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的创新效应研究——基于中国257地级市数据的实证检验.pdf

年第 期收稿日期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子课题()作者简介刘馨()女江苏扬州人扬州大学商学院讲师博士从事企业经济与风险管理研究康志勇()男江苏扬州人扬州大学商学院副教授博士从事企业经济与区域经济研究通讯作者:.左欠()女贵州六盘水人扬州大学商学院硕士研究生从事区域经济研究孙欣奇()男江苏扬州人扬州大学商学院硕士研究生从事金融市场与风险管理研究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的创新效应研究 基于中国 地级市数据的实证检验刘 馨康志勇左 欠孙欣奇(扬州大学 商学院江苏 扬州)摘要基于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和金融活动普查数据库构建了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指数研究了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企业新产品创新的影响效果并对其中的影响机制进行了深入探究 实证研究结果表明: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水平的提升有效地促进了制造业企业的创新行为进一步研究发现协同集聚水平的提升主要通过改善企业融资约束的水平和长期债务融资的获得从而促进企业的创新 协同集聚对不同类型的企业创新具有异质性影响其作用会因企业规模、所有制以及所在地区等因素存在差异 通过采用不同方法及样本的检验后上述结论依然成立 研究结论为优化产业集聚演进、推动创新驱动战略的实施提供了新的依据关键词协同集聚银行业制造业创新中介模型产业链产业聚集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一、引言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在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中初次把“坚持创新驱动发展全面塑造发展新优势”摆在各项规划任务首位强调要“坚持创新在中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支撑”中国经济发展正处于从追求速度向追求质量转变、从规模扩张向结构优化转变、从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的过程中创新无疑成为中国经济转型的核心 其中以制造业为主的实体经济部门自主创新能力能否得到培育和提升既是决定一国经济可持续增长的微观基础更是关乎现代化经济体系和创新型国家能否建成的基础因素 当今时代绝大多数创新都需要众多创新主体的协同参与 单个企业或产业难于独立完成创新价值的创造 创新主体之间也由原来的单一化关系向多元化关系转变衍生出互补和共生等更为复杂的关系 众多企业、中介机构、供应商等围绕着同一个产业链的不同环节进行创新合作形成一个复杂且不断演化的创新生态系统 市场竞争也从单纯的企业间竞争、供应链竞争演变为创新生态系统的竞争 集聚作为创新生态系统的重要构成对企业创新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对传统产业集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同一行业内的企业要在邻近的区位上选址集中的原因以及存在正反馈效应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上 以“新”新经济地理学为代表的集聚理论认为产业集聚可以通过分工优化、要素配置、竞争选择和创新溢出等效应强化资金链、产业链和创新链的空间集聚促进企业创新研发 在市场机制和公共政策的推动下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伴随着举世瞩目、大规模、多尺度的产业集聚 中国产业集聚演进的内外环境发生了深刻变化 尤其是随着中国金融市场的快速发展银行业的集聚程度也在不断提高在空间上与制造业形成了互动发展的格局 当制造业企业在地理上趋近时带动了各类生产要素的集聚特别是资本要素的集聚 为使生产要素最大限度地发挥其生产力社会必然会对银行业产生较高需求从而进一步引导银行业集聚 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是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规律性特征同时也是实现制造业高端化和经济创新驱动发展的重要支撑国内现有关于多产业协同集聚的研究更多的还是集中在具有上下游关联的二、三产业共同集聚或者生产性刘 馨等: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的创新效应研究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协同集聚上 作为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重要构成之一的银行业与制造业的协同集聚被关注的较少特别是其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以及其中的内在机制等问题的关注则更少 以往的研究发现中国存在金融市场发展滞后和以垄断性银行机构为主的间接融资体系的双重抑制模式对具有投入数量大、周期长、不确定性高等特征的企业及国家自主创新能力体系的构建产生显著的抑制作用 银行业与制造业这两大产业的协同集聚能否改善中国现有金融市场发展的抑制效应、缓解企业融资困境、促进企业研发创新?如果可以其中的作用机理是什么?对于上述问题现有研究并未给出明确的回答 现实中银行业和制造业的协同集聚不仅表现为产业关联还体现为空间地理联动 城市恰恰是产业关联和空间联动的交汇点不仅承载着银行业和制造业的协同集聚也是创新资源和要素的集聚地是企业创新活动的空间载体 因而无论是产业集聚理论的发展还是中国新型城镇化发展以及创新战略实施的现实需要在中国地级市层面上研究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企业的创新效应及其影响机制无疑具有重要的学术探讨价值和实践指导意义基于上述问题与思考本文基于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据库和金融活动普查数据库借鉴 和()方法估算中国银行业与制造业在地级市层面上的协同集聚并就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水平对制造业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效果与作用机制进行了全面分析 本文研究结论对于认识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及其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效果探寻促进企业创新的有效措施提供了新的视角 相比于以往研究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第一从地级市层面研究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企业创新的影响不仅拓展了产业协同集聚的相关研究也为探寻我国创新驱动战略实施提供了一个新的、可能的研究维度第二本文研究采用银保监会提供的对全国银行业金融活动普查数据和中国工业企业数据采用 等方法完成了对我国银行业和制造业企业协同集聚的测度是国内唯一关于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的相关研究第三本文不仅研究了协同集聚对创新程度以及创新持续时间的影响还深入研究了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影响制造业企业创新的机制从融资约束、融资成本以及融资期限三个维度进行了分析和检验从而为本文研究提供了更为可靠的经验证据 下文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基于文献回顾提出本文的研究假设第三部分介绍本文研究的设计过程第四部分完成对核心论点的检验及分析第五部分是稳定性的检验第六部分是结论和政策启示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关于不同产业协同集聚的问题最早可以追溯至马歇尔对产业“杂居”问题的探讨即考察不同行业的企业集聚现象但早期的相关研究并未就不同产业集聚之间的互动关系及内在机理进行深入讨论 随着 世纪 年代新经济地理学兴起学界开始对不同产业协同集聚的问题进行规范研究 基于上下游产业建立了一个垂直关联的产业集聚模型提出关联产业基于“需求关联”和“成本关联”而发生协同集聚的机制 上下游产业部门由于受产业成本之间关联的影响在区位选择上趋向于邻近布局最终两个产业部门会在一定空间形成上下游产业间集聚 在集聚形成的过程中交通运输成本发挥着重要作用运输成本越高上下游产业间集聚特征就越明显 和 在“中心外围”模型的基础上加入了生产性服务业部门在一般均衡的分析框架下得出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在区域中心地区制造业集聚在区域外围地区整体呈现出新“中心外围”空间分布状态 目前在协同集聚形成与演化的机制方面国内外学者主要借鉴了制造业集聚的三种机制即劳动池、知识外溢和上下游联系来解释产业协同集聚的形成与演化 在实证方面 和 构建的 指数对协同集聚进行了定量分析 受制于 指数对样本数据质量有较高要求以及 等又在 指数的基础上 分别开发出 简化指数 银行业隶属于生产性服务业的范畴具有显著依赖专业性知识、为客户提供中间产品或服务且与客户存在高度互动性等特征 垂直关联模型也可以用来解释两者之间的空间定位 银行业与制造业两大部门在产业上的垂直关联决定了两大产业的区位选择并非独立:银行业是制造业中间投入品的“供应商”而制造业则是银行业的“客户”两者之间存在投入产出关系 银行业为了接近“客户”所创造的市场并节省交易成本倾向于提供“面对面”服务其区位选择会趋向于在制造业周围(即需求关联)和 认为高度集聚的生产性服务机构为了满足客户(制造业)的需求会在制造业集聚地区附近开设分支机构 与此同时制造业企业为了更为便捷地获得资金也会趋向于向银行业相对集中的地区周围布局(即成本关联)由此就产生了银行业与制造业在空间上协同集聚的现象 银行业与制造业的协同集聚会诱发庞大的资源在特定区 年第 期域内进行汇聚和整合各种资源取长补短、开拓创新产生 加 大于 的规模效应放大原有制造业的多元化集聚和专业化集聚所具备的三种正外部性即:专业化的劳动力储备、专业经济、知识外溢以及竞争激励效应促进制造业企业的创新投入 协同集聚不仅能吸引其他资源和相关行业的汇聚还能有力地推动所在城市成为周边区域的“领头羊”通过技术外部性和知识溢出效应对周围城市和区域进行带动和辐射推动整个区域的技术创新和经济发展 因此我们提出本文的第一个假设假设: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会对制造业企业的创新研发有积极的促进作用笔者认为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对企业创新的积极影响不仅在于协同集聚所引发的三种正外部性还在于通过协同集聚缓解融资约束这一核心作用 金融是促进制造业创新的关键环节在金融部门发展相对滞后的背景下外部融资渠道受限是我国企业创新和增长受抑制的主要因素 首先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能提升市场竞争水平 随着协同集聚区市场竞争水平的提升一方面意味着更多银行会参与信贷市场增加信贷资金供给为企业债务融资提供有利条件另一方面市场机制的作用也能得到充分发挥改善企业的融资约束 其次协同集聚缩短了银行与企业之间的空间距离改善企业与银行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有助于缓解企业融资约束 空间距离在银行获取信息的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且信息质量与距离成反比距离银行较远的企业借贷交易的管理和信息搜集成本较高 最后协同集聚带来的空间距离的缩短还能减少融资过程中再谈判的频率以及对企业进行事后监督和控制实施费用等代理成本 总而言之协同集聚不仅能增强集聚经济的集聚力构建集聚经济内部的关系网络有利于形成企业间的信用共同体形成风险共担机制增强企业的融资能力而且协同集聚区内的银行由于规模效应的存在能够在集聚经济区内开设更多分支机构拉近与企业的距离对集聚区内的企业有更深入的了解缓解信息不对称难题降低开展融资业务的风险同时对于以固定资产抵押开展融资的企业协同集聚增强了固定资产的折现能力降低了未来的坏账风险 因此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可以通过缓解企业的融资约束从而促进企业的创新投入我们提出本文的第二个假设假设: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会改善企业面临的融资约束促进企业的创新研发考虑到空间地理上的协同集聚能缓解信息非对称分布引发的道德风险和可能的逆向选择有利于一种信任关系和厂商信誉的形成和发展 协同集聚的企业和金融机构之间频繁且重复的谈判、签约、交易加深了对彼此的认识 社区银行与地方银行在与企业重复交易中具有信息优势这在一定程度上会放松对企业融资规模的严格限制扩大本地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的信贷供给 协同集聚压缩时空距离增强了企业与金融机构之间的联结处于协同集聚区的企业经常从事类似且重复的交易导致其对未来状况的预测能力远高于非集聚区的厂商因而可以签订更为完全的合约降低机会主义行为发生的可能性 因此协同集聚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提高契约的完全性、加深企业与金融机构对彼此的信任并强化信誉效果降低机会主义行为的发生率从而可能有助于降低创新企业面临的融资成本 协同集聚能够增强银行内部的结构性竞争通过增加信贷可得性、降低融资成本缓解企业融资约束 进一步企业债务融资期限的长短往往和外部履约机制的完善程度成正比金融市场的外部环境以及信息的不对称所引发的道德风险是决定企业长期债务融资的关键 银行业和制造业在空间上的协同集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企业的外部金融环境 协同集聚所形成的“信息”优势缓解了债权人与债务人之间的信息不对称 考虑到长期债务特别是民营中小企业长期债务的信息不对称性问题更加严重协同集聚不仅能缓解信息不对称还能减少对企业进行事后监督和控制实施费用等代理成本因此协同集聚程度的提升有利于提高企业长期债务融资 基于上述分析我们提出本文的第三个假设假设: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会通过增加信贷获得、降低融资成本及改善企业面临的债务期限促进企业的创新研发三、实证模型与数据变量(一)计量模型设定在参考已有文献以及数据样本特征的基础上本文设定如下模型进行检验:以银行为主导的金融体系中所提供的长期贷款能够对外部融资依赖型产业的创新活动形成促进效应相反短期贷款在一定程度上会对外部融资依赖型产业的创新活动造成抑制效应刘 馨等: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的创新效应研究 ()其中表示地级市 属于行业 的企业 在 年的创新行为是本文重点关注的解释变量(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指数)度量了地级市 制造业行业 和银行业在 年的协同集聚程度 为一系列控制变量具体而言包括:企业规模()“熊彼特假说”认为企业规模大小是影响企业创新能力关键变量之一本文以年均从业人数的自然对数表示 工资水平()较高的人均工资意味着较高的人力资本水平有利于企业研发活动 企业盈利水平()一般认为企业盈利水平越高越有可能关注企业的长期发展进而促进企业的创新投入本文以净利润与总资产之比表示 资产负债率()本文以总负债与总资产之比表示企业的负债率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企业的融资能力也会影响到企业生产率水平 出口()本文使用出口值除以销售额以控制对企业创新有潜在影响的“出口中学效应和“出口竞争效应”企业年龄()企业年龄的差异反应出企业所处于的不同生命周期阶段从而会有不同的创新策略影响企业的创新研发行为本文用样本所在当年年份减去企业开业年份表示 全要素生产率()企业的创新研发决策往往具有自选性本文使用 半参数方法来计算(具体估算方法可参见康志勇等)政府补贴()政府补贴是影响企业研发行为的重要因素本文拟使用企业是否获得政府财政补贴的强度作为代理变量 企业所处的行业竞争因素()定义为按照二分位行业企业的销售额计算的行业赫芬达尔赫希曼指数 此外笔者还考虑了控制企业的所有制()、行业()、省份地区()和年份()等固定效应(二)主要变量定义与估算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指数()和 提出了测度产业间空间集聚程度的指标协同集聚指数 此方法考虑了不同行业内企业集中程度的差别较为准确地反映了两种产业之间的空间集聚程度 受限于该方法对数据的要求比较高不仅需要各行业在各区域产值(或从业人员)的数据而且需要各行业内企业集中程度的信息因此国内关于这一指数的相关研究较少 陈建军等以及张虎等简化了 指数的计算过程利用不同产业的区位熵指数将协同集聚指数表示为协同集聚质量与协同集聚深度之和 本文采用以上两种方法进行估算简化 指数将在稳健性检验中使用 中国商业银行的市场化经营通常具有强烈的本地特征 例如在法律层面上贷款通则要求贷款人在发放异地贷款时必须报中国人民银行当地分支机构备案这对银行而言无疑增加了额外的成本 在部门规章层面上监管机构直接禁止了部分类型的异地贷款 例如中国人民银行和银保监会就明确禁止异地房地产贷款(银发 号、银发 号)在客户层面上优质企业一般都被本地银行作为核心客户开发很少申请异地贷款 同时研究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同集聚时发现空间距离会影响协同集聚两者的空间距离不能太远 因此本文参考 和 方法构建银行业和制造业基于地级市层面的协同集聚指数()具体指标过程如下:()()企业创新()对企业创新活动度量指标的选择一直是相关研究的难点 一般看来衡量经济主体创新活动的指标通常包括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两个方面分别用研发支出、新产品数量和专利数量来衡量基于本文所采用的工业企业数据库 年以后的数据不再提供企业研发投入数据 因此本文采用新产品产值占销售额的比重来表示企业创新行为样本时间跨度为 年(三)数据来源与处理本文数据主要由两部分组成:首先中国地级市层面的银行业集聚指标来源于银监会对全国银行业 年的金融活动普查数据 该数据包含不同类型银行的 个县级市的就业人数、存贷款数额等信息 本文按照地级市行政区划代码将上述银行业普查数据进行汇总得到中国地级市银行业集聚指标其次制造业企业方面的数据来源于 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 本文挑选了按二分位行业标准划分的 至 共 协同集聚指标中具体变量设定以及详细计算过程请参考路江涌和陶志刚 年第 期表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变量名称观测数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创新().协同集聚().协同集聚().企业规模().人均工资().盈利水平().资产负债率().出口().企业年龄().全要素生产率().补贴强度().行业竞争程度().注:描述性统计均根据本文数据库计算所得个制造业行业企业 为了保证数据的有效性消除异常样本对研究结果的影响本文对样本进行了如下处理:()剔除固定资产总值流动资产负债合计固定资产净值年平均余额年平均从业人数利息支出等相关变量中存在负值或缺漏值的样本()根据会计准则()的规定剔除流动资产小于总资产固定资产小于总资产的样本()剔除年平均从业人数小于 人的样本企业()保留连续 年以上观测值的样本企业针对这两个数据库本文通过将各企业所在地级市代码与金融普查数据库中各地级市的区划代码进行匹配最终得到 年 个地级市银行业集聚指标以及 家微观企业的企业财务指标四、实证检验结果与分析(一)相关性分析针对计量模型最需要关注的是各主要解释变量之间可能存在的多重共线性问题导致各主要解释变量系数的偏差和不稳定 本文使用 方法分别估算了计量模型中各主要解释变量的相关系数结果见表 可以看出主要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均小于.显著低于通常认为的共线性门槛值因此可以认为变量之间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表 皮尔逊相关系数矩阵.注:表 左下部分提供的是以四分位行业计算的协同集聚系数为变量的相关系数矩阵右上部分提供的是以三分位行业计算的协同集聚系数为变量的相关系数矩阵(二)全部样本的回归分析从本文使用的样本数据特征来看有一个问题必须加以关注这就是我们的样本企业中只有约 的企业有新产品产出这就表明我们的样本数据中的因变量有大量企业新产品产值为“”存在删除受限因变量()的问题即因变量的观测值是连续的但是受到某种限制因变量处于某一范围内的样本观测值都用一个相同的值代替得到的观测值并不能完全反映因变量的实际状态 而直接使用线性 回归模型可能会导致因变量的拟合值为负因此本文使用 模型对计量方程进行估计具体回归结果见表 表 第()列、第()列分别是利用 年数据样本回归结果四分位和三分位行业计算的协同集聚指数在有效控制了诸如市场竞争、企业规模、负债率以及地区、行业、时间因素后无论是按照四分位还是三分位计算银行业和制造业的协同集聚促进了企业的新产品研发 从表 第()列的结果可知按照四分位行业计算的协同集聚对企业新产品产出有正向影响回归系数为.且在 的水平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 从表 第()列的结果可知按照三分位行业计算的协同集聚对企业新产品产出有正向影响回归系数为.且也在的水平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 同时其他参数变量的结果也符合我们的预期 结合上述结果验证了假说 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的提升有利于企业创新刘 馨等: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的创新效应研究表 基准模型回归结果()()()().(.)(.).(.)(.).(.)(.)(.)(.).(.)(.)(.)(.).(.)(.)(.)(.).(.)(.)(.)(.).(.)(.)(.)(.).(.)(.)(.)(.).(.)(.)(.)(.).(.)(.)(.)(.).(.)(.)(.)(.)常数项.(.)(.)(.)(.)行业固定效应省份固定效应年份固定效应 统计量.(值)(.)(.)注:、与 表示、与 的显著水平括号内为 值 考虑到协同集聚与企业创新研发之间的因果关系中可能存在着反向因果或者其他内生性问题在前文模型设计中已加入了行业、地区以及年份固定效应以控制不可观测因素带来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模型内部的内生性问题 由于协同集聚指数为地级市层面的变量而创新研发为微观企业层面的变量单个微观企业创新研发行为对协同集聚的影响非常小因此反向因果关系十分微小 但本文在前文的基础上继续运用工具变量法来缓解模型中存在的反向因果问题参照 等运用工具变量的思路以邻近地区银行业和制造业的协同集聚指数作为工具变量具体结果见表 第()列至第()列 根据 检验中的 值可知无法拒绝不存在内生性的原假设 从回归结果来看无论四分位还是三分位行业计算的协同集聚指数其回归系数都显著为正这与 模型检验的结果一致说明检验结果稳健、可靠(二)影响机制检验中介效应模型 在以上检验的基础上本文进一步借助中介效应模型来研究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对微观企业融资约束等中介变量的影响效应以及协同集聚通过中介变量对制造业企业新产品创新的间接影响 构建的中介效应模型如下:()()()中介效应模型表明如果将解释变量协同集聚对被解释变量企业新产品创新的影响进行分解不仅含有协同集聚对新产品创新的直接影响还包含通过中间变量对企业新产品创新产生的间接影响 按照上文的讨论本文将选择企业融资约束、融资成本、长期债务以及债务结构作为中介变量()进行检验 根据中介效应检验的原理首先构造协同集聚()对企业新产品创新()的回归方程()检验协同集聚的系数是否显著若回归系数显著则进行第二步 第二步是构建协同集聚()对中介变量()的回归方程()以及协同集聚()和中介变量()同时对企业新产品创新()的回归方程()检验中介效应是否存在 如果方程()和方程()中协同集聚()的系数均显著且方程()中介变量()的系数也显著则为部分中介效应如果方程()中协同集聚()的系数显著方程()中介变量()的系数显著但协同集聚()的系数不显著则为完全中介效应中介变量()的设定 根据上文假说本文设定以下四个直接变量:融资约束()本文采用 和 提出的 法来计算企业融资约束水平其在 指数的基础上选用企业年龄和规模两个具有较强外生性的变量来构建并参考卢盛峰和陈思霞的做法将企业 指数取绝对值并加以对数化 企业融资约束指标 越大说明企业融资约束程度越大 贷款可得性()本文参考孔东民等的方法 将短期非商业信用债务占总资产比重近似衡量企业贷款水平 如果贷款水采用四分位行业计算的协同集聚进行中介效应检验与采用三分位行业计算的协同集聚指标并不影响结果限于文章篇幅没有汇报备索本文还利用企业流动性指标代替融资约束指标来说明结论的稳健性其计算公式为(流动资产流动负债)/企业总资产结果与 指标一致限于篇幅没有汇报备索 年第 期表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创新()融资约束()创新()创新()贷款可得性()创新协同集聚.协同集聚.(.)(.)(.)(.)(.)(.)融资约束.贷款可得性.(.)(.)控制变量控制变量.(.)(.)()创新()融资成本()创新()创新()债务结构()创新协同集聚.协同集聚.(.)(.)(.)(.)(.)(.)融资成本.债务结构.(.)(.)控制变量控制变量.(.)(.)注:、和分别表示.、和 的水平下显著括号内为 值中介效应系数的括号内为 值平增量大于中位数则认为企业贷款可得性提高 融资成本()本文将数据库中企业利息支出除以扣除了应付账款后的负债总额来表示每个企业的资金使用成本 企业债务期限结构()本文以企业当年年末长期债务除以企业当年年末总债务表示 表 分别报告了融资约束、融资成本和融资期限三种中介传导机制下四种中介变量的实证结果按顺序对应的是(融资约束)、(贷款可得性)、(融资成本)和(债务期限结构)本文使用 中 命令来进行中介效应的检验 展示了以企业融资约束为中介变量的检验结果 从结果来看协同集聚水平的提升有效缓解了企业的融资约束水平 同时融资约束中介变量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且 检验在 的水平上显著因此表明存在“协同集聚缓解融资约束促进企业新产品创新”的影响机制即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假说 得到验证 展示了以企业贷款可得性为中介变量的检验结果 从结果看协同集聚水平的提升有利于企业贷款的获得中介变量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且 检验在的水平上显著因此表明“协同集聚提升贷款的可得性促进企业新产品创新”的影响机制存在即存在部分中介效应 展示了以企业融资成本为中介变量的检验结果 从结果看协同集聚水平的提升无法有效降低企业的融资成本中介变量的回归系数为负但不显著 检验也显示中介效应不存在因此表明“协同集聚降低融资成本促进企业新产品创新”的影响机制不存在 展示了以企业债务期限结构为中介变量的检验结果 从结果看协同集聚水平的提升有利于企业债务期限结构的改善中介变量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且 检验在 的水平上显著因此表明“协同集聚提升改善债务期限结构促进企业新产品创新”的影响机制存在即存在部分中介效应 综合上述检验结果可知协同集聚水平的提升能缓解企业融资约束的困境、促进企业创新这种机制主要通过提高信贷资金的获得性和改善企业债务期限结构来实现 但协同集聚对降低融资成本的作用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即无法有效降低融资成本 笔者认为出现这一情况和中国金融市场化改革进程密切相关 本文数据样本正好处于中国金融多元优化内延性改革的阶段(年)虽然在逐步探索和实现利率市场化但“贷款管下限存款管上限”的阶段性特征仍未改变 另外受限制于样本数据本文所使用的资金成本仅是显性成本隐性成本则未能考虑 根据上文的分析和我们的实际调研协同集聚可能会有效降低隐性成本这也为我们未来的研究提供了方向 总之协同集聚无法改变利率政策的设定降低企业融资成本的作用也就无法得到充分体现五、稳健性检验与拓展分析(一)稳健性检验为保证结果更加稳健可靠本文拟通过改变样本范围以及协同集聚计算方式对实证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本文还使用每个企业的长期负债占总资产的比重作为中介变量进行检验结果仍显示中介效应在本文还使用每个企业的资金使用成本对所在行业平均资金使用成本的偏离程度即相对融资成本作为中介变量进行检验 结果仍显示中介效应不存在中国一直实施渐进的利率市场化改革 年 月起才逐步放开贷款利率下限此前贷款利率浮动处于“下限管理”阶段 本文数据样本处于贷款利率下限放开之前 在利率非市场化条件下协同集聚也很难有效降低融资成本刘 馨等: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的创新效应研究表 稳健性检验结果()()()().(.).(.).(.).(.).(.)(.)(.)(.).(.)(.)(.)(.).(.)(.)(.)(.).(.)(.)(.)(.).(.)(.)(.)(.).(.)(.)(.)(.).(.)(.)(.)(.).(.)(.)(.)(.).(.)(.)(.)(.)常数项.(.)(.)(.)(.)行业固定效应省份固定效应年份固定效应 注:、与 表示、与的显著水平括号内为 值 下同 .改变样本范围 我国一直处于由银行业主导的金融体系中虽然近年来推行放松银行进入管制特别是允许更多股份制商业银行及城市商业银行和信用社的进入但是国有大型商业银行处于垄断地位的格局并没有发生改变 资料显示到 年末五家国有银行(工、农、中、建、交)的资产总额占银行业比例的 员工人数占银行业比例的 本文剔除国有大型商业银行样本重新计算制造业和银行业 协同集聚指数并进行相关检验估计结果如表 第()列和第()列所示 结果表明主要结论仍然成立即协同集聚促进了企业的新产品创新 这说明在剔除五大行后尽管减少了近 的金融资源但制造业和股份制银行以及城商行的协同集聚的提升仍然显著地促进了企业的新产品创新.使用替代指标 上文的研究主要是基于 协同集聚指数来衡量制造业和银行业的协同集聚程度本部分将采用另外一种简化计算的方法重新进行估算 参考陈建军等以及张虎等的处理方法在构建制造业和银行业区位熵指数以刻画集聚程度的基础上估算制造业与银行业协同集聚程度具体公式如下式()所示:()是 地区()产业在全国的区位熵指数是 地区 产业的就业人数是 地区份制造业与银行业的就业人数是全国 产业的就业人数 是全国制造业与银行业的就业总人数 )()式()中为制造业的集聚指数为银行业的集聚指数为制造业与银行业协同集聚指数等式右边第一项代表协同集聚指数的质量第二项代表协同集聚指数的深度两项的和表明制造业与银行业集聚程度越高协同集聚质量越高、深度越广 总之两个产业之间的集聚程度越高协同集聚指数越大协同性就越显著 本文计算了四分位以及三分位行业的 并进行了检验估计结果如表 第()列和第()列所示 结果表明主要结论仍然成立即协同集聚促进了企业的新产品创新 这说明在更换计算方法后制造业和银业的协同集聚提升仍然有效地促进了企业的新产品创新(二)协同集聚对企业创新持续时间的影响在现实中有些企业具有连续性的创新活动但有些企业只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才有创新活动 如果忽略企业创新持续期则难以全面地对协同集聚与制造业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进行评估 为了准确地考察协同集聚对制造业企业创新持续时间的影响本文将采用 模型来考察协同集聚对企业创新持续时间的影响 借鉴 等生存分析的方法构建制造业企业 在 时期的离散时间 生存分析模型:()()其中()(t)表述离散的时间风险即指给定协变量 的企业在 时期存活但是在 时期失败的风险率在实证检验的表格中显示为 若式()中风险率对数的系数为负则对应协同集聚会缓解企业的创新风险促进创新持续时间的延长t是时间函数为基准风险率检验时间依存性的具体形式为协变量包括协同集聚 和控制变量 控制变量的定义和上文一致 参照陈勇兵和蒋灵多的研究将企业创新持续时间定义为某一企业从有新产品产出至新产品产出停止所经历的持续 年第 期表 协同集聚对企业创新持续期的检验()()()().(.).(.).(.).(.)控制变量常数项.(.)(.)(.)(.).(.)(.)(.)(.)时间年数 考虑到样本期内涉及企业正常的进入与退出为了剔除企业进入退出对企业创新持续时间的影响本文选取样本期内持续经营的企业 进一步我们将 年没有新产品产出但在后续样本中存在新产品产出的样本作为检验样本消除数据样本的左删除问题 在样本观测期内当企业停止新产品产出即宣布“死亡”并将该事件定义为“失败”()事件 具体而言在某一特定年份若企业停止新产品产出就定义该企业的失败变量 为 相反则 为 相应的如果未观测到样本企业创新停止而引发的右删失问题则可以有效利用生存分析方法加以合理解决 表 分别汇报了基于 方法和简化 方法计算的银行业和制造业四分位与三分位行业的协同集聚指数的检验结果 结果表明协同集聚系数均显著为负 表 稳健性检验结果()小规模()中规模()大规模.(.)(.)(.)()国有()民营()外商.(.)(.)(.)()东部地区()西边地区.(.)(.)即协同集聚会显著降低企业的创新风险延长其新产品创新持续时间(三)分样本检验结果()企业规模考虑到企业规模不仅是影响企业研发创新的关键变量之一特别是我国银行体系发展过程中仍然存在“金融抑制”及其演变出的规模歧视导致不同规模企业之间不对称的融资能力笔者将样本以规模大小进行划分并重新进行回归检验(表)从回归结果可知企业规模越小协同集聚对其创新的促进作用越明显协同集聚对中小规模企业的新产品创新都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但对于大企业样本而言则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企业所有制属性协同集聚对不同所有制企业新产品创新的影响效果是否存在差异?所有制差异一直被认为是诱发金融资源不合理分配的主要原因 考虑到现阶段中国经济所处转型背景导致不同所有制企业在获得生产要素资源方面特别是金融要素资源方面存在明显差异 因此必须加入企业不同所有制类型的虚拟变量 具体的估算方法是按照企业注册投资资本所占比重()将所有样本进行区分包括国有、民营和外资三种类型 这种按照企业实收资本比重划分所有制类型的方法比单纯根据企业登记注册类型划分所有制更为可靠准确 表 汇报了协同集聚对不同所有制企业新产品创新的影响结果 从检验结果可知协同集聚明显促进了民营企业的研发活动对外资企业的促进作用次之对国有企业的促进作用最小只在 的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 对于民营企业而言其在地区内不具有信息、地位等资源优势存在与银行间信息的不对称性因此当地区内协同集聚水平提升时有利于缓解民营企业的融资困境促进其创新 国有企业与银行系统存在着天然联系共同的基础往往导致国有企业并不会像民营企业一样面临严重的融资困境因此协同集聚对国有企业样本的影响也相对最小、最不显著()企业所在地区我国由于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以及制度环境等要素禀赋的差异有可能造成不同地区企业之间融资水平以及创新能力的差异 因此本文将样本企业划分为东部和中西部两个子样本分别进行检验并判定检验样本的地区变化是否影响主要结论 回归结果见表 可知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只在东部工业企业数据库将企业区分为大型、特大型、大一型、大二型中型、中一型、中二型以及小型 本文将大型、特大型、大一型、大二型企业视为大规模企业中型、中一型、中二型视为中等规模企业剩余的小型视为小规模企业我国东部地区包括辽宁、河北、天津、北京、山东、江苏、上海、浙江、福建、广东和海南等 个省(市)中西部地区包括黑龙江、吉林、山西、河南、安徽、湖北、湖南、江西、内蒙古、新疆、甘肃、青海、宁夏、陕西、四川、云南、贵州、广西、西藏和重庆等 个省(市)刘 馨等: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的创新效应研究样本上促进了企业的新产品创新而在中西部样本上虽然系数为正但并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 笔者认为东部地区拥有相对完善的知识产权保护等制度环境更有利于协同集聚作用的发挥六、结论与启示本文采用 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以及金融普查数据库在地级市层面计算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的基础上检验了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企业新产品创新的影响 研究表明:()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对企业新产品创新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不仅有利于企业创新投入还有利于创新持续时间的延长()通过中介效应模型发现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企业创新的影响能够通过缓解企业融资约束、增加企业长期债务融资来实现但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降低企业融资成本的传导机制没有获得证据支持()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对不同类型企业新产品创新的影响程度具有异质性影响其作用会因企业规模、所有制以及地区等因素存在差异本文研究成果具有重要的政策启示:首先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能力有待提高 从中国 个地级市产业协同集聚的历年变化情况来看银行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的整体水平尚偏低且存在较大的波动未来可以进一步通过相关政策引导加强协同集聚的程度 在推进协同集聚的发展时采用差异化的产业发展优势协同定位引导制造业合理地空间布局促进制造业与银行业协同定位打造两产业相匹配协同集聚模式促进制造业企业的创新研发 其次继续推进我国银行业市场化改革打破国有银行的垄断地位鼓励与引导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分支机构的设立消除资金要素流动的体制性障碍完善多元化的银行业市场体系加强银行业的空间集聚程度 通过发挥银行集聚的信息、资金优势进一步优化制造业集聚促进企业创新研发 最后由于银行业和制造业协同集聚的创新作用存在行业以及地区差异因此相关部门针对行业以及地区企业创新的差异性在政策制定上也要有所区别参考文献:.():.约瑟夫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北京:商务印书馆.陈建军陈菁菁.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协同定位研究 以浙江省 个城市和地区为例.中国工业经济():.张虎韩爱华杨青龙.中国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的空间效应分析.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卢峰姚洋.金融压抑下的法治、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中国社会科学():.:.():.():.?.():.?.():.():.路江涌陶志刚.中国制造业区域聚集及国际比较.经济研究():.陈国亮陈建军.产业关联、空间地理与二三产业共同集聚 来自中国 个城市的经验考察.管理世界():.柳卸林.北京应大力发展知识密集型服务业 兼与上海高技术发展战略的比较.中国经济快讯():.:?.():.魏江陶颜王琳.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概念与分类研究.中国软科学():.:.():.():.黎欢龚六堂.金融发展、创新研发与经济增长.世界经济文汇():.():.郭晔徐菲舒中桥.银行竞争背景下定向降准政策的“普惠”效应 基于 股和新三板三农、小微企业数据的分析.金融研究():.年第 期姜付秀蔡文婧蔡欣妮李行天.银行竞争的微观效应:来自融资约束的经验证据.经济研究():.():.?.():.戴静刘贯春许传华张建华.金融部门人力资本配置与实体企业金融资产投资.财贸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