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人口较少民族、族群民间歌舞音乐研究综述.pdf

西藏艺术研究 2023 年第 04 期32西藏人口较少民族、族群民间歌舞音乐研究综述*张丽君【摘要】西藏独特、多样的自然地理环境，决定了其文化的多样性。在西藏除藏族外，还居住着许多其他少数民族和族群。西藏作为一个少数民族聚集的地区，为我们研究其孕育的歌舞音乐提供了宝贵而丰富的财富。文章基于前人的研究，对西藏人口较少民族和族群的研究成果进行整理和分析，试图厘清西藏人口较少民族、族群的歌舞音乐发展、现状及传承的脉络。【关键词】门巴族；珞巴族；夏尔巴人；僜人；歌舞音乐中图分类号：J 6 9文献标识码：A文 章 编 号：I S S N 1 0 0 4-6 8 6 0(2 0 2 3)0 4-0 3 2-0 0 7一、研究现状门巴族、珞巴族、夏尔巴人、僜人在中国属于人口较少民族和族群，他们不仅分布在中国境内，而且还生活在尼泊尔、不丹等国家。国内学者对于这四个民族和族群的歌舞音乐文化的研究，总体不算多，但是对于其民族文化、风俗等的研究不在少数。（一）门巴族门巴族是中国具有悠久文化历史的民族之一，操门巴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藏语支，通用藏文。门巴族在中国境内主要分布在西藏自治区东南部的门隅和墨脱、错那市勒布沟。门巴族和藏族长期友好往来，互通婚姻，在政治、经济、文化、宗教信仰、生活习俗等方面都有十分密切的关系。*本文为2019年度西藏自治区哲学社会科学专项基金项目“基于中华民族文化共同体认同下的门巴族仪式歌舞调查研究”（项目编号：19CM205）、2021年度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项目“基于中华民族文化共同体认同下的西藏边境较少民族 珞 门 仪式歌舞调查研究”（项目编号：21ED204）阶段性研究成果。a检索时间：2023年8月20日。笔者在中国知网，以“门巴族”为关键词，检索到有关门巴族的文章有438篇，其中学术期刊295篇，学位论文16篇（针对门巴族各方面的研究，并不单指音乐领域的研究）。a门巴族的研究较多，笔者统计了20世纪的门巴族研究，可查到的是从19741999年，这26年间，发表的文章有105篇；20002010年，查到的文章有129篇；20112023年8月20日，发表的文章有205篇。这些文章涉及门巴族的民间文学、风俗、服饰、婚姻、家庭、宗教以及歌舞等众多方面。如索文清的西藏错那县门巴族概述、赵勇的 门巴族“拔羌姆”神舞功能变迁考察、章小燕的 门巴族历史文化与文学艺术概论 和 门巴族萨玛民歌初探 等。音飞乐舞33（二）珞巴族珞巴族主要分布在西藏东起察隅，西至门隅之间的珞渝地区，主要从事农业和狩猎。珞巴族有自己的语言，通藏文，大部分居住在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处以西的高山峡谷地带，依靠祖辈相传的口头传说，延续着自己的文化传统。笔者在中国知网，以“珞巴族”为关键词，检索到有关珞巴族的文章有373篇，其中学术期刊247篇，学位论文11篇。a珞巴族的研究不如门巴族的研究丰富。20世纪珞巴族可查到的研究资料从1965年数据显示对珞巴族的研究早于门巴族。自19651999年，发表文章68篇；20002010年，有文章111篇；20112022年，发表的文章有194篇。对于珞巴族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近20年，主要涉及民间音乐、对民间舞蹈的二次创作、文化、特色村寨的保护等。如黄德龙的 西藏珞巴族特色村寨保护与发展研究以南伊珞巴民族乡琼林村为例、吉太加的 珞巴族生活习俗、张凤齐的 原创珞巴族舞剧 创作实践 等。（三）夏尔巴人夏尔巴人藏语意为“来自东方的人”，散居在喜马拉雅山两侧，主要在尼泊尔，少数散居于中国、印度和不丹，语言为夏尔巴语，使用藏文，在中国西藏境内居住的夏尔巴主要集中在聂拉木樟木、定结陈塘和定日绒辖。笔者在中国知网以“夏尔巴人”为关键词，检索到有关夏尔巴人的研究有178篇，其中学术期刊类有92篇，学位论文类2篇。b19802000年，发表的文章有24篇，最早的一篇是在1980年，20002010年，发表论文40篇，20112023年，发表论文194篇。研究涉及广泛，涵人文、风俗、地理、音乐、歌舞等。如a检索时间：2023年8月20日。b检索时间：2023年8月20日。c检索时间：2023年8月20日。d尼玛次仁，格桑曲杰.中国地域文化通览 西藏卷M.北京：中华书局，2014:171.莫佳的 环喜玛拉雅区域夏尔巴人跨界族群音乐文化研究以中国西藏陈塘和尼泊尔Kimathangka为例、王思亓和王航的 夏尔巴族源与迁徙历史再探、王思亓的 灾难移民的心态、记忆与适应现状基于中尼边境樟木夏尔巴人的研究 等。（四）僜人僜人俗称“僜巴人”，分布于察隅县西部和中国藏南地区东部，即喜马拉雅山脉以东、横断山脉西部、雅鲁藏布江的支流杜来河流域和察隅河流域等平均海拔1000米左右的林区。僜人，是西藏地区人口最少的族群。笔者在中国知网上以“僜人”为关键词搜索到文章共93篇，其中学术期刊类有58篇，学位论文类有5篇。c对僜人的研究最早始于1980年（同夏尔巴人一样），直到2000年发表文章有11篇，20012010年的文章有19篇，20112023年的文章有63篇。虽然和门、珞、夏的研究一样，主要的研究成果均集中在近10年，但对僜人的研究明显是较少的。二、歌舞音乐（一）门巴族门巴族有丰厚的文学、艺术遗产。不仅有风格独特、形式各异的民歌和器乐等艺术，还有本民族的戏曲门巴阿吉拉姆。藏戏对门巴阿吉拉姆有很大的影响，它的面具、称谓、程式、伴奏乐器、剧目等方面基本与藏戏相同，同时又有本民族的特点，特别是在开场仪式、演员人数、唱腔曲调、舞蹈动作、服饰等方面，门巴族的特点十分突出，并且还有本民族的剧目 阿拉卡教。d1.民间音乐门巴族民歌主要有萨玛、甲鲁、问答歌等。萨玛是错那勒布沟地区普遍流传的民歌，各地西藏艺术研究 2023 年第 04 期34的萨玛曲调大体相同，但稍有区别。萨玛从广义来讲含有歌曲之意,狭义来说也指酒歌。萨玛歌在婚礼、上山下山劳动、编竹筐、亲朋好友聚会、饮酒等各种场合都唱。情歌或对歌称为“甲鲁”，甲鲁主要在男女青年之间对唱，是男女青年之间谈情说爱时演唱的情歌。问答歌也是门巴族常使用的歌类。我问你答或你问我答的形式，在婚礼、聚会等各种场合演唱，表示对客人的挽留。a门巴族民歌的旋律非常独特，与他们居住的自然环境极其相像，犹如从高处往低处流动的山泉水,清新而流畅，又像是高山密林之间上下行走的门巴少女，轻盈飘动，热情欢快。长期以来许多文艺工作者深入门巴族居住地区、发掘民族传统音乐舞蹈，并创作出具有浓郁民族风格特色和鲜明时代气息的音乐作品。其中较为成功的作品有：门巴新歌（徐官珠词，马阿鲁曲），门巴茶园风光美(吕志新词、仁增曲),采新茶的门巴姑娘(多布吉词曲),北京太阳的光辉(措姆改编、演唱),门巴心向共产党(门巴民歌,乌金改编)，歌舞曲 在迎亲的路上(仁青曲)、高歌欢舞庆改革(仁青曲)等。在艺术理论研究方面，长期以来有众多各族音乐学者和戏曲理论研究人员深入门隅地区收集调查，研究门巴族传统音乐、戏曲形态，在 西藏艺术研究 等学术刊物上发表了有关调查和研究的论文多篇。其中有刘志群的 门隅地区民族戏剧情况调查，王希华的 门巴巴羌,彭措顿丹的 门巴戏曲形态实录，以及刘志群、边多、格桑曲杰等专家撰写的有关门巴戏的历史、表演、音乐唱腔和鼓钹伴奏等文稿，已被编入 中国戏曲志 西藏卷中国器乐集成 西藏卷 中，为继承民族传统文化艺术事业a尼玛次仁，格桑曲杰.中国地域文化通览 西藏卷M.北京：中华书局，2014:172.b丹增次仁：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M.北京：中国ISBN中心出版社，2000：726.作出了贡献。2.民间歌舞门巴族民间舞蹈主要有“康岁”和“喜歌”，是门巴族群众在逢年过节的喜庆日子及亲朋好友聚会时表演，舞时围成圆圈边唱边舞，向顺时针方向移动，男女均可参加，人数不限，来去自由，服饰道具也没有统一的要求，跳得最好者站在最前列，起到领舞及组织者的作用。b“康岁”是每当村里盖新房时，全村群众都聚集在屋前，举行的隆重歌舞仪式，表示祝贺吉祥。歌词内容大多数围绕赞新房，从地基到屋顶以及门窗屋角，都可即兴表演。歌词不固定，而舞蹈动作一般是固定的。歌声动听，舞蹈轻松，表达了团结和谐的情感。康岁是流传于勒布区的一种民间舞蹈。舞者边歌边舞，具有本民族独特的艺术风格，歌词生动，曲调悠扬，乡土气息浓厚。表演时间通常是在喜庆的场合特别是乔迁之喜时，抒发了人们对家乡的热恋之情。“喜歌”称谓虽只有歌，实际在表演的过程中包含着优美的舞步。喜歌的流传区域广泛，像大多数藏族歌曲一样，有着固定的曲调，但是歌词不固定，根据特定的场合改变歌词的内容，歌词多为即兴创作，内容丰富，多用以歌颂美好事物。喜歌的舞蹈动作轻柔、优美，在西藏地区众多歌舞艺术中，别具一格。（二）珞巴族珞巴族虽然没有本民族的文字，但是却有十分丰富的口头文学作品，而且还有独特的本民族的舞蹈、民歌、器乐等艺术形式。民歌不仅是表达思想情感、倾诉内心喜怒哀乐以及娱乐的主要艺术形式，还是叙述巫师祭祀内容，讲述婚礼、庆典等仪式内容的主要载体。1.民间音乐珞巴族有较丰富的民间音乐，其音乐形态独具音飞乐舞35一格。在传承珞巴族历史、生产生活知识、民族文化传统、维系民族认同等方面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和作用。a珞巴族民间音乐可分为庆典歌、礼俗歌、征战歌等。庆典歌，珞巴语称为“甲依”或“甲景甲”。它多在节庆、礼仪、宴请等比较隆重的场合演唱。此类歌曲较庄重、深沉，唱词多表现赞颂或叙事的内容。礼俗歌，珞巴语称为“勃力”，是与珞巴族生活礼俗有关的歌曲。它包括酒歌、婚嫁歌、哭嫁歌、丧事歌等。有一些描绘鸟兽形象的歌曲，珞巴人也称之为勃力。在不同的礼俗活动中，勃力有多种曲调。各地流行的同类歌曲，其曲调也不尽相同。礼俗歌中的酒歌，多在建房、乔迁、宴请、游乐或自娱时演唱，表达了人们欢快的心情。婚嫁歌包括家长为青年议论婚嫁时唱的歌，还有少女出嫁前的哭嫁歌。征战歌，珞巴语称为“月”或“达米达”，是在氏族或部落之间发生战斗时，为激励士气、同仇敌忾而在出征前后唱的歌曲。珞巴族出征前由巫师杀鸡卜卦，确定吉日。出征的当晚，全体出战人员跟随部落领袖集合宣誓，并唱征战歌“月”或“达米达”，由一人领唱众人相和。战士们左手持皮盾，右手执长刀，围着“格拉另东”神石绕行三圈，并随着歌声的节奏在头上挥舞长刀，边跳边唱。歌声与舞姿威武雄壮。和平解放以来，珞巴族人民的业余文化生活大有发展，人们常以传统音乐与舞蹈自娱，并以民间创作的方式，创编了不少反映现实生活的新民歌。诸如 多幸福，多快活歌唱珞巴新村博嘎尔人心里真欢畅 等歌曲，都在群众中广为流传。这些歌曲有的是用民歌填词，有的是改编创作。西藏的专业音乐工作者也运用珞巴族民间音乐素材，创作了一些比较优秀的音乐作品。如 珞巴展翅飞翔(格a尼玛次仁，格桑曲杰.中国地域文化通览 西藏卷M.北京：中华书局，2014：527.桑达吉曲，陈琪林词)以及一些反映珞巴人生活的舞蹈音乐等。其中，路巴展翅飞翔 曾在20世纪80年代全国歌曲评奖中获奖。多幸福，多快活 是一首群众根据传统民歌“夹依”编唱的新民歌。2.民间歌舞珞巴族的歌舞多种多样，有庆典舞、征战舞、刀舞等。庆典舞的代表有“索波巴”，它是珞巴族博噶尔部落对用于庆典仪式中的舞蹈统称，并不指某单一舞蹈品种。刀舞，在珞巴族语言中称“巴尔给”，也有学者将其译为“剥格”“巴给”。“巴尔给”是珞巴族最常见的舞蹈品种，也是最具代表性的珞巴族舞蹈。该舞蹈的表演者全部为男性，无人数和年龄的限制，队形以圆圈为主，右手持长刀。远古时期珞巴族以狩猎为生，刀在珞巴族男性中的地位非常高，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珞巴族男性的刀如果不经过主人的允许是不准碰的。刀舞的动作有跺步、挥刀、原地蹲跳等，表演者动作整齐划一，庄严肃穆，随动作的节拍还会发出“嘿、嘿”的吼声，气势宏大，体现了珞巴族男性抵御侵犯的决心和勇气，具有强烈的林区狩猎的特色。“边巴顿奴”也是珞巴族的一种仪式歌舞，它是由男女舞者们共同表演的舞蹈，多用于狩猎归来时的庆祝场合，为集体性舞蹈，表演者人数不限。在这个歌舞中，体现了人们对丰收的喜悦以及对美好生活的憧憬。由于珞巴族对鸟兽鱼虫等的崇拜，珞巴族的民间舞蹈也多为模仿动物的习性或动作。舞蹈动作简单、粗犷，男女演员边歌边舞，如 巴纠训牛 等。（三）夏尔巴人夏尔巴人常年生活在边境峡谷地带，这里海拔较低，气候舒适，但交通不便，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中，夏尔巴一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区域里，这形成西藏艺术研究 2023 年第 04 期36音乐、歌舞非常具有独特性，而且与“外界”的音乐、舞蹈有较鲜明的区别。夏尔巴生活在我国西南边境地区，与尼泊尔接壤，因此夏尔巴的音乐文化深受藏族与尼泊尔民间歌曲的影响。1.民间音乐夏尔巴音乐有婚礼歌、柴鲁、悲歌、牧歌等。a婚礼歌有迎请女方歌、到女方家门口唱的歌、到男方家唱的歌、互敬哈达歌等。牧歌是尼泊尔牧民所唱的牧羊歌，用尼泊尔语唱。悲歌是夏尔巴人死后送葬时演唱的歌，出殡时由死者的亲人唱悲歌，送葬到中途死者的亲人返回，其余人继续完成所有葬礼。悲歌曲调缓慢、音调伤感。此外，夏尔巴的乐器有口琴、鲁姆、竖琴、扎年琴、口弦、夏尔巴鼓等。鲁姆为夏尔巴自制乐器，竹制，开有6孔，多为双管演奏。这些乐器多用于歌舞伴奏，但也有独奏乐器，如扎年琴、口琴，口琴为经尼泊尔传播到夏尔巴群众中的西方乐器。图1夏尔巴鼓（单鼓）夏尔巴双鼓b夏尔巴鼓是夏尔巴的膜鸣乐器，主要流传于日喀则聂拉木县。夏尔巴鼓的鼓框为木质，形状与腰鼓相似，但比腰鼓细且长。鼓面蒙有羊皮或牛皮，但夏尔巴鼓的鼓皮不用钉子固定，而是用牛皮条穿紧鼓皮。夏尔巴鼓有大有小，将大小不一的两鼓固定a尼玛次仁，格桑曲杰.中国地域文化通览 西藏卷M.北京：中华书局，2014：528.b图片来源：田联韬.走向雪域高原青藏高原音乐考察研究M.北京：中央音乐学院出版社，2015(12)：47.c尼玛次仁、格桑曲杰.中国地域文化通览 西藏卷M.北京：中华书局，2014：528.相连，便得到了“夏尔巴双鼓”。夏尔巴鼓（单鼓）在演奏时常为坐姿演奏，而演奏双鼓时常站着演奏，音色清脆，颇具民族风格。2.民间歌舞夏尔巴有两种歌舞，即“霞布卓”和“羌姆丫”。夏尔巴霞布卓是一种歌、舞、乐三位一体的艺术形式，其形式是来源于堆谐歌舞，多在节庆、婚礼等场合表演，表演者人数不限，男女均可参加，即兴性的歌、舞较多。霞布卓是西藏堆谐，用藏语演唱，用藏族乐器扎念琴伴奏，曲调、舞蹈动作完全与聂拉木县流传的堆谐相同；同夏尔巴霞布卓一样，羌姆丫也是歌、舞、乐一体的艺术形式。但不同的是，羌姆丫比夏尔巴霞布卓更接近尼泊尔的歌舞音乐，在音乐、舞蹈、伴奏乐器等方面，均有着尼泊尔音乐的色彩，弥漫着南亚原始音乐的气息。羌姆丫虽有着浓厚的尼泊尔风格，但它不等同于尼泊尔的歌舞音乐。夏尔巴善于借鉴和吸收周边民族的文化特色，并结合自身的风格特点使其不断丰富和发展，形成有别于其他民族的独特艺术。（四）僜人僜人的歌舞独具特点。居住在察隅县绒麦新村的僜人，以歌舞居多，有少量民歌。他们把歌称作“达辛亚”，有“交”(高兴时唱的歌)等。歌舞有“白比央”“白度”“焦白地央”等，歌舞通常分为平常唱跳的歌舞和愉快、高兴时跳的歌舞两种。歌舞通常用铜锣、小长鼓伴奏。c 1.民间音乐由于僜人没有固定的节日，只有“德雅”和“多达”。“德雅”是富裕人家会每隔一两年举行的大型禳鬼活动，以“结绳计日”为记算日期的方式，举行音飞乐舞37庆典仪式；“多达”是秋收后的节日，表示庆祝丰收。会歌，是在僜人群众中流行的歌唱方式，先是以牛角号伴以打击乐器锣、鼓为前奏，牛角号止，由一名长者或善歌者起唱，后由另人答歌，以此“出题”和“答题”互动的方式轮番演唱，不限男女老少，不拘泥于特定的演唱形式，歌词多为即兴创作。2.民间歌舞僜人歌舞的产生离不开他们长期生存的环境，他们的舞蹈具有独特的风格，但动作并不复杂，只是男性的舞蹈动作比女性动作幅度要大一些，表演时可以男女一起表演，也可以男女分开表演。节日集体舞，一般在入夜举行，晚餐结束，点起篝火，男女老少聚在篝火旁，以牛角号手为领队，后面是锣鼓手和若干舞者，他们排成环形单列，舞步、队形不断变换。佩刀舞，顾名思义是以刀作为道具的舞蹈。表演时不限人数，可以是独舞表演，也可以群舞表演。佩刀舞的舞蹈动作来源于僜人男子日常砍树、狩猎的场景，如上下左右劈刀、用刀砍拖等动作，均取自日常生活。在表演双人佩刀舞时，更容易看出许多象征性的动作。体现了僜人以集体的力量团结对抗自然、野兽的场景，反映了僜人男子英勇奋斗的顽强精神。僜人在举行禳鬼仪式中，不可缺少的便是巫师祭祀舞。僜人信奉鬼神，巫师在僜人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巫师在牛角号和锣鼓声中击掌起舞，后由男女群众随之舞蹈的动作，有的表示祈福、有的表示驱鬼、有的模仿动物的形态、有的表示劳动，等。舞蹈动作多为三拍子，当吹奏乐停止的时候，巫师则按照“会歌”的曲调旋律伴以祈福的歌词演唱。全舞在乐曲的一声强音中结束。【张丽君，西藏大学艺术学院西藏歌舞音乐专业2022级硕士研究生】（责任编辑：平措云丹）西藏艺术研究 2023 年第 04 期38A Review of the Research on Folk Song and Dance Music of Small Minority Ethnic Groups in XizangZhang LijunAbstract：Xizangs unique and diverse natural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determines its cultural diversity.In Xizang reside not only Tibetans but also many other ethnic minorities and groups.As an area where ethnic minorities gather,Xizang provides us with valuable and rich wealth for studying the song and dance music that thrive in the region.Based on previous scholars research,this paper organizes and analyzes the research results of the ethnic minorities and small groups in Xizang and aims to understand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and status of the inheritance of song and music among those ethnic and other small minority groups in Xizang.Keywords：Menba Ethnic group,Luoba Ethnic Group,Sherpa People,Deng People,Dance Mus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