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创业活跃度与经济高质量发展.pdf

经 济 实 证统计与决策2023年第19期总第631期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创业活跃度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惠献波（河南财政金融学院 工商管理学院，郑州 451464）摘要：文章以20062020年中国280个地级及以上城市的面板数据为基础，基于创业活跃度视角，采用多期DID方法实证检验了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结果表明：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能够显著激发地区创业活跃度，从而提升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和创业活跃度对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的协同效应，这一结论在经过稳健性检验后仍然成立。异质性检验结果表明，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与创业活跃度的协同效应在非中心城市、科教水平低的城市中更加显著。关键词：创新型城市；创业活跃度；高质量发展；多期DID中图分类号：F06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6487（2023）19-0107-05基金项目：河南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222400410152）作者简介：惠献波（1975），男，河南濮阳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农村金融。0引言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在“要素投入驱动”下，创造了世界经济增长史上的奇迹。然而，以投资、出口拉动经济增长的传统模式难以为继，亟须从投资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以创业激活经济内生动力。创新型城市建设是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要载体，是政府参与和支持城市创新活动的一项重要探索，被认为是目前实现中国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路径1。因此，如何全面释放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红利，助推经济高质量发展，已成为目前学术界研究的热点。已有研究从产业结构、城市环境、城市创新、城市FDI质量等方面，考察了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实践效果。例如，胡兆廉等（2020）2、霍春辉等（2020）3认为创新型城市建设通过强化企业创新能力、劳动力集聚程度、提高金融发展水平，从而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丁焕峰等（2021）4研究发现，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通过创新能力提升与产业结构优化等渠道，能够显著减少城市污染物排放。李政和杨思莹（2019）5认为，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通过强化城市人才集聚、优化城市创新环境等途径，能够显著提升试点城市整体创新水平，且政策效应呈现先增强后减弱的非对称“倒 V”型趋势6。徐换歌和蒋硕亮（2020）7研究发现，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对城市创新力水平提升具有显著影响，但这种政策效应逐年减弱。梳理上述文献可知，鲜有文献研究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创业活力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三者之间的关系。基于此，本文以创业活跃度为视角，实证检验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的政策影响。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做了如下拓展：（1）基于创业活跃度视角，实证检验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为探索城市发展新路径提供了全新思路。（2）基于多期双重差分法的估计框架，借助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在不同城市、不同试点时间上的差异，重点考察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的政策效应，有效避免了内生性问题。（3）探究了行政级别、城市区位、科教水平等横截面特征下，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与创业活跃度交互作用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异质性影响，为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优化提供了理论依据与路径支撑。1研究假设1.1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与创业活跃度第一，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红利的释放向潜在投资主体传递了有利于创业的信号，极大地激发了潜在创业主体的创业意愿，增进了投资者对创业成功的预期。试点政策为创业者营造了更加宽松的融资环境，有效降低了创业活动的制度性交易成本（费用），扩宽了初创企业融资渠道，从而降低创业过程的不确定性。第二，在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进程中，试点城市不断细化和落实人才政策，大力实施人才集聚工程，不仅有助于提升城市的知识存量，还有助于降低知识信息转移（传播）的成本，创业主体能够更好地把握市场机会，从而提升城市创业活跃度。第三，技术创新是企业持续发展的动力，在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进程中，创业者可以将技术创新成果中隐含的创业机会与市场需求相结合，将技术研发和市场创新协同贯通，实现资源要素及创新成果的集聚8，为创业活动开展提供了多样化的机会和条件，从而正向影响城市创业活跃度。据此，本文提出：DOI:10.13546/ki.tjyjc.2023.19.019107经 济 实 证统计与决策2023年第19期总第631期假设1：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能够显著提升城市创业活跃度。1.2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第一，随着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工作的有序开展，各试点城市普遍加大了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新型基础设施改造投入力度，有效地缩短了信息传递时间，破除了空间障碍，大幅提高了信息与知识传播速度，扩大了信息传播的覆盖面，优化了创业资源的配置。与此同时，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着力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由此营造出的积极创新氛围，有利于发挥创业活动的聚合效应，从而提高创业资源优化配置效率，有利于提高城市经济密度和市场潜能，推动城市经济跃升到高质量阶段。第二，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的实施提高了资源利用效率，降低了经济发展对资源的依赖与消耗8，在改善城市生态环境的同时，使区域产业结构得以升级优化。另外，试点政策为跨区域创业活动搭建了互动平台，有利于形成良好的“产学研”创新机制，促进科技创新成果转化交流，为推动经济增长动能向创新驱动转换提供了强有力的制度保障。第三，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将培育和吸引人才资源作为重要内容，强调发挥人才集聚效应，在人才公寓、租房购房补贴、创业补贴、落户问题、子女上学、住房问题等方面提供了便利与支持，为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充足的人力资本，有利于企业降低人才搜寻成本9。另外，在创新政策的引领下，融资环境得到进一步优化，有助于扭转金融信贷行业对于客户信息不对称的劣势，降低企业融资门槛。据此，本文提出：假设2：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能够显著提升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1.3创新型城市建设、创业活跃度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第一，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能够对接上下游各项资源，推动各类创业要素高效集聚，从而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和创新产品推广应用。与此同时，创业活动能够培育和壮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带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从而激发经济高质量发展活力。第二，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营造了良好的制度环境，能够发挥科技创业导向和信息化平台监督作用，倒逼相关企业转型升级。另外，创业活动能够迅速催生大批新行业10，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为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有力支撑。第三，国家创新城市建设有利于优化生产要素的空间布局，实现优势互补和协作共赢，为创业活动中的知识外溢和技术扩散拓宽了流通渠道11，吸引和带动创业主体形成集聚效应，降低企业创业联动的边际成本，进而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据此，本文提出：假设3：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和创业活跃度的交互协同能够显著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2研究设计2.1模型设定本文选用渐进性的双重差分法实证检验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的政策效应，并构建如下实证模型：（1）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关系检验Hqdit=0+1DIDit+1controlit+ui+vt+it（1）（2）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与创业活跃度关系检验Entreit=0+1DIDit+2controlit+ui+vt+it（2）（3）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与创业活跃度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交互影响检验Hqdit=0+1DIDitEntreit+2DIDit+3controlit+ui+vt+it（3）其中，Hqdit表示城市i在t时期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DIDit表示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水平，Entreit表示创业活跃度，controlit为控制变量，ui为城市固定效应，vt为年份固定效应，it为随机扰动项。2.2变量定义2.2.1被解释变量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HQD）。在借鉴张治栋和赵必武（2021）12研究的基础上，本文构建了由产业结构、包容性全要素生产率（TFP）、技术创新、生态环境与居民生活水平5个维度构成的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如表1所示）。首先，对基础指标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其次，运用熵值法（熵权法）确定指标的权重；最后，测算出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2.2.2解释变量（1）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DID）。本文视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为一次准自然实验，如果样本城市处于被批复成为国家创新型城市当年及以后，那么DID赋值为1，否则赋值为0。（2）创业活跃度。将城市人口作为标准化基数，选用每百人中新创企业数来衡量。表1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一级指标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二级指标产业结构包容性TFP技术创新生态环境居民生活水平三级指标产业结构高级化产业结构合理化生产性服务业占比包容性TFP指数创新能力二氧化硫去除率工业固废综合利用率PM2.5人均GDP人均教育支出人均医院床位数指标含义第三产业产值/第二产业产值泰尔指数生产性服务业从业人员数/城镇单位从业人员数运用Hicks-Moorsteen指数方法测算研发支出/城市GDP发明专利申请数（SO2产生量SO2排放量）/SO2产生量工业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量/（工业固体废弃物产生量+综合利用往年贮存量）PM2.5浓度GDP/总人口数教育支出/总人口数医院床位数/总人口数指标属性正向负向正向正向正向正向正向正向负向正向正向正向108经 济 实 证统计与决策2023年第19期总第631期2.2.3控制变量根据已有研究成果，本文还控制了以下变量：（1）经济发展水平（lngdp），用人均GDP的自然对数来衡量；（2）产业结构（Stru），用第二、三产业产值与城市GDP的比值来衡量；（3）金融发展水平（Finance），用金融机构存贷款余额占城市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衡量；（4）外商投资水平（Fdi），用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金额与城市生产总值的比值来衡量；（5）市场化程度（Market），用GDP与政府预算的比值来衡量；（6）城市化水平（Urban），用城市人口密度的自然对数来衡量。2.3数据来源自2006年起，节能减排被列入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约束性指标，基于此，本文将研究区间设定为20062020年。为了提高实证数据质量，剔除了数据缺失较为严重的城市（如毕节市等），最后共获取280个地级及以上城市的面板数据，其中，试点城市有71个。另外，相关经济指标主要来源于万德（Wind）数据库、历年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少量缺失值选用线性内插法补全。3实证结果与分析3.1基准回归结果实证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其中，表2列（1）汇报的是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对创业活跃度的影响，表2列（2）汇报的是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对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由表2列（1）、列（2）可以看出，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对城市创业活跃度和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初步验证了假设1和假设2。表2基准回归结果DIDDIDEntre控制变量常数项城市固定效应年份固定效应样本量R2创业活跃度（1）0.0339*（2.7920）Yes-0.6718（-0.5241）YesYes42000.5070经济高质量发展（2）0.2980*（7.7331）Yes0.0511*（3.1488）YesYes42000.5506（3）0.2723*（7.3209）0.2540*（2.6023）Yes-1.0458（-0.8696）YesYes42000.5585注：*、*和*分别代表在1%、5%和10%的水平上显著，括号中数值为t值。下同。表2列（3）汇报了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与创业活跃度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交互影响效应，由表2列（3）可知，交互项（DIDEntre）系数显著为正，这充分表明，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与创业活跃度的协同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促进效应，初步验证了假设3。3.2异质性检验3.2.1城市科教水平的异质性高等院校是提升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智力和人才重要聚集地，是否入选“211工程”是衡量高等院校科教发展能力的核心指标。因此，本文引入城市科教水平虚拟变量（Tech），并将拥有“211工程”大学的城市赋值为1，其他城市赋值为0。进一步地，将城市科教水平虚拟变量与政策虚拟变量的交互项（DIDEntreTech）引入基准回归模型。回归结果如表3 列（1）所示，交互项系数（DIDEntreTech）显著为负，表明在科教水平较低的城市，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和创业活跃度的协同互动能够显著促进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可能的解释是：科教水平较高的城市人力资本和科技资源集聚能力较强，城市经济发展潜力已经得到充分挖掘，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和创业活跃度的互动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提升作用较小；而在科教水平较低的城市，正处于创新发展的初期阶段，具有强劲的“后发优势”，政策效应显著。表3异质性检验结果DIDEntreTechDIDEntreRankDIDEntreEast控制变量常数项城市固定效应年份固定效应样本量R2（1）城市科教水平-0.1972*（-3.9872）Yes1.1890（0.5622）YesYes42000.5418（2）城市行政等级-0.2739*（-6.9509）Yes1.5744（0.5692）YesYes42000.5919（3）城市区位特征0.1088（1.0977）Yes1.9061（0.5647）YesYes42000.58073.2.2城市行政等级的异质性不同行政等级的城市，在经济发展规模、资源配置效率等方面具有明显差异。基于此，本文引入城市行政等级虚拟变量（Rank），将直辖市、省会城市与副省级城市定义为中心城市，并赋值为1，其他城市赋值为0。进一步地，将政策虚拟变量、创业活跃度与城市行政等级虚拟变量交互项（DIDEntreRank）引入基准回归模型。回归结果如表 3 列（2）所示，交互项（DIDEntreRank）系数显著为负，表明在行政等级较低的城市，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与创业活跃度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交互作用更加显著。可能的解释是：对于中心城市而言，创业发展已经趋于成熟，试点政策的边际作用较小。而与此相反，非中心城市的创业活动正处于追赶超越阶段，表现出巨大的发展潜力和实力，后发优势十足，试点政策潜能得到了充分发挥。3.2.3城市区位特征的异质性中国地域辽阔，经济基础、产业结构等方面区域差异较大，本文设定了城市区位虚拟变量（East），即东部地区城市赋值为1，其他城市赋值为0。将政策虚拟变量、创业活跃度与城市区位特征虚拟变量交互项（DIDEntreEast）引入基准回归模型。109经 济 实 证统计与决策2023年第19期总第631期回归结果如表 3 列（3）所示，交互项（DIDEntreEast）系数为0.1088，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和创业活力的交互作用在区位特征方面不具有显著差异。可能的解释是：近年来，西部大开发战略、中部地区崛起计划对中西部地区城市给予了更多优惠帮扶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中西部地区城市的区位劣势，缩小了政策试点效果差异。4稳健性检验4.1平行趋势检验平行趋势假定是运用多期双重差分法的重要前提，本文在基准回归模型中，引入创新型城市建设（DID）、创新型城市建设与创业活跃度的交互项（DIDEntre），通过交互项系数的显著性来判断样本数据的平行趋势。具体做法为：国家创新型城市设立当年，虚拟变量赋值为1，其余赋值为0，记为Current，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入选前一年，赋值为1，其余赋值为0，记为Before1，国家创新型城市设立后一年赋值为1，其余赋值为0，记为After1，以此类推，分别赋值到前3年和后3年。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在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实施之前，DID 系数、交互项（DIDEntre）系数均不显著，满足平行趋势假设。表4平行趋势检验结果Before3Before2Before1CurrentAfter1After2After3After3控制变量常数项城市固定效应年份固定效应样本量R2创业活跃度（1）DID0.1320（0.0535）0.1809（1.2598）0.2243（1.2051）0.0303*（3.5495）0.0363*（6.9487）0.0403*（10.5467）0.0406*（3.9856）0.4802*（7.0187）Yes0.407*（8.9803）YesYes42000.8108经济高质量发展（2）DID0.1111（1.1266）0.1529（1.6408）0.1873（1.5439）0.1820*（2.0603）0.2332*（2.1595）0.2820*（2.0603）0.3457*（3.5144）0.5822*（4.4167）Yes0.4945（0.3102）YesYes42000.6064（3）DIDEntre0.1405（1.5712）0.1154（1.5317）0.1495（1.4246）0.2905*（2.1099）0.1165*（1.9249）0.2778*（3.8436）0.5121*（4.5928）0.5264*（4.8051）Yes-1.2584（-1.4233）YesYes42000.60604.2安慰剂检验本文采用构造虚拟处理组开展安慰剂检验，回归结果如表4列（1）至列（3）所示，可以看出，构造虚拟处理组后，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对创业活跃度的带动效应、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与创业活跃度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交互协同作用均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再次表明前文结论是稳健的。4.3样本数据筛选为进一步剔除样本数据非随机性对估计结果的影响，本文将样本范围缩小至“20062019年”，重新回归的结果如表5列（4）至列（6）所示，可以看出，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对创业带动效应、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与创业活跃度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交互作用依然显著，再次验证了试点政策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是十分稳健的。5结论与建议本文以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为背景，基于创业活跃度的视角，实证检验了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研究发现：（1）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能够显著激发地区创业活跃度，从而提升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与创业活跃度对区域经济提质增效具有正向、显著的协同作用。（2）异质性检验结果表明，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与创业活跃度的协同效应在非中心城市、科教水平低的城市中更加显著，进一步研究发现，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和创业活跃度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交互效应区位异质性不显著。根据以上结论，本文提出如下建议：（1）探索创新型城市建设的关键路径，优化试点政策实施效果。继续加强创业平台、人员激励等方面的制度设计，进一步优化城市创业环境。充分发挥其外部经济和规模效应，积极引导科技型产业良性集聚，为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积蓄强大动能。（2）因地制宜推进创新型城市建设，谋求区域经济均衡发展。鉴于创新型城市建设和创业活跃度交互效应的异质性，在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过程中，应推行动态化、差异化的创新型城市战略，避免政策“一刀切”。比如，在科教水平较高的城市和中心城市，继续优化“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外部政策环境，多举措加速推进科技成果转化。而对非中心城市、科教水平较低的城市，要充分利用其“后发优势”，注重挖掘自身潜力，充分发挥试点政策对生产要素集聚的带动作用。（3）引导要素资源高效配置，激发城市创新表5安慰剂与数据筛选检验结果DIDDIDEntre控制变量常数项城市固定效应年份固定效应样本量R2安慰剂检验创业活跃度（1）0.0314（1.3137）Yes-0.6718（-0.5241）YesYes42000.5506经济高质量发展（2）0.2554（1.0895）Yes-0.2400（-0.6905）YesYes42000.1126（3）0.2980（1.2331）0.0540（1.2023）Yes0.0511*（3.1488）YesYes42000.3266样本数据筛选（20062019年）创业活跃度（4）0.2109*（5.7990）Yes0.0595*（4.8499）YesYes42000.7585经济高质量发展（5）2.1793*（3.7209）Yes0.8513（0.3639）YesYes42000.6780（6）0.2242*（4.4751）0.2872*（5.3715）Yes-0.8501（-0.8758）YesYes42000.5968110经 济 实 证统计与决策2023年第19期总第631期创业活力。提高地区人才资源体系配置效率，持续释放人才红利，为充分激发创业活力注入源源不断的智力支撑。强化政府部门对城市创业活动的战略引领，持续引导创新资源加速向高成长、高潜力、高价值行业集聚。参考文献：1徐正丽,龚艳平,吴俊.创新型城市建设的减排效应评估J.统计与决策,2022,(12).2胡兆廉,石大千,司增绰.创新型城市能否成为产业结构转型的“点睛之笔”来自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建设的证据J.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20,42(11).3霍春辉,田伟健,张银丹.创新型城市建设能否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基于双重差分模型的实证分析J.中国科技论坛,2020,(9).4丁焕峰,孙小哲,王露.创新型城市试点改善了城市环境吗?J.产业经济研究,2021,(2).5李政,杨思莹.创新型城市试点提升城市创新水平了吗?J.经济学动态,2019,(8).6苏涛永,郁雨竹,潘俊汐.低碳城市和创新型城市双试点的碳减排效应基于绿色创新与产业升级的协同视角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22,43(1).7徐换歌,蒋硕亮.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的效果以及空间溢出J.科学学研究,2020,38(12).8白俊红,张艺璇,卞元超.创新驱动政策是否提升城市创业活跃度来自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的经验证据J.中国工业经济,2022,(6).9张司飞,孙逸昕.创新型城市试点建设促进长江经济带经济绿色发展吗？J.科技管理研究,2022,42(15).10崔新蕾,刘欢.国家创新型城市设立与区域创新能力J.科研管理,2022,43(1).11李洪涛,王丽丽.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政策对要素流动及溢出效应的影响研究J.经济体制改革,2020,(5).12张治栋,赵必武.智慧城市建设对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基于双重差分法的实证分析J.软科学,2021,35(11).（责任编辑/浩天）National Innovative City Construction,Entrepreneurial Activityand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Hui Xianbo(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Henan Finance University,Zhengzhou 451464,China)Abstract: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280 cities at prefecture level and above in China from 2006 to 2020,an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ntrepreneurial activity,this paper uses time-varying DID method to empirically study the impact of construction ofnational innovative cities on the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innovativecities can significantly stimulate regional entrepreneurial activity,thereby improv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of regional economy,that 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innovative cities and entrepreneurial activity have a significant interaction effect onthe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and that the conclusion still holds after robustness tests.Heterogeneity test results showthat the synergistic effect between national innovative city construc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activity is more significant innon-central cities and cities with low level of science and education.Key words:innovative city;entrepreneurial activity;high-quality development;time-varying DID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