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子午流注针法的实验研究进展 [录入者:子叶|时间:2008-04-0307:47:20|作者:缪奇祥|来源:医药网|浏览:158次] 子午流注针法是以十二经脉肘膝以下的六十六个经穴为基础,根据出井、流荥、注输、行经、入合的气血流注、盛衰开阖的道理,配合阴阳、五行、天干、地支等逐日按时开穴的一种针刺取穴法[1]。随着针灸学的不断发展,子午流注针法日益受到重视。关于子午流注针法的实验研究便应运而生,并进一步深入发展。本文就近十年来关于子午流注针法的实验研究作一综述。 1腧穴的特异性 1.1腧穴的生物电变化 孙会文[2]认为,在一天的十二时辰
2、中,经穴生物电的极盛、极衰的变化是有时间性的,测定不同时间的经穴值表明,当某一时刻是某经脉的气血高潮期,属于这一经脉的穴位导电量就高于其他经脉穴位的导电量。日本学者[2]用皮电仪测定健康人的皮电点,发现皮电点有按日、按时的显著变化;国外的一项研究[2]表明,人体元气每2小时发现一次高峰,按一定的时间规则,给经脉以最大的活力,此时针刺,可明显提高临床疗效。粱秋湖[3]按照子午流注纳甲法的传统推算法及南宁市的地方时间算出流注开穴,发现开穴导电量均数比闭穴导电量均数大约7.98uA(P<0.01),开穴时开穴导电量均数比同经五输穴导电量均数大7.79uA(P<0.05)比十一经五输穴导电量均数大10
3、78uA(P<0.01),闭穴后闭穴导电量均数与与同经五输穴及十一经五输穴导电量均数无显著性差异(P>0.05)。 1.2腧穴的皮肤电阻变化 陈友梅[4]通过研究认为:肺经与大肠经、心经与小肠经、肝经与胆经经穴在十二时辰中每一个时辰都表现出了阴经电阻低于阳经电阻;肾经与膀胱经穴有十一个时辰阴经电阻低于阳经;心包经与三焦经、脾经与胃经只有六个时辰阴经电阻低于阳经电阻。一昼夜从子时到亥时,阴经穴与阳经穴电阻有时同时升高,有时同时降低,其中在丑、寅时阴阳经电阻都高,在巳、酉时都低。黄碧玉[5]研究表明,巳时脾经五输穴表现为低电阻、高电位的特性,认为子午流注按时气血旺盛,具有实质
4、性的生理特征。汪桐[6]研究表明,少冲、照海穴电阻在开穴的未时低于闭穴的申时,符合开穴时气血流注旺盛,皮肤电流量增加而电阻减少的变化机理。 1.3腧穴的皮温及皮肤微循环 高希言[7]通过实验观察发现在不同时间的穴位温度存在着不同变化,但不一定完全按时间推算法发生规律变化。汪桐[5]则通过实验研究表明:小海、少冲穴位皮温"开穴"的未时较"闭穴"的申时稍高,似符合开穴时气血盛、皮温增高的机理。岳沛平[8]对126例健康青年手三阳经脉经穴部位的皮肤微循环状态进行择时观察,发现手三阳经穴部位皮肤微循环各自处于气血流注旺盛时,微血管管袢数目增多,衰落时减少,同一时辰,与不同经脉的经穴
5、部位存在明显差异,表明人体在生理状态下,体表某些特定部位的皮肤微循环状态存在着某种时间结构,这在一定程度上为子午流注学说提供了皮肤微循环的生理基础。 2脏腑经络疾病与时间 张仁[9]运用子午流注纳甲法对56例患者胆囊收缩功能分两组进行超声波观察。发现针刺5分钟后,两组胆囊声相面积均未见明显变化;留针20分钟后,观察组胆囊声相面积较针前及对照组明显缩小。揭示针刺对生理状态和病理状态的胆囊收缩效应用所不同,也说明时间因素对针刺效果有某些作用。钱永益[10]等随机抽查107例重症肝炎病人的死亡记录以亥、子时多,午时最少。对29例心肌梗塞病人的分析,发现睡眠时发作最多;调查336例
6、慢性肾炎病人死亡时间,基本上与子午流注时间吻合。陈学群[11]研究电针对Okabe法造模的大白鼠实验性胃溃疡修复和愈合的影响。发现各电针治疗组的平均溃疡面积、容积、炎细胞浸润量、坏死组织存在例数、胶原纤维增生和粘连程度均显著小于对照组,亥时电针治疗能明显促进胃溃疡修复和愈合,其疗效优于酉、已二时辰,而后两者无显著性差异。管遵惠[12]按子午流注纳子法针刺治疗高脂血症56例,发现甘油三脂和血清胆固醇平均值较治疗前显著下降,█-脂蛋白平均值下降则无显著性差异(P>0.05)。汪鲁莎[13]研究表明,按时开穴在针刺后,心输出量、心排血量明显升高,即便在部分被检查者心输出量、心排血量均减少的情况下,按
7、时取穴针刺后的减少程度也小于对照组。 3腧穴与择时 经脉气血的按时流注和由此而产生的经穴功能的按时旺衰,要求我们必须把时间因素与穴位因素结合起来,去寻找特定的时间及针刺特定腧穴后所产生的该穴特异性反应,才能充分揭示传统的择时选穴针法的合理内核。李磊等[14]研究了不同时辰电针内关与十二经五输穴对正常人收缩时间间期(STI)的影响,结果发现:除了心经之外,其余各经的五输穴和内关穴的针刺效应之间并无显著差异。在各经五输穴之间,只有三焦经的关冲、液门二穴,其针前的射血前期(PEPI)和PEPI与射血时间(LVTI)比值之间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表明经穴相对性可能与机体的病理状态有
8、关。同时观察到不同时辰针刺可使STI各指标发生不同变化,而不依时辰针刺则无显著变化,说明时间因素作用于穴位,可出现特异性。李磊[15]还观察了电针对不同性别收缩时间间期的影响,发现井、荥、合穴与内关穴电针前后男性组和女性组STI各指标差值均表现出不同的变化趋势,并提示性别因素对穴位的相对特异性和电针的效应均有一定的影响。李永芳等[16]选择脾虚证的特异性指标--小肠D-木糖吸收机能生理昼夜节律的峰值相子时、谷时相后的上升段酉时作为观察时间,并选择足三里、三阴交为刺激点,分别观察了其对正常及"脾虚"大鼠小肠D-木糖吸收机能的影响。证明在生理病理状态下,这两个穴位的效应在生理昼夜节律的不同时相,均
9、存在差异,提示临床用穴确有择时之必要。 4细胞免疫与时间 周桂桐[17]采用不同时辰针刺家兔,观察其白细胞总数的变化,发现家兔白细胞总数在午时偏高,酉时偏低;同时还表明,当白细胞总数偏高时,针刺效应弱,效应维持时间亦短,而当白细胞总数偏低时,针刺效应强而持久,说明了针刺的调整作用与时间针法具有更为紧密的联系。傅肇明[18]观察了不同时辰针刺大白鼠"涌泉"穴对视上核神经分泌细胞核体积的影响,发现大白鼠视上核神经内分泌细胞核体积有近似昼夜节律变化,在卯时最少,子、午时各有一峰值;在同一时辰内其左右侧细胞体积也有差异,在卯、午时左侧小于右侧。 同时辰针刺对大白鼠视上核神
10、经分泌细胞体积影响不同,卯时针刺,右侧细胞核减少,左侧明显增大,左侧和对照组有显著意义。李磊等[19]采用6×6拉丁方实验设计,分别在子、寅、辰、午、申、戍时电针18例正常人的内关穴和手三阴经五输穴。结果发现:(1)电针内关和手三阴经五输穴,对免疫指标的影响差异不明显。(2)不同时辰电针内关和手三阴经五输穴对正常人的免疫功能有效应差异,其中肺经组针刺前、针刺后的RFER和RFIR,心经组针刺前、针刺后的E花环抑制因子,心包经组针刺前、针刺后的RFER和RFIR以及RFER的针刺前后差值在不同时辰之间的差异都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P<0.01,P<0.001)。(3)不同青年人对针灸效应
11、之间具有一定的差异性。 5体液、激素、神经介质与时间 周章玲[20]采用子午流注纳甲法治疗慢性浅表性胃炎31例后,认为通过子午流注施针,可使胃液、胃泌素的分泌呈节律性(良性方向)变化。宋开源等[21]研究了不同时辰针刺大鼠"涌泉"穴对痛阈和脑内单胺类介质的影响。结果表明,不同时辰针刺同一穴位,其针效不尽相同;在卯时,对照组的痛阈和S-HT含量都较低。但在针刺组,两组上升率都显著高于其他各时辰组。钱永益等[10]研究发现,人体的cAMP与cGMP昼夜变化规律为日中隆气盛时cAMP 增高,cGMP降低;相反,半夜子时前后则cAMP降低而cGMP升高。而且不仅是cAMP
12、cGMP之变化如此,其他具有增强机体功能有兴奋作用的肾上腺皮质激素、儿茶酚胺等,均有类似节律变化。蔡和等[23]通过观察发现可的松的高峰出现在上午和深夜,即呈双峰性的分泌图型;促肾上腺皮质激素在12点钟显示波动的高分泌相,此后走向平稳;催乳素在午夜12点钟 以后显示分泌亢进,其分泌图型和睡眠相一致。于肾上腺功能活跃和低下的时辰区分别给予针刺,发现在肾上腺功能低下时辰区(低分泌相)针刺,能更强地激活肾上腺功能,并增加激素分泌量。赖新生[23]通过对哮喘的治疗,认为养子法治疗哮喘可增加cAMP/cGMP比值,使支气管平滑肌张力降低,调整血浆皮质醇与这一途径的相应,说明养子法具有调节肾上
13、腺功能以改善哮喘病理状态的效应。张彭三等[24]采用形态学与酶细胞化学相结合的方法,在光镜水平下定量观测了大鼠下丘脑交叉上核神经元中胞嘧啶单核苷酸酶反应在不同时辰及不同时辰电针的变化。表明交叉上核神经元胞嘧啶单核苷酸酶反应呈昼夜节律变化,子时和卯时反应较强,午时和酉时反应较弱。电针后表现为酶反应增强或减弱,午时电针时,交叉上核神经元中胞嘧啶单核苷酸酶反应变化的幅度最大。 6体会与展望 通过综述可以发现,对子午流注的实验研究,总的来说目前尚处于一种初级阶段,而且现在多重于腧穴特异性的客观研究,而在较为深一层次的脏腑经络发病、细胞免疫、体液、激素与神经递质等方面的研究还显得十分
14、薄弱。这些提示今后对子午流注针法的实验研究应进一步深入,着重点应落在子午流注针法时间效应的生理、病理的物质基础,从其物质基础出发,阐释子午流注针法的科学性和客观性。另外,笔者发现,多数有价值的实验研究基本上都停留在动物模型的基础上加以讨论,从其模型的标准化之不统一,以及可信度大小,我们暂不考虑,但似乎应重视一点的是,人与动物,无论在哪些方面,特别是人们所受的客观方面影响的多种不同性,是否会影响从动物模型上得出的结论的正确性,这些都是要极为重视的。总是,笔者认为,研究子午流注针法,应重在坚持中医基本理论的基础之上,结合现代先进科技手段,才能不致偏离研究方向;否则将中医的整体观与"天人相应"观予以
15、忽略或抛弃、分割,就不可能真正揭示子午流注针法的科学性及客观性。 参考文献 [1]杨长森.针灸治疗学,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195。 [2]孙会文.吉林中医药1982;2:12。 [3]粱秋湖.广西中医药1992;15(1):24。 [4]陈友梅.湖北中医杂志1990;4:30。 [5]黄碧玉,等.福建中医学院学报1995;5(2):19。 [6]汪桐.陕西中医1986;5:38。 [7]高希言.山西中医1989;(5):39。 [8]岳沛平.江苏中医1991;12(11):21 [9]张
16、仁.上海针灸杂志1986;(4):6。 [10]钱永益.上海中医药杂志1980;(5):15。 [11]陈学群,等.针灸学报1982;(1):10。 [12]管遵惠.中医杂志1994;(2):108。 [13]汪鲁莎.湖北中医杂志1987;(1):44。 [14]李磊,等.甘肃中医学院学报1995;12(1):36。 [15]李磊,等.上海针灸杂志1995;14(1):21。 [16]李永芳,等.中国针灸;1995;15(2):41。 [17]周桂桐.陕西中医;1985;(1):34。 [18]付肇明.中国针灸1987;(2):33。 [19]李磊,等.上海针灸杂志1998;17(1):4。 [20]周章玲.中西医结合杂志1991;11(2):94。 [21]宋开源,等.云南中医杂志1986;(4):1。 [22]蔡和,等.国外医学中医中药分册1983;(5):60。 [23]赖新生.中国针灸1988;(6):38。 [24]张彭三,等.中国针灸1988;(6):38。 邛崃市人民医院(四川,611530)缪奇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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