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盟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的政策与启示.pdf

4作者简介：王 琳，国家图书馆立法和决策服务部，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为社会和经济政策研究。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女性受教育程度的提升，越来越多的女性进入科技领域，正在逐步打破长期以来在科技领域中男性人数占比高的状况。但是，在日趋复杂的社会环境下，制度文化、传统观念、家庭状况、个人特征等因素都会对女性科研工作者的处境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女性科技人才在科技创新中的作用尚未得到充分发挥。在世界范围，女性在科技领域任职人数少，女性科技人才在职场中职位偏低的现象仍然普遍，这种现象被称为“女性在科学中的缺席”1。我国女性科技人才发展也存在相同问题，学界为此展开深入研究并形成了丰富的学术成果。研究成果显示传统文化对女性的角色定位、女性孕育责任是我国女性科技人才发展受限的最主要因素。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对女性的定位是“贤妻良母”2，女性在职业选择上更强烈地受到社会或家庭的制约3。科技领域从业性别刻板印象造成科学性别化，令女性处于科技边缘地位4。我国生育政策的调整，在生育主体层面上让女性承担了更多家庭责任，令生育所造成的职业影响愈欧盟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的政策与启示王 琳（国家图书馆，北京 100081）摘 要：“女性在科学中的缺席”现象在世界范围普遍存在。欧盟非常重视女性在科技领域的发展，致力于指导和促进其成员国共同面对和消除女性在科研领域发展中所遇到的阻碍，引导和鼓励女性进入科技研究领域，在科技事业中体现女性科技人才的价值。本文介绍了欧盟为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改善女性科技人才发展环境所制定和实施的政策与措施。通过分析总结欧盟经验，并结合我国女性科技人才现状及问题成因，从转变传统观念、提供政策支持和设立专业机构三个方面对促进我国女性科技人才发展提出建议。关键词：欧盟，女性，性别平等，科技人才，支持政策发明显5。虽然我国重视女性科技人才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但在女性科技人才职业发展过程中仍存在性别盲视现象1。应从增强政策内容针对性、提高社会性别意识、提供科学评价标准以及保障同行评价公正性等方面对加强女性科技人才政策制度建设6。同时应建立适合女性科技人才的各类社团，实现定期的人才交流学习7。从目前已有研究成果内容上看，大多分析我国女性科技人才发展困境的成因和解决途径，对于世界其他国家如何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的研究相对较少。本文聚焦欧盟促进女性科技人才发展政策，通过梳理欧盟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的政策体系，分析总结政策经验，结合我国女性科技人才发展现状，对如何促进女性科技人才发展提出政策建议。1.欧盟女性参与科技创新的现状通过持续努力，欧盟推行的支持女性科技人才发展的政策取得了不错的效果。潜在的女性科技人才数量不断增长，根据欧盟的教育培训统计报告，2020年，博士研究生群体中女性占48.7%，王 琳.欧盟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的政策与启示J.今日科苑,2023(6):4-11.5Innovation Talents 创新人才男性占51.3%，比例基本持平8。欧盟科技人力资源统计数据显示，2021年，欧盟有近7400万人从事科技工作，与2020年相比增长了3%，与2011年相比增长了21%。在这7400万人中，52%是女性，与2020年和2011年的数据相比，分别增长了4%和26%。女性科技劳动力的增长速度超过了男性（与2020年相比，男性劳动力增长了1%，与2011年相比增长了16%）9。女性科学家和工程师的人数也在不断增长，2021年，欧盟有690万名女科学家和工程师（比2020年增加了36.98万人），占科学和工程总就业人数的41%10。2.欧盟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的政策与措施2.1 法律欧盟是建立在法治基础上，并在实践中贯彻实施法治原则的国际组织。欧盟成员国共同签署的条约是欧盟制定政策和措施的法律基础。欧盟制定的促进女性获得平等权利的法令和决议，通过民主投票并获得通过后即成为成员国共同遵守的法则。1993年颁布的阿姆斯特丹条约第3条指出：“将实现性别平等定为欧盟的行动目标”。2009年实施的里斯本条约第3条明确：“保证两性平等是欧盟及其成员国必须履行的职责和义务”。这些规定是欧盟制定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政策的法律依据。为支持女性就业，欧盟颁布了一系列关于孕产妇保护和抚养优待的法令。例如，1992年实施的孕产妇保护指令规定女性在分娩前后可以休14周以上的产假。1996年发布的亲职假指令明确欧盟成员国应给新手父母为期最短3个月的无薪假期。这些法令的实施，有效缓解了女性在承担生育责任时面临的职业困境，对于科技领域中的女性平衡科研工作与生活起到了重要的支撑作用。欧洲议会颁布了多项保障女性获得平等受教育权利的法令。其中反对妇女和女孩教育歧视的决议提出，教育应被视为挑战性别陈旧观念和赋予女性权力的重要工具，推行体现性别平等的科学教育理念与措施，并根据女性的特点改进和完善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2.2 战略及宣言2019年，欧盟签署欧盟数字女性宣言，鼓励女性在数字技术领域发挥积极作用。欧盟成员国与公共和私营部门以及民间组织密切合作，改善科技领域的两性平等11。促进女性参与数字行业的行动包括：支持女性参与数字行业的国家战略的制定、鼓励广播公司宣传女性在数字领域的正面公众形象、设立“欧洲妇女和女童参与信息通信日”、推进董事会、委员会和机构成员组成的性别平衡、改进监测数据收集机制等。为将欧盟建设成为数据驱动型社会，欧盟于2020年2月发布欧洲数据战略。该战略强调提升个人数据素养，着重提高女性的参与度，实现到2025年减少50%的数字专家缺口的目标12。2020年3月，欧盟发布性别平等战略20202025，指出人工智能（AI）已发展成为具有战略重要性的领域，是促进经济进步的关键驱动力，女性应作为研究人员、程序员和用户参与其发展。随着经济和劳动力市场的快速转型和数字化，必须提高女性接受信息、通信和技术专业教育和在该领域就业的人数比例13。2.3 框架计划欧盟自1984年开始实施“研究、技术开发及示范活动框架计划”（Framework Program），简称“欧盟框架计划”。该框架计划的制定旨在鼓励和指导欧盟成员国共同参与重大科技计划，缩小欧盟内部差距，推动欧洲一体化进程。框架计划在欧盟科技政策中具有重要地位，然而在前四个欧盟框架计划中，尚未考虑科技中的性别平等问题，没有关于提升女性在科研中的地位的规定。1999年的第五个“欧盟框架计划”首次将性6别平等正式纳入欧盟科技政策，鼓励女性参与科学行动计划，强调重视女性对于科学发展的重要性，重点关注科技领域内女性代表性不足问题。该计划出台之后，欧盟逐渐将消除性别不平等、鼓励女性参与科研项目、提高女性在科研中的人数比例等内容纳入科研政策之中。第一次提出性别平等具体目标要求的框架计划是2002年发布的第六个框架计划。该计划对学术委员会中女性所占比率给出明确规定：“女性人数占比必须达到总人数的40%及以上”。2007年开始的第七框架计划致力于提升女性在科研中的地位、鼓励更多女性将科技事业作为自己的职业、期望高校和研究机构能够以系统化、组织化的方式吸收女性科研人员加入科研项目14。2012年，欧盟批准了第八个框架计划“地平线2020”。该计划针对促进两性平等提出三个目标：促进研究团队的性别平衡；确保女性在决策团队中的人数占比达到40%；在研究和创新内容中融入性别分析，提高技术创新的科学质量和社会相关性15。2021年，欧盟实施第九个框架计划“地平线欧洲”（20212027）。该计划规定，从2022年起，只有在公共机构、研究机构和高等教育机构签署了性别平等计划（Gender Equality Plan，GEP）的情况下，才会考虑其对于地平线欧洲资助的申请16。2.4 科学行动计划女性与科学行动计划（1999年）的制定旨在为女性科技人才、决策者和科学机构提供交流平台，鼓励各成员国之间，或与欧盟之外的其他国家开展合作，共同探讨女性科技人才在科学活动和职业发展中所面临的问题与挑战，为提高欧盟科学界的性别平等意识、改善科技领域性别平等状况制定相应政策、计划和活动以及树立女性科技人才榜样。科学与社会行动计划（2001年）涉及促进女性科技人才发展的内容包括：第24条提出通过建立欧洲平台，促进女性科技人才与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的机构之间的沟通与联系；第25条提出与赫尔辛基女性与科技组织合作建立性别评价指标，以衡量欧洲科研领域中性别平等方面所取得的进展；第26条提出组建专家组，监督和审查女性在研究机构中的地位，确定最佳职业模式和做法的样例，并提出改进意见；第27条提出组建专家组，审查中欧和东欧以及波罗的海周边国家女性科技人才面临的情况，并提出改进建议17。“欧洲研究区”起源于2000年，是欧盟为促进科学资源一体化而制定的研究计划，旨在吸引研究人才，鼓励人才流动，促进科学技术的创新发展18。该计划提出促进性别平等和包容性，为科技人才遇到的科研与流动问题提供解决方案。在“欧洲研究区”的基础上，欧盟制定了欧洲研究区的人才流动战略（2001年），规定了科学研究中的优先领域，为更好地实现人才流动制定了具体的行动方案。为促进欧洲研究区科技创新政策凝聚性、减少碎片化，系统性地实现性别平等，根据“欧洲研究区”政策目标和国家背景，欧盟于2017年9月运行“GENDER-NET PLUS”计划，该计划是第一个欧洲研究领域网络联合基金计划19。为应对欧洲研究队伍老龄化问题，欧盟积极制定政策吸引年轻人尤其是女性进入科研领域工作。2008年发布的欧洲研究人员合作计划呼吁欧盟成员国提高科研人员就职待遇，吸引科技人才并促进科技人才的流动。同时指出，欧盟成员国应确保研究机构在人员雇用和晋升时实现更好的男女平衡，通过延长聘用期限、增加薪酬待遇、给予更大自主权等措施为女性研究人员提供平等机会，促进女性科技人才发展20。2.5 教育行动计划1995年，欧盟发布“苏格拉底计划（1995王 琳.欧盟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的政策与启示J.今日科苑,2023(6):4-11.72006）”，提出要实现教育机会均等化、加强教育交流与合作、鼓励教学内容与方法创新。2006年发起的20072013年终身学习整体行动计划，将“实现学习过程中的性别平等”作为计划的具体目标之一21。为建设高质量数字教育生态系统和提高民众的数字技能，欧盟于2020年发布数字教育行动计划（20212027年）22。提出未来欧盟制定的青年战略和政策要体现性别平等，强调数字教育必须创造更好的数字包容性。计划对于实现性别平等设立的目标包括：确保女性在数字时代的平等参与；鼓励女学生接受科学技术课程，根据女性特点完善科技教育，更新课程和教材；提供更好的就业指导，激励女学生从事科技职业。2.6 支持女性科研人员的措施2.6.1 欧盟层面的措施 2021年7月，欧盟委员会公布“Women TechEU”计划。该计划是欧盟为支持由女性主导的高科技初创企业而推出的新项目。欧盟希望通过计划的实施，能够创造一个更公平、更繁荣的欧洲科技生态系统。该计划为处于创业初期阶段的女性创业者提供一笔数额75000欧元的资助金。参与该计划女性创业者还可获得由欧洲创新委员会的“女性领导力”计划提供的高质量创业辅导23。2021年10月，欧洲创新委员会启动“女性领导力”计划。该计划由欧洲创新委员会与欧洲创新技术研究所合作设立，为女性科技人才和女性企业家提供由知名培训师授课的网络和实践培训，通过对成功案例研究与分析，鼓励女性积极参与或负责科技项目，提升女性领导力24。2.6.2 国家层面的措施 提供资金支持。欧盟成员国为女性学者提供专门资金，帮助她们获得更好的职业发展。例如，德国为科研领域的新任女性教授提供奖金资助，并在20072017年间，为女性设立了260个教授岗位。以色列在2016年设立了促进女性科学和技术发展的学术产业奖学金，支持女性研究人员参加与工业领域的联合研究项目，帮助其积累经验，获得职业晋升。奥地利的研究促进局支持研发公司和非大学研究组织通过“FEMtech Career”计划为女性提供平等的科研机会，相关科研项目可申请获得高达50000欧元的资金支持25。营造宽松融洽的科研环境。欧盟成员国的很多大学为休完育儿假回归岗位的女性学者提供政策支持，通过缩短教学时间，放宽年龄限制等措施，为女性学者创造适宜的科研环境。爱尔兰的都柏林大学圣三一学院的女性学者休完育婴假，可申请免除一个学期的教学职责。荷兰乌得勒支大学理学院允许女科学家在休完产假后进行46个月的全职研究。在法国，女性学者在国家规定的“在高等教育机构工作3年或以上的研究人员在育儿假之后可申请6个月的假期”基础上，可享有机构一级所作出的补充规定带来的福利。例如，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休完育儿假的女性学者可以申请减少最多两年的教学职责。匈牙利科学院为保证女性学者能够获得有年龄限制的职位的公平竞争机会，在2009年为有子女的女性科研人员实施了年龄限制延长措施。为职业中断的女性重返职场提供帮助。爱尔兰于2020年实施“女性重新启动”计划，为女性重返职场提供技术和专业技能培训，包括10天的在线课程学习，以及在合作公司为期12周的带薪实习。奥地利的“W-Fortte”计划通过免费培训和联网活动支持科学技术领域的女性研究人员在职业中断后重返职场。西班牙在2019年颁布的一项促进科学和研究的立法变更（Real decree 103/2019）中明确规定，保证大学和国家研究组织的女性研究人员在招聘和评估过程中，不受到职业中断的负面影响。3.欧盟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的机构为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欧盟创设了促进科技领域性别平等的专业机构。这些机构在女性Innovation Talents 创新人才8科技人才发展政策制定与监督、提升女性科技人才科研地位、帮助女性获得平等科研机会与待遇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3.1 赫尔辛基女性与科技组织赫尔辛基女性与科技组织成立于1999年。该组织的成员由15个欧盟成员国的代表和性别问题研究专家组成。赫尔辛基女性与科技组织的目标是保障女性参与科技活动的平等权利，构建关于两性平等的国家政策对话论坛，促进成员国之间进行对于女性科技政策的制定和实践的经验交流。该组织负责编辑出版她数据，每3年出版1期，自2003年首次制定，截至目前已经发布7期。她数据通过一系列科技创新领域性别发展的数据指标对欧盟成员国的性别平等状况进行监测和评价，对于反映欧洲女性在科学与研究领域的实际状况具有很高的权威性。3.2 欧洲女性科学家平台组织基于科学与社会行动计划（2001年）的第24条，欧盟于2005年建立了“欧洲女性科学家平台组织”。自成立以来，已有来自不同国家的40多个女科学家网络和促进妇女参与科学的组织加入。该组织建立起女性科技人才与欧洲国家政策决策者之间的联系，促进在政策内容的制定中充分考虑和体现女性科技人才的需求与利益，保障所有科学学科研究领域的平等机会，推动欧洲各国性别平等观念的深化与实践26。4.欧盟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政策的经验4.1 营造良好的社会环境长期以来，传统的性别观念是造成女性在科技领域受到不公平待遇的重要原因。欧盟注重从观念上改变女性对科学领域的传统认同，通过教育计划培养女孩在基础教育中对科学的兴趣，开发其科学潜力，鼓励女性在高等教育中选择科学类和工程类专业，引导女性进入科技领域工作，并为她们提供宽松融洽的科研环境，帮助女性正确认识自身价值，明确自身角色定位。此外，欧盟注重通过舆论引导大众对于性别平等的认识，创立“欧盟女性创新者奖”发挥权威女性奖项的社会影响力，设立“欧洲妇女和女童参与信息通信日”增强大众对于女性参与科技活动的认识，加强对科技领域中女性正面公众形象的宣传，营造尊重和重视女性科技人才的良好社会环境。4.2 构建完善的政策支持体系欧盟构建促进女性科技人才发展的政策支持体系，从教育、生活、职业发展等方面，为女性参与科技创新提供政策支撑与保障。在教育方面，欧盟通过消除教育中的性别差距减少技能差距和职业隔离。欧洲议会为促进女性获得平等的教育权，颁布了反对妇女和女孩教育歧视的决议关于将性别平等观念纳入教育主流的决议关于在欧盟通过教育赋予女孩权力的决议等法律，规定将女性纳入科学教育体系，并根据女性特点改进教学方法与内容。在生活方面，为应对工作家庭平衡问题，为女性科技人才稳定工作提供保障，欧盟制定实施了“孕产妇保护指令”“亲职假指令”“自雇劳动者法令”，通过加强孕产妇职业保障、延长产假，增加陪产假、育儿假等措施，帮助女性克服职业发展难题。在职业方面，保障和提高女性在学术委员会、董事会和决策职位的比率，提升女性在科研中的评审及决策中的参与度，提高女性科研自主权；为女性科研人员开展科研活动提供资金支持和政策倾斜；为女性科技人才创业提供资金和培训；为女性在职业中断后重返职场提供帮助。4.3 设立权责明晰的专业机构欧盟促进女性科技人才发展的专业机构有权参与政策顶层设计和实施的全过程。欧盟的性别平等机构的主要职责有：保护女性合法权益，消王 琳.欧盟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的政策与启示J.今日科苑,2023(6):4-11.9除性别歧视；负责或参与政策的研究论证和内容拟定；搭建促进女性科研人员发展的平台，令成员国之间能够对相关政策的制定与实施开展经验交流，促进女性科技领域中的人才流动；收集科研活动中的性别统计数据，通过性别敏感指标，对性别平等情况进行监控；对性别平等政策的实施过程和效果进行监督与评估，并提出政策建议。欧盟成立的专业机构在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政策的准确性、持续性与有效性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5.促进我国女性参与科技创新的政策建议女性科研人员群体已经成为我国推动科技进步和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生力军。但不可否认，科技领域仍然存在性别不平等现象，性别差异依然明显，建议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推动我国女性科技人才参与科技创新。5.1 转变传统观念改变我国对于女性的传统观念，扭转“女性不适合科学”的刻板印象，对于促进女性科技人才发展至关重要。一是提高我国民众的性别平等意识。在学校开展性别平等教育，消除学科性别陈规定型观念对女学生选择科技专业和从事科技工作产生的不利影响。二是设立女性科技人才奖项，加大对女性科技人才的表彰力度，激发女性科技人才参与科技创新的活力。三是通过媒介传播加大对优秀女性科技人才代表的宣传力度，发挥优秀女性科学家的榜样引领作用，鼓励更多女性投入科技事业中来。5.2 提供政策支持我国在制定女性科技人才发展政策时应进一步突出“性别平等”理念，保障女性在科技教育、科研职位和科研资金等方面享有真正平等的权利；设立专门针对女性科技人才的科研资助项目、创业创新支持计划和基金项目，为女性从事科研和创立科技企业提供资金、培训等方面的支持；搭建面向女性科技人才的科研学术网络，促进学术成果讨论与交流；提高由女性科技人才担任负责人的科研项目的数量，提高其科技决策参与度；完善女性科技人才评价激励机制；结合目前我国对生育政策的调整，为女性科技人才营造生育友好型环境，实现科研工作与生活的平衡。5.3 加强专业机构建设加强专业机构建设是我国促进女性科技人才发展的重要途径。从政府层面，继续推动女科技工作者专门委员会的建设27。女科技工作者专门委员会的设立将积极促进女性科技人才队伍的成长和发展。建议女科技工作者专门委员会在建设和探索实践中，加强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研发反映女性科技人才群体发展的数据指标，建立性别平等状况监测分析体系；监督政策实施，评估政策效果，根据评估结果对政策提出改进建议；提高公众的参与度，收集公众对女性人才发展政策的意见与建议，并给予及时明确回复，保证政策制定的科学性。从社会层面，应推动科研院所、高等学校、科技企业成立专门的部门，对女性科技人才发展政策的实施进行监督与评价。在坚持国家政策的基础上，根据自身特点和女性科技人才需求制定机构层面的措施，为女性科技人才发展提供更为科学合理的科研环境。6.结论女性是科技创新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她们积极投身科技创新之中，发挥着自身的优势与才智，为推动科技发展和社会进步作出了重要贡献。充分挖掘女性参与科技活动的潜能、激发女性科技人才的成长活力对于推动科技创新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欧盟推动其成员国参与欧盟层面制定的方案和计划的同时，督促成员国将国家层面的性别平等的政策转化为有效行动，监测政Innovation Talents 创新人才10策落实情况，并根据调研与评估的结果来优化政策内容。欧盟鼓励和促进女性参与科技创新的政策与措施是比较系统而全面的，能够为促进我国女性参与科技创新提供有益的借鉴与参考。责任编辑：刘香钰 校对：李琦 李颂参考文献1 章梅芳,刘兵.我国科技发展中性别问题的现状与对策J.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8(3):6-112 肖海英.贤妻良母主义:近代中国女子教育主流J.社会科学家,2011,172(08):41-43+47.3 林聚任.论女科技人员的成才与教育J.中国科技论坛,2001(02):62-65.4 许艳丽,徐松.科学中的性别差异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5(08):15-21.5 张韵.全面二孩政策对女性职业发展的影响及其因应之策J.福建行政学院学报,2016,158(04):104-112.6 董丽娟,徐飞.中国女性科技人才政策的若干评价与思考J.科学学研究,2016,34(02):178-185+320.7 王 建 宇.女 性 科 技 人 才 成 长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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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men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Wang Lin(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Beijing 100081,China)Abstract:The absence of women in science is widespread across the globe.The EU places great importance on the development of women in the field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guides its members to eliminate the obstacles encountered by women in the field of scientific research,encourages women to enter the field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research,and reflects the value of female in the field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policies and measures in EU to improve the environment for the development of femal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talents and promote womens participation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experience of EU policies and measures and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hinese femal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talents，and provides some suggestions from three aspects:changing traditional ideas,providing policy support and establishing specialized institutions.Keywords:European Union;female;gender equality;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talents;supporting policiesdocs/pressData/en/intm/103059.pdf.21 Lifelong Learning Programme 2007-13EB/OL.(2009-01-29)2023-05-06.https:/eur-lex.europa.eu/legal-content/EN/TXT/HTML/?uri=LEGISSUM:c11082.22 Digital Education Action Plan(2021-2027)EB/OL.2023-05-06.https:/www.icde.org/icde-news/eu-digital-education-action-plan.23 EU launches Women TechEU pilot to put women at the forefront of deep tech.EB/OL.(2021-07-13)2023-05-06.https:/eic.ec.europa.eu/news/eu-launches-women-techeu-pilot-put-women-forefront-deep-tech-2021-07-13_en.24 EIC Women Leadership Programme.EB/OL.(2021-03)2023-05-06.https:/eic.ec.europa.eu/eic-funding-opportunities/business-acceleration-services/eic-women-leadership-programme_en.25 SHE FIGURES 2021.EB/OL.(2021-11)2023-05-06.https:/south.euneighbours.eu/wp-content/uploads/2022/07/KI0221406ENN.en_-1.pdf.26 The European Platform of Wo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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