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太久__只争朝夕——...计师、策划师__一朋访谈录.pdf

中国拍卖CHINA AUCTION业界精英FENGYI PENG3031牧野：你最初是作为平面设计师的身份接触到拍卖的，现在你成立了自己的独立设计工作室，参与了很多与拍卖有关的策划，聊聊一路走来的一些经历吧。一朋：我大学毕业以后就进入雅昌工作，在那个年代，可能所有的设计师都不愿意做拍卖图录，因为会觉得只是个图录，也比较单调。所以刚去的新人就要做这些活儿，总监和我说做拍卖，我以为要去拍卖现场举牌参与拍卖，后来才知道我只是在默默无闻地做书，好像与拍卖也没有什么关系。当时，我就觉得拍卖图录是承载艺术品的，那么我有个心愿，一定要把书做成一件艺术品，这也是我的发心。2013年，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要出版 中华医药百科全书，向全社会征集设计方案，我代表雅昌为中华医药百科全书做了一个全案。多家竞标公司大多都在讲设计应该怎么做，如何装帧！我的思路是梳理百科图书的发展史，可以纵观百科全书的来龙去脉，寻找属于百科全书的基因，量身定制属于中华医药百科全书的设计方案。古汉语“设计”一词专指设下计谋，与当今的“设计”概念大相径庭。先预而后定，它是一个过程，不是一个具体的操作，而我们今天讲的设计很泛泛，古代讲的设计就是先有策划。那是我在雅昌做的最后一个项目，年底辞职的，也算是我的一个转折点吧。一朋（冯义鹏），曾任雅昌（上海）艺术中心 首席策划总监，十竹斋拍卖（北京）有限公司文库首席执行官、常务副总经理。一朋设计工作室创始人。一万年太久 只争朝夕设计师、策划师 一朋访谈录TEN THOUSAND YEARS IS TOO LONG 图 1：策划“观觑-东方美学的精神回归”，保利时间博物馆 图 2：策划“观觑-东方美学的精神回归”，保利时间博物馆图 3：元代 铜鎏金八臂十一面观音像123中国拍卖CHINA AUCTION业界精英FENGYI PENG3031牧野：你最初是作为平面设计师的身份接触到拍卖的，现在你成立了自己的独立设计工作室，参与了很多与拍卖有关的策划，聊聊一路走来的一些经历吧。一朋：我大学毕业以后就进入雅昌工作，在那个年代，可能所有的设计师都不愿意做拍卖图录，因为会觉得只是个图录，也比较单调。所以刚去的新人就要做这些活儿，总监和我说做拍卖，我以为要去拍卖现场举牌参与拍卖，后来才知道我只是在默默无闻地做书，好像与拍卖也没有什么关系。当时，我就觉得拍卖图录是承载艺术品的，那么我有个心愿，一定要把书做成一件艺术品，这也是我的发心。2013年，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要出版 中华医药百科全书，向全社会征集设计方案，我代表雅昌为中华医药百科全书做了一个全案。多家竞标公司大多都在讲设计应该怎么做，如何装帧！我的思路是梳理百科图书的发展史，可以纵观百科全书的来龙去脉，寻找属于百科全书的基因，量身定制属于中华医药百科全书的设计方案。古汉语“设计”一词专指设下计谋，与当今的“设计”概念大相径庭。先预而后定，它是一个过程，不是一个具体的操作，而我们今天讲的设计很泛泛，古代讲的设计就是先有策划。那是我在雅昌做的最后一个项目，年底辞职的，也算是我的一个转折点吧。一朋（冯义鹏），曾任雅昌（上海）艺术中心 首席策划总监，十竹斋拍卖（北京）有限公司文库首席执行官、常务副总经理。一朋设计工作室创始人。一万年太久 只争朝夕设计师、策划师 一朋访谈录TEN THOUSAND YEARS IS TOO LONG 图 1：策划“观觑-东方美学的精神回归”，保利时间博物馆 图 2：策划“观觑-东方美学的精神回归”，保利时间博物馆图 3：元代 铜鎏金八臂十一面观音像123中国拍卖CHINA AUCTION业界精英牧野：看你诸多设计的图录书籍，很不同于拍卖公司传统的图录设计方式，从版式到内容的编排都很独特，你做设计最关注的是什么？一朋：服务这个行业近 20 年，我在十周年的时候曾写过一篇文章十年踪迹十年心一朋不是过客，是归人，我发现经过十几年后，我更加回归到中国传统的文化中。最初，学设计的人都会学习西方一些好的表现方式，我当时就想把中国的古代的东西和西方的表现方式进行结合。今天，在设计领域也讨论设计是不是应该更加国际化？我觉得应该是更加专业化，更加具有文化属性。我在 2013 年为江苏爱涛拍卖设计了一套雪月花时最忆君图录，到现在为止，市场很多人在找这套书，但是已经很难买到了，图录还获第 65 届美国印刷大奖班尼奖（Benny Award），这个奖项素有“印刷界的奥斯卡”之称。我的设计作品曾七次获得这个奖项，中国的金牛奖、香港印制大奖、毕昇奖我也拿过，但是我没有参与过中国平面设计家协会的活动，对于我来讲，我不想做成一个知识的贩卖者，我想做一个美的同行人。对于我们做传统文化的人员来讲，无论做书，还是做专项，一定要为他们量身定制，做独具特色的东西。去年中贸圣佳委托我设计策划了胡适的南行杂记一书，为了呈现不加修饰的民国味道，复刻了胡适的南行杂记，通篇以民国蓝贯穿。我为中古陶拍卖“风月”专场设计的虫二，我在书封上只用了“虫二”两个字，因为“风月无边方为虫二”嘛。委托方觉得特别有意思，那本书通篇使用了莫兰迪色系：粉红、粉绿、粉蓝，书也是非常受欢迎。一般的拍卖公司，拍卖图录担负着拍品的展示功能，为了有好的成交结果提供服务支持。从另一方面看，拍卖图录最终会形成中国拍卖史的一些档案资料，也会呈现出拍卖文化的脉络。所以，我在每一部书籍设计都中注入了自己对内容的理解和文化理念，力图对我们的传统文化做出一些深刻的传达。我觉得好的拍品图录对拍卖公司也是一个巨大的推动和提升。牧野：在设计策划佛像书籍方面，你也有不少经验，在这个过程中，你都收获了什么？一朋：我参与编著的有十几本出版物，加上图录大概有近一百多册了。由于编著和设计图书的原因，我上手的佛像不少于近两万余件，唐卡上手也不少于四千张有余。我也得藏几件，我对宗教的发展史、宗教的造像风格等专业知识都非常用心的去研习，包括佛教在北京、西藏、青海、内蒙、四川、云南的流传脉络与演变，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和各个宗派与印度、尼泊尔佛教之间的渊源也追溯的比较清晰。因为研究到了核心，再去设计传达的时候，就能准确抓住他们的特征。如果今天你给了我一个东西，我根本不了解，我去做一件东西，我可能只能当一个设计师。中国的所有的拍卖门类里，除了钱币，其他门类：竹木牙角、邮品钱币、油画、古籍等专著书籍我几乎都有涉略。最近刚刚编著了一本关于古琴拓片的书，也认识了几位中国当下最有名的制琴大师和演奏大师，上手见到了很多古琴，是非常难得的体验。我在这些古琴上看到了中国 600 年到 700 年间的名人、大家的痕迹，体认到古琴不仅仅是乐器，里面还有很多文人趣事，做这个项目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牧野：由设计师逐渐转到策划师，你怎么看待这两个不同的角色？一朋：我的第一职业肯定设计师，随着工作经验的积累，在设计的基础上，如今已延伸到了多种文化场域的策划工作，参与了一些博物馆和展览馆的策划与设计。不是仅仅停留在场地和硬件的形象设计上，而是进行了外延的持续拓展和理念的重新划定，在关于展览主题的规划，展览内容的重新区分，展览形式和理念的修正与提升方面，以新的时代的传媒角度，用一种文化的游牧方式来进行传统文化精神的传承与守正的工作。当我真正走到策划师角色后，赚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更重要的是一种文化担当和使命。在我职业生涯的十几年里面，我一直在规划。我是一个社会人，要生存，有的项目一定要挣钱，但有的项目可以不挣钱，但是我想做的事情，它是一个社会的活动，甚至是社会的未来要走的方向，一定是值得留存留下去的。牧野：刚才谈到佛像的收藏，你也属于比较年轻的收藏者了，你怎么理解收藏？一朋：收藏不敢讲，不过我确实得藏几件喜爱的藏品，我得藏的艺术品首先要具备独立的艺术语言，其次才是它的完整性，再次是年代性。如果，缺乏了艺术性，其他都没意义了。研究和上手买完全是不一样的阶段，当用自己辛苦赚来的真金白银去买的时候，一定是花十倍的时间去研究透了才会出手。佛像它不仅仅是一个物件，更是一种关于信仰的文化象征和历史的见证，每一件佛像都蕴藏丰富内涵。佛像收藏很小众，很多人都不敢买，我买，真是觉得它可以美化我的生活空间，让生活更加有意味。“天下收藏，其情有三：能者敛物以资屋，博风雅好古之名；贤者纳物以养德，韬安邦治国之道；智者育物以修身，证万法如来之妙。”我可能属于第一阶段，也可能因为得藏的东西并不多，我得藏的东西绝对不会藏在盒子里面搁起来。我的每一件藏品都跟生活相关。我买了一件八臂十一面的佛像，把它放到我设计的一盏台灯上，打开的时候，灯光与佛像所意蕴的佛光普渡的意味，在明暗转折间，满屋生辉。牧野：你的收藏是完全融入了自己的家居陈设，构成了一种文人传统趣味的生活方式，也体现出自己的文化修养，真是有品质的美好生活状态啊。一朋：因为这个时代，人还是太浮躁了。有时候我们根本赶不上时代的节奏，只能在静下来的时候为自己塑造一个空间，把自己搁置其中，去享受生活。内心创造的空间，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我策划过一场拍卖会“唯心造生活中的审美意趣”，我在展览前言里提到墨西哥的一则寓言故事：“一群人急匆匆赶路，突然，一个人停下来。旁边的人很奇怪：为什么不走了？停下的人一笑：我走太快，灵魂落在后面，我等等它。”是啊，我们都走得太快。然而，谁又打算停下来等一等呢？如果走得太远，会不会忘记当初。这个时代，我觉得需要等等，这不是懈怠，而是停下来去思考。我更愿意作一个前进一厘米，更要深挖一千米的人，不是奋斗目标的问题，而是享受过程中带来的乐趣。后续我也想把“唯心造”这个理念的展览延续下去。我希望我的未来是“风云三尺剑，花鸟一床书”，这是我的理想生活。牧野：你曾说，你的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目标和座右铭，未来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或目标吗？一朋：的确是这样，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因为我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经常会滔滔不绝，所以我把“花如解语应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这句话送给自己。我最近的座右铭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的一个目标是靠专业去养家糊口，靠爱好去发家致富，这是我计划的事。可能我们太渺小了，做不了那么多的事情，把每件当下属于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很好了。我在 2010 年的时候，就问过：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未来要做什么？三个问题。最后归根结底，我觉得我要做一个中国文化的传承人，我一定会把中国传统文化通过我的方式来传承下去。我们不得不承认，从日常生活中的器物、审美到趣味，再到宏观的社会秩序和价值体系，基本上都是以西方文明为参照，在被西方文明的价值逻辑和学习技术所主导的今天，让中国传统文化与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产生更多关联性，让年轻人感觉到传统文化对他们的刺激和尊重，让文化产生碰撞，让更多的年轻人品味到的我所品味到的美，我觉得我对这个时代要有责任，不能老自己玩儿，要影响身边人，从我开始去影响别人。SEIZE THE DAY3233图 1：雪月花时最忆君获第 65 届美国印刷大奖班尼奖（Benny+Award）图 2：风月图 3：故宫“佛陀之光”展止光出版物获第 69 届美国印刷大奖班尼奖（Benny+Award）图 4：龙美术馆开馆展系列设计图 5：西藏丹萨替寺历史研究获第 67 届美国印刷大奖班尼奖（Benny+Award）；获第 29 届香港印刷大奖；荣获 2016 年度文物遗产类精美图书。12453中国拍卖CHINA AUCTION业界精英牧野：看你诸多设计的图录书籍，很不同于拍卖公司传统的图录设计方式，从版式到内容的编排都很独特，你做设计最关注的是什么？一朋：服务这个行业近 20 年，我在十周年的时候曾写过一篇文章十年踪迹十年心一朋不是过客，是归人，我发现经过十几年后，我更加回归到中国传统的文化中。最初，学设计的人都会学习西方一些好的表现方式，我当时就想把中国的古代的东西和西方的表现方式进行结合。今天，在设计领域也讨论设计是不是应该更加国际化？我觉得应该是更加专业化，更加具有文化属性。我在 2013 年为江苏爱涛拍卖设计了一套雪月花时最忆君图录，到现在为止，市场很多人在找这套书，但是已经很难买到了，图录还获第 65 届美国印刷大奖班尼奖（Benny Award），这个奖项素有“印刷界的奥斯卡”之称。我的设计作品曾七次获得这个奖项，中国的金牛奖、香港印制大奖、毕昇奖我也拿过，但是我没有参与过中国平面设计家协会的活动，对于我来讲，我不想做成一个知识的贩卖者，我想做一个美的同行人。对于我们做传统文化的人员来讲，无论做书，还是做专项，一定要为他们量身定制，做独具特色的东西。去年中贸圣佳委托我设计策划了胡适的南行杂记一书，为了呈现不加修饰的民国味道，复刻了胡适的南行杂记，通篇以民国蓝贯穿。我为中古陶拍卖“风月”专场设计的虫二，我在书封上只用了“虫二”两个字，因为“风月无边方为虫二”嘛。委托方觉得特别有意思，那本书通篇使用了莫兰迪色系：粉红、粉绿、粉蓝，书也是非常受欢迎。一般的拍卖公司，拍卖图录担负着拍品的展示功能，为了有好的成交结果提供服务支持。从另一方面看，拍卖图录最终会形成中国拍卖史的一些档案资料，也会呈现出拍卖文化的脉络。所以，我在每一部书籍设计都中注入了自己对内容的理解和文化理念，力图对我们的传统文化做出一些深刻的传达。我觉得好的拍品图录对拍卖公司也是一个巨大的推动和提升。牧野：在设计策划佛像书籍方面，你也有不少经验，在这个过程中，你都收获了什么？一朋：我参与编著的有十几本出版物，加上图录大概有近一百多册了。由于编著和设计图书的原因，我上手的佛像不少于近两万余件，唐卡上手也不少于四千张有余。我也得藏几件，我对宗教的发展史、宗教的造像风格等专业知识都非常用心的去研习，包括佛教在北京、西藏、青海、内蒙、四川、云南的流传脉络与演变，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和各个宗派与印度、尼泊尔佛教之间的渊源也追溯的比较清晰。因为研究到了核心，再去设计传达的时候，就能准确抓住他们的特征。如果今天你给了我一个东西，我根本不了解，我去做一件东西，我可能只能当一个设计师。中国的所有的拍卖门类里，除了钱币，其他门类：竹木牙角、邮品钱币、油画、古籍等专著书籍我几乎都有涉略。最近刚刚编著了一本关于古琴拓片的书，也认识了几位中国当下最有名的制琴大师和演奏大师，上手见到了很多古琴，是非常难得的体验。我在这些古琴上看到了中国 600 年到 700 年间的名人、大家的痕迹，体认到古琴不仅仅是乐器，里面还有很多文人趣事，做这个项目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牧野：由设计师逐渐转到策划师，你怎么看待这两个不同的角色？一朋：我的第一职业肯定设计师，随着工作经验的积累，在设计的基础上，如今已延伸到了多种文化场域的策划工作，参与了一些博物馆和展览馆的策划与设计。不是仅仅停留在场地和硬件的形象设计上，而是进行了外延的持续拓展和理念的重新划定，在关于展览主题的规划，展览内容的重新区分，展览形式和理念的修正与提升方面，以新的时代的传媒角度，用一种文化的游牧方式来进行传统文化精神的传承与守正的工作。当我真正走到策划师角色后，赚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更重要的是一种文化担当和使命。在我职业生涯的十几年里面，我一直在规划。我是一个社会人，要生存，有的项目一定要挣钱，但有的项目可以不挣钱，但是我想做的事情，它是一个社会的活动，甚至是社会的未来要走的方向，一定是值得留存留下去的。牧野：刚才谈到佛像的收藏，你也属于比较年轻的收藏者了，你怎么理解收藏？一朋：收藏不敢讲，不过我确实得藏几件喜爱的藏品，我得藏的艺术品首先要具备独立的艺术语言，其次才是它的完整性，再次是年代性。如果，缺乏了艺术性，其他都没意义了。研究和上手买完全是不一样的阶段，当用自己辛苦赚来的真金白银去买的时候，一定是花十倍的时间去研究透了才会出手。佛像它不仅仅是一个物件，更是一种关于信仰的文化象征和历史的见证，每一件佛像都蕴藏丰富内涵。佛像收藏很小众，很多人都不敢买，我买，真是觉得它可以美化我的生活空间，让生活更加有意味。“天下收藏，其情有三：能者敛物以资屋，博风雅好古之名；贤者纳物以养德，韬安邦治国之道；智者育物以修身，证万法如来之妙。”我可能属于第一阶段，也可能因为得藏的东西并不多，我得藏的东西绝对不会藏在盒子里面搁起来。我的每一件藏品都跟生活相关。我买了一件八臂十一面的佛像，把它放到我设计的一盏台灯上，打开的时候，灯光与佛像所意蕴的佛光普渡的意味，在明暗转折间，满屋生辉。牧野：你的收藏是完全融入了自己的家居陈设，构成了一种文人传统趣味的生活方式，也体现出自己的文化修养，真是有品质的美好生活状态啊。一朋：因为这个时代，人还是太浮躁了。有时候我们根本赶不上时代的节奏，只能在静下来的时候为自己塑造一个空间，把自己搁置其中，去享受生活。内心创造的空间，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我策划过一场拍卖会“唯心造生活中的审美意趣”，我在展览前言里提到墨西哥的一则寓言故事：“一群人急匆匆赶路，突然，一个人停下来。旁边的人很奇怪：为什么不走了？停下的人一笑：我走太快，灵魂落在后面，我等等它。”是啊，我们都走得太快。然而，谁又打算停下来等一等呢？如果走得太远，会不会忘记当初。这个时代，我觉得需要等等，这不是懈怠，而是停下来去思考。我更愿意作一个前进一厘米，更要深挖一千米的人，不是奋斗目标的问题，而是享受过程中带来的乐趣。后续我也想把“唯心造”这个理念的展览延续下去。我希望我的未来是“风云三尺剑，花鸟一床书”，这是我的理想生活。牧野：你曾说，你的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目标和座右铭，未来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或目标吗？一朋：的确是这样，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因为我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经常会滔滔不绝，所以我把“花如解语应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这句话送给自己。我最近的座右铭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的一个目标是靠专业去养家糊口，靠爱好去发家致富，这是我计划的事。可能我们太渺小了，做不了那么多的事情，把每件当下属于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很好了。我在 2010 年的时候，就问过：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未来要做什么？三个问题。最后归根结底，我觉得我要做一个中国文化的传承人，我一定会把中国传统文化通过我的方式来传承下去。我们不得不承认，从日常生活中的器物、审美到趣味，再到宏观的社会秩序和价值体系，基本上都是以西方文明为参照，在被西方文明的价值逻辑和学习技术所主导的今天，让中国传统文化与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产生更多关联性，让年轻人感觉到传统文化对他们的刺激和尊重，让文化产生碰撞，让更多的年轻人品味到的我所品味到的美，我觉得我对这个时代要有责任，不能老自己玩儿，要影响身边人，从我开始去影响别人。SEIZE THE DAY3233图 1：雪月花时最忆君获第 65 届美国印刷大奖班尼奖（Benny+Award）图 2：风月图 3：故宫“佛陀之光”展止光出版物获第 69 届美国印刷大奖班尼奖（Benny+Award）图 4：龙美术馆开馆展系列设计图 5：西藏丹萨替寺历史研究获第 67 届美国印刷大奖班尼奖（Benny+Award）；获第 29 届香港印刷大奖；荣获 2016 年度文物遗产类精美图书。124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