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农药残留快速检测假阳性关键因子及控制对策.pdf

引用本文格式张瑜，周钦方，王丽芳，等蔬菜农药残留快速检测假阳性关键因子及控制对策 J农业工程，2023，13（5）：80-86 DOI：10.19998/ki.2095-1795.2023.05.014 ZHANG Yu，ZHOU Qinfang，WANG Lifang，et alKey factors and control measures of false positives in rapid detection ofpesticide residues in vegetablesJAgricultural Engineering，2023，13（5）：80-86蔬菜农药残留快速检测假阳性关键因子及控制对策张瑜，周钦方，王丽芳，王雯，曹丽芬，王斌（杭州市余杭区食品药品监测中心，浙江 杭州 311199）摘要：为进一步探究蔬菜农药残留快速检测假阳性问题，采用酶抑制率法和色谱法对大批量蔬菜样品中有机磷和氨基甲酸酯类农药残留情况进行研究分析，针对假阳性蔬菜特点，结合日常检测工作经验，对易引起酶抑制率快速检测假阳性的因素进行识别和分析，将关键影响因子分为酶抑制物干扰、竞争性显色反应干扰、底色干扰和透光干扰 4 大类。阐述了其对酶抑制反应的影响方式，并针对性地提出避免和减少假阳性情况发生的措施和建议，为今后酶抑制率快速检测方法改进、进一步提高快速检测准确率提供参考和依据。关键词：农药残留；酶抑制率法；假阳性；关键因子中图分类号：TS207.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1795（2023）05-0080-07DOI：10.19998/ki.2095-1795.2023.05.014Key Factors and Control Measures of False Positives in Rapid Detection ofPesticide Residues in VegetablesZHANG Yu，ZHOU Qinfang，WANG Lifang，WANG Wen，CAO Lifen，WANG Bin（Hangzhou Yuhang Food and Drug Monitoring&Testing Center，Hangzhou Zhejiang 311199，China）Abstract：In order to further explore problem of false positive in rapid determination of pesticide residues in vegetables，residues of or-ganophosphorus and carbamate pesticides in bulk vegetables were analyzed based on enzyme inhibition and chromatographymethodsAccording to characteristics of false positive vegetables，combined with daily work experience，factors which were likely tocause false positives in rapid detection of enzyme inhibition were identified and analyzed，and key influencing factors were divided intofour categories：enzyme inhibitor interference，competitive color reaction interference，background interference and light transmissioninterferenceThe ways in which it affected enzyme inhibition reactions were elaborated，and targeted 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to avoidand reduce occurrence of false positives were proposed to provide reference and basis for improvement of enzyme inhibition method andfurther improvement of rapid detection accuracy in futureKeywords：pesticide residues，enzyme inhibition，false positive，key factors 0引言农药是农业重要的生产资料之一，提高农产品产量的同时也带来了残留问题，其中有机磷和氨基甲酸酯类农药曾一度占据我国农药总量的 2/3，可抑制乙酰胆碱酯酶活性，具有神经毒性，在基层不断被重视1-3。近年来，随着农药残留快速检测技术的不断成熟与发展，蔬菜农药残留酶抑制率法被广泛应用于基层农批市场、大型商超、小型农贸市场等快速筛查环节，为保障蔬菜质量安全发挥了重要的作用4。但此方法在基层实际应用过程中可能出现假阳性，对检测结果判定存在假阳性误判风险，不仅影响检测结果的准确度，还增加了采用定量检测手段开展确定工作的工作量和检测成本，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检测效率，同时不利于食品安全监管和市场现场检测执法工作的顺利开展5-7。针对蔬菜假阳性问题，国内研究人员开展了一系列探索研究，但多集中于如何减少或消除假阳性，而分析产生假阳性的影响因素和作用机理的研究较少。如葛静等8通过加热处理韭菜消除假阳性问题，桑园园等9采用水浴加热处理方法有效消除茭白假阳性的发 收稿日期：2022-11-14修回日期：2023-02-16基金项目：浙江省市场监督管理局科研计划项目（20210136）作者简介：张瑜，工程师，主要从事食品与农产品质量安全监测研究E-mail：王斌，通信作者，硕士，工程师，主要从事食品安全与分析技术研究E-mail：第 13 卷 第 5 期农业工程Vol.13No.52023 年 5 月AGRICULTURAL ENGINEERINGMay 2023生。国标 GB/T 5009.1992003蔬菜中有机磷和氨基甲酸酯类农药残留量的快速检测中也是仅提示了葱、蒜、萝卜和韭菜等蔬菜，含有对酶有影响的植物次生物质，容易产生假阳性，而未详细阐述引起假阳性的具体成分因子及影响方式，文献中关于采用酶抑制法检测大批量样本分析产生假阳性机理研究更为少见。本研究采用酶抑制法对农批市场大批量蔬菜样品进行研究，通过对定性假阳性蔬菜样品进行分析，探索造成蔬菜农药残留快速检测假阳性结果的关键影响因子，并针对性地提出解决方法和建议，为今后酶抑制快速检测方法改进、进一步提高检测结果准确性及相关职能部门更好地开展现场检测工作提供参考。1材料与方法 1.1材料与仪器酶反应试剂盒，包括乙酰胆碱酯酶，呈色剂，底物，磷酸盐缓冲溶液，均外购；农药标准品，农业部环境保护科研监测所；色谱级乙腈、甲醇，德国默克；色谱级丙酮，西班牙萨劳；蔬菜，市售；超纯水，自制。Multiskan FC 型农药残留速测仪，Thermo 公司；LC-20A 型液相氨基甲酸酯分析系统、GC 2010 PlusA气相色谱仪，日本岛津。1.2试验方法（1）定性快速检测法。参照 GB/T 5009.1992003 中酶抑制率法，经研究发现应用酶抑制率法快速检测蔬菜农药残留存在一定的假阴性风险，故以酶抑制率40%作为定性阳性判定限10。（2）定量仪器检测法。针对定性判定为阳性的蔬菜样品，依据 NY/T 7612008蔬菜和水果中有机磷、有机氯、拟除虫菊酯和氨基甲酸酯类农药多残留的测定方法进行有机磷和氨基甲酸酯类农药定量检测确证比对分析。将定性初筛阳性但定量未检出的样品定义为假阳性样品，定量未检出的判定以仪器检测无农药特征峰为标准。假阳性率=定量农药未检出样品数/定性初筛阳性样品数100%1.3样品来源所有蔬菜样品来自浙江省某农批市场，具体为20202022 年进入该市场的蔬菜样品，共 218 471 批次。2结果与分析 2.1不同类别蔬菜假阳性情况采用酶抑制率法对 218 471 批次蔬菜样品进行农药残留定性检测，共检出定性阳性蔬菜样品 765 批次，定性初筛阳性率为 0.35%，对该 765 批次定性初筛阳性蔬菜样品进行色谱法定量检测，检出定量阳性蔬菜样品 590 批次，实际阳性率为 0.27%，农药残留未检出样品 175 批次，总体假阳性率为 22.9%，假阳性蔬菜类别分布情况如表 1 所示。表 1不同类别蔬菜假阳性情况统计Tab.1 Statistics of false positives in different types of vegetables蔬菜类别定性阳性数/批次定量未检出数/批次假阳性数/批次假阳性率/%薯芋类444100茎类43375.0水生类75571.4食用菌类32266.7芸薹属类149964.3鳞茎类151525234.4豆类67141420.9瓜类121252520.7叶菜类175353520.0根茎类479919.1茄果类170171710.0芽菜类2000合计76517517522.9注：蔬菜分类参照 NY/T 1 7412009蔬菜名称及计算机编码。由表 1 可知，薯芋类、茎类、水生类、食用菌类、芸薹薯类和鳞茎类 6 大类蔬菜假阳性情况较为严重，假 阳 性 率 分 别为 100.0%、75.0%、71.4%、66.7%、64.3%和 34.4%；豆类、瓜类、叶菜类和根茎类假阳性率与总体假阳性率较为接近，分别为 20.9%、20.7%、20.0%和 19.1%；检出假阳性批次数较多的蔬菜类别为鳞茎类、叶菜类、瓜类、茄果类和豆类，而芽菜类蔬菜未出现假阳性情况。2.2不同品种蔬菜假阳性情况筛选出的 12 大类、175 批次假阳性蔬菜样品的具体蔬菜品种、批次数及假阳性率分布情况如表 2 所示。由表 2 可知，共有 37 种蔬菜出现了假阳性情况，不同品种蔬菜假阳性率为 6.7%100%，其中扁豆、木耳、蟹味菇、莴苣、佛手瓜、茭白、番薯和玉米 8 种蔬菜假阳性率均高达到 100%，南瓜、甘蓝、蒜、藕和姜 5 种蔬菜假阳性率也较高，均达到 50.0%及以上，此外韭菜、韭黄、葱、大白菜、油麦菜、苦叶生菜和刀豆 7 种蔬菜假阳性率均大于总体假阳性率 22.9%。假阳性蔬菜中，部分蔬菜品种与国标 GB/T 5009.1992003 中提示的容易产生假阳性或容易出现干扰的蔬菜品种一致，如葱、蒜、萝卜、韭菜、芹菜、茭白、蘑菇、番 茄 和 绿 叶 菜 等，但 同 时 也 发 现 国标 GB/T5009.1992003 未提及的蔬菜品种在实际检测过程中假阳性情况较为严重，如莴苣、南瓜、扁豆和番薯等，需引起关注。张瑜等：蔬菜农药残留快速检测假阳性关键因子及控制对策 81 2.3蔬菜农药残留快速检测假阳性关键风险因子酶抑制率法快速检测有机磷和氨基甲酸酯类农药的检测原理可简单描述为，农药会抑制乙酰胆碱酯酶（AChE）活性，阻碍乙酰硫代胆碱（AsCh）水解，进而影响催化反应产物（硫代胆碱）与显色剂二硫双对硝基苯甲酸（DTNB）的显色反应。针对以上 12 大类、37 种出现假阳性的蔬菜，结合酶抑制率法检测原理和检测工作经验，对易引起酶抑制率快速检测假阳性的关键风险因素进行识别和分析。根据影响方式，将风险因子分为酶抑制物干扰因子、竞争性显色反应干扰因子、底色干扰因子和透光干扰因子4 大类，如图1 所示。2.3.1酶抑制物干扰因子 2.3.1.1大蒜素等含硫化合物在新鲜完整的含硫蔬菜中，蒜素是以蒜氨酸的形式稳定存在，在植物细胞被破坏后，释放出蒜氨酸酶，会和蒜氨酸在空气中发生酶促反应，生成以大蒜素（二烯丙基硫代亚磺酸酯）为代表的含硫化合物，其结构中往往含有共轭及 S-S 键，与某些农药的结构类似，利用气相色谱仪对该类含硫蔬菜进行定量检测时会出现明显的硫化物干扰峰也证实了这一点11-14。同时，新生成的含硫化合物在性质上也与某些农药相近，在酶抑制率法中会抑制乙酰胆碱酯酶的活性，易引起假阳性15。有研究表明，易产生该类干扰因子的蔬菜主要为鳞茎类蔬菜，如小葱、大葱、韭菜、韭黄、大蒜、蒜黄、蒜薹和洋葱等16-17。由表 2 可知，鳞茎类蔬菜的假阳性批次数最多（52 批次），是产生假阳性的主要蔬菜类别之一。2.3.1.2番茄碱等生物碱糖苷番茄碱和龙葵碱广泛存在于茄科植物中，其中番茄碱主要存在于茄科植物中的果实、叶、茎中，并且在不成熟的果实中浓度高，成熟后含量越来越少；龙葵碱存在于未成熟的番茄、发芽或变绿的马铃薯等茄科植物中。段江燕等18、姜晓霞等19研究发现，高浓度番茄碱对乙酰胆碱酯酶有明显的抑制作用，主要作用形式为与胆碱酯酶形成氢键和疏水相互作用，干扰乙酰胆碱酯酶与底物的结合。龙葵碱可抑制胆碱酯酶活性，致使人体产生中毒反应，毒性较强20-22。如果蔬菜样品中含有一定浓度的番茄碱、龙葵碱等生物碱糖苷物质，则会一定程度上抑制乙酰胆碱酯酶的活性，造成酶抑制率反应假阳性，代表性蔬菜为番茄、茄子、马铃薯等茄科植物。由表 2 可知，番茄和茄子的假阳性率分别为 10.3%和 10.5%。2.3.1.3辣椒碱等香草酰胺类生物碱由表 2 可知，不同种类的辣椒存在一定的假阳性，假阳性率为 6.7%16.7%，可能与辣椒碱成分有关。辣椒碱是一种高辛辣的香草酰胺类生物碱，在自然界主要存在于茄科植物辣椒及其变种中，并且主要分布在辣椒籽及果品内表面中，是辣椒果实中呈现辛辣味的主要物质23-27。刘少武等26研究表明，辣椒碱对小菜蛾体内的乙酰胆碱酯酶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吴咚咚等27研究表明，辣椒碱对烟粉虱体内的乙酰胆碱酯酶活性产生了抑制作用。由此推测，在用酶抑制法测定辣椒中农药残留快速检测试验时，存在辣椒体内的辣椒碱类物质可能对乙酰胆碱酯酶存在一定的抑制作用，容易造成假阳性情况发生，如青椒、泡椒、小米椒和红椒等。2.3.1.4倍半萜类化合物莴苣是一种药食同源植物，富含倍半萜类活性物质，庞克坚等28、杨建红等29、HARSHA S N 等30研究表明，从莴苣等植物中提取的倍半萜类有效成分，图 1酶抑制法农药残留快速检测假阳性关键影响因子Fig.1 Key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false positives of rapid detection ofpesticide residues by enzyme inhibition method 表 2不同品种蔬菜假阳性情况统计Tab.2 Statistics of false positives in different varieties of vegetables蔬菜品种（批次数）假阳性率/%蔬菜品种（批次数）假阳性率/%蒜（4）66.7黄白菜（3）17.6韭菜（6）46.2南瓜（5）83.3韭黄（2）40.0青菜（14）21.2葱（40）31.5马兰（1）20.0青椒（2）16.7菠菜（1）12.5泡椒（1）14.3番薯（3）100小米椒（6）12.8玉米（1）100茄子（4）10.5藕（3）60.0番茄（3）10.3刀豆（2）33.3红椒（1）6.7豇豆（10）18.2莴苣（3）100扁豆（2）100油麦菜（4）40.0芹菜（3）20.0苦叶生菜（1）33.3佛手瓜（2）100木耳（1）100西葫芦（5）20.8蟹味菇（1）100丝瓜（2）16.7茭白（2）100苦瓜（6）15.4甘蓝（9）69.2黄瓜（5）15.2大白菜（8）24.2姜（1）50.0萝卜（8）17.8 82 农业工程食品科学与工程 可有效抑制乙酰胆碱酯酶活性，在医学上可用于缓解东莨菪碱引起的记忆力衰退症状。在日常检测中，发现莴苣类蔬菜在开展酶抑制率法检测农药残留时，特别是取到莴苣切开后流出的白色乳状汁液时，假阳性率较高，表 2 中莴苣的假阳性率达到 100%。莴苣类蔬菜具体包括生菜、油麦菜、莴笋等31-33。2.3.1.5微生物及其代谢物KUROKAWA T 等34研究表明，从淡紫灰链霉菌中分离出 AChE 抑制剂 Cyclophostin。OMURA S 等35研究表明，从青霉菌和曲霉中分离的一组化合物Arisugacins 和 Territrems 对 AChE 有抑制作用。张赟彬等36研究表明，微生物发酵代谢产物对乙酰胆碱酯酶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木耳、蟹味菇属于食用菌类蔬菜，食用菌的代谢产物种类繁多，在其生长后期或在不正常的代谢条件下，还会合成和积累一些次生物质37。茭白是禾本科植物菰的嫩茎秆被菰黑粉菌感染后而形成的纺锤形肉质茎，其叶、茎、芽等部位在显微镜下均可观察到菰黑粉菌厚垣孢子和菌丝态的存在38。因此推测，木耳、蟹味菇、茭白等蔬菜假阳性情况较为严重（表 2）可能是受到微生物及其代谢产物的影响，对乙酰胆碱酯酶产生了一定抑制作用，从而影响了检测结果的准确性。2.3.2竞争性显色反应干扰因子当十字花科蔬菜植物器官受损或对植物加工时，其含有的硫代葡萄糖苷（glucosinolates，GS）在内源芥子酶的作用下容易水解产生异硫氰酸酯、硫氰酸酯和腈类等不同化合物，其中间代谢产物为带有巯基的化合物39-40。据文献报道，显色剂 DTNB 是公认的、最广泛的用来测定巯基的试剂，因此推测蔬菜中含有的巯基化合物可参与显色反应41。当十字花科蔬菜进行酶抑制法快速检测时，次生巯基化合物可能会提前与显色剂进行反应，导致待测样品上机检测时吸光度变化值变小或者显色剂不足而无法显色，造成假阳性，具体蔬菜包括花椰菜、西兰花、大白菜、黄白菜、萝卜、甘蓝和芥菜等。洋葱中的含硫化合物是洋葱特征风味的主要成分，并且最初含硫成分是-谷氨酰半胱氨酸，具有半胱氨酸结构，根据 DTNB 大蒜素测定原理，半胱氨酸化合物可与显色剂 DTNB 发生反应，因此在进行酶抑制法检测时，洋葱中的半胱氨酸结构可能会提前与显色剂反应从而引起假阳性的情况42-44。在实际检测中发现，同样的情况也存在于韭菜、韭黄等鳞茎类蔬菜中，有研究显示韭菜叶片中含有的有机硫化合物中同样具有半胱氨酸结构，说明鳞茎类蔬菜的假阳性可能是酶抑制物和竞争性显色反应两种干扰因子共同作用造成的45。2.3.3底色干扰因子酶抑制率法的本质是分光光度法，如果样品本身颜色较深，容易影响检测透光率和吸光度，从而引起假阳性，如青菜、菠菜、马兰等绿叶蔬菜中的叶绿素含量较高，当前处理多部位取样时，蔬菜取样截面会产生较多的汁液，经提取液提取后，检测液中会含有较多的叶绿素；南瓜样品在实际检测过程中假阳性情况较多（表 2），可能是因为南瓜黄色素对检测带来的干扰，特别是当取中间果肉部分为检测对象时，提取液黄色较深，易造成假阳性15。2.3.4透光干扰因子提取液中由于含有样品组织液，可能使检测样本成为胶体溶液、乳浊液或悬浮液，影响透光率，同时若在检测过程中，带入某些不溶或难溶的干扰物质，也会对检测液体的透光性产生影响，造成吸光度变化值减少，引起检测结果假阳性。如淀粉含量较高的蔬菜，在实际检测过程中提取液较易浑浊，代表蔬菜有玉米、藕和马铃薯，以及薯芋类和豆类等；另外表面带有泥土的蔬菜，如不慎将泥土混入检测液，也会影响检测透光率，造成假阳性，如竹笋、藕等。2.4假阳性解决对策对识别出的假阳性关键风险因子，建议在蔬菜取样等前处理环节，采取以下措施来减少或避免假阳性的发生，如表 3 所示。（1）减少酶抑制物干扰措施。针对鳞茎类蔬菜，建议采用水浴加热、微波加热等方式使蒜酶失活，或采取整株浸提的方式，减少含硫化合物的的产生和对试验的干扰；针对番茄和马铃薯，建议采用特殊取样方法，番茄尽量取表皮，马铃薯取中间部位，避免取到发芽部分；辣椒取样时，建议尽量取表皮部分，避免取到辣椒籽和果肉最内层的表面；莴苣、生菜、油麦菜等蔬菜取样时，建议尽量取中间果肉部分或整株浸提，避免取到白色乳状汁液；针对茭白样品，建议采用水浴加热处理的方法减少假阳性的发生46-48。（2）阻断植物次生物质生成措施。针对白菜、花椰菜、西兰花、甘蓝、萝卜和芥菜等十字花科蔬菜和洋葱，建议采用合适的化学试剂将巯基化合物提前氧化或消耗去除，阻断巯基化合物对酶抑制反应的干扰49-50。（3）减少底色干扰措施。叶绿素含量较高的蔬菜，建议采用整株蔬菜浸提的方法；南瓜样品在取样时尽量取南瓜皮肉交界处，并且不要切得太碎，减少色素对试验的影响。（4）减少透光干扰措施。针对淀粉含量较高的蔬菜，建议在取样时不要切太小，玉米采取整颗取样的方式，同时有条件的情况下可以对提取液进行水相滤 张瑜等：蔬菜农药残留快速检测假阳性关键因子及控制对策 83 膜或滤纸过滤，减少大颗粒物质对检测的影响；竹笋和藕等带泥土的样品，建议样品前处理时避免取到带泥土部分，尽量对可食用部分进行取样。3结束语近年来，基层农产品农药残留超标滥用情况时有发生，对广大人民群众的身心健康造成了极大危害。积极运用农药残留快速检测技术实现对农产品的快速有效检测，及时发现生产基地、流通市场等环节中农药残留超标的农产品意义重大。在我国常见的几种农药残留快速检测方法中，免疫分析法和生物传感器法灵敏度高，但存在特异性，或是仅适用于一个或几个农药项目的检测，或是投入成本较高，现阶段都无法广泛推广应用51-52。酶抑制率法快速检测有机磷和氨基甲酸酯类农药具有快速、简便、经济和便于携带等优点，适用于大批量样品或现场立即出具结果，该方法作为一种农药残留初筛手段在基层广受欢迎，综合经济、检测范围和检测效率等多方面因素考虑，酶抑制率法在现阶段乃至今后较长时间内仍将成为基层应用最为广泛的检测方法之一。以某农批市场 20202022 年度蔬菜样品为研究对象，采用酶抑制率法和色谱法对蔬菜样品中有机磷和氨基甲酸酯类农药残留情况进行对比分析，结果表明，采用酶抑制率法定性检测的假阳性情况较为普遍，整体假阳性率达到 22.9%，共有 12 大类、37 种蔬菜出现了假阳性。结合前人研究成果和日常检测工作经验，对易引起酶抑制率快速检测假阳性的因素进行识别和分析，将关键影响因子分为酶抑制物干扰、竞争性显色反应干扰、底色干扰和透光干扰 4 大类，阐述了其对酶抑制率法的影响方式，并针对不同类别假阳性风险因素提出避免和减少假阳性情况发生的应对措施，如鳞茎类蔬菜加热前处理去除蒜酶、番茄和辣椒等特殊取样法等，给基层检测人员在实际应用该方法时提供参考，同时为今后农药残留酶抑制率快速检测方法的改进和有关标准的修订提供一定的依据。此外，芹菜、姜及瓜类蔬菜假阳性产生的具体原因，有待后续结合有效成分等进一步探究和分析。参考文献 FANG L，LIAO X F，JIA B Y，et alRecent progress in immuno-sensors for pesticidesJBiosensors and Bioelectronics，2020，164：112 2551 WANG X，MU Z D，SHANGGUAN F Q，et alRapid and sensitivesuspension array for multiplex detection of organophosphorus pesticidesand carbamate pesticides based on silica-hydrogel hybrid microbeadsJ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2009，273：287-2922 DYK J S V，PLETSCHKE BReview on the use of enzymes for thedetection of organochlorine，organophosphate and carbamate pesticidesin the environmentJChemosphere，2011，82（3）：291-3073 易幸农药残留快速检测酶抑制法局限性探讨J中国蔬菜，2021（2）：1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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