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论视域下数字统战的构成要素与创新策略研究——基于浙江省衢州市的实践考察.pdf

辽宁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收稿日期：2023-01-08基金项目：2022 年度浙江省社会主义学院系统课题野系统论视域下数字统战的构成要素与创新策略研究要要要基于衢州市耶同心智富 窑 礼贤通爷的实践考察冶渊XT202201冤遥作者简介：刘燕珂（1993），女，河南洛阳人，硕士学位，衢州市委党校科研处讲师，主要从事科学技术哲学研究。一、引言伴随着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对社会发展的深刻影响，数字化时代已经到来，信息领域的数字技术逐渐向人类生产生活各个领域全面推进。在这一发展背景下，统战工作的数字化治理、智能化革命逐渐展开，数字统战日益成为崭新的时代命题和学界研究课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注重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内在要求，也是推进改革的重要方法。”1109统战领域的数字化探索亦是如此，它更加注重把数字统战工作视为一个整体系统，进而立足系统整体和各要素相互关系的把握，从数字统战本身应具备的结构、功能、行为和动态等方面着手，不断推动统战工作体系重构、业务流程再造、体制机制重塑。“数字统战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是统战工作在理念、技术、方法、政策等多方面适应数字化转型的产物，与系统论的内在逻辑具有一致性。”2简言之，系统论以整体性系统性思维研究各种复杂性问题，可以为数字统战这一社会复杂活动提供科学理论借鉴和方法论指导。2021年2月，浙江省启动实施数字化改革，推动“数字浙江”建设进入新阶段。其中，数字统战工作实践中的浙统云综合应用系统、为侨服务“全球通”平台等成效初显。衢州市统战工作也积极探索打造统战数字化改革“硬核”成果，于2021 年9月创新推出服务乡贤的“同心智富礼贤通”数字化服务平台，并且利用该平台进一步构建出“感知乡贤服务乡贤乡贤投资乡贤带富”的新乡贤工作全链条体系。可以说，这也是比较具有实践开创意义的。以衢州市“同心智富礼贤通”探索为样本，借助系统论深入剖析数字统战的构成要素与创新策略，对推进其他地区统战工作数字化转型具有一定的启发价值。系统论视域下数字统战的构成要素与创新策略研究基于浙江省衢州市的实践考察刘燕珂（中共衢州市委党校，浙江衢州324000）摘要：对当前浙江省衢州市“同心智富 礼贤通”的数字统战应用进行了调查研究，重点对数字统战的系统要素及特征进行了分析，揭示出统战思维的数字化变革、统战主体的数字化转型、统战载体的数字化平台再造、统战方式的数字化重塑等系统构成要素，以及其中所体现的整体性、有序性、结构性、层次性等系统性特征。在此基础上，探究数字统战工作的具体困境和内在逻辑，提出统战工作数字化转型的创新策略，即需要确立以顶层设计为蓝本的总体性发展框架，构建以数据资源为基点的内源性发展模式，形成以主体自觉为特征的协同性发展机制。关键词：系统论；数字统战；构成要素；创新策略中图分类号：D627文献标识码院A文章编号：1672-4496（2023）02-027-072023 年 6 月第 2 期（总第 95 期）Jun,2023NO.2（Ge2.95）辽宁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JOURNAL OF LIAONING INSTITUTE OF SOCIALISM27-二、数字统战的构成要素及其系统性特征数字技术对统战工作的系统性重塑是建设数字统战的基本前提，若要深入探索数字统战还有哪些创新性发展空间，对这一前提进行系统性分析和介绍是非常必要的，其中特别需要关注的是数字统战的构成要素以及系统性特征等内容。（一）数字统战的构成要素数字统战是统战主体在具体统战实践中所形成的与数字文明相适应的思维观念、发展载体和方式方法的集合体。统战思维、统战主体、统战载体、统战方式各子系统之间相互作用，共同构成了具有一定框架结构的数字统战复杂系统。1.统战思维的数字化变革是基本前提。数字化不单纯是一场技术变革，同时也体现为思维上的革命。学者李德顺认为，21世纪人类思维正在面临新的大变革，原有静态的直观思维逐渐发展为动态的变革思维3。确实如此，传统意义上的统战工作往往采取块状式、单向性的思维理念，由此造成的便是统战对象范围以及统战工作效能的局限。而数字化统战思维超越传统统战工作掣肘，核心在于坚持“系统集成、数字赋能、迭代升级”基本方法理念，追求统战工作的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精准化、动态化蝶变，完成统战工作从“数字”到“数智”再到“数治”的螺旋式运动。这样将更加有助于凝聚起数量巨大、分布广泛、结构多元的统战对象，实现各种社会资源的有效整合。2.统战主体的数字化转型是重要环节。遵循马克思主义关于“人始终是主体”的认识前提，统战主体既要包括党委、统战部门等统战责任主体，又要涵盖不同领域党外代表人士所组成的统战对象。数字统战工作能否有序推进，统战主体的数字素养在其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一是统战责任主体对于数字化的认识、分析、应用影响着统战工作数字化的方向与进程。二是广大统战对象供给数据、运用数字平台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数字统战工作的广度和深度。衢州市委统战部积极借助数字技术构建起统一战线“南孔乡贤共建大花园”大数据平台，目前，该平台已有覆盖市、县、乡、村四级各类乡贤人才约1.7万人被纳入进来，统战主体的数字化转型稳步推进。3.统战载体的数字化平台再造是关键支撑。英国政治学家帕特里克邓利维提出数字技术与社会治理融合发展的数字治理理论，目的就是要通过数字信息技术实现社会善治。显然，“技术因素”已然成为影响统战效能的关键变量，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数字统战新平台的打造及体系建构。在浙统云综合应用的带动下，衢州市加快数字统战改革集成，党建统领统战工作的整体智治体系正在不断形成。特别是“同心智富礼贤通”数字化应用平台构建出清晰的新乡贤人士数据库、人才资源分布图，使“线上+线下”的数据得以全面汇集，并且呈现立体化、可视化的智能状态。“同心智富礼贤通”数字化应用平台不仅可以为统战责任主体提供精准数据，也可以利用这一平台给予衢州乡贤等统战对象以精准化服务，实现乡贤与衢州发展的双向互动。4.统战方式的数字化重塑是有力保障。2020年12 月，中共中央印发新修订的 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 明确提出要运用社会化、网络化的方法开展统战工作。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也进一步强调，“统战干部要努力提高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政治执行力，讲求工作艺术，改进工作方法，展现统战部门和统战干部的良好形象”4。数字化重塑是统战工作面临的时代课题，同时也蕴藏着统战工作高质量发展的历史性机遇。要想把握好这一机遇，就要认识到统战方式数字化重塑是深刻且全面的，归根结底在于联系好、服务好、引导好广大统战对象，不断固守圆心、扩大共识。要改变过去静态滞后的做法，注重统战对象自身的需求和体验，以数字化改革场景应用撬动统战工作的组织方式、引导方式、动员方式、联系方式、服务方式、评价方式变革。唯有如此，才能形成数字赋能优势和统战特色优势的叠加效应，保障数字技术与统战工作的深度融合发展。刘燕珂：系统论视域下数字统战的构成要素与创新策略研究基于浙江省衢州市的实践考察28-辽宁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二）数字统战的系统性特征在系统论看来，数字统战是一个宏观的系统性命题。它主要包括两个内在关联的过程：一是统战对象的选择和统战资源的整合；二是占有、开发统战资源。事实上，数字统战还包括一个重要阶段，即在选择、整合、占有和开发资源过程中统战秩序的形成。这凸显了数字统战的系统性特征，具体在于整体性、有序性、结构性、层次性等多个方面。1.数字统战的整体性。系统整体性通常是指系统要素组合所产生的“1+12”的功效，特别表现为统战主体间关系的整体和统一。统战主体是由党委、统战部门以及多种类型的党外代表人士所组成的庞大体系，考虑到互动的直接性，各类主体之间的交流或活动开展更加倾向于在局部性、体系内进行。与以往局部性的互动不同，数字统战较为重视数据驱动、服务集成和资源共享，致力于形成整体联动、高效协同的强大工作合力。据此，衢州市委统战部专门出台了“礼贤通”回归服务工程实施方案 ，目的在于打破“信息孤岛”，通过数字技术实现不同主体的有效互动和联动融合，统筹推进数字统战工作，激发统战活力。2.数字统战的有序性。系统发展目标决定了其活动轨迹往往趋向于有序和稳定。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完善大统战工作格局，坚持大团结大联合，动员全体中华儿女围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一起来想、一起来干。可以看到，统战系统有序性的最佳表达便是“大团结大联合”，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那样，“统战工作的本质要求是大团结大联合，解决的就是人心和力量问题”4。“同心智富礼贤通”数字统战系统围绕这一目标，重点打造了“乡贤投资、乡贤带富、服务乡贤”三项一级任务，其核心就在于凝聚统战力量和智慧，形成大团结大联合的良好社会局面。3.数字统战的结构性。系统不是简单的要素加和关系，其内在具有特殊的组织连接，这种各要素的组织连接形式一般称之为结构。“同心智富 礼贤通”数字统战系统在实践中不断探索自身结构化的发展模式，目前形成了覆盖感知乡贤、服务乡贤、乡贤投资、乡贤带富的全链条体系，构筑起数字统战助力共同富裕“1+6+N”（“1”是指推进“同心智富”集成应用构建统一战线助力共同富裕全方位全链条服务；“6”是指“同心智富”集成应用涵盖的“新乡贤带富、民营经济创富、党派社团帮富、港澳台侨助富、民族齐富、宗教润富”等六大模块；“N”是指“同心智富”六个模块对应的N个子场景）的具体推进模式。但值得关注的是，数字统战的结构性发展还必须建立起较为全面的指标体系、政策体系、工作体系和评价体系，确保统战工作协同进行。4.数字统战的层次性。复杂系统是有层次的，且系统发展前一阶段的状况是作为后一阶段发展的基础而存在的。“礼贤通乡贤回归一件事”改革为衢州市数字统战工作提供了重要基础保障，在“同心智富礼贤通”1.0版平台构建取得初步成效的基础上，2.0版“同心智富礼贤通”也相继产生，后来又优化升级为“同心共富乡贤通”，即3.0版乡贤通。简言之，在数字统战发展实践中，衢州市统战领域数字化转型基本经历了从夯实基础到平台构建，再到系统优化的三大递进式发展进程。然而，除了技术上的迭代升级外，还有更为深层的统战对象需求升级问题，如政治参与需求、生活需求、社会组织化需求等。也正是在与统战成员的深层互动中，统一战线的治理功能不断得以彰显和优化，并反映出数字统战的基本发展理路，将统战形式的数字化变革与统战对象的实时需求结合起来，为统战工作注入更多创造性、主动性因素。三、系统论视域下数字统战工作的具体困境及其内在逻辑在信息化时代，统战问题非常多元、敏感，统战工作数字化转型涉及体系构建、平台打造、队伍整合等一系列具体过程，因此也就注定了数字统战建设的复杂艰巨性。目前数字统战工作遭遇的现实困境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29-（一）大统战数治体系与统战工作常态化机制的融合困境常态化机制是统战工作发展的基本趋向和重要保障。在推动统战工作创新发展的进程中，衢州市着力健全体制机制，形成了工作机制、保障机制、评价机制三位一体的立体化机制体系。其中，工作机制主要是围绕统战对象的诉求表达以及作用发挥展开的，保障机制涵盖领导协调与经费投入等具体内容，而评价机制则主要针对的是统战工作绩效考核指标。但就现实而言，大统战工作格局的构建仍面临着统战协调工作机制运转不灵、统战资金投入不够5等发展瓶颈。其实不难理解的是，传统的、常态化的统战机制具有一定的工作惯性和路径依赖，且“统一战线不统一”问题较为突出，这与数字化时代跃迁性复杂化的发展模式具有较大差异性。“数治”集中彰显了现代治理所具有的清晰精确、客观理性、共享共治、透明高效等主要特征6，这是传统统战机制所欠缺的，由此也造成了统战工作常态化机制难以同大统战数治体系相融合的窘境。不可否认的是，数字统战系统的本质特征呈现非加和式整体性，其构成子系统之间存在错综复杂的关联。系统的非加和性基本要义在于，系统不是由其组成部分积累而成的，如果各系统要素之间难以融合，有可能出现整体功能小于部分功能之和的局面。但数字统战也是具有数字优势与统战优势相乘累积的正功能的，前提在于统战工作的常态化运行机制必须进行变革，以适应数字化发展的趋势。反之，数字时代的统战优势就无法真正实现效用最大化，传统统战向数字统战的转变也就很难彻底完成。（二）数字统战平台打造与场景应用的耦合困境综观数字统战的衢州实践，平台打造和场景应用是协同推进的，而“礼贤通”数字统战平台由于新乡贤组成群体的宽泛性，导致统战数字化进程的推进存在一定难度，突出表现为平台与场景的耦合问题。一是平台是促进多边主体互动的空间，具有很强的功能性。衢州3.0版乡贤通更多提供的是沟通平台和信息资源平台等方面的内容，较为缺乏宣传平台、决策平台这些要素。二是场景的概念最初来源于戏剧界、影视界，反映的是人物、时空、事件（行为）、环境等要素的组合状况，而数字化领域的场景则是现实的人、物、场的集合，与戏剧影视界人为设定的场景相区分，数字化应用场景有设定的因素，但更多的是运行中的不可控因素。目前在3.0版乡贤通数字统战平台的支撑下，衢州市重点打造了“感知乡贤、服务乡贤、助力共富、指数评价”四个应用场景。显然这也是不够的，因为平台力量的发挥需要在更大、更多、更具体的场景中去检验。正是由于平台打造功能局限和场景应用范围局限的存在，使得数字统战工作遭遇平台打造与场景应用的适用性和耦合性问题。但从系统论的角度分析，其更为深层的原因在于数字统战是一个复杂性系统，无论是1.0版礼贤通，还是3.0版乡贤通，它们仍处于系统生成的过程之中，这是整合差异的过程，同时也决定了熵增现象发生，即统战数字化转型有序向无序的变化状况。毋庸置疑，数字统战的最终旨归是要实现稳态并且积极的统战格局，但就具体发展进程而言，可能又会存在发展的混沌状态。这种现象如果任其蔓延，将会对数字统战的整体推进造成一定干扰，需要在过程中不断适应、调整、完善。（三）数字统战队伍的整合困境防止统战工作力量“弱化”等问题是基层统战工作的当务之急7，数字统战工作同样如此。通常意义上，统战队伍是由统战干部和党外代表人士“两支队伍”共同组成的，任何一方都不可或缺。然而实践也表明，在统战工作利用数字化寻求“最大公约数”的过程中，这“两支队伍”之间又存在差异性，并且呈现出内部性差异与外部性差异并存的局面。一是统战干部队伍内部在创新意识、数字能力素质、职能分工上具有差别。二是党外代表人士队伍内部在个体心理、价值认知、利益诉求、参与意识上也存在着不同。总体上，各队伍内部之间是呈现一致性的，其内部间的差异较外部而言是弱刘燕珂：系统论视域下数字统战的构成要素与创新策略研究基于浙江省衢州市的实践考察30-辽宁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化的。值得关注的是，随着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互联网+”还催生了大量新时代统战工作对象，“社会思潮观念和传播方式的变化对于构建共同思想基础提出挑战”8，这使得统一战线领域的舆论引导和舆情处置变得更为紧迫。深入探析其渊源，问题的核心仍在于统战干部队伍与党外代表人士队伍之间的差异，这种差异对数字统战大团结大联合格局的发展起决定性作用。正是由于内外部两种差异的存在，使得数字统战队伍的整合变得较为困难。立足系统论进一步探讨，“任何系统都是内外作用和主动受动的统一体”9，数字统战队伍整合困境主要是因为他组织的外在干预与自组织的内在自觉之间存在适配空间。自组织主要通过内部作用主导其秩序形成，而他组织往往依靠外部作用主导。从党外代表人士队伍建设来看，它主要围绕发现储备、教育培养、选拔任用和管理服务党外代表人士队伍而展开，目标是建设一支数量充足、结构合理、素质优良、作用突出的党外人士代表队伍。由此，统战部门作为主管数字统战工作的职能部门，更多扮演的是他组织的角色，而党外代表人士队伍才是起基础作用的自组织一方。但事实上，数字统战建设过程中，党外代表人士队伍的内在自觉和参与主动性是不够的，仅靠统战部门的强力推动也是不可持续的。只有将双方的积极因素结合起来，通过需求整合、理念融合、制度整合等寻求建立不同主体间的发展共识，才能实现对统战对象和不同社会阶层的大联合、大团结。四、系统论视域下数字统战工作的创新策略衢州市“同心智富礼贤通”的典型实践表明，数字化改革要想成为全面的改革而非局部的改革，就必须结合统战工作加以推进；而统战工作要想具有技术的赋能而非时空的制约，就必须进行数字化的参与。当然，这一实践过程也会遭遇诸多困境，学者姚静芳认为，“复杂系统理论为统一战线工作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认知角度和思维视野”10。究竟数字统战目标最终怎样实现，其具体实践方法论有哪些，都可以进一步结合系统科学的控制论、信息论和协同论原理予以追问。（一）确立以顶层设计为蓝本的总体性发展框架数字统战严格意义上不是一个学术概念，它主要在我国各地统战部门的数字化发展中被广泛提及，属于现实中“摸着石头过河”的动态实践范式。更关键的是，数字统战作为一种全新的统战形态，缺乏成熟的制度理论和可供借鉴的发展经验。从顶层设计维度考量，逐步摸索和梳理经验过程中理论指导总是相对滞后的，对于这样一个快速变化的进程，综合宏观发展架构的设计是势在必行的，但仅靠经验总结是不够的，后置性的经验总结也不足以有效引导并保障数字统战的长效发展。当前，国家层面关于数字统战的顶层设计显然是缺失的，虽然有些地区率先进行了数字统战顶层设计，如2021年四川省委统战部发布四川数字统战建设“十四五”规划，明确推进数字统战工作主要建设一个指挥平台、三个中心，实现省市县三级统战、民宗部门联动的总体框架和规划安排；浙江省委统战部提出构建“四横四纵”体系架构于2022年审议通过数字统战建设总体方案 等，都是有益的探索。但各地在数字统战工作的内涵外延、发展部署等方面存在一定差别，导致全国范围内数字统战工作很难有机统一。摸着石头过河和加强顶层设计是辩证统一的，如何运用系统论方法和全局意识，统筹规划统战工作的各方面、各层次、各要素，确立以顶层设计为蓝本的总体性发展框架，是数字统战工作极为迫切的发展命题。控制论作为研究各类系统的调节和控制规律的科学，善于用抽象的方法揭示系统信息传输、处理的特性及规律，并以此为基础探析用不同控制手段达到一定控制目标的可能性与实现途径。基于此，控制论的创始人诺伯特维纳把控制论看作是研究多变环境下动态系统如何保持稳态的科学。国家层面所进行的数字统战顶层设计关键在于控制功能的发挥，在于促使统战部门在统一概念和目标约束的基础上开展工作，确保中央与地31-方、省与省之间、不同统战领域间的互联互通。这就需要国家从总体要求、主要任务、基本框架、保障措施等方面尽快作出规划安排，统筹推进全国统战工作数字化转型。对于数字统战工作来说，一个非常重要的认识前提是数字化转型的核心在于数据要素。而数据标准又能够为统战决策提供相应保障，与此相一致，统战数据标准化建设构成了顶层设计的重要内容。除此之外，还需要加强内涵、建设标准等解读工作，以帮助各地在数字统战建设过程中充分理解和落实总体性、标准化的顶层设计。（二）构建以数据资源为基点的内源性发展模式信息论主要把数据存储与传输量化等一系列问题作为研究范畴，认为信息是构建任何系统的基本要素之一。数字化不能脱离信息化单独存在，它能够解决各类信息系统之间信息孤岛的问题，实现系统间数据的互联互通。从信息论视角分析，统战工作数字化转型应增强网络连接能力，发挥大数据作用，构建以数据资源为基点的内源性发展模式。1.要充分利用互联网的优势，坚持“以建带用、以用促建”发展思路，以平台为支撑，加快数字统战的基础设施建设。一是要通过多终端、多接口进行数据采集，建立统战对象人员库、组织库、场所库。二是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搭建集宣传、学习、服务、管理、互动等功能于一体的数字统战工作平台，此平台一般采用“内外结合”的架构，即数据库、管理后台是其内部构成，各类针对统战对象的直接程序是其外部构成。三是数字统战工作平台可以根据数据采集和数据平台运行情况进行数据整理、统计分析，以云计算方式提供专业的统战数据查询、调用和相关服务。值得注意的是，如何保障数字平台系统平稳安全运行以及数据信息的可管可控，特别是要建立起数据隐私保护、数据资源共享开发等制度规范，不断提升数字统战工作能力和水平。2.要依托数字统战平台开展前瞻性研究，形成基于“统战特色新型智库”的决策辅助机制。在数字统战工作进程中，如何让数据活起来，如何用数据对话、用数据决策、用数据服务、用数据创新，进而实现智能化的增值服务，这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统战特色新型智库”作用的发挥。因为“大数据”往往呈现的是结果，而关于“为什么”“怎么办”的答案还需要传统的人进一步予以追问。基于此，需要以数字统战平台为载体，打造“数据库+智囊库”的新型样态，推动数字统战智库建设。当然，随着各方面统战专家智库加入对数字统战信息资源的理论思考和问题研究，数字统战的下一步决策就有了公共智力资源支持，同时也有益于解决好统战智库数字化建设滞后等内源性发展动力问题。（三）形成以主体自觉为特征的协同性发展机制协同论具体分析不同事物共同特征及其协同机理，研究开放系统从无序到有序转变的规律。数字统战队伍中自组织与他组织的关系处理需要从协同论视角出发，积极探索并形成以主体自觉为特征的协同性发展机制，这是推动数字统战工作强劲的内部动力保障。主体自觉反映的是行动主体怀着对发展目标的高度认同而积极从事实践行动的状态。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是主体自觉形成的两大来源，也是数字统战协同性发展机制建构的核心内容。从价值建构的维度，党委统战部门需要树立大统战、大宣传的观念，坚持团结、稳定、鼓劲和正面宣传为主的方针，提高统战工作的宣传水平和宣传力度，增进党外代表人士对社会主义、爱国主义等主流价值的政治认同、思想认同、理论认同和情感认同，形成统一战线同心圆的向心力与凝聚力。换言之，数字统战工作的首要前提在于解决统战主体间的价值共识问题，不断形成维系广大成员互动关系的精神纽带。从工具理性的维度，数字统战本质上就是利用数字化工具以推进统战领域扩展、统战方式变革、业务流程重塑的实践过程。工具的使用是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决定性因素之一，社会进步往往要通过技术工具来实现某种目的。在数字化社刘燕珂：系统论视域下数字统战的构成要素与创新策略研究基于浙江省衢州市的实践考察32-辽宁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会，统战工作也要借助数字技术进行变革，但这并不意味着技术工具可以遮蔽统战主体关系的直接对话与沟通，反之数字技术的运用在于强化统战主体间的关系连接。针对统战领域较为紧迫的网络舆情应对与处置等问题，一是需要畅通统战舆情通道，广泛搜集统战对象的利益诉求；二是需要搭建舆情监测平台，及时掌握网络舆情发展走向，及时将有价值的信息作为党委、政府决策的重要参考依据，提升突发事件应急处置能力；三是需要强化舆论议程设置，提升媒介应对水平，增强爱国统一战线舆论引导吸引力，从而把握网络舆情主导权。从价值理性和构建理性相统一的维度，数字统战主体间协同作用具体要通过构建有效技术沟通机制来实现。也就是说，在数字统战建设过程中，前期数字统战平台的打造以及应用场景的选取，中期数字统战平台的优化升级，后期数字统战业务向深度和广度拓展等不是统战部门单方面的活动，而是统战部门与统战对象双向的行为。统战主体双方合作效度深刻影响着数字统战的发展进程，因此围绕技术层面的设计、应用、规则制定、数据保护等仍需要进一步深化交流。当然，这样的技术沟通不是短暂性的、局部的，应该贯穿于数字统战建设的全过程和各方面。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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