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20—30年代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的发展历程与特点.pdf

227234|2023|09建筑历史与理论摘要：20 世纪 2030 年代，意大利理性主义经历了初期、高潮、衰落三个阶段后发展成熟，让现代主义建筑思潮在意大利得到了发展，并诞生了电气住宅、法西斯宫等优秀的理性主义作品。文章梳理了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的发展脉络和具体案例，总结意大利理性主义的特点，并分析其在当时背景下的优势与局限性。Abstract：The Italian rationalism movement made the trend of thought of modernist architecture develop in Italy,and experienced three stages:the initial stage,the climax and the decline.During this period,excellent rationalistic works such as Electrical Residence and Fascist Palace appeared.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rationalism and analyzes the impact of rationalism on later generations by combing the development context and specific cases of rationalism.关键词：理性主义；七人组；透明性；朱赛佩特拉尼；法西斯宫Keywords：rationalism；seven person group；transparency；Giuseppe Terragni；Fascist Palace文席子菡苏州大学金螳螂建筑学院郭稼牧苏州大学金螳螂建筑学院DOI：10.19875/ki.jzywh.2023.09.071The Development and Characteristics of Rationalistic Architecture in Italy from 1920s to 1930s20 世纪 2030 年代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的发展历程与特点引言20世纪初期，现代主义理论出现在国际建筑舞台上，其主张使建筑师摆脱传统形式对工业社会建筑的束缚，要求建筑“形式追随功能”，以理性与逻辑来创造空间。20世纪20年代，在德国受到打压的现代主义在执政党的要求下进入了意大利，在当地的历史文脉与政治经济因素的影响下，发展出了带有本土特色的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并对后来世界上诸多建筑理论产生了影响。1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的发展历程本文将意大利理性主义的发展过程分为三个阶段：初期、高潮、衰落。1.1初期：192219281922年新政权成立，理性主义为了向当局展现自身优越性，从一开始就不断打造舆论阵地。1926年，意大利建筑师朱塞佩特拉尼（Giuseppe Terragni，19041943）与志同道合的萨巴斯安诺 拉科（Sebastiano Larco Silva，1901？）、乔托弗列特（Guido Frette，19011984）、路易吉费吉尼（Luigi Figini，19031984）、卡洛拉瓦（Carlo Enrico Rava，19031986）、吉诺波里尼（Gino Pollini，19031991）、阿德布列特 里贝拉（Adalberto Libera，19031963）成立了“七人小组”，并在意大利评论杂志上发表一系列文章，宣扬对意大利建筑的改革，并最终将自己的想法命名为“理性主义”（Rationalism）。1928 年，以七人小组为代表的意大利理性主义在罗马举办了“第一届理性主义建筑展览”，并广泛、积极地与现代主义的开拓者们交流，包括瓦尔特格罗皮乌斯（Walter Gropius，18831969）与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18871965）等人。在19221928年的这段时间里，理性主义正式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此时理性主义还只停留在理论，并未出现建筑案例。1.2高潮：19281931自1928年起，七人组成员们遵循理性主义，开始了各自的职业生涯。从此，意大利不断有代表理性主义的建筑建成。1928年，里贝拉率先发表“经济住宅”的设计；第二年，波里尼在米兰杂志自然上发表了建筑作品“博尔扎诺电气公寓”。到1930年，七人组在蒙扎博览会上带来了他们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品电气住宅。理性主义在这段时间迎来了全面的高潮1。1.3衰落：193119341931年，由于历史原因，具有官方性质的意大利现代建筑师联盟不再支持理性主义运动。从1922年开始，坚持复古路线的历史主义不断与理性主义竞争。终在1931年，历史主义占据上风。1934年，理性主义最具有代表性的“法西斯宫”建成，然而这之后，少有纯粹的理性主义建筑出现在意大利，取而代之的都是兼具古典与现代元素的中立作品。“法西斯宫”成为了理性主义建筑最后的绝唱。1.4回响意大利受世界建筑趋势的影响，理性主义与历史主义不断竞争，如同世界的缩影。虽然历史主义在1922年政权的当政时期赢得了短暂胜利，但是理性主义留下的实践经验将为后来的意大利建筑师们铺设道路，并最终影响到世界。2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典型案例2.1 法西斯宫（朱赛佩特拉尼，19321936）2.1.1概述法西斯宫位于科莫老城区的核心区域，坐落在历史悠久的科莫大教堂对面。1933年CIAM选出了32个典型“功能城市”，科莫作为其中之一，在1934年重新进行了一次规划，法西斯宫就包含在这次设计中。意大利当时的统治者与规划者想要让科莫成为一座延续了科莫大教堂的严谨逻辑和特点、含有丰富政治意义的“法西斯主义者的城市”。2当时现代主义刚刚进入意大利，特拉尼作为“七人小组”的一员，带领了意大利现代主义向理228图 1法西斯宫区位图（图片来源：作者自绘）将法西斯宫的平立面联系起来后能够发现，每个立面中间的三个开间都与其中庭相应和，通过混凝土构架表现出建筑中间的贯通空间。这样的手法一方面增加了空间与立面的完整性；另一方面也是通过透明性凸显出中庭空间与周围实体空间的对比。对这栋建筑的早期研究表明，建筑最初采用了传统的意大利宫廷建筑模式，平面围绕一个开敞庭院而展开5。随后，特拉尼将传统庭院空间赋予了现代会议厅的功能，并完全通过屋顶的玻璃采光。会议厅的四周围绕着其他办公室与串联它们的走廊，更外层是建筑表皮的混凝土与玻璃。通过透明的玻璃模糊了建筑内外的分界，保证了视线和光照的流通并强调了中庭空间的存在。这种对于“透明”的处理手法成为了特拉尼的代表并贯穿了他后来的设计生涯。2.2但丁纪念堂（朱赛佩特拉尼，未完成）2.2.1概述1938年，为了满足政治上与文化上的双重需求，一位研究但丁的学者提议意大利政府建造一座但丁纪念堂，来纪念这位伟大的诗人。特拉尼受到政府委托来进行设计。特拉尼对于这座建筑的构想来源为但丁的著名作品神曲。他将整座纪念堂分为了图书馆和博物馆两个部分，前者用来收藏但丁的作品与其他相关作品，后者则是纪念堂的主体一个充满隐喻与符号象征的，来自神曲的空间。他想在这座建筑中不仅表现出但丁与其作品的宏伟与神秘，更想渲染出当时意大利政权沿袭于古罗马帝国的浪漫想象。2.2.2设计手法（1）比例但丁堂的整体是一个黄金比例的矩形，覆盖在这个“矩形的主题”上的是一组正方形，在平面上相互交迭6。一方面，这样的错位交迭产生了一个开阔的入口空间，并暗示了入口空间背后狭长的，与图书馆相连的通道；另一方面，在两个矩形相交的部分通过十字划分形成了一个开敞的庭院与三个具有宗教特点的空间，并按照螺旋上升的方式排列，与神曲中关于“地狱、炼狱、天堂”的内容相呼应。（2）流线与空间特拉尼对于但丁纪念堂的外表皮与材质都进行了独特的设计，从而展现光线与空间的变化，是对神曲中文字的建筑语言转译。入口空间最主要的元素是一堵平行于建筑整体、分割建筑内外的厚重实墙，引导着参观者进入，又自由地与外部空间沟通。进入庭院后所面对的一百根大理石柱敦实宏伟，让人如临但丁所迷失的森林。穿过庭院一侧幽暗的走廊，参观者进入了地狱空间：整个地狱空间只通过天花漏下的一丝光线渲染气氛，创造出一种脱离现实世界的氛围。通过地狱角落的坡道，参观者进入炼狱部分。这里通过高差变化与几何形式表现出了书中所描述的“深室与中庭空间结合得更紧密，流线布置更加合理。这样的柱网调整也更能体现理性主义建筑中空间营造的逻辑。立面如图3所示，法尔尼斯府邸的正立面中间是3层重叠的券柱式。特拉尼在对法西斯宫的立面处理中模仿了法尔尼斯府邸立面的虚实关系，在此基础上引入黄金分割的比例，通过网格形式确定开窗与开洞位置，强调了理性主义中虚实的几何关系。（2）表皮材质在材质表现上，法西斯宫的立面材质选择了大理石，隐喻其宏伟庄严，但出于执政党对于建筑政治性的要求，特拉尼不得不在建筑外表面增添一些用来凸显其政治地位的修饰手法。模糊性在空间处理上，法西斯宫的空间形态可以被理解为是由加法和减法创造的3。无论是从实盒子中被挖去了一块，还是将四个实体块加入了虚的半立方体中考虑，都可以满足法西斯宫的空间组织方式。这样的可交换性让法西斯宫的空间解读变得丰富多彩。在表皮处理上，法西斯宫白色的混凝土结构透过与其同色的大理石表皮与其后的玻璃隐约表现在立面上，丰富了立面的层次感，同时也暗示了内部的空间结构，形成了法西斯宫交相呼应的立面。2.1.3透明性（1）字面的透明字面意义的透明容易被感知，法西斯宫西立面主入口处的玻璃电动门就存在着字面意义透明性4。在设计入口空间时，特拉尼想要一方面能满足人流在短时间内大量进出的需求；另一方面能够模糊室内外的界线，因此他使用玻璃电动门作为入口大门。玻璃的特性与整个法西斯宫表皮的混凝土结构为法西斯宫创造出了底层架空的状态，使得室内变得“透明”。（2）现象的透明性主义的过渡，法西斯宫就是其代表作品。特拉尼在法西斯宫的设计中用理性主义的建筑语言将古典主义与现代主义进行结合，同时，对执政者的要求做出了回应。他对传统的意大利宫廷建筑形式进行了一定的解构，使之成为一种城市结构的核心，通过具有逻辑与内涵的设计手法实现他的“理性之梦”。法西斯宫整个建筑走向延续了城市的肌理与轴线关系。建筑场地有着良好的景观：背后是视野开阔的绿地；正面朝向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央就是著名的科莫大教堂；侧面的林荫大道将场地与湖泊分割又自然过渡。根据这样的城市布局与场地周边环境，特拉尼确定了建筑主要的朝向为南向，整体呈东西走向。这样的轴线与对角线安排同时考虑了空气流动与太阳高度角的变换问题，也保证了建筑最大程度上融入城市底图。2.1.2设计手法（1）比例现代建筑理论中的比例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如“黄金分割比”一般的，象征宇宙秩序的古典比例；另一类是以勒柯布西耶为代表的对“模数”的引用。特拉尼将二者结合，在借鉴传统比例的基础上，引入模数的概念，并对这种比例进行灵活的调整。法西斯宫的比例来自于法尔尼斯府邸，一方面，它的平面布置参考了法尔尼斯府邸中的楼梯与贯通空间的位置；另一方面，法西斯宫的立面设计中的大分割与开洞比例也与法尔尼斯府邸一致。平面法西斯宫的建筑体型是一个精准的半立方体。柱网落在一个3333米的正方形上，将平面划分为了七个整齐的开间，让入口空间能够正对着建筑中轴线，两边功能空间的排布也充斥着模数的美学。然而，特拉尼在这种规整中引入了新的变化。如图2所示，一层平面左侧的两个开间舍弃了中间的柱子，被用作会议室右侧第二排的柱子为满足功能需求向左调整，增加了办公室的进深，也让办公图2法西斯宫柱网结构（图片来源：作者自绘）229234|2023|09建筑历史与理论坑与山脉”；同时，特拉尼还在屋顶上进行了大范围开洞，产生丰富的光线效果，让参观者在几何形式的约束下产生对上部空间的注意。随后，在光线的引导下，通过三组台阶就能从炼狱进入更高处的天堂。天堂空间作为最纯粹的意识形态抽象产物，仅由33根玻璃柱支撑着透明屋顶，营造出一个悬浮的神圣空间。特拉尼在但丁纪念堂中运用了纯粹、理性的手法，运用几何形态与充满暗示的符号语言，通过墙、柱、天花与光线的变化，转译了神曲中的物质世界与但丁的精神空间，同时是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对于建筑中意识形态的体现。3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特征分析3.1特征总结意大利建筑中的理性主义在于设计中对于几何形式与比例关系的追求，以及在创造空间时对于表皮层次与建筑内外关系的模糊性处理。此外，在法西斯政权统治的特殊时代背景下，建筑倾向于表达一种模糊性的概念，随之而来的是建筑表皮的自洽。同时，这种表皮与结构的模糊和建筑的透明性互相成就，又表现出不同层面的转译。首先，无论是立面、结构还是内部空间的塑造，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都遵循节奏却不死板。意大利理性主义的建筑师们会根据实际情况的需要调整柱网，在便利施工的同时，强化秩序感。其次，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有着“字面的透明”。理性主义建筑紧跟现代建筑趋势，运用大量玻璃面，并根据功能需要增加玻璃转角，使得整个建筑更加轻盈且通透，形成透明性中的字面透明。第三，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还隐约透露出一种“现象的透明”。从各个立面来看，设计的手法、语言在意大利理性建筑中是保持一致的，这增强了建筑的整体性、连续性；把立面和平面进行叠加后，能看出立面对于平面的暗示作用，建筑的内部可以通过立面进行感知，给人一种解读空间的乐趣。除了建筑中的理性逻辑关系与表现形式，在理性主义建筑中还隐藏着一些感性的部分。在当时理性主义建筑强调功能与简洁的基础上，建筑中还出现了一些象征与符号来隐喻当时的政治环境与时代背景。这些符号转译到建筑语言上，主要体现为通过历史性装饰或对历史片段进行重组，在建筑立面、平面或装饰上表现出来。这些符号象征在理性的背景下为建筑注入了历史、文学、文化内涵，也为几十年后新理性主义的产生进行了铺垫。3.2理性主义的优势意大利理性主义的原则具有规则清晰一致且不拘泥于形式的优点。它继承了国际上现代主义的“形式追随功能”，相信结构本身就能创造空间。这种思想摆脱了传统建筑中对于立面与形制的要求，化解了许多大众设计中空间与立面难以把握与统一的矛盾，为建筑的设计提供理性与逻辑。此外，理性主义在建筑形式中具有极强的表现力。最显著的地方在于建筑表皮变得整体连续且自由，摆脱了古典四立面的束缚。其次，建筑表皮不仅起维护作用，而且可以直接体现出空间本体深度，并由此引发对于表皮与空间的深度思考。在理性主义中，建筑表皮摆脱了承重功能及重力主导的形式法则，成为了一种独立的建筑语言并展现出自身所体现的抽象关系。对于城市与建筑的使用者而言，这种表皮的演进是一种建筑的深层次表达与感受。3.3理性主义的局限性首先，理性主义的建筑表现形式虽然都具有极强的说服力，却都是片面的。理性主义建筑师常常在追求自身想法表达的同时不顾及周边整体环境，尤其是在意大利这个历史文化丰富的国家，理性主义建筑中现代化的表现形式和理性逻辑与周边古典建筑格格不入，一定程度上会对城市空间的完整性产生破坏。其次，意大利的理性主义过分追求现代化的表达与新技术的使用，极力避免古典主义的影子出现。这种通过混乱建筑语言的拼凑来满足极权主义的要求的做法让建筑显得冷酷、专制，不仅忽视了技术上的缺陷与历史文脉的要求，更脱离了使用者与城市居民对于建筑环境的需求。除此之外，理性主义的失败还在于其过分沉溺于政治意义，在建筑语言转译的过程中脱离了建筑本体，仅依靠古典符号的运用，被困在了历史环境与人的固有心理当中，最终成为了极权主义意识形态表现的工具。结语在国际建筑舞台上，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的出现无疑在古典建筑向现代建筑转换的过程中发挥了独特的作用。理性主义为古典主义建筑中的几何语言与符号语言赋予了现代工业建筑的意义，在新工艺与新逻辑的建筑空间与表皮上发展出了带有时代与地域特色的建筑语汇。参考文献：1伊拉里亚博纳第等.不同轨迹的交汇“七人小组”与“电气住宅”，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的首座标志性作品J.时代建筑,2017,(04):156-163.2徐晓玲.意大利建筑师居赛皮特拉尼及其理性主义D.浙江大学,2006.3李静波.内外之中间领域作为建筑界面的形式操作D.重庆大学,2015.4乔军,陈静.意大利理性主义建筑的“透明性”和“模糊性”解读法西斯大厦解析J.安徽建筑,2012,19(01):59-61.5林恺怡,李歆旻.从特拉尼的法西斯宫到埃森曼的住宅二号初探现代建筑形式结构下的透明性J.福建建筑,2011,(04):40-44.6伊拉里亚贝尔纳迪,黄华青.特拉尼的但丁纪念堂：一场穿越历史、现代与但丁作品的旅途J.世界建筑,2021,(02):16-23+126.注释：“形式追随功能”是芝加哥学派的现代主义建筑大师路易斯沙里文的一句名言。米兰的“七人小组”是意大利理性主义运动中最重要的一个团体。1928年，由意大利“法西斯建筑师协会”主办的首届“理性主义建筑展览”展出。通过展览意大利的“理性主义建筑运动”企图建立法西斯信赖的现代主义风格。意大利现代建筑师联盟（Raggruppamento Architetti Moderni Italiani）是一个意大利全国性质的建筑集团。国际现代派建筑师的国际组织（Congrs International dArchitecture Modern），缩写为CIAM。1928年在瑞士成立。黄金分割比是指将整体一分为二，较大部分与整体部分的比值等于较小部分与较大部分的比值，其比值约为0.618。这个比例被公认为是最能引起美感的比例，因此被称为黄金分割。模度（modulor）是勒柯布西耶发明的一种理论，其目标是根据人体尺度优化建筑设计。券柱式是将拱券与柱子结合，目的是为了解决拱券结构的笨重墙墩与柱式艺术风格的矛盾。但丁阿利盖利（Dante Alighieri），12651321年，意大利中世纪诗人，现代意大利语的奠基者，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开拓者，以史诗神曲留名后世。在意大利，他被称为至高诗人和意大利语之父。神曲，是著名意大利诗人但丁阿利盖利创作的长诗。这部作品通过与地狱、炼狱以及天堂中各种著名人物的对话，反映出中古文化领域的成就和一些重大的问题，带有“百科全书”性质，从中也可隐约窥见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思想的曙光。图 3法西斯宫与法尔尼斯府邸立面对比（图片来源：作者自绘）图 4意义的透明（图片来源：作者自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