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东盟绿色联通中清洁能源合作新态势.pdf

年第 期南 洋 问 题 研 究.(总第 期).中国与东盟绿色联通中清洁能源合作新态势李昕蕾 盛学敏李彦文(.山东大学.当代社会主义研究所.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环境政治研究所山东 青岛.山东省社会科学院山东 济南)摘 要:中国东盟对话与合作已进入而立之年且已升级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 随着“一带一路”绿色联通建设的推进中国与东盟清洁能源合作在联通依赖、战略对接与产业互补方面的基础日益坚实 近年来中国与东盟清洁能源合作的制度化程度不断提升东亚峰会清洁能源论坛、中国东盟清洁能源能力建设计划、东盟 清洁能源圆桌对话等机制相互配合中国注重根据东盟各国禀赋与政策推进不同领域的绿色合作伙伴关系逐步强化标准规范、技术管理等方面的绿色“软联通”但双方合作仍面临多重阻碍包括高碳路径依赖与电力基础设施薄弱并存下的能源转型阻滞、东盟国家法律制度不健全及政治环境不确定的风险挑战以及域外大国围绕清洁能源项目和可持续基建的对华竞争上升 中国可加强在碳中和态势下与东盟绿色发展的战略对接提升区域绿色联通中的综合性机制建设与议题性合作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为契机协调区域技术标准并推进东亚绿色产业链建构以东盟为平衡中心同时推进新三方合作协调与民间“心联通”建设关键词:清洁能源合作东盟绿色联通绿色“一带一路”碳中和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在全球碳中和态势下以风能、太阳能、生物质能等可再生能源、绿色氢能、绿色交通、智能电网与储能技术、可持续性基建等为代表的清洁能源发展创新路径成为实现全球温控目标、推进国际能源转型和绿色产业发展的中流砥柱中国于 年 月在第 届联合国大会上正式宣布停止新建海外煤电项目在主动承担气候责任的同时也在“一带一路”倡议的合作实践中积极引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中国积极参与全球清洁能源治理体系变革的战略研究”()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绿色一带一路推动全球气候能源治理转型研究”()作者简介:李昕蕾女山东大学当代社会主义研究所研究员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环境政治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盛学敏女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环境政治研究所研究助理李彦文女山东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截至 年 月总计有 个国家提出净零目标“”:/./.“:.”:/./.入清洁能源产业以支持其他发展中国家的低碳转型与可持续发展 东盟被视为“一带一路”绿色联通建构中的重要一环自 世纪 年代初中国与东盟的合作不断深化从对话伙伴关系升级为战略伙伴关系再到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在环境保护与绿色能源合作领域取得了重要进展如东亚峰会清洁能源论坛、中国东盟清洁能源能力建设计划、东盟 清洁能源圆桌对话等为中国与东盟的务实性清洁能源合作打造了政策对话空间和制度性沟通渠道 年 月第 次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通过了关于加强中国东盟共同的可持续发展联合声明旨在加强双方在清洁能源技术开发应用、绿色投融资、能力建设等方面的合作推动低碳经济发展和绿色可持续增长为中国与东盟绿色联通中的清洁能源深入合作释放了积极性政策导向信号目前中西方学界有关东盟及其成员国清洁能源转型的研究文献较多将东盟视为区域能源低碳转型探索的重要案例但对中国与东盟清洁能源合作的聚焦性和系统性研究仍较为有限散见于双方环境与能源综合性合作、区域清洁能源单一议题合作研究 首先现有研究多从区域能源合作机制、能源安全、绿色复苏、投融资吸纳等方面兼论清洁能源在能源合作中不断上升的权重关注“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清洁能源议题成为区域环境与能源合作的连接平衡点但未能在具体分析中将清洁能源与传统能源合作相剥离对其重视程度有限 其次相关研究多在水电、核电、电网等同清洁能源发展相关的单一性议题中分析中国与东盟的绿色能源合作及其影响因素强调中国的水电、核电和特高压输电技术为双方的绿色互联互通带来更多可能性但未能提供整体性图景缺少对区域清洁能源合作走势、特点和挑战的全面性分析与把握 基于此本文侧重于从绿色联通角度聚焦中国与东盟清洁能源互动合作的基础探析中国与东盟绿色能源合作在制度、产业与软联通合作等方面的新态势强调中国作为世界首位清洁能源生产和绿色投资大国可利用自身结构性优势在“一带一路”绿色联通中灵活规避乃至化解多重不利因素从而建构一个清洁低碳、平等包容、安全高效的区域清洁能源治理新秩序一、中国与东盟绿色联通中清洁能源合作的互动基础中国自 年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始终坚持绿色发展与绿色联通理念绿色“一带一路”为中国与东盟的清洁能源合作提供了重要舞台日渐成为带动区域深度融合的新引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 年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强调“在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基础上全面推进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的五通建设特别是要把绿色作为一带一路的底色推动绿色基础设施建设、绿色投资、绿色金融保护好我们赖以生存的共同家园”基于此中国与东盟的“一带一路”绿色联通建设应包括三个维度:一全球能源互联网发展合作组织东南亚能源互联网研究与展望 年 月:/./.“”:/././“”.“:”.“:”.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共建“一带一路”倡议:进展、贡献与展望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网站 年 月 日:/./.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举行圆桌峰会 习近平主持会议并致辞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 年 月 日:/./.是以践行绿色发展理念的可持续基建和各类清洁能源产业合作与贸易为主的“硬联通”建设如区域电网互联、绿色交通运输体系的构建等二是以“硬联通”建设为载体以绿色规则标准协调、绿色管理模式与绿色技术共享、绿色产业链深度耦合为主的“软联通”建设三是基于“生态文明”“地球命运共同体”价值理念的国际传播与创新实践、绿色文化软实力拓展及区域民众认可与接纳的“心联通”建设 因此推动共建绿色“一带一路”向高质量可持续发展转变既要做到“硬联通”也要实现“软联通”和“心联通”东盟一直是中国“海上丝绸之路”倡议的枢纽地区其自身也将绿色联通视为区域发展重点如东盟能源合作行动计划()提到“加强东盟能源互联互通和市场一体化让每个人享有安全、可获得、可负担和可持续的能源”为了保证自身在绿色能源发展中的地区主导地位东盟于 年 月推出的东盟印太展望还将地区发展议程与可持续低碳发展目标的对接作为优先发展领域之一同年中国外交部发布与东盟强化联通的声明表示维护并支持“东盟在不断演变的区域架构中的中心地位”共同致力于“一带一路”倡议和东盟互联互通总体规划 的对接加强区域互联互通尊重“东盟印太展望”提出的开放、透明、包容和东盟中心地位等原则通过双方高质量合作来实现高标准、惠民生、可持续发展目标 年在中国东盟建立对话关系 周年之际双方将合作升级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并保持互为彼此第一大贸易伙伴的强劲发展势头强调共同推动区域能源转型探讨建立清洁能源合作中心加强清洁能源技术分享(一)联通依赖:区域联通下中国与东盟的绿色发展依赖度不断提升东盟作为世界第六大经济体与中国的互联互通不断走强 在国际贸易因新冠肺炎疫情低迷的情况下双方合作逆势增长东盟首次超越欧盟成为中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而中国连续 年保持东盟第一大贸易伙伴地位 中国对外投资的五分之四都集中在亚洲国家其中投资最多的前六位均为东盟国家包括新加坡、印度尼西亚、越南、泰国、老挝和马来西亚根据中国商务部数据中国东盟贸易规模从 年的不足 亿美元增长到 年的.亿美元扩大了 余倍东南亚国家大多位于生态环境敏感区和脆弱区的人口和主要经济活动集中在沿海地区加之东盟各国人口密度大、资源环境承载压力大其气候危机适应能力和韧性治理水平均有待提升这意味着联通中的绿色诉求不断上升 据亚洲开发银行(以下简称“亚开行”)估算如果考虑气候变化适应力的因素东盟 年的基础设施建设需要 万亿美元每年会有 亿美元的资金缺口基于此中国日益注重与东盟合作中的绿色转向自 年以来在“一带一路”相关国家仅可再生能源项目投资额就维持在每年 亿美元以上用实际行动推进与沿线“()”.:/./.“”:/./.中国东盟关于“一带一路”倡议与对接合作的联合声明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网站 年 月 日:/./.中国对外投资合作发展报告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网站 年 月 日:/./.贸易快报 年中国东盟贸易增长强劲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网站 年 月 日:/./.“:”:/./.国家的绿色联通其次包括中国与东盟在内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以下简称“区域经济协定”)进一步强化了区域联通 区域经济协定于 年 月生效后成为全球最大的贸易集团通过对区域现有经贸规则、资源平台的整合与升级旨在增强地区韧性、促进区域经济联通一体化区域经济协定实施一年来政策红利持续释放东盟成为中国在区域经济协定中的重要贸易伙伴 年中国对东盟进出口占对其他区域经济协定成员国进出口规模的.中国对东盟进出口的中间产品为.万亿人民币增长.占中国与东盟进出口总值的 年 月中国东盟自贸区.版谈判启动首轮磋商 中国与东盟致力于在现有中国东盟自贸协定以及区域经济协定的基础上积极拓展新兴领域合作将数字经济、绿色经济和供应链互联互通等共同感兴趣的项目纳入自贸协定其中新型低碳能源产业链建构将加速如绿色氢能、可持续性新基建、智能电网、碳捕获与储存技术的全产业链延伸(二)战略对接:气候危机下中国与东盟均提出清洁能源发展战略目前所有东盟成员国均为巴黎协定的签署国在国家自主贡献承诺(以下简称“贡献承诺”)中均制定了能源转型目标将发展清洁能源视为减排的必然选择制定并出台详细的可再生能源发展计划如调整上网电价、优惠贷款、补贴、税收优惠等 年 月东盟能源合作行动计划第二阶段:()提出到 年将能源强度降低、一次能源中可再生能源占比达、可再生能源电力装机占比为 的区域总目标 年至 年东盟可再生能源发电量由.上升至 平均年增速为.同时大多数东盟国家更新了贡献承诺如马来西亚将无条件减排目标由 调整为 老挝将无条件减排承诺设定为 在 年底的英国格拉斯哥气候大会()上东盟各国又在碳中和目标、退煤计划、碳交易及定价、碳税等方面做出一系列的承诺(见表)年第七版东盟能源展望()强调东盟计划到 年前新能源装机占电力总装机的 东盟将加大清洁能源、储能、智能电网、绿色交通等领域的发展力度表 东盟各国可再生能源发展目标与减排转型承诺国家可再生能源发展目标(无条件)减排承诺(有条件)减排承诺净零目标是否退煤文莱 年可再生能源在发电组合中占比达到 是柬埔寨 年总能源生产中水能占比和其他可再生能源 未设定否印尼 年可再生能源占一次能源生产量的 年达到 达峰 是(部分)中国可再生能源国际合作报告(年)水电水利规划设计总院官网 年 月 日:/./.“():”:/./.“”:/./.续表国家可再生能源发展目标(无条件)减排承诺(有条件)减排承诺净零目标是否退煤老挝 年可再生能源占终端能源比重达到 包括 的非水可再生能源(不含大型水电)否马来西亚 年可再生能源在发电组合中占比 否缅甸 年可再生能源在发电组合中占比(不含大型水电).否菲律宾至 年可再生能源装机容量达.吉瓦到 年达 吉瓦.达峰碳中和未定是(部分)新加坡到 年太阳能装机达.吉瓦 到 年达 吉瓦 年碳达峰 减排一半本世纪下半叶是泰国 年可再生能源占终端能源消费的.可再生能源发电量占比达到.是越南 年可再生能源在电力组合中占比达 年可再生能源在一次能源供应中占比 达 年 达是 注:本图表未包括 年 月刚加入东盟的东帝汶资料来源:“”:/./.习近平主席在 年 月联合国大会上宣布 碳达峰和 碳中和目标之后中国将双碳目标纳入经济社会发展全局加速构建“”的政策体系 年 月国务院发布关于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做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见提出 年要全面建立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的经济体系非化石能源消费比重达到 以上同时印发的 年前碳达峰行动方案提出“碳达峰十大行动”加强与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在绿色基建、绿色能源、绿色金融等领域合作提高境外项目环境可持续性打造绿色、包容的“一带一路”能源合作伙伴关系 年 月中国出台的“十四五”可再生能源发展规划按照 年非化石能源消费比重达到 左右的要求明确提出到 年可再生能源在一次能源消费增量中占比超过 可再生能源发电量增量在全社会用电量增量中的占比超过 总之在碳中和背景下中国与东盟各自提出的国内绿色发展战略为彼此间的清洁能源合作释放了积极政治信号这种国内议程优先度的对等发展也为区域清洁能源合作塑造了更为有利的政策支持环境 年 月中国与东盟共同制定并发布中国东盟全面战略伙伴关系行动计划()强调共谋可持续发展促进可再生能源技术知识共享以促进区域能源转型为双方清洁能源合作奠定了重要的基础 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中电力转型的先行者可通过进一步夯实与东盟国家在政策领域的合作分享转型方面的经验和教训成为东盟电力转型的助推器(三)产业互补:区域能源转型下中国与东盟清洁能源产业互补性增强目前应对气候危机、保障能源安全并提升绿色产业竞争力等诉求倒逼东盟加速推进清洁能源转型到 年将新增 吉瓦的可再生能源装机 根据国际能源署()发布的东南亚能源展望预测 年之后东盟光伏、水电装机将超过天然气到 年绿色电力将占总装机的/加上目前碳中和态势下国家绿色战略的支撑和雄心勃勃发展目标的激励东盟的风电、光伏等可再生能源以及储能技术、绿色氢能、可持续基建等在未来将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尽管东南亚地区拥有丰富的清洁能源资源开发潜力巨大但东盟各国仍存在资金短缺、技术手段落后、区域产业链不完备、法规体系和发展规划不完善、可持续基础设施薄弱等诸多问题东盟绿色目标的实现离不开外力支持而中国所倡导的绿色“一带一路”建设可以向东盟国家提供绿色投资、清洁能源设备和低碳技术带动东盟地区清洁能源全产业链的发展具体而言中国在清洁能源发展与区域能源转型中日益发挥引领性作用 年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首个可再生能源装机容量超过 太瓦的国家不仅在风电、光伏发电、水电装机、新能源汽车产销总量等领域均居世界第一位且已经建立了完备的清洁能源装备制造产业链技术水平和制造规模处于世界前列 随着 年中国宣布不再新建境外煤电项目并将大力支持发展中国家能源绿色低碳发展作为清洁能源生产与绿色投资大国中国可以以此为契机为东盟国家的能源低碳转型提供重要的支持和助力即通过绿色联通实现区域清洁能源优势互补促进绿色资源整合与技术交流拓展中国企业在东盟地区的清洁能源项目建设、推动东盟绿电生产和跨国电网等可持续性基建快速发展助力东盟清洁能源人才培养在绿色投资、绿色工程及绿色服务与贸易等领域内实现清洁能源的品牌化建设与产业链塑造二、中国与东盟清洁能源合作路径的演进态势中国和东盟是实现能源绿色转型的天然合作伙伴自 年首个中国东盟环境保护合作战略发布以来双方在环境与能源领域建立了各种对话机制 中国一直将东盟视为“一带一路”绿色联通的重点建设区域积极布局加强区域可持续发展促进清洁能源合作共赢和能源全面转型清洁能源合作议题逐步成为双方深化合作的绿色引擎 在与东盟的绿色联通中包括政府部门、企业、智库在内的多元行为体日益积极地加入其中从制度合作、产业合作和软联通合作等维度推进同东盟各国的清洁能源国际合作 “:”:/./.“”:/./.严兴煜、高艺:东南亚可再生能源发展思考中外能源 第 期第 页“一带一路”绿色发展国际联盟:“一带一路”绿色能源与环境分析报告 东南亚电力基础设施发展的现状和期望 年 月:/./.“”:/./.水电水利规划设计总院:中国可再生能源国际合作报告(年)年 月 日:/./.(一)制度合作:绿色“一带一路”框架下中国与东盟清洁能源机制化合作稳中有升 年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后绿色发展理念便贯穿其中清洁能源合作议题日益成为环境与能源合作中可持续安全与绿色发展诉求的聚合点 十年来中国与东盟的清洁能源议题互动借助东亚峰会、东盟与中国领导人会议()以及东盟与中日韩会议()“三驾马车”式的区域合作平台不断提升绿色合作的制度化水平.东亚峰会机制框架下的东亚峰会清洁能源论坛 年以来中国积极促成东亚峰会中能源部长和环境部长的定期会晤机制并成立了侧重低碳发展的能源合作工作组 年 月第 次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上双方发布了纪念中国东盟建立战略伙伴关系 周年联合声明并制定了“中国东盟新能源与可再生能源合作行动计划”为贯彻该倡议并落实可持续发展等领域的合作思路中国与东盟能源中心共同创办了东亚峰会()清洁能源论坛旨在探讨区域能源可持续性问题促进清洁能源合作加强绿色能源技术交流 目前东亚峰会清洁能源论坛已经成功举办了五届主题沿着“清洁发展绿色网络互联多元智慧体系绿色复苏”重点推进 年 月在北京召开的第五届论坛以“高比例可再生能源驱动绿色复苏”为主题以中国与东盟建立对话关系 周年为契机提出建立清洁能源合作中心的倡议统筹推动双方清洁能源合作的可持续发展表 中国与东盟清洁能源合作的机制化建设合作平台合作机制机制主旨合作会议里程碑事件东亚峰会东亚峰会清洁能源论坛推进区域清洁能源合作并加强技术交流 年四川成都第一届“推进清洁能源发展共建海上丝绸之路”年海南海口第二届“共建能源绿色网络服务经济社会发展”年云南昆明第三届“构建绿色、互联普惠、多元的区域能源体系”年广东深圳第四届“构建智能、普惠、持续、发展的区域能源体系”年北京第五届“高比例可再生能源驱动绿色复苏”东盟中国()中国东盟清洁能源能力建设计划围绕五大专题开展东盟人才交流培训 年浙江杭州第一期“抽水蓄能电站的技术与发展”年陕西西安第二期“多能互补专题技术与应用”年第三期培训(线上线下结合)“高比例可再生能源助力可持续未来 实现风电和光伏规模化发展”年第四期培训(线上线下结合)“光伏”和“水电可持续发展”东盟中日韩()东盟 清洁能源圆桌对话能源部门官员商讨东盟清洁发展问题 年新加坡第一届圆桌对话 深圳第二届圆桌对话 年第三届线上线下圆桌对话 年第四届线上线下圆桌对话 年北京、金边第五届圆桌对话 资料来源:作者自制.东盟 机制框架下的中国东盟清洁能源能力建设计划为了让中国清洁能源和可持续发展经验惠及更多国家和地区实现区域能源、经济的跨越式发展 年在国家能源局和外交部的支持下中国水电水利规划设计总院利用自身智库优势提出“中国东盟清洁能源能力建设计划”倡议 年 月水电水利规划设计总院和东盟能源中心共同负责的“中国东盟清洁能源能力建设计划”于第三届东亚峰会清洁能源论坛正式启动 该计划以“十年内培养百位东盟清洁能源政策技术骨干”为目标围绕抽水蓄能、风电、太阳能、核电、传统水电这五个重点专题通过专家授课、交流讨论、实地参观等多种方式对东盟能源电力领域的司局级高官进行领导和技术人才的专业政策和技术培训 截至目前双方已经就抽水蓄电、多能互补、光伏建设、高比例清洁能源等主题进行四次培训和研讨 其中中国水电水利规划设计总院作为重要智库注重同东盟能源中心进行联合研究针对清洁能源政策和技术发展提出政策建议与未来展望拓宽加深了同东盟各国在绿色能源以及绿色电网等方面的合作 双方已联合发布东盟新能源占比逐渐提高的低碳转型路径()等多份报告形成了“东盟清洁发展与电力合作年度报告”品牌为绿色“一带一路”推进提供专业性和权威性智力支持.东盟 机制框架下的东盟 清洁能源政策圆桌对话 年中国能源局和外交部基于区域清洁能源务实合作的要求提出“东盟 清洁能源圆桌对话”倡议希望中日韩合力加强同东盟国家清洁能源政策的规划对接 该对话机制由国家能源局和东盟秘书处指导水电水利规划设计总院和东盟能源中心组织聚合东盟 能源电力主管部门司局级以上官员针对东盟清洁能源发展的关切问题进行研讨和磋商以促进区域清洁能源的深度合作 该机制是首个由中方倡导的区域清洁能源政策规划合作的长效平台也是东盟 框架下长期由日、韩主导的 个专项论坛之后的第 个固定机制实现了中国在东盟 区域能源合作中由“跟随”到“引领”的跨越 截至目前双方已经就区域清洁能源发展政策、清洁能源对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先进技术促进机制、东盟可再生能源占比逐渐提高的低碳转型路径等主题召开了五次圆桌对话进一步对接东盟能源合作行动计划第二阶段:与东盟能源展望(第七版)的绿色目标(二)产业合作:中国根据东盟各国禀赋与政策有所侧重地推进绿色合作伙伴关系中国对东盟的清洁能源投融资规模呈现上升态势逐步从传统的水电项目扩展到风电、光伏等领域同绿色电力相关的电网建设也在稳步推进 在区域清洁能源合作中各国的清洁能源资源禀赋、发展阶段、政策环境、国内市场成熟度等都会影响绿色投资的流向 根据东盟各国的清洁能源政策发展阶段和市场成熟度以及资源禀赋可以发现中国同东盟的清洁能源合作具有一定的层次性在不同领域侧重推进不同的清洁能源伙伴关系首先东盟各国在水能、风能、太阳能等清洁能源领域的资源禀赋不同从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中国对合作国家的选择 在传统水能方面东南亚区域水能资源丰富其中缅甸理论蕴藏量最大占比 其次为老挝和印尼 特别是在“澜湄合作”机制下自 年澜沧江湄公河环境合作中心正式成立中国已经同缅甸和老挝推进多个重要水电项目合作也同柬埔寨、马来西亚和越南开展水电合作 与此同时基于水电的区域跨国清洁电力合作也有进展有助于中国与东盟以及东盟各国内部的绿色电力互联互通 中国南方电网公司自 年以来已发展 回线路向湄公河流域的越南、老挝、缅甸送电或购电包括老挝南塔河 号水电站、瑞丽江一级水电站等 年 月中国又与印尼签署上西索凯抽水蓄能电站项目合同建成后每年将向爪哇巴厘电网供应 亿瓦时绿色电力 在风能方面越南、老挝、泰国、菲律宾等沿海东盟国家的资源较为优越在太阳能方面东盟具有重要地缘优势地处赤道两侧的东盟各国大部分属于资源丰富地区 但是相比水电而言风电资源丰富并不意味着合作开发可以顺利展开因为风电和光伏领域对国家技术水平以及支持性政策的要求较高禀赋性要素需要同各国清洁能源政策完善度和国内绿色市场成熟度相结合表 东盟清洁能源资源禀赋及与中国的绿色合作项目分类类别地理分布资源丰富国与中国开展代表性合作项目重点合作国家水能中南半岛大部分河流如湄公河、伊洛瓦底江和丹伦江缅 甸、老 挝、印尼、越南、马来西亚 年柬埔寨桑河二级水电站项目 年老挝南欧江梯级水电项目 年印尼上西索凯抽水蓄能电站老挝、缅甸、印尼、马来西亚、柬埔寨清洁能源电力以湄公河流域水电为主的跨区域清洁能源电网建设和电力合作湄公河流域的东盟五国与中国西南省份(云南、广西)具有较大的跨国电力合作潜力 年老挝南塔河 号水电站及电网建设 年印尼上西索凯抽水蓄能电站向爪哇巴厘电网供电越南、老挝、缅甸、印尼、泰国风能东南亚风资源呈北高南低趋势资源较好的国家分布在中南半岛的中部和南部越 南、老 挝、泰国、菲 律 宾 北 部及各国部分沿海地区 年越南平大海上风电项目 年越南朔庄 号海上风电项目 年越南长海海上风电项目 年越南槟椥海上风电项目 年越南雅蓓风电项目 年菲律宾桑切斯米拉风电项目 年菲律宾奎松省风电项目 年泰国 二期风电项目 老挝孟松风电项目 年老挝博拉帕及勘格风电项目越南、菲律宾、泰国、老挝太阳能东盟 地 处 赤 道 两侧日照时间长辐射强度大太阳能资源丰富东盟大部分国家和地区属于太阳能资源丰富区 年越南富安华会光伏发电项目 年越南富美光伏发电项目 年越南禄宁光伏发电项目 年越南天新.号光伏项目 年菲律宾拉瓦格光伏电站项目 年菲律宾三描礼士省光伏项目 年马来西亚槟城光伏电池片项目 年马来西亚彭亨州光伏发电项目 年新加坡腾格水库水上光伏项目 年印尼奇拉塔漂浮光伏项目 年泰国瓦达那柴光伏项目群 年缅甸帕巴瑟瑞光伏项目 年缅甸希达、京达光伏项目越南、菲律宾、马 来 西 亚、泰国、印尼、新加坡、缅甸 资料来源:根据“一带一路”绿色发展研究项目:东盟国家可再生能源发展规划及重点案例国研究进行整理和补充其次东盟各国对于清洁能源的支持性政策具有很大不同可以分为积极型、较快型、潜力型和一般型中国首先关注第一类在清洁能源领域发展积极的国家如马来西亚、菲律宾、越南的清洁能源发展较早市场较为成熟并基于碳中和目标在清洁能源的上网电价、税收优惠、宏观调控等方面均出台了激励政策三国在水电和地热能利用方面发展最快越南和菲律宾在海上风电项目以及马来西亚在光伏组件方面都发展较快 中国非常注重同上述国家重点发展陆上风电、海上风电以及光伏产业的合作同时推进大规模新能源并网电力技术合作研究 第二类国家属于在清洁能源发展方面逐步上升的国家泰国、印度尼西亚属于相对较快的绿色发展国家它们不仅风能和光能资源丰富而且也制定了较为雄心勃勃的清洁能源发展目标 中国与泰国和印尼的风电、光伏合自然资源保护协会:东盟国家可再生能源发展规划及重点案例国研究 年 月:/./.作逐步增多如 年由中国能建承建的泰国安美德()工业园浮体光伏项目并网为泰国最大、科技化程度最高的工业园区供电 第三类为新型潜力国家新加坡、文莱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但国土面积小水能、风能等资源贫乏不过有潜力在清洁能源技术、氢能枢纽建设、绿色金融等方面起到示范辐射作用 第四类为一般发展国家老挝、缅甸、柬埔寨受到地理条件、经济发展等因素的制约新型清洁能源发展较为落后适合较为传统的水利项目合作 不过中国也开始尝试同缅甸等进行小规模的光伏项目(兆瓦)合作 另外随着 年中老班列正式迈入“铁路快通”时代中国与老挝的风电合作开始加速 年底中国电建签订了老挝孟松 兆瓦风电项目合同 年华电海投完成了老挝博拉帕 及勘格 风电项目合作开发谅解备忘录这标志着老挝的发展进入“扬风起航”的快车道(三)软联通合作:中国与东盟在标准规范、技术管理等方面的绿色“软联通”逐步强化绿色“一带一路”共建中之前中国在项目工程、基础设施建设等“硬联通”领域的优势比较明显但在标准、技术、能力建设等“软联通”方面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目前中国日益重视标准规范、技术研发、管理模式、能力建设等在清洁能源发展合作中的作用 早在 年中国东盟环境保护合作中心与深圳市就共同建立了中国东盟环保技术和产业合作交流示范基地通过绿色“一带一路”环保技术与产业合作来推动同东盟国家的清洁能源合作 通过充分发挥自身技术应用优势中国日渐成为区域清洁能源科技与标准规范推广的中心并且通过扩散相应的标准规范、管理模式以及人员培训方式等带动软性联通目前中国企业同东盟国家的清洁能源合作项目日益增多包括水电、风电、光伏和热电等项目涉及项目规划设计、设备制造、工程建设、运行维护等一体化技术与管理能力支持特别是在“绿色澜湄计划”下中国同东盟国家加强清洁能源合作经验共享共促绿色技术合作“绿色低碳与可持续基础设施知识共享平台”等项目顺利启动“柬埔寨低碳示范区”“老挝万象赛色塔低碳示范区”建设稳步推进为双方清洁能源合作提供更多契机 中国标准规范与绿色管理模式随着日益增多的清洁能源项目合作走出国门成为中国与东盟绿色联通的“名片”首先在水电领域中国与东盟的合作从项目施工策划发展到设计、建造、运行一体化再到规划引领、过程咨询以及全流域一体化的建设管理升级 随着中国国际水电项目不断增加技术标准也跟随项目“走出去”年中挝合作的老挝南欧江流域梯级水电站是中资企业首次在境外获得的全流域整体规划水电项目全流域一体化运营都按照中国标准开展且对当地员工进行了技术和能力培训其次在风电领域中国有七家风机制造商跻身于全球前十且八成以上的销售市场集中在亚太地区 中国企业积极参与越南、菲律宾等东盟国家的风电建设开发技术不断提升从陆上风电过渡到技术更加复杂的海上风电项目 年越南 个风电项目中的三分之二皆为与中国合作的海上风电项目 目前中国电建和能建积极参与泰国、菲律宾、越南等国的海上风电项目开发包括泰国绝对能源集团()二期风电设计采购施工总承包()项目、菲律宾桑切斯米拉风电项目、越南平大海上风电项目等 中国风机制造商大多在具有风电技术优势的东盟国家设立研发中心在绿色“一带一路”建设中推广中国风电技术标准最后中国与东盟“软联通”合作聚焦于光伏领域 目前中国光伏企业的研发、制造水平位居世界前列在全球光伏电池片和光伏产业生产制造中分别占比.和.中国通过技术升级提高产品经济性从而推动全球光伏发展的成本下降 东南亚已成为中国光伏最重要的海外生产基地如中国晶科能源在马来西亚的槟城投资建设太阳能电池片和组件生产厂并设立光伏联合水电水利规划设计总院:中国可再生能源国际合作报告(年)年 月 日:/./.研发中心 晶科在马来西亚的绿色投资和技术支持提升了东盟国家的光伏组件研发、制造和应用水平并为产业创新发展带来积极的溢出效应有助于该地区的清洁能源转型 年 月由中南院承建的越南禄宁 兆瓦光伏项目群作为迄今东南亚最大的单体光伏电站荣获亚洲能源杂志评选的 年度最佳太阳能发电项目奖这表明该合作项目倡导的技术创新、可持续发展及践行社会责任得到肯定三、中国与东盟绿色能源联通中的多重阻碍因素中国与东盟加强绿色合作的同时需要注意高碳依赖路径锁定下的东盟能源转型困境、法律制度不完备、政治环境不稳定以及域外大国博弈强化等多重阻力和风险性因素(一)高碳路径依赖与电网基础设施薄弱并存下的能源转型阻滞尽管东盟各国提出了雄心勃勃的绿色发展目标但由于其在石油、煤炭、天然气等化石能源上具备储量和价格优势且传统能源既得利益集团在政策制定中具有不可小觑的影响力从而使化石能源的主导地位难以撼动 年 月菲律宾政府解除了已实施 年的露天开采禁令为了所谓的重振经济允许开采会对生态环境造成广泛破坏的露天煤矿另外从全球产业链角度来看随着低附加值的制造业向东南亚地区不断转移东盟国家发展与减排之间的矛盾以及低碳转型的难度均更加突出与发达国家也存在生产端和消费端的国际碳减排公平问题 当前东盟可再生能源占总能源需求的.且以技术含量低的传统水电和传统生物质能为主光伏、风电、生物质能等新型清洁能源仅占比、.和.文莱、新加坡这样的东盟发达经济体均未能充分挖掘其能源转型潜力(两国可再生能源占比分别仅为.和.)老挝、柬埔寨、缅甸等国的非水能可再生能源(太阳能、风能等)几乎处于未开发状态与 年东盟实现可再生能源占比 的目标的差距仍较大(见表)在 年全球能源危机影响下东盟能源转型步伐放缓并开始信心不足同年发布的东盟能源展望(第七版)将关注重点从可再生能源发展转为强调能效与节能这必将动摇一些东盟国家对清洁能源产业的政策扶植力度和优惠措施的制定从而影响清洁能源的市场竞争力也不利于中国绿色投资的流入表 年东盟各国化石能源和清洁能源的装机量东盟国家各类能源兆瓦()煤油天然气水/氢地热太阳能风能生物能其他总量可再生能源占比文莱.柬埔寨.印尼.老挝.“”.:/./.该项目部不仅给当地学校、寺庙捐赠了学习、生活及文娱物资还在当地培训了 多名运维、安装人员为当地修建了超过 公里的道路带动了当地就业建立了与当地政府、社区居民和睦融洽的关系张锐、王晓飞:东盟能源转型:困局与展望东南亚研究 第 期第 页菲政府为重振经济解除露天开采禁令联合早报 年 月 日续表东盟国家各类能源兆瓦()煤油天然气水/氢地热太阳能风能生物能其他总量可再生能源占比马来西亚.缅甸.菲律宾.新加坡.泰国.越南.东盟.资料来源:“”:/./.目前电能替代是东南亚清洁能源发展的主要方向将在化石能源系统向清洁能源系统过渡中发挥重要的作用而且还可以通过区域联网和抽水蓄能等方式进行调峰从而将具有间歇性、随机性、波动性等特征的风电和光电等清洁能源纳入区域点网降低绿电对电网稳定性和安全性的冲击 区域清洁能源发展属于资本密集型产业电能替代和高比例清洁能源入网都较多地依赖于技术创新投入、智能电网与多元储能开发等绿色新基础设施的支持然而东盟地区因岛屿隔离、深壑峻岭等独特地理条件及政策支持力度不足的限制区域整体电力网架结构较弱高电压等级的线路较少各国电力互联互通有限缅甸、老挝、柬埔寨甚至尚未建成覆盖全国的电网 此外东盟各国抽水蓄能电站、调节性能强的水电规模较小电网调峰能力有限缺少资金和技术推进智能电网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制约了清洁能源发展和绿电消纳同时由于气候变化加速新加坡、马来西亚、文莱、菲律宾、柬埔寨等东盟国家的电力基础设施将面临更为严峻的气候风险挑战(干旱、洪涝、热浪、海平面上升等引发的风险)导致企业利润、偿债能力与估值的恶化从而引发中方金融机构的不良贷款或投资损失 另外跨境电力贸易不同于普通商品其供给往往跟国家能源安全紧密相连需要交易双方有较强的政治互信 在中国推进同东盟清洁电力合作过程中电网的能源主权性和安全性考验着区域国家之间的战略协调与互信建构能力 东盟仍有些政治家受到所谓的“中国威胁论”和“新殖民主义”的影响对中国的绿色海外投资和清洁能源电网合作始终充满警惕与防范虽然中国与东盟的电力合作已有 多年的基础但是诸多成熟的倡议、成型的方案长期停留在纸面上双边电力贸易量常年维持在较低水平合作的实际进展远远滞后于各国的预期和规划(二)东盟国家法律制度不完备及政治环境不确定的多风险挑战中国与东盟的清洁能源合作与绿色投资面临着东盟国家法律制度不完备及政治环境不确定的多风险挑战 首先东盟各国政府仍存在治理能力上的短板与清洁能源发展相关的部门职责分散、各东盟能源中心、水电水利规划设计总院编:东盟国家能源可及实践经验及展望 年 月:/./“一带一路”绿色发展国际联盟:“一带一路”倡议下东盟绿色低碳转型 潜力与机遇 年 月 日:/./.“:”.“:”.自为政未能形成推动能源转型的合力在环境生态监测监管、预警应急、管理能力方面存在较大的差距环境风险预防预警和管控能力低同清洁能源发展相关的法律法规不够完善能源政策及保障机制欠透明政策变动比较频繁、缺乏稳定性和一致性 这导致中国同东盟进行清洁能源合作时面临困境一方面东盟成员国政府对于清洁能源的创新支持力度有限、技术标准模糊、知识产权保护欠佳另一方面东盟行政审批手续复杂、投资准入程序繁琐、争端解决机制缺失、外商投资环境变动频繁从而导致中方企业的开发权益难以得到保障这对区域内部和跨区域的绿色产业链建构产生消极影响尤其不利于跨国清洁电力、海上光伏、绿色氢能、燃料汽车、储能技术等新型清洁能源合作的开展其次从东盟政治环境来看除新加坡以外的东盟国家都是发展中国家有些国家政权更迭频繁、政局不稳定地区范围内还存在恐怖主义和极端宗教势力蔓延等政治环境风险 一是东盟国家内部政治权力结构调整与磨合以及突发性国家政治权力更迭会导致旧账难追的违约、不作为政府官员的腐败会拖延投资效率 例如泰国、缅甸等国因严重的军人干政导致的政局动荡带来征收、罚处、没收、改变产权等多种形式的强制征收风险 根据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 年国家风险分析报告显示老挝主权违约风险较为突出缅甸政局变动风险凸显二是由于东南亚是恐怖主义活跃地带恐怖组织给不少东盟国家带来严重的困扰并威胁中国企业在东盟地区的投资利益 根据澳大利亚经济与和平研究所()发布的 年全球恐怖主义()指数显示亚太地区前五个容易受到恐怖主义影响的国家分别为缅甸、菲律宾、印尼、泰国和新西兰前四名均为东盟国家特别是缅甸在全球 个国家和地区中排名第 而且有进一步恶化的态势 菲律宾、印尼和泰国分别位居第、和 名其风险不可低估 另外菲律宾南部、泰国南部、缅甸西部等地区的民族分离和暴恐运动也恶化了清洁能源项目顺利开展的环境 三是东盟地区的资源民族主义、激进环保主义不时抬头如将区域电力互联曲解为“资源的廉价输出”或“对大国的能源依赖”一些非政府组织和媒体常常因美国等域外国家“别有用心”的支持与煽动企图阻断中国与东盟绿色合作中的“心联通”进程 早在 年仰光的美国大使馆就资助一些反对缅甸密松水电站的团体以“人权和环保”的名义干涉中缅合作项目最后该项目在 年 月被缅甸政府叫停(三)域外大国围绕东盟清洁能源项目和可持续基建的对华竞争上升东南亚地区一直是美国、日本等域外大国长期关注并积极介入的地缘焦点也是印太概念下大国战略博弈的重要区域 在日益迫紧的碳约束下美日等国为保持自身绿色产业的竞争优势、促进清洁能源技术标准外溢并对冲中国的绿色“一带一路”建设加速在东盟拓展各类清洁能源项目及与其相关的海外可持续基建一方面将其建设标准同所谓的“民主、人权、生态权”相捆绑污名化中国海外清洁能源基建另一方面从清洁能源地缘安全化的角度出发联合盟友挑拨中国与东盟各国的关系导致区域清洁能源竞争的恶化日本一直深耕东盟市场早在 年安倍政府就已明确提出“高质量基础设施合作伙伴关系”战略主张把环境可持续基础设施拓展提至国际战略层面并与“印太战略”结合成为对抗中国区域影响的战略选项 在 年大阪二十国集团()峰会上日本提出二十国集团高质量基础设施投资原则倡议谋求主导高质量基础设施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