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收益、保护成本对社区农户保护意愿的作用机理——以四川省大熊猫自然保护地为例.pdf

：环境收益、保护成本对社区农户保护意愿的作用机理以四川省大熊猫自然保护地为例王烁，秦青，段兆刚，谭宏利，孙玉琴，解林红，冯骥，马永强（陇东学院经济管理学院，甘肃庆阳；中国公园协会，北京；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四川成都；国家林业和草原局生物灾害防控中心，辽宁沈阳；哈尔滨市木兰县林草局太平林场，黑龙江哈尔滨；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生态文明中心，北京；福建农林大学数字经济学院，福建福州）摘要：大熊猫是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旗舰物种。以四川省大熊猫自然保护地为例，实地调查了大熊猫栖息地高密度分布的个典型县域，根据份农户问卷调查数据，利用独立样本检验和皮尔逊卡方检验等方法，分析了社区农户在大熊猫保护中获得的环境收益和承担的保护成本，及环境收益、保护成本对社区农户保护意愿的作用机理。结果发现：大熊猫保护给社区农户带来环境收益的同时，也给其带来了一定的保护成本。获得环境收益的社区农户约占全部样本量的，这些获取了环境收益的农户中，约 愿意保护大熊猫；承担了保护成本的社区农户约占全部样本量的，这些承担了保护成本的农户中，约 不愿意参与大熊猫保护。关键词：社区农户；保护意愿；环境收益；保护成本；大熊猫保护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修订日期：基金项目：陇东学院博士基金项目（编号：）；国家林业和草原局重点实验室开放基金项目（编号：）。第一作者简介：王烁（），男，甘肃省庆阳人，博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资源与环境经济。通讯作者简介：秦青（），女，河北省邢台人，博士后，高级工程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资源与环境经济。引言大熊猫是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旗舰物种。经过多年的努力，中国大熊猫就地保护成绩突出，野生大熊猫种群数量和栖息地面积都得到了大幅增长，但现有的个野外大熊猫局域种群中仍有个面临较高生存风险。自然保护地体系建设是保护生物多样性的有效途径，为了更好地保护大熊猫及其栖息地，资源开发与市场 （）资源与环境中国政府及各级相关部门致力于建设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地体系，进一步加大对生物多样性和自然生态系统的保护力度。年，国务院印发了 大熊猫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旨在增加大熊猫栖息地的连通性和完整性。年，大熊猫国家公园管理局正式成立。年，中国正式设立三江源、大熊猫、东北虎豹、海南热带雨林、武夷山等第一批国家公园。中国持续不断地完善大熊猫保护管理政策，努力协调保护与发展的关系。但由于历史和传统因素，自然保护地周边社区发展仍高度依赖当地的自然资源，保护与发展的矛盾依然尖锐。建设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地体系，加大保护力度，更加严格地限制对自然资源的开发利用，社区农户的保护意愿对管理政策的有效实施至关重要。社区农户的保护意愿受到资源禀赋、生计方式、家庭特征等多种因素的影响。综合来看，诸多因素的影响可能体现为社区农户在参与保护中的收益或损失，即环境收益和保护成本。因此，本研究分析社区农户在大熊猫保护过程中获得的环境收益和承担的保护成本，并研究环境收益和保护成本对社区农户保护意愿的作用机理，据此可以预测社区农户对相关保护政策的行为选择，为保护政策的完善提供理论依据，从而更好地提高保护成效。国内外已经开展了大量有关社区保护意愿的研究，众多学者的研究为本研究提供了借鉴。发现肯尼亚的牧民认为当地野生动物保护政策限制了其生计，因此这些牧民的保护意愿比较消极；等发现自然保护地周边社区农户从旅游业中获取的收益越多，则其保护意愿相应越强；等认为保护地会限制农户对资源的使用，使其保护态度减弱；等认为增加周边社区农户的环境收入，比如发展旅游业，能够使农户持积极的保护意愿；马奔等利用中国省保护地周边社区数据，分析了生物多样性保护对农户家庭多维贫困的影响；王昌海等认为保护地周边社区农户从环境保护中获得了相应的收入，但同时也因此改变了原有的生计策略；分析了保护政策通过影响社会资本，给农户带来的保护收益和成本；段伟等分析了陕西、湖南和江西的保护地周边农户的保护收益和损失，发现生态保护给农户带来的收益主要是居住环境的改善、旅游收入的增加、当地知名度的上升，保护收益基本与农户的保护意愿呈正相关；等认为社会人口学变量，如受教育程度等是影响农户保护自然资源意愿的重要因素；熊立春等分析了农户对生物多样性的保护意愿，发现农户的保护意愿受教育水平的影响较大；等实地调查了尼泊尔奇旺国家公园周边农户，发现户主的年龄和性别是影响参与保护意愿的重要因素；陈俐静等研究了农户对气候变化的适应行为，发现农户的抗灾能力影响其对环境的保护认知和保护意愿；等发现牧民的保护支付意愿随个人收入的增长而提升。韩锋等发现保护地的补偿金额和补偿发放是否及时会影响农户参与保护的意愿；周蕾分析了草原农户对保护政策的认知，发现政策的宣传对农户参与保护的意愿发挥了重要的影响作用。大熊猫自然保护地周边社区农户既是大熊猫保护的重要主体，也是主要的自然资源使用者和利用相关者。在大熊猫保护过程中，自然保护地周边社区农户的保护意愿如何，因参与大熊猫保护而获得了哪些环境收益，同时承担了哪些保护成本，环境收益、保护成本对社区农户的保护意愿有着怎样的作用机理，社区农户对大熊猫的保护意愿的主要影响因素有哪些？本研究利用农户问卷调查数据，对以上问题进行了系统分析，旨在为未来大熊猫保护管理政策的制定和完善提供理论支撑。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数据来源课题组参照全国第三次、第四次大熊猫调查报告和以往研究，选取了大熊猫栖息地高密度分布的个典型县域，每个县域选取个大熊猫自然保护地，在周边的村落通过随机抽样的方式开展入户调查，共发放了 份问卷，每份问卷由调研人员与户主进行一对一问答。收回有效问卷份，问卷回收率，样本分布详情如表所示。问卷调查的主要内容包括户主基本信息、家庭资源禀赋状况、家庭主要的生计方式、收入结构与支出情况、家庭成员对大熊猫保护的认知与保护意愿等。表样本分布表 山系县（市）样本量岷山九寨沟县、平武县、青川县、松潘县、北川县、安县、都江堰市邛崃山理县、汶川县、宝兴县、天全县小相岭石棉县、冕宁县、泸定县大相岭荥经县、洪雅县凉山峨边县、美姑县、马边县、雷波县合计 研究方法社区农户在利用自然保护地资源的同时也参与资源与环境资源开发与市场 （）生态保护。因环境保护使得当地知名度提升，而获取了环境收益；因资源使用受限而转换生计方式，承担了相应的保护成本。实际生活中，社区农户的收入水平、资源禀赋不同，则其生计方式对自然资源的依赖程度不同。因参与大熊猫保护而获取的环境收益和承担的保护成本不同，社区农户的保护意愿可能存在差异。本研究根据实地调查情况统计核算了社区农户在大熊猫保护中获取的环境收益和需承担的保护成本，并分析了不同环境收益和保护成本下，社区农户保护意愿的差异，研究环境收益和保护成本对保护意愿的作用机理。在此基础上，选取了社区农户的个人特征指标和家庭特征指标，进一步分析了社区农户保护意愿的主要影响因素。具体步骤如下：首先，对所选取的自然保护地周边社区农户的家庭基本状况、户主情况、环境收益和保护成本状况进行了描述性统计；然后，在此基础上，通过独立样本检验和皮尔逊卡方检验，判断环境收益和保护成本对社区农户保护意愿的影响，以及不同农户基本特征下保护意愿的差异性。研究区域概况中国目前有野外大熊猫 只，大熊猫栖息地总面积 万，潜在栖息地面积 万。本研究选取的四川省个典型县域，大部分都是大熊猫高密度分布的县域，这个县的野外大熊猫数量总计 只，占中国大熊猫总数的；大熊猫栖息地面积共有 万，占中国大熊猫栖息地总面积的。其中一部分县域已被划入大熊猫国家公园，另外部分县域在大熊猫自然保护地体系建设中具有重要作用。这些县域大都位于典型的生态脆弱区，同时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低，人口增长、经济发展与资源和环境保护矛盾突出。农户基本特征的描述性统计首先通过对调查结果的部分指标进行汇总整理，分析社区农户的基本特征，以对研究区域的情况做基础性了解（表）。研究区域农户户主的教育程度主要集中在小学水平，部分户主达到了初中水平，可以说总体受教育水平是偏低的。家中常住人口一般是人，以老人和小孩为主，大部分年轻的家庭成员平均每年外出打工个月左右。调查的农户拥有的耕地面积较少，且细碎化严重，不利于规模化经营和机械的使用。县域林地多以集体林为主。从各变量的标准差来看，调查数据的稳定性较好，可以开展后续实证研究。表社区农户基本特征的描述性统计 类别变量（单位）均值标准差最大值最小值个人特征户主年龄（岁）户主受教育程度（年）户主职业家庭特征常住人口数量（人）农林就业人数（人）耕地面积（亩）林地面积（亩）房屋面积（）牲畜数量（头）家庭人均收入（万元）农林收入（万元）注：从事农林业，外出打工，开农家乐、商店等自营业。社区农户的保护意愿大部分社区农户对大熊猫等生物多样性保护较为积极，社区农户支持大熊猫自然保护地建立和大熊猫保护的比例达，不支持的农户只有；愿意参与大熊猫保护的农户高达，不愿意参与大熊猫保护的农户只占。社区农户对生物多样性保护表示担忧主要是因为保护过程中可能发生农户生计与保护的冲突，所调查的样本农户中，认为生态保护的重要性高于经济发展的比率为，另有 的社区农户认为经济发展更为重要，此比例略高于前者，这说明社区农户保护大熊猫及其栖息地的前提条件是保证自身生计。农户的环境收益和保护成本由于社区与大熊猫自然保护地空间接壤，在对大熊猫的保护过程中，社区农户的生产生活不同程度地受到一些影响。一般表现为环境收益和保护成本两个方面。一方面，大熊猫自然保护地的管理和建设使社区生态环境得到改善，生物多样性得到保护，提高了地方知名度，社区农户就业机会增加，与外界接触增多，社区农户从中获取一定的环境收益。另一方面，自然保护管理政策限制资源使用，使得农户收入减少，同时野生动物增多，也给农户生活带来更多威胁，从经济学角度来看，这部分可视为社区农户为环境保护而承担的保护成本。本研究参考当地物价，将其核算为市场价值，结果如表所示。资源开发与市场 （）资源与环境表社区农户的环境收益和保护成本 类别环境收益（元）类别保护成本（元）采集保护地内产品收益 野生动物破坏的作物 生态旅游相关经营活动收益 野生动物伤害的人畜 家庭成员在保护地内工作收入 限制挖药、放牧等减少的家庭年收入 参与社区发展项目收益 限制薪柴采集而支付的电费等年支出 建立保护地使社区环境得到改善，社区农户可以从中获取一定的环境收益，主要包括以下个方面：保护管理政策允许社区农户合法采集大熊猫自然保护地内部分集体林林产品的收益，包括药材和野菜等；由于大熊猫自然保护地提高了周边知名度，从而更容易开展生态旅游相关产业，如农家乐、商店等获得收益；农户受雇于保护管理部门担任护林员、司机等，由此获取的工资收入等；保护管理机构为社区农户提供技术、培训等，在周边社区开展一些绿色发展项目，农户由此而获取的收益；其他生态工程实施中获取的补偿金等。为了保护大熊猫及栖息地，农户生产经营活动受限，减少了经济来源，不同程度地缩小了生存空间。社区农户在大熊猫保护中承担的保护成本主要包括：野生动物损坏庄稼，社区农户的收入就会减少；野生动物不仅会威胁社区农户的人身安全，还影响其生计；社区农户的主要资源利用方式是放牧、挖笋、采集菌类等。雷波县、美姑县等地的社区农户放牧较多，天全县、宝兴县有较多社区农户靠挖笋获取收入，都江堰市、天全县、峨边县等区域社区农户采集菌类较常见，因为大熊猫保护而限制采集自然资源，导致农户的这一部分收入丧失；因为电、煤等能源在山区运输成本较高，村民以电代柴的比例还较低，对薪柴的需求量还很大。大熊猫自然保护地大都是生态脆弱区，直接燃烧薪柴、秸秆等会对森林和草地造成严重破坏，致使生态服务功能锐减，由此导致社区居民清洁能源等支出增加。结果及分析自然保护地的建立或扩展使周边社区农户生计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社区农户获取环境收益的同时也承担了一定的保护成本，不同环境收益和保护成本下，社区农户的保护意愿存在着显著差异。环境收益、保护成本对保护意愿的作用环境收益和保护成本就如同天平两端，作用于周边社区农户的保护意愿。主要分为种情况：社区农户获取的环境收益大于其承担的保护成本。因为自然保护地的建立改变了周边环境和基础设施，社区农户开展生态旅游而获得了更多的收入，甚至超过了耕种等生计方式所得的农林收入；社区农户获取的环境收益小于其承担的保护成本。比如，因为自然保护地建立而限制了自然资源的使用，而部分年龄偏大或受教育程度低的农户，没有其他替代生计，收入大幅减少，其保护成本远超过环境改善所带来的收益；社区农户获取的环境收益与其承担的保护成本几乎无差别，这部分农户大多对自然保护地的建立不反对也没有明显保护意愿。环境收益对保护意愿的作用社区农户的保护态度取决于从保护中获得的收益，收益越多则保护意愿越强，这一结论已经被相关研究证实。因此，努力让社区农户从大熊猫保护中获取收益，农户会更支持大熊猫保护，从而能够缓解农户生计与生态保护之间的矛盾，。从表可见，调研区域的农户在保护中获得了环境收益，约占全部样本量的。这些获得了环境收益的农户中有 表示愿意保护大熊猫，表示愿意参与保护管理工作，表示愿意保护环境，保护意愿明显高于在保护中不受益的农户。表不同环境收益的农户保护意愿 项目类别不同保护意愿的农户比例有收益（）无收益（）兼有（）卡方值值农户对大熊猫的保护意愿较强一般较弱农户参与自然保护的意愿较强一般较弱农户对环境的保护意愿较强一般较弱 保护成本对保护意愿的作用与环境收益相比，农户承担的保护成本越多，其保护意愿越弱。建立自然保护地体系，扩大保护范围，更多自然资源的使用受限，耕地减少或林产品采集范围缩小，社区农户的农林收入也减少了。限制薪柴采集使用，社区农户需要另外花钱购买商品能源由此增加了保护成本。野生动物增多，人、畜、庄稼等受到损伤，肇事补偿又不到位，则使农户承担更多的保护成本。社区农户的保护成本越多，而获得资源与环境资源开发与市场 （）的环境收益难以弥补，其对保护政策的抵触心理就会越强，甚至不愿意参与保护。从表可见，调研区域的农户中有户因自然保护地建立而承担了保护成本，约占全部样本量的。这些承担了保护成本的农户中 的农户不愿参与自然保护地建设，表示不愿参与环境保护，其保护意愿明显低于没有保护成本的农户。表不同保护成本的农户保护意愿 项目类别不同保护意愿的农户比例有成本（）无成本（）兼有（）卡方值值农户对大熊猫的保护意愿较强一般较弱农户对自然保护地建立的参与意愿较强一般较弱农户对环境的保护意愿较强一般较弱 农户保护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 农户个体特征对保护意愿的影响一个人对某一事物的意愿取决于其自身对事物的认知能力，而这些与其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职业等有关。因此，不同个体特征农户的保护意愿结果如表所示。表不同个体特征农户的保护意愿 项目分类保护意愿较强（）一般（）较弱（）卡方值值性别男女年龄以下以上教育程度文盲小学初中高中大专及以上职业务农外出打工自营其他 从表可见：性别。调查中，男性的保护态度较女性积极。调查区域的女性经常负责采集竹笋等林下作物，另外，女性与外界接触较少，生存技能较单一，因此对自然资源依赖性较高，保护意愿不强烈。年龄。户主年龄越大，保护态度一般也越不积极。这主要因为岁数较大的户主对传统生产方式较依赖，通常在村里属于弱势群体，而大熊猫保护限制传统资源的使用，对老年人的影响更大，因此年龄较大的农户的保护意愿不强。受教育程度。一般来说，户主接受的教育越多，保护意愿也更强，较高的受教育水平能够更容易理解保护的意义。更重要的是，教育水平越高，则就业机会越多，替代生计的选择越多，能够减少对自然资源的依赖。职业。从事个体经营的农户往往更积极地保护生态环境和野生动物。大熊猫具有很强的品牌效应，对参与生态旅游的农户来说，保护大熊猫能给他们带来给多的环境收益。农户家庭特征对保护意愿的影响农户家庭的收入水平、资源禀赋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农户家庭的决策。不同家庭特征农户参与保护意愿的调查结果如表所示。表不同家庭特征农户的保护意愿 项目分类保护意愿较强（）一般（）较弱（）卡方值值人均年收入 元及以下 元 元 元及以上农林业收入占家庭收入比重及以下及以上耕地面积及以下及以上林地面积及以下及以上房屋面积及以下及以上 从表可见：人均收入水平。家庭财富越多的农户，一般其生计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度越低，因此保护大熊猫的意愿更强。农林业收入占家庭收入的比重。农林业收入下降，一方面自然资源依赖度降低，另一方面对生态环境质量需求提高，农林收入在家庭收入中占比较低的农户的保护意愿较资源开发与市场 （）资源与环境强。房屋面积。一般房屋面积较大的家庭，其家庭财富也较多，并且拥有多种替代生计，与保护政策矛盾少，保护意愿强烈。耕地面积。建立保护地，限制垦荒，周边社区农户因而减少了耕地收入。耕地面积较少的农户，参与自然保护的意愿较弱。林地面积对农户参与自然保护意愿的影响不明显。可能因为近年来，农户薪柴消费来源逐渐转向自家的自留山，同时，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薪柴消费逐渐降低，电、煤等商品能源逐渐增加，很大程度上减少了薪柴采集，因此大熊猫保护对农户的生活影响较小，农户对保护的抵制情绪较低。结论及政策建议 结论通过研究发现，社区农户的保护意愿取决于环境收益和保护成本孰多孰少，即环境收益能否弥补保护成本。当社区农户所获取的环境收益大于其所承担的保护成本时，保护意愿通常较强，反之则较弱。农户的环境收益和保护成本受户主年龄、户主受教育程度、家庭收入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户主年龄较大的、受教育程度较低的社区农户，寻找可替代生计困难，自然资源使用受限，承担的保护成本一般较多，因此保护意愿较弱。家庭收入中农林收入占比较高的农户，因为退耕还林或自然保护地占用耕地等原因，也会承担更多的保护成本，这部分农户的保护意愿较弱。户主受教育程度较高、年龄较低的社区农户更容易找到替代生计，收入来源多样化，不单靠农林收入维持生计。这些社区农户生计的自然资源依赖度较低，自然保护政策对其生计影响较小，因环境改善而从事多种经营获取的环境收益也更多，这部分农户的保护意愿一般较强。政策建议今后大熊猫保护工作中应适当考虑自然保护地周边社区农户的利益，努力帮助农户寻找替代生计，改善基础设施及社区环境，加强农户与外界联系等，以减少农户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协调保护与发展之间的矛盾。结合上文结论，提出以下方面的政策建议：针对因承担过多保护成本而不愿参与生态保护的社区农户，政府可合理提供生态补偿，帮助寻找就业机会，开发清洁能源项目，培训农户使用替代能源的技能。如有的区域帮助社区农户安装了节能灶、太阳能；有的区域引导原住民转移到核心区外居住，或培训农户新的生活技能，降低其承担的保护成本。鼓励自然保护地周边社区农户开展特色种植、养殖，扩大生态产品生产供给，同时帮助农户申请农牧业生态产品绿色有机认证。通过创立地理标志性产品，结合互联网营销加大品牌宣传，提高特色农产品附加值，增加社区农户收入，提高他们的环境收益。通过政府购买环境服务，向养护林木的村民发放工资。通过生态环境服务付费和森林认证等实现可持续资源管护。地方政府财政转移支付需更多地倾向承担了保护成本而获得环境收益较少的农户。采取统筹但“分级”的人性化生态补偿政策，强化社会公正性，强调惠益分享。综合考虑家庭人口结构以及老人和儿童等实际生计负担，给予农户相应的帮扶措施或补贴政策等。建立健全多重参与的机构和机制，创新保护融资。如参考蚂蚁森林、千岛湖水信托基金等金融项目，成立大熊猫栖息地森林碳汇交易所，建立“森林生态银行”等。开发环境友好型产业，探索大熊猫文化产业形态，推进以文化娱乐、生态旅游、文化创意、休闲度假等为主题的大熊猫国际旅游度假区、熊猫国际小镇等产业项目，研发销售大熊猫文化创意产品。参考文献：段伟，李冰洁，苏楠，等自然保护区加剧了周边社区农户生计风险吗？以四川省、陕西省个大熊猫自然保护地为例林业经济，（）：，（），（），：，（），：，（）马奔，丁慧敏，温亚利生物多样性保护对多维贫困的影响研究：基于中国省保护区周边社区数据农业技术经济，（）王昌海，刘新波自然保护、环境收入与农户生计提升上海经济研究，（），段伟，赵正，马奔，等保护区周边农户对生态保护收益及损失的资源与环境资源开发与市场 （）感知分析资源科学，（）熊立春，程宝栋，曹先磊居民对城市生物多样性的保护态度及其影响因素 以成都市温江区为例城市问题，（），：，（）陈俐静，段伟，吕素洁，等气候变化感知及适应性行为研究 四川大熊猫保护区户农户为例资源开发与市场，（），：，（）韩锋，王昌海，赵正，等农户对自然保护区综合影响的认知研究 以陕西省国家级自然保护地为例资源科学，（）周蕾，王微宁夏草原生态保护与管理政策认知调研分析资源开发与市场，（）王昌海，温亚利，李霄宇，等秦岭自然保护区群成本效益研究（）综合效益评价资源科学，（）王昌海，温亚利，李强，等秦岭自然保护区群的社会效益计量研究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吴伟光，刘强，刘姿含，等影响周边社区农户对自然保护区建设态度的主要因素分析浙江农林大学学报，（）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全国第四次大熊猫调查报告北京：科学出版社，（）秦青，马奔，贺超，等基于生计资本的农户能源消费结构差异性研究经济问题，（），：，（），：（），：，马奔，温亚利人与野生动物冲突研究现状及经验启示生态学报，（）：，（）段伟，温亚利，王昌海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农户对环境和朱?保护的态度影响因素分析湿地科学，（）秦添男，贾卫国国家公园体制下自然保护地建设社区参与研究中国林业经济，（）段伟，欧阳波自然保护区对周边农户多维贫困的影响：基于社会资本的中介效应分析资源科学，（）秦青，马奔，辛姝玉，等川西地区户农户能源结构变化及其影响因素分析软科学，（），（）资源开发与市场 （）资源与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