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赋能：智慧学习社区的体验价值研究_刘韬.pdf

第 期（总第 期）成人教育 ：技术赋能：智慧学习社区的体验价值研究刘韬，郑海昊（西北工业大学 艺术教育中心，西安；陕西师范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西安）【摘 要】智慧学习社区的兴起，激起了教学场域的虚拟化重构。智慧学习社区通过信息技术构建了虚拟映射场域，进而强调了以价值的视角重新审视学习体验的必要性。通过梳理历时演进与共时共生的智慧学习社区的技术景观，拓展了智慧学习社区体验场域的特性，包括贯通与涌动的传播特性、自在的本体特性，以及虚实融生的时空特性所共同形成的具有独特形态的生态系统，进而研究挖掘信息技术对社会存在感、共情感、认同感等学习体验所产生的支持与影响，并由此推演出智慧学习社区的社区共享价值、社区共创价值与社区共荣价值。【关键词】智慧学习社区；学习体验；价值创新【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年陕西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智能传播时代陕西特色文化遗产的视觉设计创新研究”，项目编号为；年陕西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三全育人视域下理工科高校美育体系构建与实践”，项目编号为；年陕西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陕西黄河流域传统村落文化的美育价值挖掘与转化研究”，项目编号为；年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艺术与科学融合的创新路径与应用研究 以航空航天虚拟科普体验馆构建为例”，项目编号为；年西北工业大学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赋能创新思维能力培养的艺术实践教学体系构建 以自媒体创作与艺术实践为例”，项目编号为【作者简介】刘韬（），女，长春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教育传播；郑海昊（），男，陕西榆林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数字技术、数字媒体。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年）把教育信息化纳入国家信息化整体战略，纲要指出“信息技术对教育具有革命性影响，必须予以高度重视”。智慧教育既是教育理念进步的必然选择，又是信息技术发展的必然趋势。教育的智慧化建设是顺应网络智能环境下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举措，同样也是教育系统性变革的内生力量。信息技术为教育赋能，通过智慧化解决了教育资源不平衡，实现了教育公平，为信息时代的教育发展提供了坚实基础与技术保障。“社区”因其活跃的社会传播和交互在网络学习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社区化”是教育发展的必然趋势。智慧学习社区是将真实时空中相互分离的学习者基于网络、通过信息技术形成“聚居”，并通过交互产生共同的社区意识与文化，构成完整的生态系统。年 月，中央网信办、教育部、工业和信息化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联合印发 年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工作要点，强调要“提升高校数字化应用能力，打造智慧学习社区”。信息技术为智慧学习社区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物质基础，而情感依托与交流则为智慧学习社区的快速发展提供了根本动力。在“后疫情时代”，线上学习已经成为教育的必选手段，而线上孤独的学习个体由于交互体验的缺失、情感交流的匮乏，严重影响了学习效果。“元宇宙时代”的兴起使得“社区”的概念又进一步得到重视与重新审视。学习社区能够为学生提供作为社会人获得教育的模拟环境，而“智慧学习社区”则将重构大学生线上群体学习方式与场域，交互产生的认同感与归宿感能够强烈地满足大学生在学习与实践过程中的精神需求与价值体验。一、智慧学习社区的技术景观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关于促进移动互联网健康有序发展的意见中提到，“加紧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新兴移动互联网关键技术布局，尽快实现部分前沿技术、颠覆性技术在全球率先取得突破”，随后，国务院关于印发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的通知提出，“要全力推动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综合利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技术探索未来教育教学新模式”。从国家政策中能够看到，以区块链、交互、游戏、人工智能、网络、物联网为代表的信息技术已经占领了当下教育的主流市场，也必然成为智慧学习社区的重要支撑。智慧学习社区是一个自由、开放、融通且复杂的技术性综合场域。通过梳理教育教学中历时演进与共时共生的信息技术，全方位展现了信息技术的特征与结构形态对智慧学习社区的赋能过程。.历时演进中的信息技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信息技术在教育中的应用越发智能化、智慧化，情感与交流成为教育历时演进中的重点。从关注教学设计的线下教学到关注教学资源的线上教学，再到关注教学互动的线下 线上混合式教学，教育改革多发生在由信息技术引发的方法与模式上的革新。从开发教育场景的远程教育到集成教学创新的智慧化教育，再到渲染教学体验的智慧学习社区，教育改革已然将改革方向锚定于信息技术对教育理念与体验的突破。应运而生的实践方式也从外在感性、外在理性、元认知等知识关注型实践，迁移至社会认知、创新创造、情感等体验型实践。单纯的线下、线上教学因时间地点相对固定，教师授课效能的影响力极大，即明确了以劳动为核心的教育价值观。混合式教学将“互联网 ”的思维运用于教育中，尤其关注网络文化圈层的影响力，因此奠定了以文化为核心的教育价值观。而智慧化教育与智慧学习社区不再刻意区分人与人工智能、现实与虚拟，而是聚焦于感受共同体间的关系与创新的热情，这种精神层面上的认同决定了价值。智慧学习社区中的学习者以一种新的数字形态徜徉在沉浸式的教育世界中。由此可见，教育改革中的价值观并不是简单的转换，而是一种超越式的螺旋上升。.共时共生中的信息技术智慧学习社区是一个拥有超大容量的系统空间，其内部因素之间在共时性的基础上相互联系、相互影响且彼此支撑，信息技术的组合进化则成为隐形的纽带，链接着真实世界的“此岸”与虚拟世界的“彼岸”。智慧学习社区是智慧化教育在区块链技术、交互技术、游戏技术、网络及运算技术、人工智能技术、物联网等技术下的概念具化。智慧学习社区的技术框架是由物理层、软件层、数据层、规则层与应用层共同搭建的。物理层作为智慧学习社区的基础设施与环境，支撑着整个场域空间的生态运转；软件层作为物理层的系统延伸与各种传感设备连接，推动着数据信息的流动；数据层作为人机交互信息的载体，一方面释放智慧学习社区的教学活动信号，另一方面收集学习者的体验反馈；规则层为智慧学习社区的整体运行指定明确的规范；应用层作为智慧学习社区的“接口”，激励并引导学习者进入该场域进行实践。在五层技术框架下，相关的信息技术具有持久性（）、交互性（）、全感知性（）和沉浸性（）等特征。具体的支撑技术分为六大模块，包括能够夯实智慧学习社区底层数据基础、提供个体知识安全保障的区块链技术，推进交互技术迭代、提供共同体验接口的交互技术，提供交互内容、生成智慧学习社区场景、打造共创平台的游戏技术，夯实网络层面的网络及运算技术，提供虚拟场域的人工智能技术，构建虚实共生链接的物联网技术等。、云计算、机器学习、全息影像等二十余项技术均可成为六大技术模块中的细分技术。由信息技术支撑的智慧学习社区，不仅是一种教学场景的存在，更是一个全新的生态系统，等待着其成员的群智创新、情感认同。见表。表 智慧学习社区的信息技术技术框架物理层软件层数据层规则层应用层技术特征持久性交互性全感知性沉浸性支撑技术区块链技术网络及运算技术交互技术游戏技术人工智能技术物联网技术技术细分哈希算法及时间戳技术、分布式账本、数据传播及验证机制、共识机制、智能合约等 网络、云计算、边缘计算等、全息影像技术、脑机交互技术、传感技术等游 戏 引 擎、建模、实时渲染等计算机视觉、机器学习、自然语言处理、智能语音等识别和感知技术，网络与通信技术，数据挖掘与融合技术等技术功能夯实底层数据基础，提供个体知识安全保障夯实网 络 层 面 的基础推进 交 互 技 术 迭代、提 供 体 验 的接口提供交互内容、生成教育场景、打造共创平台提供虚拟场域构建虚 实 共 生 的链接 二、技术拓展智慧学习社区体验场域的特性 美国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在文化与承诺 一项有关代沟的研究（）一书中将教育发展以文化传递的视角划分为后喻教育、并喻教育和前喻教育。后喻教育即长对幼的知识传授，这与教育的线下形态相同，比如东亚传统社会的“私塾”、共和早期罗马的“家庭教育”等，包括现当代的学校教育都是学生以组群的形式划分，在固定的时间和地点，封闭式地自上而下传道授业解惑。并喻教育即不同年龄层的知识获取源自同龄人之间的传递，这与教育的线上形态相似，比如线上社交平台中的教育圈层，突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由观念相似、或相互认同的群体平等地交换着信息与资源。而后喻教育则强调在信息技术革命高速发展的场域下，长向幼学习，长幼协同发展，建立一个有生命力的未来。这与智慧学习社区的期望形态相似，在虚实融生的氛围中实现教与学的贯通与涌动。而后喻文化或可成为智慧学习社区独特的文化传递方式。见图。.智慧学习社区的传播特性扎克伯格在创始人的信：（）中说：“实体化的互联网，你是亲身经历者，而不只是观看者。”“经历”贯通了智慧学习社区与现实教学时空，使教学的现实世界映射于智慧学习社区，而智慧学习社区也改变了现实世界的教学。智慧学习社区是信息技术对麦克卢汉所提出的“重新部落化”的再演进。新部落带有明显的去中心化，人在社区中的多维涌动成为智慧学习社区的传播特性之一。智慧学习社区作为现实教学时空的虚拟映射社会与空间媒介，其中的人、机与人工智能作为传播者兼受传者进行教与学的共创性体验实践，通过信息技术为智慧学习社区中各种复杂信息的传递赋予真实感，并在交互过程中实时反馈。在整个传播过程中，虚拟与现实世界、人与机、教与学、信息的传递与反馈相互贯通、多维涌动，形成了一个发散又闭合的传播场域。.智慧学习社区的本体特性海德格尔的本体论提出了本体的四种形态，分别为“存在”“此在”“共在”与“自在”。在教育的不同状态中，前喻教育对应着“此在”，即在限定的时间内，个体与固有空间发生了联系，强调传统教育中学习者的单向本体性。并喻教育对应着“共在”，即在相同的一段时间里，个体间交替产生关系，但限定在一个网络虚拟环境内，强调线上教育中学习者的互动本体性。而智慧学习社区所呈现出的后喻教育状态则对应着“自在”，即从时间角度而言，主体自身无法替代性的存在，强调智慧学习社区中学习者的具身本体性。“自在”的本体特性使得身处智慧学习社区中的学习者体验到自由，在个人专属时间里创造属于自己的虚拟学习场域。.智慧学习社区的时空特性加拿大哲学家查尔斯泰勒曾提出，人获得最大化的权利与自由，需要基于个人自主性的现代文化，而社会的历史性转变则为其提供了巨大的动力，并带来了个人拥有全新的自我理解的机遇。智慧学习社区所提供的场域则是对教育组群与圈层的再开发，是对现实教学单位的“数字化孪生”，是现实人与虚拟世界的融合，是一个虚实融生的时空载体，即对教学时空的颠覆性创新。从传统教育的物理局限，到线上教育的突破时空限制，再到智慧学习社区的虚实融生，每次时空变化的跃迁都为教育的创新带来极强的势能。而智慧学习社区中所蓄积的能量则激发着学习者不断感知新时代的脉搏、挖掘新方向的机遇、体验新时空的觉醒。三、技术赋能智慧学习社区激发多层次体验 朱子语类卷一一九这样定义“体验”：“讲论自是讲论，须是将来自体验。体验是自心里暗自讲量一次。”即体验是人亲身感受过的历程，且影响着人们观念的形成。应该说，智慧学习社区为学习者提供了这样一个场域，它能够让“住居”在其间的各个“居民”以信息技术为通道感受多种样式的交互。这些交互体验使得学习者认为自己完全是智慧学习社区的一员，并自发地学习或与他人产生交互。这是对智慧学习社区最高层次的认可。而得到这些体验的基础是由信息技术与相关设备的普及应用与万物互联给人们带来持久性的体验。除了持久性体验的产生，还有信息技术的交互性、全感知性与沉浸性使得学习者通过信息技术与设备嵌入智慧学习社区场域，激发出社会存在感、共情感与认同感等多层次体验。.信息技术的交互性激发社会存在感 在为英国的法尔墨构建 世纪的在线教育框架时指出，可以通过认知存在、社会存在与教学存在之间的相互作用来了解教学交互的结果和质量。国内外大量的学者都通过各种实验方法得到相关的数据，证明了社会存在感与教学交互之间的因果关系。与此同时，社会存在感又是实现学习者进行交互的基础与条件保障。根据建构主义学习理论，概括出社会存在感是交互的先决条件，学习者的行为与社会存在感呈正相关的态势。也就是说，存在感能够激发交互的运行，学习者体验到自己属于社群的一员，便会更主动地与其他学习者、教学组织者、学习内容、学习资料发生交互，体验效果越真实，社会存在感的体验越强，交互进行得就越为顺畅与有效。学习者在智慧学习社区中产生社会存在感离不开沉浸感强劲的信息技术。比如混合现实技术（，简称），它在智慧学习社区的发展与应用让学习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知世界、感知自我的新体验。混合现实技术在智慧学习社区中的应用已经逐渐开启。中弗罗里达大学教育与人类学院教授迈克 哈尼斯在汲取了前人对于教育心理学成果的基础上领衔开发了由比尔和梅琳达盖茨基金会支持的混合现实教学实训系统（）。该系统中设计了在虚拟实境中能够与学习者互动的人物化身。以 为技术和互动核心，通过实训室考察（）、差异化合作教学（）、教育实习（）三个课程完成“认识你”“我来做”“我们来做”“实时指导”“小组合作”“合作教学”和“课程评估”等学习环节。这种“类游戏”（）式的学习体验使得学习者在游戏化的学习进程中实现了社会存在感的体验。.信息技术的全感知性引发共情感钱学森早在 年就提出“一个教育机构从容的学术氛围肯定能够引导人们思索：什么是获得智慧的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途径”，智慧学习社区与学习者的感知融合度对于学习者开拓创新的智慧和能力紧密关联。根据艾森伯格对共情的定义，它是一种由于了解或理解他人的情绪状态或情况而产生的与他人的感觉或预期的感觉一样或者相似的情感反应。智慧学习社区作为一种由信息技术深度介入的教学模式需要重新审视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所相伴产生的“共情”体验。智慧学习社区中的学习预设与生成同这种体验紧密关联，即在教学过程中，学习者通过共情产生对自我认知的调试，获取学习的经验。在智慧学习社区中，通过共情可以使人机交互变得具有意义。信息技术以视觉特效为主的五感渲染技术（包括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等）能够让学习者在智慧学习社区中沉浸于情感的参与。游戏技术在刺激全感知方面，能够很好地为学习者打造身临其境的情境，智慧学习社区通过突破时间、空间的信息技术打通了学习者立体化、全方位的感知，并引发了共情感的体验。应用此类技术已经在世界教育范围内引起了普遍的关注，并产生了大量的解决方案、培训项目与体验性试验。比如英国牛津大学研发的虚拟法律场景平台，该平台基于俄克拉何马州的虚拟学术实验室（）系统，通过 和 体感控制器使人自由进入真实犯罪现场，并在法学图书馆的镜像世界里遨游，部分实现了智慧学习社区的功能。身在其中的学习者由于信息技术带来的全感知，激发了共情感，以物我共生的体验揭开法律事件的面纱。.信息技术的沉浸性共振认同感马尔库斯认为，自我图式是关于自我的认知结构和自我的认知总结。它来自于过去的经验，并在个人的社会经验中组织和指导了自我相关的信息处理。个人自我图式的形成对认同感的形成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自我图式包括两种认知表现，一种是在特定的事件或情况下的认知表现（例如，“我在早上的数学课上时注意力不集中”），另一种是一般情况下，来自本人或其他人评价的认知表现（例如，“我是正直的”）。自我图式是由个体处理的信息构成的，它影响着与自我有关的信息的输入和输出。智慧学习社区中的信息技术在教学过程中对自我图式模型进行了激活，更好地实现了知识的获取。究其本质，自我图式模式的运转与调节源自于学习者的认知，而能够与信息技术进行深度关联的是学习者的认同感体验。物联网与人工智能技术作为科技界两个最大的 联手，打造了“未来物语”生成的“深脑链”，通过其沉浸性将智慧学习社区提升至“智慧”的顶点。它能够在智慧学习社区中渐进性、层次化地辅助学习者获得前所未有的审视世界、审视自我的新体验。信息技术的发展与创新不断加深社区场域的沉浸性，提升着学习者的认同感体验。比如，华盛顿邮报通过 渲染技术将数千张图像组合输出成完整空间模型，还原了 世纪中叶美国移民涌入纽约时的生活镜像。这样的技术复原空间具有强烈的沉浸性，带给人们真实的认同感，能够在历史教育中唤起人们的历史记忆，并实现马斯洛需求理论中“实现自我”的高峰体验。四、技术赋能智慧学习社区引发多重体验价值 在信息技术的激发下，学习者在智慧学习社区中产生社会存在感、共情感与认同感的体验，而每种体验都能引发相应的价值。这些价值对于智慧学习社区的稳定与和谐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社会存在感催生共享价值“共享价值”这一概念是由波特等于 年在哈佛商业评论上提出的，强调了企业经济价值与社会价值间的互推作用。共享价值追求个人创造价值与企业创造价值的结合，是扩大经济和社会的总价值。对应到智慧学习社区，共享价值是由学习者以社会存在感为体验基础嵌入教学场域中，并与其共同创造的价值总和。如果说智慧学习社区的产生源于技术与场域的协同演进，那么，它的发展则需要基于打造其独特的体验优势，而最为关键的即为共享价值的创造。智慧学习社区共享价值的渠道为构建社会存在感的体验价值链，并对该价值链上各节点的价值创造活动进行深入剖析，挖掘体验潜在的共享价值，以规则为刺激源将其催生，达到扩大总价值的目的。根据哈姆斯等人在对社会存在感五个维度的划分方式，可将智慧学习社区的体验价值链分为五个节点，包括共同存在、参与关注、情绪蔓延、理解交流和行为依赖。通过以上五个节点的价值链传导，能够为智慧学习社区创造出共享价值。而这些创造共享价值的体验，形成了智慧学习社区所必需的动态价值创新过程，即体验价值链。处于智慧学习社区中的学习者相互协调配合、信息互通，实现体验价值链上的共享价值创造。经由信息技术赋能，智慧学习社区将成为一个更有益于学习者获得知识与体验的场域。首先，智慧学习社区应结合学习者在虚实融生的场域对教育和学习的体验需求，以发现的视角，不断构想更具趣味性、探索性的教育产品，开拓更舒适、更细分的教学场景。通过区块链技术夯实智慧学习社区的底层数据基础，提供学习者知识安全保障。其次，智慧学习社区应加速学习者间的“涌动”，刺激学习者在场域内部的交流与众创。通过网络及运算技术夯实网络层面的基础，为大数据的传输提供有力保障。再次，区块链技术与网络及运算技术的发展能够互相影响，通过刺激与指导等手段促使彼此不断升级，以期为满足学习者的体验需求构建坚实的底层基础。.共情感派生共创价值“共创价值”是由 世纪初管理大师普拉哈拉德首先提出的，是一种未来企业竞争依赖的新理论，同样适用于智慧学习社区生态系统的自我完善。在智慧学习社区中，“共创价值”指通过共情感将学习者置身于虚拟时空场域，并与整个场域共同实践教学活动，谋求共同发展的体验，这将为联合创造价值开辟新的路径。智慧学习社区的共创价值分为教育共创价值和学习共创价值。智慧学习社区作为一种新媒体生态，在其场域中存在着互动仪式链。智慧学习社区中的互动仪式链包括同时在场、局外人设定、关注点的聚集和情绪体验分享四个要素。“同时在场”是互动仪式链得以存在的基本条件，指学习者们通过全感知的技术支持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形成共同在场的关系。“局外人设定”是互动仪式链得以启动的重要条件，指学习者明确自我与他人的身份。“关注点的聚集”是互动仪式链运行的关键，指智慧学习社区通过提供有效的关注点，以实现影响场域中学习者的体验与认知的效果。“情绪体验分享”是互动仪式链的核心特征，指通过信息技术调动场域中学习者的全感知，从而引发共情共鸣，进而实现学习者与智慧学习社区的价值共创。因信息技术的赋智，教育元宇宙将成为一个学习者释放情感，体验共鸣的场域。首先，游戏技术被共享价值所激活，为智慧学习社区提供了教学所需的交互内容，生成共鸣感强烈的教育场景，打造以共情体验为驱动力的共创平台。其次，交互技术为共享价值修整后，为智慧学习社区推进了交互技术的迭代，为学习者提供了共情体验的接口。再次，游戏技术通过学习者的体验更深入地分析交互技术的匹配性，而交互技术也相应支持着游戏技术的开拓，以期为满足学习者的体验需求搭建人性化的平台与接口。.认同感衍生共荣价值在信息技术的支撑下，学习者在智慧学习社区的场域中与其他学习者彼此适应、相互帮助，获得对自我的认同感，进而衍生出与智慧学习社区的共荣。这种“共荣”所带来的价值不仅使得学习者获得了存在于智慧学习社区中的权利，也实现了学习者与智慧学习社区共享发展的权利。智慧学习社区的共荣价值强调通过对个体的认同进而实现符合利己和利他相融合的伦理准则。学习者作为具有自主能动性的个体，能够充分借助学习技术与智慧学习社区实现互动，并对其进行适应或改造，进而更好地在智慧学习社区中学习。而智慧学习社区则在不断完善的过程中，与学习者协作，共同进化与发展。智慧学习社区的共荣价值包括个体与个体的共荣价值、个体与群体的共荣价值。个体与个体的共荣价值基于学习任务的共同完成并取得优异的成绩，个体与群体的共荣价值基于共建项目的团队实践。两种共荣价值的实现均基于学习者认同感的衍生。当学习者在智慧学习社区中体验了认同感，实现了个体与群体间的精神共振，即可转化为推动智慧学习社区发展的助推力。由信息技术赋能，智慧学习社区将成为一个具有凝聚共同体能力的超级自组织场域。首先，人工智能技术根据共创价值生成交互资源，并提供与此相适应的教学虚拟场域。其次，物联网技术根据共创价值提供的交互方式，构建了虚实共生的链接。再次，人工智能技术能够调节物联网技术的适应性，而物联网技术又可以促进人工智能技术的推演，进而完成整个智慧学习社区生态系统价值创新的设置。见图。五、结束语智慧学习社区为智慧教育的发展带来了新的探索，更充满着诱惑。在智慧学习社区中，学习者可能会面临过度自我、感知放纵、认同模糊、发展失衡等危机。智慧学习社区的建设、发展与保护都建立在学习者是否能够得到更好的体验。唯有智慧学习社区拥有持久稳定的体验价值，才会成为长期存在的生态系统，而非短期的认知反映。因此，将智慧学习社区的意义锚定在深层而丰富的体验价值的研究之上，才能有机会构建一个比现实教育世界更有广度、更有温度的虚拟场域。最后，借用 赖特米尔斯对“快乐机器人（）”的比喻，智慧学习社区是一所无限延伸且被信息技术不断赋智的体验型学校，愿参与其中的学习者都将成为“快乐的学生”。【参考文献】王学严，吴洪 新技术驱动下智慧教育生态环境构建研究 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祝智庭，俞建慧，韩中，黄昌勤 以指数思维引领智慧教育创新发展 电化教育研究，（）：，（）：张立国 虚拟学习社区交互结构研究 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国务院 关于促进移动互联网健康有序发展的意见（）：国务院 国务院关于印发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的通知 ：，（）：，：刘革平，王星，高楠，胡翰林 从虚拟现实到元宇宙：在线教育的新方向 现代远程教育，（）：，：，（）：，（）：，：，：钱学森 工程与工程科学 李佩，主编 钱学森文集（中文版）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郑海昊，刘韬 数字交互技术视域下的智慧学习元认知体验研究之一：共我体验突破交互边界 中国电化教育，（）：（）（）：，：，：，：，：须佐 深脑链：人工智能 区块链的未来物语（）：，：，：美兰德尔柯林斯 互动仪式链 北京：商务印书馆，：，（，；，）【】，【】；（编辑 樊霄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