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路径网站的多模态设计分析模式探索_王轶.pdf

多路径网站的多模态设计分析模式探索王轶（同济大学 外国语学院，上海 ）摘要：多模态设计在多模态语篇的建构和分析过程中处于关键位置。在综合分析框架中，多模态设计介于内容和表达之间，受到文化语境、情景语境因素的制约。模型的四个分析层面都指向了多模态设计这一环节。两种理论模式对多模态设计的分析思路看似不同，却具有互补性。结合两者优势的网站多模态设计分析模式提取综合框架的宏观设计指导，以及 模型的微观设计描述，提出自上而下指导设计、自下而上描写设计、上下结合评价设计的三维分析路径。关键词：网站；多模态设计；模型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引言多模态设计是多模态语篇建构过程中一个重要的运作环节。目前，国内外对多模态设计的研究涉及理论与应用两个方面。在理论方面，国内外学界都注意并研究了“设计”在多模态话语建构中的性质、内容、操作过程。在应用方面，多模态教学设计研究是国内外研究的主要内容，包括教学理论与教学实例。本文旨在针对网站这一新媒体语篇体裁，基于现有的多模态语篇分析理论框架，优化建构网站多模态设计分析模式，以指导、描述并评价网站的多模态设计环节。多模态设计的构成要素与分析框架 多模态设计新伦敦小组针对培养读写能力的教育过程提出“设计”这一术语，明确提出话语、设计、生产和分布是多模态话语分析的四个层面后，“设计”开始进入话语分析框架。针对多模态设计，张德禄的定义是符号在交际过程中的一种操作，根据交际者的思考和对资源供用特征的认识，交际者做出他认为的最佳选择，即对使用什么模态和模态组合来体现意义，模态之间如何协同等做出合理的安排，这个过程就是设计过程。多模态设计在多模态语篇的建构和分析过程中处于关键位置，而目前的理论研究中，往往注重多模态语篇的生成环节，用生产分析代替或仅仅兼顾了一部分设计分析，这明显不符合语篇发展现状。目前的新媒体语篇呈现出多模态样式，其丰富的层次架构更引发了多样化的接受与解读效果。通过多模态设计分析，解释模态的选择机制，能够从根本上深入阐发多模态语篇的建立过程。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与多模态设计张德禄首次提出系统功能语言学视域下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后文称综合框架），并不断进行补充完善。在这一分析框架中，多模态设计介于内容和表达之间，首先受到文化语境、情景语境因素的制约。在文化和具体交际语境的影响下，为了达到交际效果，需要为设计制定目标。由于交际语境具有不同层次的交际目标，即宏观交际目标需要达到社会交际的最终目的，微观交际目标需要在某个具体领域取得一定交际效果，设计目标也可分为多个层次，按照总体目标局部目标具体目标的路线，来规划文化语境制约下的宏观设计目标，制定情景语境制约下的局部和具体设计目标。除了设计活动的目标，该框架指导下的多模态设计第 卷第期 年月河南工学院学报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作者简介：王轶（），男，上海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新媒体语言研究。分析也关注设计资源和语篇生产。针对设计资源的分析重点是哪些资源可以利用，以及根据设计目标，选择哪些模态能够达到基本要求。因而，分析设计资源，需要首先确定设计目标。在语篇生产方面，设计者要将根据设计目标和设计资源制定好的模态组合投入媒体，生成语篇。以综合框架为基础的多模态语篇设计是一项从文化层面开始、贯穿至表达层面的自上而下逐层执行的活动。从广泛的文化语境出发来制定多模态语篇的宏观设计目标，继而进入具体的情景语境层面，根据话语范围、基调与方式区别具体的设计层次及其相对应的设计目标。在各级设计目标的指导下，考虑到语篇的话语意义，决定对设计资源的调用，最终生成多模态语篇。由于该分析框架始终以语篇所处的文化和情景语境为主要出发点，因而多模态设计呈现出极为明显的执行性。这种执行性在生成多模态语篇的过程中应当是有效的，能够指导操作者及时协调各类资源，从宏观与微观多方面来衡量如何利用多模态资源才能最有效地实现交际目的。然而较强的指导性对于已经生成的多模态语篇并不具备深入的分析功能。对于既成的多模态语篇，通过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虽然也能一窥其设计资源分布，但资源之间的组合、布局、与设计目标之间的协调等还未能尽数通过综合分析框架的宏观性得到全部展现，我们往往还是聚焦于语篇内各种模态的呈现形式。当我们将多模态语篇不仅仅视为一种静态的话语产物，而是复杂的动态生成过程时，多模态设计就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动态环节之一。因而，如何有效地去分析多模态设计，而不仅仅停留于指明其操作步骤，是综合框架或可进一步拓展的方向。模型与多模态设计 在专著 多模态与语篇体裁：书面多模态语篇系统分析的基本原则（：）中首次提出体裁与多模态模型（，简称 ）。该模型从体裁出发，分析不同体裁对平面多模态语篇的风格形成与实现产生的影响。模型将多模态语篇的构成区分成文本流、图像流以及页面流。针对这些不同的多模态资源，模型设置了四个开放式的分析层面，即基础层、修辞层、版式层与导航层。根据 模型的分析思路，基础层逐一解析了语篇的多模态设计资源；修辞层围绕设计资源之间的语义关系分析资源组合与语篇意义生成的过程；版式层围绕设计资源的视觉呈现形式，目的在于解析安置各类资源的功能原理，使语篇区域化和层级化；导航层则分析语篇内部层级化之间的整体布局安排。因而，模型的四个分析层面都指向了多模态设计这一环节。与其小组在提出 模型时，并未确定四个分析层面之间的关系，对不同的语篇类型，需要进一步深入分析四个层面与体裁之间的联系。深入观察这种开放式的联结关系，多模态设计的目标与原理就是其背后隐藏的制约性因素之一。由于多模态语篇是一种多层次的符号模态制品，自然形成了不同的设计层次与不同的设计目标，从而影响设计资源之间的组合协调。总的来看，模型为多模态语篇分析提供了一种操作性很强的分析模式。按照该模型，可以明确解析语篇中所有的模态元素，分析其位置关系，通过修辞结构理论说明各种模态元素之间的语义关系，及其如何构成一个连贯整体，是真正为多模态语篇而研发的一种操作系统。且显而易见，这是一种从微观视角入手，由局部看整体的分析思路。而使用该模型分析多模态语篇的过程中，各个分析层面之间的互动关系，以及引发语篇各个方面多模态综合效果的动因，都呈现为开放式。就这一意义而言，该模型希望研究者通过语篇微观分析来把握不同体裁语篇的宏观结构，呈现了一种自下而上的研究思路，但如何从微观更好地走向宏观分析层面或是 模型理论发展的方向之一。两种模式的结合性基于以上对综合框架和 模型的概述，以及两者与多模态设计分析的理论联系，可以发现针对多模态语篇，二者对多模态设计的分析思路不同但具有互补性。就分析内容而言，二者也有相通之处。综合框架与 模型的分析过程都涉及多模态设计。由于两者不同的分析出发点，综合框架基于系统功能语法理论体系意在为多模态语篇分析提供一个完整的理论背景，因而凸显语篇生成的各级语境信息，关注语篇内多模态资源运用的各级目标，自上而下去探索各类资源组合形成语篇的过程；而 模型将研究视角首先放在多模态资源本身，通过彻底解析语篇构成形式，区分不同功能组块，解读其布局和语义联系，自语篇底层逐步扩大研究单位，王轶：多路径网站的多模态设计分析模式探索自下而上分析多模态语篇设计的资源及其组合形式。二者在分析路径上不同，但在分析内容方面却存在诸多对应之处。综合框架将多模态语篇的实物分析层区分为内容层面与表达层面，内容层面又进一步区分为意义和形式层面，或在优化的框架中专门辟出一个设计环节，专门分析模态的词汇和语法模式、模态的组织与建构，基本对应于之前的意义和形式层面，另有生产环节对应于表达层面，分析符号从媒介系统到呈现多模态语篇的过程。在意义、形式和表达三方面，模型则从基础层、修辞层、版式层和导航层这四个层面，用平面组合的分析模式来解析各类多模态语篇。除了分析内容的对应关系，由于 模型的构建初衷是解析不同多模态语篇的体裁类型，对于语篇的形成背景并未设置专门的分析区块，也就是将各个分析层面之间的联系暂做开放式处理，而综合框架则设置了文化层面与语境层面来统领下层各级的微观分析。这种层级式的分析步骤恰好弥补了 模型各方面分析内容平行独立，却缺乏探讨它们互动生成多模态语篇的深层次动因的不足。基于以上分析，综合框架与 模型对于多模态设计分析具有良好的互补性。两者的分析思路方向相反，既体现了分析内容的一致性，也表明了两者的分析出发点与倚重点有所不同。本文认为，从多模态设计分析的需要出发，分别汲取综合框架和 模型的优势，能够为分析网站这一新媒体语篇的多模态设计提供更好的理论基础。基于综合框架和 模式的网站多模态设计分析模式 网站的定义网站是建立在互联网上的、将各种信息归纳分类的、图像化的应用系统 。网站这一新媒体语篇类型呈现多模态特征。目前，基于互联网技术的不断发展，虚拟空间的语篇构成能力不断提升，也使网站具有更为丰富多样的内容表现形式。不同的模态资源，包括文字、图片、音频、视频等都成为语篇的组成资源，这尤其对于网站的设计提出了更高要求，即网站建设需要首先考虑多模态资源设计问题。网站的多模态设计分析模式本文尝试在前人多模态语篇分析框架和模型的基础上，针对网站的多模态设计提出一个独立的分析模式，即宏观设计指导、微观设计描述、设计效果评估的三维多模态设计立体分析模式。宏观设计指导无论多模态语篇以新技术为载体，还是依托于传统的纸质平面，都产生在特定的语境之下。从多模态设计的根本目的出发，我们需要在语篇生成之前就对其语境情况建立清晰的认知，从统辖一切的文化语境到深入具体的情景语境，它们是语篇生成的意义和主要指导方向，也是多模态设计的出发点。缺乏各类语境的辖制，也就无谓多模态设计的效果了。因此，本文认为综合框架自上而下分析多模态语篇的思路尤其适用于指导多模态设计行为。以网站为分析对象，作为一个以主页为统领的综合性网页体系，网站本身所体现的层级化结构也和文化语境与情景语境之间存在的实例化关系相匹配。文化语境作为语篇生成的最根本社会背景需要通过具体的交际事件确立交际意图，从而生成不同的情景语境。网站这一综合系统是由若干个具体的网页共同形成的，网站所肩负的交际总任务由各个网页具体来执行，也可以说，具体的网页将网站分解成为一个个单独的交际语境，乃至在网页内部还可以进一步分解出下级交际语境。基于同样自上而下的层级化分析结构，从综合框架的文化和情景语境两个层面出发，针对网站进行多模态设计分析首先需要确定网站的设计层次，即根据网站所处的宏观文化语境，以及具体的各级交际任务，确定网站由几级网页构成并产生多少级的多模态设计层次。同样根据综合框架，在各设计层次内，多模态设计需要遵循各自的设计目标。网站作为若干网页的汇集地，肩负着最高层次的设计目标，各设计层次也共同肩负这一最高设计目标，同时也在自身具体的交际语境中形成具体的设计目标。因而，设计层次的分级与设计目标的分级密切相关。除了区分设计层次以及相关的设计目标，在语篇的宏观层面，进入多模态设计之前，还需要掌握设计资源、设计技术与设计层级和目标之间的协调关系，即设计原则。设计原则不同于设计目标，目标根据语境交际意向而生，是面向语篇生成效果的，原则则与语篇生成过程相关，是直接面向执行操作的。在宏观分析线索内，对设计资源与设计技术不加以具体描述，而采集可用的设计资源与技术信息，考虑它们在各个设计层次与设计目标下的可用性。例如多模态设计只需达到基本的交际意图，那么在模态选择上就可以采用经济性原则；若追求更好的交际效果，就可舍弃经济性，而要充分利用资源和技术的表达能力。在网站这类综合性模态语篇生成以前，设计层河南工学院学报 年第期次、设计目标和设计原则三者遵循自上而下的路径来辨析网站及其下辖若干网页所处的交际语境，定位它们进行多模态设计的社会文化层次与内容情景需要，继而根据资源和技术情况为多模态设计的具体操作制定方向。反之，对于已经形成的多模态语篇，例如现有的网站，这一自上而下的分析思路也可以透过多模态资源的既有表现，模拟语篇之前的形成路径，为评估设计效果提供理论基础。微观设计描述以网站这一综合性多模态语篇为分析对象，除了探讨语篇生成的背景信息，得出相关的设计基础以外，对语篇内部的细致刻画历来也是分析的重点，这是完整呈现语篇多模态设计的必要途径。模型致力于描绘不同体裁的多模态语篇特征，因而其分析层次能深入语篇微观构造，从而能够在组成、形式和语义等多方面解析多模态语篇。这为多模态设计分析提供了重要且可行的操作方法。尽管网站是一个综合性的网页共同体，构成相对复杂，但每个网页的基本构成单元与 模型提出的基本单元所指一致，可以定义为网页上呈现的最小表意单元，即各种参与多模态设计的资源。因此，借用 模型基础层的分析思路可以解析网站所有最底层的设计资源，也是进一步分析网页与网站多模态设计的基础。除了设计资源，网站与传统纸质多模态语篇的差异性主要在于网络技术提供的多样化信息表现形式，即设计技术方面的差异。模型的分析重点在于多模态语篇的构成，以及各个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因此技术信息并未进入模型的分析核心范畴。而针对网站，乃至其他新媒体的多模态语篇，网络技术所提供的语篇生成可能性却不能不纳入分析范畴。面对相同的设计资源，网络技术能够赋予资源更多表现形式，从而使各类资源之间产生更多整合的可能行。各种资源间的整合关系也是网站类多模态语篇设计分析的核心所在。模型中设置的版式层、导航层与修辞层分别描写基础单位之间的关系。根据上文，这三个层面的分析内容涵盖了设计资源的功能组合设计、整体布局设计以及语义设计三方面内容，基本涵盖了设计资源间主要的组合关系，即位置与语义关系，能够较全面反映多模态语篇内资源设计的成果。除此以外，由于网站具有多层级化结构，不仅可以视单项网页为独立的多模态语篇，若干网页之间、网页与主页之间都蕴含了资源整合关系。模型的版式、导航与修辞分析层之间开放式的关系，一方面使分析视角可以走向语篇的宏观层面，另一方面也为从多个角度解析设计资源的整合情况预留了空间。正因为 模型区别于综合框架，采用了同级别、分散化的微观分析视角，使语篇获得多个非层级化的分析切入点，从而得以在分析过程中，一步步按照网站的层级化结构开展多角度分析，以及联结各个分析角度，全面了解设计资源在整个网站的整合情况。综上所述，借助 模型提供的微观分析模块，对网站多模态设计的微观设计描述包括设计资源、设计技术以及资源整合三个方面。这一自下而上的分析思路主要针对既有的网站类多模态语篇。通过全面解析语篇构成，了解网络技术支持下各类设计资源呈现的具体设计成果情况。与前文所述宏观分析思路相似，微观描述的分析思路也不仅仅适用于既有的网站多模态设计分析，对于筹建中的网站设计而言，掌握设计资源与设计技术、模拟资源间的整合成果也是不可缺少的环节。设计效果评估基于以上两种分析思路，即自上而下的指导设计与自下而上的描写设计，下文对网站多模态设计的分析目标落实于设计效果评估。评估多模态设计效果需要兼顾语篇生成的背景、设计目标的实现情况、设计原则的应用、设计资源的整合等情况，是宏观指导设计与微观描写设计两条分析路径的交汇点。如果将设计层次、设计目标、设计原则称为影响多模态设计的外部因素，设计资源、设计技术与资源整合就是多模态设计的语篇内部因素。分析外部与内部因素之间的适配性，即评估多模态设计的最终生成效果。评估分别从外部和内部因素两个视角出发。从外部因素视角而言，评估网站内多模态语篇是否在设计层次、设计目标与设计原则的指导下选择了设计资源与设计技术，是否对资源进行了相关整合。从内部因素视角而言，评估网站内多模态资源使用是否能够体现出网站的设计层次，是否实现各级别的设计目标、资源整合是否符合各级设计原则。使宏观的外部因素与微观的内部因素互为基础，检验对方的适宜性，而不是将它们作为围绕网站这一多模态语篇的并列因素逐一分解评估。通过外部与内部因素相结合，宏观与微观的分析视角相融合，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的两条分析路径最终得以汇合，形成多路径网站多模态设计分析模式。结语多模态设计是多模态语篇建构过程中的重要环王轶：多路径网站的多模态设计分析模式探索节之一，本文从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和 模型这两大多模态语篇分析理论各自与设计环节的联系出发，探讨了两者用于分析网站类多模态语篇的适用性与理论优势，最终提出结合两者优势的网站多模态设计分析模式。该模式提取了综合框架的宏观设计指导和 模型的微观设计描述，采用了自上而下指导设计、自下而上描写设计、上下结合评价设计的三维分析路径。通过建立多模态设计分析模式，本文认为可以将现有各种多模态语篇分析理论框架较为核心的分析因素和操作模式纳入其中。由于本文提出的分析模式结合了宏观与微观分析路径，在用于个案分析的同时，也可以作为理论框架，对设计资源、设计技术和资源整合进行定量分析。多模态话语分析已经进入语料库时代，为语料库研究提供有效的理论支持是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研究的必要发展方向之一，也将是本文的后续研究方向。（责任编辑杨文忠）参考文献：，（）：，张德禄系统功能理论视阈下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现代外语，（）：张德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框架探索中国外语，（）：张德禄论多模态话语设计山东外语教学，（）：，许力以，周谊百科知识数据词典青岛：青岛出版社，（，）：，：；河南工学院学报 年第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