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读沉默的视野有感陈家琪的沉默的视野一书,陈教授以叙述的方式回忆以往,又以思考的方式检讨人生这种呈现,是以陈教授一直强调的,也是以我们在自己的生活中所能获得的那些哲学“词语”组成的。 词语就是生命,就是思想。词语的意义之不同,就如同黑格尔所说的从一个老人嘴中说出的“好人”与一个孩子心目中的“好人”是全然不同的两回事一样。我是小学语文教师,要为孩子的生命奠基,而这恰恰要栽培在孩子们心中的就是词语。于是,我就试图跟随作者一起回忆他们那一代人所经历的“权利与权力”、“讲理与讲礼”、“状态与形态”等等“词语现象”,思考他们那一代的词语意义的形成发育史。于是,也就像一个儿童获得了特别喜爱的礼物一样兴奋。
2、 我们的习惯却是:说出一句话的“意义”不仅取决于词语本身的“意思”,而且取决于、或者说主要取决于说话的“意图”。陈教授说:“看来,真实不是指你真看到了什么,而是指你想看到什么中的这个想字在多大程度上是真的;所以真实是一种能力,丧失这种能力比不知道什么是真实更可怕。想也是一种能力,但并非是作为动机或意图的想而是该怎样表达的想”。 多么精辟的见解。他还进一步分析,“想”(怎样表达)的真实性又取决于什么呢?如果你的“想”只不过是遵从你事先被训练出来的一种习惯的说话方式,即通过不停地说而形成的一种舌头本身的“运行机制”,那么不论这种意图表现得多么诚心诚意、乖巧,也不可能是真实的,因为你并没有在词语本身
3、上用“力”,没有用你自己的生命去探讨词语的限度,“你只能在词语浮现的踪迹中确定一种生命的真实”。 真正能触及真实的,是用自己的生命体验去突破词语的既定视野,创造出一种活生生的词语,来表达哪怕是已经过去了的、甚至“盖棺论定”了的事实。可时至今日,我们的词语,为什么还只是奔着“意图”使劲?比如,听别人说话,总是揣摩,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当然,词语的意思往往是与意义联系在一起的。陈教授讲文革期间那些仔细揣摩的词语,读起来让人觉得“真有意义”他上学时和伙伴们的作文都是些“毛主席万岁万万岁”,“我要做毛主席的好孩子”之类的词语。不说这个典型的例子,看看我们的课堂,和陈教授小时候学习的感觉又有多大区别呢?我们在教学生学习语文的时候,不是依然动不动就要把“比喻”、“隐喻”、“转喻”这些很专门的概念引向对“动机”或“意图”的关注告诉学生这个象征着什么,那个象征着什么吗? 人就是了不起,意图变成了惯性,成了我们精神状态中的存在,相信“话”必有意,意必有用。所以,“上纲上线”也就“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