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健康与体育课程标准》和《身体素养框架》的比较研究.pdf

2023年（第22卷）第7期Vol.22，No.7，2023体育教育训练学澳大利亚 健康与体育课程标准 和 身体素养框架 的比较研究陈辉映（扬州大学 体育学院，江苏 扬州 225127）【摘要】：把握学生身体素养培育与体育与健康课程实施之间的关系，是未来学校体育改革的重要议题。解读澳大利亚 健康与体育课程标准（2018年版）和 身体素养框架（2019年版）这两份对澳大利亚学校体育发展有重要意义的文件，基于英国学者Margaret Whitehead对身体素养的理解为基础，从促进学生整体且终身地发展、促进学生主动且自信地发展、促进学生具身且互动地发展3个维度，对文件的文本进行分析与比较，发现课程标准 和 身体素养框架 在不同维度、不同程度地体现了身体素养的理念，但在具身认知等方面还存在缺失和不足。对我国在学校体育中进行身体素养培育，提出以下建议：界定彰显具身性特征的本土化身体素养概念、明确身体素养培育和体育与健康课程实施的关系、探索学校体育中身体素养培育的路径。【关键词】：澳大利亚；身体素养框架；健康与体育课程标准；比较【中图分类号】：G813【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6-5648（2023）07-0050-071引言2018年，澳大利亚教育委员会通过了 澳大利亚课程：健康与体育（Australia Curriculum：Health andPhysical Education），是澳大利亚现行的健康与体育课程标准。2017年，澳大利亚运动委员会发布了 澳大利亚身体素养标准（Australian Physical Literacy Standard，APLS），随后，又于2019年发布了基于标准的 澳大利亚身体素养框架（Australian Physical LiteracyFramework，APLF），旨在通过该框架促进身体素养在澳大利亚体育和教育领域的发展，为国民身体素养的发展提供指导和依据。澳大利亚课程：健康与体育和 澳大利亚身体素养框架 是对澳大利亚学校体育具有重要影响的政策文件，有关它们之间的分析对比的研究却不多。当前，我国正不断推进 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 的修订与完善，在 关于印发体育强国建设纲要的通知 中也明确提出，将促进青少年提高身体素养和养成健康生活方式作为学校体育的重要内容。在从“素质时代”迈向“素养时代”的进程中，如何把握学生身体素养培育和体育健康实施之间的关系，是学校体育发展必然要面对的重要议题。通过对 澳大利亚课程：健康与体育 和 澳大利亚身体素养框架 的文本进行对比梳理，有助于推动关于在学校体育课程中培育学生身体素养的思考，并对我国体育健康课程实施与身体素养培育等政策的制定和实施提供了前瞻性的借鉴。2 澳大利亚课程：健康与体育 主要内容澳大利亚课程：健康与体育（以下简称 课程标准）以5个理念明确了面向未来课程的价值和方向，这5个理念包括：第一，关注教育目的（focus on educative purposes）；第二，采取优势为本的方式（strength-based approach）；第三，重视运动（value movement）；第四，发展健康素养（health literacy）；第五，包含批判性的探究方式（include a critical inquiry approach）1。无论在个体还是群体层面，这5个理念为课程标准规范的制定和解释起到了导向性的作用。基于此，课程标准 确立了健康与体育课程的目标。通过教学活动，为提供青少年进行运动的机会，增强其对运动的理解，促进他们终身参与运动，以便他们能重视自己和他人的健康、安全、福祉2。在上述理念与目标的引领下，课程标准 阐明了健康与体育课程的两大学习内容主线：“个人、社会和社区健康”和“运动和身体活动”。在这两个学习主线下有六个支线：保持健康、安收稿日期：2023-05-29作者简介：陈辉映（1987-），女，福建南平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体育教师教育、学校体育学。50全和活跃，为健康和幸福交流与互动，为健康而有活力的社区做贡献、身体运动、理解运动以及通过运动学习3（见图1）。图 1 澳大利亚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结构Figure 1 Structure of Australian sports and health curriculum standards课程标准 根据每个主线及其支线中有关的教学内容的结构构建了基础级、12 级、34 级、56级、78级、910级共6个水平段的课程内容并制定了每个水平段的学业标准4。学业标准包括知识和技能两个评价维度，为教师制订教学计划和学生学习提供了参考依据，从而鼓励学生自信地参与学习5。表 1 健康与体育课程主线与支线的内容Table 1 Content of the main and branch lines of health and physicaleducation courses课程支线主线个人、社会和社区健康保持健康、安全和有活力 认同 改变 寻找帮助 做出健康、安全的选择参与有关健康的交流与互动 与他人互动 理解情感 健康素养为健康而有活力的社区做贡献 社区健康推广 与环境关联 重视多样性的价值运动和身体活动身体运动 改善动作技能 发展运动认知和策略理解运动 健身和身体活动 基本运动技能 身体活动的文化特征通过运动学习 团队合作和领导力 在运动中批判和创新地思考 在运动情境中道德行为3 澳大利亚身体素养框架 主要内容2019年，澳大利亚运动委员会下设机构Sport Australia发布了 澳大利亚身体素养框架（以下简称 身体素养框架），旨在为国民身体素养的发展提供指导和依据6。身体素养框架 将身体素养的概念界定为：身体素养是在运动和身体活动的环境中获得并能应用的、终身的、整体的学习。它反映了身体、心理、社会和认识能力的持续变化。发展身体素养有助于人们过上健康和充实的生活，具备身体素养的人能够利用其综合的身体、心理、社会和认知能力，在整个生命周期中促进健康并开展与其所处环境和情境相关的运动和身体活动。澳大利亚身体素养理念包括：第一，核心身体素养是终身、整体的学习，这种学习要求能在具体的运动和活动情境中习得并运用；第二，组成身体素养包括不断变化的身体、心理、认知和社会的综合能力；第三，重要性身体素养能够帮助我们通过运动和身体活动获得健康而充实的生活；第四，愿景一个具备身体素养的人可以将他们的身体、心理、认知和社交等方面的能力整合运用以从事健康而充实的运动和身体活动7。基于以上理念，构建了 身体素养框架 的内容，主要包括身体、心理、社会以及认知4个领域，其中每个领域都有与特定能力相关的各种要素组成，共计30个要素（见表2）。身体素养框架 将人终身的身体素养培育分为以下5个发展阶段：第一，前基础阶段；第二，基础与探索阶段；第三，获得与积累阶段；第四，加强与精通阶段；第五，迁移与赋能阶段。值得一提的是，身体素养培育的5个阶段代表着个体在整个生命阶段，是一种动态的、非线性的发展8。身体素养的培育就像是一场“旅程”，要走过不同的路，要经过不同的地形和景观9。因此，在不同运动和活动情境中，每个学习者都可以践行属于自己的旅程。4 课程标准 与 身体素养框架 的比较分析20世纪90年代起，身体素养理念研究与实践开始盛行，主要归功于英国学者Margaret Whitehead。尽管Whitehead对身体素养的定义经历了多次迭代，但拒绝“身心二元”，强调“具身性”是贯穿于她多年研究成果的重要理念。Whitehead认为，要完全理解行为相应的学习环境一定要有意义，她把人与其身处的具体环境互动的能力称为“阅读环境”的能力，类似于在语言学习中积累的词汇量大，才能应对不同的语言环境。因此，一个身体素养高的人因其丰富的身体经验，可从陈辉映：澳大利亚 健康与体育课程标准 和 身体素养框架 的比较研究 51南京体育学院学报2023年（第22卷）第7期容应对各种环境10。本研究基于Whitehead的身体素养理念，从促进学生整体且终身地发展、促进学生主动且自信地发展和促进学生具身且互动地发展三个方面对两份文件进行对比分析。表 2 澳大利亚身体素养框架 内容Table 2 Content of the Australian Physical Literacy Framework4.1 促进学生整体且终身的发展身体素养框架 提出身体素养是在运动和身体活动的环境中获得并能够应用的、终身的、整体的学习，并且指出身体素养由4个领域的相互作用：通过这些领域的整体发展可以实现个体身体素养的提升。课程标准 中并未将“身体素养”这个概念来解释有关身体能力的发展，而将“发展健康素养”作为引领课程目标和课程内容的五大理念之一。课程标准所定义的“健康素养”特别关注“获得理解和运用健康知识的能力，并通过相关知识来提高健康和幸福水平”1，将健康教育与体育教育进行整合，以及鼓励学生在健康和幸福背景的指导下进行身体活动。课程标准 的另一个理念即“重视运动”，也强调要重视身体活动的功能及其文化和社会的综合价值。澳大利亚制定 身体素养框架 的目标之一就是为了促进个体终身参与身体活动。身体素养框架 提出，建议框架为全体澳大利亚人民使用，无论其能力、年龄或者背景的差异8。身体素养框架 确定了个体身体素养发展的5个阶段，但也明确说明了该框架不应该被认为是一个对发展过程的严格规定。Whitehead认为每个人的年龄、水平和经历都不尽相同，任何个体在任何时段都可根据自己的需求和能力水平发展身体素养11。身体素养框架 秉持了这样的理念，认为人们身体能力学习是非线性的，对于“一个人如何提高身体素养”的解释是，应该强调终身学习，个体应该基于自己的情况，终身在身体素养的各个方面获得进步。课程标准 是一个以中小学为重点的线性标准框架。但“终身身体活动”同样也是课程标准所关注的12个领域之一，提出健康与体育课程应该成为学生“终身体育活动参与的基础”，对每个学段进行目标定位，旨在帮助学生在校期间阶段性地提高运动能力。4.2 促进学生主动且自信的发展Whitehead认为，参与身体活动的动机和信心是身体素养概念的核心。身体能力的获得对身体素养的培养不是最重要的，支撑身体能力获得所需的动机、自信更为重要12。运动技能的掌握本身并不一定会促进参与活动的动机，相反，在运动过程中获得的满足感和愉悦感会激发进一步参与运动的兴趣。在兴趣的驱使下，参与身体活动的行为会逐渐成为习惯，而自信则使活动者有效地应用已有的活动技能，并不断学习新技能，进而产生更强的参与动机，促进身体素养的提升18。因此，参与身体活动、获得身体能力的过程应该通过内在的动力和自信来驱动。课程标准 明确提出，健康与体育教育课程要教授学生运动知识和技能，培养学生自信地运用知识和 52技能的能力。“重视运动”理念就强调了“运动能力和自信应该被视为重要能力和品质”1。课程标准 中没有明确提出要培育学生运动参与的动机，但是提出了健康与体育教育促进人们认识到各种形式的身体运动对日常生活的重要性2。这就表示 课程标准 对学生身体能力的培养不仅局限于功能性的目标，还包括对通过鼓励学生参与社会文化生活来鼓励学生进行身体活动，从而提高身体能力。身体素养框架 中心领域包括发展自尊、自信和动机，理解与运动和身体活动相关的情绪反应，并且明确“自信”“动机”以及“参与和乐趣”是心理领域中重要要素，鼓励人们通过不同的运动经历发现并获得自信、动力和乐趣（见表3）。课程标准 强调了从10级开始，关注孩子与他人、社区以及周围环境互动的能力，从而获得一种健康、安全以及有活力的生活方式。身体素养框架 也提出了身体素养的发展还受到社会、环境和文化等因素的影响。一个具备身体素养的人能够培养自己的体育能力，以了解、沟通、应用和分析不同的运动形式。因此，他们能够自信地、创造性地展示各种与健康相关的体育活动。这些技能使个人能够在一生中做出健康、积极的选择，尊重自己、他人和环境13。表 3 身体素养框架 自信和动机要素的定义和解释Table 3 Definition and explanation of confidence and motivation elements in the Physical Literacy Framework4.3 促进学生具身且互动地发展Whitehead定义“具有身体素养的个体”不仅要拥有具身的运动能力，还应该具备“与不同环境互动的能力”，以及“有能力去阅读不同情境以给出不同回应的能力”14。一个具备身体素养的人能够具身地体现身体活动的本质，能够利用相关的经验和知识与环境互动。具身性是身体素养理念重要的哲学基础，身体素养的价值植根于人类的具身性。在西方哲学视野中，“具身性”是人类生存发展的基础，是认识世界的基本方式。具身认知强调知觉、身体和世界是一个统一体，人首先是通过身体的方式而不是意识的方式与世界打交道，通过身体对客观世界的作用而产生和认识世界的13。换言之，心智、大脑、身体和环境是一体的，但是这样的理念无论是在 身体素养框架 还是在 课程标准 中都没有很好地体现出来。“具身性”的概念并没有出现在以上两个文件中，更没有直接提及身体在塑造个体思考、行为和体验世界方面的影响力。同时，课程标准 中的一些理念还有“身心二元”的影子。例如，“运动是学习的一个重要的中介，通过运动学生能够练习和完善个人、行为、社会以及认知的能力”3，强调通过参与运动和身体活动提高其他技能。事实上，“身体素养”这一概念使用“身体”这个词，就是在提示活动的目的在于身体本身，并非为了服务身外之物。如果将“具身活动”看作是训练或是打磨一台机器，目的是让机器拥有更好的表现，那么就更接近二元论的观点了15。因此，在身体素养的概念中，具身活动的目的只在于其本身，而在人的一生中，任何对人类有意义的身体活动都应当得到认可和鼓励。课程标准 没有明确提出阅读环境方面的能力，但是在探索环境的相似性和多样性等方面有所体现。例如，在“重视运动”理念中，强调“健康与体育教育课程促进运动成为日常生活的中心”1，在“运动和身体活动”主线以及其支线中，“从自身的和其他的文化出发参与体育活动”3，“运用创新的思想解放运动挑战”3的描述；910级要求学生能够发展和精进“在有挑战的运动环境中运用特定的运动技能”3等。由此可以看出，课程标准 关注学生在多样、具有挑战性的环境中培养经验。身体素养框架 有关阅读环境的能力主要体现在认知领域，关注“思考、理解、做决策以及指导如何以及何时展示运动能力8”以及“知道在具体环境中解决运动问题”8。Whitehead认为，与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丰富的、具身的互动能够支持个体更加了解自己、理解世界。在具有身体挑战性的自然人文环境中进行具身的互动与身体素养的发展紧密相关。具体而言，Whitehead建议在参与各种户外环境的陈辉映：澳大利亚 健康与体育课程标准 和 身体素养框架 的比较研究 53南京体育学院学报2023年（第22卷）第7期互动时，都能够创造个体的适应能力，这对提升身体素养有重要的作用。身体素养框架 认知领域的“战略和计划”要素中有具体描述：“应对不同的天气和海洋状况来计划不同的冲浪选择、当浪发生的速度和形状发生变化时及时调整”8。身体素养框架 描述身体素养在身体、认识、社会和心理方面的发展都要赖于丰富的自然和人文的环境，身体素养的获得和培育要通过与自然世界和人文世界的互动。具备身体素养的个体能够通过一切互动进行学习，渐渐修正和完善他们的“运动回应池”（bank of movement responses），从而不断完善面对新环境、新问题的解决能力。表 4 基于身体素养理念的身体素养框架与课程标准对比Table 4 Comparison of physical literacy framework and curriculum standards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physical literacy对比维度促进学生全面且终身地发展促进学生主动且自信地发展促进学生具身且互动地发展身体素养框架 界定个体身体素养发展的5个阶段，重视终身发展。明确运用身体素养这个概念，强调通过身体活动在4个关联的领域中进行全面地学习。明确提出发展自信、自尊和动机，获得运动乐趣和健康。没有明确提到具身性概念。重视与自然和人为环境的互动。明确提到要培养快速准确认识环境并作出精准身体回应的能力。课程标准 认为运动和身体活动是终身参与身体活动的基础。强调健康素养的概念。提出运动能力和自信是重要的能力和品质，没有明确提及动机。没有明确提到具身性概念。关注身体活动与环境关联。强调分析环境因素作出行动以面对具有挑战性的运动情境。澳大利亚 课程标准 和 身体素养框架 的制定目标不同，课程标准 主要面向学校体育，而 身体素养框架 则是一个跨领域的政策，其目的是帮助澳大利亚民众在全生命阶段提升身体素养。2020年，澳大利亚运动委员会为推动教育体育机构和组织支持并指导青少年在教学实践中推广身体素养，给教育领域工作的教师、教练等一线工作者给予更大的支持，发布了名为 身体素养：学校指南 的单页指南来帮助学校和教师来定义和实践学校体育中的身体素养16。虽然这一举措已经开始向 课程标准 和 身体素养框架 结合的方向努力，但该文件尚未详细描述教师如何在学校体育中引导和实施 身体素养框架，以及如何将 身体素养框架 纳入健康与体育课程的实施中。表 5 身体素养框架 对学校体育的指南内容Table 5 Guidelines for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based on the Physical Literacy Framework文化、组织和环境课程与教学合作管理政策环境高质量的健康与体育教育课程包容性合作课程跨课程路径家庭社区营造能有活力地在学校环境中发展身体素养的文化。制定、实施并反思学校身体素养政策。创设能鼓励身体素养发展的多元环境。提供包含身体素养培育的高质量健康与体育课程。提供多元的运动和身体活动补充体育课程，促进身体素养的发展。鼓励所有的校职工参与发展身体素养的专业学习。鼓励家庭帮助学生发展身体素养。参与社区活动获得身体活动的机会，提升身体素养。5启示5.1 界定彰显具身性特征的本土化身体素养概念课程标准 由澳大利亚教育委员会制定颁布，而身体素养框架 由运动委员会制定颁布，尝试将身体素养培育的理念渗透到学校体育中，将 身体素养框架 渗透到健康与体育课程的实施中，反映出澳大利亚体育界和教育界衔接整合的意图。但是研究发现，课程标准 和 身体素养框架 中有关身体素养极其重要的具身性特征体现却不明确，特别是 课程标准中的一些“身心二元论”的观点会限制体育教育学科的发展，阻碍青少年的全面发展。对于我国而言，身体素养理念是传统中国“身体哲学”的应有之义，传统中国的“知行合一”“天人合一”所倡导的“身心一如”的德性身体观就蕴含着具身性的内涵。因此，我国文化具有促进身体素养理念发展的土壤。在我国的文化语境下界定身体素养概念，以具身认知的视角，赋予身体素养更丰富的内涵和外延。若在本土化身体素养理念的过程中，忽视了身体素养的具身性特征，54就会将身体素养的定义狭窄化，无法体现出其特有的价值。因此，我国学术界需要在总结和借鉴国际有关身体素养内涵的基础上，关注其具身性的重要特征，形成本土化定义。5.2 探索身体素养培育和体育与健康课程实施的关系培育学生的身体素养是国际体育教育发展的重大趋势，也是我国践行“体育强国”战略中“提高青少年身体素养”目标的必由之路。在制定身体素养相关框架标准时，要充分考虑我国现行的 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重视其对身体素养标准制定的支撑作用，探索如何将身体素养的培育渗透到中小学的体育与健康课程中。第一，横向梳理体育学科核心素养与身体素养的关系。澳大利亚的 课程标准 虽然没有明确提出要参考身体素养的理念，但其目标是青少年能获得有活力的健康生活。我国 普通高中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2017年版）率先提出，要把培养学生的学科核心素养作为体育与健康课程的出发点和落脚点17。那么，身体素养的培育要抓住课程标准中与身体素养理念相匹配的目标与内容，明确身体素养培育和核心素养，养成发展过程中的异同，关注核心素养与身体素养的衔接，减少两个标准之间的断层，尽量避免出现一线体育教师因分辨不清而无法实施的尴尬境地。第二，纵向规划核心素养与身体素养的发展阶段。随着 义务教育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2022年版）的颁布，我国已经从构建了基于体育课程/学科核心素养的义务教育阶段和普通高中阶段体育与健康课程的标准体系。从纵向的时间维度来看，身体素养的培育周期更长，包涵范围更广，包含“从摇篮到坟墓”的全生命周期。体育课程/学科核心素养适用于学校体育教育，适用于各学段的学生，范围较小，却也更加精准。要特别关注学校体育时期，学生身体素养培养在全生命阶段身体素养培育中的地位和作用，站在终身发展的角度来规划学校体育时期身体素养的培育目标与内容。5.3 明确在学校体育中身体素养培育的路径目前，澳大利亚 身体素养框架 在学校体育中的推广工作刚刚起步，教师对 身体素养框架 文件在结构、语言和具体事项上存在分歧，又因缺乏具体配套的实施指南，影响了学校体育的开展18。我国在制定身体素养框架标准时，应该充分重视教师在学校体育中学生身体素养培育的重要作用，同步制定与其匹配的学校实施指南，同时实施指南应该包括理念学习和实践操作的工具箱。在理念学习方面，根据我国国情与一线体育教师达成认知上的统一。Whitehead 强调，身体素养本身既不是体育教育的替代品也不是一种新的教学模式，而是计划、指导学习者参与有益的体验，从而培养自信和自尊19。在实践操作方面，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身体素养在体育教育中的影响并确保其未来的发展，要为教师提供更加具体、具有可操作性的行动指南或工具箱并开展相关的培训，帮助教师定位学生目前所处的“身体素养之旅”的位置，降低体育教师面对新的标准在实施上的困难程度，能更快地将其与课程相整合，促进学校体育的发展。6结语当前，澳大利亚作为世界范围内在身体素养理念推展中的先驱，正处于如何将身体素养培育嵌入学校体育，特别是融入健康与体育课程的研究与实践的关键阶段，追踪与梳理其发展的情况，可以为我国学校体育的发展提供有益的借鉴。在我国，无论是理论研究、政策制定还是实践操作上，探索身体素养的本土化定义，以及身体素养与学科核心素养在理论和实践中的衔接，是未来学校体育研究发展无法回避的问题，也是推动学校体育改革的重要力量。在国际范围内，各国有关什么是身体素养，以及如何最有效地利用身体素养来塑造甚至是改革学校体育课程的讨论还需要持续的研究和对话。因此，在借鉴国际先行经验的基础上，我国体育学术界要广泛开展相关研究，发出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参考文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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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改玲，朱春山，崔洁，等.澳大利亚通用素养在健康与体育课程中的实施路径及启示 J.体育学刊，2020，27（4）：111-116.6 胡小清，唐炎.澳大利亚体育素养标准 的框架体系、特征与启示 J.上海体育学院学报，2020，44（7）：50-58.7 ESSIET I A，SALMON J，LANDER N J，et al.Rationalizing teacher roles in developing and assessing physical literacy in childrenJ.Prospects，2021，50（1）：69-86.8 Sport Australia.The Australian Physical Literacy Framework M.Belconnen：Sport Australia，2019.9 International Physical Literacy Association.The homepage of IPLA EB/OL.2022-06-11.https：/www.ph ysicalliteracy.org.uk/.10 JURBALA P.What is physical literacy，really？J.Quest，2015，67（4）：367-383.11WHITEHEAD M.Stages in physical literacy journey J.ICSSPEBulletin，2013（65）：52-56.12WHITEHEAD M.Definition of physical literacy and clarificationof related issues J.ICSSPE Bulletin，2013（65）：29-34.13MACDONALD D，ENRIGHT E.Physical literacy and the Australian health and physical education curriculum J.ICSSPE Bulletin，2013（65）：352-360.14WHITEHEAD M.The concept of physical literacy J.EuropeanJournal of Physi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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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health curriculum and the cultivation ofstudents physical literacy is an important issue of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reform in the future.This paper interprets two document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develop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 in Australia，namely，Australia Curriculum：Health and Physical EducationandAustralian Physical Literacy Framework.Based on Margaret Whiteheads concept of physical literacy，analyzeand compare the texts of the two documents from three dimensions：promoting students overall and final development，promotingstudents active and confident development，and promoting students personal and interactive development.This paper finds thatboth documents reflect the concept of physical literacy in varying degrees，and that the two policy documents do not clearly reflect the concept of physical literacy in terms of embodied cognition.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for the cultivationof physical literacy in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in China：defining the concept of localized physical literacy that highlights thephysical characteristics，clarify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hysical literacy cultivation 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sports andhealth courses，and exploring the path of physical literacy cultivation in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Key words：Australia；physical literacy framework；curriculum standards for health and physical education；comparison 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