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财政与人民税收：文献综述与研究启示.pdf

年第 期财政税务 作者简介王智烜()男山东青岛人厦门国家会计学院副教授 主要研究方向:财税理论与政策 通讯作者:邓永勤()男重庆开州人国家税务总局重庆市税务局税收科学研究所二级调研员 主要研究方向:税收理论与实务人民财政与人民税收:文献综述与研究启示王智烜 邓永勤 王汉生(.厦门国家会计学院福建 厦门.国家税务总局重庆市税务局税收科学研究所重庆)摘 要“人民性”是共和国财政税收的本质属性老一辈财政学者对此多有阐述具有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 党的十八大以来财税学者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结合财税实践从不同视角探讨财政税收“人民性”的新内涵、新特征、新要求做出了“人民财政”“人民财政观”“人民税收”“人民税收观”等一些新的表述 这些表述既与老一辈财政学者关于财政税收“人民性”的阐述一脉相承又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深化财政税收“人民性”研究体现了我国财税学者在传承中勇于创新的理论自觉是财政税收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思想、服务中国式现代化的题中之义关键词 新时代人民性以人民为中心人民财政人民税收 编码././.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人民性”是共和国财政税收的本质属性具有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 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下坚持人民至上在新时代财税工作中得到广泛遵循是这一本质属性的体现 我国财政税收的“人民性”在财政学者的著述中多有体现只是在不同历史阶段表述和关注重点有所不同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财税学者结合财税实践从不同视角探讨财政税收“人民性”的时代特征作出了一些新的表述 这些表述与老一辈财政学者关于财政税收“人民性”的阐述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体现了我国财税理论在传承中的创新发展一、“人民性”是共和国财政税收的本质属性马克思主义政党宗旨决定了“人民性”是共和国财政税收的本质属性老一辈财政学者对我国财政税收的“人民性”有广泛共识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 我党始终把人民摆在最重要位置把民心作为最大的政治“为人民服务”是我党根本宗旨是写入党章和宪法的全体党员、一切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的行为准则 党的历代领导人都坚持并不断发展“为人民服务”思想以“人民拥护不拥护”“人民赞成不赞成”“人民高兴不高兴”“人民答应不答应”来检验“为人民服务”的效果 党的二十大报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要求不断实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经济与管理评论财政税务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让现代化建设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实现共同富裕彰显了我党对人民利益至上的诠释与坚守 党对人民性的始终坚持在长期财税实践中形成了“为人民服务”的核心价值追求和相应的法律制度、政策措施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事业取得伟大成就的一个关键原因老一辈财政学者自 世纪 年代以来就突破苏联财政理论束缚揭示了财政与国家、社会主义财政与社会主义国家的本质联系 关于财政和国家的联系学者们从财政分配、财政本质等方面展开研究 许廷星()关于财政分配关系的讨论表现了财政的人民性指出财政分配关系决定于经济分配关系“财政学不单纯是研究一些财政收支实务而是在于研究财政分配关系以及如何利用财政分配关系来组织国民收入的分配与再分配更有效的从社会主义经济内部增加积累扩大社会主义的再生产增加国民经济财富最大限度满足人民物质和文化生活的需要”同时我国的相关政策也根据具体国情对财政和国家的关系作出重要论述 在“党的一切工作的根本目的是最大限度地满足人民的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的需要”这一背景下对财政“满足人民物质和文化的需要”的阐述体现了财政与国家的本质联系和社会主义国家财政人民性这一本质属性 在此基础上也有部分学者将财政与国家的联系与我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深刻剖析财政现象、财政本质和财政分配等方面阐述了社会主义财政和社会主义国家的联系体现了社会主义财政的“人民性”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相符 王传纶()基于提问财政现象“是和国家有本质联系还是和商品交换有本质联系?究竟财政现象是随着国家的产生、发展而产生、发展呢还是随着商品交换”提出“财政的特殊的本质只能归结为国家对社会产品的分配”并进一步阐明社会主义国家财政分配的目的、范围、方式等与其他类型国家有显著差异地位也更加重要 邓子基()明确提出财政的本质是“人类社会不同社会形态国家为实现其职能并以其为主体无偿地参与一部分社会产品或国民收入的分配所形成的一种分配关系”对“以国家为主体的分配关系”这一核心概念作出了全面系统的阐述并以这一概念的解释为研究切入点进一步提出充分理解财政以国家为主体和无偿性原则这两个不可等同亦不可分割的重要特征有助于揭示财政本质“生产资料公有制决定了社会主义财政不再有剥削内容与对抗性矛盾而具有反映人民根本利益这一新的特殊本质”认识这一本质特征有助于阐明我国社会主义财政分配关系所反映的人民根本利益的一致性从而为正确处理各方面关系调动一切积极性高速度发展我国国民经济提供了理论支持 陈共()主张财政是关于分配的科学:一方面财政是集中性的分配是以国家为主体的分配关系另一方面财政的分配对象只能是生产成果即当年的社会产品“社会主义财政能够通过改变各阶级对生产成果的占有比例通过资金的集中和分配促进生产资料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巩固和发展财政工作是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达到保障供给的目的其中包括保证生产资金的供应”改革开放以后人民性这一共和国财政税收的本质属性进一步得到老一辈财政学者的广泛认同学者们进一步厘清社会主义财政的本质特征为人民财政理念的形成奠定了坚实基础充分体现了我国财政税收的人民性“社会主义财政分配的目的和收支活动所反映的分配关系不具有剥削内容与对抗性矛盾而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与人民根本利益一致的社 年第 期财政税务会主义分配关系”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是社会主义财政和税收的一个基本特征 邓子基()明确提出“社会主义财政是人民财政”的观点“社会主义公有制决定了国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这就决定了社会主义财政与人民根本利益的一致性决定了社会主义财政必然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为人民服务的财政”社会主义财政的人民性归根到底体现在“通过发展国民经济来满足人民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的需要”这也是发挥财政职能作用、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有利因素和“我国财政得到人民支持的根本保证”关于财政本质的讨论则产生了不同的理论学派 许毅()梳理了新中国成立 周年以来围绕社会主义财政本质与研究对象所提出的“国家分配论”等众多理论流派回顾了 年第一次全国财政理论研讨会上“多数同志倾向于国家分配论的观点认为社会主义财政本质是国家为实现其职能的需要而参与社会产品和国民收入的分配所形成的分配关系”改革开放以来不但“国家分配论”进一步发展提出了财政“是国家作用于它的经济基础的重要杠杆”还有学者提出“再生产前提论”等一些新观点指出“在社会主义公有制条件下财政成为社会再生产过程内在不可缺少的环节”拓展了对财政本质的讨论 这些理论研究目的是认识和掌握经济规律更好发挥财政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作用服务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这就是财政人民性的体现老一辈财政学者以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为指导践行人民史观立足国情进行开创性的研究阐述了“国家分配论”等中国财政学独创理论奠定了人民性是共和国财政税收本质属性的理论基础 老一辈财政学者在实践中不断检验、丰富和发展我国的财政理论形成了不同的理论流派尽管有些理论之间存在不同观点有的还争议颇大但共同书写的是对国家和人民一生不易的挚爱与忠诚做出了中国经济学的原创性贡献二、“人民财政”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财政学者在新时代背景下提出并研究“人民财政”与老一辈财政学者对我国财政“人民性”的阐述一脉相承 邓力平()在新时代最早阐述“人民财政”概念提出了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财政有机整体的国家性、公共性、发展性、改革性、统筹性五个方面研究人民财政时代特征的分析框架 邓力平()认为人民财政作为共和国财政本质具有内在确定性在新时代依然一以贯之并与时俱进体现出新的更高要求 对应国家性质、运行机制、发展阶段、发展动力、涉外程度五个要素人民财政在制度性安排、资源配置方式变革、阶段性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现代财政制度改革、国际性贡献等各个方面都呈现鲜明的时代特征 主要体现有:国家性质决定财政本质属性财政始终在党的领导和人民监督下运行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推动改革促发展更好发挥政府作用让人民群众共享改革发展成果依据社会主要矛盾变化调整政策重点持续发挥财政促发展、促公平的作用共同富裕成为新时代财政政策的重要着力点不断发展财政理论和推进财政体制改革为财政增进人民福祉提供保障人民财政在与资本财政共存、合作与竞争中展示生命力和优越性 邓力平()提出要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框架和国家治理体系内认识共和国财政本质属性研究时代内涵为实现“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目标做出更多中国财政贡献有学者从让人民了解财政、参与财政过程、完善财政监督的角度丰富了对人民财政国家经济与管理评论财政税务性特征的研究 杨志勇()从人民了解财政的角度表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财政事业”的概念认为财政是人民利益的体现财政事业成功的关键是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谋利益在中国这样一个政府配置资源占比高的国家尤其需要普及财政知识让更多人参与和了解财政 刘尚希()从让人民参与财政过程的角度提出应以人本人民观为基础为财政的人民主体性提供理念和价值前提认为提升人民的“参与感”比“获得感”更能彰显人民主体性要让人民主动参与财政过程共同处理复杂的财政关系 刘修文()从完善财政监督的角度阐述了人民财政的时代特征财政预算公开透明是现代财政制度人民性、民主性的重要方面体现了人民主体地位和真正参与财政监督一些学者从不同角度阐述了财政满足社会公共需求符合“人民性”本质的观点体现了新时代我国财政国家性与公共性的高度一致性拓展了人民财政国家性与公共性特征有机结合的研究 孙世强()提出财政应最大限度满足社会公共需求体现社会主义制度“人民性”本质体现“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功能 甄德云和曹富国()研究了“人民财政”框架下我国应对重大突发公共事件应急采购的成功实践探讨了应急采购从程序正义到结果正义的转型路径回归“人民采购为人民”初心体现了“人民财政”本质特征要以敬畏人民健康权和生命权为最高原则重构中国特色应急采购制度 吕冰洋和李钊()提出财政作用范围要随着经济社会发展适时调整面对重大突发疫情财政要为人民群众尤其是弱势群体提供底线保障、维护好公民基本权利 周仲秋和周熠()提出及时调整政策发挥财政集中力量办大事独特优势推进民生工程建设切实保障社会主义事业有序发展是新时代财政人民性的体现 刘晔()认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理念对于深化财政改革、增进新时代民生福祉具有重要启示我党在不同时代形成的财政理论与实践尽管在形式上有差异但人民性是贯穿始终的逻辑主线之一都是党依靠人民、代表人民立足于不同时期国情来实现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人民财政基于共同富裕这一社会主义本质特征和对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的判断发挥财政作用推动共同富裕成为现阶段财政改革的着力点充分体现了新时代人民财政与时俱进的发展性杨志勇()从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本质要求和最大优越性出发对充分体现国有资本是全民资本、统筹利用国有资本实施国民收入倍增计划、促进共同富裕进行了探讨 吕炜()指出财政是推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的重要制度保障需要发挥财政的引导、支撑、转化能力 刘尚希()认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人本逻辑优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资本逻辑让人民群众掌握资本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动力源泉提出要完善公有制与市场经济融合的现代产权制度依靠群众来配置使用资源、创造价值给每一个劳动者、创业者和创新者积累财富的平等机会“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市场经济就是群众经济是在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走群众路线相信群众依靠群众为了群众 资本掌握在群众手中就会成为群众过上好日子的工具和路径 依法保护好群众的资本和产权调动其创业的积极性这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内在动力所在”进而提出了以包容性发展为特征的“群众经济”实现路径:一是通过产权制度改革推动不同所有权资本融合发展二是打破城乡二元体制给予每个人平等发展的机会三是普遍提升国民素质和能力 年第 期财政税务对匹配公共风险治理财政改革的探讨深化了对人民财政改革性特征的研究 傅志华和李成威()阐述了人民财政观的形成、作用及启示认为公开、透明、法治是现代财政形式上的特征与公共风险治理要求相匹配才是现代财政的“里子”和改革方向 刘尚希()、傅志华和李成威()还分别阐述了两个一致的观点:财政是党和政府动员、集中、使用资源应对各类公共风险挑战的社会机制和有力支撑只有正确处理党和人民的财政关系才能成功应对风险挑战确保政权和整个社会运行安全新时代财政学者从不同角度对人民财政时代特征进行探讨体现了以“中体世用”为导向提炼挖掘中国经济学原创理论、直面时代挑战的使命担当丰富了人民财政的统筹性内涵 郭庆旺()认为我国经济学人在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过程中不断探索总结经济规律构建了一系列创新理论财政学领域的“国家分配论”就是其中之一 静下心来提炼挖掘、不断完善开创根植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与中国经济成就匹配的中国经济学原创性贡献是时代的要求 张馨()回顾了“国家分配论”产生的体制基础并阐明其具有合理内核提出理论在阐释现实、服务时代的同时也面临走出时代局限推进理论和实践创新的挑战不能故步自封 吕冰洋()认为“社会公共需要论”“国家分配论”等原创性理论是财政学前辈以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践结合进行探索的成果新时代财政学者要继承前辈理论质疑加实践探索学风以中国基本制度、价值观、时代任务为体以世界范围内一切有价值的方法和措施为用(简称“中体世用”)推动财政理论创新三、在“人民财政”框架下探索“人民税收”邓力平()在新时代最早提出并阐述了“人民税收”概念认为“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同样是社会主义税收的内在属性在“人民财政”框架下单独提出“人民税收”概念具有现实意义 探索税收在新时代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实现路径和实行人民监督的有效方式为根本政治制度长治久安作贡献体现了这一内在属性的必然要求 在此基础上学者们继续深入探讨了我国税收的人民性丰富了人民税收的理论研究 李万甫()梳理共和国税制变迁指出不同历史阶段的税制在改革理念、功能结构、施行模式上不可避免被打上时代烙印但“为国聚财、为民收税”的制度初心始终坚守 近年来以减税为关切的税制改革体现了减企业之负、增民生之福的价值追求印证了共和国税收制度萌芽之始的初心和担当 这一制度初心和价值追求就是我国税收人民性的体现 邓力平()认为随着资源配置方式变革税收人民性有不同的实现方式“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为探寻人民税收的时代内涵和在资源配置方式变革中的实现方式指明了方向 汪康()将“税收的人民性”列为新时代治税思想之首(其他几个方面分别是法定、发展、科学、共性)并分解为“为民收税、为民改革、为民服务”三个部分坚持聚财为国、执法为民实施大规模减税降费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减轻纳税人负担提升纳税人获得感同时党和政府带头“过紧日子”努力确保民生支出水平不降就是税收治理人民性的体现在人民财政的框架下人民税收同样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邓力平()进一步阐述了人民税收的基本理念和时代要求 在人民财政框架下强调对人民税收的研究除了因为人民税收是国家性质决定的还因为人民税收独特的表现形式和特定要求要通过征收对象、征经济与管理评论财政税务收方式的选择和特定时期资源配置方式变革来确认人民税收的基本内涵可以从相互联系的三个层次来把握:最高层次是党管税收确保税收基本性质与发展方向第二层次是在人民财政框架下从收支两个角度对税收的审视包括为民收税和为民用税两个方面第三层次是从税收本身的阐述包括向民收税、为民轻税、为民改革、为民服务四个方面是体现人民税收理念独立存在的个性特征 李平()阐述了从我党在革命根据地领导人民废除具有剥削性质的旧税制积极推行民主评税、民主征收等方法到共和国税务机关始终坚持为国聚财、为民收税在税收工作中为人民服务宗旨得到始终践行税收工作只有始终坚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造福于民才能构建和谐征纳关系赢得最广泛的支持和认可这是总结我党百年税收工作得出的重要经验 郭月梅和厉晓()基于“人民至上”理念对“人民税收观”的时代特征和实现路径进行了探讨文章阐述了税收发挥宏观调控作用助力高质量发展、调节收入分配促进共同富裕与人民税收观的内在联系阐述了提高人民对税收的参与感与获得感是人民税收观的内在要求并提出了税制和征管改革的具体建议我国税收实践和税制演变彰显了毋庸置疑的人民税收本质属性 作为新时代税收理念和治税思想的重要内容所蕴含的理论价值和政策含义值得从不同层次、不同角度深入探讨尤其是对人民税收个性特征的探讨为税制和征管改革提供新的视角四、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审视财税实践人民财政理念的研究深入对新时代完善现代财政制度、做好财政工作具有指导意义 邓力平和王智烜()认为我国现代财政制度改革传承着始终坚持的人民财政理念也将推动这一理念不断发展做好财政工作应把握四个方面:在财政法治建设中更加关注财政“一体两翼”新形式在财政运行中用好“收支联动、重点拓展”财政观念更加关注我国财政的可持续性服务经济高质量发展更加关注财政服务大局的能力 吕炜()指出实现共同富裕要使财政保障能力在空间上平衡布局: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提高转移支付力度负担因改革次序和发展战略导致的结构性成本促进城乡协同发展负担因城乡二元结构导致的公平、福利成本促进群体协同发展优化收入分配制度、稳步提高社会保障待遇水平 闫坤和史卫()认为以人民为中心、统筹人民长期利益与当前利益这一财政思想贯穿了我党领导财政工作的实践 以人民为中心的现代财政制度建设要坚持“尽力而为量力而行”有序加大公共产品供给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 刘尚希等()提出财政体制改革的主要目标是促进经济增长(福利提升)和公平分配尤其在促进公平、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促进财力协调、区域均衡缩小地区、城乡发展以及群体收入差距等方面要发挥重要作用在人民财政的框架下秉持人民税收理念对新时代完善我国税制和深化税收征管改革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邓力平()强调提高直接税比重对发挥调节收入分配、缩小贫富差距有重要作用要积极探索税制改革“现实次优”路径 高培勇()认为以人民为中心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为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是新时代税收工作的主题 随着社会主要矛盾变化人民对美好生活追求的重心更多在精神层面对于民主、法治、公平、正义等要求日益增长都会通过人民税收公平意识、税收民主意识和税收权利意识体现出来 要以促进社会公平、增加人民福祉审视税收制度和政策从中找准改革突破口 周开君 年第 期财政税务()基于税收作为政府、社会、公民三者之间的重要纽带阐述了深化税收征管改革、坚持把为纳税人缴费人服务贯穿于税收工作全过程本质上是重新建构国家、社会和公民税收关系税收征管改革使命与“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完全契合是税务系统坚守人民立场的具体体现 甄德云和王明世()认为人民税收为我党治税思想落地提供了现实支撑 进入新时代落实减税降费、深化个人所得税改革、支持脱贫攻坚和疫情防控等方面正是人民税收治税思想的体现坚持税收的人民逻辑要在顺应人民期待方面精准发力包括强化税收调节分配职能和宏观调控职能精准施策推出更多、更丰富的税收优惠“组合拳”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和地区平衡发展让中、低收入群众有更多获得感 王乔()认为税收的人民性是我党赢得革命、建立政权和推动发展的有力保障应继续践行“人民至上”理念深化税制改革 孟军()从税法遵从度与社会满意度出发探讨税收征管改革中的人民性认为“以纳税人和缴费人为中心”税费服务理念是贯彻“以人民为中心”发展理念的具体体现 邓力平()在赞同这一提法的同时强调纳税人群体不能等同于人民“以纳税人为中心”“增强纳税人获得感”等提法主要是就依法征管与纳税服务而言要注意准确把握五、研究启示本文通过梳理我国财政理论的发展重点阐述了我国财政税收的人民性和时代内涵 经过多年的发展和改革我国在财政和税收领域取得历史性成就体现在财政职能定位深化拓展、国家财政实力不断增强、财政保障更加精准有效等方面 财政是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而人民性是共和国财政税收的本质属性因此财政学者们对人民财政理论的持续探索将为我国在新时代新征程上加快建立现代财税体制为推动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支撑 探索我国财政税收人民性的时代特征既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必然产物也是财政税收服务中国式现代化的现实要求 新时代新征程上财税学者结合实践各自表述相互吸收借鉴共同努力深化了对财政税收人民性的认识 从财政税收的人民性到人民财政、人民税收人民财政观、人民税收观提出学术观点重要的不是称谓而是力求把握本质特征阐述有创新性的理论观点提出有实践价值的政策建议在新时代背景下既要继续研究财政税收的共性更要根植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丰富实践深入研究中国财政税收的个性特征探寻人民财政、人民税收的新内涵、新要求 从国内角度看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取得的伟大成就表明共和国财政税收本质属性的人民财政、人民税收具有独特优越性和强大生命力 故要始终坚持人民至上让人民更多了解和参与财政过程从而推动财政理论研究不断创新和发展为实现财政现代化和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提供新的指引 从国际角度看“中国财政也正用自己的成功向世界宣告通往财政现代化的道路也不止一条”(邓力平)“十四五”时期的财政理论研究要进一步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大局推动人民财政的理论发展与实践探索为其他国家尤其是广大的发展中国家实现财政现代化提供中国方案展现大国担当从而使得中国特色人民财政的理念为大多数国家所认可为世界贡献中国力量 因此透过纷繁的财政税收现象揭示人民财政、人民税收服务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国家治理的内在规律阐释现实、指导实践进一步与时俱进丰富中国人民财政和人民税收的时代特征促进人民财政、人民税收理论得到更广泛的理解和认同作出中经济与管理评论财政税务国经济学的原创性贡献是新时代财税学者的理论担当参考文献:许廷星.关于财政学的对象问题.财经科学():.王传纶.对“财政学”对象问题的探讨.教学与研究():.邓子基.略论财政本质.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陈共.社会主义财政的本质和范围问题.经济研究():.社会主义财政学编写组.社会主义财政学.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社会主义财政学编写组.社会主义财政学(第二次修订本).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许毅.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财政理论 为纪念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三十五周年而作.财贸经济():.白云真曹明星.新市场财政学的研究议题与未来趋向.经济与管理评论():.邓力平.人民财政:共和国财政的本质属性与时代内涵.财政研究():.吕冰洋刘晓路马光荣.财政制度、国家治理与经济发展 第五届中国财政学论坛综述.经济研究():.杨志勇.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财政事业:历史回顾与未来展望.财贸经济():.刘尚希.人民财政观.财政研究():.刘修文.关于现代财政制度之现代性的几点思考.中国财政():.史卫.新中国 年发展的财政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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