格及其代表人物的教学主旨和具体的行课方式与内容，而没有对形成这种教学特色背后的社会、政治、经济、历史、文化等原因进行深入探究；同时就舞蹈本体而言，也没有对与教学密切相关的同时期的舞剧创作理念和舞蹈表演风格进行关联性研究。所以，相对一个教学体系的整体性研究而言，这种侧重实践和应用理论的材料略显单薄。其二，各类文献中对于俄罗斯芭蕾教学发展历史上每一阶段重要代表人物的提及和介绍，均有助于笔者进一步厘清这个教学体系形成过程中的师承关系，并对他们的教学方法和原则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但由于这些材料大多属于微观层面的师承关系梳理，并未从宏观的视角给予分析和研究，所以有待于在接下来的研究中，进行更为系统而全面的梳理和探讨。【注释】欧建平 外国舞蹈史及作品鉴赏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朱立人探索芭蕾 舞蹈学者朱立人译文集（上）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欧建平 外国舞坛名人传 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朱立人 漫话芭蕾艺术 朱立人舞蹈文集 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王彬 俄罗斯芭蕾历史经验研究 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责任编辑：尹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