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旅游休闲街区语言景观研究——以北京五道营胡同为例.pdf

旅 游 研 究，（）：基金项目：国家语委“十三五”科研规划项目“国际化城市的语言景观规范性与文化活力研究”（）。作者简介：李晨（），女，河北保定人，硕士，研究方向为语言景观。通信作者：刘敏（），女，内蒙古额济纳旗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与旅游休闲街区。都市旅游休闲街区语言景观研究 以北京五道营胡同为例李晨，刘敏（中华全国供销合作总社 管理干部学院，北京 ；北京联合大学 旅游学院，北京 ）摘要：语言景观是观察旅游发展的重要窗口，能够揭示旅游背景下的文化多元化现状。旅游休闲街区作为城市重要的旅游休闲空间，是语言表现和碰撞的典型空间。文章选取北京五道营胡同为案例地，采用 模型进行研究，分析语言景观在不同维度下的特征。研究发现，五道营胡同受旅游影响有限，语码不够丰富；官方语言景观和私人语言景观总体情况一致；主要语言群体对本土文化有强烈的文化认同。关键词：旅游休闲街区；语言景观；模型；五道营胡同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语言景观是近年来语言学、社会学和旅游学研究的热点。早在 世纪 年代，就有学者对语言景观这一科学问题进行了研究，并进一步对语言景观这一名词作出了解释。和 首先提出“公共路标、广告牌、街道名称、地名、商业商店标志和政府建筑上的公共标志的语言结合在一起，形成了给定领土、地区或城市群的语言景观”。随后，语言景观为研究人类社会的多语言现象提供了新路径 。此外，语言景观是观察旅游对地区影响的重要窗口。在旅游活动中，语言景观不仅向游客传递不同和真实的信息，也提升了游客的文化体验，甚至是增进跨文化交流。通过对语言景观这一关键视角进行研究，不仅可以探索旅游对社会文化的影响，还在促使语言景观多样性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已有语言景观研究多集中在城市整体尺度，旅游场域中的语言景观研究显得薄弱，尤其是对旅游休闲街区的研究不够深入。本文通过分析旅游休闲街区的语言景观，以期开拓语言景观研究视角，丰富语言景观研究案例，为街区语言景观的实践提供决策参考。一、研究综述（一）语言景观的分类语言景观标牌常被划分为“政府标牌和私人标牌”“官方标志和非官方标志”“自上而下的标牌和自下而上的标牌”以及“官方标牌和私人标牌”。这些标牌的意图和内涵相近。目前，国内学者应用最多、最为认可的是“官方标牌和私人标牌”。官方标牌是由政府、官方机构或公共部门所制作的标牌，标牌特点为标准化；私人标牌是由个体、私人商户或商业企业所使用的标牌，体现私人创立者的态度。私人标牌通常比政府标牌更具有语言多样性。本研究使用“官方标牌和私人标牌”作为语言景观的分类标准。（二）语言景观研究成果回顾语言景观被提出后，学界的研究范围不断拓宽。以往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城市公共场所，从研究案例来看：以以色列城市为研究案例地 、考察了意大利的两个城市 、等调查了北极圈的个村庄 、赵学清等基于多模态理论研究了澳门的语言景观 。需要注意的是，以城市为案例地的语言景观数据并不意味着整个城市的语言构成，研究成果只是作为语言多样性的一个例证。随着研究的进一步扩展，学者们开始着眼于旅游场域的语言景观。从景区语言景观来看，罗颖等调研了江苏 级旅游景区的语言景观现状，并提出规范语言景观的路径 ；张晖等研究麦积山景区两个维度的语言景观差异 ；车春柳从宏观层面提出规范及建设世界级旅游景区和度假区的建议 。从历史文化街区的语言景观来看，巫喜丽等以广州市两大历史文化街区的店名标牌为样本，研究语码分布及其功能 ；陈小娟研究了南昌历史街区的语言景观，并挖掘其文化内涵 。回顾语言景观的研究成果，可以发现语言景观作为社会语言学和旅游学的新兴研究领域，吸引了众多学者探讨。研究范围逐渐从城市空间扩展到旅游场域，并产出了大量城市、景区和历史文化街区的研究案例，且内容涵盖多语现象、语言功能、语言政策等多个维度。相比之下，旅游休闲街区的研究相对不足。因此，本文旨在开拓语言景观研究视角，丰富旅游休闲街区语言景观的研究案例。（三）语言景观在旅游休闲街区研究中的成果语言景观在旅游休闲街区的表现具有典型性，原因在于两点：旅游休闲街区作为 （）的核心区域与城市旅游的典型代表，业态多样，外地游客和本地居民云集，具有语言表现的多样性；街区发展是旅游发展的集中表征，能够体现多元化的语言群体及其文化。对旅游休闲街区的语言景观进行研究能够由小见大，为研究一个地区的语言景观提供有力的理论及实践支撑。周玉品对广州市上下九步行街进行考察，发现语言人在保证汉语忠诚的第 期李晨，刘敏：都市旅游休闲街区语言景观研究同时逐渐意识到外来语码的重要性 。车旭源考察了义乌市“异域风情街”和宾王商贸区，发现英语象征着外商入住义乌的日趋密集化，纯汉语已经无法带动义乌迈出国际化发展步伐 。在海外华人言语社区中，孙莲花等调查的横滨中华街是日本三大中华街之一，华人华侨的重要聚集地，中文标牌的尺寸、中文位置及颜色的使用，无不强调中文的突显性和可视性 。张晖调查了新加坡中国城地区的宝塔街语言景观的形成原因，发现汉语虽然没有英语的绝对优势，但因为具有实用性其主导性依旧很强 。从以上典型旅游休闲街区中可以发现，旅游及消费的需要主导并构建了旅游休闲街区的语言景观，形成了多语言共存的现状并为不同旅游者提供服务，但最主要的服务群体往往是街区的主要客源。中国街区和唐人街受中华传统文化的影响与渗透，以及受街区居住群体和客群的影响，汉语言占有极大优势并构成了街区语言景观的完整性。这一现象的背后原因不仅是群体对本民族语言的认同，更是对中华文化语言影响力的认同。二、研究设计（一）研究问题本研究基于以上研究成果，着力解决以下研究问题：五道营胡同的语言景观现状如何？官方标牌和私人标牌的语码特征是否相似？主要语言群体的文化认同感是怎样的？（二）案例地选择北京五道营胡同位于北京市东城区北部，安定门立交桥东侧，全长 米，宽 米。五道营胡同有着鲜明的文化主题和地区特色，兼具餐饮、服饰、手工艺品、书店等多种业态功能体验，能满足游客和本地居民的游览、休闲等需求，业态经营有着稳定且良好的黄金比例。由于毗邻东直门使馆区，五道营胡同的建筑特色和生活方式吸引了大量的外国人游览、消费与经营。如今，五道营胡同既是外国游客、街区周边游客的重点选择，也是特殊群体，如文艺青年、酷爱打卡的 世代的重要景观。总的来说，五道营胡同是一条极具特色的北京胡同，展现了以文化体验和生活休闲为主的街区休闲功能。以上原因造就五道营胡同语言景观呈现多样性的特点。因此，对五道营胡同的语言景观进行研究能够探索语言多样性，了解群体对语言的态度。（三）研究方法 模型的选择 提出将 模型引入对语言景观的研究，具体从背景与场合（）、参与者（）、目的（）、行为顺序（）、基调（）、媒介（）、规约（）及体裁（）这 个方面进行研究分析 ，以梳理语言手段与社会意义之间的多重关系。模型开始和语言景观结合，为语言景观的研究开旅游研究 第 卷拓了新的研究方法。从目前的研究成果来看，我国学者未能将 模型完全应用，只体现了部分要素。学者们多是从语码取向、语码选择 ，即行为顺序以及基调两方面入手研究语码的凸显程度。由于 模型对语言景观分析具有实用性和适用性，能够较好地体现标牌语码的选用情况，反映地区的语言景观现状，因此本文选用 模型对语言景观进行综合分析。模型的优化由于 模型各要素的显性程度具有较大差异，因此本文系统分析了该模型各要素的关系，构建了基于研究对象的逻辑顺序，并且试图对不同要素的隐喻充分挖掘（图 ）。/(B.B.EB.$0B.F )PB6 I AN )4 4 A)2 S&S 7(P16N?4 G K B E-,6 图 本研究的 模型图（）背景与场合（）在背景与场合方面，语言景观的性质和内容受到语言标牌相对于读者的时空方位的影响，例如室外和室内的标牌会呈现出不一样的语言景观。本研究考虑到调研的可行性，只选取室外的标牌样本，剔除无文字标牌，如果标牌有两个或更多的面，每一面都被收集作为样本。（）参与者（）语言景观的参与者包括标牌的创立者和读者。创立者和读者是语言景观的基本力量，然而，很少有研究关注这种行为体及其在语言景观形成中的复杂性 。张蔼恒等从语言景观创建者角度分析透视语言景观现象背后的社会文化特征 ；杨荣华等、王璐从历史文化街区的语言景观入手，探析景观中标牌的作者、读者与标牌这三者间的互动关系 ，这些学者都为语第 期李晨，刘敏：都市旅游休闲街区语言景观研究言景观的研究拓宽了视角。本文通过收集街区现有的标牌进行研究，分析读者的文化背景及其文化认同。（）目的（）语言标牌功能不同，可以实现不同的交际目的。认为语言景观的信息功能至少有四个目的：与道路名称、地名和方向有关的标牌具有指示功能；警告和注意标牌可以规范行为；问候和欢迎标牌有助于互动；旅游景观介绍的相关标牌和公告具有认知功能。象征功能有两个体现：反映多语社区的语言活力和社会地位；特殊象征意义，如异国情调、怀旧、好客、美学、品牌等 。本文将把收集到的标牌用于解释旅游休闲街区特殊标牌的意义。（）行为顺序（）行为顺序主要考察标牌的语言材料与其他语言材料以及非语言材料的空间组织关系。本文参考其他学者所选取的调查因素，分析街区的语码取向、大小、字体情况，探究语言的凸显性和可视性。（）基调（）在基调方面，语言景观研究关注文字的数量、信息明晰程度以及语码的选择。语码的选择传递了身份认同信息 。本文选取语码的搭配情况来研究街区语码的选择情况，分析街区语言群体地位以及文化认同。（）媒介（）媒介除了指信息传输的渠道（口头或书面），还包括对语域和语码的考量，具体体现在词汇选择、正字法、句法、语码转换和语码混合层面。本文主要考察街区标牌的英语翻译情况，通过这一要素来研究多语标牌是否互相翻译，以及居民对英语的认知程度以及接受程度。（）规约（）规约包括交际规约和理解规约。前者隶属于语言的具体行为和特征，如语言景观会受到官方政策法规的影响，也因社会阶层、年龄、种族和言语社区的不同而有所差异；后者是指行为和特征的具体意义。（）体裁（）体裁是指语言景观研究可以按照标牌的类型进行分类研究。本研究将把收集到的标牌划分为官方标牌和私人标牌两个维度，在此基础上对标牌的语码搭配、语码取向、大小以及字体等要素进行分类研究。三、研究过程及其结果（一）背景与场合（）在背景与场合方面，语言景观考查的是标牌放置的即时语境，常被用作背景考虑。本研究于 年 月 日对北京五道营胡同可视范围内的所有室外标牌进行拍摄收集，月 日再次现场核对，最后共收集到标牌 个，划分为官方标牌和私人标牌两类，其中官方标牌 个，私人标牌 个。旅游研究 第 卷（二）规约（）年我国颁布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至今仍在施行。五道营胡同受语言法的约束与规范，因此标牌创立者在创立标牌时受到来自法律的规定，官方标牌呈现标准化、统一化的内容，私人标牌在规定范围内展现店铺特色化内容。（三）体裁（）在体裁方面，众多学者把标牌划分为官方标牌和私人标牌进行分类研究。这类划分提出时间早，应用时效长，是研究语言景观最具代表性的分类。本文采取官方标牌和私人标牌划分标准，同时考察这两个维度的语言景观是否具有一致性。（四）基调（）在调查五道营胡同语言景观时，发现语码多以组合形式出现，因此把语码划分为单语语码、双语语码和多语语码三类（表、表）。官方标牌多是路牌、门牌和公告牌等标牌，通常只选用中文这一种语言。因此，官方标牌的语码选择以单语为主（）。私人标牌的语码选择较官方标牌丰富了数量，语言更具有多样性的特点，但仍然以单语为主（）；双语的体现远高于官方标牌，占 ；多语语码很少见，仅占 。五道营胡同在语言选择上具有明显针对性，存在明确的受众群体。不论是官方语言景观还是私人语言景观，都以单语为主，汉语言群体在这一街区中占据绝对优势。表 官方标牌的语码组合语码数量语码搭配模式出现频次比例 纯中文 单语语码中文 拼音 中文 拼音 数字 中文 数字 双语语码中文 英文 表 私人标牌的语码组合语码数量语码搭配模式出现频次比例 纯中文 单语语码中文 拼音 纯英文 中文 拼音 英文 双语语码中文 英文 中文 藏文 英文 多语语码中文 英文 日文 第 期李晨，刘敏：都市旅游休闲街区语言景观研究通过对语码数据的整理，发现五道营胡同的中文使用率最高。在官方标牌中，按照语码组合的频次多寡依次为中文 （拼音）数字、纯中文、中文 英文、中文 拼音。在私人标牌中，按照语码组合的频次多寡依次为纯中文、中文 英文、纯英文，其他组合出现频率极低。五道营胡同的官方标牌和私人标牌的语码种类相对较少，私人标牌出现 种语言并存情况，官方标牌仅 种语言并存。不过，与其他学者对街区的研究结果相似的是，中文的出现频次远高于英文。这表明中文在五道营胡同具有核心地位，其背后隐含的是强烈的汉语文化认同。同时，五道营胡同有较多外国群体，英语出现的频次在这里居第二位。与其他典型街区相比，其他语言的使用情况并不突出。（五）行为顺序（）在行为顺序方面，本文主要讨论街区的语码取向、大小、字体情况。从语言的凸显程度出发，发掘语言凸显性。语码取向语码取向是指在双语或多语情况中，一种语言处于何种位置会比其他语言更突出醒目，这往往能反映出语言群体的地位。提出：“在目前为止的大多数标牌研究中，不同语言纵向排列时重要的在上面；左右排列时重要的在左边；从中心到周围排列时重要的在中心”。五道营的官方语言景观中（表 ），标牌上的语言都呈纵向排列，且只有上中下英一种语码取向，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排列形式。按照纵向排列时重要语言在上的依据，可以得出中文在官方标牌上是最具凸显性的语言。在私人语言景观中，标牌上的语码取向并不单一，共有 种不同的排列方式。在纵向排列的标牌上，中文依旧占据重要地位；而左中右英以及中心中文、周围英文的取向都是只占到一半的比例，中文的重要地位在这两种排列方式上并不凸显。由于此类标牌的数量较少，主要仍以纵向标牌为主，因此中文的重要性和突出性依旧最高。这表明，五道营胡同的主要语言群体对本土文化有强烈的认同感，这使得中文在表现形式上总是占有更突出的位置。尽管官方语言景观和私人语言景观在语码取向上的情况有所不同，前者取向单一，后者取向多样，但它们在语言的重要性地位上都保持着一致共识。表 私人标牌的语码取向语码取向频次比例 纵向排列上：中文下：英文 上：英文下：中文 横向排列左：中文右：英文 左：英文右：中文 从中心向四周排列中心：中文周围：英文 中心：英文周围：中文 旅游研究 第 卷 语码大小标牌上语码的大小凸显性越强，语言群体地位越显著。在官方标牌中（表），中文字体的字号基本上大于英文，只有十分之一的标牌出现了中文和英文大小等同的现象（图）；在私人标牌中甚至出现了英文字号更大的情况（图）。五道营胡同毗邻使馆区，这里的语言景观充满着国际化元素，因此英语作为国际化语言在这里更为突出。由于官方标牌是政府、官方机构或公共部门制作的标牌，因此标牌的呈现方式更统一且更能体现本国文化认同；私人标牌的设立多是为了体现店铺特色，因此在语言的突出性上会较官方标牌有着明显的差异。同时，部分商铺对新潮的、国际的文化有着强烈的兴趣，往往会体现在店铺名称的设计上，因此一些店铺上的英文有着更突出的位置。即便如此，人们对汉语文化的认同使其地位不会受到动摇（表、图、图）。表 标牌的语码大小官方标牌私人标牌语码大小频次比例 语码大小频次比例 中文 英文 中文 英文 中文 英文 中文 英文 中文 英文 日文 英文 中文 图 中文 英文图 英文 中文 字体使用标牌上字体的使用是语言传输的一种媒介，往往代表着标牌创立者的态度和标牌自身的特质。五道营胡同中标牌的字体多样，可以划分为繁体字和简体字（表）；又因为文字的表现形式多样，再细分为印刷字、雕刻字（图）、发光字（图）、艺术字、手写字和镂空字（图）种字体（表）。表 标牌的字体使用情况字体使用官方标牌私人标牌频次比例 频次比例 简体字 繁体字 第 期李晨，刘敏：都市旅游休闲街区语言景观研究五道营胡同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明朝，历经明清两朝形成现今的胡同样貌，因此语言景观中仍保留着繁体字的使用。官方标牌和私人标牌中，使用率最高的字体是简体字，繁体字只占很小的比重。五道营胡同的形象是历史的、悠久的，但在标牌中未能展现，只有一小部分还保有历史情怀。虽然繁体字的应用并不广泛，但其依旧是传统文化在语言文字上的重要反射，体现着店铺想要传达出的文化追求和店铺的独特韵味。表 标牌的字体表现形式官方标牌私人标牌字体表现形式频次比例 字体表现形式频次比例 印刷字 印刷字 雕刻字 雕刻字 发光字 发光字 艺术字 手写字 镂空字 在官方语言景观中，标牌的字体以印刷字为主（），几乎所有的标牌都为印刷体，只有极个别标牌是石料或木料上的雕刻字和电子屏上的发光字。私人语言景观与之相比字体更具多样性。其中，艺术字使用率最高（），其次是印刷字（）、手写字（），其他字体的使用率极低。总的来说，官方标牌使用印刷字符合官方的统一性和规范性，私人标牌更能表明商家的文化选择，注重彰显店铺特色。图 雕刻字图 发光字图 镂空字（六）媒介（）对媒介的考量，特别是对语码转换层面的考量，既能够展现语言群体的语言偏好，又能够反映语言群体的受教育程度。五道营胡同的官方标牌代表着官方的形象和水平，因此翻译十分准确；私人标牌的英语翻译情况主要是旅游研究 第 卷中文 英文或是纯英文的形式（表 ），标牌更注重信息传播的准确性。不过，私人标牌中出现了中英文偏离的现象（图 ），即标牌上的中文和英文不能互相翻译，原因在于标牌创立者想要营造不同的文化氛围，因此选择了具有不同含义的名字来命名。总的来说，官方标牌更体现信息功能，语言的选用可为读者提供具有指示性、认知性的有效信息；私人标牌更具象征功能，反映的是铺面的特殊象征意义，可为读者传达异国、好客、美学等情调。表 私人标牌的英语翻译情况英语翻译情况频次比例 纯英文 中文 英文 中文 拼音 英文中文 藏文 英文中文 英文 日文图 中文 英文（七）参与者（）五道营胡同官方标牌的创立者设计的标牌统一且规范，能准确传递信息，方便读者识别与获取。私人标牌的创立者设计的标牌颇具独特性与艺术性，能让读者感受到不一样的情调与氛围。五道营胡同中，国内游客占比较高，因此标牌语码以中文为主，不论是在位置取向还是字号大小方面都具有突出表现。这些标牌不仅为国内游客提供语言服务，还增强了语言群体的认同感，更有助于游客传播本国文化。此外，五道营胡同是国际游客的青睐地，语言景观中的英文不仅彰显店铺特色，还能够传递准确的信息。总的来说，街区的语言氛围友好，尽管语言种类并不丰富，但对英语的接受度和包容度很高。第 期李晨，刘敏：都市旅游休闲街区语言景观研究（八）目的（）在信息功能方面，官方标牌包括门牌、路牌、公告牌、警示牌等标牌，体现指引、警示等功能。私人标牌主要是店铺标牌和少量广告牌，具有认知、推销或推广和服务等功能。在象征功能方面，官方标牌语码种类较少，只有中文和英文两种语言，其中中文最具活力和重要地位。私人标牌体现出多语街区的语言多样性和中英文的语言活力，特别是中文具有绝对优势。同时，私人标牌总是具有特殊象征意义，标牌多使用艺术字体现店铺情调，手写字体现好客等情感。四、研究结论与启示（一）研究结论本文结合 模型，探讨了北京五道营胡同官方和私人两个维度的语言景观现状，并分析两个维度语言景观的特征，得出了 个结论。首先，五道营胡同受旅游影响有限，语码不够丰富。北京历史文化名城的地位和胡同文化彰显了五道营的胡同特色，中文在出现频次、位置取向、凸显程度上都占据着绝对优势。由于五道营胡同毗邻东直门使馆区，先天融入国际化元素，因此英语是仅次于汉语的重要语言，在一些店铺标牌上较强势地凸显出来。除此之外，其他语言可视性极低或在街区中不可见。一般而言，旅游会对街区语言景观造成改变，但五道营胡同与其他旅游休闲街区相比语料不丰富，语码的服务性有待增强。其次，官方语言景观和私人语言景观总体情况一致，只有在标牌的语码大小上存在偏差。五道营胡同整体的语言凸显性和重要性都指向中文拥有绝对的地位优势。由于私人标牌没有规约限制，语言选用十分自由，因此出现了个别标牌的英文大于中文的现象，但这种情况很少见，不影响中文的主导性。总的来说，五道营胡同的语言景观侧重于服务国内游客。最后，五道营胡同的主要语言群体对本土文化有着强烈的文化认同感。五道营胡同的语言景观以本国文化为主，该语言群体对此拥有强烈的自信和认同感。特别是店铺在繁体字的使用方面，对于发扬传统文化，发展文化艺术，丰富和充实人们的精神生活无疑是非常重要的。繁体字在为读者营造文化氛围和文艺情调方面发挥着重要的象征作用，能够增强这一文化群体对自己所属文化的认同感，促使其他文化群体对中华文化产生兴趣。可以说，独特的语言景观在旅游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影响着游客的感知与体验。（二）研究启示语言景观的构建通常受旅游主导，是旅游者的视觉消费资源和文化感知体验。此外，标牌的作者和读者共同影响着语言景观的呈现。因此，对语言景观的研究还需关注多视角、多主体，进一步挖掘街区语言景观内涵。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在实践经验和研究方法上还存在着不足。在今后的研究中，还需丰富实践经验，并借助多种研究工具来收集数据。例如，对商铺店旅游研究 第 卷主进行访谈，对居民和受众进行问卷调查，了解标牌作者的动机以及读者的感知，从而对语言景观进行多元解读。参考文献 ，（）：，：，（）：，：，（）尚国文，赵守辉语言景观研究的视角、理论与方法 外语教学与研究，（）：，：，（）：?，：，（）：赵学清，刘洁琳澳门城市语言景观的多模态研究 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罗颖，杨丽跨文化翻译视角下江苏 级旅游景区英译语言景观现状及规范化路径探究 无锡职业技术学院学报，（）：张晖，史轲甘肃省 级景区语言景观建设研究：基于天水麦积山景区的实证调查 旅游研究，（）：车春柳世界级旅游景区建设研究：以语言景观国际化为视角 社会科学家，（）：巫喜丽，战菊历史文化街区语言景观研究：以店名标牌为例 中国外语，（）：陈小娟南昌市历史街区语言景观研究：以滕王阁仿古街和绳金塔仿古街为例 南昌：江西科技师范大学，周玉品广州市上下九步行街语言景观研究 语言政策与语言教育，（）：，车旭源国际化城市义乌语言景观建设研究 现代交际，（）：孙莲花，杜红阳横滨中华街的语言景观研究：以店名招牌为例 牡丹江大学学报，（）：张晖新加坡中国城地区语言景观研究：以宝塔街为例 陇东学院学报，（）：，：江志贤，韩芳，岳瑞娜，等乌鲁木齐市商业标识语言景观调查研究 现代商业，（）：孔悠静河南开封与郑州语言景观对比研究：以自下而上的店铺招牌名为例 洛阳第 期李晨，刘敏：都市旅游休闲街区语言景观研究师范学院学报，（）：王璐基于 模型的城市历史文化街区语言景观研究 哈尔滨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张蔼恒，孙九霞社会语言学视角下的阳朔西街语言景观变迁研究 旅游学刊，（）：杨荣华，孙鑫互动顺序视域下城市历史文化街区语言景观研究：以南京为例 外语电化教学，（）：王璐 交际模型：语言景观研究的视角与理论 长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金怡语言景观理论框架研究 皖西学院学报，（）：，：，：，（，；，）：，；：；旅游研究 第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