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善言说方式-考场作文三板斧.doc

改善言说方式——考场作文增分“三板斧”之一 

   文学是什么，古今中外文艺理论家争论不休；作文怎么教，今天的中学语文老师莫衷一是。为啥如此聚讼纷纭，因为写文章是一个复杂的过程，真要剖析一个作家何以成为一个作家，真要说清一篇好文章是如何“生产”出来的，此中真意往往是连写作者自己也是“欲辩已忘言”。

    作文两大病，你是“写不好”还是“不想写”？

    作文并非没有章法，凡事皆可有规律可循，我们可以反面思考“为什么写不出高质量的作文”，一下子就可以发现无外乎是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不想写”，二是“写不好”。“不想写”当然“写不好”，“写不好”也会导致“不想写”。“写不好”是可以教的，“不想写”是不能教的。

    所以，一旦你开始寻求写好文章的策略，那说明你已经“有药可医”了，技术问题是可以通过作文技巧来解决的。要是你老是拒斥作文，一听到作文指令就条件反射式的头痛，甚至“一怕写作文，二怕文言文，三怕周树人”，就说明你生命中人文关怀这道大门还紧闭着，你既不想倾听这世上别人的声音，也不想对别人言说，那你已经“失语”了。这种“失语症”是内部毛病，就属于扁鹊说的“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了，要是进一步深入“骨髓”，连听到语文课都要全身不适，则“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因此，有“失语症”的首先要意识到它的危害性，赶快调整观念，把人文关怀这道大门打开。

    考场作文，有啥不一样？

    在详述“提高作文技巧的三板斧”之前，先要认清“考场作文”的本质特点，目标坚定才能以简驭繁，犹疑徘徊只能徒增内耗。

    高考作文命题，话题作文已经“出生”好几年了，它的开放性、思考性、文化性得到了普遍认同，目前暂时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替代品。但近年高考阅卷场开始惊呼不少考生的作文“伪文化”“伪理性”“有虚构”，于是大力呼吁写“真性情”“真自我”的作文，甚至有意打压前几年被判为高分的“文化作文”。此等气势，和“古文运动”时期韩愈柳宗元欧阳修之辈反对六朝声律辞藻和排偶骈文，力倡散行单句“为时而作”如出一辙。据史记载，苏轼在参加高考（科举）前就拜访过文坛领袖欧阳修（古人有这种科举前干谒达官贵人以取得好感的惯例），后来欧阳修在阅卷的时候看到了一篇绝等好文章，就以为是自己的学生曾巩所为，为了避免树大招风招惹是非，就不敢署第一而改署第二，结果是苏轼的作文。连苏轼这样的大作家都要迎合考官的口味，我们有什么资格不注意阅卷官的取向而瞎操个性？但同时也要思考一个问题，一千多年的科举下来，怎就没有一篇考场“满分作文”流芳百世呢？足以说明一点——考场作文是另类写作，与常态写作迥异。考场作文的本质特点就是奔评价分数（科举为等级）而去，凡是对分数或等级有利的技巧都是有效的。

    弗洛伊德告诉我们，每个正常的人都是三个层次的，“本我”“自我”和“超我”，一个人的写作状态与此紧密相连。“本我”，位于人格结构的最低层，是由先天的本能、欲望所组成的能量系统，包括各种生理需要，是无意识、非理性的，它遵循的是快乐原则。说给自己听的自言自语属于这一层面，不打算示于人的私密日记接近这一层面。“自我”，位于人格结构的中间层，从本我中分化出来的，其作用是调节本我和超我的矛盾，遵循现实原则。私人信件属于这一层面，平时的自我练笔接近这一层面。“超我”，位于人格结构的最高层，是道德化的自我，它的作用是抑制本我的冲动、对自我进行监控、追求完善的境界，遵循的是道德原则。示于人的作文属于这一层面，考场作文是“超我”的极端状态。所以，在考场上呼唤“真性情”“真自我”作文的举动是天真可笑的，只要是神经正常的考生，都不会把自己的“本我”给呈现出来。我们要做的是让阅卷官读起来感觉是“真性情”“真自我”的作文，而不是鹦鹉学舌式的美文，不是“自己的脑袋让别人来跑马”。于是，观点和材料的陌生化、表述格式和语言个性化就成为攫取考场作文高分的杀手锏。总之，站在阅卷官的角度思索考场作文的本质特征是一目了然的，炫才、陌生化、个性化，就能攫取高分。

    第一板斧——改善言说方式

    也许你并没有注意到，你的作文本来是完全可以得高分的，你的立意并不比别人差，你用的材料和别人的也不分高下，你只是没有用别人得高分的言说方式而已。请对比括号内外的语句：

    （1）命运是什么？我想起了项羽，想起了他本该一统江山反而乌江自刎；我想起了屈原，想起了他一生尽忠报国却自沉汨罗。（命运是什么？命运是项羽英雄末路自刎乌江时的那一声仰天长啸，命运是屈原留在汨罗江畔的那一串串沉重的叩问。）

    （2）我们多么向往没有俗世竞争的净土啊，多么希望有一个可以逃避的空间啊，多么渴盼没有喧嚣的安静地方啊……（我们多么向往那种生活啊：归隐于一片“屋上春鸠鸣，村边杏花白”的田园，在燕子对月亮的喃喃细语中，汲泉煮茗，但觉人淡如花，一身宠辱皆忘。或者置身于一间“深深深几许”的庭院，绿柳如烟，院门萦雾，枕一帘幽梦，带半身闲愁，想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3）我想到了屈原沉江，想到了项羽自刎，想到了普罗米修斯被判刑，想到了拉奥孔被蛇咬死，他们的死都给世人留下了永远的思考。（当三闾大夫抱着石头与江水相拥，当西楚霸王自刎时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夕阳，当普罗米修斯裸着身体被巨鹰啄食，当拉奥孔扭曲着身体仍想保卫自己的儿子，历史的悲风中发出阵阵悲鸣，但他们生命的结尾却那么响亮有力，数千年来仍叩击着人们的心灵，播放出永不低沉的生命绝响。）

    提高语言表达力的技巧林林总总，上面三个例子可以给我们若干启示：变“叙”为“述”（将客观记叙改为主观讲述）可以增强吸引力，化“意”为“象”（变理性表述为感性描述）可以增强感知力，化用典故（有叠影效果和补白作用）可以引入文化场，强化情感（把自我的感情倾向强烈的表达出来）可以让读者介入进来……

    高中生必须经历第二次语言模仿，改除“软”“散”“慢”的学生腔。语言太“软”，表现力就弱；太“散”，整饬感丧失（中国话历来是讲究对称的）；太“慢”，张力不够，不能激发读者。当别人在大量使用凝练的熟语，大力营造对称的语句，甚至广泛化用典故的时候，你不要讥笑别人，人家是在努力挤掉语言的“水分”而力图增强语言的“含金量”。都是800字，但信息含量是迥异的，口水话是要努力避免，乱吐“口水”是要遭惩罚的。

    每个作家有每个作家的言说习惯，一种言说方式就是一种心理图式，也是一种把握世界的方式，你必须用心去学点招数。摘抄喜欢的言说方式是必须的，过去市面上经常有《文笔精华》之类的书卖，其内容就是从文学作品中摘取精彩片断来加以赏玩，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文笔精华》。

    为了应付考试，你还得平时加强练笔，模仿（打造）好一些得意的语段以备应考。平时练笔（主张锤炼片断的小作文）是必须的，考场上的闪光语句都不是临场能“发挥”出来的。

    也许有人说质朴直白也是一种语言风格，朱自清既有辞采华丽的《绿》《荷塘月色》，也有洗尽铅华质朴平易的《背影》。但你别忘了，《背影》是朱自清成名后的作品，质朴平易是需要资格的，考场作文永远需要炫耀才华，不然就会被无情的“湮灭”，在阅卷神速的高考作文场里更是如此。

    我们不妨来做做数学分析。每年高考作文命题就只有一个；一个作文命题下面，正确的立意无外乎几个（不到十个），能够使用的材料也就那么些。大家的思想水平难分伯仲，素材积累也悬殊不大，一个省区几十万考生平摊下来，至少有数万考生的立意是相同的，选材也会雷同。所以，关键不在于你说了什么，而在于你怎么说。谁改善了言说方式，谁就能攫取高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