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传统瓷业变迁中的女性角色演变.pdf

CHINACERAMIICINDUSTRY2024年2 月Feb.2024Vol.31,No.1第1期第3 1卷业中国陶瓷DOI:10.13958/ki.ztcg.2024.01.012景德镇传统瓷业变迁中的女性角色演变廖娆娆，吴军明，王宪旅，刘培峰(景德镇陶瓷大学，江西景德镇33340 3)摘要：景德镇作为明清时期全国的制瓷中心，在历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在景德镇传统制瓷业中，男性作为制瓷的主体，是制瓷技术的掌舵者和传承者，女性则处于技术领域的边缘。然而，女性在陶瓷发展史上的作用是无法忽视的，不同历史时期和时代背景下，受到技术、教育、社会观念等影响，女性在制瓷过程中参与的程度和身份均有所不同。本文从社会史与工艺史的视角梳理景德镇从明清到当代制瓷过程中女性的角色演变，为全面认识女性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提供新素材。关键词：景德镇；传统制瓷业；女性角色中图分类号：TQ174.7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 0 6-2 8 7 4(2 0 2 4)0 1-0 0 7 1-0 5The Evolution of Womens Roles in Jingdezhen TraditionalCeramic IndustryLIAO Raorao,WU Junming,WANG Xianlyu,LIU Peifeng(Jingdezhen Ceramic University,Jingdezhen 333403,Jiangxi,China)Abstract:Jingdezhen,as the center of porcelain-making during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boasts an important position inhistory.In the traditional porcelain industry,men as the main body of porcelain-making,were in charge of the steering wheel andthe heir of technology,and women were degraded into the edge in the technology field.However,the role of women in the historyof ceramic development cannot be ignored.In different historical periods and era contexts,under the influence of technology,education,and social concepts,the degree of participation in the process of ceramics is different.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socialhistory and the history of craftsmanship,the evolution of womens roles in the process from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o con-temporary Jingdezhen porcelain-making was combed with the purpose of providing new material for a comprehensive under-standing of the role of women in social development.Key words:Jingdezhen;traditional ceramics manufacture;the female role0引言景德镇制瓷历史悠久，明清时期成为全国的制瓷中心，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当前，景德镇成为国家陶瓷文化传承创新试验区。制瓷业的发展离不开技术的传承与创新，同时也是历代匠人勤奋专注、精益求精的结果。在其发展过程中，女性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是中国的传统社会分工模式，男性作为社会生产的主体，在制瓷业中占据收稿日期：2 0 2 3-0 6-10。修订日期：2 0 2 3-0 6-15。基金项目：江西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 2 LS06)；景德镇市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2 0 2 2 0 4)资助。通信联系人：吴军明，男，博士，教授。主导地位。景德镇制瓷业有一些不成文的规定，如“女人不能进窑”，认为女性进窑会出现“倒窑”现象I36。制瓷技术的传承也保持着“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女”2 的说法。历史上关于制瓷的记载多集中于制瓷技艺、制瓷习俗和陶瓷鉴赏等方面，少有从性别角度记录关于制瓷的内容，关于女性制瓷的内容则更为鲜见。通过书籍文献、社会调查和各类实物等相关资料，仍可窥见女性在制瓷历史上的参与情况和角色变化近年来，关于制瓷业中女性的研究主要集中Receiveddate:2023-06-10.Reviseddate:2023-06-15.Correspondent author:WU Junming,Male,Ph.D.,Professor.E-mail:722024年2 月中国陶同瓷业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对景德镇女性陶艺家群体的研究。例如：李小林 3 从性别主义的角度对当代景德镇女性陶艺家群体的发展脉络进行了考察与梳理，分析了这一群体的构成、创作风格、审美倾向及社会影响，为现代女性陶艺家的创新与发展提供参考。第二，对古今陶瓷中女性题材的探讨。例如：张小萍 4 透过陶瓷仕女图看古代女性文化，反映了男权社会对女性身体乃至精神的种种禁和束缚。第三，从女性陶艺家作品的艺术性与审美性出发，研究中国当代女性陶艺家创作中的艺术视角及思想内涵 5，以及对陶瓷创作中女性意识与女性主义元素进行探讨 6 。现有研究更多集中在人文、艺术等领域，较少关注性别与制瓷工艺技术等生态关系。至于女性在历代制瓷业中角色的扮演与参与程度，还有待进一步研究与探讨。1家庭制瓷的辅助者家庭作坊是古代女性参与制瓷的一个重要场所。家庭制传承在景德镇的制瓷业中是一种传统且广泛的技艺传承方式。宋代以前，景德镇很少有规模化的生产工场，陶瓷生产主要以家庭为单位，出现“夫教妻”“父教子”，一家老小齐上阵的景观 7 16 1。家庭作坊由于受到资金和劳动力的限制，一个家庭成员往往参与多道工序的生产，家庭内部成员之间技术的保密度相对较低，所以在家庭作坊中，妻子作为丈夫的辅助者，可以学习制瓷技术，参与制作陶瓷。元代创立了匠籍制度，将具有一定陶瓷技术的工匠编成“匠户”，并对其加以保护。期间可以免除谣役，不征纳赋税，并由国家统一发放口粮，且匠人可以在应役之暇在家工作，以保障手工业在技术和规模上的发展，为家庭手工作坊的发展提供一定的有利条件 8 ，如明代小说醒世恒言中的记载，可见一斑。其第三十四卷中对天启年间景德镇一对夫妻经营的家庭制瓷作坊进行了相关记载，丈夫邱乙达负责瓷器的成型制作，其妻子便在成型的瓷器上绘画，以此来维持生计。2工场作坊的雇佣者明朝中期，中国手工业主要表现为经营规模的扩大、雇佣劳动的出现，以及商品市场性的增强。其中，景德镇的制瓷手工业也不例外 9。据浮梁县志风俗篇 记载，明代景德镇产生“其民少本业，趋末作陶器。收四方之利，居奇与佣作”“饶州七县以及南昌、都昌等地之人，杂聚窑业，佣工为生”等现象。嘉靖时期，景德镇人口10 万有余，其中瓷业佣工就有万余人。清初，景德镇人口中大概有7 0%的居民进工场作坊做帮工或者自营商铺 10 。清康熙以后，陆续将班匠银摊人田赋中征收，最终废除了匠籍制度 。匠籍制度的废除与政府对民营企业的开放，为民窑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契机，也为女性参与经济生活提供了有利的社会土壤。官窑、民窑中都出现了大量的雇佣工匠。据王宗沐江西省大志记载：“（嘉靖时）御器厂有官有匠三百余，以工致之匠少而绘事尤难，其画役常募人，日给工食。”据景德镇制瓷业历史调查资料选辑考证，晚清民国时期，“都昌的一、二、三、四、五、六、九、十都地少人多，都要出外谋生，到景德镇来，年老的可以磨料，小的可以学徒，画花坏。妇女可以画坏，还可以在家做针匙，老少男女都能找工做，因此来得多。”在一些瓷器底部的落款中也发现了类似女性陶瓷工人的名字。如图1所示，大英博物馆收藏的蓝白色香炉底部落款时间为16 2 5年（明朝天启五年），并刻有“吴冬香”。根据中国古代取名特点可知，吴冬香极有可能就是一名女陶工的名字。另外，198 4年7 月，佳士得拍卖会的一个琅圆形瓷砖上出现过可能为女性名字的“黄香”款 12 到图1蓝白色香炉底部落款（大英博物馆藏）Fig.1 Bottom signature of a blue-white incense burner(col-lected at the British Museum)景德镇制瓷工匠的性别与分工存在一定的联系，如制坏、修坏、烧窑等工序基本被男性垄断，在家庭作坊与手工工场中，女性主要集中在针匙、彩绘、筛土等工种，在满窑、烧窑、拉坏等工种上很少有关于女性参与的记载。景德镇陶录中也谈到彩器的绘画上“以眼明、心细，手准为佳”，73廖烧娆等：景德镇传统瓷业变迁中的女性角色演变第31卷第1期而女性的细腻、耐心等特征正符合绘画的需要现藏于香港海事博物馆的瓷器制运图详细记录了18 世纪清代景德镇外销瓷器的制运，以及广州夷商的活动 13，其中出现了妇女正在过筛泥浆这一场景（见图2）。图2 瓷器制运图Fig.2 Picture of ceramic making and transporting随着明清时期经济的发展与变化，景德镇制瓷行业出现了手工工场，雇佣经济的出现与发展促使更多女性走出家庭，参与到社会生产中。3专业知识的学习者古代景德镇由于交通闭塞、信息不灵，女性的教育更是一张白纸，且景德镇对制瓷技术的保密性很强，技术的传承依靠口口相传，很少通过文字记载。虽然女性在陶瓷彩绘手工艺中占有不少人数，但是更多是依靠自身画瓷经验，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专业教育，创作功底薄弱。当时的彩绘瓷器并不具有较高的艺术创作性，向焯在景德镇陶业纪事中记载：“红店所雇彩工，知识低下，每月工货，不过数元。美术研究，非其所闻，彼等之于彩绘，几如者垩壁，淡妆浓抹，略具雏形，至于调色运笔，则非彼等所能究心者也。”14 可见，当时红店所雇佣的绘画工人专业知识水平低下，缺乏艺术审美，对于调色、运笔等方面的知识比较乏。根据景德镇陶业纪事记载，民国时期景德镇的瓷业美术家仅二三十人，瓷业人才缺乏，究其原因还是没有专门的学校进行陶瓷教育。随着西方民主思想和教育理念的传播与发展，景德镇成立了一些陶瓷专业院校，并开展了陶瓷相关的职业教育，还曾办过一些夜校，开展平民识字教育。1910 年，“中国陶业学堂”成立，这是景德镇近代第一所培训人才的陶瓷专业学校。其在192 5年增设女子班，次年定名为“省立景德镇陶业学校”，192 8 年将男女合班授课，当时学校下设6 个班，在校学生10 1名，其中女生8名15。192 5年秋，“景德镇珠山女学”创立叫17 93,1931年，女子公学办陶瓷美术职业班 7 6 0 5，促使从事陶瓷绘画的女性增多。陶瓷教育的兴起与发展，对制瓷业“传男不传女”的习俗与“口口相传”的传承方式提出了挑战，培养了一批专业人才，为女性大量涌人陶瓷行业，从事更多工种提供了可能性。这一时期，女性在陶瓷行业的参与度上也有明显提升。192 0 年，美国人弗兰克（FrankBLenz）来到江西景德镇，拍摄了17 张当地的照片，并发表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他提到许多女性工人在制瓷作坊里从事雕刻、彩绘、题字等工作 16 ,说明在当时女性参与制瓷行业不仅限于彩绘，而且从事雕刻与题字等手工艺。但是，民国时期的女性在陶瓷行业的工资待遇和社会地位是较低的。当时女工哺乳，不仅没有工资，而且老板连伙食都不会提供，如果想保住工作，女工必须设法请“散做”（临时工）代班。当时女工们为了生活，一般产后仅休息十天半个月就上位干活17 。虽然该时期女性在一定程度上参与到陶瓷生产活动中，但女性的话语权仍然较弱，地位较低。4独立自主的生产者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注重维护女性权益，鼓励大批女性走出家庭，参与社会生产。景德镇在经历1949一1952 年三年的经济恢复与发展后，瓷业发展开始步入正轨。半机械化、半自动化工具的使用大大减少了制瓷过程中对体力的需求，使女性可以参与到更多工序中，如女性广泛参与到贴花和挤压成型等生产线（见图3、图4）。1956年，景德镇市制瓷业实行工资改革，规定了“同工同酬”原则，女工在工资上获得公平待遇。为了更加体恤女性瓷业工人，瓷厂设立了托儿所、保育室，将女性从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并设立了哺乳室、女工卫生室等后勤服务场所 18 。1958年，景德镇市宇宙瓷厂甚至出现了“八女烧窑”的事件，女性在陶瓷行业实现了工种的跨越，虽然“八女烧窑”仅仅持续了一年多 19，但是女性烧窑打破了景德镇的千年行规见一一女人不能进窑。除了参与社会劳动，女性在瓷业技术革新上也取得了一定成绩，景德镇陶瓷研究所女技术员王雪如与小组女职工集体创作卷毛小猫农家乐庆丰收红孩子等作品，受到中共景德742024年2 月中国陶瓷业镇市委、市人民委员会的嘉奖 2 0 ，并于1959年获得景德镇市级科技荣誉称号陶瓷美术家 18 12 6 3。这一时期，女性在瓷业中的贡献更加突出，据统计：19491978年，江西省18 6 名劳模中，瓷业女性占37 名 18 2 6 5-2 7 1O图3彩绘车间贴花作业线的景象Fig.3 Scene of sticking patterns on to ceramic body atpainting workshops图4建国瓷厂机压成型生产线生产景象Fig.4 Scene of of machine-aided forming production lineat 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Ceramic Factory瓷业流水线的女工获得了独立的工人身份，机械化生产也拓展了女性参与制瓷工序的选择权，女性通过劳动获得了社会的认可。同时，接受教育的女性，在制瓷技术与产品设计上也有了更大的进步5陶瓷行业的生力军当前，景德镇陶瓷行业百花齐放。教育上，多所高等院校、科研院所与职业技术学院的开设促进了陶瓷教育的发展，接受陶瓷教育的女性数量增多。女性在陶瓷行业中扮演的角色和承担的工作越来越多，如女陶艺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见表1）、企业家、研究员、教师等，为当代陶瓷行业技艺的传承创新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在陶瓷创作领域，女陶艺家通过自已独特的视角进行陶瓷创作，充分展现女性的独特思考和对美的追求。在文化与技艺传承上，她们更好地担当“接力棒”的角色，积极贡献自身力量。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邓希平毕生致力于传统颜色釉瓷烧制技艺研究，其代表作30 0 件郎红釉美人肩花瓶多次被选作国家主席出访礼品 2 1。在科研领域，女性成为科研队伍的一支重要力量，如景德镇陶瓷大学曹春娥教授在新型无毒环保粉彩颜料等学科获多项国家级项目。据不完全统计，目前中国轻工业陶瓷研究所具有正高级职称女性7 位，副高级职称女性8 位，女性职工占总人数的2 8.33%（见表2）。此外，还有大批在陶瓷教育行业默默耕耘的女性教师，如景德镇陶瓷大学缪松兰教授等，她们为陶瓷行业培育了一批批优秀的新时代“陶瓷人”，助力景德镇国家陶瓷文化传承创新试验区的发展。表1景德镇市国家级、省级、市级（第七批）瓷业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女性比例Tab.1 Percentage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femalecarriers of porcelain industry at national,provincial,andmunicipal level(seventh batch)级别总数人女性/人占比/%国家级11218.19省级65812.31市级（第七批）101629729.23数据来源：景德镇市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保护中心。表2 中国轻工业陶瓷研究所女性比例Tab.2 Percentage of women in China Light IndustryCeramic Research单位总数/人女性/人占比/%中国轻工业陶瓷研究所1203428.33数据来源：中国轻工业陶瓷研究所。6结语纵观景德镇制瓷业的历史，传统制瓷业中男性瓷工占绝对的优势，掌握着拉坏、烧窑等关键技术；女性瓷工则游离在行业的边缘，以绘画、磨料等方式参与到制瓷工序中。随着社会的发展，女性瓷工在不同历史时期的陶瓷行业中扮演的角色也在不断演变，古代女性作为家庭作坊的辅助者参与绘瓷，依附性较强；随着雇佣经济的发展，女性逐渐走出家庭，成为瓷业佣工；民国时期，受西方教育的影响，女性开始接受专业的陶瓷教育，为女性参与陶瓷生产和创作奠定基础。虽然该时期女性作为佣工享有一定收入，但她们仍不具有独立的身份。新中国成立后，她们开始以独75廖烧烧等：景德镇传统为女性角色演变第3 1卷第1期立的身份参与更多工序，如贴花、成型等，在技术革新和艺术创作上取得一定成绩。当前，女性以多样化的角色参与到制瓷行业中，不断扩展参与的深度和广度，发挥着积极的作用。从家庭走向社会，从边缘走向中心，她们不仅摆脱了“男主外，女主内”，以及“男尊女卑”的传统观念，而且也获得了身份认同与社会成就感，并提高了家庭和社会地位。传统制瓷业中性别与分工的限制逐渐被打破，如今，女性正在以更加积极的态度展示“瓷都巾帼”的故事。参考文献：1 景德镇市政协文史和学习委员会景德镇文史资料合订本2卷：第5 辑-第8 辑 M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2018:361,793.2 吴秀梅传承与变迁：民国景德镇瓷器发展研究 M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2 0 12 4 3.3 李小林当代景德镇女性陶艺家群体研究 D景德镇：景德镇陶瓷大学，2 0 2 1.4张小萍从陶瓷仕女图纹看古代女性文化 中国陶瓷,2006,42(2):64-65.5 王田中国当代女性陶艺家创作中的艺术视角研究 D.景德镇：景德镇陶瓷学院，2 0 13.6李白璐，方一舟论当代女性陶瓷艺术与女性意识的表现.山东陶瓷,2 0 19,4 2(4):16-18.7黄梅玲，江寿如主编中国瓷都景德镇市瓷业志：市志2卷(下)M.北京：方志出版社,2 0 0 4:6 0 5,6 11.8陈丽萍.景德镇陶瓷彩绘雕塑研究 M.南昌：江西美术出版社,2 0 15:14 5.9李光璧。明代手工业的发展 J.历史教学，19 5 4(7):2 2-2 7.10 梁淼泰明清景德镇城市经济研究 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 0 0 4:4 7 1.11李其江，张茂林，吴军明，等。明清时期匠籍制度的变革对景德镇制瓷技术发展的影响 .中国陶瓷工业，2 0 12,19(5):26-28.12WEN-CHIN H.Social and economic factors in the Chineseporcelain industry in Jingdezhen during the late Ming andearly Qing period,Ca.1620-1683JJ.Journal of the RoyalAsiatic Society,1988,120(1):135-159.13 赵华。瓷器制运图：清代景德镇外销瓷器及广州夷商活动的实景记录 。装饰,2 0 2 1(5)：5 6-6 5.14 彭泽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18 4 0-19 4 9 2卷 M.北京：中华书局，19 5 7:6 5 1.15景德镇陶瓷大学编景德镇陶瓷大学校史 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 0 2 0:10.16FRANKBLENZ.景德镇：世界古代制瓷中心 J.张婧婧，译景德镇陶瓷，2 0 0 1,11(1):2 7-2 9.17 景德镇市政协文史和学习委员会景德镇文史资料合订本3卷：第9 辑-第11辑 M.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2018:543.18 景德镇陶瓷史料编委会编著景德镇陶瓷史料19 4 9-2 0 19:上 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 0 19:4 7,2 6 3,2 6 5-2 7 1.19“八女烧窑 外传 N景德镇日报，2 0 17-0 3-10(0 3).20潘宗周江西省工会志 M.北京：方志出版社，2 0 0 3:3 6 9.21韩亚惠浴火腾飞的凤凰：记邓希平的高温颜色釉瓷器.艺术市场,2 0 0 6(12):9 8-9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