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懋仪、李学璜集外诗文辑录.pdf

归懋仪、李学璜集外诗文辑录葛云波摘要:归懋仪是嘉庆、道光时期著名的闺秀诗人，与其夫李学璜唱和，被视为神仙眷侣。赵厚均首次整理点校 归懋仪集(人民文学出版社 2022 年版)，将归懋仪今存刻本、稿本、抄本悉数收录，并辑有“诗文补遗”，搜集极广，收获颇巨;附录李学璜 枕善居诗剩，后设“补遗”。全书体例最善，收录作品最为全面。文章就目力所及，对二人诗文再作辑录，归懋仪集外诗文凡3 题3 首，李学璜集外诗凡 4 题 14 首。关键词:归懋仪李学璜集外诗文辑录归懋仪集归懋仪，字佩珊，号兰皋，常熟(今属江苏)人，巡道归朝煦长女，上海监生李学璜妻室，是嘉庆、道光时期著名的闺秀诗人。李学璜，字安人，号复轩，上海人。夫妻自弱冠始唱和，人誉为赵凡夫、陆卿子之目，谓为神仙侣。归懋仪有刻本 绣余小草一卷、绣余续草一卷本、五卷本，绣余续草抄本、绣余续草 再续草 三续草 四续草 五续草稿本、绣余余草抄本、绣余近草稿本等;李学璜有 枕善居诗剩。归懋仪先后拜师于李廷敬、袁枚、潘奕隽，与赵翼、洪亮吉、陈文述、石韫玉、舒位、孙原湘等著名文人，与王倩、汪端、席佩兰等著名闺秀诗人均有交游。蒋寅列举清代闺秀诗人的代表，便举到归懋仪，说“徐灿、王慧、归懋仪、汪端、秋瑾的诗歌成就，从哪方面说都是前代女诗人所难以企及的，最大限度地妆点了古典诗歌最后的辉煌”(见其选注清诗鉴赏前言，人民文学出版社 2022 年版)。李学璜影响相对较弱，但时人王庆勋选录故去交游诗人作品(以江浙人士为主)，辑为 可作集八卷，列李学璜于第一卷第一位，收录最多，可见他在上海一地为一时之选。因此整理二人作品，对于研究清代文学、文化，均有重要的学术价值。今有赵厚均整理点校 归懋仪集(人民文学出版社 2022 年版)将归懋仪今存刻本、稿本、抄本悉数收录，并辑有“诗文补遗”，凡集外诗27 题 74 首、词 5 阕、文 5 篇、评语一组，均列出处，涉及别集、总集、笔记、家谱、拍卖书画，搜集极广，收获颇巨。此书后收有据上海图书馆藏清稿本整理的李学璜诗集 枕善居诗剩，后设“补遗”，据清道光二十九年(1849)王庆勋循陔草堂序刻本可作集卷一，辑录集外诗 6 题 12 首。赵厚均整理点校 归懋仪集首次整理归懋仪、李学璜作品，体例最善，收录作品最为全面。本文就目力所及，对二人诗文再作补遗。归懋仪集外诗文辑录(3 题 3 首)梅影和韵飘渺湖光落照痕，望中霏霭罨前村。人临水写三分意，月替春招万古魂。萼绿仙缘原是梦，罗浮往事与谁论。凄清怕听高楼笛，纸帐微茫灯半昏。自酌图题词烟波戴笠，山径扶笻。世情俱淡，逸兴偏浓。时载酒以邀月，每得622 文献考辨与辑佚(清)黃秩模编辑、付琼校补:国朝闺秀诗柳絮集校补卷 2，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1年版，第 71 页。句而歌风。彼何人斯，曰晚岑翁。道光丙戌仲冬，琴川女史归懋仪。北堂蘐影图跋芝草无根，非无根也，根自为嘉种也。醴泉无源，非无源也，源自为泉达也。天生芝草，栽培灌溉，不劳人力，虽产于荆棘榛莽之中，而标异出新，不与蔹蔓伍。其无根也，别有夙根，根不可以移栽，亦不烦乎种植，荣枯不显，香色不矜，即尊品如兰，而不能夺芝之前席也。地出醴泉，沉浸浓郁，不逐支流，虽混于涧溪沼沚之间，而分支别派，不与涓滴争。其无源也，自有真源，源莫名其自来，亦不测其所往，独浚一泓，不随五味，故拟诸玄酒，而究不及醴之醇化也。今闻沈太孺人纪略，直如芝草醴泉，同其品概。孺人幼失怙恃，而寄养贫家，长事舅姑，而克娴妇德，宜其哲嗣英姿飒爽，淹博宏通，以布衣而轩冕不易，母以子贵，其贵在天爵之荣乎!兹自武林沈征君芝塘先生处，得知母之嘉言懿行，并知其哲嗣春水先生，乞余为记，余拙且老病，因征君之命，不敢辞，力疾而为是跋。李学璜集外诗辑录(4 题 14 首)赵厚均辑校 枕善居诗剩，据王庆勋编刻 可作集卷一，已辑录6 题 12 首。今覆核，仍有 4 题 14 首可辑录，谨录于下:王春泉别驾辑庭少尹两先生池塘话雨图康乐诗名推晋宋，惠连才调还殊众。远道常萦两地思，池塘空结三春梦。清宵微雨湿花枝，喜值连床共听时。此际正宜烧画烛，此时正好酌深卮。世间兄弟足与手，夫妇友朋尽居后。谁云中道易参商，几个欢娱同白首。薄俗纷纷不可论，床虚大被莫同温。至性每因田产夺，天伦翻逊友生亲。谁似王家伯仲好，相对怡怡直待老。雨声漏滴不分明，共722归懋仪、李学璜集外诗文辑录(清)张澹:风雨茅堂外集自酌图题词，清抄本，第 21 页。琴川佩珊归懋仪并书，载 风雨茅堂外集北堂蘐影诗，清抄本，第 3、4 页。向樽前罄怀抱。回头丱角侍蘐闱，索枣分梨竞揽衣。衣上尚留针线迹，慈容一隔渺难追。且喜名驹露头角，滋培勤把书田沃。宛转惟倾肺腑谈，徘徊还惜流光促。二老风流望若仙，芳春听雨话年年。风前迭奏埙篪曲，月下同传棣萼篇。画图留作传家样，式好无犹深所望。有泉便合号双清，有木真应唤交让。题王二如茂才还读图即用自题原韵一室廓如尔，森然万象来。汲古常苦迟，岂因驹影催。亦有四方志，九陌多尘埃。得失早有命，歧路空徘徊。不如闭双扉，古书诵百回。我思采紫芝，乘风访蓬岛。招邀安期生，摘星满怀抱。弱水不可航，梦寐徒倾倒。岂知缣缃中，微言贯大道。五城十二楼，弹指现来早。纵可胪百代，横且览百方。埋头向黄卷，便是青云骧。舍此徒营营，驰驱何足臧。味根追羲文，搴华逮隋梁。如鼎剂醯醢，如乐调笙簧。家承世德余，积累谅非偶。琼枝秀出尘，显扬蓄志久。词流巫峡三，气吞梦泽九。他年觇建树，科第事犹后。展图清风生，千古寸心有。二如茂才以新刊会艺见示为题于后未比尚书持玉尺，征君教泽被乡闾。(杨香林先生与潘芝轩尚书，为壬子同年)河汾事业千秋重，早有鸿文佐石渠。百尺干云曙海楼，虹光遥起海东头。如何玉树琼林外，也许樗材厕一筹。何须鹏鷃判高低，认取飞鸿雪爪泥。到底文章光气在，山阳闻笛几回凄。(集中多亡友之作)风木苍凉泪染襟，王戎鸡骨恨难禁。礼经读罢搜残稿，深体当年式谷心。贺王叔彝庆勋游庠乌衣才调旧知名，曾记茆堂倒屣迎。谈吐如虹人似玉，怎教着眼不分明。诗礼传家学有成，满庭兰玉竞敷荣。(尊人庭训极严，望而知为佳品)一言致谑公还喜，雏凤清于老凤声。(用樊南句)822 文献考辨与辑佚曙海楼开佳气浮，图书金石足千秋。遥知夜半高吟处，定有鱼龙出浪游。佳句流传遍浙东，(近见浙友诗话采君诗甚多)几人替制碧纱笼。果然早有宗工赏，紫气丰城牛斗冲。鸾旗扬处篆烟飘，争看王郎夺锦标。寄语子由莫惆怅，明年佳话说连镳。(令弟季平文笔极俊)作者简介:葛云波，男，人民文学出版社古典文学编辑室编审，主要从事古籍整理与研究以及出版工作。922归懋仪、李学璜集外诗文辑录(清)王庆勋:可作集卷 1，天津图书馆藏道光二十九年序刻本，第 6、910、11、12 页。