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与李蕙仙婚姻关系研究.pdf

第 25 卷第 3 期2023 年 8 月五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Wuyi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 Edition)Vol.25 No.3 Aug.,2023梁启超与李蕙仙婚姻关系研究许桂灵1，许桂香2（1 中共广东省委党校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所，广东 广州 510275；2 贵州民族大学 民族科学研究院，贵州 贵阳 550025）摘要：梁启超和李蕙仙的婚姻是基于中国传统婚姻家庭伦理和制度的一种政治行为，其背后的深层根源则在于促成这一姻缘的李端棻与梁氏有着共同的“强国富民”的政治理念和经世志向；梁李的婚姻是基于南北地域文化差异的互补与融合。由此产生的效应，不仅密切了梁李的伴侣关系，而且使李蕙仙发展为一个助力维新变法的女性，为维新变法作出了积极贡献。关键词：梁启超；李蕙仙；婚姻关系中图分类号：C91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513（2023）03-0023-04 收稿日期：2023-02-27 作者简介：许桂灵（1971），女，福建莆田人，博士，研究员，主要从事区域文化研究。1845 年，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指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这个论断是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学说理论中最重要也最基本的观点，它揭示了人的劳动实践性、人的社会属性和人的本质的具体性历史性。就人的社会属性而言，人能进行生产劳动，但人的这种活动不是孤立地进行，而是必须结成一定的关系即生产关系，在生产关系中又形成了家庭、伦理、民族、宗教、政治、思想等种种社会关系，因而形成人的社会性质。2故考察人类的婚姻关系不能脱离其所在的时代和社会背景。近代维新变法领导人之一梁启超与李蕙仙的婚姻关系，不仅是单纯的法律概念和传统意义上的家庭概念，还蕴含着政治、社会、习俗和文化等多个层面的含义，广及封建政治关系的构建、南北地域文化融合、家族文化，以及李蕙仙协助梁启超开展变法活动、兴办中国女子教育等多方面，具有深刻而鲜明的时代烙印。李蕙仙作为一位突破封建传统、助力变法维新的女性，在中国近代史上占有一定的地位，但已有研究多囿于其相夫教子、为梁氏生活伴侣、闺中良友等，而未能结合时代背景，挖掘其婚姻关系之政治、社会文化内涵，并结合其个人行为，钩沉其为变法维新作出的贡献。本文拟就这方面作尝试性探讨。一、基于中国传统婚姻家庭伦理和制度的一种政治行为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剖析封建社会的婚姻关系时指出“结婚是一种政治行为”。3以此观照，梁李的婚姻可理解为在晚清封建社会背景下基于中国传统婚姻家庭伦理和制度的一种政治行为。首先，从出身和家世来看，李蕙仙为“贵筑京兆公讳朝仪之季女，累代清门，家学劭茂”。4 5209梁启超虽出身“寒素之家”5 15，“自顾一山野鄙人，祖宗累代数百年，皆山居谷汲耳”6，但光绪十五年（1889），时任内阁大学士的李端棻（1833-1907）典试广东，发现梁启超是一个俊才，将其录为举人第八名，并将堂妹李蕙仙许配给他。这一识拔使梁启超脱颖而出，成为士大夫阶层成员，并很快走上政治舞台，参与发动了震动全国的维新变法，对改变中国历史进程作出了重大贡献。其二，从李端棻推动和促成梁李婚姻的动因看，清末朝廷高官李端棻对梁启超青眼有加，并主动与其联姻，除了是因赏识其才华以外，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他与梁启超有着共同的强国富民理想和经世志向。梁氏的外孙女吴荔明女士说李端棻和梁启超相识之后：“成了忘年之交，在思想和学识上互相补充”。5 13戊戌变法失败后，李端棻暗中为梁启超筹242023 年五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集资金，助其出逃。临终前数日，他写信给梁氏说：“吾年虽愈七十，志气尚如少年。天未死我者，犹将从诸君子之后，有所尽于国家矣”。这给流亡在日本的梁氏以极大的鼓舞。7 其三，从梁李婚后的生活看，这一中国封建社会典型的媒约婚姻，除了表层的两人各自的条件以外，还有心怀大志的梁启超与深受其堂兄李端棻影响的李蕙仙有着共同的爱国忧民情怀和“苟利国家生死以”的价值追求。梁李结婚后，梁氏奔走在变法维新的荆棘丛中，历尽艰险，而李氏“受其兄长李端棻维新改革思想的影响”，不仅是梁氏“维新救国事业的大力支持者”8，还亲自参加了办报纸、办学校等变法活动。梁氏的外孙女说李端棻“用进步思想影响教育堂妹李蕙仙，使她一直理解和支持丈夫梁启超的事业”。5 13-14在悼启中，梁氏称自己“奔走国事，屡犯险艰，夫人恒引大义鼓其勇”。91915 年，梁氏参加反对袁世凯的护国战争，临行前夜，与夫人诀别，李氏云：“上自高堂，下逮儿女，我一身任之，君但为国死，毋反顾也”，其“辞色慷慨，启超神志为壮焉”。4 5209梁氏在祭梁夫人文中饱含深情地写道：“我德有阙，君实匡之；我生多难，君扶将之；我有疑事，君榷君商；我有赏心，君写君藏；我有幽忧，君噢使康；我劳于外，君煦使忘；我唱君和，我揄君扬；今我失君，只影彷徨”。10这一悼文既是琴瑟和鸣、夫唱妇随情景的生动记述，也是两人思想相通、政治理念、价值观念相契合的一种反映。由此观之，梁李婚姻具有较浓厚的政治色彩，和梁启超与李端棻的交往、共同探索救国救民道路有紧密的联系。二、基于地域文化差异的一种南北文化优势互补与融合南、北地理环境的不同导致了南、北文化的地域差异，由此形成南北两派不同的文化风格，人作为文化的载体，自然亦有南、北之不同。梁启超在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中分析了南北两派具有迥然不同的学术风格，这也同是南北文化的差异：“北地苦寒硗瘠，谋生不易。其民族重家族，以族长制度为政治之本，敬老年，尊先祖，随而崇古之念重，保守之情深，排外之力强，则古昔，称先王；内其国，外夷狄；重礼文，系亲爱；守法律，畏天命：此北学之精神也。南地则反是，其气候和，其土地饶，其谋生易，其民族探玄理，出世界；齐物我，平阶级；轻私爱，厌繁文；明自然，顺本性：此南学之精神也”。11梁氏的家乡在广东新会茶坑村，他自称为“中国极南之一岛民”12 15，实指其家乡原为珠三角的一个冲积小岛，后联成一片平原，靠近西江支流潭江，出崖门即为南海，人们以耕田耕海为生，也有不少人远涉鲸波到海外谋生，新会则属五邑侨乡之一。当地人勤俭、朴素、务实、刚直、粗犷，是典型的岭南文化风格，又因是华侨之乡，故深受海外文化影响，又增添了多元、开放、重商、包容等文化风格。梁姓是新会的一个大姓，茶坑村即有 5000 多人，宗族势力强大，尚读书、求进仕蔚为风气。梁氏的祖父梁维清中秀才后，曾任教谕，其父梁宝瑛也曾在乡里授馆课童。在这样的环境中，梁氏“四五岁就王父及母膝下授四子书、诗经，日与言古豪杰哲人嘉言行六岁后，就父读，受中国略史，五经卒业。购得瀛环志略读之，始知有五大洲各国。以少年科第，且于时流所推重之训话词章学，顾有所知先生乃教以陆王心学，而并及史学、西学之梗 概。”12 16-17梁氏有深厚的国学功底，对岭南非正统学术思想也兼收并蓄，奠定了其与北学相融合的学术和思想基础。而李蕙仙出身名门，其父兄皆在京城为官，她“幼而随任京畿、山左”，4 5209接受的是正统的诗书礼仪，过着优渥的宦门生活，是“有地位、有文化、懂社交的贵族小姐”。13从地域文化的维度看，其所受之教育属北学范畴。李氏长期生活在封建大家庭中，养成了较浓厚的封建观念，富有同情心又很仗义，为人严厉。有学者指出：“李夫人颇有封建意识，对佣人很严厉，对子女也较喜欢男孩”。14 李氏的外孙女说：“李蕙仙婆是个较严肃的人，性情有点乖戾，但也很有生活情趣，所以家里的人，都有一点怕她，又很想接近她。”5 20李氏这个性情显然与其官宦之家的出身、深受京城文化之浸染有关，形成了意志坚强、遇事沉稳、勇毅果决的性格。梁氏所处的环境，如康熙新会县志所记载：“夏秋之间，时有飓风。又有石尤风。濒海地卑土薄，故阳燠之气常泄，阴湿之气常盛。二者相搏，少寒多暑。而村落依山，炎气郁蒸尤甚。”15要适应这种恶劣的自然环境，非有坚强的意志和强大的调适能力不可。在人文环境方面，新会县“滨海以鱼盐为生，负山以薪炭材木为利。士人尊师务学，间有小民好为健讼，刑扑屡加，略无悔色。”16在海洋和山区经济背景下，当地民风彪悍，时有纠纷，不易治理。要适应、25第 25 卷第 3 期许桂灵，许桂香：梁启超与李蕙仙婚姻关系研究融入这种社会环境，也非有平和、健全的心态和包容精神不可。梁李婚后通过文化上的调适和相互包容，建立了稳固、和谐的家庭关系。如出生、生长于北方的李蕙仙以很强的调适能力，很快适应了广东的自然和人文环境，积极参与各种活动，努力融入当地社会。她放下千金小姐的架子，亲自挑水、舂米、煮饭，孝敬公婆，把家务事安排得井井有条，得到了梁家上下的一致称赞。梁氏亦由衷地说：“启超故贫，濒海乡居，世代耕且读，数亩薄田，举家躬耘获以为恒，夫人以宦族生长北地，嫔炎乡一农家子，日亲井臼操作，未尝有戚容”。5 16李氏对比自己仅大两岁的婆婆（梁启超继母）很尊敬，并以智慧和坦诚，“大得母欢”4 5209，增进了梁家的亲睦。又如梁启超所操之粤方言，被外地人视为难以交流的“风声鸟语”，甚至连雍正皇帝都说：“惟有福建、广东两省之人，仍系乡音，不可通晓”。17而梁氏的乡音尤重。维新变法期间，光绪帝召见梁启超，原本“举人召见，即得赐入翰林，最下亦不失为内阁中书”，但光绪帝仅赐其“六品顶戴”，“传闻因梁氏不习京语，召对时口音差池，彼此不能达意，景皇不快而罢。”。18婚后，梁氏长住北京，跟夫人学习京话，后来成为了纵横四海的演说家。对此，梁氏毫不掩饰地说：“我因蕙仙得谙习官话，遂以驰骋于全国”。19梁氏从一个操粤方言的学者转变为谙熟京话的革命家、演说家，李氏功不可没。三、基于男女平权思想之志同道合的伴侣清末民初，以康梁等为首的资产阶级维新派 提出了男女平权、废除男尊女卑等进步主张，开变革中国传统婚姻家庭伦理和制度之先河。20梁李是这一平权思想的积极践行者。梁启超是中国近代资产阶级改良派和著名政治活动家、思想家，而李蕙仙则是其政治活动的坚定支持者和参与者。恩格斯曾说过：“有作为是生活的最高境界”。21在梁氏的影响下，李氏实际上已投入了维新变法的相关活动。光绪二十二年（1896），她随梁启超赴沪创办了宣传维新变法的报纸时务报。梁氏在该报上发表变法通议 论君政民政相嬗之理等文，论证变法之必然趋势，阐发君主立宪等主张，在知识分子阶层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和共鸣，对维新变法起了极大推动作用。梁氏是时务报的主笔和最有力的写手，李氏替他抄录文章，还是文章的第一个读者。该报掀起的波澜冲击海内外，“数月之间，销行至万余份，为中国有报以来所未有”。22这其中李氏的全力支持和作为报务后勤的作用不可 忽视。不仅如此，李蕙仙在梁启超影响下努力学习新学知识，思想水平不断提高，并从多方支持康梁变法活动。1896 年，李氏在上海创办了女子学堂，并亲任提调（校长），成为中国第一位女子学校的校长，23对中国女子教育作出了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贡献。李氏晚年仍矢志于女子教育，并身体力行，“年近半百还要孩子们教她英文”，每天早饭后稍作休息，便开始“非常认真地高声朗读中西女中的英文课本”。5 191898 年 7 月，宣传维新变法、提倡女学女权、倡导妇女参政的中国第一份妇女报纸女学报在上海创刊，李氏为主要撰稿人之一，也是中国最早的女报人之一。24这在男尊女卑、“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社会，是一件破天荒、开风气的大事。李氏敢于突破传统、挑战套在女性脖子上的千年封建枷锁，这需要有足够的胆识和勇气。正因为梁李的婚姻是建立在政治理念相通、价值追求相契合、文化相融合的基础上，婚后两人同甘共苦、患难相依。戊戌变法失败，梁氏流亡日本，李氏带着其他家属避难澳门。虽境遇艰险，但李氏“慷慨从容，词色不变，绝无怨言，且有壮语”。5 17梁氏得知后“喜慰敬服”。25 201同年 10 月 6 日，梁氏再致信李氏云“卿我之患难交，非犹寻常眷属而已”。26 4这种肝胆相照的情感，只有深层次的文化融合与心灵相通，才能达如此境界。梁启超为变法操劳，奔走天下，与家人聚少离多，非常珍重夫妻感情，他在给李氏的信中说：“我蕙仙之与我，虽复中经忧患，会少离多，然而美满姻缘，百年恩爱”。26 6其作品中也处处反映了这种真挚的情怀。如其上海遇雪寄蕙仙云：“一事生平忘不得，京华除夜拥炉时”。寄内四首云：“一缕柔情不自支，西风南雁别卿时”。4 5414可见梁氏既有为国家的危机、存亡而慷慨激昂的一面，也有充满柔情的一面。这也反映在其所填的词中。如兰陵王至日寄蕙仙计时当在道中写的是李氏在归宁途中，梁氏因担心她一路上风餐露宿、舟车冷暖而辗转难眠：“又月店鸡声，霜桥马影，催人晨起趁晚驿。夜凉怎将息”。4 5481 荀子曰：“得良友而友之，则所见者忠信敬让之行也”。27在梁启超的心目中，李蕙仙即是这样一位与自己志同道合、才德兼备而有助于己之良友。262023 年五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898 年维新变法失败后，梁氏只身逃亡日本，他把照顾父母之事托付给了李蕙仙：“吾全以此事奉托矣。卿之与我，非徒如寻常人之匹偶，实算道义肝胆之交”。25 202在清兵抄家时，李蕙仙表现得十分镇静，梁氏由衷地称赞说：“斯真不愧为任公闺中良友矣”25 201，表达了对妻子深深的感佩和敬重。正是有此能干贤惠、心心相印的良妻，方成就了梁氏的事业。梁氏悼启云：“启超自结婚以来，常受夫人之策厉襄助，至其平日操持内政，条理整肃，使启超不以家事撄心，得专其力于所当务”。4 5209这篇悼文对李蕙仙的贡献作出了公允的评价，也寄托了对爱妻的无限思念与深情。四、小 结梁李婚姻是梁启超家族文化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本文从封建婚姻的本质出发，指出在清末特定时代背景下，作为大家闺秀的李蕙仙嫁给南方一个才子兼政治新星的梁启超，这一婚姻具有封建政治关系结合的内涵，为梁氏维新变法活动提供了有力支持和家庭保障。李氏突破封建传统，支持梁氏的变法活动，功不可没。从文化也是适应环境的一种方式这一概念出发，梁氏北上京华和李氏南下新会，都适应了他们所处的新环境，建立起了和谐的人与环境关系，这种南北文化的融合，发挥了良好的文化互补和整合作用。李氏积极支持维新变法，不但为梁氏提供各种后勤保障，而且大力分担时务报的业务，创办全国最早的上海女子学堂，兼任校长，在中国教育史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梁李婚姻是建立在共同的政治理念和价值追求，以及文化认同、文化融合的基础上，故他们能肝胆相照、患难与共、相互成就，使家庭、事业两相裨益，这在中国婚姻史上也是值得肯定和赞扬的。参考文献:1 马克思，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012 李振海，赵超凡 马列名著学习纲要 M 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1:24-253 马克思，等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青年 M 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0:344 梁启超 梁启超全集：第 9 册 M 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5 吴荔明 梁启超和他的儿女们 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6 丁文江，赵丰田 梁启超年谱长编 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2527 耿云志，崔志海 梁启超 M 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8:138 董方奎 梁启超家族百年纵横 M 武汉:崇文书局，2012:1819 梁启超 我们今天怎样做父亲 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20:40710 齐春风 梁启超 M 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311 梁启超 新史学 M 北京:商务印书馆 2014:146-14712 梁启超 三十自述 M/梁启超 饮冰室合集：文集之十一 北京:中华书局，198913 李喜所 梁启超的家庭和家庭生活 J 史学月刊，2007（5）:12914 罗检秋 新会梁氏：梁启超家族的文化史 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26515 （康熙）新会县志:卷五 M 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0:10616 陈梦雷 职方典:卷 1308-1314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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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Dean Lung”were deeply imprinted by the times and closely related to the media attributes of early newspapers These elements are the foundation and prerequisite for future scholars to use early American newspapers as historical materials to conduct in-depth research on Dean LungKey Words：Dean Lung；Carpentier；Media Construction；American NewspapersThe Struggle for Road Rights in Taishan County from 1923-1937 （HUANG Hai-juan）Abstract：Modern Taishan had sufficient funds from overseas Chinese，and the local people fully mobilized their counterparts in Hong Kong and overseas to invest in highway construction After the highways were opened to traffic，the local gentry and merchants and overseas Chinese wished to run the highways and established relevant transportation companies However，the road construction tide in Taishan fluctuated，and the road rights struggle lasted for many years Finally，the county government returned the roads to the people，thus developing a decentralized and fragmented pattern of road rights This paper selects the road rights dispute in Taishan County for a case study，and analyzes how the county government，the local gentry and businessmen，and the overseas Taishan people who participated in the highway construction shared the profits from the road rights and transportation business，reflecting the modern social governance in TaishanKey words：Taishan County；Homeland of overseas Chinese；Highways；Road RightsThe Value Connotation of and Innovative Designing for Kaiping Clay Chickens （SHI Wang-di）Abstract：Based on the exploration of the diverse values of Kaiping clay chickens，their visual image in the new era was innovated，and the feasibility of the design geometry method and the cluster innovation theory in the carrier innova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roducts was verified The multivariate value theory was used to tap the potential of Kaiping clay chickens，with a view to providing the foundation for their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in the new era；the design geometry method was used to innovate the visual image of the“family-friendly”Kaiping clay chicken series，and the cluster innovation theory was used to combine Kaiping Diaolou culture with Kaiping clay chicken culture to complete the packaging design practice The design geometry and the cluster innovation theory are effective design methods to realiz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 the new eraKey words：Kaiping clay chickens；Diversified values；Shape designs；Packaging designsResearch on the Birth and Death Date of Wang Bangji and the Time of Wang Sun s Renouncing the World and Joining a Buddhist Temple （WANG Fu-peng）Abstract：Wang Bangji and his son Wang Sun were both famous poets in the early Qing Dynasty In Lingnan region，they were as famous as Qu Dajun and Chen Gongyin Wang Bangjis poems contain a profound meaning and few people of the time knew the story of his life It has long been believed that he was born in 1618 and died in 1668 However，after further research，it was found that he was born in 1616 and died in 1665 The exact time of Wang Suns becoming a monk has not been determined According to research，after his fathers death，Wang Sun went to Biechuan Temple on Mount Danxia to study Buddhism in the winter of 1665key words：Wang Bangji；Wang Sun；Monk Han Shi；Chen Gongyin；Qu DajunA Study of the Marital Relationship between Liang Qichao and Li Huixian （XU Gui-ling，XU Gui-xiang）Abstract：The marriage of Liang Qichao to Li Huixian was a political behavior based on traditional Chinese marriage and family ethics and institution The underlying reason for Li Duanfen to facilitate the marriage was that he and Liang shared the same political ideas and the aspiration of“strengthening the country and enriching the people”The marriage between Liang Qichao and Li Huixian was based on the complementarity and integration of cultural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North and South of China The resulting effect not only strengthened the conjugal relationship，but also enabled Li Huixian to develop into a woman who assisted her husband s reform efforts and made positive contributions to the reform movementKey words：Liang Qichao；Li Huixian；Marital relationshipHistorical Concepts of Liang Qichao and Qian Mu Viewed from Their Work of the Same Title“Law of the Study of Chinese History”（ZENG Qiao）Abstract：Liang Qichao and Qian Mu s eponymous Law of the Study of Chinese History expressed their historical reflections in their respective eras In terms of similarities，both Liang Qichao and Qian Mu emphasized the practical significance of studying history；they both advocated that historiography should elucidate the values of Chinese culture in the world civilization system In terms of differences，Liang focused on distinguishing and analyzing the driving forces behind historical development，hoping to reconcile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hero-dominant historical view”and the“people-dominated historical view”；Qian focused on the connotation of the subject of history and proposed the view that“culture is history”The two works of the same name reflect 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in the process of intergenerational academic evolution，and highlight the academic pursuit of Liang Qichao and Qian Mu in different timesKey words：Liang Qichao；Qian Mu；Law of the Study of Chinese History；Historical thought；Academic hi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