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图书馆多元素养培育创新机制——以EIFL创新奖为例.pdf

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全文版）图书情报 137 试论图书馆多元素养培育创新机制以EIFL创新奖为例 孙昱晨 上海图书馆，上海 200010 摘要摘要：多元素养培育以其自身的可拓展性特征，能够在不断变革的当下紧扣时代主题，帮助打造面向未来社会的终身学习者，是图书馆进行服务创新、促进信息平等的关键路径之一。本文从 EIFL 创新奖获奖服务中筛选出 10个来自不同国家以多元素养培育为目标的图书馆创新服务，通过案例分析法系统梳理案例信息、得出实践启示，并从目标设置和资源配置两个阶段分析和归纳图书馆多元素养培育服务的创新机制，以期为相关实践创新提供思路。关键词关键词：图书馆；多元素养；案例研究；服务创新 中图分类号：中图分类号：G251 0 引言“多元素养”指的是人们通过多样化的实践和符号系统来构筑、吸收、交流和质疑知识，创造、分析和转化人与人、人与机构之间关系的能力。这种综合性的素养能够以适应性的姿态武装人们，为用户公平地获取信息、参与发展创造条件。国际图联-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共图书馆宣言 2022（下文将简称“新版公共图书馆宣言”）提出，图书馆应该“发起、支持和参与各种类型的素养活动和项目，以建立读者的读写能力，且本着构建一个信息平等、民主的社会的初衷，促进全年龄层读者的媒体素养、信息素养和数字素养发展。”EIFL 公共图书馆创新奖（下文简称“EIFL 创新奖”）向发展中和转型中的国家收集图书馆创新案例，主要对推动社区发展、使用电子科技技术帮助人民谋求美好生活的创新实践活动进行奖励。其评审主题每年都有所不同，涉及后疫情时代、可持续发展、财务、健康等不同领域，呼应时代的变化发展与民众的需求；获奖案例来自不同的国家，针对不同的群体，活动目标和实施方式多样化，基于我国“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这一社会现实背景，这些丰富的案例将为以“平等服务”为目标的图书馆服务创新提供较高的参考价值。本文将以 EIFL 创新奖案例为研究对象，探索多元素养培育服务的创新机制。1 相关研究 在 EBSCO 和 ProQuest 以multiple literacy为关键词、选择 Library 作为主题词，检索英文相关文献；在中国知网和万方数据库以“多元素养”为关键词、“图书馆”为主题词检索中文相关文献，根据检索结果，相关研究成果可以分为以下两大类：1.1 对多元素养基础理论问题的辨析 基于教育学的学科背景，为多元素养基础概念的辨析提供了理论框架。如科普与卡岚齐斯从剧烈变化的当代社会环境出发，探讨了新型素养教育多元素养的定义、范畴与实践方法。保罗辨析了素养的定义，新型素养、多元素养的发展趋势，并且提出以书面和口头来区分素养类型的新维度。讨论多元素养和不同素养类型的内涵，为图书馆相关实践提供宏观建议。如周伟对比信息素养与元素养，辨析多元素养的含义，探讨了国内图书馆开展该类业务的必要性、优势和建议；邓胜利和付少雄基于国内图书情报事业发展的需要，对多元素养类型进行分类，提出了在 LIS 领域和图书馆公共平台进行多元素养培育的建议。1.2 多元素养培育实践与创新方法研究 从具体国家或地区的多元素养服务实践中提炼工作启示。例如陈增强分析美国青少年图书馆服务协会对于图书馆素养服务的全新定义和成功实践，得出启示；曲蕴、马春以 2017 年美国图书馆杂志发布的引领素养研究报告为基础，介绍了美国部分公共图书馆的多元素养培育案例。从具体类型的素养服务实践中提炼工作启示。如坎帕纳、米尔斯、凯普斯等采用混合方法和准实验设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全文版）图书情报 138 计对参与图书馆早期读写素养培育项目的儿童进行培育效果评估，并得出有效的结论；李妍、曹文振提炼出金融素养教育的理论视域，并提出金融素养培育的实践方法。本文的研究目标属于第二类多元素养培育实践与创新方法研究，采用案例分析法。在目前类似的研究成果中，在案例选择上多以某个具体地区或具体素养类型为主，缺少跨地区、跨类型的综合性案例研究；在案例分析过程中，偏向于对实践活动的介绍。本文将从 EIFL 创新奖获奖服务中筛选出 10 个来自不同国家以多元素养培育为目标的图书馆创新服务，针对案例的策划与执行搭建分阶段的案例分析框架，拆解案例构成要素，总结提炼其中的共性与差异，并尝试从中归纳图书馆多元素养培育服务的创新机制，为相关实践提供参考。2 研究设计 2.1 多元素养的分类 关于多元素养的分类，已有两种方向：在邓胜利和付少雄的研究中，基于 LIS 教育发展的需求，将多元素养区分为 LIS 事业发展必需的核心素养与未来LIS 教育可以延伸的拓展素养9；周伟3、郑杨和马家伟则通过对元素养、信息素养和多元素养概念的辨析，将多元素养区分为元素养和扩展素养。在麦基等人的论述中，元素养是对信息素养的提升，为媒体素养、数字素养、科技素养等新兴素养形式提供了基础。在元素养的帮助下，人们不仅能够获得获取、评估和分析信息，更能够无障碍地生产和分享信息。科普与卡岚齐斯立足于急遽变化的时代，认为多元素养中的“多元”有两个层面的含义，一是情境上的多元，我们将越来越多地穿梭于不同的文化、社会和知识领域，进行知识迁移的能力将愈加重要；二是信息载体的多元，我们获取知识的媒介将不局限于口头与书本，随着科技产品的发展走向多模态互动。鉴于本文探讨的多元素养培育面向具体读者，将致力于帮助读者更好地立足社会与发展自身能力，笔者以科普与卡岚齐斯对于“多元”的解析作为分类的依据，结合已有的分类方法，提炼分类模型：2.2 案例来源与筛选机制 EIFL 公共图书馆创新奖面向发展中国家和转型国家的所有公共和社区图书馆，自 2012 年以来共发起 16 次征集活动，评选出 53 个获奖案例。4笔者在EIFL官网上公布的图书馆服务项目中按照主题进行检索，基于多元素养的内涵，选取学术界普遍认可的多元素养类型为关键词，即“literacy”“media”“technology”“health”“environmental”“financial”，从 53 个案例中筛选出 19 个案例，再考虑时效性需求，以 2015 年为时间节点，最终筛选出10 个多元素养培育创新案例。图 1 素养类型的分类 2.3 案例分析框架 为更好地对案例信息进行梳理与归纳，笔者将多元素养培育实践依据目标和行动两个维度进行拆解，前者从策略层面出发，确立多元素养培育的目标；后者从如何开展具体的培育实践出发，关注具体的实践环节。根据拉斯韦尔五模式理论，传播过程共有五类要素：“谁”、“说了什么”、“通过什么渠道”、“向谁说”以及“有什么效果”。在目标层面，通过确定目标群体、素养类型和提升方向，回答了“向谁说”和“有什么效果”的问题。其中具体提升方向根据雅各布森、麦基、奥布莱恩等人对元素养学习目标的分类方法13，分为技能提升（行为层面）、知识拓展（认知层面）、态度转变（情感层面）和元认知提升（元认知层面）四种。在具体的组织方式层面，运营主体即是信息传播的主体，活动空间和活动媒介共同回答了“通过什么渠道”的问题，培育内容和方式回答了“说了什么”以及通过什么方式说的问题，根据科普和卡岚齐斯对素养培育所涉及到的知识处理过程的分类，本文将培育方式分为情境体验、概念认知、批判分析、实践应用四种。具体的分析框架如图 2 所示。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全文版）图书情报 139 表 1 以多元素养培育为目标的 EIFL 公共图书馆创新奖案例 案例名称及主办方 活动目标 组织方式 目标群体 素养类型 提升方向 运营主体 活动空间和媒介 培育方式 科学技术教学-文卡斯库迪尔卡图书馆 青少年 技术素养 媒介素养 技能提升 态度转变 图书馆；工程技术协会；IT 教师；教学机构 未来 3D 实验室：电脑、3D 打印机 情境体验 实践应用 塑料的再利用 佩约亚沃罗夫地区图书馆 儿童 技术素养 环保素养 技能提升 知识拓展 态度转变 图书馆；高中和幼儿园 图书馆，学校，塑料回收加工厂：3D 打印机 概念认知 情境体验 生态环境教育 赛博亚达图书馆 所有人群 媒介素养 环保素养 知识拓展 态度转变 图书馆；领域专家 图书馆：ICT 设备 概念认知 情境体验 Literandiya 利沃夫地区儿童图书馆 儿童、语言障碍人群 读写素养 媒介素养 技能提升 图书馆；领域专家 图书馆：电脑 情境体验 数字技术教学 阿根廷洛佩斯特里斯坦图书馆 患有抑郁症的女性 信息素养 技术素养 技能提升 知识拓展 图书馆；卫生部；咨询机构 图书馆：电脑 实践应用 概念认知 气候变化知识教学-佩约亚沃罗夫图书馆 儿童 媒介素养 环保素养 知识拓展 态度转变 图书馆；教育机构；领域专家 儿童阅览区：互动沙盒 情境体验 概念认知 智能手机教学-弗兰加洛维奇图书馆 老人 技术素养 技能提升 态度转变 图书馆；志愿者 图书馆：手机 实践应用 数字素养和金融素养活动-普雷洛格图书馆 学龄前儿童和小学生 技术素养 金融素养 技能提升 知识拓展 图书馆；小学 图书馆：电脑；平板；手机 情境体验 实践应用 概念认知 家庭数字技能培训-乌蒂娜A 和M米斯基尼艾公共图书馆 所有人群 媒介素养 技术素养 技能提升 知识拓展 态度转变 图书馆；科技公司 家庭数字活动中心：VR设备；体感控制器；3D打印机；电脑 情境体验 实践应用 OralkhanBokeev-厄斯克门图书馆 21 岁以下的残障人士 技术素养金融素养 技能提升 知识拓展 图书馆；护理机构 电脑实验室：电脑 情境体验 实践应用 图 2 案例分析框架 3 以多元素养培育为目标的图书馆服务创新案例分析 在使用网络调查和文献调查法对项目内容进行收集和整理的基础上，以案例分析框架为理论依据，将案例信息进行系统梳理，如表 1 所示。通过研究分析，这些项目在目标群体、素养培育目标、活动组织与素养培育内容与方式方面呈现出以下的共性和差异：3.1 案例共性 3.1.1 通过多元化的合作关系，提升可持续性与专业性 多元素养培育服务主题广泛，对于主办图书馆提出了新的要求，既需要合理的外部支持来保证项目的可持续性，也需要外界资源的输入来保证项目的专业性。被调研的项目案例引入了多元化的合作伙伴，其中包括政府机构、商业机构、学校和教育机构、行业专家、社区组织等，在知识、技能和资源方面进行了补充与支援，提升了项目的服务质量。例如在文卡斯库迪尔卡图书馆举办的科学技术教学活动中，科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全文版）图书情报 140 技公司为教学活动提供了参观场所和实习岗位。赛博亚达图书馆举办的生态环境教育活动中，行业专家与图书馆协作，共同设计了教学内容和互动流程。3.1.2 培育空间不局限于馆内，注重场所性 在体验与吸收相关知识的过程中，读者的感官会不断吸收与获取场所内的隐含信息，适宜的场所往往能激发更好的培育效果。在本文调研的案例中，主办图书馆通过打造全新的室内空间或者借用合作方的场地，提供更具场所性的服务体验。例如乌蒂娜A 和M米斯基尼艾公共图书馆通过家庭数字活动空间这一新建的多功能空间，开展不同等级的数字技术学习课程；佩约亚沃罗夫地区图书馆在塑料的再利用活动中，带领小朋友参观塑料加工厂，通过身临其境加深对于塑料回收流程的了解。3.2 案例差异 3.2.1 因地制宜的目标人群 本文案例在选择目标人群时多考虑当地社区的实际需求，对不同人群提供与自身发展需求适配的活动，从学龄前儿童到老人、从普通人到残障人士和弱势群体。如弗兰加洛维奇图书馆考虑到该城镇中，老年人占据了总人口的 1/4，于是发起专为年长市民提供的智能手机教学服务。阿根廷洛佩斯特里斯坦图书馆针对该州家庭暴力发生率高、大量女性被边缘化的情况，举办针对抑郁症女性的电脑技术教学活动，帮助她们提升就业能力。3.2.2 因材施教的素养培育类型和方式 在素养培育类型的选择上，本文案例综合了时代趋势与目标人群迫切需求。在面对广泛人群时，以当代社会人们需要面对的普遍挑战为主，多见媒介素养与技术素养的结合；在面对具体人群的具体问题时，以具体人群的需求为主，如面对儿童的读写素养提升等。素养培育的内容与方式选择上，本文案例往往结合目标人群的吸收能力因材施教，以情境体验、概念认知和实践应用为主。艾里克指出，将原始数据转化为可利用的信息再转化为知识，需要经过一个增加情境信息、增加验证结构和解释结构的过程。例如厄斯克门图书馆举办的 Oralkhan Bokeev 活动，通过角色扮演、完成角色任务这类将情境教学与实践应用相结合的方式来提升读者的技术素养与金融素养。4 图书馆多元素养培育服务的创新机制 根据上述案例分析结果，对应活动目标与组织方式两个环节，笔者将从目标设置和资源配置两个阶段分析和归纳图书馆多元素养培育服务的创新机制，如图 3 所示。4.1 通过定位具体问题保证覆盖率与有效性两手抓 吴建中指出，新时代的图书馆要服务于民众的就业需求、创业需求、研究需求以及追求美好生活的需求。多元素养培育服务既可以选择所在社区所有群众作为广泛的服务对象，针对大众热点制定相关服务内容，也可以对所在社区群体进行深入研究，选择具体的人群作为服务对象。以广泛型人群作为目标，能够提升服务的触达性；以细分型群体作为目标，通过调研群体的人生阶段、认知水平与当下挑战，能够通过提升服务针对性的方式保证更好的服务成效。图 3 图书馆多元素养培育服务创新机制 4.2 选择合适难度的素养培育目标促成培育效果和效率的双提升 正式学习活动受益于固定的环境、教师教材、系统化的教育体系，而图书馆作为最主要的非正式学习环境之一，其中发生的素养培育活动往往具有活动场所不固定、参与人员不固定、活动主题不固定的特征。在素养类型中，核心素养聚焦于多元信息载体的利用，偏向原理与性质，相对抽象；而扩展素养专注于多元情境知识，相对具体。因此在本文的 10 个案例中，没有仅以核心素养作为培育目标的案例，多为核心素养和扩展素养的结合及多个扩展素养的结合。在选择素养培育目标时，需要将不同素养类型和提升方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全文版）图书情报 141 向的难度纳入考虑范围，既要匹配目标人群的认知水平，也要符合图书馆非正式学习环境的定位，使得素养培育内容真正惠及参与其间的读者。4.3 目标导向与资源导向相结合，促进素养培育项目可持续运转 素养培育服务期望带给读者的是底层知识运用能力的提升，这一目标难以一蹴而就，需要相关项目持续地运转。在本文的案例中，有 2 个案例是常驻活动，并有固定空间，有 5 个案例是系列活动。为更好地支持相关项目可持续运转，一方面可以通过多方合作来降本增效，在专门话题上寻求到更多资源、专业知识和专业技术上的帮助，引用多方经验，通过合作方，也能利用更广泛的社会联系触达目标人群；另一方面由于多元素养培育自身话题范围的广泛性，其目标定义具备一定的灵活性，在项目策划流程中，可以灵活调整目标设置与资源配置的先后关系，实现现有资源的最大化利用。5 结语 IFLA 的 2021 趋势报告中包括了“终身学习者”这一趋势，随着经济环境和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变化，人们在一生中必须不断进行新知识新技能的培训，来为全新的岗位做好准备。做到这一点的前提是每个人需要掌握能够从不同类型的学习材料中获取知识的素养能力。而图书馆以提供公平、开放、包容服务的特征，正是为所有人提供多元素养培育的绝佳场所之一。本文通过对EIFL创新奖案例中与多元素养培育相关案例的分析与研究，搭建图书馆多元素养培育的创新机制框架。通过进行创新型的多元素养培育活动，图书馆能够帮助更多的人认识新技术、新媒介，回应新时代的新挑战，帮助更多的人建立获取和分享知识的能力，更好地完成新版 公共图书馆宣言 中提出的“支持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教育及终身学习”的新任务3。参考文献 1 Paul P V.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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