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惠河的历史文化价值探析.pdf

第2 2 卷第2 期2023 年6 月济源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Jiyuan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Vol.22No.2Jun.2023通惠河的历史文化价值探析秦隆,刘洪利（首都师范大学资源环境与旅游学院，北京10 0 0 4 8）摘要：作为重要的漕运河道，通惠河不仅在交通运输上发挥了贯通南北大动脉的功能，而且大大促进了我国南北经济和文化交流，成为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其独特的自然、人文旅游资源具有较高的开发价值，对京津冀协同发展也将起到重要的促进作用。关键词：大运河；通惠河；历史文化；传承；文化遗产D0I:10.3969/j.issn.1672-0342.2023.02.004中图分类号：K928.42一、大运河的历史沿革（一）大运河的概况在古代，河运分为天然河运和人工运河。顾名思义，天然河运是大自然的产物，它给人类带来了诸多便利，只要水力可以承受，物品和人畜就能随水道到达各地，既省力，又经济。陆路运输虽不受河道限制，但除平地以外，其余路面均存在困难,且从运输量上来讲，车辆和船舶的差距太大。当然，天然河运也不是没有缺点，比如河道必须要根据地势的高低而定,并且有流向和流程问题,这样距离河流较远的地方，就得不到便利。于是，人工开凿运河的想法就形成了 。大运河始建于公元前4 8 6 年，纵贯在我国东部的平原之上,是一项伟大的水利工程，与长城、坎儿井合称为中国古代三大（工程)奇迹 2 。从古至今，大运河被分为三个部分：隋唐大运河、京杭大运河、浙东大运河，水系全长2 7 0 0 千米,是中国古代南北交通的大动脉，贯穿了京、津、冀、鲁、豫、皖、苏、浙8 个省份，以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 3 。2002年,大运河被纳人了“南水北调”东线工程。两年后，在第3 8 届世界遗产大会上，大运河又被列为了世界遗产，涉及的系列遗产有5 8 处，包括了2 7 段河道，总长度10 11千米。（二）大运河的修建背景收稿日期：2 0 2 3-0 3-0 6作者简介：秦隆（19 8 7 一），男，北京市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北京旅游。通讯作者：刘洪利（19 6 6 一），男，北京市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北京旅游、旅游管理。18文献标识码：A到钱塘越地，通浙江”，这标志着运河及运河文化的衍生。大运河开凿于春秋时期,在隋朝基本完工。元代至元年间，大运河又经历了改道，才算彻底完成，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京杭大运河”4 。大运河南起杭州，北到北京，全长约17 9 7千米，主要水源是微山湖，一直沿用至今 5 。起初，人们建造人工运河的主要目的是利于采取军事行动，在战争中便于军用物资的运输。比如吴国君主夫差命人开凿邗沟，主要是为了北伐齐国；待隋王朝统一天下后，隋炀帝随即作出了贯通南北运河的决定。因为当时已形成了全国大一统的局面。而在此前,中国经济重心一直都在黄河流域，北方经济明显领先于南方，所以隋开运河的动机更多的是要促进南北经济的发展 6 。除此之外，政治层面上的考虑也是客观存在的。魏晋南北朝时期，门阀世族的力量非常强大。即便是在隋统一后，他们也仍试图与中央政权抗衡，这就让隋政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7 。因此，如果想要彻底统治南方，贯通南北运河势在必行。自此以后，直至清末，无论全国政权统一还是地方势力割据，凡是有见识的统治者都会重视运河的修复、改道和清淤工作，以便将各地的商品、货物能持续地补给到都城所在地，继而巩固中央集权，稳定国民民心。（三）通惠河的惠民盛景文章编号：16 7 2-0 3 4 2(2 0 2 3)0 2-0 0 18-0 6据越绝书记载，秦始皇从嘉兴“治陵水道，秦隆，刘洪利：通惠河的历史文化价值探析京杭大运河的北京段是由郭守敬主持修建的。12 9 2 年（元至元二十九年）开始挖建，耗时一年完工（12 9 3 年），建成了一条漕运河道 6 。郭守敬是元代著名的水利专家，且在数学、天文、地理等方面也颇有建树。为了解决大都城的水源问题,郭守敬特意修建了引水工程。最早选择的开挖地点是昌平区白浮村的神山泉，经颐和园的昆明湖到积水潭，再从崇文门外向东至朝阳区的杨闸村,之后再转向东南,最后到达通州的张家湾村汇人潞河，全长8 2 千米，其间置闸坝二十四座。据史料记载，元世祖忽必烈当时极为重视此项工程，还特意命丞相以下的朝臣全体“亲操铺（挖运泥土的工具）”赶赴开河工地，并举行了盛大的典礼。一年后,待工程全线竣工,漕船可从杭州直达“海子”码头（今积水潭）。那时的“海子”烟波浩淼，水天一色，“千帆竞泊”“舶舱蔽水”,岸上商贸云集，百业兴旺，恰似一幅元代版的“清明上河图”。从上都归来的忽必烈看到眼前如此兴盛的景象，大喜过望，遂为这条人工河道取名为“通惠河”。不过现在的人们一般都称大运河的北运河一段为路河，从东便门至通州的这一段才叫通惠河,大约2 0 千米 8 。通惠河建成后，也曾出现过几次河道淤塞，但后来经过疏通，最终彻底解决了大运河的结症，使漕运的粮食和各种货物都可直抵大都城里的积水潭,最多时一年达二百万担 9 。自此，积水潭便成为了大都城里最美的风景区，尤以荷花著称。在燕京岁时记里有过这样一段记载“荷花最盛,六月间,仕女云集。凡花开时,北岸一带，风景最佳。绿柳低垂,红衣粉腻,花光人面。真不知人之为人,花之为花。”【10 另有诗句赞道：“十里藕香连不断，晚风吹过步粮桥。如此诗情画意般的美景，宛若江南秦淮。二、通惠河的历史影响(一)漕运、仓储作为历代漕运要道，京杭大运河是我国仅次于长江的第二条“黄金水道”。待元朝翻修改道时,因大都的地势高出通州2 0 米，不得不沿河设置闸坝或斗门来调节水位。但总体说来，通惠河的开凿确实弥补了一直以来隋唐大运河的缺陷。明清时期,河道淤塞的问题终于导致通惠河的漕运被迫停止，但其所创造过的不朽功绩将一直留存在历史的记忆里。譬如明正统年间，土木之变后，瓦刺部率军人侵北京城。兵部尚书于谦得知消息后，为防止瓦刺部到通州抢粮，便开始从通州向外运粮，前前后后一共用了五百辆大车，日夜抢运,足足运了半个月，才把粮仓腾空 9 。单从这一件事来讲，就足以见得大运河上运粮之多，仓储之满。再譬如北京现存的很多古建，像故宫、天坛等，当时所需的建筑材料大多产自我国云南、贵州、四川、湖北等地，那些材料也是通过大运河和通惠河送至京城的 1。由此看来，通惠河是贯穿南北交通大动脉的说法是实至名归的。正所谓国之立本要务，一在“漕”，一在“仓”。礼记王制中有“国无九年之蓄，日不足；无六年之蓄,日急；无三年之蓄,日国非其国”的警句，大概意思是说，“国家的物资储备，如果不够九年用的话就是不富足；不够六年用的话就会告急；不够三年用那就不能再成为国家了”。这暗示了当时周代的统治者是提倡国家建立粮食储备制度的 6 。另据史料称,每年农历三月初一,第一批漕船就会抵达通州,所以这一天标志着一年的漕运开始了，继而还形成了通州一个特别的节日开漕节 12 当然，漕运的艰辛可不单纯是通州东门外运河上的万舟集”，还有一个关键环节，那就是交仓。正兑漕粮在石坝码头卸粮、验米，符合规格的粮食就装上船沿通惠河运至京仓收储。改兑漕粮是在土坝码头卸粮查验，之后再从土坝上岸，送至通州各仓的 5 。在古代，仓是总称，廠是贮粮库房，“仓廠”实为粮仓的统称。老话讲，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这在任何时候都是真理。古人认为仓储是“天下之大命”,不仅是周代帝王，而且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对粮食仓储给予了足够的重视，且不遗余力地投入人力物力财力建设，从中央到地方兴建了许多规模不等、层次多样的仓储 。随着仓储制度日趋成熟，仓储规模也在不断扩大。这些粮食储备制度在古代社会生产力水平低下、靠天吃饭的艰苦条件下，对调节国家的粮食供求、抵御灾荒、平抑粮价、稳定民心、实现粮食安全等方面都发挥了重要作用。(二)二十四座闸坝为了节制水流，便于行船,郭守敬在通惠河主要干线上共修建了2 4 座水闸,开创了梯航式闸坝技术（图1）。古代的闸往往是成对搭配的，而海19济源职业技术学院学报子闸和平津闸则各为3 座。两个闸之间由开关调闸、海子闸、朝宗闸、西城闸、广源闸。据元史度,能让船舶逆水而行,其工作原理类似于今天的记载，有些闸在元贞年间改过名，比如：“河门”改三峡大坝。从北运河口到通惠河上游依次是河门为“广利”，“通州”改为“通流”“杨尹”改为“溥闸、通州闸、杨尹闸、郊亭闸、籍东闸、魏村闸、文明（普)济”“郊亭 改为“平津 等 6 山柏北上广路上田例-元代闸址、坝址元代水道，潮泊现存水道，湖泊明清护城河桥架注：图来自北京市方志馆通惠河初建时，二十四闸均为木闸；经过十几年的运行,风吹雨打的洗礼，大多木闸都已腐朽，漏水严重,给节水行舟带来了不便。于是从13 11年开始，将木质结构全部改建为砖石闸，到了1327年（元泰定四年），改建工作基本完成。以万宁桥澄清上闸为例。澄清闸原名海子闸,共3 座,后改名为澄清上、中、下闸,明初不再使用。澄清上闸今天的位置位于北京市西城区地安门外大街中段，前海与玉河故道相接之处 13 。据元史河渠志记载，12 9 5 年，皇帝批准将木质结构的海子闸更名为“澄清闸”。13 3 0 年，又用石材重建了与石桥连为一体的澄清闸。如今闸桥所保存的历史构件及建筑形态反映了元代的建筑特征和人文特征。三、通惠河的文化影响（一）非物质文化遗产大运河的“水”是影响我国传统文化和非遗事项的重要因素，不同地区的生产生活方式、民间习俗、艺术审美、信仰仪式、思维模式等都与其息息相关。20东坝积水太液池医正仁顺承门文上M平平快书下文明门丰南闸一惠通和庆丰闸村下闸图1通惠河二十四道闸示意图1.传统艺术一一以国粹京剧为例京杭大运河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相当丰富，遗留至今的除民间习俗外，还有传统艺术，譬如戏曲。北宋时，（隋唐)大运河促成了洛阳的繁荣，这对汴京杂剧向洛阳传播至关重要。到了元初，大运河使元杂剧的创作中心开始南移，由此产生的影响在中国戏曲界极其深远。明清时，昆山腔艺术传播发展中的几大中心城市几乎都是运河沿岸城市,继而出现了“四方歌者，独宗吴门”的繁荣景象。等到了清末,京剧艺术的南来北往、互相融合，更是依靠着大运河的“水路班子”才得以迅速传播开来 14 大运河对京剧艺术的影响突出表现在南派京剧的形成和京剧艺术在江南地区的扩布上。从历史上看，原本在南方演出的三庆、四喜、春台、和春等多以安徽籍艺人为主的四大徽班逐渐兴起。自1790年（清乾隆五十五年）起，开始陆续进入北京。同治年间,里下河徽班纷纷沿大运河南下至江、浙、赣、闽等地演出,其中一些戏班艺人进人上海。道光之后,里下河徽班开始与来自北京的京剧会同演出，经“京徽合演”“皮、榔”合演之后，最八星拆中下门闸商碑店金口通液上闸北L利上三（高丽店新运河秦隆，刘洪利：通惠河的历史文化价值探析终和京剧、直隶椰子融合,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南派京剧”14 。后来京剧在上海盛行之后，很快就流传到了杭州、嘉兴、湖州地区。据中国京剧史记载：“其流传方式主要是大运河南段的水路班子，即用江南内河航运的乌篷船作交通工具，顺河流在乡镇间作巡回演出。”15 由此可知，优越的水路条件是“京班”盛行于此的先决条件。同时，在长江中下游及大运河南段的常州、无锡、苏州等江南水乡也相继出现了水路戏班，艺人们架起木船，穿梭于运河沿岸城镇码头 16 。可见，大运河对中国古代戏曲的发展，特别是京剧艺术在江南地区的传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虽然“水路”不是戏曲形成发展的直接因素，但它对戏曲的地域融合、声腔、表演的多样化形成提供了直接支持，这对于我们今天研究地方戏曲的形成、渊源都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14 O2.传统美食一一以四大菜系为例近年来,我们对大运河的研究如火如茶,研究成果也颇为丰硕，既有运河本身的，也有运河沿岸城镇的。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大运河带给人们的福补并不仅仅限于精神补给，还有实实在在的美食文化，比如中国最早形成的四大地方菜系一一川、鲁、粤、苏,这也是运河文化研究的一部分。大运河对传统美食的影响包含两方面：一个是运河与饮食文化的相互影响，另一个则是运河沿岸的美食品种。我们今天之所以能品尝到全国各地的美味，这都与大运河水路运输的作用密不可分。我国的膳食文化最早可上溯至商周时期，以太公望为代表,再到春秋战国的齐桓公时期,南北菜肴的风味已经有所不同了。唐宋时,南食、北食形成了各自体系。等到南宋时期,南甜北咸的格局最终形成。当然,随着时间推移,待到清朝末年，浙江菜、闽菜、湘菜、徽菜四大新地方菜系分化形成，共同构成了今天汉民族饮食的“八大菜世界遗产5A级景区(6处)4A级景区(10 处)1.高碑店漕运文化历史街区高碑店漕运文化历史游览区位于通惠河南街，主要有平津闸、龙王庙、将军庙等景点，很有历史意义 2 1。这里特别要强调的就是平津闸，它是系”17 。这其中就以北京的八大楼、八大居、八大春最为著名。像大名鼎鼎的北京烤鸭，据说当时也是跟着漕运的粮船从南京城顺着大运河来到北京的。因为古时的粮船在密封上没有那么严密，常有洒落的粮食留在河道两岸，鸭子们就是这么一路沿着河岸吃着北上的，谁曾想无意间竟成就了当今的京城一绝。明清时期的酒楼饭馆除了提供餐食以外，还供应酒水，这在当时是宴饮、聚会的寻常去处。通惠河的开凿促进了南北（饮食）文化的交融,继而在商品经济的带动下，北京的餐饮业在明清时期便达到了鼎盛，不仅出现了南北风味的经济小吃，还引进了独具特色的地方名菜 18 。以八大居的广和居为例。广和居（鲁菜起家，江南菜辅助)开业于清道光年间。今天的位置在北京市宣武门外菜市口附近,是一套有着三间临街房的大四合院。进人院内,正对南房的西北墙上有块砖刻的招牌，权当影壁。餐厅内的房间都被分成了规模不等、大小不一的独立空间。这样一来,无论是独自就餐还是商务宴请，皆可为之。广和居原本是一家鲁菜馆，但由于当年来京做官的多是江南才子,所以店主也邀请了不少南方名厨,推出了一系列南味菜。据道咸以来朝野杂记载“广和居，盖自道光中即有此馆，专为宣(武门)南士大夫设也。其肴品以炒腰花、江豆腐、潘氏青蒸鱼、四川辣鱼粉皮、清蒸干贝等，脍炙人口。”【19 所以说广和居的佳肴能北上人京，当真少不了大运河的功劳。(二)文化景观在历史上,京杭大运河盛极一时，而今天，它更多地是以旅游风景区的姿态向世人呈现，呈现着那些古老的运河文化，那些令人流连忘返的人文风光(如表1)。表1通惠河沿岸文化景观故宫、颐和园、天坛、大运河、恭王府、圆明园北海公园、景山公园、中山公园、紫竹院公园、动物园、海洋馆、北京天文馆、明城墙遗址公园、龙潭公园、大运河森林公园高碑店村北口桥西的闸口，是通惠河河段上唯一保存下来并得以修复过的漕运码头遗址，是古代京杭大运河的重要历史见证物。平津闸旧称郊亭闸,分上、下两闸,相隔七里，21济源职业技术学院学报位于高碑店村北口桥西，被一片如镜如茵的碧水重要指示：“大运河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默默守护着。据史料记载，当两闸同时关闭时，是流动的文化，要统筹保护好、传承好、利用（两闸）之间的水就会被拦住，七里水面平静如好。”2 7 2 0 19 年初，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带,河面商船自由往来。等到了明清时期，通惠河厅印发了大运河文化保护传承利用规划纲要，几度淤塞，虽历经几次疏浚，但仍没逃离漕运中止提出文化遗产保护展示、河道水系资源条件改善、的结局，这既显示了人们对通惠河的看重，也记录绿色生态廊道建设、文化旅游融合提升4 项工了它极其坎珂的命运 2 。而在我们高度工业化、程（2 8 1。同年年底，两办又印发了长城、大运河、极度商业化的今天，这里的景象早已不再是当年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建设方案，提出要用4 年左的模样，换句话说，平津闸这个历史遗迹还贮立在右的时间，也就是2 0 2 3 年年底,基本完成长城、大那里，已经是苍天对文化传承的厚爱了。运河、长征国家文化公园的建设 2 9 。截至2 0 2 2站在中国上下五千年文明的角度，平津闸是年4 月2 8 日，京杭大运河已全线水流贯通，游客值得珍视的古文化珍品，既可以远涉元明清正史，们可从通州古城乘船南下直至河北香河，未来还又可以挖掘丰富的民俗文化内涵。尽管它历尽沧将实现京津冀三区互联互通，千百年来流的大桑，但在中国人眼里，却情意绵绵 2 3 。只可惜的运河必将在京津冀协同发展的画板上描绘出浓墨是，完整的平津闸我们已无缘再见，可即便是大理重彩的一笔 3 0 。悠悠运河水，飘来北京城，带来石做成的复制品，在高碑店人眼中仍是很大的福如梦繁华！祉,因为这里曾是鱼多虾密的“老闸窝”，当地人参考文献：凭借老闸窝的鱼虾维持生计，个别的还发家致富了。所以,高碑店人往往坦言：“金窝银窝，不如我们的老闸窝。”2.西海子公园公园位于京杭大运河北端西侧，也就是今天北京市通州区西海子西街。它占地面积14 公顷，其中汇水面积近5 公顷。公园始建于19 3 6 年，扩建于19 8 5 年,新建了京郊的第一座水上世界 2 4 1。园内环境相当优美，空气清新，有成千上万的花草树木,种类高达6 0 余种。每逢春秋时节,满园的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就像是镶嵌在通州城内的一颗璀璨明珠。“一枝塔影认通州”，这说的就是燃灯佛塔。该塔初建于南北朝北周宇文氏时期，距今已有1300多年历史了。塔身纵高5 6 米，周长3 8.4米,直径11.6 米,砖木结构，密檐实心，八面八角十三层，塔上共有2 2 3 2 枚铜铃，清风吹来悦耳动听 2 5 。它是园中保存较为完好的文物古迹，也是古通州的象征，是当年千里运河终极的标志。四、结语北京位于京杭大运河的最北端，七百多年的通惠河流经于此，凝结了深厚的文化底韵。它是世界级的遗产，是中国古代重要的漕运通道和经济命脉,对南北地区之间的交融往来,起了重要作用,在城市的发展中充当了重要角色 2 6 。2 0 17年，习近平总书记到大运河森林公园视察时作过221潘铺隋唐时期的运河和漕运 M西安：三秦出版社,19 8 6:1-4.2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史学分会，重庆大学建筑城规学院.2 0 18 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史学分会学术会议论文集 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 0 19:6 4 1.3李佳毓文化线路视角下大运河邯郸段建筑遗产及价值评价研究 D.邯郸：河北工程大学,2 0 2 2.4张蕾先秦至唐江南山水空间演进研究 D.杭州：浙江大学,2 0 2 2.5单超北京城市副中心定位下通州城市遗产保护利用研究 D.北京：北京建筑大学,2 0 2 0.6张强中国运河与漕运研究 M西安：世界图书出版西安有限公司,2 0 2 1:3 4 4.7 赵德昊形塑国家韧性：论中国古代大一统国家的长期延续与不断重建 D.长春：吉林大学,2 0 2 2.8李明珠：明清时期京杭运河船户研究 D聊城：聊城大学,2 0 2 2.9夏锦文大运河文化研究 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19:2 3 6.10金风.什刹海与京杭大运河 J.中国民族博览,2 0 2 0(3):88-92.11邓宇霄促进地域文化发展的城市原生街区更新设计的理论与方法研究 D.杭州：浙江工业大学，2018.12刘畅.扬州画舫录画舫风物探考 D.南京：南京艺术学院,2 0 2 1.13赵春晓以元官尺为探讨条件的元大都空间格局历史研究 D.南京：东南大学,2 0 2 0.秦隆，刘洪利：通惠河的历史文化价值探析14薛雷江苏地方传统音乐概论 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2 1:5 2 0.15王冠龙.京杭运河沿线京剧学文献研究综述 J.人文天下,2 0 19(16):2 0-2 5.16高思春.中国戏曲的水路传播现象研究：以京杭大运河为阐述范例 J.大众文艺,2 0 12（19）：118-119.17项玥鸽清代江西民间饮食研究 D.南昌：江西师范大学,2 0 2 1.18柯玲俗文学的地域个性与都市消费情结 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 0 0 5.19萧振鸣.食趣：鲁迅与北京饭馆 J.北京纪事,2 0 2 2(7):44-47.20胡而思基于水利系统的北京传统城市景观体系研究 D.北京：北京林业大学,2 0 2 0.21李锦萍,张佳佳,孙英芳，等.北京高碑店艺术文化村公共空间的现状调查 J.北京民俗论丛,2 0 17（0 0）：12-25.22袁博近代中国水文化的历史考察 D.济南：山东师范大学,2 0 14.23葛金华江苏地方文化史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19:3 8 8.24陈筱娇中国古代设计中的“胡化”与汉胡融合现象研究 D.南京：南京艺术学院,2 0 18.25夏锦文.大运河文化研究 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19:2 3 6.26张毅袁新文，张贺，等保护好中华民族精神生生不息的根脉 N人民日报,2 0 2 2-0 3-2 0（1.27马仁锋，李秋秋，周小靖.中国大运河遗产保护利用研究动向：政策实践与学术研究互动视角 J.中国名城,2 0 2 2,3 6(6):8 8-9 6.28刘雨，段庆林，牛学智黄河文化高质量发展研究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 0 2 1：3 2 5.29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史学分会，重庆大学建筑城规学院2 0 18 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史学分会学术会议论文集 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 0 19:6 4 1.责任编辑任联齐On the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Value of Tonghui RiverQIN Long,LIU Hongli(College of Resource Environment and Tourism,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048)Abstract:As an important canal,Tonghui not only plays the function of connecting the North and South arteryin transportation,but also greatly promotes the economic and cultural exchanges between the south and theNorth,becoming a valuabl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Its unique natural and cultural tourism resources havehigh development value and will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Beijing,Tianjin and Hebei.Key words:Grand Canal;Tonghui River;history and culture;inheritance;cultural heritage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